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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闻声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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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砰!”
  他已经失去了说出下半句话的机会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开枪的是那个被叫做塔里奥斯的男人,他握着枪从高台的后方走了出来,枪口还冒着青烟,他的脸上是银色的狼面具,让人看不清表情,即便方才才开枪杀了人,他也一言不发的,仿佛杀人不会让他有任何波动的情绪。
  假如说第一个人的死亡大家还能够安慰自己是个意外的话,那么尤尼斯的死已经让他们意识到,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把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
  ………………………………


正文
  ………………………………


第55章 致命扑克(三)
  对死亡的恐惧,对未知的彷徨,还有生死被掌控的不现实感几乎要吞没了在场的众人。
  他们不是没想过求救,可是往身后投去视线,透过门缝能看到的是黑压压的枪口,人总是惜命的,除了那些善良到愚蠢毫无原则的圣父圣母,谁愿意平白无故为了素不相识牺牲?
  但恐惧同时又是这样一样容易让人崩溃的东西,接二连三的死亡让在场的人的心弦崩到了最近,物极必反,就像弹簧一样,一直压制比如再继续杀下去的话,绝对会有坚持不住的反抗者出现,而人是一种从众的生物,只要一个人反抗,即便失败了,这枚反抗的种子也会种在所有人心间。
  它随时随地都可能发芽,然后长成遮住阳光的参天大树。
  但好在赫特尔还算有眼力见,没有给大家太多的考虑时间,他拍了拍手掌,话筒因为被敲击而发出了沉重的闷响,他面带笑意说着安抚的话,而塔里奥斯就站在他的身旁,手中的枪栓已经拉好,仿佛随时准备对着下一个人发出手中的子弹。
  “各位不用太过紧张,我说过我只是要和你们玩一个小小的游戏,而接下来我会随机抽取一个数字,希望这个幸运儿能够为我们来点刺激,活跃一番气氛——”他边说着这样的话边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纸盒,那里面似乎是号码,阿诺忒看到赫特尔微微闭上了眼睛,然后伸手抽出了一张纸条,那一瞬间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不过这样的神情只是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已经恢复成了那副清秀干净的样子,“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啊,”他掐着一种悲伤的咏叹调,语气似悲似喜,“我想各位都在好奇这个被抽中了第一的号码是几,那么我也不卖关子了,接下来有请号码为2号的,阿诺忒·尼瑞努斯小姐上台来,我们将要进行的是一个简单的游戏,不过各位放心,它很有趣,也很简单。”
  “哦,我差点忘了说它的名字,这个游戏叫做,猜牌。”
  *
  在阿诺忒上台了以后,赫特尔就开始解说游戏规则,这时候下面的人才懂得为什么那男人说这游戏简单——因为真的很简单。
  游戏开始以后,身为荷官的赫特尔会交给他们派出的参与游戏的人,也就是一个戴着工蜂面具的,被叫做塞尔提斯的男人一副牌,这幅牌是全新的,他可以翻动它,选择它,但想完之后他必须从中抽出一张交给赫特尔,然后合上剩下的这些牌,而身为另一个游戏参与者,阿诺忒需要说出荷官发令之后,塞尔提斯交出的这一张牌是什么。
  看着下面的人脸上的苍白和菜色,就能知道这是一个让人多么无言以对的规则。
  思想这样难以求证的东西,几乎是把这场游戏营造出了塞尔提斯必胜的局面。
  似乎也想到了这一茬,阿诺忒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她就撇了撇嘴,脸上的笑容看不出半点心慌的样子。
  “两位准备好了么?”荷官赫特尔这样问道。
  “当然。”阿诺忒答道。
  “随时都可以。”赛尔提斯的声音紧跟其后。
  “那就开始吧,阿诺忒小姐,您的思考时间是五分钟,赛尔提斯,你可以接触牌的时间,也是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小姐需要说出我手中的牌是什么。”
  五分钟的时间……为什么要这么久呢?
  仅仅是碰运气的话,可不需要这么久的思考时间啊……
  这是故意给人希望,让人觉得有漏洞,还是刻意用这样的方式,给本就已经紧张的不得了的人们的心上,再施加一把压力?
