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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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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那青铜铃被潘子一脚踩碎。
见识到那奇妙的共生系统后,朝蘅的脸色有点不太好。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她也不理睬,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只气息微弱的大尸蹩。她忽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在组织地下的实验室,那个地方的试验体也和这尸蹩一样,被人为改造。
“阿蘅。”随着一声低低的安慰,她被熟悉的气息完完全全笼罩在其中。
“我没事,不用担心。”她放松下来,悄悄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一只向主人撒娇的猫。她和张起灵成亲也得有七十多年了,彼此都很熟悉,她知道这家伙心思很细,也知道她放下姿态向他撒娇的时候他心里很舒服。回应他的关心的最好方式,就是撒娇。
确实,她感觉自己倚着的人也放松下来。
很好,目的达到。朝蘅倚在张起灵怀里偷笑。
“别慌,刚才这小哥不是说了嘛,我们得靠这东西出这洞!我们把这大尸蹩放在船头,让它给我们开路。这东西吃尸体,阴气极重,是那些什么僵尸啊的克星,在尸洞,估计它们就是霸王。有它在,我们肯定能出去。”吴三省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来,我们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地,能生出这样的大虫子来。”
说干就干,吴邪和潘子以及吓得要死的大奎从背包里拿出折叠铲,当做船篙撑着石壁就往前划。
“起灵,搞瘫那虫子感觉怎么样?”朝蘅小声说。
“不怎么样。”张起灵低下头看着她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眼睛,神色专注,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敷衍与随意。或者,换句话说,他对待朝蘅时,从未敷衍过,其他人就说不定了。
朝蘅只是轻笑。
“如果时间允许,我觉得可以一点一点拆了它。”她的声音很轻很温和,但是前面几个划船的人却打了个哆嗦。哈哈,从某种程度上说,用轻柔和缓的语气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的人,才是最恐怖的吧。
张起灵只是眯了眯眼睛,抱紧了她。
很快,前方矿灯灯光达不到的洞穴深处,出现了一团幽幽的绿色磷光。
积尸地,终于到了。
☆、积尸地见闻
有时候视力太好并不是好事。
吴三省和潘子说话的时候,原本坐在船后面的朝蘅一声不吭地来到船头,眼神轻轻落在不远处的绿光上。她的表情很平淡,没有故作镇定,也没有一丝兴奋,仿佛她即将看到的只是平常事物,而不是阴森可怖的积尸地。
“啧,这里的阴气可不是一般的重,最适合灵体修炼了。”阴森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朝蘅扭头,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红衣黑袍男人后不禁抽抽嘴角。她真的不想说什么,但是,顶着一张比艳鬼还艳丽妖异的脸飘在半空中,如果不是她胆子大,估计她早就精神失常了吧。而且这阴森森的积尸地背景真是太给力了。
然而距离他最近的吴三省却依旧跟潘子说这话,似乎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比鬼魂还妖魅的刀魂大人。
孤月用了隐身术,正在慢慢吸收着空气中萦绕的淡绿色丝状物。
朝蘅也没再理他,自顾自地看着前方的那团绿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团绿光正在慢慢缩小,甚至还发出类似哭泣的尖叫声。那种非正常生物也会这样吗?她摇摇头,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冷不丁,手中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
□□?如果不是地点不合适,朝蘅就要笑出来了。他们还真以为现代的高科技对这些灵体有杀伤力?枪支弹药,还比不上道士或者天师的一张纸符。她都不知道是该说他们自信呢还是该说他们自负,既然孤月都说这儿阴气极重,那么产生的灵体绝对不是好对付的,闹不好还是恶灵怨灵。
即使心里无尽吐槽,但是她还是对着吴三省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张起灵站到她身边,沉默的目光却隐约藏匿着温柔与信任。
吴三省和大奎一手军刀一手折叠铲,撑着小船慢慢朝着积尸地划过去。张起灵和朝蘅站在船头,吴邪和潘子保护着他们的后背,一船人保持着高度的警戒与谨慎,朝着未知的危险进发。
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选择了前行,就再也没有退路。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纯天然的巨大岩洞,水道两边的浅滩上,全是绿幽幽的腐尸,是人的还是动物的根本无法分辨,但是最靠近里侧的一排排骷髅却放得很整齐,外面的则比较凌乱,特别是河滩上,什么动作都有,而且还有好多还没完全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上无一例外的覆盖着类似保鲜膜的灰色薄膜,不时有巨大的尸蹩从里面破出来,挥舞着大螯把小尸蹩砍死吞下去。
“看哦,那边有一具水晶棺材,镶嵌在几乎垂直的洞壁半空。”孤月悠闲地坐在朝蘅身边,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壁,“不过嘛,棺材有两具,一具的主人还老老实实躺着,另一具嘛,好像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呢。”
朝蘅听着他幽怨的语气,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她抬头看时,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两具奇怪的棺材。
“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吴三省即使见多识广,此时也微微白了脸色,倒吸一口凉气。
“往前走走,说不定就遇见了。”孤月笑得很开心,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他就是仗着吴三省听不见他说话,甚至对着吴三省做出各种搞笑动作,看得朝蘅一阵心塞。
可是她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瞪了他一眼。
她真是不明白,以前高贵冷艳的刀魂大人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逗比?
