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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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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娴的印象之中,乾隆年间手里头握着实权,能起到一番作用的并不止弘昼一人,而没有参与过夺嫡,从而明哲保身在雍正朝就得了重用,又尤其长寿的圣祖爷的十二子履亲王允裪,十六子庄亲王允禄,比起弘昼在宗室之间的影响力显然还要大得多,但且不说到了他们这个份上,全然没必要再择选什么阵营,就是退一万步硬要是选一站,也万没必要一心投向没有儿子的皇后,更不要说老爷子跟圣祖爷一般,最恨的就是结党营私,即便是走命妇路线,也不能过多,不然决计是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之下,思来想去,自然是只有身居宫中,且以后能耐还不小的弘昼最为合适。
可俗话说得好,有福能够共享,有难却未必能够同担,眼下里抱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心思,弘昼夫妇固然能够暂且站到自己这一边来,可并不代表就会因此而跟着皇后和自己一条道儿走到黑——
皇后要坐稳母后皇太后的位子,不被当成假把式,除却乌拉那拉家的要跟着使力之外,在宗室里头也得有靠得住的人,而自己要耕耘好宫里的这一亩三分地,自然也少不得外援,但弘昼却不然……而要将这比泥鳅还要滑不溜手的人彻底纳入自己的阵营之中,便不能让他觉得自个儿眼前的情形太过于乐观,觉得自个儿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够混到个一世安荣,毕竟这人啊,只有有了危机感,乱了阵脚,才能够方便他人趁虚而入,钻到空子不是?
看着弘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景娴抿了口茶,掩去了唇边别有深意的笑容——五爷,一旦踏上了咱们这条船儿,便就没得下了,以后啊,您可得坐稳着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雨降温,我又被贼老天狠狠的虐了一回,弘昼绝壁是他亲儿子QAQ
☆、43帝后二人的对弈
景娴那头儿如预期的那般;进展得很是顺利,而这边启祥宫中的皇后也没闲着——
“主子,主子爷已经往这边来了,您要不要收拾收拾?”
方嬷嬷是在皇后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人;知道自家主子面上虽然温和;可实际上却很是个要强的;就是心里再苦再不舒坦;都极少流露于表面;借此去搏什么恩宠;如此;即便方嬷嬷认为这宫里头的女人适当的示一回弱,更能够讨到点好;长期以往之下,倒也习惯了自家主子这一番行事,说着说着,便准备自发自觉的动作起来。
“等等。”
若是在平时,不说皇后心里有了念想,身子也跟着大有起色,就是再不舒服,只要能起身,就绝对不会以病态示人,可是不得不说景娴那般连消带打的话,让皇后的心思发生了转变,既然要守住自己的荣光,要护住自己仅剩下的一切,又岂能再如以前那般尽将苦水往自个儿肚里吞?而就是要吞,也不能自个儿躲起来悄悄地吞不是?
抬手止住了方嬷嬷的动作,“挑件素点的常服披着便罢,反正皇上也不过是过来稍作片刻,费事来来去去的折腾。”
“……呃?”
方嬷嬷闻言不由得一愣,心里很是诧异,就差没抬头打量打量今个儿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可看着自家主子不似玩笑,反而一副心有所思的神态,却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动作麻利的放下手中的正装,转而去挑了件浅杏色的常服。
“皇上驾到——”
养心殿离启祥宫实在是近,就是不坐辇也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是以,还没等皇后来得及梳头,才把垂在身后的发丝给理顺,外头便传来了通禀声,皇后看着镜中自己虽然仍显憔悴,却到底还算能够入眼的模样,目光微微一闪,转而干脆的挥了挥手,止住了身后人陡然加快的动作——
雍正的步履很快,皇后前脚才扶着方嬷嬷的手起身,整了整衣裳,后脚便见到那抹明黄走了进来。
“您,咳咳,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身子还没尽好还折腾什么?”雍正一进屋就见到皇后站在一边,抬手便止住了对方请安的势头,转头看向方嬷嬷,“还不赶紧扶你家主子坐下?”
“理不可废。”皇后也不推脱,等雍正入座后,便微微屈了屈膝,顺着方嬷嬷的力坐在了下手,“再者,我,咳咳,我哪里就这样娇弱了?”