  阿诺忒直觉是第三种可能。
  这个时间,本身就是让她们这一方获胜的关键。
  如果利用的好的话,这个点,大概能成为【转机】。
  “荷官先生,我能问赛尔提斯先生几个问题么?”
  “如果不是某些方面的问题的话,当然可以。”
  显而易见的警告。
  ”那么,”阿诺忒微微勾了勾唇角,“我想请问赛尔提斯先生,您是单身么?”
  “并不是。”
  “女朋友?”刻意在女字上咬重了的音节。
  对方沉默了会,似乎是理解了阿诺忒的意思,语气颇有些不爽的承认了,“难道还能是男朋友?”
  “看起来你们感情不错呢。”
  “……你认识我女朋友?”
  “你想太多了,当然不是啦,”阿诺忒从托着下巴的动作里释放出一只手来,她摆了摆手掌,示意对方看一眼胳膊,“破绽很多哦,比如说,粉红色的情侣腕表,背侧的抓痕,还有你方才戴着面具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闻到的味道。
  让我非常熟悉的味道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的名字叫做【温柔乡】。
  这款香水常常被用作定情,但推出的时候,它的招牌是女式香水,看起来你不太像是会偷用女友香水的类型,所以这股味道自然是来自你的女友的。
  温柔乡的味道不会过于长久,也就是说,最近这几天,你才和女友有过亲昵的身体交流——”
  “咳咳。”
  打断她的是赫特尔的咳嗽声,他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无声的警告。
  阿诺忒耸耸肩,“其实我内心深处最重要的判定是粉红色,毕竟假如不是十分宠爱女朋友的话,你怎么可能会选择如此闷骚的颜色呢?这显然是你们两个之间的情趣,哦当然,”她耸耸肩,随即补上一句,“假如你是真心实意地喜爱粉红色的话,你可以当我方才的话没有说过。”
  赛尔提斯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那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我只是在和你唠唠嗑而已,顺便啊,没几天就是情人节了,你有没有准备好礼物?虽然现在不是二月,但是每个月的情人节都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呢。”
  赛尔提斯蒙蔽了几秒,他本以为对方会问一些和他手里的牌有关的问题,没想到对方似乎真的在和她唠嗑一样,竟然就这样和他大谈特谈地谈起了他的女朋友。
  这让他有些头痛,对方是直接放弃了胜利?
  可那一副淡定的胜券在握的表情,着实让他在心里把这个可能性降到了最低。
  只是事关女友,问题又实在敏感,他生怕自己泄露了女友的消息,索性合上了手里才洗了两遍的牌堆,“我和我女朋友的感情绝不会因为这样几份小小的礼物而出现隔阂的。”
  他的口气笃定,让人不由得羡慕起他们这样坚定的感情。
  实在是被这样感慨过太多次,兴许是惯性的缘故,所以当塞尔提斯抬头望见对面的少女写了一脸的嘲弄表情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卧槽到泪流满面的。
  “哦,是么。呵呵哒。”
  这句没被说出来的话,挂在她的脸上,简直就像是大写的doge表情。
  “你女朋友似乎很喜欢粉红色……说起来,她是属于娇美可爱的少女,还是撒娇卖萌的萝莉类型?”
