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性转万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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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喉咙已经没问题了吗？”主持人关心地询问。
　　“是的。”珠里扯开领子，展示自己细长的脖颈，“可以放心。手术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废话，根本没做手术，怎么可能会有痕迹。
　　总是这样欺骗观众，真是有点过意不去。
　　
　　访谈即将结束，“贝”的成员回后台去换了衣服，准备为观众带来一首红极一时的歌。现在的珠里已经不再是人气第一了，最中央的位置已经被一个名叫艾丽的少女顶替了，珠里只能屈居在右侧。
　　
　　灯光暗了下来，荧光棒一闪闪的，像是明灭的流萤似的。站在最前方正中央的艾丽露出了带着青涩性感的笑容。她脸上的自信与沉浸，与佐伯珠里从前在心里所感受到的如出一辙。
　　
　　明明重新回到了最喜爱的舞台上，可珠里看到这曾经她最喜欢的一切时，心底却只想着一件事：今天晚上请杀手先生吃什么好呢？
　　
　　啊，她忘了，今天晚上要接受一个短暂的采访，恐怕是没空和伊尔迷一起吃饭了。
　　
　　她扶了一下挂在耳旁的迷你麦克风，纤长的眼睫垂落下来，宛如细密的小扇。即使不再站在最醒目的位置，她却依旧很耀眼，像是掠过天空的流星一般。转身时的一道背影，则是令人惊叹的彗尾。
　　
　　节目终于结束，珠里放松了下肩膀，回到更衣室去了。
　　
　　因为这一次来的都是“贝”的人气成员，所以不会出现大家共用一间更衣室的紧张状况。合作方很大方，让她们一人用一间小型的更衣室。
　　
　　这就明显方便了某个人的进出。
　　
　　珠里回到她的更衣室时，伊尔迷正翘着修长的腿，坐在化妆镜旁。他托着面颊，慢慢说：“感觉怎么样？”
　　
　　“……”珠里微呼了一口气，说，“很复杂。”
　　
　　她的妆容还没卸掉，眼角边有浅淡的亮色，像是一片散落的星星。微微一转头，那片晶莹的星星就散发出微渺的光来。
　　
　　“复杂？”伊尔迷不理解少女的心事，问道，“什么意思？”
　　“——就当我是，因为离开了舞台，而看清了一些事吧。”珠里说。
　　
　　她盯着面前的恋人，心里忽然有了一丝烦恼。她和伊尔迷恋爱了，按理说她应该将这一切告诉粉丝。可是她的人气又来源于“贩卖恋爱幻想”，如果她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己恋爱了，那粉丝一定会炸锅的；但如果不将这件事情公布出来，她又觉得愧对那些Fan。
　　
　　或许，她该试着寻找其他的出路了。比如放弃“贩卖恋爱幻想”的模式，靠自己的歌声去真正地打动别人。这样，她就不需要和莉莉卡一样，明明男朋友换过七八个了，还要在观众面前纯真地说“我的初恋还在呢”这样的话。
　　
　　她做不到那样顺畅自如地说谎。
　　
　　只是，如果真的要那样转型的话，未来的路难免会艰苦一些。
　　
　　“你在想什么？”伊尔迷问。
　　“在想一些未来的事情。”珠里说。
　　“未来？”伊尔迷撩起了她的发丝，说，“和我的未来？”
　　“算是吧。”珠里说。
　　“……”不知为何，伊尔迷沉默了。
　　
　　许久后，他板着脸，说：“我的妈妈很难对付。她不喜欢太过弱小的人，如果要把你带回去结婚，必须先想好说服妈妈的办法。”
　　
　　珠里：……
　　什么？！伊尔迷已经想到结婚的那一步了？！
　　
　　她微微露出的愕色，令伊尔迷蹙起了眉。他问道：“你想嫁给别的男人？”
　　
　　“不……”珠里咬了嘴唇，说，“伊尔迷先生的家族是杀手世家吧？我只是从来没想过，会有‘和杀手世家的男人谈婚论嫁’这样的一步……”
　　
　　她从前只以为自己会和一个普通的男人结婚，再厉害也只是与演艺界有关的富豪或者男星。可现在的她，似乎一下子就要远离普通人的世界了。
　　
　　门外有敲门声，是在催促着珠里快点用完休息室。她匆匆地吻了一下自己的恋人，就开始卸妆和换衣服。
　　
　　接下来，她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这一夜，她一直忙到了深夜两点才回到自家的公寓里，忙碌程度比起伊尔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困倦已极，她连洗漱都不想洗漱，就匆匆爬上了床。
