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每天都是修罗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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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千叶萤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深夜路边偷井盖的贼。”
　　源博雅：……哈？
　　眼看着千叶萤就有滔滔不绝的架势，一边的晴明赶紧出来收拾烂摊子，他伸出手指在千叶萤的背上点了两下，千叶萤又打了个嗝，眨巴眨巴眼睛，眼神有些茫然。她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晴明，满脸的无辜：“我刚刚是不是……是不是喝多啦？”
　　“还好，只是有些微醺罢了。”晴明睁着眼睛说瞎话，“正好博雅阁下来了，你们两个要不要认识一下？”千叶萤看向源博雅，源博雅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位姬君和平安京里面的那些女人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源博雅每次面对她的时候，都有一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第19章　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哎哎哎，我记得你！”千叶萤还没有完全地清醒过来，她笑嘻嘻地冲源博雅招手，一点儿自觉都没有，“你不就是上回的那个……那个谁嘛？”
　　这不是不记得了吗！源博雅在心里面疯狂地吐槽，但是也不敢说出来。他还是很有风度地对着千叶萤自我介绍：“在下源博雅。”“我是千叶萤，”千叶萤点点头，“是晴明的……徒弟。”
　　源博雅一脸扭曲的表情看着晴明，那个意思已经不要太明显了——你的徒弟？她说她是你的徒弟？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晴明淡定地晃着手里面的扇子，就和没看到源博雅的表情一样：“萤过奖了，我不过是教你一点阴阳术罢了，萤自己本身已经是很强大的阴阳师了。”千叶萤听到晴明的话，以为他在客气，也就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源博雅还想说些什么，结果晴明很是时候地举起了酒瓶，冲着源博雅晃了晃：“博雅阁下，要不要来一起喝一杯？”“真的吗？”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博雅还是上当了。他撩开衣袍，坐了下来，加入了晴明和千叶萤的队伍当中。
　　他都已经喝了两杯了，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是有事的。源博雅赶紧将手里面的酒碟给放了下来：“不对不对，我今天来是有事情的。”
　　晴明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源博雅瞥了一眼在一边的千叶萤，干咳了一声：“左大臣想感谢千叶姬君救了他家的女儿，想要宴请千叶姬君，也是为了能够从宴席上面，和千叶姬君好好地亲近亲近。”
　　不知道为什么，在源博雅说道亲近亲近的时候，千叶萤莫名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为什么想起来要宴请我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没出名到这个地步吧？”
　　千叶萤自认为还是很低调的，明明她在平安京里面加起来也就认识安倍晴明和源博雅两个人吧？最多再加一个樱姬，不能够再多了。
　　安倍晴明思考了一下，了然笑道：“看来，萤很得左大臣家那位姬君的好感。”“樱姬吗？”千叶萤皱着眉头，“我不太明白。”
　　“那位姬君，应该是想要将萤拉进权贵的圈子当中，”晴明一边摇着手里面的蝙蝠扇，一边慢悠悠地说着，“左大臣家的姬君，很是投桃报李了。”
　　千叶萤还是不明白：“进入权贵的圈子有什么好处吗？”“这件事情可不能问我，”晴明笑了，他遥遥指了指坐在一边的源博雅，“萤应该问博雅阁下才是。”
　　千叶萤便看向了源博雅，源博雅有些不自在，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嘟囔道：“为什么要问我啊。”“作为克明亲王的后代，博雅阁下在权贵当中还是很吃香的。”晴明替千叶萤答疑解惑。千叶萤对于天皇家的整个体系不是很了解，但是不妨碍她知道亲王已经很厉害了。她吸了口气，看着源博雅的眼神顿时有些变了：“……深藏不露啊。”
　　源博雅看看这两个人，没有办法，叹了口气便招了：“是的，我……我也算是吧。”“那你能告诉我这个宴会的缘由吗？”千叶萤追问道，源博雅抓了抓面颊：“左大臣家的那位姬君应该是希望能够将你引荐到权贵的圈子里面吧，这样的话，你就能……”
