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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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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熬夜了,明天张承烨还要带她去后山检验训练成果。
  “张启山……”朝蘅看着手中价值不菲的赑屃,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她沉思片刻,吹灭了灯火。
  

  ☆、后山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6月13号到6月16号去苏州参加考试所以没按时更,真是抱歉了。
 明天还要坐车外出去考英语,估计两天回不来,请大家原谅。
 回来一定多更。
  朝蘅一直以为后山就是张家大宅后的那片山,没想到竟是长白山区最深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考张启山的原因,她这一夜睡得甚不安稳,心中一直沉甸甸的,根本无法放心入梦。混混沌沌地歇了一宿,当她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寅时。看着外面依旧缀着星辰的暗蓝色天空,她轻轻叹息一声,起床穿衣洗漱。
  “小姐,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青青揉着眼睛推门进来。
  “今天师父要检验我的成绩。”朝蘅找出青色云纱衫换上,乖乖地坐在镜子前让她梳头。
  镜子里的小女孩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是与之不符的沉静表情。
  “小姐,承烨大人他会来吗?”青青似乎想起了什么,白净的脸颊上多了一抹嫣红。
  那可是张家年轻一代中最俊秀的男子啊,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仿佛会勾走人的魂魄,看上一眼,就会沉浸在他的冷冽中不能自拔。
  “不会。”朝蘅垂下眸子,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师父在祖宅门口。”
  青青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鸦羽黑的长发被红绸束成高高的马尾,朝蘅看着镜子里英气的小女孩,沉默了一会儿。
  “小姐,不喜欢这个发型吗?”青青小心地问。她可不敢让这位小祖宗有一丁点不满。族长私下里告诫她一定要尽全力服侍好这位火麒麟,朝蘅要是有一点不满,她可就遭殃了。
  “喜欢。”朝蘅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微微勾唇,“青青,在我面前这么拘谨吗?”
  明明是问句,却完全使用陈述语气,软糯的童音竟也有了一丝威严。
  “小姐……”青青的脸色有些发白,拿着梳子的手微抖。
  “不必这么害怕。我只是问问。”朝蘅轻笑,明亮的眸子闪着柔柔的光,但她的眼底,却是坚冰般的寒冷。虽然她现在只是小孩子的外表,但是,她却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在太叔家族养成的气势和表情,无法刻意避免也就随意吧,反正她并不介意自己这样。
  她丢下还在发愣的侍女,自己一人推开门轻飘飘地离开。
  祖宅门口。
  朝蘅一眼就看到了那抹挺拔冷傲的身影。
  “师父。”她轻轻叫了一声,“我来了。”
  张承烨转身,清冷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微微柔和。
  “走吧。”他看了看远处黑压压的群山,线条优美的侧脸在柔和的光线下多了一分人间烟火气息,似乎不再那么难以接近了。
  朝蘅微微皱眉,沉默着跟上他的脚步。
  山路并不好走,曲曲折折,很多时候还会不时蹿出一两只皮毛油亮的小动物。越往里走,树木就越茂密,带着嫩绿树叶的枝条总是挡住平常很少有人经过的小路,似乎不想让人进入。
  “师父,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折断第五十四根树枝后,终于无法再平心静气的朝蘅轻轻问了一句。她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但是,越来越深入长白山,她感觉自己莫名焦躁起来,就像发现了敌人的幼兽般,微微战栗。该死的,这片山区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张承烨并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凉薄。
  终于察觉到不对经的地方了么?看来,这个孩子还不算太迟钝。记得多年前他跟着师父来时,大概也是这样,或许比她更早,察觉到了前边的不对经。不过,该去的,一定要去。每个被寄予厚望的孩子,都要去那个地方。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个人的运气了。只要能活下来,那么等待她的,一定是家族的重视与照顾。若是活不下来,就是天命了吧。不过,他很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活下来。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从这个孩子身上感觉到了孤独。这种明明身边众人环绕却依旧孤独的感觉,让他确信他找到了同类。若是她死掉了,他或许会失落。
  朝蘅皱眉,也没再追问,墨色的眸子多了一抹暗色。
  她越发不安了。到底前方有什么,竟能让她感到恐惧?
