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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性转万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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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家？”柱间顿时有些疑惑，“他和我喝完酒，就回家去了，不会是醉倒在路上的哪个地方了吧？”
“他的酒量不好。”斑蹙眉说，“那倒是很有可能。”
“我帮你去珠里家看看吧，昨天珠里也在。”柱间友善地说。
“珠里啊？”提到这个名字，斑的心情就好了一些，“她的哥哥最近怎么样？我和宗吏从前的关系不错呢。”
“哥哥？宗吏？”柱间的表情有些古怪，“……珠里没有哥哥。硬要说‘哥哥’的话，大概就是扉间、瓦间和板间他们了。至于我，可算不上哥哥。”
——他算是丈夫预备役。
“什么？”斑微愣。
珠里竟然没有兄长？那曾经追着女体泉奈到处乱跑的那个宗吏是谁？
柱间和斑告了别，就向着珠里家走去。满心怀疑的斑也悄悄跟了上去，决定去珠里家仔细看一看，她是否真的有那样一位名为“宗吏”的兄长。
这可是一件大事。
毕竟，事关妹妹的幸福啊！！（你醒一醒，你根本没有妹妹）
柱间和斑一前一后，到了珠里的家。院子门半敞，柱间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扣了扣障子纸门的门框，便在屋檐下正襟危坐着，仿佛在处理什么木叶公务似的。
“珠里，你醒了吗？”柱间问。
房间里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动，好像是在掀被子和找衣服。
“原来是睡过头了啊。”柱间露出了然的笑容，“你从小就这样，喜欢赖床。不过没事，今天没什么工作，你睡迟一点也行。”
顿了顿，没听到回答的柱间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珠里，现在千手与宇智波已经成为了联盟，千手也没有必要寻找外族的援助了。现在的我，可以娶任何我想娶的女子为妻。所以，我想问一问你……”
不等柱间的话说完，门刷的一声开了。
一名肤色白皙、容貌俊俏的青年，歪歪斜斜地靠着门框。微蓬的黑发耷落在肩上，裸着的上半身透着年轻的活力。他揉了揉额头，望着天色，喃喃说道：“……天竟然这么快就亮了吗？”
他没穿衣服、满面睡意不说，身上还有几道疑似抓痕的可疑痕迹。红色的、细细的痕迹，横陈在肩上，仿佛女人的指尖抓过的轨迹，格外刺眼。
他正是宇智波斑苦寻不着的泉奈。
寂静。
寂静。
寂静。
抱着一捧花的柱间呆呆地盯着突然出现的泉奈，吞了口唾沫，讪讪地说完了后半句话。
“所以我想问一问珠里……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子，可以介绍给我结婚？……哦，对了，我这个花……这个花……泉奈，给你哥的，你方便把这个玫瑰给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宇智波斑：？玫瑰给我的？
※、62、解法
次日； 珠里在寿司店门口撞到了怒气冲冲的扉间。
他一把拽住珠里的肩； 冷着脸说道：“你跟我来。”
珠里还没从老板娘的手里接过包着寿司的纸袋，就被扉间抓进了小角落里。她揉了揉被抓疼的肩膀； 小声地说：“扉间哥，你突然做什么啊？”
“听大哥说； 昨天晚上，泉奈在你那儿过夜了？”扉间眯着眼，语气有些危险。
“他喝醉了。”珠里说。
“泉奈喝醉了，你总没有喝醉吧？”扉间的语气有些焦虑，“还是说，你依旧喜欢着那小子？”
“喝醉酒怎么了吗？”珠里有些疑惑，“我让他自己睡了一觉而已； 这和我喜不喜欢泉奈有关吗？”
扉间忽然噎住。
——什么？！
——竟然只是让泉奈自己孤单地睡了一个晚上吗？
——亏他听大哥的描述，什么“泉奈光溜溜地出来了”、“身上有女人的抓痕”、“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他立刻脑补出了昨夜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大事，顿时气得头都要炸了。