  塞尔提斯的手一抖。
  “嗷,看来是个少女,不过应该十分娇小吧,否则你不会这样无条件的宠爱。”脱口而出的点评带了十足十的恶意,“果然是老牛吃嫩草嘛,可劲儿糟蹋祖国花朵,不过这年头大叔少女也是般配。”
  阿诺忒笑的一脸柔和,圣母之光简直要笼罩大地,“说起来你的腕表应该还是在我的家族名下的企业买的吧?虽然是有些烂俗的粉红色,买的人也不多,但我还记得那天来的那一对情侣,争争吵吵着就买下了那一对腕表——你说对不对啊?恩还有【温柔乡】,这东西来自我的企业,属于预发售状态,能得到这两样东西的,我印象里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你说对么——”
  她刻意停了下来,仿佛要压低声音,可事实上为了能让下面的人了解到此刻的状况,话筒是一直对着他们的。
  “安……”
  “五分钟到。请说出牌色和牌的大小。”
  才吐出了第一个字,赫特尔就打断了她的陈述,他似乎是在掩饰什么——比如塞尔提斯的真实身份。
  被阻拦了,阿诺忒耸耸肩,并没有什么沮丧的情绪,事实上,她早就知道对方不会让她说出太多,所以她一直打着擦边球问问题,直到赛尔提斯合上了手里的牌,她才一步步问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啊好紧张啊,我还什么有关牌的东西都没有问呢,那就随便猜一个吧,”她的视线没有离开赫特尔的袖口和被反盖在桌子上的那张牌,“那我就猜……红桃4好啦。”
  她耸耸肩,露出一个坦然淡定的笑容来。
  桌面上的牌被翻开,上面的花纹清清楚楚,灯光照着它有些刺眼,赫特尔将它拿在了手上展示给了下面的人看——那的的确确,是一张红桃4。
  ………………………………


第56章 致命扑克(四)
  “恭喜你,阿诺忒小姐,”不管是语气还是行为对方怎么看都像是个心思深沉的,但好在这次倒是没有耍什么心机,这或许也可能与她是第一个上台来的人有关,毕竟第一个人,一般来说有两个作用,不是用来威慑,就是为了给众人带来一份虚无缥缈的希望,让他们觉得,他们还是有可能安全渡过危机的。
  ”那我还真得说声谢谢了,”
  阿诺忒耸耸肩,她并不觉得骄傲和开心,事实上,为了这场比赛的胜利,她确实耍了点小心思。【温柔乡】的味道的确特别,但她毕竟不是那种过目不忘的人,回忆一番过后她也顶多想起来了三四个可疑人物,但要说确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赛尔提斯的破绽太明显了,像是特地留给他们的线索和后门。
  也怪不得是说预热了。
  这个男人十分爱他的女孩,并且对她打探他的女孩的行为十分谨慎,而他生怕自己说出什么错话,导致本就敏感的她猜出了他们的身份。但正是这份谨慎,使得阿诺忒轻轻松松地猜出了对方拿出的牌。
  很明显,赫特尔会选择赛尔提斯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方那一手熟练的洗牌技术。阿诺忒猜想对方大概是在豪华的赌场做过荷官的,那一手美式洗牌十分专业,一张张牌交叠着发出哗哗的声响,让阿诺忒这个只会老老实实抽牌的家伙佩服的不行。
  但他正是输在了这份专业。
  身为尼瑞努斯家的大小姐,她在武力值的训练自然是不会少的,各种拳法腿法都只是基础练习,再加上她天分高,也足够努力,所以她的成绩这么优秀不是没有道理的。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卓越的动态视力。
  在洗完牌以后,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下一次洗牌的之前,塞尔提斯双手中交叠中的牌分别有几张,多了几张。
  而第一局中他一共洗了两次牌,第一次的时候他左手的牌堆多了两张,第二次的时候两边的牌数量刚巧相同,在他抽牌的时候,她更是清楚地从对方的指缝间里看到了抽出的牌的张数。
  第十六张。
  从脑海里把这个过程验算一遍,被抽出的那张牌就清晰地呈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那正是一张红桃4。
  “那么阿诺忒小姐,接下来你是选择观战呢,还是选择回到房间休息?”在她赢了第一场以后,赫特尔诡异地变好了他对她的态度,在那之前他一直操持着俯视众生的姿态,现在总算是有了一种【没想到蠢人当中出了你这么个叛徒】的想法。
  #噫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
  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话有驱赶对方的嫌疑,还没等阿诺忒回答,对方就赶忙补充,顺便也为台下的众人解释道,“您也看出来了,第一场游戏的参与者不算多,但也不算太少,如果您想要参加下一场游戏的话,您至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休息,当然您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观看我们的这场游戏,相信我们,我们从不强人所难。”
  不强人所难?那为什么字里行间透露的都是不留下来你就就会后悔的讯息?