不过,看到他这样,她也就大概推断出即将遇见的灵体不会很棘手,于是乎也就放心了。
“难道是粽子?”大奎抖得跟筛子一样,脸色刷白,“三爷,这地方不该有粽子啊……”
“你们都注意一点,如果看到有动的东西,什么都别问就放一枪!”吴三省回头狠狠瞪了大奎一眼,“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人家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大奎被训得一哆嗦,看了看朝蘅后羞愧地低下头。
这时候河道方向一转,绕过一堆尸骨之后,大奎哇的一声直接倒在船里。
白色羽衣垂到水面上,漆黑的及腰长发纹丝不动,女人背对着小船站在水面上,背影纤细窈窕,但是却丝毫没有引起男人们的怜惜。因为,在这种地方,穿着如此古朴而且站在水面上的,都不是正常生物。
“停……”吴三省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大奎,快点把包里的黑驴蹄子拿出来!这恐怕是千年的大粽子了,拿那只1923年的,新的怕她不收。”
说了两遍,大奎都没有动静。众人回头,却发现这厮口吐白沫,在那儿抽搐了。
吴三省:“……”卧槽下次再带这家伙出来活该他被粽子啃!
吴邪:“……”他好想笑怎么办?
朝蘅:“……”她忽然觉得面前的灵体也会很郁闷。
张起灵:“……”
潘子:“……”他真的想把大奎这家伙揍到清醒怎么办?!
话说吴三省拿着黑驴蹄子准备英勇就义时,张起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黑驴蹄子是用来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
朝蘅微微挑眉,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退后一步,刚好站在张起灵身后。
张起灵把古刀往手背上一划,鲜红的血顺着他骨节优美的手滴落在水中。只是第一滴,就让周围的尸蹩疯了似的逃离,一下子船周围,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都跑没了影。他把沾满了血的手朝着白衣女一指,那女子居然跪了下来。
“快走,千万不能回头看!”青年低喝一声。
吴三省和潘子拼了命地划船。
“请带妾身走吧……”幽怨的空灵的女声中饱含痛苦和渴望,从那羽衣女身上传来,似乎凝聚了千年的悲哀和绝望。
朝蘅怔了怔,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模糊中,她看到一双无神的黑色眼睛,那双眼睛已经死去多时,不会再转动,但是并没有恶意。似乎,羽衣女生前是个温柔的人。
“怎么带你出去?”朝蘅默默地在心里说。
先不管这女人到底为什么出去,单单看在它是这洞中的灵体,她就不能拒绝它。若是冲动地将它惹怒,或许他们还没出去就死在了这恐怖渗人的地方。
“尊贵的麒麟大人,妾身不会伤及您的同伴,只是选择一个阳气最重的人由他带出去。”羽衣女子欣喜地回答她的疑问,接着消失在原地。
朝蘅皱了皱眉,余光一扫,发现她身边的吴邪背上多了一团朦胧的黑气。
她抿了抿唇,似乎是感觉到了黑雾的目光,轻轻撇过头去。
可惜进入盗洞时,吴邪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情况,禁不住惊慌想要回头,被木着脸的张起灵一拳重重地揍在后脑勺上,眼前一黑倒在船里。
朝蘅默默地看着,心里微微一动。
“阿蘅。”随着一声浅浅的低呼,身边人软软地倒在她身上。
“真是的,失血过多啊。”朝蘅看了看他仍然滴着血的手,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她伸手把张起灵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整理着他湿漉漉的发丝。青年的神色很平和,呼吸深深浅浅,安安静静地枕着她的腿陷入深眠。
