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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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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也是这么个意思,一切也正如您所料的这般,眼下里皇上虽是暂时还未抽得出功夫想其他的,可是慈宁宫那位却已经是稳不住了。”吴扎库氏一点就透,“是不是还如同咱们先前所计划的那样,将那人给推出去?”
  吴扎库氏的话虽是说得没头没尾,可是景娴却是了然得很,上一世她之所以被废,其中固然有多年不得宠又性子太过要强的缘由,但其中却是少不了那个江南名妓作为导火索,这些年在宫里虽然也曾多次咀嚼此事,可是又要忙前朝又要忙后宫且还怕出现太多意外凡事只敢按稳妥的来,直到眼下里已经出了宫再度踏上了这条南巡之路,方才得了功夫好生的回忆起当初的细节,若是不出预料,那个江南名妓十有八/九便是钮祜禄氏和魏碧涵二人联手找来的,而弘历那厮会那样坚持那样排除众议说不定也是早就知道了内情,只为了以此来打击自己彻底绝了眼中钉肉中刺,如此之下,景娴不由得剑走偏锋了起来。
  你不是要寻由头发作吗?好,我不光是配合还上赶着给你将由头找齐;你们不是看中了江南名妓的好拿捏自以为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么?很好,我偏偏就要给你找个不好拿捏的毁了你全盘棋子;你们不是拼得破釜沉舟,即便闹得自己名声不好听也要拿着此事做伐子激起她的左性吗?好得很,那咱们就来看看人找齐了名声毁完了左性激起了之后,事情会不会像你们所想的那样顺利!
  “听王爷说那个女子可算是个妙人,不光是生就一副那位最喜的弱柳扶风的模样儿,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最绝的,还是自命清高的性子,据说以前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后来受了文字狱的波及才全家落了难入了贱籍,可饶是如此她却也着实算个能屈能伸的,除却死守着清白不从之外,那模样儿那身段儿那才艺可谓是将南边那些个达官贵人迷得不行,见一面都至少要千两银子呢!”
  “哦?”
  景娴挑人的要求不算高也不算低,一来照着高子吟和魏碧涵那样的路子走,二来要懂得欲擒故纵的把戏,别一见着泼天的富贵就迷了心智乱了分寸,三来则是最好祖上跟弘历这厮有点子仇怨,关键时候能起到绝佳的作用,这般几几相加之下,她原以为这人并不算好找,可没料到不过两月的功夫就来了这么个样样匹配的,直让她不知道是感叹弘昼等人太有能耐,还是感叹老天爷的眷顾——
  “听你这么说倒果真是个极为合适的,和亲王向来是个做事妥帖的,原本我也不必多言,只是这事不做则已既然做了就得将首尾弄干净,可别到时候查出这女子身家背景有什么问题,转头顺藤摸瓜的牵出什么不该牵扯的人。”
  “这一点您便放足了心罢。”吴扎库氏自是也一早就想到了这一层,“那女子也是个聪明的,虽说跟皇家有些扯不清道不明的龃龉,可是却只宣称着是落难官家女子,这一层一星半点都没曾透出来,这一回之所以让王爷堪知内情,那也是因着她其余方面皆是匹配让底下人留了个心眼查了许久,眼下里您既是已然点了头,那自是会有人将那些痕迹给抹得一干二净,决计不会让人查出分毫干系。”
  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等景娴接过话头又抛下一句。
  “对了,不详细说起来奴才还险些忘了,那个女子还有一点特别之处,不光祖籍是山东还偏偏姓夏,若是您有心,怕是还能跟先前那桩子破事给扯上点关系,端看您怎么合计了。”
  “哦?”景娴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了一抹精光,“正愁没法将他们的后路给断个仔细便瞌睡送来了枕头,既然如此,那也甭太着急了,让那丫头该干什么便先干什么去吧。”
  “……您的意思是?”
  “这一回儿皇上算是恼了阿里衮,不管是心里真的恼了还是做给宗室看,面上都很是有些远着钮祜禄家的人,这样一来,慈宁宫那位可不就急了么?我听说近几天那位上蹿下跳的忙活得不行,还有阿里衮夫人也频频出入她的寝宫,那个星月年纪也大了原本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打算的,眼下里却是忙前忙后的在皇上寝宫里伺候,听着吴书来传来的信儿,怕是这后宫里头又要多一个姓钮祜禄的了。”
  “哦?竟是这样迫不及待?那慈宁宫那位怎的还在暗地里找女子?听王爷说,这几天可谓是将山东上下官员内眷都看了个遍了,难道她还有什么旁的计较?”