谁知道； 她竟然只是让泉奈自己孤孤单单地待了一晚上而已。
珠里看着扉间的面色； 问：“扉间哥你干嘛那么生气啊？”
她是有些想听到扉间准确的回答的。“我也喜欢你”或者“我把你当做妹妹关照”——虽然，珠里认为后一种的可能性绝对是百分之零。
她不喜欢拐弯抹角、让对方自己猜测的追求方法，更喜欢开门见山、随之精准猛攻的追求方式。可是扉间连说一句喜欢都不肯； 她也就不敢自作多情了。
“……我生气是正常的。”扉间的语气依旧冷冷的； “我担心宇智波一族的人对你动手，影响这个村子的存续。”
“是因为宇智波和千手的关系啊？”珠里反问。
“不然呢？”扉间说。
“真的是因为宇智波和千手的关系？”
“是的。”
看着扉间那副敬业的面孔，珠里陷入无言。
好了； 扉间可以出局了。
兴许人家根本不喜欢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亲了下她而已。对扉间来说，他唯一的妻子大概就是木叶忍村和千手一族吧。区区一个佐伯珠里，哪能比得上啊？
破案了，祝福千手扉间与木叶忍村百年好合。
“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很好。”扉间放下了心，露出了冷淡的笑，“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先走一下。”
“出了什么事？”
“大哥那家伙，竟然给斑送了一束玫瑰，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那一瞬，珠里只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难怪……”她喃喃念道。
“难怪什么”扉间问？
“难怪柱间哥这么多年都不肯娶妻……被旋涡一族的公主拒绝之后，他就再也不找老婆了，原来是在等那个人……”珠里的神色飘忽，“前几天，柱间哥还忽然和我说什么‘想娶一个少年起就玩在一块儿的玩伴，一起打过水漂、爬过树的好友’……原来是他！”
扉间：……
他要不要告诉珠里，其实她也是柱间少年起就玩在一块儿、一起打水漂和爬树的玩伴呢？
还是算了吧。
***
木叶秘闻！
千手柱间竟然给宇智波斑送了一捧玫瑰花，称其为母亲节礼物！！
宇智波斑当场大怒，火烤玫瑰花。据目击者称，现场一片火球翻滚，惨不忍睹。
***
珠里回家后，家里已经没有泉奈的身影了。
她的枕上留下了一截白色的发带，料想是他不小心落下的东西。
拾起那条发带时，她闻到枕间有属于泉奈的味道。不是男人的汗臭之类惹人厌弃的气味，反而是很淡很淡、像是雨后幽森所散发出的气味。
泉奈的发间也有这样的味道，也不知道他用什么东西洗头？如果睡在这样的寝具里，恐怕就像是睡在了那个人的怀里一样了吧。
这样想着，珠里换了一套寝具，无情地将泉奈睡过的被褥枕头丢到了壁橱里，择日再洗。
这一夜，她梦见了那面貌俊秀、长发乌黑的青年勾着脚坐在山崖上，风将他的衣袍鼓得满满当当。他望着山崖下初初长成的木叶忍村，露出了很淡的笑意。
醒来后，珠里就变成了男人。
清醒后的珠里对着自己再次大改的身体叹了口气。
她已经习惯男性的身体了，早就能够面不改色地解决内急等问题。甚至于，她竟然开始坏心地想象起泉奈现在暴跳如雷的模样了。
那家伙肯定又是在一边揉着胸，一边抓狂地想着“为什么又变成女孩子”了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一直变成男人呢？”珠里打着哈欠，拖沓着脚步去院子里汲水，“过两天又要和泉奈交换身体，简直就快要成为日常活动了嘛……”
晨光初照，一片鸟鸣。秋日的院落里，一棵大树正处于慢慢褪去一身金叶的过程中，树根的脉络处积压了厚厚一层落叶。
“这可能是我的错吧，主人。”
珠里听到了三日月的声音。
“什么？”珠里打了一盆冷水，将就着搓洗了一下面孔，声音还带着一分困意，“这和三日月又有什么关系呢？明明是命运的错误啊。”
“这个嘛……”风姿优雅的男人，难得地露出了略带歉疚的笑。他弯弯的眼眸里，一勾新月闪着灼灼的光华，“其实是我向神明祈愿了‘想要男性的身体’……”
