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刻夜血]姬神子的战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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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因为忙碌才能强行深藏心底的郁气随着力气一起被发泄出去，石田熏轻松了很多。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她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杏子的死，考虑到各自立场，其实谁都没有错。而口口声声将大人们当做同伴，却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隐藏思绪抗拒关心，甚至不知不觉间有些怨上他们的自己，才是错的那个。对杏子的感激与愧疚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到大人们对她的关切，也看不到在这个世界她并非无处容身。大概杏子，也不希望她变成这样的人吧……
　　坐起身，石田熏露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谢谢你，胜家大人。”
　　“呼……奈姬你啊……”胜家也放松下来，扔开木刀，一屁股坐到石田熏身边，“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一直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让大人们担心还真是抱歉，不过……”石田熏装作思考的样子，“后半句话更适合用来形容胜家大人呢~”
　　“……”胜家跳起来，“刀呢！奈姬！过来打一架！”
　　“才不要！”石田熏迅速起身，一溜烟跑掉，还不忘顺手抱走脱下来的衣服。
　　“站住！给我站住！”
　　将胜家跳脚的喊声抛在脑后，石田熏的嘴角微微翘起。不会再让大家担心了呢……无论是大人们也好，还是……杏子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以及下面是不知道多久之后发生的番外，具体时间线，你们猜啊~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存在啊……——杏子》
　　小小的粉发女孩儿，一个人坐在村口，遥望着无际的道路，身后是村妇们的窃窃私语。
　　“她又在那等着呢。”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在等谁。”
　　“听说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喔哟，做梦这种事还会信？”
　　粉发女孩儿生气的瞪了这些人一眼，起身“噔噔噔”的跑回自己家了。
　　“才不是做梦呢！那一定是我前世的事！我一定会等到她的！”女孩儿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气哼哼的说。
　　外面忽然传出嘈杂的声音，女孩儿跑到窗下，侧耳倾听。
　　“村长家里来了个陌生人，看起来像个大人物呢！”
　　“大人物？那应该不是她吧……”女孩儿嘟哝者，但是莫名的冲动驱使她向村长家走去。
　　偷偷扒在村长家的窗口，女孩儿悄悄向屋内望去。那是一个拥有一头黑色长发的少女，头发披散着，不仅身材，连耳朵都完全遮住，看不出任何特征。
　　许是感受到了女孩儿的视线，少女转过头。二人视线相接，那是曾隔过的无数时光。少女露出微笑，仿若穿过无尽的时间长河，走到女孩儿面前。
　　“你看，这个世界，真的是有神存在的呢。”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但是大人们……思及兰丸，石田熏不由有些踟躇。但转瞬间，她咬咬牙，想道。同伴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和信任。只要不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又有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说的？更何况，只是一些误解，还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机会？直接说开不就好了嘛！
　　正处于感动浪潮的巅峰之上，将石田熏的勇气也鼓动起来。于是冲动之下，她来到织田信长的房间门口，拉开门，“兰丸大人！我！呃……”
　　房间里，织田信长一个人坐在桌案前，应该是正在写着什么。只是，在他面前的那张纸上，有一道明显是因为手抖产生的长长的墨迹。