  “星月好歹是钮祜禄家嫡出的千金小姐,人虽是生的娇柔可规矩总是不落的,知子莫若母,那位何尝不晓得自家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再加上眼下里钮祜禄氏又处在风口浪尖上,做得太过了保不齐就会惹来宗室的恶感,倒不如寻几个身家背景不出挑的,一来可以稳住皇上,二来以后若是想要得宠便只能依附钮祜禄家,用得上便是好棋用不好也能当做废子来给咱们添添麻烦不是?”
  景娴可谓是将钮祜禄氏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笑得很是有些嘲讽——
  “只是她到底是太急了,自认为算盘珠子拨得好却也极为容易给自己招惹麻烦,让你家王爷给山东知府通点气寻两个模样儿出挑心思活络的送过来,一个嫡女加两个手段不弱的丫头闹起来估计是消停不了,只怕是皇上这一头包还没消又得长上满头包,尝一尝这齐人之福并不好消受的滋味儿。”
  “那,那先前说的那个女子呢?”
  “凑上来的苍蝇太多方才能感觉到一扑就飞的蝴蝶的好,让那丫头以前干什么现在就干什么,不是江南名妓么?那便好好施展自己个儿的本事越发让名声大噪起来,等到皇上对这些个人烦不胜烦想要找点新鲜,且那位着急上火逮着什么药都能吞下去的时候,再将人给推出去岂不是更加让人放心且容易深入敌后?”
  冬日里难得显影的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尽数投在景娴身上,略显模糊的五官配上略带低沉的嗓音,口中的每一个字显得越发的掷地有声——
  “自己上赶着寻来讨好献媚的玩意儿结果成了毁了自家儿子的最后一根稻草,不知道到时候钮祜禄氏一脉还有没有那个通天的能耐绝处逢生,也不知道到时候宗室还会不会保下这么个让皇家颜面荡然无存的败家玩意儿,咱们且等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世被江南名妓害得不得善终,这一世把握先机直接插进了自己人,哦呵呵,有没有很期待夏盈盈童鞋的出场?


☆、第271章 万事俱备吹东风

  钮祜禄氏的动作并不慢;在弘昼背后使力之下,很快便从山东知府夫人送过来的人里头点了两个出挑的留在了身边;下定决心准备走怀柔政策;只盼着别因为阿里衮的缘故让原本就不怎么紧密的母子关系生出什么嫌隙,而就在她紧锣密鼓的筹备得差不多的时候,钱也拨了人心也安抚了的山东灾民亦是终于慢慢安生了下来;政事一松又得了两个美人;弘历心情自是大好,却没料到这是他步入深渊的前奏——
  “你们两个贱蹄子竟敢在我头上撒野;难道不知道我阿玛是谁?我又是谁家的人?当真是反了天吗?”
  “哟;星月姑娘何必这样大的怒火呢?这上上下下的谁不知道您是钮祜禄家的嫡出小姐?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您现下里跟咱们一样都是侍候主子爷的人,又没个位分高低,得不得宠*全凭各自本事,怎么就成了咱们在撒野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星月是阿里衮的独女,从小便是锦衣玉食作威作福惯了的,按着她的出身别说是配一般的世家公子,就是当个皇子嫡福晋也是绰绰有余,可是心性高眼界也高,再加上当年钮祜禄氏接她进宫也不过是为了赌一口气,她却是觉着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身价倍涨,任谁都觉得瞧不上眼,眼下里因着年纪大了且自家阿玛出了篓子不得不上赶着来讨好弘历,心中自是到处不顺,而反观另外两个山东知府献上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你出身高是不错,勉强算得上是弘历的表妹也不错,可是现在钮祜禄氏一脉正是尴尬的时候,就连圣母皇太后也是对她们多有照拂,如此,自觉谁也没比谁高贵到哪里去且还颇得弘历青眼的二人自然也没将对方太过放在眼里——
  “还是说您觉着有着你阿玛额娘撑腰就连主子爷的意思都不在意了?撒出这样大的威风是给谁看哪?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贵人娘娘了?”
  “你,你们!”