　　
　　次日，她又是被伊尔迷拍屁股叫醒的。黑发的男人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说：“你睡得很沉啊。”
　　“嗯。”
　　“你没发现我在。”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你回家之前。”
　　“……”
　　
　　珠里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原本扑倒在床上时，还裹着外出时穿的风衣。可现在的她却换上了睡裙，还拆掉了绑好的发辫。这一切，只有伊尔迷先生有空做了。
　　
　　而那有空帮忙的杀手先生，正板着面无表情的脸，坐在她的枕边。不知为何，珠里觉得他的气场有些不太对劲，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似的。
　　
　　珠里的心里忽然有了个不妙的想法——伊尔迷也许一直在她家，但是她太忙了，完全没有发现。
　　
　　那真是太可怕了。
　　
　　“醒了？”伊尔迷歪头，语气格外平静，“那我走了。”
　　“……我错了。”她立刻低头。
　　“嗯？”
　　“我错了。”她扯了扯男人的衣摆，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腹部紧实的肌肉，立即被温度刺激得缩了起来。
　　“是么？”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只是在谈一桩生意。
　　“……”
　　珠里看到他这副油盐不进的面瘫模样，毫无办法。最后，她只能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面颊，说：“我真的错了。”
　　“哦。”他冷淡地回答了，然后将她的手扣住了，“今天不忙工作？那来做吧。这是我今天想要的‘礼物’。”


※、第73章　Sing　It　Alone

　　这一天的伊尔迷没有工作；　他约了西索晚上六点出来。原因很简单；　他想看佐伯珠里和伙伴们的剧场演唱会。
　　
　　晚上五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伊尔迷已经带着西索坐在舞台上方的钢丝横构上了。低垂的幕布和巨大的打光灯遮住了他们的身形；　没有观众能够发现舞台上方多出了两道悠闲的黑影。
　　
　　“我说~”西索晃着勾起的腿，愉快地玩着牌；　“干嘛不找一个位置坐下来呢？”
　　“浪费钱。”伊尔迷说，“明明我在家就可以听她唱歌。”
　　西索轻哼了一声，别过脸，轻佻地说：“怎么觉得是在炫耀呢？”
　　
　　观众席上一片闹哄哄的，有人在调试荧光棒，有人在挥应援扇，有人在嘻嘻哈哈地说着话。在时钟指向整点时；　这场被期待已久的表演终于拉开了帷幕。
　　
　　旁白、前奏与鼓点相继响起，伴随着帷幕的徐徐而开，年轻女孩们青春活泼的身影露了出来。她们各有风姿，每一个都有足以使人疯狂的资本。伊尔迷的视线在她们身上逐一逡巡；　却失望地发现他想找的人并不在其中。
　　
　　缺了一角的阵型；　显得有些不对称。年轻的女孩们露着灿烂的笑脸，已经开始了蹦蹦跳跳，但“佐伯珠里不在”这件事；　依旧引来了观众的注意。
　　
　　此时此刻；　缺席的珠里正在后台对着演出服冷着脸。
　　
　　她到的有些迟了，原本化妆换衣服的时间就很赶。然而在这紧要关头，她却发现演出服以及备用的服装；　竟然都被人故意裁破了。
　　
　　如果只是演出服被破坏就算了，连备用份都被一起裁坏，那就只能是别人故意做的了。
　　
　　也不知道是谁故意那么干？
　　
　　是因为她回到“贝”之中来，会挡某些人的路，所以有些人才希望她不要重新踏上舞台，干脆地留在后台生闷气？
　　
　　“一会儿再去调监控吧！”安妮塔愁得团团转，又对服装师和道具师说，“快想想办法！没保管好东西已经是你们的错了，现在再想不出主意来，谁来赔偿公司的损失？！”
　　
　　负责保管服装的人也很委屈。往来进出的，只有“贝”的成员，难道是团体的成员做的吗？如果真的是的话，谁又能想到有人会干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坏事？还是说是空气中有鬼魂对这些衣服下手？
　　
　　“算了，安妮塔姐姐。”珠里抖了抖被裁破的衣裳，说，“就这样上吧。”
　　“可是衣服都被裁得不成样子了……”安妮塔愈发忧心忡忡了。
　　
