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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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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各种权衡利弊后,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泼辣的呆丫头。
  只是可惜了霍七。
  “对于很多女人来说,柔弱的总是比坚强的更容易让男人怜惜和爱护。太过于坚强的,总是会被人下意识的舍弃。因为男人会说:‘你没有我还可以活的很好,但是她不行,她需要我的保护。’时隔多年,我才明白这个道理。”吴五爷默默的吸了一口烟,“我从来不在小解面前提起霍七,也没有再和霍七联系。这样对她们都好。”
  然而他心里的愧疚和思念,这么多年都没断过。
  那些年少时期的日子成了一种愧疚,他每次想起他离开前霍七那双哀戚的眸子,总是心里戚戚然。想想她那时便已经感觉到他变心了吧。
  终究还是他负了她。
  朝蘅抿了抿唇。
  “霍七一直都无法释怀,我曾经想过你是最豁达最能放得下的,没想到你也如此,真是缘分弄人。”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要是让她知道了,只怕嘴上会笑你愚笨。”
  骄傲的霍七啊,也只会在心里流眼泪。
  “或许如此吧,不过这么选择也好,我现在活的很幸福,也满足了。”吴五爷摇摇头,他似乎已经显了老态,慈祥可亲,看来这些年过的不错。
  她还是那张二十岁的脸,和同时代的好友坐在一起,像是一对爷孙。
  “大概你们和普通人不同,只有足够强才能成为伴侣。”吴五爷眯起眼,语气中透着一丝羡慕和惆怅,“这些话,可千万别和霍七说,也别跟你五嫂说。要不然她就要翻天了。”
  “安心。我会守口如瓶。”朝蘅想起解家丫头第一次见她时的张牙舞爪,顿时笑了。当初那姑娘还以为她是吴老狗找的外室,又是摔盘子摔碗的,闹了一通才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她这么多年都不改那泼辣脾气,估计是吴五爷给惯得,看来这日子过的是真的挺好。
  这样也好,吴五爷的选择也不错。
  至于他和霍仙姑的年少恋情,也只是过去了。当初的霍七现在已经嫁了人,有了一群孩子。当初的吴五,也娶了媳妇儿,有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孙子。他们都老了,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鲜活的少年人。
  那些情感,都被埋在过去的时间里了。
  

  ☆、玉荆棘前传·麒麟孤月

  上古时期,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而陨,他的血液偶然滴落在北海的玄石上。玄石,乃是洪荒之中最为坚硬之物,因为吸收了盘古大神的精血,经历千年滋养变为天下最硬最强的铸剑石料。可惜那石料灵气太浓,终年被九头雪鳞蛟霸占,靠近它的神明和妖魔都死于蛟龙的利齿之下。
  神明的血和妖魔的血双双喷洒在玄石深黑色的表面,慢慢渗透,最终还是神族金色的血液占了优势,逐渐吞噬妖魔,深深刻印在这天地至宝之上,形成华贵雍容的金色纹路。
  越是美丽强大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这种吸引力,起源于内心的贪念,滋养于内心的欲望,默默生根发芽,最后无法摆脱,无法根除。不管是不老不死的神族,还是生活于黑暗之中的妖魔,或者是弱小的挣扎在神族和魔族之间的人类,都无法控制地去追逐这块玄石,渴望着用它来锻造自己的配刀。
  这块玄石存在了千万年,见证了天地的分离,见证了诸神的汇集、混战、和平,见证了人类的出现和兴起,也沾染了无数的鲜血,终于在一个漆黑的雨夜,诞生了元魄。
  浓重的夜幕之下,大雨倾盆而下,刷刷的雨声仿佛只是这天地间最后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冲刷掉所有的血腥和罪恶。狂风烈烈,北海的波浪翻滚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深蓝的海水被夜色染黑,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
  北海中央的玄石依旧静静地伫立着,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
  它仿佛是世界的中心,那么安静,那么庄严肃穆。
