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剑三]琴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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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带的陆小凤都得了福利，可以作为小辈在高台上看这次的比斗。
　　西门吹雪本来也可以，但他自己不想站在上面，而是站在对决场地外围，近距离观看这场比斗。反正这里够大，而能观战的也只有三十人，场地并不显得拥挤。
　　阿飞和叶孤城已经到达了校场，龙婉这是第一次见到叶孤城，他的容貌秀丽端庄，白衣胜雪，与阿飞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却也同样天资卓绝。
　　而且龙婉看到叶孤城的头上的名字是真的，所以这个并不是易容的，而是本人。这点让她十分高兴，至少现在看来，南王谋反的事情，叶孤城并没有参与进去。
　　等小皇帝一到，两人的气势在一瞬间拔高，他们再也看不到周遭的一切，彼此的眼中只剩下对方手里的剑，好似其他的人事物都已经消失。
　　阿飞练的是快剑，叶孤城的“天外飞仙”同样以快取胜，两个人可以说走的是同样的剑道，也难怪总是有人把他们拿来比较了。
　　高手对决，生死也不过在一线之间，谁先露出破绽，谁就输了。
　　所以这时候的他们虽然剑气冲天，却谁也没有动，目光定在对方的身上，寻找着出招的机会与时机。
　　这一等，就是许久。
　　能够旁观这次对决的人基本都是精通剑道的，所以谁也没有因为这点等待而不满，他们都安静的站着，不发一语，唯恐惊扰了比斗中的两人。
　　突然，两个人同时动了起来，快的就像一道风，一道闪电，让人几乎无法用眼睛捕捉到他们的动作，视野里只剩下两道碰撞的身影和双剑交接时闪动的剑光与兵戈声。
　　龙婉的目光定在场上，看着胶着中的两个人，嘴里却低声同李寻欢说话：“南王怎么没有来？”
　　龙婉的位置是和李寻欢一起的，他们在小皇帝的下首，隔着一段距离也不怕上面的小皇帝会听到。
　　李寻欢用同样的低音说道：“南王请了旨，要在徐太妃原来住着的昭仁宫祭拜她半个月，如今正在后宫里呢。”
　　小皇帝现在年纪还小，虽已定下了未来的皇后，却还没有大婚，这后宫里耶没有妃子，所以南王一请旨，小皇帝就答应了。
　　“那个世子呢？”
　　“扮作小太监跟着王欢一起进宫了，我们不能进后宫，不然也不用如此被动了。”
　　如果李寻欢去向小皇帝举报南王世子秘密进宫的事情，那他自己就得解释他是怎么知道后宫动态，窥探宫闱可不是小罪。
　　“可知道他们打算怎么掉包吗？”
　　“暂时还不清楚。”
　　两人分析了一下，却也没个结果，只好暂时放下不提。
　　于是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擂台之上。
　　叶孤城和阿飞的武功不相上下，经过初期的试探之后，两个人终于用处了全部的实力。
　　剑，更快更利了。
　　然后所有人见到了那被称为“天外飞仙”的绝世剑招。
　　“此招居高而击，一剑下击之势辉煌迅急，拥有连骨髓都冷透的剑气，剑之锋芒可怕到不能抵挡！一道剑光斜斜飞来，如惊芒掣电，如长虹经天。”
　　这是原著里对“天外飞仙”的描述，如今龙婉终于是见识到了。
　　她听到耳边传来惊呼声，接着是陆小凤低低的叹息：“怕是我的灵犀一指也接不住这一招‘天外飞仙’。”
　　接着是花满楼的安慰：“等你以后更厉害了，就能接下来了。”
　　叶孤城的这一招确实很好，但可惜的是，他的剑法还没有练到至高无上的境界，而阿飞的剑同样不比他慢。
　　阿飞没有过于厉害的剑招，他的剑法只有一个诀窍——快！只要永远比对方出剑快，那他就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斜飞而来的寒铁剑撞上了阿飞手里的快剑，剑尖抵着剑尖，天上的人和地上的人，不能进也不能退，时间就像在这一刻停止了。
　　“看来这次的对决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两人都发挥出了远超平日的水平，但谁也没有赢过谁，他们打成了平局。
　　无疑这一场不算长的对决让很多人都大开眼界，同时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一场对决，竟然没有出现任何伤亡。
