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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闻声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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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诺忒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再不出现,洛蕾莱的腿就保不住了。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是她的手机——她忘记调了静音!
  几乎是在响声响起的刹那她就按掉了它,但显然这样的动静已经惊扰了那边的那个男人,与其玩躲猫猫浪费时间,不如她自己走出去。
  结果她心理建设才做完,下一秒,她的手机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阿诺忒:┳━┳ノ(°_°ノ)
  (╯‵□′)╯︵┻━┻
  ┻━┻︵╰(‵□′)╯︵┻━┻
  顶着循声过来的男人杀必死的目光,少女无比淡定地接起了电话。
  “喂?”
  另一头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请问是阿诺忒同学么?”
  “是我。有事?”
  “我们是警察。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一起连环杀人案,目前的线索指示你的朋友洛蕾莱很有可能是凶案制造者的下一个目标,但我们联系不到她,又查到你与洛蕾莱是好友,所以才想问问你是否知道她在哪里。”
  “我当然知道。”阿诺忒握紧了手中的指甲刀,“因为我面前的,就是你们所说的凶手和快要被迫害到死的洛蕾莱。”
  下一秒她挂断了电话,将暴露了她所在的小东西扔进了口袋,然后笑眯眯和男人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啊,尼厄丽德店长。”
  “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完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他蓦然沉了脸色,“你都看见了?”
  “啊……大概,看见了一点点?”少女伸出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个一眯眯的长度。
  “该死……该死……”男人握着手中的手术刀,他周身都在颤抖着,仿佛是怒极了,“你该死!”
  ……
  “哦。”
  “不再考虑一下?”把玩着手里的指甲刀,少女歪歪头,“这样伟大的创造,难道不需要一个见证者么?而且,你将要完成的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作品,只用这样随便捞上来的鱼真的好么?”
  “你懂得什么!”似乎是她的话中的某一句刺激到了这个男人,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无比,“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了多久你知道么!十年!整整十年!人鱼才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生物!人类是这样肮脏又毫无乐感的存在,怎么能与它相比!”
  “但你的存在形式也是人类。”阿诺忒不得不提醒对方这残酷的一点。
  “我是人鱼的使者!万能的神【德科朵】选中我,就是为了让我找寻流落在人间的人鱼!”
  “你的筛选条件是什么?能够奏出美好的乐曲的就一定是人鱼?”少女冷笑了一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如果洛蕾莱真的是人鱼,那么她的鱼尾根本就不需要你来创造,而是她本来就会有!最完美的存在还需要一个人类的创造么?”
  “这个惊才艳艳的种族已经没落了,所以才需要我啊。”男人轻声说道,“即使我只是一个人类,但我也是具有成为这个种族的拯救者的资格的。”
  这个男人已经疯魔了。
  他完全相信着人鱼的存在,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麻烦了啊。
  这样的信教者,语言是最无力的武器,唯有武力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第7章 沉迷人鱼的音乐家(七)
  话音刚落下,男人便是朝她冲了过来,已经到了中年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年岁而磨灭了敏捷的身手,他的刀甩出了凛冽的刀光,每一次出手都抱着要杀了少女的狠厉。
  相比之下阿诺忒就要束手束脚地多了。
  她的武器太小,本就吃亏,而且相比对方的毫无顾忌,知道警察正在赶来路上的她并不敢对人下杀手,这也导致了她明明武艺不错却完全发挥不出来,竟是硬生生的被一个随意乱砍的架势给压制住了。