  两人依旧在走,气氛却变得凝重。
  “朝蘅。”
  不知怎么的,张承烨忽然停下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小的女孩,目光晦暗不明。
  “自己进去。拿到麒麟卷轴后出来。”他的声音低下来,带了一分凝重,“我等你。”
  果然是不舍吗?他的心中,微微酸涩。作为过来人,他深知里面艰辛异常,当初他12岁进去,出来时几乎是丢掉整条命。张瑞桐提出让她进去时,他其实是不赞同的,但无法违抗族长的命令,只能带着她来。这个孩子才8岁,很多东西运用起来还不太熟,这样进去,活着出来的可能性,不会太大。
  “师父……”朝蘅有些不解。他在难过些什么?难道里面很凶险,她进去了很可能会出不来?那这样干嘛还带她来?
  “进去。”张承烨低声道。
  就让他看看,这个孩子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朝蘅看看他,抿抿唇,终于还是拨开灌木钻了进去。
  进入的瞬间,她觉得自己似乎穿过了一层水面一样的东西,感觉很奇怪,冰凉柔软却无形。
  “雾气……”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边萦绕的白雾,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怎么,会有雾气?”
  依旧是苍绿的森林,但是,却多了丝丝缕缕白色的雾气。
  这是什么地方?
  “靠!”朝蘅忽然变了脸色,迅速低下头。
  柔和的雾气如同有了思想一样,将她牢牢缠绕,而且,居然还想把她往下拉?
  “怪不得一副我就要挂的样子,呵。”她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就凭这些鬼东西就想要她的命?也不想想当初作为太叔家第二顺位继承人的太叔朝蘅是谁!她还要继续前行,想绊住她么?真是可笑!
  正当她努力挣脱雾气束缚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蘅儿。”
  温润,柔和,带着令人心醉的低沉与磁性。
  朝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脸惊诧与茫然。
  “哥哥……”她颤抖着吐出已经在心底默念千遍的两个字,眼角微红。
  太叔,朝言。

  ☆、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团子这只小妖怪,用处大大的哦!
  “哥哥?你怎么会……”朝蘅的眼睛瞬间亮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与激动。
  她就知道家族不会放弃自己不管。相比待在这个鬼地方受罪,她还是非常乐意见到自己家那只毒舌腹黑哥哥的!太好了,看来她可以回到太叔家族了,在危机重重的张家待了几年之后,她现在觉得太叔家族实在是太和蔼可亲了嘤嘤嘤。
  虽然太叔朝言非常欠抽加腹黑,但是这个时候看到他她还是觉得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不少……如果,如果回到家里,她一定不会再在训练场把他揍到半死了。
  清俊儒雅的白衣少年微微勾唇,露出温软的笑容。他低下头看着她,目光如流泻的月光。
  “蘅儿,你受苦了,我带你回家。”他伸出手,“不要害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哈?太叔朝言你脑子被门板夹坏了么?
  朝蘅抽了抽嘴角,眼中的惊喜逐渐消退。
  她和哥哥是双生子,彼此都非常了解,太叔朝言这个妖孽绝对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他最常见的,是用微微上扬的语调毫不留情地嘲讽她。朝言这性子早已养成,绝对不会变得这么快,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太叔朝言!
  朝蘅的目光中,依旧是毫不怀疑的笑意,但是,她的眼底,却渐渐凝结坚冰,冷得刺骨。
  很好,敢欺骗她?等着付出代价吧!