  在宫外的时候,人人都因着她是阿里衮的女儿就算不上赶着讨好也多是会给几分颜面,在紫禁城里,纯妃膝下的四格格向来低调不惹事,对她也多是礼遇有加,五儿则是向来跟慈宁宫不对付很少往来,长期以往之下,便让她形成了一个自己跟皇家公主差不多尊贵的错觉,如此,她一千个一万个没有料到这出身如此低下的二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一张脸直气了个青白相交,憋了半天没憋出半个字之下竟是直接找上钮祜禄氏哭诉了起来——
  “娘娘,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星月在您膝下养了这么多年,别说是皇子公主们,就是主子爷和主子娘娘也多是对星月温和以待,只当着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顾全了您老人家的面子,却没料到今个儿被那两个贱蹄子狠狠折辱了一番,这究竟是来帮咱们的还是来害咱们的呀?您可不能不为我做主啊!”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去给皇帝送糖水么?怎么好好的出去哭哭啼啼的回来了?”星月跟那两个丫头闹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本想着突然多出来三个妙龄丫头那拉家那两个多多少少会有点坐不住,却没料到人家坐得稳稳的,自己这却是先起了内讧,直让她颇有些烦不胜烦,“你也是的,你是什么身份她们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两颗暂时还有点用处的棋子,你怎么就硬要自降身份去跟她们置气?”
  “哪里是我要跟她们置气?实在是她们太过于放肆全然不将星月放在眼里,口口声声说着我跟她们一样都是侍候主子爷的人,哪怕是出身好,哪怕是有着您的脸面在,也跟她们没有什么上下分别,您是没听到她们那一个两个的口气,真真是将眼珠子放在了头顶上,这样子的人哪里能帮上咱们什么?”
  钮祜禄家好歹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在宫里养了这么多年没混上个格格名头已经让她足够憋屈,以为攀上弘历能够混上个娘娘当当,往后若是诞下龙裔说不定还能有更大的造化,她心里自然早就不满没个名分压身,不过是借着这二人的口做筏子罢了,看着钮祜禄氏皱了皱眉,不由得越发再接再厉了起来——
  “再者,咱们原先所想的也不光光是稳住皇上的心,毕竟主子爷是您老人家的亲生儿子,再怎么着也总是不可能太过于胳膊肘往外拐,而这些日子您也瞧见了,那两位可是稳坐着钓鱼台,一副端看着咱们自己个儿怎么闹怎么乱了分寸的模样儿,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因为我没个名头威胁不到她们?而现在若是我是正经的嫔妃,一来可以让那两个小蹄子安分点别再给咱们添乱,二来也能让那两位警醒警醒,两两相加之下,既平了内患又能激得她们动作,方便咱们找由头发作,这样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哼,您甭拿着哀家当猴儿耍,你当哀家不知道你心里头打得什么主意?”
  钮祜禄氏确实有点动心,可是经了这么多事又被允禄劈头盖脸的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她到底是捡起了点那丢了多年的谨慎,想着眼下里并未完全揭过去的乱头,和阿里衮仍显尴尬的模样儿,实在不想将窗户纸捅得太过于明白,不由得冷冷瞥了星月一眼——
  “你要真是有能耐的怎的就没能哄着皇帝为着你去亲自跟皇后提这档子事?只知道在哀家跟前哭闹,说来说去都是你没用!”
  “娘娘,星月承认自己多多少少有些私心,可是同时也是在为您考虑啊,这回子南巡皇上统共就带了这么点人出来,纯妃向来是个老实的,说她是算盘珠子一拨才一动都是抬举了她,端嫔有着鄂尔泰在背后提点也是个站得尤为中立的,您先前百般示好都只晓得打太极,而那个金锁,心思虽然通透也有儿子傍身可是被上次那一惊一吓却是失了胆子,轻易不肯动作,这样一来,压根就没人可以威胁到皇后,她如何会着急如何会上套?”
  看着钮祜禄氏面上有谢谢动容,星月一咬牙猛地再加上了一把火。
  “星月知道眼下里并不是个适合张扬行事的当口儿,可是您也瞧见了,山东灾民闹了这么一出,不光是让咱们钮祜禄家惹了一身骚,还偏偏捧起了那个十二阿哥,听额娘传来的口风,只说近个儿百姓对他拥戴得很,且宗室那些个老亲王也很是跟他走得亲近,这样此长彼消之下,您就不怕合适的时机还没等来就被人抄了底?如此,眼下里不给她们添点子麻烦,难道还由着她们越发在前朝抢占先机?”
