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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归来]大王你棍粗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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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土地指的方向走过去,又蹲下来,很快就在那角落里发现了一棵萌了芽的植物。去年冬天的时候,我和土地在这里堆了特别多的野果子。也不知道是哪一颗野果子和我一样舍不得离开大王,竟然就在这冰铸的封印里扎了根。这是一幅奇异而令人觉得心颤的画面,两片嫩绿的叶子,从晶莹坚硬的冰里钻出头来,小小的叶子还一颤一颤的,仿佛是在燃烧着自己最后的生命力。
我明白土地为什么这么开心,它大概也觉得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才想和我分享一下。
我冲土地伸出爪子去,土地也冲我伸出了小小的爪子,然后我们两就特别用力的握了一握手。
“叽!”这棵植物太棒了,以后它就可以陪着大王,让大王随时都能看到绿色了!
“嗷!”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呀!
我正在心里开心呢,就听旁边的大王低低的“嗤”了一声。我望过去,只见大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边眉毛挑起来看着我跟土地握着的爪子。
我一愣,也不知怎么的就脸上一烫,赶紧缩回了爪子,藏在背后半天不敢拿出来。
而土地,它在我缩回爪子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嘭”一声就钻进了土里。
我:“……叽。”跑得好快啊……
大王看着土地消失的地方,仍旧没说话,只是又“嗤”了一声,这一次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嘲讽。然后他的目光就移到了我的脸上,仍旧是挑着眉,像是在挑衅和询问什么。
大王明明一句话都还没说呢,我马上就开始脸红了。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心虚,又为什么脸红。
脸红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自己想了很久的事情,十分犹豫的从耳朵边摘下了戴着的一朵白花儿,走到了大王的面前,双手递给了他。
大王顿时就愕然了。
我自己也觉得很愕然,大王双手都被锁着,这可叫他怎么把花儿接过去。
大王仍旧很愕然,而我又犹豫了一会儿,就爬上大王身边儿的石头,踮起脚尖把花儿戴到了大王的耳朵上。
大王要是我一只猴儿的大王就好了。
我为什么会给大王戴一朵花儿呢?不是因为我蹬鼻子上脸,也不是因为我活腻了,这其中总是有原因的。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一只老猴儿爷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以前他跟老猴儿婆婆定情的时候,老猴儿婆婆是只特别傻的母猴儿,什么也不懂,光知道漫山遍野的采各种各样的野花儿来送他,送就送吧,还什么都不说送完了羞得转身就跑。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后来他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在
有一天婆婆送他一朵白色野花的时候,主动的牵了婆婆的手,然后两只猴儿才成了一对儿。
老猴儿爷爷说,老猴儿婆婆跟他在一起了一辈子,一辈子都围着他转来转去,从来也没离开过他的身边一步。直到老猴儿婆婆渐渐的老了,比他先死了,他都还没回过神来,想着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啊?他总感觉还没跟老猴儿婆婆过够呢。
我们猴儿都是惜命的动物,殉情这种事情花果山上从来也没发生过,老猴儿爷爷跟所有的猴儿一样,从没想过要放弃生命去阴曹地府找婆婆。能活着总是好的,过一天是一天。再后来大王就毁了所有猴儿的生死簿,让我们都不用再死了。老猴儿爷爷说他那时候其实还是有点难过的,他想着婆婆和他在一起了一辈子,怎么就没能多活几天,活到大王毁生死簿的这一天呢。
老猴儿爷爷知道,他和老猴儿婆婆一个反反复复的轮回转世,一个长生不死孤独的活着,怕是永永远远都再也见不着面了,不过见不着也没关系,他很高兴能和她过了一辈子。下辈子他希望她能投胎做个漂亮的大家闺秀,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把她喜欢的五颜六色的首饰都往自己的脑袋上戴。如果她要嫁人,他希望她能嫁个富人,这样她才能和做猴儿的时候一样,不愁吃穿,平平稳稳的过完一辈子。
他也没什么别的愿望,只愿她每一世都能活得平平淡淡,不要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大起大落,他也就能放心了。
老猴儿爷爷是在花果山的一棵桃树下给我讲的故事,那桃树下开着特别多的白色野花儿,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天就起风了,吹得四周的落叶都纷飞起来。老猴儿爷爷站在白花丛中笑眯眯的对我说:“你哪天找到如意公猴儿了,也送他一朵漂亮的花儿。管他愿不愿意收。他要是不愿意要,你就戴他耳朵上,戴了转身就跑,他光顾着发呆肯定也追不上你。”
我信服的用力点头,深以为然。
但给大王戴完花儿以后我却没有转身就跑,不是因为自信大王会接受我的花,我知道自己只是只普通的母猴儿,大王是不会喜欢我的。我没有跑的原因是大王四肢都被锁着,即使我不跑,他也不能把花儿拿下来,砸到我身上来。
大王一直保持着愕然的表情,龇着的牙龇了许久,才把眉头一皱:“你这小母猴儿,又想搞什么名堂?”