　　事实上，叶孤城的那一件对准的目标是阿飞的心脏，只要刺中，阿飞必死无疑。
　　而阿飞一开始的目标是叶孤城的咽喉，但在叶孤城一剑飞来的那一刻，他却突然福至心灵的偏了剑锋，于是俩把剑的剑尖对在了一起，该有的伤亡也没有出现。
　　虽然是平局，但对对战双方来说，却都是非常满意的。
　　叶孤城的眼睛很亮，因为他终于给自己的剑道找到了一个可以共同进步的宿敌。
　　阿飞也笑道很开心，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五年之后，我们再比过。”
　　“我们什么时候再战一场吧。”
　　两个人同时说道，然后在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时，相视而笑。
　　“五年之后我们私下里约战吧，再也不要这么兴师动众了。”
　　“好，来日再会。”
　　叶孤城和阿飞约定了下次的比斗，就如同来时一样，翩然而去，完全没有他们是在大启皇帝面前，要走也该等对方先走的意思。
　　小皇帝却也没有生气，他甚至看得很高兴，还对李寻欢说：“朕小时候也曾经想仗剑天涯，快活一场，斩尽一切不平事，只可惜——”最后只能摇摇头。
　　可惜他是先皇唯一的儿子，这个天下是他的责任，他抛不下，也舍不得。
　　李寻欢安慰道：“皇上持的是帝王之剑，岂不比江湖剑客更快活？更能斩尽一切不平事。”
　　小皇帝也只是一时感慨，听他说完，也笑了，“爱卿说的是，说来你这义子的剑法如此高绝，可有意为朝廷做事？”
　　知道小皇帝是起了爱才之心，李寻欢却只能委婉推脱了：“微臣这孩子从小自由惯了，最大的愿望就是同天下厉害的剑客比斗，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
　　小皇帝也不生气，笑了笑，老气横秋的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也是个有志向的，既如此，朕也就不勉强了。”
　　众人见他明明年纪更轻，却说阿飞是英雄少年，心里难免有些微妙，只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来，恭恭敬敬的送小皇帝离开，才松了下来。
　　花盈更是夸张的拍了拍胸口道：“皇上虽然比我还小，可我总觉得他看起来好吓人。”
　　花满轩也点头道：“这大概就是帝王之气吧。”
　　
　　第95章　行赏
　　
　　阿飞和叶孤城比剑那天到底还是出事了，但后续的事情龙婉却也是过后才从李寻欢那里听说的。
　　“这次险些就叫他们得逞了。”李寻欢说起来还是一脸庆幸。
　　那日小皇帝回宫以后，他身边的王欢有意无意的提到了南王，于是小皇帝就突然想去看看这位在他后宫里为生母斋戒祈福的王叔怎么样了。
　　徐太妃从前住着的昭仁宫里设有一个小佛堂，如今南王就是在那里为徐太妃祈福的。
　　徐太妃是先皇父亲也就是小皇帝的皇祖父的妃子，那位皇帝的皇后比他还早去世，等他也驾崩的时候，后宫里有儿子的妃子本该被儿子接出宫去享福的，但那时候徐太妃不过二九年华，身边只有一个还是婴儿的南王，没办法出宫建府，所以先皇就继续让她住在昭仁宫里，南王就是在这宫殿里长大的，后来南王成年后出宫去了封地，徐太妃却没有跟去，而是依然留在宫里，吃斋念佛做起了女居士。
　　这佛堂就是那时候建起来的。
　　“南王让那人引了皇上去那佛堂，想的就是那里僻静又无其他人，南王在佛堂斋戒，皇上进去的时候自然不会带太多人，带刀的侍卫更是不能进去，所以最后就只带了王总管一个人。”
　　“那佛堂里有四面无窗，只要皇上进去了，只要小心点，谁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南王一早就让世子躲在了案桌之下，等王总管带着皇上进去，王总管乘其不备，从后面用抹了迷药的帕子捂晕了皇上，再把皇上的衣服脱了让世子皇上，接着又把皇上藏到了案桌之下，这样一来，世子再带着王总管出来，这一招‘偷天换日’就完成了，随后只要南王把皇上……那就谁也发现不了问题了。”
　　李寻欢把事情的经过细细说来，这方式虽简单，却十分有效，他们险些就得逞了。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皇上被掉包了的？”
　　龙婉问出了在坐所有人的疑问。
　　“实在也是运气。”