雍正看着皇后精神虽好了些,可面色却仍旧一片苍白,忍不住皱了皱眉,“不是说好些了?怎么还咳的这样厉害?”
“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今个儿我觉着已经好上许多了,咳咳……”皇后笑了笑,可衬着她那面色,却更显虚弱,“我不过是趁着小病偷会儿懒,哪里又用得着您这般着急上火?”
“你,哎……”正如在景娴的印象中,皇后一直是那样尊贵端庄,事事得体的模样一般,雍正也从未见过对方这样憔悴的样子,就是当年弘晖折了那会儿,暗地里虽然免不了难过,面上却仍然一丝不乱,如此,雍正的眉头不由得皱的越发紧,“太医院那帮子人竟是没一个有本事,拖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起色……”
“您怪他们做什么,这天底下怕就是他们最盼着我快些……”皇后仍然笑着,可说着说着,却又突然顿住,没等雍正存疑着问出声,又极快的转了话头,“听说老五得了个儿子?”
“嗯?”雍正不是看不出皇后的不对劲,可看着她不愿多说的样子,却也不打算深究,反倒瞧着对方一副极有劲头儿的模样,就顺着话接了下来,“是个大胖小子,老五都跟着乐癫了,居然没规没矩的连产房都冲了……”
“老五一直就眼热弘历那两个儿子,眼巴巴的盼了这么久,哪能不高兴?”说到这个,皇后不由得来了精神,“再者,老五一向就是个混不吝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先前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没做过,眼下里乐癫了哪里会在意这些?”
“你就*护着那小子!”
“这哪里是我护着他了?”皇后如景娴所说的那般,卸下了平日以往的端庄面容,神色很是放松,“说起来,就是当年晖儿出生的时候,您不也……”
带着半分无意,带着半分有心,皇后刻意将话头引到了这个上头,可说到一半,却又极有眼色的猛然住了嘴,空留着寝殿之内原本较为轻松的氛围随之变得一片死寂——
皇后地垂下头只看自己的衣角,再不多说一个字,而雍正却是眼珠子都不错的直盯着对方,一副若有所思。
如果说除了出身家世之外,皇家媳妇还有其他的标准,那么在雍正眼中,皇后无疑是最为比照着这个标准而来的人,贤惠,大方,公正,端庄……无论是应对宗亲妯娌还是上下人情来往,亦或是打理内院宫务,平衡女人们的幺蛾子,她从来都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半丝半点都不会出错,压根没让他为此费过半点心。
如此,长期以往之下,竟是几乎让他生出了一种她生来就该是如此的错觉,而直到看到眼前病了许多日,露出了鲜有的憔悴脆弱模样的皇后,他才陡然的记起了她刚进宫与自己成婚那会儿的情景——
那会儿自己年纪不大,即便在孝懿皇额娘逝世,生身额娘态度不冷不热,宫里的人跟着抬高踩地之下,被生生磨砺出了几分心思,但到底少不了几分少儿心性……而皇后那会儿,年纪更是小,就是作为嫡女从小被教养的再好,规矩体统也样样不错儿,也终归免不了青涩稚嫩,免不了喜怒皆形于色,将什么都明晃晃的写在脸上,只是,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有什么话还跟我说不得?”雍正轻叹一声,“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又哪里用得着跟其他人一样,对朕顾忌这顾忌那起来?”
皇后不像景娴,前一世遭受过那般的凄凉苦楚,对弘历的一腔情分,也随之给生生的消磨殆尽,徒留下一片冷漠……即便因着弘晖,他们二人之间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心结,可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相互扶持下来,雍正敬信她*重她,又岂会没有半点旁的感情在?