　　珠里从桌上抄起一把剪刀，干脆地对那件演出服又下了几刀。在安妮塔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里，原本走学生路线的制服被她干脆裁成了抹胸的款式。她用绑带将抹胸系紧，披上了唯一完好的外套，直直地朝升降台走去。
　　
　　隔着升降台，她能听到舞台上的声音，恰好到了间奏的时候。如果节奏没有出问题，现在舞台上的大家应该走到了下方通路的位置，去和观众拍手和打招呼。
　　
　　她深吸了一口气，踩上了升降台。在间奏即将结束的一瞬，她从舞台下方升了起来。也不知是否是巧合，原本游离的灯光都在一瞬聚集到了中央她所在的位置，将她的灯光陡然照亮。
　　
　　刹那间，披散着黑色长发、眉眼冷漠的少女出现在了聚集的灯光下。不同于身旁乖巧可爱的女生们，她踩着鞋跟细长的鞋，修长的腿被黑色的丝袜包裹着。紧实的小腹与细腻的锁骨袒露在灯光下，像是白瓷所打造。
　　
　　在短暂的定格后，她脱下外套，甩在了肩上。这个动作利落又帅气，仿佛是模特走秀的最后一镜。如果说她的伙伴们是可爱清纯的女学生，那她大概就是女学生中最不良、最棘手的那个了。
　　
　　这一刻，她的出现仿佛成了舞台上被精心设计的一环。无数巧合使然，让她成为了最与众不同与最吸引眼球的那一个。
　　
　　间奏结束，第一句歌声响起了。这一句歌词原本属于名为桃叶的另一个成员，然而因为珠里的突然出现，桃叶却忘记了应该踩着这个点唱歌。珠里微蹙了眉，便替她唱了这一句。
　　
　　因为心底有着微微的不满，所以珠里这一句歌词的声音格外冷一些，也极衬她的形象。
　　
　　明明只是普通地拿起了话筒，可观众却在她的歌声里突然尖叫起来，仿佛已经迎来了演出的高潮，又仿佛这就是为佐伯珠里复出所准备的精彩独秀。
　　
　　——这是怎么了？
　　珠里有些微微不解。
　　
　　表演继续，她干脆丢掉了手上的外套，袒露着细长的双臂在舞台上唱唱跳跳。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伙伴们——这些年轻的女孩们个个笑颜如花，按照事先排练的那样与她或对唱、或互动，她竟然看不出哪一个人才有可能是剪破她衣服的人。
　　
　　仔细一想，这真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所有人都对你笑脸相迎，可每个人的笑脸下都可能包藏祸心。最亲密的伙伴，也是你最致命的竞争对手。
　　
　　一场表演结束，在向观众们再三鞠躬道别后，“贝”的成员陆陆续续回到了后台。女孩们说说笑笑，还有夸赞珠里的服装别致的，更有说她这次大出风头一定会继续红火的。可是珠里听着这些话，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谁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呢？
　　
　　也许她们都在心底不服气吧，都是靠“贩卖恋爱幻想”而活着的人，凭什么佐伯珠里总能获得更好的？
　　
　　珠里休息了一会儿，又和安妮塔聊了一阵天，便去了走廊尽头的女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时，她撞上了伊尔迷。
　　
　　她不意外伊尔迷会来，于是问道：“你坐在第几排？”
　　
　　“第零排。”黑色长发、细腰长腿的男人说。虽然语调平平，不过珠里却可以察觉到他似乎在生气，只不过她摸不准伊尔迷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怎么了？”她问自己的恋人，“你被黄牛宰了？有人以两倍的价格卖你门票？”
　　
　　“不。”伊尔迷横叠双臂，语气没什么波澜，“我在想，既然有那么多男人在台下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向你示好，那你当初又为什么来找我？”
　　
　　他坐在舞台上方时，同样看到了她惊艳的出场。在一群可爱年轻的女孩里，她是最独特的，就像是被雪封冻的玫瑰一样，既晶莹剔透惹人垂怜，又因为极度的冰冷而让人无法靠近。而台下的观众也被这样的她迷倒了，为她疯狂地尖叫与挥舞四肢。
　　
　　那时他想：这个女人竟然不是彻彻底底属于他的。
　　
　　明明他已经占有过她的身体了，从里到外，日日夜夜，看过她身体的每一寸，也尝过她眼角泪水的味道，可他心底还有一种若即若离的紧张感，就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要脱出他的掌控之外一般。
　　
　　伊尔迷不喜欢这种感觉。