  而另一方面,疲于奔命比胡乱击打更耗费体力,是以十几分钟后,一个不慎她就被男人用刀架住了脖子。
  少女动也不敢动,只身体微微后倾,好让脖颈离那锋利的刀锋稍远一些。
  男人舔了舔干燥的唇,他毕竟不是青壮的年纪了,这样耗费巨大的追逐浪费了他不少体力,此刻他握刀的手都有了一丝颤抖,原本还算干净的声音也带了沙哑,他粗声粗气地命令道,“你坐到那边的凳子上去。”
  他说的是洛蕾莱面前的另一条凳子,它距离桌子很近,大概是他平日里做实验的时候坐的,而在这个位置,她能够完全地看到男人在少女身上施为时候的一举一动。
  阿诺忒不敢有反抗,她乖乖的坐下了,尼厄丽德一手握着刀,一手从地上捞起了一条绳子,用同样的手法把她绑在了凳子上。
  绳子很紧,紧到生疼,这样的疼痛让阿诺忒有些茫然,她看着男人的举动,神色晦暗,下落的刘海挡住了她一双眼睛,让人看不清情绪。
  要死了么?她想。
  真是没有想到,她阿诺忒一生未做过什么坏事,最后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虽然很想直接杀了你,但是不得不承认,你的一句话说得对。”男人用刀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伟大事物的诞生需要一个见证者。”
  “感到荣幸吧,人类,”他的口气悲悯,像是为罪人念着祷告词的神父,“你将获得最大的恩赐,你将成为人鱼的见证者。”
  “我可半点没觉得荣幸。”
  虽然被这样无礼地回复了,但男人却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他甚至还用同情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已经不想理会她的愚蠢。
  事实会说明一切的。
  这就是他未说出口的话。
  说起来,要不是那个捣乱的电话,阿诺忒也不至于被发现。现在倒好,她不仅没能英雄救美,反倒是把她自己给搭了进去,一定要说功劳的话,只能算她拖延了挺久的时间,假如那些人真是警察的话,希望她周旋的这十几分钟,足够他们赶来。
  但套用她曾看过的夏洛克中的一句话来说的话,警局的那群儿童,最欠缺的就是效率了。
  而大概是对自己绑绳子的能力太过于放心了,男人并没有收走她的指甲刀,她把它塞在袖口里,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了,她才紧紧地把它握在了掌心。
  “我的信仰我的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打扰了,让我们开始吧。”
  她听到他轻声说道。
  洛蕾莱剧烈的挣扎着,因为绳子太紧,她的皮肤上被蹭出了一道道刮痕,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竟然这样对待你的皮肤!哦上帝,人鱼的肌肤是多么娇嫩,怎么能被你这样对待!”
  似乎是为了惩罚,他并没有选择直接斩下女孩的腿,而下一秒,他手中的手术刀就直直地扎进了少女的大腿。
  利器撕开皮肉的“撕拉”声在这样寂静的时候显得分外清晰,洛蕾莱发出“呜呜”的呼痛声,只是口中的布堵住了她出口的尖叫,她的身体颤抖地愈发剧烈了,剧痛控制了她的泪腺,她的眼角不断地留下泪水,泪水花了她今早出门时上的妆,但她此刻却完全顾忌不上妆花这种小事,因为刀入肉的痛已经让她的脸扭曲到狰狞,丑陋地可笑又可怖。
  似乎是被女孩的痛意所感染了,男人身体一个颤抖,他突然手一提,将那把深入了少女血肉的刀拉了出来,上面遍布了猩红的血迹,视线落过去,能看到它们顺着刀锋一点点下淌,摔在地上,听起来有点像手风琴吃力的呼吸。
  而女孩的腿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顺着拔刀的力道上抬了一秒,接着又因为重力与束缚重重摔落,她伤口处的血液喷涌而出,慢慢染红了她修长的大腿和地面。
  “你应该是最完美的,最完美的不可以有缺憾。”男人捡起那刀,他跪伏在地,刀背在他的脸上划过,舌尖从刀身上勾起一道血液,他神色迷醉,像是他口中含着的是最让人上瘾的毒,品,“你注定是要成为成品的一部分的!所以就算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你也不可以伤害它!”
  手术刀再一次重重地落下,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少女腿上的一块肉直接被割下了,它顺着男人的力道飞了出去,接着“啪”的一声摔到了被勒令做观众的阿诺忒的脚边。
  她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血迹从肉块的周围渐渐渗出,一点一点,扩散到了她的鞋下。
  比方才还要可怕的疼痛再一次席卷了洛蕾莱,可她几乎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瘫软在凳子上,只有不曾停歇的泪水说明了这剧痛的汹涌。
  阿诺忒甚至都不知道她该不该用语言刺激对方停下这样近似于凌,虐的举动。
  不阻止,她就只能看着男人这样一刀一刀的切着少女的血肉。
  可阻止了,谁知道男人会不会一个想不开直接斩落女孩的腿?