听对方少有的感慨,和这般推心置腹之言,皇后心有所动,心思也跟着复杂了起来,可是且不管先前与景娴所做的打算,就是直面起对方这许久不曾流露过得温情,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如此,便干脆继续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雍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与皇后相处了这么多年,正如皇后很是了解他一般,雍正自然也不会不明白皇后的心思,而他虽然贵为九五之尊,站在这世间的最高处,有着天底下最大的尊荣,兢兢业业,禅精竭虑了这么些年,也得到了百官拥戴,万民敬仰,算是无愧于列祖列祖,可这也并不代表他心中就没有半点遗憾——
第一个便是他那生身额娘乌雅氏。
若是说皇家父子之间,生来就因为掺杂着权势利益,不可能相互掏心掏肺的赤诚以对,那么母凭子贵,亦或是子凭母贵,利益关系从来就被栓在了一起的皇家母子,却是相反……他可以不期盼老爷子的青眼,毕竟天家父子的亲情本就最是耐不得考验,经不起消磨;也可以不再艳羡得尽宠*风光的太子爷,毕竟爬得越高,摔下来便会越重,但相反的,却怎么样都无法将生身额娘对自己的冷漠视若无睹。
孝懿皇后还在时候,或许是出于不甘,想要争上一口气,或许是六阿哥夭折,膝下荒凉没有依靠,也或许是旁的,乌雅氏对他倒尚算上心,可等到自己再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有了老十四承欢膝下,态度却是陡然的分出了高下……每当看着其他兄弟们的额娘皆是对他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时候,他心里就会生出点盼望,可等到去了永和宫,见到对方心里眼里始终都只有老十四一个人的时候,那点子盼望又会随即粉碎。
如此反复,长期以往,他的心也渐渐的冷了起来,且到了登基以后,对方又几次三番为了老十四而当众给他没脸的时候,便更是让他寒了心,彻底撒开了手……只是当看着对方弥留之际,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错将他当成老十四,而死死抓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的模样,心里却仍然难免酸涩。
可若说乌雅氏是他心中的遗憾,那么弘晖,则是他最为隐晦的痛。
满人本不重嫡庶,只要是有能耐的儿子,便就能得到看重,可是随着入关以来,满汉文化的逐渐融合,先头的圣祖朝更是开了仿照前朝立中宫嫡子为太子的先例,皇家宗室的风向也随之变了起来,如此之下,他又怎么会不盼着弘晖的降生,对弘晖又怎么会不打心眼里的喜欢呢?更不要说弘晖不光是占着嫡,同是还又是长。
*之深,责之切——
虽然那时候太子地位稳固,他并未生出什么夺嫡争位的野心,可没有哪个阿玛会不希望自个儿的儿子成人成才,他当然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个只会依赖父辈余荫的废物,便没少花心思亲自教养,只是那时候他到底年纪太轻,就是明明知道循序渐进,徐徐图之的道理,却也难免有些急功近利……只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从小就聪慧懂事,至诚至孝的儿子会因此夭折。
“皇后……”
正如景娴戳中了皇后隐藏在心底里的心思一般,雍正也被皇后这话给戳到了隐藏已久的伤疤,若是对其他人,雍正必然是少不了当场翻脸,可当面前坐着的人是皇后时,却又让他陡然没了脾气……弘晖没了的那天,他在书房里坐了一天一夜,反复翻看着弘晖以前写下的功课大字,良久不得平静,那么从来就将弘晖视为眼珠子的皇后呢?即便面上从未说过什么,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什么,可心里就真的能如面上那般,没有半分波澜?
看着彼此相互扶持几十余载,数十年如一日为自己打理内务,让他免了后顾之忧,可以放手于前朝的皇后,一昧的将苦水往自己肚里吞,从来不叨唠自己半分不说,如今面对自己也是这样一幅无处不忌讳的模样,雍正心里很不好受,再加上对方面上那并未来掩盖半分的病容,以及眉眼中从未显露出来的颓色,心里更是一软——
“晖儿……”握住了皇后仍在跟衣角较劲,听到这二字却陡然一抖的手,雍正轻轻叹了一声,“终究是朕亏欠了他,也亏欠了你。”
“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倒计时,到时加更!