我傻乎乎的盯大王又盯了一会儿,直到把他戴着我花儿的样子看够了,才心里酸酸的伸出手去,把花儿又拿了回来。
要说难过,我却是不难过的。因为我本来也没奢求过大王能接受我的爱慕,这天底下爱慕他的猴儿多了去了,我又算什么呢。
我就是……就是单纯的想看大王戴上我送的花。
戴上花的大王就是只属于我一只猴儿的大王,哪怕只有片刻,我也就心满意足啦。
大王元旦节到了你可以亲亲我吗~!
我这样想着有点难过,拿了花儿转身就要退开,却听大王道:“等等,你……”
我回过头看着大王,捏着花儿的手指紧了又紧,才控制住自己不躲开大王的眼睛。
我不能说话却总是想表达很多东西,而大王能说话却总是不怎么喜欢说话。每次同大王说话,要是不看着他的眼睛,我永远猜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我看向大王的时候他也看向了我,被锁住的双手用力的握紧,又慢慢的松开。他吸了口气儿,然后我惊讶地发现大王的眼睛里居然浮现出了暴躁,像是在纠结什么事情。
我于是有耐心的偏偏头看着大王,等着他说话。等了半天,大王才将脸侧到一旁去,啧了一声,接着低声道:“给我。”
大王想要什么呢?我手中除了花儿什么也没有,而这朵花儿还是将将才被他嫌弃过的。
但大王说的话我总不能当做没听见,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特别想听懂意思,于是我就往前磨磨蹭蹭移了小半步,举平双手在大王面前转了个圈儿,告诉他我什么也没有,同时询问他想要什么。
大王的表情更纠结了,我想要是现在还在花果山,大王还是只自由的猴儿,他肯定已经翻个身就跳上山头飞走了,哪还有耐心跟我解释。
“啧。”大王烦躁的盯了我一眼,接着忽然低声又道,“站到我身边的石头上来。”
我:“……叽?”身边?
大王更烦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扭扭捏捏的样子感染的,他的脸也泛上了点儿红:“你这蠢母猴儿,叫你来就赶紧来。”
我赶紧跳到那块石头上去,赤脚离了地顿时就没那么冷了。我又蹦哒了几下,然后就听大王道:“现在够高了……”说到这里,话语被什么掐断一般戛然而止。接着他又道,“把你的手举起来。”
我吓了一跳,脸有点烫,半天才扭扭捏捏的举起手。大王又“啧”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似的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我:“……另一只手。”
另一只?
可是……可是另一只手拿着花儿呢……
噗通。
犹豫着举起来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我愕然的张大眼睛抬起头看向大王的眼睛,大王却先我一步将脸很快的转开了,躲开了我的视线。
半天,他才低嗤一声:“……你这小母猴儿磨磨蹭蹭干什么,刚才那花……难道不是要给俺老孙?”
脑子里都还没反应过来呢,我已经本能的摇头否认大王的话了。
是呀!