　　博雅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对他来说有些难以启齿，便看起来吞吞吐吐的。但是千叶萤却突然灵光一闪，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这样我就能够嫁个好人家了是吧？”
　　源博雅正在喝酒掩饰自己的尴尬，结果冷不丁就听到了千叶萤这句话，差点没把嘴里面的酒给喷出来。而坐在另一边的晴明却笑得快抽过去了，开心到变形。
　　千叶萤砸吧砸吧嘴巴：“我看起来那么……那么可怜的吗？是一副没有人要的样子吗？”“不是萤看起来可怜，”晴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只是在如今的平安京，女子最好的归宿，就是能够嫁入权贵家。”
　　“……这样的归宿听起来可不怎么样。”千叶萤根本没有考虑过在这儿嫁人的事情，她可还要回去呢！才不要留在这种地方天天吃咸菜，“有什么办法推脱吗？”
　　源博雅刚想说话，便被晴明给拦下了：“哎，直接拒绝的话，倒是浪费了左大臣家姬君的一片好意，萤如果不想顺着这么做的话，可以有别的方法。”
　　—
　　“快点！”樱姬坐在帘子后面，身上衣裳穿着厚重，脾气也是不小，“今天是我宴请千叶姬君的日子，不准出一点的差错，明白吗！”
　　下人们全都诺诺应答，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上面来回穿梭着，速度快又不发出一点的声音，生怕招的姬君生气。樱姬看着那些人退下了，忍不住撑着脑袋又叹了口气：“唉……萤姐姐什么时候到啊。”
　　在本丸不过是住了短短的一天时间，但是樱姬却不知道为什么，对在本丸的日子很是念念不忘。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最后归结于是千叶萤——因为她很喜欢千叶萤，所以才会经常去想在本丸的日子。
　　所以樱姬便缠着自己的父亲，让他委婉地对源博雅大人提出了要宴请千叶萤的说法。幸好源博雅没有让她失望，很快就带回来了千叶萤的回答，千叶萤同意了。
　　樱姬高兴的不得了，掰着指头数日子，今天就是宴请千叶萤的日子了，樱姬很早就开始准备，就等着千叶萤上门来。
　　千叶萤按着约定的时间到达了，下人们赶紧去通报，樱姬有些着急地往外张望，过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千叶萤出现在了门口。当看到千叶萤身上穿着的衣裳的时候，樱姬有一瞬间的呆愣：“……千叶姐姐，你身上穿的是……”
　　“嗯？怎么了？”千叶萤的表情更加茫然，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有什么问题吗？”“不……我只是没想到……”樱姬抬起袖子捂住了嘴巴，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起来圆溜溜的，“原来千叶姐姐是唐国人啊。”
　　千叶萤身上并不是她平日出来为了符合时代而穿的和服，也不是在本丸里面随便穿的男式浴衣，而是一套漂亮的中国唐代的衣裳。樱姬不知道是什么料子，但是她看的出来，千叶萤身上的这套衣裳，华美而又价值连城。
　　千叶萤已经在下人的引导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跪坐对她来说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今天来的几个贵族女子，全都偷偷地看着千叶萤——没听樱姬说，这位姬君是来自遥远的唐国的呀。
　　最后还是樱姬先憋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千叶姐姐……你是唐国人吗？”千叶萤冲她笑了笑，脸上的妆容鲜妍明媚：“我……算是吧。”
　　她说的有些含糊，樱姬也不知道理解了什么，便不再追问了。她开始笑着招待起了千叶萤，千叶萤也表现的很有进退，不过不管是礼仪，还是一些细小的细节之间，全都能够看得出来是唐国人的举动。
　　樱姬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一个宴席，基本上是在沉默当中度过。今天的千叶萤和樱姬之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樱姬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胆怯，又有些陌生——这样的千叶萤，和先前那个鲜活的千叶萤就不是一个人。
　　一直到宴会结束，樱姬看着千叶萤告辞离开，都依旧沉浸在恍惚当中——她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千叶萤上了牛车之后，依旧跪坐在那儿，微微垂着头。当牛车往动着，到了一个地点的时候，千叶萤蓦地浑身一震，紧接着一个虚影便从她身上剥离了出来。
　　蜜虫笑嘻嘻地坐在那儿，看着千叶萤：“姬君今天的这身打扮真好看。”“哎哟我的天！”千叶萤往牛车车壁上一摊，瞬间就没了个正形，“我的妈呀，你也太厉害了吧！”