  “哥哥,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她悄悄握住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慢慢去牵他的手。
  在碰到他的手的一瞬间,朝蘅后退一步,嘴角上扬。
  匕首深深没入“朝言”的胸口。
  咔擦。咔擦。一声接一声的脆响。
  莲花般的少年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身体却像镜子一样碎成碎片,一滴血都没流出。
  “果然是幻象啊……”朝蘅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一抹稍纵即逝的失落。
  虽然,朝言经常毫不留情地吐槽她,但是,在她心里,还是很看重这个哥哥的。
  周围还是弥漫着白雾的丛林,但束缚着她的白雾却消失了。
  “啊!”朝蘅忽然捂住了眼睛。
  眼睛好疼!是中毒了么?她咬咬牙,掏出张海欣送的小镜子。
  镜子中的自己,眼睛居然又从黑色变回了原本的紫灰色!是的,又变回来了。从她进入张家开始,她就发现自己的眼睛的颜色不再那么稳定了。紫灰色的眼睛是太叔家族的珍宝,她和朝言都是这种眼睛的拥有者,家族中也把这种眼睛称为“天时之瞳”。然而,这些年来,她有时是黑眸,有时是紫灰色的眸子,为此她也专门找过张承烨和张瑞桐,可惜得不到具体答案。“天时之瞳”可以看到古物的记忆和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黑眸就什么也不能看到,此时她恢复了,刚好能派上用场。
  迷雾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穿着玄衣白袍,像个白团子的小正太站在不远处张望,粉嫩的脸上是疑惑的神情。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朝蘅忽然有了一种捉弄他的冲动。事实上,她也这么干了。
  随手扯下一段白色带金纹的树藤,她露出一抹坏笑,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四处走动,为了装得更像,她还加上了惊慌失措的神情。其实她心里都快笑瘫了。
  啧啧,这小家伙倒是一脸天真,不慌不忙的,方便下手。
  越来越近了,团子依旧站着不动,好奇地打量着她,一副没有防备的萌样。
  “砰!”一声闷响,团子小小的身板软软地倒下。
  朝蘅看准时机,用柔韧的树藤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甚至用上了军队的方法。她可不笨,这孩子都能制造出朝言的幻象,绝对不是一般角色,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先绑了他。
  逼问的话,也是可以的吧?她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某个被绑成粽子的团子。
  短短几分钟,团子睁开眼睛,看到她之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天啊,这个人类小女孩笑得好可怕!
  “咦?只会哭吗?”朝蘅踢踢他,笑容漠然,“看来只是只废物,说,为什么用幻境困住我?!”
  团子哭得更大声了。
  朝蘅额头暴起青筋。该死的,这只妖怪怎么这么白痴?!她怎么会被这样的幼崽困住?!太丢人了啊!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她换了一种轻柔的语气,目光也不再冰冷,“告诉我,为什么要制造这个幻境?”
  团子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识趣地停止了大哭。
  “有坏人,要打扰渊陵大人疗伤……”他只是想吓退那些人,没想到居然被揍了。
  有戏?朝蘅的眼里闪过一丝兴致。她最喜欢挖掘内幕了。或许,麒麟卷轴会和团子口中的渊陵大人有关?这下有的玩了。
  “你叫什么名字?”
  “阿白。”团子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情愿。
  “果然很白。”朝蘅愉悦地眯起眼睛,伸手戳戳他的脸颊,“你是什么妖怪?怎么挣脱不开我绑的树藤?”
  “我是藤蔓妖怪。”团子一脸委屈,“你用我的同族绑我,我当然挣脱不开了……”
  天杀的,他怎么遇上这么暴力麻烦的人类啊。
  朝蘅耸耸肩,把他提起来站着。
  “小树精,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朝蘅看着他黑玉般的眼睛,表情认真,“你带我去找渊陵大人,我有治伤的办法,或许可以帮助他。”
  太叔家族的人血液都是至宝,若是渊陵可以帮她得到麒麟卷轴,她不介意用自己的血帮他。
  她朝蘅做事,一直都是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亏本的买卖,她不做。
  团子惊呆了。
  他看了看她,半晌才点点头。

  ☆、那只雪狰欠抽打

  “那个,可以解开我身上的绳子么?”团子期待的目光很真诚。
  “不可以。”朝蘅拒绝得很干脆。
  她又不傻,万一这小家伙逃跑她就亏大了。现在这小妖怪被绑着使不出妖力,刚好可以压榨一下。给他松绑?哼,当她是傻子么?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她才不会做呢!
  团子瞬间泪目。
  嘤嘤嘤,亲爱的渊陵大人快来拯救他吧!他分分钟都不想和这个可怕的人类待在一起!他从来都没见过暴力到如此境界的生物啊啊啊!