等到众人安全出洞,已经是黄昏时候,天色深红如血,晚霞如织,漂亮得让人想要落泪。
“谢谢您,麒麟大人,妾身终于解脱了……”伏在吴邪身上的黑雾发出一声感叹,慢慢退去黑色,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下一秒,吴邪睁开眼睛。
“小邪,感觉好些了吗?”朝蘅看了他一眼,紫灰色的凤眼含着浅浅的笑意。
“还行。”吴邪摸摸隐隐发痛的后脑勺,忽然脸色一白,“阿蘅,刚刚……我背上的是……”
“是傀,也就是羽衣女子的魂魄,借了你的阳气出洞,已经走了。不要怕,它没有伤害你。还有,刚刚是我把你揍晕的。”朝蘅一边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干爽外套盖在浑身湿透的张起灵身上,一边说。
她不想让吴邪知道揍他的人是张起灵。这两个人以后会是关系亲密的兄弟,她不能让张起灵的形象有丝毫损伤。
吴邪明显的被噎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笑了笑。
朝蘅也没再说话,只是把另一件干透的外套递给他。
吴三省看了他们一眼,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没说。
“前面快到村子了,好像还有电灯。”潘子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小船的前行,灯光点点的小村落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终于要进村子了。
☆、暂时休整
一行人上了渡头,结果吓跑了村里的一个小孩子。
回想起那声嘹亮的鬼啊,朝蘅就满脸黑线。要是她这样的容貌是鬼,那其他的姑娘还不得哭死在墙角?她当年可是被称作淘沙玉修罗的,修罗一族女子样貌均是世间绝艳,她既然能被冠以这个名字,就足以说明她的容颜有多美。
大奎醒了之后被吴三省一顿胖揍,潘子也趁机补了几脚,朝蘅因为忙着照看还没醒的张起灵就没凑热闹,偷偷用小石子瞄准大奎扔了几枚。
“还用我帮忙把他扶到牛车上吗?”吴邪看着朝蘅,好心问。朝蘅其实已经挺高挑了,但是和张起灵一比还是显得娇小很多,他实在是无法看着她自己一个人把昏迷的青年扶过去。虽然他知道她并不像外表那样柔弱。
朝蘅摇摇头,露出一个轻轻浅浅饱含善意的笑容。
她家的男人她来就好了,要是再麻烦别人也说不过去。
不过嘛,大概是练习缩骨的原因,这家伙身体很软,手感倒是不错。
在把自家老公搬到车子上之后,朝蘅俯下身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在其他人揶揄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心不跳,揽着张起灵一本正经,仿佛刚才那个偷亲的人不是她。
被过路人无情地嘲笑之后,吴三省带着一行人终于找到了村里的招待所。外表看着跟鬼屋似的,但是招待所里面还不错,水电全通,铺盖很干净。站在接待处登记时,吴三省回头看了一眼搀扶着张起灵的朝蘅,目光略有深意。
“我们要一张铺就好。”朝蘅会意,立刻开口。
吴三省点点头,在登记簿上迅速填好他们的简单资料。
“阿蘅,我先去屋里洗洗,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就在你们隔壁的房间。”吴邪笑了笑,打开门进屋。
朝蘅垂眸,搀扶着张起灵进了自己的房间。
大概是失血过多,张起灵一直没醒,脸色也有点苍白。好在他呼吸平稳心跳有力,朝蘅也就取消了给他喂血的打算。可是一冷静下来,问题就来了,他们刚从尸洞出来,身上臭得跟轰炸完公厕似的,她完全可以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可是这货自己没法洗澡。
也不能让他就这样躺着,反正都是结婚多年的夫妻了,朝蘅心一横,决定先帮他洗澡。