　　蜜虫抿着嘴笑的开心，没有说话。她今天受晴明的嘱托，全程附身在千叶萤的身上，操纵着她的一举一动。千叶萤虽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她的思想还是清醒的。她眼睁睁地看着蜜虫替她参加完了聚会，等到上了牛车，就只剩下一个服了。
　　“看来樱姬小姐，今天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了。”蜜虫很善解人意地岔开了话题，“姬君今天来的不亏呀。”
　　千叶萤有些自嘲地笑笑：“是嘛？但愿吧，如果她不再来打搅我，也不枉费我今天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了。”
　　“哎呀！姬君快坐好！”蜜虫轻轻地拉着千叶萤的袖子，“今天的衣裳可是主人特地给你准备的，等会儿到家了，一定要给主人好好看看！姬君今天有多漂亮。”
　　千叶萤勉强坐好了一点，她没把蜜虫的话放在心上：“好好好，到了地方就给他看。”


第20章　向来搞事罗生门
　　此时此刻的天色已经开始渐渐地变暗，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地面上，倒是给这略显荒凉的平安时代平添了两三分灿烂的感觉。
　　千叶萤坐在牛车里面，闲着没事儿往外面看，倒是有些兴致盎然：“蜜虫，我记得有一种说法，叫黄昏的时候，是逢魔时刻对吧？”蜜虫猛然间听到千叶萤的问题，想了想之后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来日本也没有多长时间。”
　　“对哦，你是唐国的蝴蝶，”千叶萤看了她一眼，“唐国的女人们都这么穿的吗？”不得不说，真的是比现在的日本强太多了，地大物博不是说着玩儿的。
　　提到故乡，蜜虫也不由得话多了一些。她笑嘻嘻地给千叶萤讲她的家乡，两个女人聊得还挺投机，也就全都没有注意到，牛车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渐渐地黑了下来。
　　赶车的式神速度并不是很快，一直到天黑了，牛车也还在慢悠悠地走着。蜜虫略微显得有些不安，不过千叶萤看了一眼天色，反到更加漫不经心一点。她安慰蜜虫：“不用怕，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就算是有什么事情，我带着你跑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整个牛车便猛地顿了一下，一瞬间便硬生生地因为一股外力而停了下来。千叶萤没有任何的准备，狠狠地撞在了牛车车壁上面，发出了重重的沉闷撞击声。
　　蜜虫惊叫了一声：“姬君！姬君你没事吧！”千叶萤撞的头晕眼花，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的有些移位了，但是她却没有空去感觉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伤，而是一把就握住了藏在自己怀里面的打刀。
　　外面出事儿了！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这样的意思。千叶萤皱了皱眉头，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一片静谧，什么别的声音都没有，如果非要说的话，就只有一些蝉鸣声而已。
　　但是赶车的式神已经不见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千叶萤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下，她透过面前的帘子，往车外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站在那儿。她对着蜜虫做了个手势，然后沉声问道：“是什么人？敢拦住我的车？”
　　“嘁，我还当是什么，原来是个女人。”站在黑暗当中的人影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平安京吗？”
　　在那个人开口的瞬间，千叶萤便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她的心脏控制不住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但是明面上一点儿怯都不能露，她眯了眯眼睛，安慰地拍了拍蜜虫的手，然后继续说道：“阁下可是从周边来到平安京的？”
　　那人顿了顿，居然也顺着千叶萤的话说下去了：“是啊。”“那就难怪了，”千叶萤的声音里面带上了一点笑意，“平安京里面，珍贵的可不是景色，这平安京当中，最为珍贵和令人赞叹的，便是各种各样的人了。”
　　“人？”那人短而急促地笑了一声，“可惜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人了。”千叶萤脸色一僵，但是口气愈发的柔和了起来，她赞许道：“阁下的思想很超越现在人的境界，佩服佩服。”
　　对面的人没有想到千叶萤的角度这么刁钻，一时间没有很快地回答。千叶萤见他不吱声，再接再厉道：“阁下为什么要拦住我的牛车呢？若是想要……那应该按照规矩来才对，唐突了我，我可是要不高兴的。”