  “团子,只要你老老实实,我是不会揍你的。”朝蘅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好了,带路吧。我想见见你说的渊陵大人。”
  团子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颤巍巍地迈开小短腿往前走。
  越往里,雾气就越少,看的也越清晰。灌木渐渐被草地取代,白色的石雕排列在两旁,似乎是守卫的士兵。石雕大多为兽形,线条古朴流畅,可有一点让人看了并不舒服。它们没有眼睛,原本该是眼睛的地方都是空洞,透出一股子森冷诡异,邪气顿生。有的石兽身上还有暗红色小斑点,如同绽放在雪原上的点点红梅,看上去有一定的年份。
  “那个,你……”团子回头看了看,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不叫‘那个’。我的名字是朝蘅。”朝蘅淡淡地说,双手环胸,“这个地方很奇怪,你小心点。”
  “你一点都不难受?”团子问。
  “不难受。”朝蘅挑眉,“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
  “以前也有很多人来到这里,但是大部分都浑身抽搐,不停地吐血,严重点的会精神错乱。个别轻的也都站不起来,你却一点事都没有,真是太奇怪了。”团子瘪瘪嘴,明显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快两百年,见过的人也不少,唯独没见过她这样的。
  原来那些暗红色的小斑点……是血?
  朝蘅的眸色深了几许。怪不得,她总是闻到特殊的气味,原来是血。她没有事,是因为那块血玉吧。从进入这里开始,她就感觉到腰间淡淡的温度。是它在帮她抵御那种不知名的力量的影响。看来,地方有古怪,她必须做好准备。
  空气中多了一丝浓重的腥气。
  朝蘅脸色一变,一把扛起小孩就跑。
  见鬼,她刚刚看到了什么!一双赤红的眼睛!这个地方居然藏匿着一头凶兽!如果行动再慢一点,它就能咬断她的脖子,而她现在还要带着一个孩子狂奔,无疑增加了逃生的难度……但是,不采取行动的话,两条腿根本跑不过四条腿,她和阿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解开我的绳子,我帮你缠住它!”团子大喊。
  “老实点!”朝蘅依旧狂奔,“我想办法。”
  或许解开绳子,这小妖怪真能帮她,但是,如果他自己一个人跑了,只留她一个面对这头凶兽,后果是什么就不用再想了。她冒不起这个险,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它。
  说到做到,她停下来,把团子放在一块大青石上。
  壮硕的野兽慢慢逼近。它的皮毛雪白柔顺,额间独角尖锐,身后五尾。那双血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居然有几分阴冷残暴的感觉。它不像是野兽,更像是个人。
  朝蘅看着它,抽出绑在腿上的铁剑。
  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学习到的知识和师父的教导都烂熟于心。面对这种未知的生物,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兴奋和刺激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她学习了这么多,终于有机会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了。不知道铁剑能不能割开这只凶兽的毛皮……
  她勾起唇角,紫灰色的眸子亮得惊人,仿佛有火焰跳动。
  “朝蘅,你打不过它的!”团子紧紧地闭上眼,脸色惨白如纸,“它是雪狰!渊陵大人的伤就是拜它所赐,赶快跑啊!”
  “它会法术吗?”朝蘅忽然问。
  “……不会。渊陵大人封印了它的妖力。”团子沉默了几秒,“你想干嘛?”