  阿诺忒呵呵。
  但当着台下众多人的面,她竟是有点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在她思考了一分钟还一言不发以后,台下就传来了躁动不安的气息。有人在窃窃私语,似乎在嫉妒她的暂时安全,又似乎是在不满她迟迟不肯做出决断。但无一例外的,他们的声音都压的很低,当她的视线扫过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低下了头,不肯与她对视。
  明明是嫌恶她的举动的,但偏偏又恐惧她指出自己,害的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都是只敢在心里装逼的胆小鬼呢。
  阿诺忒心生嘲讽,但面上不显,她的眸光一转,余光里是赫特尔赞同的脸。
  当然了,说“都是”有点牵强了,还是有人敢看着她的,比如汉尼拔和爱娜。
  汉尼拔与她对视了一会儿,见她没有移开视线,对着她稍稍一笑便撇开了脸,不像是在逃避,倒像是嘲笑,而爱娜看着她,纯粹是因为她赢了,这个女孩才刚刚把所有的筹码押在她身上,她当然希望她阿诺忒能够赢,并且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让她爱娜也成为赢家。
  希望,信任,怀疑,踟蹰,阿诺忒在对方的看到了各种情绪,爱娜在犹豫不决,但又鼓起勇气直视她。
  是因为孤注一掷所以强迫自己不要恐惧么?
  人类啊,真是一样难以理解的复杂的生物呀。
  所以才会有艺术家一样的变态杀人凶手产生吧,不纯粹的东西,实在是太不美了。
  阿诺忒觉得自己开始有些奇怪了。
  这种感觉是从她摸到这手牌,开始和塞尔提斯比赛开始的。
  明明她的记忆里不曾写到过她会赌博呀?
  是来自上辈子的习惯么?
  越来越有趣了。
  那么熟练的赌术推算,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上辈子和赌博没有半点关系——是她的记忆出现问题了么?
  记忆的欺骗性往往就体现在这里。它拥有遗忘和错位的能力,有时候她会把两段完全不相关的记忆拼合在一起,让你混乱不明。就比如记忆里和你告白的少女a是你的情窦初开,她美的像是爱之女神阿弗洛迪忒,但其实她不过是那个班里最普通的类型。
  记忆交错和美化了过去,让人根本搞不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回忆。
  但毋庸置疑的是,这是她出现的第二次这样激动的情绪了。第一次是汉尼拔,第二次是赌博。
  哦,上帝,她似乎已经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我选择留下来观看。”她的声音轻柔,语调柔软,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她的视线是飘忽不定的,突然与汉尼拔交错以后,她再次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干净的,纯粹的,像赫特尔一样的笑容。
  明明没带什么杀伤力没带什么情绪,但那一瞬间的汉尼拔却感觉到了被人紧紧盯着的毛骨悚然的。但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只觉得兴致盎然,好像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他本来已经给女孩判了死刑。
  假如说对方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全然失去了兴趣的他说不定会在今夜享用一番这份美食,但是现在,似乎有更让人欢喜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她变了。
  他说不出哪里变了,但是当她摸到那副牌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什么危险的猛兽被放出了牢笼。
  但他并不觉得丝毫的慌张和警惕。
  他对自己太有自信,而有挑战性的东西又让他心生兴趣和性趣。
  窗台外的暮光拂过人慌张的脸上,天花板上的灯盏将这一片小地方照的灯火通明,轮船在航行,他们已经距离海岸有好长一段距离了,昏黄的月光下望不见边际的海天相接线说明了这一点。
  闭了眼,他仿佛听见了月神阿尔忒弥斯的轻声呢喃,听的细微像是□□——嘛,今夜看起来,会是美好的一夜呢。
  缱绻而漫长。
  *
  游戏仍旧在继续。
  汉尼拔显然是个幸运儿,在场次结束以后他都没有被抽中,但爱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阿诺忒才下台没过多久,她就听见了赫特尔叫了爱娜的号码。
  人群稍稍退开了身子让出了那个少女哆嗦的身形,她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嘴唇已经被咬的发白,赫特尔在台上等她,可她似乎已经被吓的迈不动步子。
  方才已经有人输过了,赫特尔说,输了以后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死,说话的时候塔里奥斯还配合着握了握手里的枪,当时和他们对决的男人身子一抖,差点没哆嗦着跪下了,当然,第二个选择看起来就要友善得多了。
  一百万,买自己一条命。
  对于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一百万不过是九牛一毛,那个男人松了一口气,十分爽快了付了这笔钱。
  可爱娜不是。
  那一瞬间她就想到了对方似乎就是想要用这个所谓的游戏来圈钱,是的,她是大小姐,她有钱,可是因为拒婚的缘故,家里已经停了她的卡,她现在手中只有几百万的钱,她可能只有几次输的机会,更别提,对方说过这只是一个预热,她可不相信,真正的游戏开始的时候,买命的筹码会只需要这么一点。
  这可是性命啊,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呢?