“诶？”正在擦脸的珠里愣住了。
三日月走到了珠里的身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他低垂着眼帘，慢慢说：“我只是一柄刀而已。就算一直陪伴着你，也只是一柄刀而已。如果想要以人类的姿态陪伴在主人的身旁，便需要您的血。”
珠里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件事——三日月第一次出现时，就是她在南贺川旁睡着的那一次。那时，斑不小心用石子打到了她的额头，而三日月则舔舐了她的血迹。
“身为您的佩刀，在经过漫长的沉眠后，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因此想要陪伴在您的身旁。”三日月收回了手，语气染上了一分温柔，“但是，即使是变成了人类的姿态，我也无法决定自己的性别。”
“三日月会变成女孩吗？”
“刀剑是没有性别的噢。所以，我祈求能够变成男子——哈哈哈。因为主人是女子，所以我以男子之身出现的话，就更能合适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了。”
他说着说着，就轻轻地笑了起来。
“怎样的情感？”珠里问，语气有一分好奇。
“……哈哈哈。小孩子不要那么好奇啊。”三日月回答，“有时候，太过好奇，也是一种残酷噢。”
一定要追问出答案的话……
真的算是一种残酷了吧。
“就当做是……渴望保护着您的情感吧。”他的笑容愈益温柔。
珠里点了点头。
“向神明祈愿‘变为男子’的愿望被实现了。但是，神明似乎给了我一份惊喜，竟然让主人与其他的男子交换身体，也变为了男子。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呢……”三日月托着下巴，微露无奈之色。
“啊……其实也没有什么大困扰。”珠里摸了摸头，说，“我现在知道男人是怎么上厕所的了。很好，知识面再度拓展。”
“哈哈哈哈……”三日月又笑了起来，“其实，想要解除‘交换性别’与‘交换身体’的诅咒，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我猜主人一定不愿意，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
“诶诶诶？”珠里微微一怔，立刻抓住了三日月的袖子，追问道，“怎么解除？”
“很简单。忘掉那个人就可以了。”
“哈？”
“因为交换性别是以‘梦境’为媒介的。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要全部忘掉了，自然就不会再度梦见了。但是，这对于主人来说，十分的困难吧？”三日月反扣住了珠里的手，慢悠悠地说，“那个孩子，对于主人来说，是特别的吧？”
珠里将手放在三日月的掌心中，愣住了。
刀剑的手并没有铁一样冰冷的质感，恰恰相反，是温暖柔软的。
“忘掉……吗？”珠里喃喃重复了一遍，“这倒是不难办到，用幻术，或者写轮眼就可以办到……”
“是吧。”三日月说着，语气里透着几分了解，“之所以会犹豫，必然是因为那个孩子对于你来说是特殊的。”
珠里沉默了。
如果真的利用幻术把泉奈的存在遗忘掉的话……
好像有些过分了。
毕竟那家伙，前两天还缠着要娶自己。喝醉了酒，还像是个孩子似的抱着自己不肯松手。忽然把彼此都彻底忘掉的话，不会觉得生活里缺了什么吗？
她有些犹豫。
踌躇了半天后，她做出一个决定——至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泉奈。
再怎么说，泉奈也拥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利。虽然会发生“性别转换”和“交换身体”都是因为神明的错误，她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
变成女孩的泉奈，一如从前那几次一般，偷偷溜出了木叶，假装执行任务去了。
珠里追上她时，泉奈又在路边的茶棚里歇脚。还是那几张熟悉的长凳，还是那个熟悉的热心老板娘。披着斗篷的泉奈坐在一群农夫之间，显得出挑又醒目。