  雨水在白光中变得透明了,形成细密的雨帘。
  周身围绕着点点星光的元魄慢慢成形,化作一个骨骼纤细的男孩。他低下头,望着脚下黝黑的玄石,还有深色的海水,忽然咧开嘴笑了。
  他弯下腰触碰到脚下的礁石,礁石锋利的边缘划伤了他的手指。
  疼痛让他收回了手。
  黑色的海浪在翻滚奔腾,咆哮着怒吼不知名的歌,一下又一下地拍击着礁石,刻画出锋利的纹路。天地间只剩下雨声和海浪冲刷的声音,苍凉而悲壮,预示着诞生,也预示着某些消亡。
  金色的血滴落在黝黑的岩石上。
  皱了皱眉,他随手一挥,血液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入北海。
  深黑色的海水中,隐约有一抹银蓝色的光芒闪过。
  他盘腿坐下,目光落在远方北海的尽头,而后闭上眼睛。
  雨声和波涛交织,水花四溅,可是没有一滴雨、没有一滴海水落在他身上,仿佛把他隔离在了世界之外,孤寂,静默。
  这一坐,他就坐了几千年。
  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遇见了那头麒麟。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伴随着麒麟而来的是无尽的光明和温暖,就连他这种从玄石中诞生的灵怪,也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热意。他是被扑面而来的火焰惊醒的。
  目光的尽头,麒麟踏火而来,炽烈的火焰中,它鲜红的鳞片耀眼如天边朝阳,几乎刺伤了他的眼。
  他就那样看着,看着周围的一切被火焰照亮,仿佛它的到来驱散了北海中央千万年不变的黑暗与寒冷。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并没有做出反应,只是看着那麒麟慢慢落地,化形。麒麟的人形是银发的青年,一身绯红战甲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麒麟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温暖的火焰。
  他诞生以来,就一直感觉自己的心底出现了一个空洞,怎么也填不满,怎么也补不起。如今他俯下身,以绝对臣服的姿态单膝跪在麒麟面前,心里的空洞似乎在被慢慢填满,一种满足席卷了他。
  火麒麟,他在海鸥的低语中听过他的故事。
  如今他臣服于战神面前,甘愿献上玄石本体,以锻造麒麟的兵器。或许是天生注定,他的主人就只能是火麒麟。不管是属性还是力量,亦或本体,火麒麟天生就征服了他。从他苏醒的
  那一刻开始,他就有了一种归属感,甚至还有一丝隐约的兴奋。
  海风依旧凛冽,吹乱了麒麟银白的发丝,半遮住那双细长的眼角上挑的眼睛。他伸出手,食指在玄石元魄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少年元魄的额头浮现出火焰般的纹路。
  “汝名,孤月。”
  那声音如流水击石,又如佩环相撞,让他记了一辈子。
  元魄眯起眼睛,愉悦地看着他,接受了灵魄烙印。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孤月,而他的原身,那块承天地之精华的玄石,被锻仙鬼斧子铸造成一把黑金长刀,赐名孤月刃。
  这是他们的初识,是他经历千万年都无法忘怀的美好,也是他在漫长的杀戮怨恨中所坚持的骄傲。
  他随着麒麟征战四方,看他邂逅命中注定的慈弦神女,他们在洪荒中扬名,又随着神族的衰微而沉寂。
  麒麟的陨落和漫长的封印让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堕魔,然而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遇见了火麒麟的转世,那个叫张朝蘅的孩子。
  看到她那双与麒麟如出一辙的紫灰色眼睛,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沉寂下去。
  兜兜转转,麒麟回到了他的身边,背负着慈弦神女血脉的那个张家男人也融入了一人一刀的世界,一切都仿佛当初,却又不似当初。
  

  ☆、古楼是“活着的”

  石门后面是另一个石室。
  室内没有任何装饰和浮雕,四周都是木头箱子,在这些箱子的中间还有一具棺材。但是这具棺椁出现的很突兀,就像是不应该放在那里一样。
  朝蘅看了一眼,确定那就是之前石室玉床上原来放着的棺材。
  她走了过去,发现箱子的摆放非常奇怪,就好像是有人搬开了它们,为那具棺材腾出了地方。棺材旁边放着很多已经锈得一塌糊涂的奇怪工具。
  有人来过这里。
  朝蘅蹲下身,摸了摸棺材。
  这具棺材也是木质的,但四个角上都包着铁皮。但是,他们把这具棺材给放反了,要不是她过来看看,可能都看不出来。
  反着放?
