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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攻略秦始皇的日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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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便有两个奶娘和一个医女两个接生婆住到了萍姬的院子里面。
  昨天半夜,萍姬发动了,云裳是第二天早上从侍女那里知道的消息。
  她匆匆起身,披上斗篷,踩着青石路上星星点点的残雪上了轿子,沿着桃林里面的一条路往萍姬所住宫室的方向过去。
  天色青茫茫的,铅色的云微微覆盖下来,太阳的颜色淡淡的,像是隔了一层又一层的雾霭,云裳下了轿子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往前走去。
  两个侍女守在门前,云裳让人通秉之后进去,她扫了一眼院子,这里只是整齐了一些,没有什么小女孩儿喜欢的东西,墙头有一段梅花枝探进来,花枝下面落了一地的粉色花瓣,如同打碎了胭脂盒子,星星点点的红色铺在地上。
  侍女在前面引着路,云裳微微颦了颦眉头,她视线一偏就看见两个抱着小包袱的妇人往门口走。
  云裳没有直接见萍姬,而是先见了医女。
  “公主身体尚好,一切顺利。”她神色吞吐,眼神有几分惊惶。


第93章 已出宫门
  “可是有什么事; 但说无妨。”云裳说。
  医女跪在地上,摇摇头,浑身发抖; “公主……公主……差点儿掐死……”
  云裳不及医女说完脸色一变; 她大步往内室走,身上环佩叮咚; 步履飘摇; 一身寒气; 看得人心颤。
  萍姬的几个侍女跪在地上; 也有两个人在床榻边服侍萍姬; 为她擦脸,盖被子。
  她如今年纪还不大,本来长得就不高,现在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躺在被子里,仿佛已经不是个活人了,云裳只是看着心里便生出不忍来,但是刚刚那个医女的话由不得她不多想,而且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而且也不见新生儿; 云裳轻声问:“孩子呢?”
  没人回答她; 她视线落在哪里侍女就摇摇头; 再把头埋下来; 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
  云裳给小河打了个眼色,转身出去,她立在院子里面; 视线落在枝头的梅花上,风悠悠漫过,带着一片小小的花瓣落下。
  小河拉着一个侍女过来,对方一见到云裳的身影就跪下,她红着眼睛,小河逼问了几句,才说出话来。
  “是公主说不要那个孩子,本来伸出手要将孩子掐死,被我等拦住,才没能成行,又让人将公子送走。”侍女抖得像是筛子一样说完了这段话。
  “当真把公子送走了,大王同意了?”云裳看着那个侍女,她既觉得惊讶又觉得荒谬,若这件事没能做成侍女不会怕成这个样子,但这件事怎么会成功呢?
  侍女点头,她怕得不成样子,若是来日公主后悔,最先受到惩罚的就是他们这些婢女。
  秦王居然同意了?
  这更让云裳惊讶。
  “那孩子被送到哪里了?”云裳看着侍女,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是送到了好人家侍女应该不会怕成这个样子。
  十有八九,那个孩子是活不成了。
  刚刚出生的小生命,总让人心里不自觉便生出些许爱怜,新生儿是最与众不同的生命,他们的未来可以是各种各样,也许精彩也许寡淡,但现在还是一张脆弱的白纸,正需要人的保护。
  生老病死本就是一个轮回,他若只取首尾两端,便生生抹去了几十年的光阴和喜乐悲苦。云裳凝神为人落入世间才不到十年光阴,就已经尝过了许多味道,也明白了什么叫做精彩。
  易地而处,也简单。她本就知晓世间如何,人又如何,入世之后便爱酸甜苦辣,人间百味。那孩子尚且不知道此间如何,这般想她心里更多了几分心疼,问清楚襁褓在何处,云裳便转身离开。
  侍女劝云裳不要多管,“夫人又不是不知道大王向来一言九鼎,决定了什么事情都不是旁人可以左右的。”
  “而且公主之女,为人父母都已经给了孩子去处,您又何必走这一遭呢!”