这天底下那么多花儿,可以送给好多的猴儿。但唯独我手里的这一朵,是只想送给大王的,只属于大王一只猴儿的花。
“那就给我啊。”大王龇了龇牙,压低声音道。
锁链响了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即便是听了很多很多次了,也还是让人觉得特别难以忍受。我看向大王被锁着的手,发现他已经张开了手掌,像是等着我把花放进他的手掌里,所以才会带动得锁链响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大王方才说“现在够高了”是什么意思。
站在这石头上,我只需要稍微踮起脚尖,就能碰到大王的手。大王手腕上的猴毛儿因为被锁得久了,已经磨得失去了光泽。他的指甲盖儿是正方形的,几百年没见过阳光,是缺乏活力的暗红色。
唯一值得我开心起来,同时又觉得有点心酸的是,大王粗砺的手掌上长满了茧。那是当年日日夜夜操练金箍棒造成的。世事变迁了不知道多少回,惟有大王掌心的粗茧还从来没变过。
几百年过去了,这些粗茧仍旧像从前一样保护着大王的一双手,让大王的手看起来特别可靠,也特别温暖。
大王动了动手指,冲我做了个招手的动作。
“啧,发什么呆。既然是要给俺老孙的,那就放到我手上啊。”
大王你的眼睛里有银河啊。
大王都这样说了,我当然是不能不给了。尽管他不知道这花儿代表什么,我也没办法告诉他,但他能拿到手里,我已经高兴得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我看着大王张开的手指,慢慢的就踮起脚尖,把花递到了他的手边。大王合拢手指,于是那花便被他牢牢地握在手心里了。
大王将手腕一转,让花心向上对着他的脸,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又无言的看向我,嗤笑了一声。
“嗤……不就是一朵普通的花儿,你这蠢母猴儿刚才就为了一朵花闷闷不乐的?”
我一下子不好意思了。原来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大王又是为了哄我才不得不接受了我的花。
我望着大王,有些呆怔的想,大王对我也实在太好了一些。
大王见我看着他,好像快哭出来一样,很快的将视线又放回了花上,咳了一声:“……我看这花挺好的,你别哭,俺老孙……”话语噎住,见我还盯着他,用力的的一皱眉,“……啧……俺老孙一直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
话音刚落,我就几乎忍不住想扑到大王怀中抱住大王,再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温柔的冲动了。
大王又骗猴儿。他明明是只特别有男子气概的公猴儿,他会喜欢冰冷的刀枪,会喜欢闪着寒光的剑戟,唯独不可能喜欢这种娇滴滴的一点用也没有的花。
我都是知道的。
但我即使知道他是在撒谎,我也永远不会表现出我知道的样子。
大王为了不伤我的面子,都撒谎说自己喜欢花儿,还收下了我的花。我又怎么可能得寸进尺的要求他真的喜欢这花呢。
大王总说我是只蠢母猴儿,其实他说得没错。我也愿意做只蠢猴子。
很多事情愚蠢着不了解的时候,会比想得清清楚楚之后要快乐得多。
我怔怔的望了大王好一会儿,终于犹豫着伸出爪子去,碰到了大王手里的那朵花。洁白的花瓣轻轻的颤抖了几下,大王一怔,下一刻便下意识的将花握得更紧了,仿佛害怕我一个想不开又将花从他手里夺走一般。
“……你又想干什么啊?”
大王的声音努力的克制了其中隐含着的不耐烦,还有些低哑。我听在耳朵里,没有出声,只是吸了吸鼻子,心里还是犹豫的。我不知道自己在谋划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更不知道胸腔里的那颗心为什么会跳得让我呼吸困难,仿佛立刻就要窒息死去一般。
碰着花瓣的手指停滞许久,终于微微的移动了。
我抬起头看着大王的眼睛,手指胆怯的拂过芬芳的花瓣和花心,拂过大王正方形的指甲盖儿,拂过坠在大王手腕下冰冷的锁链,然后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大王身体猛地一震,手上却在一瞬间便松开了。
花朵轻飘飘的落在冰冷的地上,而我的手也握住了大王的掌心。
大王的手掌真大,真暖和啊,明明在这寒冰结满的封印里被困了几百年,却暖得像是周身都沐浴在温柔的阳光下一般。他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回握住我,也没有挣开我。
锁链声没有响起,也没有山神和土地出现打扰。这一次就连我自己也没有再羞得满脸通红的逃开。我握着大王的手,像握着这长生不老的一生里最重要的东西,一分一寸也舍不得让它逃开了我而去。
我记得大王每次惊讶或是愤怒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龇牙,所以我看着大王,想着大概下一刻,下一刻他便会愤怒的龇开牙齿,然后问我到底在干什么了吧。
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大王都没有。
他只是深深低头,复杂的看着我,双眼里好像也映着满天的繁星。可是不对啊,他明明已经被锁在这里几百年,几百年没有看到外面天空了,为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会觉得目眩神迷又呼吸困难,像是看着令我敬畏的星空一样。
我又想了好久,终于想明白了。
大概是因为大王的眼睛里,本来就藏着这世上最自由,也最宽广的一条银河。而我一望进这银河里,便溺在了其中。从此以后,再也舍不得游出来了。
大王你怎么一直看着我不看看花啊?