  “不要……不要……”洛蕾莱嘴里的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在了地上,她口中尖叫着反反复复的都是这两个字,极致的疼痛与恐惧几乎让她失去了理智,而人在情绪的极点往往能爆发潜力。
  “不要过来!”
  “不要吵!”
  女孩撕心裂肺的尖叫和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同时响起,而脆弱的凳子因为支撑不住女孩强烈的想要后退的意愿而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同时男人手中的刀子正顺着这个角度笔直地落下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一插到底,目的地就是女孩的肚子。
  这绝对是致命的一击。
  “砰!”
  阻止了这一幕惨剧的,是一声枪响。
  那颗子弹以她无法看清的速度命中了男人的手,沾着血迹的刀因为脱力而飞了出去,而男人的手却因为惯性下落着,最终拍到了凳脚上,他捂着手后退了两步,视线顺着枪声响起的方向看了过去。
  果然是警察。
  领头是个头发微长且卷起,面容英俊的男人,他手中举着枪对着这边的惨剧,但枪口冒着硝烟的却是另一个人,那是一个黑皮肤的,有些胖的短发男人,他抿着唇,看起来很严肃。
  而他们的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只是距离稍远灯光太刺眼,让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快放下手里的武器,你被捕了!”黑皮肤男人高声喊了一句。
  被枪对着,尼厄丽德脸上浮现的第一种表情却不是恐惧,阿诺忒看的分明,那是恼怒,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他内心所想,他并不畏惧死亡,但他憎恨着这些人打断了他的伟大计划。
  “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手术刀飞出去导致了他手中空无武器,但他的面前还有阿诺忒,他半跪在她面前用她挡住了那边的大半视线,同时他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握紧了她的脖颈。


第8章 汉尼拔·遇见(一)
  或许是因为常年工作的缘故,尼厄丽德的手劲很大,他掐着她的脖颈,让阿诺忒只觉得呼吸都开始吃力,就算不照镜子她也能猜到此刻她苍白的脸色,但她知道这个时候挣扎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计划被打断而情绪万分不稳定的男人被刺激了之后被做什么,谁都不知道。
  而另一方面,因为方才的倒地事故,洛蕾莱已经陷入了昏迷,没有这个天然的靶子,男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见男人无耻地把她当做盾牌,并且把重点部位都藏在了她的身后,那个黑皮肤男人也就是联邦调查局主管杰克·克劳福德的枪便毫不犹豫地顺着他的身影移了过来,被绳子紧紧捆住动弹不得的少女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无端恶意——毕竟就算只是威吓,但任谁被枪指着都会下意识地汗毛一竖的。
  “开枪啊,有本事你就开枪啊。”似乎是因为认定自己已经躲在了安全的地方,男人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并将其揣在口气里出了声,“不过你们开枪的时候可要好好想想,子弹会不会先穿过这个女孩的身体。
  让我们赌一赌吧——就赌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愚蠢的人类,会不会为了救地上这个快要因为流血过多而死的女孩,而朝着这个无辜的被牵连的女孩开枪呢?”
  因着他的威胁,阿诺忒不由得朝着方才倒地的洛蕾莱的方向看去。
  血。
  这是出现在她视野中脑海里的唯一一样东西。
  入目所见几乎都是血,男人方才的那两刀下手实在太重,被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已经在努力地愈合,只是这样无济于事的举动根本无法止住血液的奔流,它们欢快地在地上爬出蜿蜒的轨迹,将捆绑在凳子上的少女的白皙的肌肤染到血红。
  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她的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也不知道是因为在这大冷天里一直没穿衣服给冻的,还是其实这是她在清醒时剧痛夹杂着恐惧汹涌的时候的后遗症。
  但不管怎么说,毫无疑问,再不救治,说不定这位未来的优秀音乐家的腿就废了。
  怎么办?