　　李寻欢自从发现南王有不轨之心后，就特别担心小皇帝的安全，他虽然管不了大内的事情，却与大内侍卫统领有些交情，这位统领原也是江湖人，早年就和李寻欢相识，后来他有意从军，也是李寻欢为他牵桥搭线，两人可说是莫逆之交，只是这交情是私下里的，旁人并不清楚。
　　李寻欢发现南王有意谋反后，就与这位统领通过信，请他注意小皇帝身边的事情，也告知了对方，王欢已投靠了南王的事。
　　那统领收到消息后就一直在配合李寻欢，连南王入宫后的情况也是从他那儿传出来的。
　　那日小皇帝看完比斗回宫时，这统领也在他身边护卫，发现王欢有意引小皇帝去见南王，这位统领就心觉不对，等到了地方见小皇帝只带了王欢一人去看南王，他就知道要出事，守在门口的时候特意让门留了个缝隙，然后凭着自己过人的耳力听到了里面细微的动静，当即领着手下撞开门冲了进去，看到的就是已经昏迷的小皇帝和正从桌案下钻出来的南王世子。
　　这下人赃并获，什么都不用多说，直接就把人拿下了。
　　那南王世子虽然跟着叶孤城学剑，却也不过只学了一年，连叶孤城的一点皮毛都没学到，而南王更是只会点富家子弟会练的骑射功夫，父子俩哪里是大内侍卫的对手，很快就束手就擒了。
　　等小皇帝从昏迷中醒来，知道了南王父子的预谋，等着南王一家的，就只有抄家赐死了。
　　——如果他不是皇族，大概还要判个诛九族。
　　这事情险些让叶孤城都牵连了进去，虽然只是记名弟子但他毕竟是南王世子的师父，好在小皇帝看了那场对决后对叶孤城很有好感，并没有追究。
　　南王谋反这事闹的朝野震动，皇宫里尤其是小皇帝的身边更是直接换了一批人，至于被换下来的那些人结果如何，自然是不言而喻。
　　处决了谋反的南王一脉，剩下的自然就是论功行赏了。
　　李寻欢因为这件事得到了小皇帝的看重，在刑部尚书告老后，升任尚书之位，直接统管整个刑部，李寻欢已升职，林诗音的诰命也跟着升了一级。
　　就连花家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得了不少赏赐不说，甚至因为花母这一层关系，花盈还得到了个公主封号——别说不行，好歹花盈身上还有点皇家血脉，而玉剑山庄的新月公主还只是个普通人呢，不也得了公主封号。
　　而且不同于新月公主只是个名号没有实际的好处，花盈是有朝廷给予的公主俸禄的，不比真的公主差多少。
　　用小皇帝的话说，如今皇家血脉凋零，多养一个公主也没什么不好的。
　　花家接到旨意的时候，花如令对已经回回了家的龙婉感叹道：“我这时候倒是庆幸朵朵早早就和阿飞那小子订婚了，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发愁呢。”
　　皇家的公主哪里是那么好当的，没见上一个被封了公主的新月公主，不就是被送去和亲的吗，虽然因为龙婉杀了史天王，让新月公主没能嫁给史天王，但之后不久，先皇还是给她另外安排了一位大启属国的皇子嫁了，如今已经是那个西域小国的王后了。
　　花家就担心要是花盈没订婚，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也被送去和亲了啊。
　　龙婉一开始也是冒出过这样的担忧的，好在后来从李寻欢那里打听到皇上的意思，才知道其中的内情。
　　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小皇帝没有放弃招揽阿飞的缘故。
　　花盈之前和花满轩一起帮着李寻欢做了不少事情，这事李寻欢后来在小皇帝面前提了一句，才有了花家的那些赏赐，然后小皇帝又知道了花盈是阿飞的未婚妻，于是灵机一动，就给她加了公主的封号。
　　一来是对花家的恩宠，且封个公主可比封其他的简单的多，大臣们相对没那么容易反对，而来花盈是公主了，那阿飞以后就是驸马，驸马都有都尉的称号，虽然不是实官，但大启并不禁止驸马参政，到时候小皇帝要是有什么事情想让阿飞做的，他也不能拒绝了不是。
　　“说白了，皇上就是想让阿飞为他所用，才想到了这么个方法拴住阿飞。”
　　别看小皇帝年纪小，其实帝王之术精着呢，只是如今年幼，还不够周全，不然哪里能让南王闹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也因为虚惊一场，花如令担心夜长梦多再出什么意外，终于肯点头把花盈嫁出去了。
　　花家肯嫁女儿了，李家这边当然是高兴的，要知道如今阿飞都二十四五了，这年纪可不算小了，再不不让他们成亲，林诗音那边都想催了。
　　等商量出了婚期，这新人的房子又成了问题。