☆、44雍正心中的天平
从皇后那儿出来之后;雍正并未原路返还回养心殿,而是绕过西六宫,去了鲜少踏足的御花园,而坐在千秋亭中;望向不远处的乾西二所方向;雍正的神色却有些怅然——
坐在千秋亭中;望向不远处的乾西二所方向;雍正的神色有些怅然。
“皇阿玛;儿子知道自个儿院子里向来便不怎么太平;如今又闹出这样龙死凤生的不祥之兆;您心中必然存了不喜,可是;可是小三儿毕竟是儿子的亲生骨肉,且又是嫡女,就是不论别的,以后总能有点用处……倒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而富察氏二人做下的事虽然着实可恨,可眼下里福晋因着生产伤了身子,倒算是得了番教训,加上儿子这些日子以来冷眼看着,她也很是有了悔意,以后自然会收敛起来,必不敢再做那些个糊涂事……而富察格格也没了二格格,受了打击,至今还卧床不起,太医也说心有郁结,怕是再也搅不出什么浪花了,所以,所以儿子斗胆,想请皇阿玛开一回恩,暂且记下之前的事,若有下次,再两罪并处可好?”
“福晋是有许多不是之处,可操持内务却一向精心,富察家也极有眼色,再加上眼下又……儿子实在不忍心再在这个当口儿上再做什么处罚,这其一是因着毕竟夫妻这么些年,即便比不得皇阿玛和皇额娘那般相互扶持几十载,伉俪情深,却到底有着些情分在,而其二,儿子也不愿意让外人觉着咱们皇家是什么薄情寡义之辈……”
“而富察格格虽然无论是出身还是身份都比不得明玉重要,可且不说其它,就凭她是永璜的额娘,而儿子又不愿永璜这样小就没了额娘照拂,以免将来生出什么偏激的性子这一点,就不得不网开一面……”
“儿子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更不敢忘记皇阿玛的教诲,深知不能以情乱智,可儿子无能,乾西二所本就不算太平,若是在这当口儿上再闹腾出什么,不是更加让有心人利用?是以……儿子斗胆求皇阿玛息怒,暂且饶过她们这一遭。”
将功赎罪?网开一面?
不说他做了这么些年皇帝,皆是事事按照规矩,即便不至于以身作则,却也从未因私而刻意庇护过他人,留下个处事不公的话柄,而就是老爷子还在世,那会儿还是个没权没势的光头阿哥的时候,也从未听过皇家的公主若是惹出了什么乱子,刻意借着和亲的由头,便就此作罢,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平民百姓亦或是宗室亲贵,以及官宦之家,也许会因为女儿以后搞不好能够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或是膝下子嗣不多而格外疼宠一二,能够睁一眼闭一眼,可皇家哪能如此?皇家是天下人的表率,也是所有人都眼珠子不错的盯着的地方,如此,若是家无家规,国无国法,那还如何收民心,平天下?
既然得了这普天下最为尊贵的荣耀,那么全心尽力便是理所当然的责任。
大清之所以能够由关外民族入主中原,以少数人统治多数人,这其中少不了明末之年正逢乱世的缘由,却更少不了自太祖那会儿便由来已久的各族联姻,拢拉同盟所积累下的根基,否则就是世道再乱,他们也分不去一杯羹……而到了圣祖朝,因着蒙古等外族女子的影响力一日大过一日,经过几代优容的关外民族也生出了异心,那原本由皇子阿哥迎娶外族女子为嫡福晋,以达到联姻目的的惯例,便被打破了,变为由公主格格远嫁关外——
圣祖爷的女儿不少,其中也不乏有自小*重疼宠的,可就是其本身再得宠,或是额娘位分再高,再是得脸,除却一两个或是为了安抚宗室亲贵,或是为了向下施恩的,却都是一水儿的远嫁到了蒙古,而他膝下子嗣本就不多,活到成年的便更加少,女儿里头独独就只有李氏所生的怀恪一人,可怀恪成年的时候,自己还没有登基继位,和亲联姻的事儿轮不到他头上,这才嫁在了京中,但登上大位之后,且不说前朝一摊子破事理不清,外头也跟着蠢蠢欲动了起来,为了以绝外患不给对方留下什么由头,即便实在没有女儿,也是不得不从兄弟们那儿过继来了几个……如此,又哪来的什么将功赎罪?
而就是退一万步,如了弘历所言,看在那丫头到底是他们*新觉罗的骨血上,自己并不多做计较,可他又凭什么要对富察家的女人一再宽容?