　　伊尔迷不喜欢不在掌握之中的东西。
　　
　　“吃醋吗？”披着运动外套的少女慢悠悠地问。
　　“我说过，我不知道什么是‘吃醋’。”男人冷硬地说。
　　
　　珠里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不变的表情，仿佛在欣赏着什么。她在内心给出了不会告诉伊尔迷的答案：因为你救了我。虽然你不认为那是就“拯救”。
　　
　　说完那句“不知道”后，伊尔迷不顾这里是演唱会的后台，将那刚刚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少女搂入怀中，低头与她深吻。他知道，倘若这一幕被任何人撞见——Staff、采访者、粉丝，那么她就会彻底完蛋，可是他根本不顾及这些。
　　
　　珠里轻微地抗拒了一下，可是她太熟悉伊尔迷的身体了，熟悉到被他吻了一下，就不由自主软下身体，于是她就更主动地吻了回去。
　　
　　唇舌交缠，绵软温热的气息融在一块儿。杀手先生的手掌落到了她的腰上，越锁越紧。她察觉到身体似乎热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在床上的时候。
　　
　　这已经是个很危险的信号了，她必须就在这里打住。
　　
　　忽然间，她身后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随即便是笔记本落地的轻响。珠里一惊，立刻推开了伊尔迷。扭头一看，原来是成员莉莉卡和负责人安妮塔满脸震愕地站在那里，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珠……珠里！”安妮塔的脸都要气歪了，“你在做什么？！要是被人拍到了，你好不容易重新回升的人气就全完了！”
　　
　　珠里一懵，随即在心底冒出了一个想法：伊尔迷是故意的吧。
　　
　　可是她不但不生气，还觉得有些开心。也许这就是恋爱中的人所独有的脑回路吧。
　　
　　莉莉卡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向来在观众面前扮演“珠里的知心好姐妹”角色的她，竟然在眼底有了一丝幸灾乐祸。她忧虑地说道：“怎么办？刚才已经有好几个人过去了，珠里是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如果珠里恋爱的话，可能整个团体都……”
　　
　　一个人爆出恋爱绯闻，整个团体都会受到影响，这是没错的，这也是莉莉卡无论交了几个男朋友都要藏得严严实实，在观众面前青涩地说自己“初恋还在”的原因。
　　
　　发生了这种情况，为了保证全团的利益，安妮塔只能选择处罚珠里。
　　
　　“这是我自己的错。”珠里抬起了头，直直地望着安妮塔。她想到那件被裁破的衣服，还有至今对偶像们的恋情毫无所觉的粉丝，便说道，“安妮塔姐姐，很抱歉，我不想再做‘贩卖恋爱幻想’的偶像了。我决定退出‘贝’。”


※、第74章　Be　With　You

　　“安妮塔姐姐；　很抱歉；　我不想再做‘贩卖恋爱幻想’的偶像了。我决定退出‘贝’。”
　　
　　安妮塔听了，表情愈发愤怒了。她弯腰捡起摔在地上的笔记本；　对珠里愤怒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好不容易才可以回来，这正是你继续发展的大好时机。成为偶像；　是毫无根基的你们快速发展的唯一道路。你以为那些观众为什么买账？还不是因为你们可以给予他们梦想！”
　　
　　“是，我现在无法给予他们梦想了。”珠里冷静地说，“所以，我退出。”
　　
　　“不，你可以不用退出的。”安妮塔很着急。她瞥一眼伊尔迷，说道，“你要好好考虑一下；　恋情与事业孰轻孰重——”
　　
　　“难道我退出贝，就会没有事业了吗？”珠里说，“我想要试一试，不靠‘贩卖恋爱幻想’来继续维持事业的感觉。我希望有一天；　所有人都是因为我的歌声而喜欢我；　而非是我虚无的外貌和所谓‘恋爱的感觉’。”
　　
　　“不……”安妮塔很无奈，她退让了，说；　“你可以试着不将这件事公布。现在的你就像是迪士尼游乐园里的表演者一样；　所有人都猜到你是人类，可你不会在孩子面前把头套摘下来。明白吗？只要继续给予Fan恋爱的幻想，哪怕是私底下恋爱；　公司也可以予以适度的包容……”
　　
　　“我办不到。”珠里简单地拒绝了，“我不想欺骗Fan。”
　　
　　“你想好了！”安妮塔的语气冷硬了起来，“离开了贝，你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红火！而且，你的前路会艰难许多！”