即使已经对张起灵十分熟悉,可是在给他洗澡的过程中,她还是红了脸。好不容易把洗的干干净净的张起灵扶到铺上,她抹了抹脸上的水,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澡。可是,当她关上卫生间的门的那一刻,原本应该昏迷的张起灵却睁开了眼,目光清明,完全不像是昏迷了很久的样子。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柔软干净的睡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没想到他的阿蘅居然被骗了过去,他其实在进招待所的时候就醒了,可是为了能享受到她的照顾,他很明智地选择了继续装晕。她小脸红红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笨拙但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一只想要照顾生病主人的猫。
看来失血过多也是有福利的。
他慢慢做起来,靠在墙上看着卫生间的门。
不下斗时,朝蘅有轻微的洁癖,她来来回回洗了快半个小时,终于满足地擦着半干的长发出来。看到明显在等她的青年时,她微微一怔,原本因为雾气的熏染而粉红的脸颊瞬间变成了艳丽的绯红色。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害羞归害羞,她还是很关心他的健康的,直接几步跳到床边坐下。
“没事。”依旧是低沉优雅的声线,好听得让人迷醉。
张起灵伸手摸摸她的头,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没事就好。”朝蘅本能地用脸颊去蹭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神色乖巧满足,“话说那羽衣女子居然叫我麒麟大人诶,感觉你的名字更像是麒麟。”
“你和它接触了?”张起灵挑眉,伸手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朝蘅点点头。
“它没有害人的意思,只是想离开尸洞。于是我就让它跟着出来了。”她仰起脸看着他尖尖的下巴,微微叹息,“它也不易,我就心软了一次。”
“注意安全。”张起灵没有批评她,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如同在给猫顺毛一般,动作温和随意。
他的精神还不是太好,眼神中掩盖不了虚弱。
朝蘅在他怀里坐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等到他们两个腻歪够了,楼下的同伙们早就点了炒菜开吃。看到他们两个,吴邪眼神一亮,把一盘子热气腾腾的炒猪肝推到张起灵面前。
朝蘅一看就笑了。
也只有她,才能发现张起灵细微的不自然。看来他也对那尸洞有点阴影,如今再吃那猪肝,也真是一大挑战。从那洞里出来,谁都不想在这几天里吃荤腥,可是谁让她家小张失血过多呢,他是不吃也得吃。
张起灵默默地拿起筷子吃饭。
朝蘅胃口不好,只是象征性的吃了点青菜和米饭,剩下的时间就是听着其他人说话。
然而,听到那年轻的服务员说出他们的身份时,朝蘅目光一冷。下意识的,她就抽出一根薄到半透明的锋利竹签。然而,和她坐在一起的张起灵却暗中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先别冲动。
果然,那个服务员只是见得淘沙者多了,才误打误撞猜出他们的身份。
朝蘅垂眸,右手一翻竹签消失。
接着,塌方的地方挖出几百个人头的消息如同一枚惊雷,在几个人之间炸开。
神仙墓,战国鼎,百十个人头祭品,实在太有趣了。
朝蘅摸着下巴,眼神中多了一分炽热。这次她真的会找到鬼玺吗?据说那鬼玺就是战国时期鲁国诸侯王的东西呢,正巧这个墓的主人也是战国的,难道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上苍要让她进墓取宝么……
总之,这神仙墓,她张朝蘅下定了!