  云裳心里压着一口气,她什么都没说,上了轿子,吩咐人往宫门的方向去。
  她既然已经下了决断,侍女也只能听从,轿子悠悠起来,沿着青石路面往宫门的方向过去。
  过了一会儿,云裳觉得是过了很长时间,有侍女在车外禀告,“夫人,宫门口的守卫说今日有令,禁止宫里的人出去。”
  云裳从轿子里下来,还没戴上帽子,天上的雪落下来,打在她乌黑的发丝上,像是添了一朵朵小小的珠花。
  宫门很高大,由巨石铸造而成,在冬天看着就像是在往外透寒气,守卫站在宫门下方,手里拿着长矛,穿着黑色的铁甲,他们长得很高大,但是在城门下一看就仿佛很渺小。
  云裳也很渺小,从下面往上抬着头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这时候人用的字笔画多,她看习惯了简体字,不管看了多久都觉得繁复,所以刚学写字的时候总要检查几遍才能确定一下自己写的的确是正确的。
  一个领头的守门在云裳面前行礼,他说:“还请夫人早些回去,大王已经下令,近日任何人不得出宫,违者斩首。”
  云裳神色不变,脚下未动,裙角在风中微微作响,整个人像是由冰雪塑成的一座雕像,“王令是几时下的?”她声音冷淡,毫无起伏。
  守卫说:“夫人来的不巧,便在半个时辰前来的命令。”
  哪里来的不巧呢?分明是正正好好,这个命令是为她一个人下的,云裳笑了笑,眼如寒渊。
  她倏然转身,回了轿子,却没有话落下,一行侍女都立在原地,守卫也摸不着头脑。
  下一刻,只见云夫人从车里慢慢下来,怀中抱着一个长匣,侍女帮云裳把东西接过来,云裳下车之后亲手打开匣子。
  一把剑躺在木盒内部,下面铺了锦缎,剑鞘是黄铜铸成的,上面的花纹看似简洁,又让人能感到其中的深沉。
  金属本来就是凉的,被冷空气一过,又粘了几粒雪更是凉意透骨,云裳把剑从匣子里拿出来。
  侍卫看清了云裳手里的东西面色一肃,双膝跪地,叩首。
  他是认得这把剑的,秦王所有的东西都有标记,更何况兵器。
  云裳说:“如何,现在可以放行了?”
  这次守卫没再阻拦,而是说:“夫人持大王所赐之物,自然可以出去,但是您身后的侍女却是不能跟着的。”
  云裳重量感人的剑丢回长匣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拉了拉头上的帽子,举步出了宫门,冰雪在她脚下化开,宫墙之外,风要更大一点,她的帽子很大,能遮住半边头脸,再举起袖子连眼睛都让人看不见。
  侍女见云裳的影子越来越远,消失不见,急得不知应该如何是好,刚刚的守卫头领也没料到云夫人居然会一个人出宫,毕竟她哪次出去都是带着护卫和侍女的,又有车轿伺候,这时候天气越来越冷的,人要是出个好歹可应该怎么办!
  秦王孤坐宫中,他正在与大臣议政,太监传话之后,让大臣退避。
  “启禀大王,云夫人示以大王所赐之物欲出宫门,我等不敢阻拦,此时夫人已经一人出宫。”守卫跪在地上说完这句话就垂下头。
  “一个人出的宫,带剑了吗?”秦王问,他声音冷冷的,喜怒难辨。
  守卫说:“未见夫人身配刀剑,大王所赐之剑,仍在宫内。”
  今日这道宫禁的确是为云裳下的,秦王没把云裳想得太笨,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然而现在,她没照着他的意思做。
  美人向来心软,但是更加听话,他叫她做什么,最后美人总会去做的。
  此一时彼一时,究竟是美人本来就如此,还是在她眼中王令就已经如此了?