  朝蘅挑眉,准备开棺看一眼。然而她摸了摸棺材的边缘,却找不到任何的缝隙。这具棺材就好像是完完全全的密封死了,显然里面或许有什么不该放出来的东西。她犹豫了几秒,放弃了开棺回到了队伍里。
  在她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很多人围在另一道石门旁边。
  这道石门通往外面,左右各有一根大黑柱子。似乎是上面延伸下来的,可能是上方古楼深入地下的部分。但是这柱子很奇怪,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孔洞,像是被白蚁蛀过一样。她看到张起灵在指挥着队员往那两根柱子上贴胶布,把那些小孔都牢牢的密封了。
  做完这一切,他们继续往外面走,来到了一条墓道中。
  这是一条用火山岩修筑的石道,和之前他们走过的隧道类似。朝蘅摸了摸,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密洛陀的踪迹。
  出了石门后,前方通道的中央摆了一排巨大的棺材,这些棺材贴着墙摆着,巨大无比,朝蘅数了数一共六十多具。
  “这么大的棺材,里面的人得多恐怖啊。”一个女人捂着嘴惊叹。
  “这是合葬棺材,里面有两具尸体。一般是比较恩爱的夫妻才会用合葬棺。”朝蘅淡淡的说,“我们现在在古楼的地下部分,还得继续朝前走。”
  三十米外的墙壁上开始出现了文字。但是这种文字很晦涩,线条奇异,不太符合汉字的演化规律。几个做拓本的人围着啧啧称奇,却没有人能看得出这些文字是什么意义。
  朝蘅站在人群外,静静的盯着墙壁。
  他们当然看不懂,甚至张起灵失忆之后也看不懂。因为这是张家自己的符号,用来记录族内的大事和历史演变。这种符号相传起源于洪荒时期,由麒麟一手创造,经过了漫长的传承之后,成为了张家的特殊文字。
  每一个张家人在小时候都会上一门课,这门课专门教学这种麒麟语。
  按照麒麟语的解读方法,这面墙壁上的文字的大意就可以解读了。
  这是通往地宫主墓室的石道,三十米后的通道里放置着历代大长老夫妇的棺材,都是合葬棺,每一副棺材里都是历代张家大长老和他的夫人。那么……多年前去世的大长老也应该在这里了。
  她错开了大部队,慢慢的寻着名字过去,终于发现了那副刻着张瑞梧的棺材。
  伸手贴着棺材,朝蘅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么多年过去,记忆中总是一脸严肃的老人却显得越发慈祥和蔼了,很多时候他在她和张海欣的记忆中都是扮演了一个睿智的长辈的角色,如果没有张瑞梧的教导,她真的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故人相见,心有悲戚。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比她还高的棺材,鞠了一躬。
  “大长老……”她嗫嚅了一句,跟上了大部队。
  大概她和那些逝去的人已经是两个世界了,彼此已经没有了羁绊。
  一路上,墙壁里逐渐出现了很多石头棺椁,个头要小一点,是正常人的体型。队伍又走了一段时间,墓道开始拐弯,尽头又是一扇石门。这扇石门要远远比他们之前经过的两道门都要巨大,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张起灵打开了石门,众人进去之后才发现又是一个石室,只不过这个石室是真的空无一物,而且它的上方还没有顶,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见可供攀爬的脚钉。
  这里是尽头,他们无路可走了,只能向上爬。
  朝蘅退后一步,对着石道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下了。
  所有人都被她的这一举动惊呆了,霍老太制止了队伍的骚动,静静的看着那个她既熟悉又不熟悉的女人跪在那里。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一声。
  朝蘅没有去管身后的人,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不肖子孙张氏第五十一代火麒麟张朝蘅,愧对列祖列宗,扰祖辈清净,是有难言之隐,望勿怪罪。”她轻轻的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张起灵走到她身边,搀住她的胳膊。
  “走吧。”朝蘅笑笑,“从这里攀登脚钉往上,打开暗门之后,就是张家古楼的正楼。”
  等到所有人都从地宫里脱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出口居然是一根柱子的裂缝。这根柱子上雕满了貔貅样式的花纹,图案华美却显得很阴森。
  “别乱摸。”朝蘅握住了一只快要触碰到貔貅的手,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可能会要你的命。”
  那人收回手,讪讪的笑了一下。
  “这里就是张家古楼的最底层,我们现在是在楼内,按理说,我就不应该再管你们了,但是,鉴于之前的经历和交情,我只告诉你们一句话:生死有命,不该碰的不要碰,省的贪心把命送了。”
  朝蘅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霍仙姑脸上。
  “你真的要继续找下去吗?”