　　
　　没有人冲着“和偶像恋爱”的招牌为她投票和买单，凭借歌声，她以为她能走到怎样的高度？！歌手的竞争比偶像更激烈，安妮塔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放着眼前的大道不走，非要去走更蜿蜒崎岖的小路的。
　　
　　在走廊上的对话就这样不欢而散。
　　
　　安妮塔带着莉莉卡转身走后，珠里耸了耸肩，转过身来。很抱歉，现在的她没心思想安妮塔的话与未来的出路，她满脑海只有一件事——
　　
　　她搂住了伊尔迷的脖子，继续了刚才的那个吻。被打断的不爽，让她愈发主动地索求着他的触碰。他很配合，捧着她的面颊，用舌尖扫过她的口腔，另一只手朝着危险的地方滑去。
　　
　　“现在不可以。”她抬起了眼帘，眼里透着蒙蒙的雾雨，“等回家吧。”
　　
　　“……”伊尔迷的眉心微蹙。他显然有些不高兴，便泄愤似的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仿佛要揉进身躯里一般。
　　
　　于是，他只能等回家的时刻了。
　　
　　演唱会刚一结束，关于佐伯珠里的消息就充斥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大家纷纷给了她最大的篇幅，来赞美她别具一格的登场方式，称她冲破了固有风格的束缚。可以想见，在此之后，她的人气又会飙升一格。
　　
　　然而，伊尔迷可不想管那么多，他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又在盯着这家伙露出的腰和锁骨看，他就控制不住想要宰几个人的欲望。
　　
　　唯一的解法，就是继续向她宣告自己的主权，直到她不敢将被留下了烙印的小腹与肩膀再度展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中为止。
　　
　　夜晚，一切都结束后，她披着浴衣大张双臂躺在地毯上，一副不愿意再动弹的咸鱼模样。因为哪儿都被玩过了，所以现在的她格外敏感，一点都不想再做多余的动作。
　　
　　“有一件事。”伊尔迷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托着面颊坐在餐桌前，模样就像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似的，“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的母亲。”
　　
　　他说这话的语气平平淡淡，竟然还透出一分居家的温柔来。可珠里知道，他一点儿都不顾家，也一点儿都不温柔，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杀手。有好几次，他在早晨拍醒她时，衣领和面颊上还沾着别人的血呢。
　　
　　——带她回家？
　　——见未来的婆婆吗？真亏他想得出来。
　　
　　***　
　　
　　隔了小半个月，珠里就和公司商量好了退出“贝”的事宜。对于她这样一棵巨大的摇钱树，公司必然是不舍得的，从公司老板到负责人安妮塔都不停地劝说她留下，可是珠里去意已决。
　　
　　很快，她就从偶像部门转到了专门的歌手艺人部门。
　　
　　佐伯珠里退出“贝”的事情，在粉丝间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纷纷为此感到惋惜，不停有人在社交网络上留言表达自己的遗憾。也有人祝福她走得更远，成为靠硬实力打下江山的艺人。
　　
　　佐伯珠里的后援团直接炸了锅——他们其中有许多百合CP粉丝，最喜欢的就是佐伯珠里总攻ALL其他成员，比如珠里×莉莉卡——他们非常喜欢冷傲气场的珠里壁咚软萌可爱莉莉卡的经典一幕，并且将其绘成了后援网站的版头。
　　
　　珠里退团的行为，无疑直接拆了他们心爱的CP，后援团内顿时满是绝望哀嚎。
　　
　　但是绝望归绝望，大多数人都是支持偶像的做法的。他们很快整顿了情绪，对退团的珠里表达了自己的祝福，希望她走得更远。
　　
　　后援会的会长网名叫做“黑科技薯片二号机”，是一个知名阔佬。据说为了佐伯珠里在人气投票上第一名的位置，他曾豪掷一大笔钱购买五万选票。这样厨力强大的大佬，令其他粉丝望尘莫及。
　　
　　在珠里退团的消息发表后，黑科技薯片二号机就沉痛地表示了自己的祝福。他说，无论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