  若说仅仅是为了刺激景娴,那钮祜禄氏或许还会要再三考虑一番,可是一旦涉及到这已经越演越烈的权柄之争,她却是显然稳不住了,毕竟就如同星月所说,眼下里的局势却是是对她们钮祜禄家甚至是弘历都很不利,若是推出个女人能够分分她们的神便等于给了自己这边一点迎头赶上的缝隙,想着横竖不过是个女人,就算是没做成也不过是让宗室那些个老家伙在对自己等人原本就不算好的印象上可有可无的再加上一笔,钮祜禄氏便也去了犹豫动作飞快的撺掇着弘历将星月抬成了兰贵人,而与此同时,景娴也不负她所望的出手了——
  山东知府献上来的两个丫头,虽说该有的心计都有,可放在活了两辈子还都是在每天都在阴谋诡计中打滚的景娴眼中却是显然有些不够看,两个丫头看起来是亲近得很,但出身卑微好不容易得了机会翻身功利心自然也是强得很,弘历只有一个宠*分不开两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稍稍调拨一下她们便能够自己咬起来,再加上受了星月顺利晋封的刺激就更是容易出错,不过三五天的时间就禁的禁足受罚的受罚被本就没有太过上心的弘历抛到了脑后,而另一方面看起来风头正盛的星月也没好到哪里去……没有被弘历正式收用,她尚且还能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没人多去说什么,可册封的旨意一□份一变的同时,该有的规矩却也是跟着来了,旁的不说,就说这待着景娴身边立规矩她便是一点都跑不掉。
  景娴作为正宫皇后,不想妃嫔们杵在跟前晃悠那叫好相与,想要提溜哪个在跟前侍奉那叫祖宗规矩,钮祜禄氏虽然想用星月伺候自己惯了的名头护住对方,却总是敌不过景娴一口一个要好好提点新妹妹皇上的喜好,别在盛头上触了霉头等明面上说得好听的抬举,弘历虽然也知道景娴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并不想让其如愿,却也总是不能在这日日有内外命妇觐见的当口儿上明晃晃下皇后的面子,二人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景娴嘴上说得亲近实际上拿着星月当丫鬟使唤……星月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起初还勉强能够拿着顾全大局等话安慰自己,时间一长却是稳不住了举手投足之间多多少少带了点不耐烦,压根不用景娴亲自动手,就被早就站到了那拉家阵营的宗室命妇们拿着规矩狠狠的发作了一番,与此同时外头还传出了钮祜禄家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拎不清小的也没分寸的闲话,直气得钮祜禄氏只能拿着花瓶茶盏来出气。
  “主子,这回儿咱们算是痛快了一把,说句不敬的,只要想着慈宁宫那位憋屈的嘴脸,和主子爷那想发作又寻不到由头的模样儿,奴才这心里头就觉得快意极了,听吴书来说,主子爷打算给您大办千秋好好压一压最近这不好的风声呢!”
  “哦?”
  山东饥荒的事儿前脚才平息下来,后脚就说要给自己大办千秋,景娴自是能猜得到这‘隆恩’之下弘历的真实用意,心中不由得冷笑出声——
  “他倒是还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倒也没白长那么个脑子。”
  “奴才也是这么想,那些个文人士子本就还有些意难平,眼下里若是大肆操办指不定就会将火烧到您身上,可是皇上的话说得合情合理,您总归是不能明面上拂了他的意思,这样一来,咱们之前做的功夫不等于白搭了?”
  “急什么?现在离我千秋还有着一个多月,等到了那会儿便是已经早已经到了杭州的地界了,还真是说不准到时候他还有没有那个机会来帮我大肆操办。”
  景娴端坐在窗户旁,迎面吹来的风带起了她鬓边的几缕发丝,而她的目光却是直直看着外头那一片汪洋,不等容嬷嬷再提出疑惑,便只听她淡淡的抛下一句——
  “给和亲王福晋递个信儿,该来的是时候要来了。”


☆、272夏盈盈粉墨登场

  杭州是个地灵人杰的地儿,或许是因为山东饥荒的事儿彻底的平息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这江南水乡确实让人放松惬意;弘历只觉得浑身松快极了;加上杭州上下官员知道山东那档子事让上头满是不高兴;都一个跟着一个的上赶着讨好,弘历便更是觉得乐在其中;暂且丢下了前朝后宫的乱腾事儿,打着考察民情的旗号玩乐了起来;底下人也很是闻弦歌知雅意;名声大噪的夏盈盈便就在这个当口儿上被推了出来——
  西湖柳;西湖柳
  为谁青青君知否?