“泉奈。”珠里坐在了泉奈的身旁，轻轻俯到了她耳旁，“我找到解除‘交换身体’诅咒的办法了。只要我们彻底忘掉彼此的话，就可以……”
“嗯？”啪嚓一声，泉奈手里的茶杯被生生捏碎了。
老板娘见状，惊呼着过来换茶杯。“没伤着手吧？小姐。这么漂亮的手，可不能落下伤疤啊……”老板娘絮絮叨叨地说。
“泉奈你听我说……”男性的珠里蹙了眉，还想对泉奈解释什么。
谁知，她面前的美人儿泉奈竟然秀眉一蹙，进入了演技模式。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抽抽噎噎地说道：“宗吏，你，你竟然要我们忘了彼此？你怎么可以这样……因为、因为扉间那个家伙吗？你真是……太过分了……”
珠里：……
八卦永远是最吸引人的。一瞬间，珠里就收到了附近指责的目光×10。不仅如此，还有各种议论之声迎面扑来。
“这么漂亮的女人都不要？！他是不是瞎了？！”
“渣男！”
“劈腿！”
“瞎眼！”
“炮王！”
珠里：！
不是我！我没有！噫唔唔噫……
※、第63章 秋眠
“‘把对方彻底忘掉’是什么意思？”
等到人群散去后； 泉奈如此追问道。
“我们交换身体的媒介是‘梦境’。”珠里说； “只要把对方彻底忘掉的话，就不会在猛里继续梦见对方了； 自然也就无法交换身体了。”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是泉奈的表情却不怎么好。身为女性的她； 面庞柔美、身材纤细，可他却紧紧揪住了珠里的领子，仿佛是要把男性的珠里直直从地面上提起来一样——
好在，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你……你想把我彻底遗忘掉？”泉奈质问。
“这是为了大家好啊……”珠里莫名地有些心虚，“如果一直交换身体的话，多少会有些不方便吧。”
万一泉奈哪天变成了她，又被扉间强吻了； 那怎么说？！
木叶忍村还要不要继续存在下去了？！怕是会被宇智波一族一个火遁烧光吧？！
“‘遗忘’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泉奈反问，“每天都要见到的人，时常会梦到的人，哪有那么好遗忘？”
“你不是有写轮眼吗……”珠里说； “用写轮眼施加幻术的话； 是可以办到的吧……”
“我倒是看轻了你，没想到你连方法都想好了。”泉奈的话里莫名有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说完这句话后，泉奈就没有再说了。他似乎很恼怒； 转身便离去了； 徒留下摸不着头脑的珠里。
既然泉奈不愿意，她也只能先把这件事情搁着了。
***
这个夜晚，珠里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泉奈吻了她； 像是那天晚上他喝醉后所做的一样——将她抵在墙上，然后亲吻了她。这样的梦境，比从前的还要过分一些。
次日醒来，不出意料，珠里又变成了泉奈。
她合上眼睛，又开启，试着用了一下写轮眼。在感受到这双眼睛的力量之后，她萌生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就让她来消除泉奈与自己的记忆吧。
写轮眼这样好的血继限界，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打定主意后，变成泉奈的珠里就洗漱收拾了一下，朝着木叶忍村中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她知道此时此刻，也许那个家伙正在对着她的身体仔细地观察着呢。
“泉……珠里。”珠里站在自己家门口，扣了扣门，别扭地喊了自己的名字，“你醒了吗？我有事情要找你。”
门被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泉奈探出了头来。这些天珠里置换了一些新衣服，不是从前中性的款式，而是女式的和服。泉奈显然对这些女性化的服装毫无办法，只是随意地系了腰带。而与敷衍的衣物相反的，则是他规规矩矩地扎好了辫子。
“泉奈！”珠里低低地喊了一声，随即挤进了门内。她熟门熟路地在自己房间内坐下，先伸手帮泉奈正好了衣冠，免得走光，才开口道，“我觉得，现在是时候让我们解开这个诅咒了。”