　　“……”石田熏呆立门口，感觉……好像……不太妙……
　　织田信长淡定的将那张纸掀开，头都没抬，在下一张纸上继续写着，说，“他有工作，要离开织田领。什么事。”
　　“没、没事……”发觉织田信长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石田熏松了口气。只不过，再度错过兰丸，让她有些失落。“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呢……”
　　织田信长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下定决心？”
　　“不不不，没什么！”石田熏小心翼翼的绕过织田信长，灰溜溜向后面的房间走去。“那个……我去整理一下，就不打扰信长大人了！”
　　待进入内室也没有被叫住，石田熏这才松了口气。仔细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她翻找出这几日穿过的衣物，准备清洗一下。刚刚抱着这堆衣物准备出去，织田信长喊住了她。
　　“身为我的‘宠姬’，你要自己去浣洗衣物？”织田信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衣服去交给侍女。至于你，这么喜欢做家务，就去打扫我的房间。既可以满足你，也不会被人看到不应该出现的画面。”
　　“……”石田熏眨眨眼，“诶？”
　　直到头上系着方布，手里握着鸡毛掸子，人站在多宝阁前，石田熏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发展？到底发生了什么？发了一会愣，最终石田熏认命的打扫起来。
　　织田信长的房间很干净，连浮尘都没有。与其说是打扫，倒不如说是珍稀物品观赏会。除了本土的艺术品，来自其他地域的藏品亦琳琅满目。小心的清理着这些珍贵的宝物时，石田熏忽然愣住了。
　　那是一匹彩色的陶马，颜色浓烈瑰丽，釉色鲜亮，尤其是细节精致的眼睛和耳朵，证明这不是仿制的烧制品，而是正宗的唐三彩。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世界，石田熏的心还是加速“砰砰”的跳动起来。等到帮助信长大人完成目标后，就去海的另一边吧……她默默想着，继续打扫起来。
　　一间一间的打扫过去，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石田熏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昏暗房间。没有多想，石田熏走了进去。房间很小，没有什么摆设，只有正中间挂着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石田熏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手轻轻拨开外层似乎是皮革的东西。皮革之下，是流动着诡异流光的银色鸟笼。鸟笼中，禁锢着她许久未见的白色双尾狸猫。狸猫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毫无光泽，甚至无甚生气。与狸猫四目相对，石田熏脑中轰隆一声，手颤抖着向笼门探去。
　　不能碰！这个念头轰然炸开，在即将碰到的时候，石田熏猛的收回手，满室回荡她粗重的喘息声。
　　“你真奇怪，总是差一点。”伊麻利语气很是遗憾。
　　石田熏没空理会它，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
　　“只要你打开它，我可以让你成为神眷者。我是神侍，可以引领你到姬神子的身边，让你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伊麻利并没有放弃，还在诱劝着。
　　“哈……该回去的地方？”石田熏脸上少见的出现了冷漠，她一点点放下皮质笼衣，隔绝狸猫的视线。“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会相信了。”
　　伊麻利眼神瞬间幽深，声音如机械般空洞，“你知道……拟态吗？”
　　“不想知道。”石田熏彻底松开手，笼衣将鸟笼完全遮蔽。
　　自石田熏进入那间房间就放下笔闭上眼睛的织田信长，缓缓睁开眼睛，流露出淡淡的赞赏。之后，他眯起眼，低低的带着讽刺的“呵”了一声。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打扫完全部房间，石田熏面无异色的来到外间。打扫之前织田信长没有说那间房间不能进，也就是说他不介意她看见里面有什么。安静的跪坐在角落，石田熏正准备找本书看，织田信长的声音响起。
　　“不打算问些什么？”
　　石田熏愣了愣，“信长大人会告诉我吗？”
　　“暂时不会。”