  “当然是打架啊。”朝蘅一边活动筋骨,一边露出一脸无害的笑容,“这样就公平了,看看能不能把它的皮剥下来,这种皮毛太稀少了。”
  “你真是疯了……”团子想捂脸。他真心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这只奇葩生物的思想。即使被封印妖力,这只雪狰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雪狰低吼一声,修长的身体一跃而起。
  朝蘅皱了皱眉,干净利落地往旁边一滚,之前她站的地方多了四道深深的抓痕。迅速爬起来,她看着雪狰,拍拍沾了尘土的云纱衫。在雪狰扑过来的那一刻,她感觉到的竟是森森的寒意,只是靠近一点,她就有种自己不穿衣服掉进雪坑的感觉。果然不愧是雪狰啊,天生带寒,就像是一台自动制冷机。
  “小心!”团子尖叫。
  来不及躲避,她刚喘了口气,就被一根尾巴快准狠地拍飞,重重地摔在一米外的草地上。
  朝蘅挣扎着爬起来,抹去脸上的血珠。铁剑断成两截,一截深深没入土中,微微颤动。
  雪狰盯着她,示威似的龇牙,发出击石般铿锵有力的声音。
  接着,它却掉头扑向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小孩子。
  团子呆呆地看着,嘴巴张成“O”型。
  那张满是獠牙的巨嘴越来越近,带着浓重的腥臭……他动不了,完全地僵硬了,眼睁睁地看着死神越来越近,他要死了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青色死神

  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团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浅浅的玉兰香扑面而来,带着安心的味道。
  不对。啪嗒,啪嗒。液体慢慢滴到他的唇上。本能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腥甜的味道。是……血?!
  “我的血味道怎样?”朝蘅喘息几声,沾了血的脸妖艳森冷,仿佛是从地狱中来的阿修罗。她低下头看了看已经被血浸湿的云纱衫,眼底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她倒是没有伤及要害,只是无法避免地被那只凶兽的额角划伤了胳膊和腹部,伤口不算深夜不算浅,好好的青色云纱衫成了花衫。好在她是火麒麟,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只不过比常人痛得多罢了。
  重重地咳嗽一声,她抹去脸上的血,把团子轻轻放下。
  团子立刻紧紧抱住她的大腿,一副忠犬样。
  无语地抖了抖,当她扭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雪狰时,眼中满是疑惑。
  “咦,那似乎不是我的剑?”
  凶悍的雪狰此时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肚皮上插着一把黑色的长刀。
  长刀通体漆黑,刀柄上刻着一圈又一圈金色的纹路,刀刃薄而锋利,折射出凛冽寒光。这绝对不是她的刀。她的刀很短,而且并没有沾血,不像眼前这把,完完全全是沾过血的,透出浓郁的煞气。她刚刚就是用这把刀杀死了雪狰。可是,这把刀,是怎么到她手中的?她又是怎么驾驭这把煞气浓重的凶刃的?
  朝蘅皱眉,开始努力地回忆。刚刚她看到雪狰扑向团子,想都没想就一拳揍了过去,希望借力让它远离团子。她几乎忘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外表七八岁的小女孩,不是以前那个一拳可以揍死一匹狼的太叔朝蘅。如果没有那把刀,或许她直接就会被雪狰一口咬死了……那么,问题来了,她是怎么拿到这把刀的?
  团子伸头看了看,惊呼一声。
  “那是渊陵大人的刀,怎么会?”
  朝蘅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异变发生了。
  石雕忽然开始抖动,白色的碎屑窸窸窣窣,仿佛都活了过来。它们僵硬地迈开步子,慢慢包围住两人。
  “把眼睛还给我们……”
  “把眼睛还给我们……”
  幽魂似的声音回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内容,时而尖利,时而微弱,伴随着隐隐哭声。
  一时间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怎么回事?”朝蘅抽抽嘴角,低头看看团子。
  “原来如此。”团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严肃。
  “眼睛是狰兽最重要的力量来源,那只雪狰为了获得力量吃掉了同族的眼睛,并且把死去的同族变成了石雕。它们的怨气越积越多,人类承受不住便出现了以往的情况。现在雪狰死了,那些怨灵没有了恐惧的来源,都开始暴动。”
  朝蘅踉跄几步奔到雪狰尸体旁,拔出那把刀。
  “团子,我砍断绳子,你赶紧逃……”她的话没有说完。
  原本好好的小孩子忽然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逐渐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大狗。
  “你不是藤蔓妖怪吗?!”朝蘅咬牙,强忍住想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自己的种族都分不清!!!她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怎么看都不靠谱。
  “喝了你的血之后,我才变成这样的……”团子也很委屈,汪汪叫了两声。
  “渊陵大人为了保住灵犬族的血脉给我下了封印,告诉我我是藤蔓妖怪。她说只有命中注定的主人才能解开我的封印,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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