—36 —
在大王眼中的银河里游不出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像现在,我只要望着他的双眼便什么都忘了。连什么叫做害羞,什么叫做畏惧,也全都不记得了。甚至我觉得,这些事情,记得或者不记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过了许久,大王才又动了动手指。
他看着我极轻极轻的“啧”了一声,然后回握住了我的爪子。一瞬间我便清醒了过来,我知道自己在这冰里已经待了许久,我的手指恐怕已经比这冰暖和不了多少了。
我不后悔自己抓住大王的手,我只是想,要是我手上的冰冷传给了大王,将他的手也害得冰冷可就不好了。想到这里,我试探着便要赶紧缩回手。只是我一动,大王便收紧了手指,和对待刚才手里那朵花是一模一样的动作。
“不要动。”大王开口道。
从他的声音里我听不出生气的情绪,反而是无可奈何听起来要多一些。我想我一定是太想让大王在乎我了,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幻觉。
“你这小母猴儿难不成是雪做的,怎么能冷得跟雪团子一样。”大王一面用他温暖的手掌将我的爪子完全的包裹住,一面低低的啧了一声。他的手是真的很大,握着我的手就像握着一只很小很小的桃子一样,我听大王说我手冷,下意识便“叽”了一声,脸上慢慢烫起来,心里也是颇为委屈。
夏天的时候,我的爪子也是热得不行的啊,只是春天刚到,且又是在这四季都被冰包围着的地方,我又不是大王,沐浴过三昧真火,能不怕冷不怕热的。
“你还委屈?”大王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握着我的手掌晃了一晃,锁链给面子的为他造足了声势,叮叮哐哐的响得难听极了。“啧。”大王将手腕往下猛地一拽,锁链“咔”一声绷直了,终于不响了。
但大王的手腕却被锁链深深地勒进了肉里,勒出一条吓人的痕迹来。我知道大王对这点疼痛一定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他不放在心上,我却放在心上。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不怕疼的猴儿。大王疼习惯了,并不代表他就不害怕疼痛了。
他一定很疼。
大王没注意我盯着他的手腕正发呆呢,低下头握着我的爪子道,“以后没有其他事儿,你就在外面待着,不要再进来了,这里边儿冷……”说到这里,他终于发现我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的手腕,完全没在听他说话了,龇了龇牙刚要再说什么,我已经没忍住将嘴巴撅圆了,凑上去,对着大王手腕上的痕迹轻轻地吹了口气。
“呼”的一口热气儿上去,大王的手猛地就抖了一抖。
“你!”大王愕然的龇着牙,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完之后便只剩下急促起来的呼吸了。我看着大王手腕上那道被锁链勒出来的印子,心疼的吸了吸鼻子,然后踮起脚尖,将脸在大王的手腕上轻轻的蹭了蹭。
我的手是凉的,但还好脸还是暖和的。
这样疼痛会不会减轻一点呢,大王。
—37 —
“嘶……”大王猛地就合拢了手指,手也向后突然的一缩。脸上像是被什么蚊虫叮了,从下巴渐渐地就红到了耳后,将脸也仰了起来,像是想躲藏什么一般不再和我对视。我还怔怔的举着手呢,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大王红透的耳根,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才终于想明白了。
我虽然又蠢又笨,但好歹也姑且算是只黄花母猴儿。大王又是一只正直得不能更正直的公猴儿,我这样蹭他,他不觉得不自在才怪呢。