　　“……”所以有什么问的必要……石田熏把没出口的话在肚里转了一圈，拐了个弯说出来，“那么信长大人不说，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我身为大人您的家臣，怎么会莽撞的去询问呢？”
　　织田信长冷冷的笑了一声，“呵呵。”
　　石田熏脸一红，想到仅仅几日前，她还质问过这位大人，不由得有些心虚，不敢随便开口了。同时她开始思考，她一直自认在努力融入这个世界，也尽力在做一个家臣的本分。但事实上，由于织田信长确实是一个宽厚的家主，如果不是他气场惊人，她可能连下位者对上位者最起码的敬畏都很难保持。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并且因为游戏的原因对于这个世界难免有了几分固定印象，要认真的讲起来，她与资料上那些高高在上并将他人的善待视作理所当然的姬神子们，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他人对她释放善意时未求回报，但她不应该心安理得的享受。
　　石田熏认真反省了一下，暗自告诫自己。既然知道已经无法回去，就一定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学会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安安静静的扮演着侍女的角色，不知不觉间，夜色渐深。距离吃过宵夜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石田熏在灯光并不明亮的角落里昏昏欲睡。按照之前几日来说，她此刻早就已经在卧室中酣睡。但摆正心态后，仔细想想，哪有主人家未去休息，她一个侍者就先去睡的道理。
　　角落里的少女由于困顿，脑袋一点一点的，有好几次都已经闭上眼睛，在栽倒前又猛的惊醒，迷迷糊糊看几页书后，再度睁不开眼。都这副样子了，也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织田信长摇摇头，不去管她，继续处理桌案上的文书。
　　忽然间，伴随“咚”的一声，角落里传来压抑的抽气声。织田信长无奈的抬起头，不意外的看到少女捂着额头缩成一团。
　　这一下，正好磕在一旁架子坚硬的棱上，纵使并不尖锐，也痛的石田熏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正捂着额头，感受到桌案方向的视线，她赶紧爬起来正襟危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待视线移开，石田熏偷偷挪到窗边，推开窗子，向外观察。
　　神牙的夜空颜色比原本的世界要深，衬得悬于天际的满月格外明亮。此刻，月亮挂在正南方。经过之前恶补常识后，粗略有一些基础的石田熏默默推算，时间大概已经是子夜时分。看看还沉浸在工作中的家主，石田熏略犹豫片刻，站起身走过去。
　　“信长大人……”
　　“去睡吧，不必等我。”
　　“其实我现在已经醒了、呃、不是……”石田熏其实出于好意，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逾越。再说，她刚下定决心做个好家臣，就来干涉家主的事，可能不太好。但思及自己现在还披着“宠姬”这层身份，关心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她心里打着鼓，最终还是咬牙劝道，“信长大人，这样熬夜，身体很容易垮掉的。”
　　“我没有那么脆弱。”织田信长拿起下一份文件准备批示，手腕被抓住。
　　“可是如果您有什么状况，大人们会很担心的。不是很要紧的事，大人们也是可以分担的，您不需要事无巨细的亲自处理……”
　　织田信长本要甩开少女的手，抬头正对上她的眼神。少女眼神澄澈，只有单纯的担忧。她不是想要通过对他的关心获取什么，而是放下姬神子骨子里的优越感，心怀感激想要回馈给他什么。这纯粹的善意让织田信长失神，也让他第一次将这个少女与其他姬神子割裂开来，当作单独的个体存在来看待。
　　这少女确实是迄今为止织田信长遇见的最合适的道具，但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里最为坚固的一柄武器。再优秀也与其他武器没有什么不同，都遍布锈蚀，散发着同样腐朽的味道。现在，他选定的这把武器剥落其上斑斑锈迹，露出其中掩藏的上好材质，绽放独属于她的光芒。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石田熏对上织田信长的视线，心里一紧，立刻意识到行为不妥。她不由得对自己的举动懊恼起来，连忙松开手，试图解释，“对不起，信长大人，我不是有意冒犯您，只是……只是……”
　　少女支支吾吾的找不出借口，额上似乎都要泛出汗来。莽撞的性子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样想着，织田信长将笔挂起，开始整理桌案，并说道，“你先回卧室休息吧。”