  一阵怒意翻涌,秦王到底还是站起身来,对身边的太监说:“让长吏先回去吧。”
  从侍女那里得知了其中细节,秦王对云裳要去哪里便有了猜测,他没有让侍卫代劳,而是自己亲自带着人去的。
  雪已经慢慢下得大了,秦王骑在高大的马上,偶尔可见几个清晰的脚印,有大有小,几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带着披着皮毛衣服带着仆从在雪地里走,小孩子胖胖的,脸红扑扑的一看就不冷,口头里将的是要去哪个酒楼吃什么东西,有的小孩子就是火气旺。
  云裳是最怕冷的,往年冬天她动都懒得动一下,更不要说出宫了,只有去见自己的时候才会出来,然而一见到人就钻到自己怀里,她总说暖融融的很舒服。
  秦王想到了这些,看看这天气,雪下得越发大了,如三月飘絮,马蹄落下,像是踏破了一层棉花。
  萍姬的孩子放在城外行商常常经过的一条路上的亭子里面。
  秦王不认为云裳会过去,她那么怕冷,那么个娇娇性子,就是偶尔硬起来也是娇嗔作假,若是走不动了也许蹲在路边捂着眼睛哭呢。
  他勒一下缰绳,马放慢了速度,侍卫也放慢了速度,秦王让护卫注意路边,他自己也留意,但直到出了城门都不见云裳的身影,她今日的颜色虽然素淡,但料子和样式都不同寻常,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她的身形,这几年日日夜夜,秦王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城外的路不如城中一样规整,官道虽然平整,路两边偶尔却可以见到荒草和高矮不一的小树。
  秦王到了那个亭子,那旁边堆了两捆柴,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在里面那一只小小的石锅煮汤。
  “匹夫可见有妇人经过此地?”秦王问。
  他面色太冷,那樵夫一时间就惊住了,秦王身边的侍卫将一个小钱扔到他怀里。
  这大冷的天,做什么也得不到这么多的钱,樵夫说:“没见一个妇人,小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见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被行商的家奴拉拉扯扯的带走,似乎是一家人起了口角。”
  他看一眼秦王的神色,只见他眉目如狭长,眼如刀锋紧紧抿着唇,一身气势绝对不是常人能有的,而这男子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
  樵夫被这样的的目光盯着,想了又想才想到说:“那妇人一身青衣,拉扯见,小人见她手腕戴着一个绿色的翡翠镯子。”
  秦王送过云裳两次玉镯,一次是赏赐,和绸缎等物放在一起,一次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
  云裳肤色如白雪,玉镯戴在手腕上像是一道凝在河面上的绿舟,说不出来的动人好看。


第94章 受宠若惊
  马蹄上的泥雪溅落; 蹄声远去,樵夫只见刚刚问过话的那个官爷已经带着一队人离开了。
  秦王想着云裳可能会发生的境遇,眉头渐渐皱紧了; 渐渐握紧马鞭; 手背上的骨节泛起了白痕。
  蹄声混乱急促,半月形的脚印深深印在雪地上; 淤泥被抛出来溅落在白雪上; 一行人疾行而去。
  而另一边; 云裳一手抱着孩子; 一手牵着一头漂亮的小毛驴。
  她站在一户人家门口; 面前是一对老人,女人半瞎了,后背佝偻白发满头,他的丈夫是个跛子,比她还要大上几岁,二人有个儿子早年去世了,平日里种上两垄地,织上几匹麻布也是个进项; 偶尔还在山里下几个陷阱; 看看能不能捕几个野物换几个钱; 今天野物没抓到; 倒是叫老人抱回来一个小娃娃。
  两个老人这把年纪,生活又艰难,按说不该把这个娃娃带回来; 可是老人看到这孩子就想起自己如今无子无孙的凄凉景象,等把孩子抱回家里来才发现,这么大的孩子是要吃奶的,二人平日粗糙粥米野菜上桌,这些粗糙物可养不活娇贵的小孩子,老人正要出门寻一户人家再把孩子送出去,云裳就到了。
  她叩门,声音温和有礼,“二老可在荒野亭子里捡到一个孩子?我家中有一个小儿,才刚刚出生就落到了野地里,这才急着追过来。”
  关于一个孩子的事情也没人会说谎,二人眯着眼睛看看云裳,发现是一个小妇人,这个孩子大约是她自己的,或是家中亲眷的,便不多说就将孩子送到了云裳怀里。
  把孩子接过来,云裳发现襁褓凉凉的,孩子的脸上也不是正常的红色,他微微张着嘴,呼吸之间的声音细微的像是奶猫的呻吟。
  “现在要紧的是给这孩子找两口奶吃。”老妇告诉云裳。
  云裳把孩子抱到怀里就松了口气,人活着就好,她牵着毛驴出去,然后把孩子绑在驴身上,自己笨拙又缓慢的爬到了驴背上。