　　本来女方是要跟着男方住的，不过阿飞自己觉得他都要成亲了还住在李家并不合适，毕竟虽然李寻欢和林诗音对外都说阿飞是他们的义子，但实际上他们是没有真的行礼认亲的，不然阿飞就不是叫李寻欢李叔而是义父了。
　　所以阿飞是坚持另外找住处的，因为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所以早在几年前他就开始存钱了，连房子都买好了，就选在了距离桃花堡不远的一处宅院，三进的宅子虽然比不上桃花堡那么大，但就他们两个小两口住，那是完全够了的。
　　这事阿飞没和花盈说过，他准备给她个惊喜的。
　　于是问题就来了，花盈现在是公主了啊，她成亲是有公主府的，所以这房子就不用阿飞操心了，自然会有朝廷给他们一并解决了。
　　这下可把阿飞郁闷的好几天都笑不出来，花盈一开始还以为他不高兴要成亲呢，也跟着难过起来还闹起了别扭，阿飞这才把事情给说了。
　　知道阿飞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本来都打算和阿飞一起住京城的花盈顿时喜笑颜开，小两口甜甜蜜蜜的去找家长们商量这事。
　　听他们说以后要住在扬州，花家这边哪有不乐意的，立刻就把这事情给他们解决了。
　　公主府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朝廷虽然要给花盈建公主府，也给出钱出力，可地点什么的也是可以让他们自己选择的，而且花盈不是真正的皇家公主，她身边也没那么多人管着她的一言一行，本来朝廷那边是要派宫女之类的给她的，但考虑到阿飞和花盈以后估计还是常年不在家，花李两家也不缺使唤的下人，于是花家这边也请了旨把这些给推了。
　　这也是小皇帝好说话，不然这些人还真不好推了。
　　既然没人看着了，那花盈住不住公主府就是他们自己说了算了。
　　最后这公主府的地址就选择了阿飞买的那套房子的边上，两个地方连起来，平时爱住哪边都随意。
　　不过虽然地方定在了扬州，可这婚礼却是要办两场的，一场在京城，由李家主办，一场则回扬州再办一次。
　　于是等翻了年，到了定下的好日子，即将二十岁的花盈，在众人的祝福下，终于嫁给了阿飞。
　　
　　第96章　七年
　　
　　扬州城里的一条小街中有一栋二层小楼，这小楼临街，一楼的大门总是开着，楼里楼外摆满了花草，常年飘着花香。
　　初来乍到的外乡人会以为这是一家卖花草的店铺，但实际上，这栋小楼的主人从来不做生意。
　　这座小楼看起来又小又简陋，甚至连个名牌都没有，却是整个扬州城的人都知道的“名胜”，每天都会有很多未婚姑娘来到这条小街上徘徊，为的就是见一见那时常在小楼里出现的身影。
　　但大多数的女孩子都不敢轻易接近这座小楼，她们只会远远的看一看小楼的主人。
　　不过今天的小楼来了位客人，小楼的主人在陪客人“喝酒茶”——客人喝酒主人喝茶——所以徘徊在街上的姑娘们注定只能失望而归了。
　　“花满楼果然是花满楼，不仅住的地方都是花，还有那么多漂亮的‘花儿’为你而来。”
　　陆小凤趴在二楼阳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欣赏的楼下的美景，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在街上看到那么多美丽的身影。
　　“怎么样，有没有看上哪个？”
　　“怎么连你都这么说。”花满楼苦笑，“还是不是朋友了，明知道我是因为这个才从家里搬出来的，现在还拿这个消遣我。”
　　“就是因为是朋友我才要说啊，我这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要是早点定下来，哪里会被你娘逼着成亲呢？”
　　说着说着，陆小凤又露出一丝疑惑：“不过花伯母怎么会突然非要给你安排相亲呢？”
　　这也正是花满楼疑惑的一点，虽说他现在也二十有二了，可他大哥比他大三岁也是去年才成亲的，且他大嫂也不是家里安排的，而是他大哥花满轩自己看上的，在他大哥单着的二十五年里，他娘可是从来就没插手过，就是他爹催了几次都是他娘给挡了回去，怎么到他这里就要去相亲了？
　　花满楼自己也问过龙婉，但后者给他的回答有点不那么让人能接受就是了。
　　“我娘说我这几年命犯桃花煞，还是早点成亲的好。”
　　“噗！”陆小凤一口酒全给喷出来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满楼，“花伯母真这么说？”
　　花满楼点头，他当时听到的时候，反应也和陆小凤现在差不多。