　　“啊？”那人没听懂，语气也透露出了不耐烦，“你什么意思啊？”“……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吗？”千叶萤好像已经进入角色了，低头娇羞一笑，额头上的花钿红的鲜艳，“这么直接的作风，平安京里面也不是很流行，不过我还挺欣赏阁下的与众不同的。”
　　“你今天拦下我的牛车，是因为仰慕我吧？”千叶萤用手中的团扇遮着脸，义正言辞地说出了这句荡气回肠的话。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不仅缓和了下来，甚至隐隐约约地还透露出了一点尴尬。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影也没有想到千叶萤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甚至还有些害臊：“不是……你在想什么啊！不是！”
　　千叶萤抿嘴一笑，突然伸出手来掀开了牛车的帘子，露出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她不像那些日本的贵族女人一样遮着脸，而是大大方方地面对着那个人。她歪了歪脑袋，小声地说道：“那你拦着我的牛车，难不成还有别的想法吗？”
　　“仰慕我并不是什么问题，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千叶萤张口就来，两三句就把自己的形象成功地塑造成了一个女情圣，“阁下若是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可以等明天入夜之后再相聚，到时候……可以好好地互相了解一下。”
　　也许是这人类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对面本来满腹牢骚，想要杀个人散散怒气的茨木童子居然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站定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顿时茨木童子就有些怒了：“我不是来和你幽会的！”
　　“瞧阁下说的，这怎么能叫幽会呢，”千叶萤现在将女人在胡搅蛮缠方面的天赋发挥到了极致，故意曲解茨木童子的意思，“我们这叫交流人生，从诗词歌赋说到风花雪月，怎么能叫幽会呢？”
　　蜜虫在一边拼命地憋着笑，怕给千叶萤捣乱。千叶萤一边胡诌一边瞥了蜜虫一眼，还抽空对着她挤了挤眼睛。
　　茨木童子已经懵逼了，看着眼神认真不似作假的千叶萤，单纯的大妖怪有些不明白——很久没有来人间，现在的人类女人都已经这么奔放了吗？他眯了眯眼睛，突然怀疑地说道：“你想要拖延时间？”
　　哎呀，被看破了。千叶萤砸吧砸吧嘴巴，叹了口气　：“……很明显吗？”“也不是那么明显，”茨木童子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是很有勇气的。”
　　千叶萤也不晓得要怎么往下接了，她想了想，干巴巴地说道：“……谢谢？”一人一妖相对无言了片刻，茨木童子这才反应了过来：“女人，你今天怕是没有办法活着回去了。”
　　“遇到你的时候我就有这觉悟了，”千叶萤牙疼似的吸了口凉气，“但是就算是死，你也应该让我知道一下你是哪位吧？不然的话我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茨木童子忍不住哼哼笑了两声，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千叶萤：“……你不害怕吗？”“怕。当然怕了，怎么可能不怕。”千叶萤坐在那儿，一脸淡定地说着自己的害怕，“但是害怕也没有什么用啊。”
　　她顿了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跑吗？”“为什么不跑？”茨木童子居然笑了一下，千叶萤也冲他笑了笑：“因为腿软了，不然的话我早就跑了。”
　　茨木童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并不难听，月色之下，千叶萤也能看到一些他的脸——长得也不难看，是个标准的帅哥的模样。
　　千叶萤的心愈发的往下沉，她听晴明说过，越是接近人形的妖怪，越是厉害。如果哪天看到一个妖怪和人类一点分别都没有的话，那怕就是遇到了千年一遇的大妖怪了。面前的这个男人长着一头白发，除了一些人类没有的妖纹啊角之类的，形象已经无限接近于人了。
　　来者不善啊。她暗叹了一口气，被对面的茨木童子听了个正着。他看着端坐在那儿的千叶萤，突然说道：“你这样的女人，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
　　“彼此彼此，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妖怪，”千叶萤回答的有气无力的，“长得还不错，为什么要做拦路抢劫的勾当呢？”