富察家是有用处不错,乾西二所闹腾得让上上下下都跟着看热闹,实在没必要再在这当口儿上生出什么幺蛾子也不错,可却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视他于无物——
只要是当皇帝的,就没有一个会不忌讳底下的人内里藏奸,一门心思只想着算计自己。
高氏倒也就罢了,且不说禁足期间勉强算是知道本分,得了点教训之后,还算是懂得收敛,不敢再闹腾什么,让雍正心里舒坦了点,就凭着她被收房了这么些年,高家又一直明里暗里的帮衬,却连个蛋都没落下来这一点,就是以后再得宠再蹦跶又能蹦出什么花儿来?何况那乾西二所里头没一个省心的,有这上上下下这么多眼睛盯着,心思算计着,还能让她越了过去?
但富察家的那两个却不然。
且不说那一个两个的都有了儿子,有了盼头便有了想头,有了想头就少不了算计,就凭着先前那一茬儿接着一茬儿,闹得个没得个安生,还将手伸得一次比一次长的劲头儿,就绝对不是什么受了点教训就自此幡然醒悟的性子,反而说不定心思会越发的深沉,所谋会越发的大起来……更何况,这才离他传召弘历隔了多长时间?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就能够将那混账东西哄得服服帖帖,连谋害皇家子嗣这样重的罪名都揭了过去不说,竟还被撺掇着到自己这儿来求情!
真真是可恶!
为了新君登基时的太平,为了长久利益的考虑,他固然是打算徐徐图之,并不急在这当口儿上发作,可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到逆鳞,他却也不是不能够手起刀落,来个速战速决,利落痛快,毕竟他能够抬举一个富察家,便能够抬举第二个第三个……只是想到弘历,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雍正很是觉得憋屈。
爹不亲娘不*他认了,毕竟圣祖爷不缺儿子,自己既不占嫡又不算长,没得半点外加势力不说,初时额娘也不算得宠,自然难入圣上青眼,而自小不在生身额娘身边长大,再回到其身边,又生生隔了十年,亲近不起来也不奇怪;而前头的兄弟阋墙他也忍了,毕竟天家无亲情,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兄友弟恭,一副好不和乐的模样,可一旦掺杂上了利益权势地位,就是亲生父子都能够转眼成仇,更何况是本就各自为营的异母手足?
可对于弘历,雍正却实在想不通,也平不下心气儿——
他膝下儿子不多,在弘历出生以前,对唯一的弘时也没少寄予厚望,可是即便如此,汉军旗到底还是要比地地道道的满军旗要矮了一截儿去,再加上那些从来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上上下下的跟着裹乱挑刺,处心积虑的将弘时一步步拐上了歪道,生生的离间开了他们的父子情分,他的心便慢慢的朝着弘历偏了起来。
看着他一日日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入朝为政,雍正以为自己总算能够松一口气了,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就是这个被他所看重,被他眼珠子不错的盯着,生怕再让人钻了空子,自己还一点点帮着他扫平眼前障碍,一步步为他设想得周到的儿子,一次一次的打他的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他的苦心……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皇上,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了。”
雍正的思绪拉得很长很远,可在苏培盛这声音并不大的一嗓子之下,却又陡然的回过神来,抬起头来放眼望去,只见到皇后身边的方嬷嬷托着什么东西恭敬的迎面走来——
“奴才参见主子爷,主子爷万安。”
“起来吧。”雍正敛了敛神,回复到一贯的表情,“可是皇后有什么事?”
“回主子爷的话……”方嬷嬷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主子想着自个儿身子虽然好些了,却到底还未大好,便担心主子爷先前过去那一趟,被过了病气,就连忙着奴才给备些汤药给您送去,却不料主子爷来了御花园……主子说如今虽然入了春,可天儿毕竟还是寒着,望您千万别因此受了凉,伤了身子。”
“朕没什么,不过是闲来无事,随意走走罢了,倒是让她跟着担心了……”雍正看着苏培盛手中的姜汤和披风,脸色难得的柔和了下来,“回去好好照料你家主子,让她好生将养身子,朕明个儿再过去瞧她。”
“是,奴才告退。”
雍正披上披风,喝了姜汤,原本被风吹得有些寒意的身子立时暖了起来,心里便也就跟着舒坦了些,可看着方嬷嬷恭敬离去的身影,他却并未起身回养心殿,而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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