　　陆小凤确定他不是在说笑后，还是很难相信：“花伯母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个了？又是哪位大师这么厉害竟然能让花伯母信服？”
　　“那位大师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让他给你算算。”
　　陆小凤问他：“给我算什么？”
　　“自然是算算你什么时候能遇到能让你收心的姑娘，免得你天天到处留情，不知道伤了多少姑娘的心。”
　　陆小凤摸了摸已经开始蓄起来的，修剪和眉毛一模一样的胡子，无辜脸道：“我和她们也是你情我愿，哪有你说的那么糟糕了？”
　　“只比我说的要糟糕。”花满楼道，“你没看见每次我娘见了你，都一副恨不得你撵出门的样子吗，再这样下去，我们花家的酒你可真的是喝不到了。”
　　龙婉最讨厌的就是风流的人，不管男女，只要遇上就绝对别想让她待见，陆小凤这些年能在桃花堡来去自如甚至去偷喝酒也没被打得满头包，已经是她看在花满楼的份上，极力忍耐了。
　　陆小凤也知道他花伯母的性格，知道花满楼说的真的很有可能。
　　于是他心有戚戚焉的对花满楼举杯道：“我现在觉得你能搬出花家自己住真是太好了，不然我就喝不到这么好的酒了。”
　　花满楼自己不怎么喝酒，却在小楼的地下挖了一个酒窖，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酒，这些酒就是为了他那些喜欢喝酒的朋友准备的。
　　而陆小凤是他的朋友里，最喜欢喝酒的那一个，所以花满楼的美酒有一大半都是他给喝了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突然跑完我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来喝酒的，还是你这里最好，又清静又有酒喝。”
　　“难道不是因为你惹了麻烦，却又不想管，才来的？”
　　“就知道瞒不过你。”陆小凤干笑，“你是怎么发现的？”
　　“虽然我这里确实是时常人来人往，但大部分来的人不会带着武器，也不会躲躲藏藏的生怕让人发现。”
　　“是啊，这些人缠了我很久了，我实在是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于是就躲到你这里来了。”
　　陆小凤的朋友很多，但他的麻烦也很多，所以他有麻烦需要其他人帮忙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觉得麻烦朋友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不过他也很有分寸，知道什么样的麻烦该去找什么样的朋友，不会真的给他的朋友添麻烦。
　　就比如说，如果他要杀人，而这个人他自己都对付不了的话，陆小凤就会去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而如果他要偷什么东西，自然是去找司空摘星，想查什么大案子，就会去找六扇门里的朋友。
　　而只有在他不想惹麻烦又想喝酒的时候，就会来找花满楼。
　　花满楼自己是不怎么混江湖的，只要不是陆小凤拉着他，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不会离开花家的地界——虽然这个范围基本涵盖了整个江南——所以江湖上对他的认知度其实不怎么高，甚至没人想到给他起个适合的外号，见过的人也只称他一声“花公子”。
　　就是这样的花满楼，却在很多人眼里是完全不能招惹的人，毕竟他那一家的背景，真的是听过的人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招惹的起。
　　首先花家是江南的首富，富可敌国的那种，放眼整个大启也不见得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以前或许有，颗自从龙婉嫁进花家以后，偶尔还是发挥了一把穿越人士的老本行，什么玻璃水泥之类的东西都给弄出来了，给花家又添加了好几条财路，多年经营下来，天下第一富的名号其实已经该给他们了。
　　不过花家深识闷声发大财之道，从来没有张扬过就是了。
　　所以江湖上依然还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