  霍仙姑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却坚定的点点头。
  “那你……一切小心。”朝蘅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说,她叹了口气,背着刀走进大厅。
  然而在进入大厅的那一刻,她眼前忽然一片天旋地转。
  在张起灵的眼里,那个强势而美艳的女人忽然像是一片树叶,摔在了古楼的地面上。没有任何预兆,非常突然,让他感到了一丝惊讶和紧张。
  几乎是立刻,他几步过去把她捞了起来。
  朝蘅的脸色很苍白。她闭着眼,神色似痛苦似挣扎,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滑落。似乎有什么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伤到了她。
  但是张起灵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朝蘅觉得自己头疼欲裂,有什么东西在她脑袋里挣扎着,似乎要破笼而出。那不是她的东西,不,那是她的东西。她的……记忆。
  她的记忆被人修改过,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以前她是来过这里的。但是那段记忆不知道为什么被封闭了,而到了这里,那人给她下的禁制忽然间就松开了,就好像他预料到她会重新回到这里一样。
  可是,那个人的脸却模糊不清。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挣扎着,在自己的意识里怒吼,却只是勉勉强强看到了那个人的一双眼睛,那双淡然如水的眼,黑沉沉如夜的眼。
  心好痛。
  她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张起灵默默的半跪在地上,空出一只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他一个留在最底层,抱着她,仿佛和世界断了联系。
  “不用了。”朝蘅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眨了眨眼,那泪珠便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滴落在那已经腐朽的地板上。
  “那些人呢?”
  “去楼上了。”张起灵说。
  在朝蘅晕倒后,霍老太太带着其他的队员上了楼,只剩下他留在原地守着情况不明的她。
  朝蘅站起来,拄着刀慢慢的走了几步。
  古搂大厅的天花板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窟窿,可以看到上面一层的情况。地上也有很多木头烂成的碎片,全部已经成了棉絮一样的东西,覆盖在很厚的白色粉末下。好像每一层的天花板都被腐蚀了,一层一层看的很清楚。
  她走了一圈,却没发现上楼的楼梯。
  “楼梯在这里。”张起灵上前,带着她走到角落的柱子前。
  那柱子上雕着几只麒麟,麒麟的头部都很突出。
  朝蘅看了一眼,踩着麒麟的头部开始攀爬,很快就爬到了柱子的顶部。张起灵踩了一脚一只麒麟的头,那只被他踩过的麒麟竟然发生了移动。接着,一条楼梯从上头架了下来。
  在古楼的第二层,出现了无数的架子,上面竟然躺满了铁人俑。
  朝蘅穿过那些放置着铁人俑的架子,走了很久才来到这一层楼的中心位置。从中心往四周看去,她看到所有放置铁人俑的架子都是以这个点为中心,呈放射状排列的,呈现出一套完整的伏羲六十四卦。
  这些东西没什么用处,都是用铁封死的密洛陀残骸。
  这一层和底层一样,也有四根巨大的柱子。
  朝蘅抬头,看到了横梁。
  横梁上密密麻麻地画着奇特的文字,内容庞杂而晦涩,甚至还有一段天书文字。    
  张家作为最原始的盗墓世家,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了解中国历史真相的人。他们将他们从倒斗中带出来的一切秘密,全部封在这座张家古搂里。就算是能够接触到机密文件的她也没办法完全解读这些东西。
  家族的秘密就像是黑暗中蛰伏的巨兽,神秘又难以接近,一旦靠近了,只有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结局。
  朝蘅仰着头看了一会儿,一直到她开始感觉脖子疼才把头低下来。
  张起灵站在她身边,从始至终沉默如斯。