这可真是……羞死猴儿了。
可我不想就这样出去啊。太阳都还没落山,我看大王也还没看够呢。
低头看到地上的那朵白花,我蹲下去将花捡了起来握在手里。心里跳得突突突的,却还是胆大包天的磨蹭着将花送到大王的手边。大王终于又看向了我,红着脸特别不自在的一挑眉。
“嗯哼……花留着,你,你赶紧出去吧。”
我没理大王说得磕磕绊绊的话,只是仍旧看着他的脸。大王见我只是盯着他,像是他不接花我就不肯走的样子了,红着耳根嗤了一声,张开手指来终于要接我手里的花了。
“你这小母猴儿,最爱的事情就是想太多。俺老孙说了收下了就是收下了,你……”
封印顶端的一滴水化成冰,滴答一声落在地上。
大王的话也戛然而止。
花很顺利的到了大王的手里,而我……而我也重新将花和大王的手一起握在了掌心里。
大王今天仿佛一直处在愕然中,此时此刻,他睁着眼睛盯着我,更加愕然了。
过了好久,他才仰起头啧了一声,不去看被我握着的手了,声音莫名有些不自在和哽咽。
“还冷啊?哼……那随便你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着,握着花和我的手的力道,却不自觉地便收紧了。我只觉得一阵温暖从大王的手上一直传到了我的心底,真暖,比外面三月的春风还要暖。
但今天好像真的不是个好日子,我在外面看我的桃核儿会被土地打断,我在封印里握着大王的手也会被打断。我正握着大王的手,小心翼翼的帮他吹着手腕上的痕迹,想让他不那么痛呢,土地“砰”一声就从地里钻了出来,一把拽住我的尾巴就往外拉。
“叽叽叽!”
我没反应过来,死死的拽住大王的手不肯放开。大王也睁圆了眼睛,死死的拽住我的爪子不让我被拉走。
大王冲土地凶恶的龇牙:“土地,你们想干什么?!”
土地当然是拽不过大王的,焦急的嗷了一声,冲我将两只爪子捧在下巴两旁,做了个凶恶的表情。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去年秋天的时候,我曾惹怒了一只山妖,现在这山妖大概是找到这里来了。
我给大王种的桃核儿还埋在外边儿,旁边还被我特地插了两朵花。那山妖就算再蠢,只要稍微仔细点搜索,一定能发现我的桃核儿的。
我可不能……可不能让花果山剩下的最后一枚桃核儿被它糟蹋了。
我不能继续给大王吹伤痕了,只能内疚的退了两步,挣扎开大王的手。就在他愕然的表情中,跳进地上的洞里往外跑去。
“喂,你这蠢母猴儿……”
身后的声音传来,我猜大王是生气了,所以才又气急的叫我蠢母猴儿。可惜我不能说话,没办法对他解释什么,大王大概也永远不能知道,我明明那么渴望一直牵着他的手,又为什么会在和他手牵手的时候转身就跑。
大王我尾巴特别疼。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只幸运的猴儿。
即便是刨开在火烧花果山那年活下来的事情,刨开来找大王的途中从坠入山崖都没摔死的事情,只要一想想我重新找到了大王,留在大王身边的事儿,我已经觉得自己幸运得不真实了。
我真怕哪天睁开眼睛就发现这是一个梦,所以偶尔会希望这样平静的日子里来点什么波澜,提醒我这是真的,这不是我做的一个美梦。
眼下这只山妖的出现,大概便是我盼了很久的波澜了吧。且这波澜还不小,几乎称得上是惊天巨浪。
我从洞口里爬出去的时候山妖已经不见了。我看看土地,他冲我眨了眨眼睛,为难的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就知道它也不知道山妖哪儿去了。
我摸了摸胸口,舒了口气儿,一边想着还好桃核儿没事儿,一边转身就想再回去找大王。但也就走了几步,我又停下了脚步。
不行,谁知道山妖走没走远,它要是又回来了可怎么办……
我只能又回到了石缝口,偷偷的向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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