  花开堪折直需折
  与君且尽一杯酒!
  西湖柳,西湖柳
  湖光山色长相守
  劝君携酒共斜阳
  留得香痕满衣袖!
  但凡文人士子聚集的地儿;便总是都*红袖添香颇有些自命风流,华贵而不庸俗的画舫,卖艺而不卖身的清倌自然是备受他们的推崇,而夏盈盈便是深谙此道且确实有两把刷子的其中翘楚,容貌娇媚却不献媚,性子清高却不孤傲,腹有才华却不刻意卖弄,一曲唱罢起身一福真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再加上那婷婷袅袅的身段和柔柔糯糯的江南软语,可谓是直将人三魂勾去了七魄——
  “盈盈见过公子。”
  “哼,真真是好大的架子,怎的让咱们等了这样久?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什么身份?”
  “欸,你们……”
  “此言差矣,盈盈虽是一介卖艺为生的女子,没有高贵的出身也没有体面的名头,可尊贵之人却也见过不知凡几,时至今日尚能保却清白之身,其中固然有众位的*重,但此外盈盈也是自有一番原则的。”
  杭州官员有意讨好,虽知道弘历好这一口却也怕对方这幅不冷不热的模样儿激起了怒火,不由得眉头一皱直接训斥出了声,希望这向来清高的夏盈盈能有点眼力见儿,而弘历却是不然,他身为九五之尊,天下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弱柳扶风常见,满腹才华常见,姿色出挑常见,可这般跟寻常女子不同的不卑不亢的模样儿却是着实少见,可还没等他阻拦出声便被夏盈盈不急不慢的抢过了话头——
  “公子前来捧盈盈的场,盈盈自是不甚欢迎,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凡事也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外头的公子都是正正经经排了期的,您几位权势滔天生生的插了进来本就有些不合规矩,而妈妈了话盈盈即便只有从命的理儿,却并不代表盈盈就会在权势下低头,在盈盈心里不管您几位身份多么尊贵,也跟其他人一般都是清客,若想要那曲意奉承的自有其他姐妹侍奉,众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自是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如此,又何必为难于盈盈呢?”
  “你!”
  “欸,你们这些个不懂风趣的,好好来听听曲子喝喝茶也闹得动不动剑拔弩张的,这知道是你们作威作福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爷真是那拿强权压人之辈呢?”
  杭州知府面上有点挂不住,可弘历却是合心合意得很,抬手便止了他们的话头,且还极为配合对方的话——
  “听你说话是头头是道,像是读过些书的?”
  “盈盈虽是不才却也认得几个字,虽不敢与您几位相比,却也能怡情怡性,若不然又怎得这一片安身之所呢?”
  “哦?方才你唱的曲儿可是你自己谱的词儿?”看着夏盈盈点了点头,弘历来了点兴致,“这词儿可有什么由来?”
  “听您的口音并不像杭州人士,或许并不了解这湖边柳叶,柳叶儿虽是柔弱可是这西湖柳却是能防风,最是坚韧难折,盈盈虽是一介倌人,却也厚着脸皮想要自比这坚韧之柳,即便身份牵绊难以觅得知己,也能自有一番天地。”
  “你这话便是妄自菲薄了,说句拿大的,这些年来望族贵女我所见过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能像你这样自有一番所见的却是少之又少,人生在世本是富贵如云烟,知己尤为可贵,你又何必因着身份将自己锁得这样紧呢?”
  夏盈盈能够在一众女子脱颖而出得到文人士子们的大力追捧,自然不光光只会弹琴唱曲儿,口中句句言辞皆是颇有技巧,既是点名了自己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也勾起了他人想成为她知己的心弦,加上她手中行云流水的泡着茶水,袅袅的热气弥漫之间,竟是让人觉得高贵非常又脱俗非常,直直燃起了弘历那多年未曾升起的少年风流之情,看着屋中其他人都懂眼色的一一退下,对方也因着自己极为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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