  “走吧。”她说道,声音微微沙哑。
  第三层没有铁人俑,只有一只人面巨龟。它的脖子和四肢都非常修长,前肢末端是人手,后肢是龟脚,脸是一张女性的脸,阴毒凶狠,似笑非笑。在巨龟的背上有一个凹陷,里面有一个黑球,上面雕满了人脸。
  没有任何用处。朝蘅摇摇头,开始查看其它的东西。
  这一层没有什么可以查看的,但她看到了地面上的脚印。那肯定不是一个人的,应该是霍仙姑他们来过。这些脚印的主人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直在徘徊。
  “抬头。”张起灵说。
  朝蘅抬头,却发现上面的横梁上有东西。
  这一层楼的天花板特别高,有特别多的横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结构。在这些棋盘的格子里,在横梁的阴影中,挂着无数的东西。
  在整个天花板的阴影下,挂了足有几万个小盒子。
  盒子有大有小,形状各异,上面有花纹,数量之多,简直是一个奇观。
  “这是什么?”朝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问张起灵。
  “右手。”张起灵从角落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递给她,“之前拿下来的。”
  朝蘅看到那盒子里放着一只干枯的手,长着两根奇长的手指。
  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张家人的右手吗?
  难道这一层是专门放置张家死去的人的右手的?她皱着眉,忽然想起来之前在魔湖里打捞起来的那些没有右手的白骨。
  说来也是,张家人的右手和常人不同,就算是尸体无法完整的带回来,这只右手也是要拼死拿回来的。不然家族的存在就会暴露在世人眼中,那么他们竭力隐藏的秘密也将无法遁形。
  这里吊着的每一只右手都是一个张家人,这个小盒子既是手的存放盒,也是他们的棺材。这些盒子有新有旧,看来这些年死在外面的张家人在逐渐增多,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叹了口气。当初她就不该追求对称练了两只手,这要是她折在外面,还不得砍了双手带回来?
  第四层有很多隔间和走廊,看起来比较正常。所有的隔间都关着门,窗户上糊着黑色的纸,完全看不到里面。
  隔间的门是锁死的,朝蘅打开了其中一个隔间。
  每个隔间都不大,里面放着一口黑木棺材。墙壁上挂满了写满小楷汉字的木牌。
  张家人身份特殊,兴衰不受历史更替的影响,家族庞大的让人无法想象。能在这里的隔间里安置的基本都是本家的大人物,血脉纯度估计都高于平均值。而那些小木牌的内容都是这口棺材的主人的一生经历。
  这些对她来说都无所谓,本家的卷宗都在她那里,记录的比这些还要详细。
  她要是想看,完全可以花个百八十年全部翻一遍。
  张家的五个分支里面,“棋盘张”这个分支入葬的人数最多,如果说起来,好像每一代的家族掌权者都有一半是出自这个分支。
  走了一会儿,朝蘅忽然在走廊的中间停下了。
  因为她看到有一间房间的门是打开的。
  “是你?”她问身边跟着的青年。
  张起灵摇摇头。
  他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被打开了。
  这一个隔间特别大,比旁边要大三倍,房间里面的装饰也完全不同。朝蘅进去之后便明白了这个隔间属于谁。这是每一代的族长的隔间,埋葬着某一代的张起灵。
  里面有一口巨大的棺材也被打开了,棺材盖翻在地上。棺材里的骸骨已经被灰尘盖住了,这扇门被打开已经很长时间了,棺材也被开了相当长的时间。
  十几年前,考古队来过。
  朝蘅摸了摸棺材的边缘,叹了口气。
  这人死前可是大人物,没想到死后居然连棺材都被掀开了。棺材内侧刻着族谱,她随意瞄了一眼,却猛地愣住了。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因为,这具骸骨的名字,叫张瑞桐。
  这个叫张瑞桐的人有六个子女,其中两个也有了后代。他的两个孙子中,有一个的名字叫做:张启山。    
  张大佛爷。
  朝蘅几乎是后退一步,脸色刷白。
  如果不是看到张瑞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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