“你又想让我们忘掉对方吗？”泉奈狐疑地问。
“不要说得这么中二病嘛，以后还可以重新认识的，不是吗？”珠里回答。末了，她又吐出一句阴险的话来，“现在有写轮眼的可是我啊。”
泉奈愣住了。
没错，现在拥有写轮眼的是珠里。如果她强行使用幻术，凭借泉奈是无法抵抗的。
这可糟了。
宇智波一族的聪明脑袋瞬间转了起来。
“等一等，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泉奈说。
“什么？”
“如果我们在此刻忘记了彼此的存在，那岂不是都不记得‘和对方交换了身体’这件事吗？”泉奈有条不紊、极为镇静地答道，“然后，你就会作为宇智波泉奈永远地活下去，而我则作为珠里活下去——”
珠里的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不要啊！
她真的想象不出以后泉奈被扉间强吻的样子啊！
珠里低下头，仔细地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有了。我们在解除转换的同时，我使用写轮眼施加幻术，那不就行了吗？只要有一方不再想起对方，那‘交换身体’的媒介就不复存在了。”
泉奈：……
真亏珠里想得出来啊。
还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微扬起唇角，说：“这一次的梦，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珠里说。
“你确定要按照梦境所指示的那样做？”
“……确……确……确定吧……”
珠里的话有几分不确信。
这一次的梦里，泉奈可是直接亲上了她啊。而按照现在的身体归属来看，必须得是她主动去亲吻那小子才对。要托着自己的脸去亲，还真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办不到是吗？”不知怎的，刚才还恼怒不已的泉奈，似乎心情忽然好转了，甚至有功夫揶揄起她来，“不会接吻是吗？”
“啰嗦。”珠里有些嫌弃，“谁说我不会的？”
“哦？”泉奈挑了下眉，说，“用着我的身体说这种话，可真是让人难受。”
“你以为我愿意吗！”
“那没办法了……”
不等珠里反应过来，泉奈就将双臂攀上了她的肩膀。他低低地说了什么，女子的嗓音萦绕在珠里的耳畔。
“闭上眼睛。”
“……为什么……”
“不要看到你自己的脸。只要想象是我在吻你就足够了。这样，就不会感到奇怪了吧。”
珠里在心底警觉起来。
闭上眼睛不就没法施展写轮眼的幻术了吗！这个泉奈还真是狡诈！
她立刻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然而，因为入目的，是“自己”的面孔，别扭感又扑了上来，无处不至。在勉力坚持了数十秒后，她实在不忍心目睹着自己亲吻自己的惨状，只能乖乖闭上了眼睛。
一旦视野与外界隔绝，泉奈那张俊秀的脸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根本想象不出来，除了泉奈以外的人亲吻她的模样来。
如果是他的话——
那么，唇上的柔软触感，就不是那么的不可原谅了。
许久后，两人才分开。泉奈用手遮住了她的双眼，不让她望向自己。
“不要看我。”泉奈压低了声音，说，“这样的话，吻了你的人还是‘泉奈’，而不是‘珠里’。”
“……嗯。”珠里应下了。
双肩一沉，是泉奈将她推倒在了榻榻米上。他倚靠在了珠里的胸膛上，很主动地令她将双臂环在自己的腰上，随即说道：“睡吧，就这样。一会儿，就会变回来了。”
仿佛被哄骗的孩子一般，珠里听了他的话，试图进入梦乡。
然后，她竟然真的搂着泉奈睡着了。
***
在一觉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变回了佐伯珠里。然而——
这个被泉奈张开双臂搂在怀里的姿势……
怪不得泉奈在交换身体之前，要特地摆出这么个姿势来，原来是在为之后的事情做准备啊！！
“下次吧……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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