　　“诶？”
　　听少女的语气仿佛还想说些什么，织田信长在她之前开口，“当然，你想在我面前换衣服，我也是不介意的。”话音未落，少女就好似终于从陆地跳入水中的鱼一样，“滋溜”一下就不见了。
　　待织田信长进入卧室，只见属于少女的被褥高高隆起，里面还传出少女闷闷的喊声。
　　“信长大人您放心吧！我什么都看不到！”
　　“……”织田信长觉得他大概懂得了，为什么长秀提及这个少女的时候总用“那个笨蛋”来指代她。
　　一夜无话。清晨锻炼后，织田信长打开浴室的门，里面水雾袅袅。拉上门，织田信长正准备离开，看到少女抱着他的衣物走过来。所以并不是她在里面沐浴，而是给他准备的？这个小姑娘所做的这些与家臣们对他的反馈差别极大，如果无甚特别也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她与其他姬神子的不同，产生了更高的期待，那就需要看到她真实的样子，而不是伪装出的乖顺模样。于是，织田信长不轻不重的刺了她一句，“你这么喜欢被使唤吗？”
　　果然，这个小姑娘又露出了这幅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然后呢？一如既往的忍耐吗？也许还需要几次才能敲碎她的假面？织田信长饶有兴味的看着少女一次次的深呼吸，可这次少女似乎不愿意继续忍耐下去了，她“哼”了一声后，将手中的衣物甩向了他。将被丢过来的衣物抱了个满怀，织田信长对着少女逐渐远去的背影失笑，放任她离开，径自步入浴室。
　　石田熏气冲冲的离开没多久，就反应过来，她又搞砸了。明明是想要对昨晚的冒犯表达歉意，结果又一次做出了无礼的举动。
　　“啊……真是的……怎么办啊……”不敢回去，想了想，石田熏垂头丧气的向庭院走去。
　　此时正是夏季向秋季过度的时节，庭院里大部分的花朵由盛转衰，连叶子都萎靡了很多。
　　“感觉更丧气了……”面对这般景色，石田熏险些失意体前屈。
　　“奈姬？”光秀提着水壶自花丛后走出，“抱歉……不知道你要过来，我已经浇过水了。”
　　“诶！”石田熏被忽然出现的光秀吓了一跳，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她挠着头装傻，“那个、呃、我、我就是过来看看。”
　　少女眼神闪烁，无需思考光秀就知道，她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过来。没有揭穿她，光秀顺着她的话说道，“那么中午就由你自己来浇水吧，不要太多，表层保持湿润就好。”
　　石田熏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咦？这样吗？以前见到的都长在干燥的地方呢……”
　　“因为现在是幼苗，需要保持湿润。等到六片叶子后，就不需要这样频繁浇水了。”光秀将水壶递给石田熏，“喏，拿好。”
　　“哦……”石田熏捧着水壶，稍稍发了下呆，而后叫住光秀，“光秀大人，有时间吗？有些事情……”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光秀陪伴少女在宅邸中漫步，倾听少女的烦恼。这个倾诉着的少女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尽管之前她一直试图融入这个世界，可是始终有着一层隔膜。现在，那层隔膜消失了，光秀却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光秀大人，请认真听别人讲话啊！”
　　听到少女抱怨的声音，光秀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因为昨天和今天的奈姬，变化很大。”
　　少女脸上明显出现了心虚的表情，但她很快就强作镇定，说道，“女孩子的心思，就像六月的天，不要太在意啦！”光秀忍下笑意，在少女恼羞成怒前，语带安抚的说，“好的。然后呢，发生什么了？”
　　再怎么想要对同伴坦诚，自觉之前关于大人们的想法会很伤人的石田熏，哪会说出原因。光秀的表情又让她看不出端倪，怀着不知是否将态度转变问题糊弄过去的忐忑，继续叙述起来。
　　听完少女的话，光秀稍作思考，开口道，“所以，是你想为信长大人做些什么，结果全都弄巧成拙了？”
　　“是啊……”石田熏心情低落，“明明是出于好意，但是全都弄砸了。”
　　“奈姬，你性子活泼跳脱，”光秀抬起手，抚上石田熏的头顶，轻轻揉了揉，“不要勉强自己做不必要的事，只要做自己该做、想做的就好。”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啊……嗯……自己该做的吗？可是除了做一些侍女的事，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啊，政务什么的我又看不懂……诶！”想到自己昨晚说了什么，石田熏吞吞吐吐的说道，“光秀大人，我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听了少女关于麻烦的解释，光秀不由得将手探向挂在武器上的佩玉，轻轻摩挲。“并没有，之前因为一些意外……”光秀放开佩玉，将意外含混过去，“我和长秀有一些精力不济，所以信长大人将所有的工作揽了过去。现在我和长秀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信长大人就不会工作到那么晚了。”