  这头驴是她刚刚出宫的时候用一根金钗和一个牵着驴的行人换的,也不管别人当不当自己是个冤大头,云裳觉得这一桩生意合适的很。
  车轿是她最常乘坐的交通工具,其次就是两条腿,马太高她不喜欢,驴高度正好,但第一次乘,多少有点怕怕,没想到这驴居然这么乖,让往东边就往东边,让往西边就往西边去,只需要她抬抬手,轻轻拉一下缰绳。
  她到了那个亭子的时候也没见到孩子,只有两个妇人在歇脚,听云裳问起便说见了一个老翁抱着一个孩子回去了,那襁褓是好布料,该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一路沿着二人说的方向走着,云裳顺利的找到了二人住的地方,然后又如此顺利的把孩子要过来了,若说感谢,除了钱之外云裳也想不出怎样感谢对方,于是就给了二人一些钱改善境遇。
  现在到了那二老说的家有刚刚出生几个月的妇人的家门前,她没先说目的,金钱开道,对方带着一张笑脸听了云裳的来意,然后点头答应了。
  这户人家也是普通的农人,男人倒了一杯水就出了门,那个妇人身边是一个呼呼大睡的小孩子,她熟练的从云裳手里接过孩子,然后抱在怀里。
  冬天的风太冷太硬,她先轻柔的摸了摸那孩子的脸上,才解开衣服喂食。
  因为室内还有一个陌生人女子的脸有些红,她没多问,只和云裳说:“别担心,孩子小,吃饱了睡一觉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云裳点点头,“没事儿最好不过。”
  她离开宫门的时候带着的那几分愁绪早就已经不见了,现在放下心来,自然就想起秦王来了。
  今日此举也称得上疾风骤雨了,但愿他没发火,然而只是想一想也知道这不可能。
  那要怎么办呢?
  眼睛转了转,云裳决定了,就在外面多躲上一会儿。
  有什么可着急的。
  往往先主动的人就要棋差一招,云裳不比秦王聪明,这辈子她也不打算和他比智慧。
  但相处久了,感情的细微之处也就不再难以分辨了,他实在太会哄人,若是有朝一日改行做骗子也定然能赚个盆满钵满,云裳想着,便是一笑。
  她当然是秦王最宠爱的女人,但这份宠爱只是用来哄她的工具罢了。
  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对她处处都满意,自然而然就会想要一双含着爱慕痴情的眼睛。
  从她进宫那天起,整个人就已经属于秦王了。
  奴隶制社会,他立在权利顶端。云裳是秦王的臣民,是他的姬妾,他是她的夫主,但夫妇二字于他们二人相去甚远。处在丈夫的位置,秦王可以得到很多东西,但当于主人一个位置,他便能够在这个美人身上取得任何东西,他想要给些什么可以随时顺着某事某刻的心情而为。
  渐渐地看透了这一点,云裳就想要更多的一些东西,宠爱是个好物,但是光有它真的不够。
  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什么时候能改变秦王的态度。
  现在终于来了,从她第一次见萍姬的时候,秦王就有意让自己和他的女儿保持距离。云裳最开始是无所谓的,那时候他尚且不如现在一般爱惜她,若是做了他不喜欢的事情,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等她终于有了一二分底气的时候,便是不温不火的过去了几年时间都过去了,如今萍姬都有孩子了。
  秦王不让云裳管这件事,便是将他的底线暴露出一部分,这可叫她怎么能忍住不去试探试探呢?
  幼子被丢弃在冰天雪地里,如此可怜,正好缺一个好心人,她便做了。
  反正她一直都那么“心软”,云裳看看那个脸红扑扑正在吸奶的孩子,可怜的也是真可怜。
  此时此刻,就看秦王要怎么对她这个不识抬举,得寸进尺的女人了。
  利刃抵在后心,她只能步步向前,秦王可以抱住她,也可以杀了她。
  这个选择一直在秦王手里,云裳此时逆了他的意,却没觉得太可怕。
  挑衅死亡,在钢丝上跳舞都不是值得夸奖的举动,也许因为她对面的人是秦王,应该被夸上一句勇士。
  比起在生死线上蹉跎犹豫,云裳更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是因罪死去还是继续做他的夫人他的美人。
  跳进地雷线之后,云裳觉得轻松了不少,虽然她本来也很轻松。
  今天这孩子被动奔波太久,实在累的够呛,云裳带着一种迷之心情又看着他睡了一觉,才抱着这个孩子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冻得狠了,让着个小孩子怕了直到现在也不见传说中震耳欲聋的哭声,偶尔发出几声稚嫩细微的声音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动物。