  不用回头女孩就能感受到后面的人们纠结地摇摆不定的氛围——主观上他们当然是希望把她们两个人质都救出来的,但理智上他们清楚,时间紧迫,他们只能选择最优的方案。
  而最优,往往意味着一定程度的牺牲。
  相比两方僵持着从而导致地上那个快死的人直接步入死亡的殿堂,还是让她受点伤却救下两个人的方案更加让他们心动。
  然而阿诺忒可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不知道尼厄丽德先生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就在这样的寂静中,她突然抬头,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视线中带了分玩味,口气虽平淡,但却恰好打破了此刻僵持的气氛,“人生在世,盼人救,不如……”
  在男人完全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本该被严严实实地绑在凳子上的手突然从一侧闪过,她手中握着的锋利的指甲刀顺着力道戳进了男人的手臂,同时她顺势向后一跳,逃脱了男人的桎梏。
  而趁着她这突然一击,本来保持着距离的警察们迅速靠近,手中带着枪的男人们将尼厄丽德围在了中央,而她站在他们身后,笑眯眯地补充完了那后半句话,“盼人救,不如……自救。”
  控制住了凶手,剩下的事情就只剩下救人,现场女人不多,阿诺忒便主动上前和另一个年轻的女人一起解起了捆洛蕾莱的绳子,女人的头发黑长且直,尾部有些上翘,她作一身职业女性打扮,看起来很成熟,名字方才也听到了——另一个人叫她贝芙丽。
  在现场给洛蕾莱做了简单的包扎后,他们就把人扶到了车上,并且吩咐司机让他以最快车速往最近的医院赶去,女孩大腿上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而贝芙丽的外套只粗粗地盖住了她的身体,若不是赶时间来不及为她细细穿戴了,阿诺忒还真怕她冻坏了。
  而既然她的生命安全已经得到了保障,接下来最有可能的程序该是审问。
  但比起正在昏迷中的洛蕾莱,阿诺忒想,她才是最有可能被选中的询问对象。
  果不其然,才把基友扶上了别人的车,身后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力度很轻,刚好够引起她的注意,“是阿诺忒小姐么?”
  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害她暴露的电话里说话的人,她转过身来,扯起一抹得体的笑容,“我是。有事?”
  “您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杰克·克劳福德,联邦调查局的总管。对于这次的事情,我想和您谈谈。”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身后的人,是方才开枪的那个男人,他身上浮动着微妙的上位者的气息,应该是常年的发号施令沉淀所出。
  见她视线看过来带着疑惑,他心下瞬间了然,为身边的人做起了介绍,“这位是威尔·格雷厄姆,”他指了指左手边的卷发男人,“目前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别探员。”
  被介绍的威尔只点头示意。
  他方才似乎正在冥想什么,她猜他大概在心里构造着犯罪现场的投影图——毕竟方才她注意到他在现场环绕了一圈又看了看凶手和死者,接着闭上了眼睛。
  “这位是汉尼拔·莱科特,”杰克指了指他的右手边,“是位心理评估医生。”
  阿诺忒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这位叫做汉尼拔的先生看起来就像是个典型的绅士,穿着打扮气质都是克制的禁欲。
  他的一言一行都充满着智慧的气息,就算只从衣着入目,都能看出他拥有的对生活的高品味。
  只是第一眼,他就博得了她极高的好感度。
  他或许不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人,但他是她见过的最有气质的人。
  “你好。”男人轻声道。
  接下来杰克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四季复春?
  她想象不出那一瞬间在脑海中浮现的画面。
  美妙?悦耳?低沉?醉人?