　　“所以我其实不仅把事情弄砸了而已，还是本来就在做无用功吗？”
　　“最重要的是心意，奈姬。”看到少女一脸沮丧，光秀轻声说，“很值得高兴，这是你自发对信长大人的关心。”
　　“之前也很关心……”石田熏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之前的关心各有原因，只有这次，是单纯作为被宽厚对待的家臣对家主反馈的关心。
　　“明白了吗？信长大人不会责怪你的失礼。”
　　“嗯……大概有些明白了……”石田熏握起拳头，又有了干劲，“虽然还没有明确找到正确的方向，但是我会努力的！”
　　努力……吗……光秀看着简单的就重新充满活力的少女，鼓励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有些时候，反倒希望她不要太过努力了……
　　“总之，很感谢光秀大人的帮助，接下来就不打扰了！”石田熏对光秀深深鞠了一躬，抱着水壶欢快的向织田信长的房间跑去。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还未抵达，石田熏就遇到了出来寻她的织田信长。
　　“信长大……”
　　“来训练场。”
　　“诶？”面对扔下这句话就当先向训练场走去的织田信长的背影，石田熏只好跟了上去。
　　进入训练场，石田熏放下水壶，接住织田信长丢给她的木刀。
　　“信长大人，是要对我进行剑术指导吗？呜啊！”
　　话还没有说完，织田信长的木刀已经迎面挥下。仓促间，石田熏只得匆忙举刀格挡。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身量普通的织田信长居然拥有与壮硕的胜家不相上下的力量，她手中的木刀直接被击飞出去。看到织田信长手中的木刀再度举起，石田熏连滚带爬的向木刀落点跑去。蹲下捡起木刀，石田熏连回身的机会都没有，刚将木刀横在背后，落在其上的力量就将她从半蹲压成单膝跪地。想不出解决办法，但硬撑下去是绝对不可以的，无奈之下，石田熏选择弃刀，松手同时前滚翻卸力。稳住身形，仅是弓身尚未站起，就被追来的织田信长抬脚一勾，失去平衡的石田熏直接摔了个仰面朝天。手肘撑地，石田熏正试图起身，织田信长已经跨坐在她身上，木刀刺在她颈侧地面，另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太弱了。”她听到他这样说。
　　“我……当然……知道……”费力挤出这几个字，石田熏用力掰着掐着她脖颈的手。
　　听到石田熏的话，织田信长放开手，“哦？居然没有自满吗？”
　　“我又不是真的笨蛋，”石田熏摸着脖子咳了几声，“之前疏于锻炼，当时后背还有伤，怎么可能在胜家大人手下坚持那么久。”
　　“这就是你早上特意为胜家做早餐的原因吗？”
　　“不然呢！等等？！”石田熏反应过来，“为什么这种事信长大人都会知道！”
　　织田信长没有理会她的疑问，起身向训练场外走去。“跟上。”
　　“……什么嘛。”石田熏爬起来，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扑掉，跟在信长身后。“信长大人，我可以知道吗？这是要去做什么？”
　　“给你特训。”
　　“特训？”石田熏感觉有些紧张，忍不住继续发问，“我要和哪位大人去特训？”
　　“……两个人。”
　　“嗯嗯，哪两个人？”石田熏等了一会，等不到答案，隐隐有了猜测，“哈、哈哈，该不会是指我和信长大人两个人吧……”
　　“对。”
　　“呃……”由于刚刚被织田信长在训练场毫不留情的教训过，石田熏摸摸脖子想要推脱，“不用麻烦信长大人了吧，毕竟您那么忙。”
　　织田信长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石田熏。这次这个冒失的小姑娘及时刹住脚步，没有撞到他身上。
　　幸好现在反应变快了……石田熏小小松口气，疑惑的看向织田信长，“信长大人？”
　　“我说的太弱了，不仅仅是指你作为武将太弱了。”
　　“诶？”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不不不，其实并没有忘记的，所以……所以……
　　“呜啊啊啊啊啊啊！信长大人！”石田熏坐在树冠的树枝上，紧紧的抱着不停颤抖的树干。树下，一只浑身翻腾着几乎凝为实质紫色气息的厄魔单手持剑，正一下一下的砍着树。“我不会随便说不该说的话了，真的！”
　　两匹马一站一卧，在草地上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