  也许是刚吃了奶,现在她闭着眼睛躺在云裳襁褓里面,嫩嫩的脸颊尚且带着红扑扑的颜色,一呼一吸之间有淡淡的白雾从他口鼻之间生出来。
  云裳好奇一般的戳了戳他的脸颊,手上动作很轻,小孩子只是颤了颤眼睫毛,脸眼睛都没有睁开。
  这让她一笑,然后抱着襁褓在怀里轻摇两下。
  看着怀里的孩子,云裳想道,就算到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能在秦王那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今天这番举动也是值得的。
  萍姬可怜,这孩子也可怜,不知萍姬为何对亲生孩子如此,也许当中有旁人不知的隐情,但可怜还是可怜。
  一直以来,看到悲伤的事情,她如观赏水中月镜中花,知其堪怜却感受不到其中苦楚。饮食百味能让她在某个瞬间感受到真实的快乐,也不能留在心上,如一阵风来了又盘旋而去。
  如果真实的活着,云裳是想当一个好人的,做一些好事。
  她懵懂,却不是什么都不懂,是非善恶,如何判断如何抉择,已经看过太多,也曾幻想过当自己面临这样的选择的时候应该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迈开步,伸出手,一方面是为了和秦王较劲,一方面也是她内心的选择。
  如果做个好人这么简单,她还是想要做个好人。
  而且,此行也不算是做白工,利人利己,双赢。
  云裳买驴的时候没得鞭子,用的是路边拾的一根细枝条,只要在驴的后背上轻轻一碰,这驴就仿佛懂得背上人的心思一样,是往这边走,还是那边拐弯。
  云裳得先吃个饭,再找个住的地方歇一歇,外面也是怪冷的。
  沿着一条小路,云裳骑在驴上,一手护着孩子,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景色。
  附近都是房屋,但不算太多,一家家人在住宅附近圈出一个小小的院子,屋子有泥瓦的,也有茅草屋顶的,雪在天空中慢慢地舞动着落在地上,像是一个个调皮的孩子堆在屋顶上,又似乎是一块块柔软晶莹的棉花糖堆在一起,云裳有点想吃棉花糖了。
  吞了吞口水,她看着四周的景色,心情愈发的好了。
  秦王的心情就没那么美好悠然了,带着甲士,几经打探,顺利找到了那几个行商住的地方。
  望着紧闭的木门,他缓慢的呼吸一口气,才让人破门。
  矛尖从门缝中间插进去,士兵用力向下一压,直接砍断门栓,然后伸手把两扇简陋的大门往两边一推,木门便吱吱呀呀的大开了。
  冬天人都窝在室内,茶水都不在外面煮,只有一个奴隶在外面抱着一捆草准备喂牲口,见了这一行人还没等发生就被人制住。
  秦王下了马,他把手里的马鞭扔给一个侍卫,提着剑往里走。
  院子里的雪被扫的还算干净,冬天路面硬邦邦的,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几个青瓦小屋连在一起。
  这是附近人造出来,专门租赁用的,一般会租这里房子的人都是一些一年留不了几次的商人。
  房子隔音不怎么好,里面有细细的声音传出来,男子的声音粗俗扰人,中间夹杂几声哀伤的哭泣,声音太弱距离太远叫人听不清楚。
  士兵又破开一道门,里面的声音好像停了一瞬间,又继续响起来,这次清晰多了,也让人更加烦躁了。
  秦王大步往里走,最后一道门被打开的时候,让他看清了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婴儿细弱的哭声在一边响起,两个男人赤着上身在一起,一缕青丝顺着床榻垂到地上,一小片莹白的肌肤从二人中间显露出来。
  “不许哭了,扫兴,想再挨打吗!”一个男人粗着嗓子喊,另一个男人声音里带着淫·笑,“看这白的,猪油都没这么白这么嫩。”
  秦王抬手一挥手里的剑,二人人头落地,带着血滚了两圈,到了墙角,血腥四溅,床幔被洇湿了一半。
  一个女子尖叫着从床上起来,黏腻腥甜的血撒了她半边脸,她的衣衫几乎被扯了下来,惊慌之间注意到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看里面居然还有披着甲衣拿着矛的甲士,她赶紧按着衣服跪下,身子瑟瑟发抖,“小妇人被强人劫到此处,欲行不轨,多谢几位大人救命之恩。”她声音里带着颤抖,怕得不行。
  女子脸上带着血,衣衫不整,但这也足够秦王分辨出这是不是云裳了,再加上摆在桌案上陌生的玉镯还有什么不明白,那个被随随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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