  她形容不出听到的时候她心上的感觉。
  她似乎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尼厄丽德对人鱼的痴狂,对美妙的音乐的执着。
  因为她也好像听到了这个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明明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感受不到情绪,明明她所有的行为都是在前一世的为人处世的经验下推测出的,【存在于某个场景下的少女应该有的情绪的】最佳表现。
  这个世界明明是灰白无声,如同孤寂的默片。
  可在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它突然就被绚烂的虹色渲染了,所有沉寂的开始跳起妖娆的舞蹈,所有死去的交相绽放出鲜艳的花朵。
  昏暗的灯光里是这个男人好看的侧脸,他梳的齐整的头发灰黑参差,她突然想踮起脚尖去闻闻那发梢上的味道,是否会和她猜测的一样好闻。
  她几乎是用了最大的气力来克制自己濒临失去的理智,好不做出什么失态的动作。
  她的左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心脏。
  “扑通扑通。”
  它在变快。
  紧张,心动,不安,恐惧,喜欢。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曾经以为她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些东西。
  可现在她才知道,她只是还没有遇见这个人。
  “你好。”
  汉尼拔·莱科特。
  我的情感之源。


第9章 汉尼拔·咨询(二)
  离开尼厄丽德的别墅后,洛蕾莱被送进了最好的医院。
  可即便如此,因着腿上失去的过多的血肉,她最终还是被强制性地勒令在病床上躺上好一段时间。
  这对生性外向且爱玩的她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这个要求可不是在向她征求意见——对目前才险险脱离危险区的她来说,休养是必须的。
  高烧,伤口的感染,失血过多,重感冒,阿诺忒至今记得医生那心有余悸的感慨,仿佛是再晚送来几秒,病床上的那家伙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一样。
  好在祸害总是遗千年的,有时候连洛蕾莱都庆幸自己命大,这样的伤势都没能把她送上西天。
  昏迷了几天后她渐渐脱离了危险期,而醒来后迎接她的,除了偶尔来看她的朋友老师父母,就只剩下了白色的天花板和天花板和天花板。
  【无聊是能死人的。】
  这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
  每次阿诺忒过去,她总要嚷嚷几遍高级VIP病房的空荡荡让她尤其了无生趣——她看起来似乎半点没受到那次事件的影响。
  不,其实还是受到了,这个女孩现在尤其害怕独处,并且对她有些依恋,只是程度很轻,所以阿诺忒也不太在意。
  但怀着好奇,她也曾问过医生为何洛蕾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医生给出的解释也简单:年轻的女孩遭受了过于重大的打击,无法接受之下,大脑为了保护宿主选择性地遗忘了那一段记忆。
  这样也好。
  那样的回忆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女来说,着实有些残忍了。
  至于阿诺忒自己——感谢上帝这一世给她的逼格十足的家世,而世家的腌臜事,联邦调查局那边也是知晓一二的,是以她的淡定和反杀并没有引起他们太多的怀疑。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受到这次的事件的打击对某只来说还真不是一件好事,洛蕾莱本来就是耐不住一个人的性子,更别提她还失去了那一段记忆,是以她这样过于闹腾的精神状态让人很是不放心。
  但心理医生也说了,独处并不适合此刻的她,好在她伤口的恢复也还算稳定,于是连续申请了好几天后,她终于被下放到了普通病房。
  虽说是普通病房,但设备其实也都是些高级货,毕竟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已经是巴尔的摩最好的医院了,更别提洛蕾莱还是阿诺忒借着家族势力特别关照过的人。唯一让仗势欺人的某少女有些不爽的一点是,基友的同室病友,竟然是个男人。
  事实上,院方的本意是要给她一间单人间的,但洛蕾莱不太情愿——都是住单人间,她还不如搬回高级病房呢——可最近需要住院的病人实在太多,病房基本上都已经排满了。
  就算对方有钱有权,但作为有口碑的大医院,它也不是毫无背景的。换句话说,他们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少女的任性而特地给病人调病房。
  迫不得已地,他们才试探着把她和赫拉克洛安排在了一个病房。
  赫拉克洛就是洛蕾莱的病友的名字。
  这样的安排下达后,两边各退一步,结局写的却是双赢——有人陪着谈谈天说说地花前一个月下,洛蕾莱表示非常满意,而小祖宗的要求已经满足,被穿小鞋的危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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