　　“拦路抢劫？”茨木童子充满恶意地笑了笑，“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件事情才拦住你的吗？”千叶萤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然呢？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接触的点啊，你这样拦着我，又不杀我，难不成还是为了把谁给引过来吗？”
　　茨木童子没有说话，只是抬脚往前走了几步。他慢慢地走到了牛车前，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就遮住了一片月光，形成了新地阴影。千叶萤笼着双手，尽管心里面没底，却还是倔强地没有低下头。她努力地和茨木童子对视着，纹丝不动。
　　茨木童子看了她半晌，轻轻地说道：“我从你的身上，闻到了髭切的味道。”千叶萤下意识地一皱眉——髭切？这和髭切有什么关系？
　　“果然，”茨木童子没有放过千叶萤的任何表情，“你这个女人，和渡边纲是什么关系！”
　　千叶萤：……啊？


第21章　你猜我猜不猜
　　千叶萤看着茨木童子，大脑快速地搜索了一下“渡边纲”这个人名，一无所获。她皱着眉头：“谁是渡边纲？”
　　茨木童子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脸上的妖纹似乎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危险地看着千叶萤，语气也变得不善了起来：“女人，在我的面前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千叶萤简直莫名其妙：“可是我真的没有听说过什么渡边纲啊，这有什么好撒谎的？”茨木童子眯了眯眼睛，看着千叶萤那一脸笃定的模样，强大但是性格略微单纯的大妖怪也不得不信了两分：“……你真的不认识他？”
　　“他是男是女是人是畜生和我都没有关系，”千叶萤翻了个白眼，“认错人了吧你。”茨木童子冷哼了一声，蛮不讲理了起来：“就算是你不认识渡边纲，但是你身上髭切的味道我是不会认错的！”
　　他得意地笑了笑：“还有，你刚刚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你确实是认识髭切的，对不对？”千叶萤努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好叫自己能够保持清醒。她冲着茨木童子微微笑了笑：“认识髭切又怎么样？冤有头债有主，你……”
　　千叶萤没能够将这句话给说完，她只觉得猛然间世界便颠倒了个个儿，然后一阵头重脚轻。千叶萤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妖怪扛在了肩膀上面！
　　千叶萤顿时就出离的愤怒了，她奋力地挣扎着，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放我下来！你这个变态！”“给我安分点！”茨木童子大大咧咧地拍了一把千叶萤的屁股，丝毫没有顾忌，“你要是再给老子废话，老子就在这儿把你给办了！”
　　这个威胁还是有点用处的，千叶萤尽管气的咬牙切齿，却也真的不敢动了——她没有多少和妖怪打交道的经验，万一这个大妖怪真的是个色鬼怎么办！
　　茨木童子见千叶萤不动了，满意地笑了笑。他扛着千叶萤就和扛着一只小鸡仔儿似的，不费吹灰之力。蜜虫坐在牛车里面，有心想要帮忙，却在刚刚要起身的时候被茨木童子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蜜虫立马就不动了——不是她不想动，而是茨木身上的那股妖怪的威压实在是太浓了！
　　蜜虫虽然已经是安倍晴明的式神了，但是她的力量十分微薄，和茨木童子正面刚，用脚趾头想都能够猜到是什么结局。更不用提她现在连动都动不了，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茨木童子嗤笑了一声，根本没有把蜜虫放在眼里。他冲着蜜虫抬了抬下巴，态度倨傲：“回去告诉渡边纲，想要要回这个女人的话，带着髭切到爱宕山来找我！”
　　他话音刚落，便带着千叶萤消失不见了。直到他走了之后，蜜虫才恢复了自由行动。她不敢怠慢，喘了两口气后便急急地往安倍晴明的住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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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叶萤被茨木童子扛在肩膀上面，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似的。本来晚上的晚饭就吃的很让她糟心，现在又是这么一个糟心的姿势，千叶萤恨不得自己能够吐出来，吐着家伙一头一脸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怨念太过于强烈，以至于茨木感受到了。他突然偏过头看了千叶萤一眼，然后嘿嘿笑了两声：“女人，我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