  爱娜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她回忆了一把方才阿诺忒的表现,然后把视线投向了台上的男人,那里已经不是赛尔提斯了,三局过后,坐在那里的人变成了赫特尔,而赛尔提斯变成了荷官。
  ………………………………


第57章 致命扑克(五)
  冷静,要冷静,她这么对自己说,阿诺忒的智饶舞了她,让她稍微有了一点点赢的信心。
  前提是阿诺忒不放弃她的话。
  正当她堪堪做好心理建设的时候,她突然就看到了一直徘徊在心上的人叫了她的名字,就站在她的不远处的走过来,对方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中带了几分鼓励道,“要加油啊,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如果你输了,我会帮你的。”    间接又隐晦地解决了她方才一直在担忧的问题。
  爱娜捏紧了衣角。
  “好。”好一会儿,她听见自己这么说道。
  坐在了台上以后爱娜才感觉到了那种压力,赌上性命的赌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在考验双方的心性,任何一个服输的表情都可以成为对方对己方胜利的坚定。
  而某些时候,这种自信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比如说在片刻中决定输赢。
  赫特尔并没有用方才那些华丽的招式来秀他的洗牌技术,他甚至是用最简单也最杂乱的洗牌方式把它们散成了一堆,紧接着合拢它们,然后反复了几次以后他从牌堆里随意地找出了一张牌般,接着喜笑颜开地递给了赛尔提斯。
  “听天由命看运气吧,你说呢,爱娜秀?”面目清秀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如水的,荡漾着能让这个年纪的许多女孩的心上泛滥起躁动不安的温情。
  “既然您这样说的话,我也听天由命好了,”爱娜再次深呼吸道,“我猜您交出的那张牌,是红桃4。”
  又一个红桃4。
  身为第一个上台的人,阿诺忒的那个红桃4可是让人印象深刻。虽然不太好解释,但下面的人不是蠢的,几乎是在少女开口之后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是一份难以复制的“幸运”,荷官不是个傻的,会在短时间里掉进同一个陷阱。
  但是这一次赫特尔连牌都没有洗,只是胡乱地洗了洗胡乱地抽了一张,会有这么幸运的,再现了一张红桃4么?
  如果真的“玩家爱娜确认猜牌为红桃4,”赛尔提斯念的一板一眼,一副十分严肃的模样,“现在对牌进行确认。”
  他抓起了桌子上的牌,动作熟练地将它翻了过来,然后盖在了桌子上,他的手覆盖在上面,让人看不清牌的真面目。
  爱娜屏住了呼吸,赫特尔露出了笑容。
  随着塞尔提斯松开手的动作,红色的纹路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她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明明晃晃的,那是一张——
  红桃4。
  她赢了,毋庸置疑。
  *
  “阿诺忒秀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在塞尔提斯翻牌的时候,汉尼拔就靠近了阿诺忒,他并没有太过逼近少女,只是保持着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但身子又微微靠近,语气亲昵,既很好的表示了亲近,又没有逾越这份疏离。
  然后他胜券在握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理智上她的分析力在不断告诉她对方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她此刻应该选择闭口不言或者随意说些让人无法想清楚的东西,但情感上,她无法拒绝对方这样的亲昵。
  “赫特尔先生需要一个众矢之的亦或是救世主一类的角色,从而摆脱群众的注意力,我赢了,我出尽了风头,人们只会嫉妒我,然后不甘心。她们会威逼我会暗搓搓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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