晚上回房之后,张起灵半卧在铺上,两条长腿随意搭在一起,一副懒懒的样子。朝蘅跪坐在柔软的被子上,微微弯腰,轻轻地给他揉腿。
“起灵,你觉得那个墓价值怎么样?”她忽然问。
张起灵睁开眼,纯黑的深邃凤眼凝视着她,不复以往的淡漠。
“价值很大。我们可能会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他思考了一会儿,慢慢说。
朝蘅只是笑笑,继续给他揉腿。
她可真是期待着明天的行动啊。
☆、进山之行
第二天一大早,朝蘅就醒了。她看看身边依然沉睡的张起灵,悄悄出了房间。
大厅的一处角落里,吴三省正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似乎早就等在那里。
“朝蘅,你经验丰富,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我们要下的斗很有可能凶险异常,你说我这次带着小邪来,到底是对是错?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一点经验都没有。”他喝了一口豆浆,饱经风霜的脸上罕见的露出担忧的神色。
朝蘅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根油条慢慢嚼。
“这次可以带着小邪下去看看,让他看看我们所在的最真实的世界。地下的活并不是那么好做的。”她微微皱眉,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又迅速移开,“我和我家那口子都在,小邪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还是说,你在害怕?”她忽然露出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锐利,充满侵略性,“你在想你和陈文锦的事情,还是你家上一辈你老爹的几个兄弟的惨剧?”
“够了,朝蘅!”吴三省皱眉,放下杯子。
即使被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心中最痛苦的伤疤,但是他依旧不敢对这个神秘的女人有任何不敬。他只能用低喝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无法有任何的强硬。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过度的保护反而不是好事。”朝蘅懒洋洋地嚼着油条,双腿优雅地叠起来,“如果你因为这两件事而决心保护小邪,那么,你的牺牲,上一辈人的努力,我们的期望,就全没了意义。”
吴三省没再说话。
很快同伴们陆陆续续地到齐,大家匆匆吃了早餐,带了些干粮就出发了。
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之后,六个人来到了服务员所说的塌方的地方。打发走领路的小孩,吴三省一行人迅速翻过陡坡,进入后面的峡谷。抬眼望去,远处是一片浓郁的森林。
峡谷里面,有一个老头子在打水。吴邪定睛一看,立刻脸就绿了。
“这不是那个把我们坑惨了的那个老头子吗?”
“确实是。”吴三省点点头,“潘子,拿枪,别让那老头子跑了。”
那老头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他们,吓得一下子掉进山溪里,然后挣扎着爬起来就跑,狼狈的模样特别好笑。潘子也笑骂一声,对着老头子前脚的沙地打了一枪,老头子灵活地往后跑,结果潘子愣是对着他的脚印连开三枪,逼得那老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听着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朝蘅只是微微挑眉,拉着张起灵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后面。
“起灵,你觉得这老头的话是真的吗?”她蹲下来揪了一把草叶子,放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嗅,脸色微微变化,“啧,这里的植物似乎有种特别的味道,你闻闻。”
说着,她把那团草叶子塞到张起灵手里。
“很奇怪。”张起灵闻了闻,微微皱眉。
朝蘅点点头。
“这里的植物不像是平常的那样。”她其实也说不出原因来,但是草叶子的味道很奇怪,没有应该有的清香和青草的气味,反而有种淡淡的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生长在尸体周围的植物,但是味道却很淡,如果她不是麒麟血的话根本感觉不出来。
“就像是用尸体做养料生长的植物,但是气味却十分稀薄,不太像。”张起灵把草叶子随手一扔,用衣服擦了擦手。
“只能说附近有埋藏的尸体。”朝蘅耸耸肩。
说完她就有些脸颊发烫。确实,有墓必有尸,她这句话说得跟没说一样,感觉很没水准。
张起灵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走吧。”朝蘅红着脸拽起他,朝着大部队方向走去。
结果刚过去,他们就听见了老头子对那伙进山人的描述。
“张牙舞爪的树枝上挂满死人的大树?”朝蘅微微惊诧,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张起灵,“这个地方不会是还有一株妖冥齿木吧?那玩意儿不是专挑阴湿之地生长吗?”
“放心,不是齿木。”张起灵低头看了她一眼。
“是吗好可惜,本来想着再剥一次齿木皮呢,那玩意儿可是好东西。用来做软甲挺好的。”朝蘅摇摇头,一脸惋惜的神色,“当初我不知道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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