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刻夜血]姬神子的战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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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四人也各自上马，跟在织田信长身后，一起去往城下的临时居所。等他们离开广场，士兵对街道的封锁一点点解除。汇聚到广场的众领民们，在神官的带领下，一起跳起祈舞，祈求来年可以获得同样的丰收。
　　路上，织田信长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放到石田熏手中。
　　石田熏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薪酬。”织田信长对怀里一瞬间喜笑颜开的小姑娘说道，“但是，你不可以独自去逛祭典。”
　　“嗯嗯！”石田熏开心的握着香囊，连声答应。“想去祭典的时候，我会喊信长大人一起去的！”
　　抵达临时居所，几位吸血鬼开始进行简要的临时会议。祭典之前已经做好日常方案和应急预案，开场时简单观察后，织田信长选定了后续安排方案，并与其他武将探讨应急预案的微调。
　　石田熏扒在门口偷偷看了一会，感觉会议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她想了想，悄悄退了出去。
　　一切都安排完毕，挥退家臣们，任由他们完成工作后去享受祭典，织田信长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藉由【世界】共享的视野，他可以“看到”神力的“光芒”，但是此刻……织田信长睁开眼，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举办祭典导致城内成员鱼龙混杂，怎样仔细甄别都难免有所疏漏。更何况，他还故意放了那些家伙进城。正常情况，他们不会做出在祭典闹事这般撕破脸的举动。但若是他们发觉那个小姑娘是被他刻意保护的姬神子，单为了这份重要性，想来有些家伙并不介意送他一场暴动。可以说祭典过程中，这座城，处在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状态。
　　明明说过让她不要独自出去，只是一时不查，那个贪玩的小姑娘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织田信长叹了口气，正欲出门寻找她，门口传来小心翼翼的叫门声。
　　“信长大人，信长大人？”
　　“……进来。”
　　纸门被拉开，露出少女的身影。她原本修剪好披散开的黑色长发乱糟糟的，身上的黑留袖也十分凌乱，明显是在人潮中刚刚挤出来。未等织田信长开口训斥，少女将怀里抱着的布包袱送了过来。
　　“信长大人，您看这个怎么样！”石田熏兴致勃勃的凑到织田信长身边，解开包袱。包袱里面是两套颜色素净，样式简洁干练的和服浴衣。“刚刚在旁边的服装店买的，是十分普通常见的样式哦！”
　　只是附近，就没有必要训斥她了。至于换衣服……织田信长不太懂这个小姑娘这种举动的意义，但也不打算扫她的兴致。织田信长换好浴衣出来，少女已经换上浴衣早早坐在一边等着他了。
　　“信长大人，先等一等！”石田熏背着手，走到织田信长面前，“您先坐下，闭上眼哦！”
　　“……”这个小姑娘十分坚持的与他对视，织田信长无奈的坐下，闭上眼，看她要弄什么玄虚。很快，微凉的触感覆在他脸上。这是，面具？
　　给织田信长戴好面具，石田熏解开他束起的长发，小心在耳朵处拨弄，直到完全遮掩住那独特的尖耳朵。“好了，可以了！”
　　织田信长抬手触摸面具，纹路似乎是稻荷神。眼前少女头上也挂着一个稻荷神面具，看起来两个面具是一对。
　　“信长大人这样出去的话，是没有办法好好玩的吧！稍微伪装一下，假装成普通人，我们就可以好——好享受祭典了！”石田熏对织田信长伸出手，“信长大人！我们一起去玩吧！”
　　为了他……吗……这种放在其他家臣身上理所当然的因由……不，这个小姑娘，也是属于他的家臣。那么，这份心意，就更不能拒绝了。织田信长回应了少女的期待，握住伸向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一口气把祭典写完，但是好几天了还没写完……先发着，剩下的还在接着写……
　　【注：由于时间线混乱，服饰方面我就比较随意的写了。按历史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并没有留袖。】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伪·约会（上）
　　“嗯……”拉着织田信长走了几步，石田熏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既然是假装普通人，就不能称呼您为信长大人了。该怎么办呢？”
　　“三郎。”
　　“啊？”
　　“叫我三郎。”
　　“三郎啊，很朴实的名字呢。”石田熏眉眼弯弯，“好的！向祭典进发吧！三郎～”
　　直呼名字，这个小姑娘是没有补充这方面的常识吗？织田信长轻声吐出一个词，以做提醒。“……桑。”
　　“诶？三郎桑？才不要呢！”石田熏晃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至少这个时候，看起来不是那么疏离的关系，不是吗？三～郎～”
　　“……”
　　“走啦！祭典祭典！”
　　街道上已是人满为患，稍有疏忽就可能会被人流冲散。为了避免走散，石田熏与织田信长原本只是牵着的手，不得不十指交握。
　　“人好多，唔……那边是什么？”石田熏东张西望着，忽然发现有一处地方，很多人围在一起。“三郎，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这个小姑娘对于祭典上的一切都很好奇，就好像从没有参与过一样。现在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拉着他在人流中穿梭。鉴于她很少会表现出这样负累尽去彻底放松的样子，织田信长便由她去了。
　　“哦？是杂耍啊……”石田熏穿过人群，挤到最前排，看到的是一只正在走钢丝的猴子。
　　“……”织田信长瞥了一眼正在钢丝上跳来跳去不时空翻的猴子，心情微妙。他微微用力，将少女拉向一边。“走。”
　　“好吧……明明这个看起来很好玩的啊……”石田熏恋恋不舍跟着织田信长离开。
　　“吱？”猴子看向刚刚有人离开的位置，跳下钢丝，爬到站在一旁的街头艺人肩上。
　　“嗯？藤吉？怎么了？”刻意用头巾将头发包括耳朵都遮住的街头艺人，正是丰臣秀吉。藤吉在他肩上一边“吱吱”叫着，一边比划着。丰臣秀吉点点头，“嗯嗯，这样啊，刚刚你有感觉到很像吸血鬼的存在路过这里。”只是，在藤吉指示的位置，已经有新的围观者填补了空位。
　　“秀吉大人。”同样做了伪装，手里捧了一盒和果子的黑田官兵卫从人群中挤到丰臣秀吉身边，低声说，“联系到了，但是很抱歉，只有一位愿意投奔我们丰臣军。”
　　“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丰臣秀吉视线落在一边表演平衡技巧的街头艺人身上，“毕竟可选择的对象，并不是只有我们。”
　　离开杂耍区域的石田熏和织田信长随着人流前进，忽然，石田熏眼睛一亮。“三郎，我要吃那个！我们过去吧！”
　　顺着少女指的方向，织田信长看到一个出售棉花糖的铺位。
　　石田熏兴冲冲的挤到铺位前，取下一支棉花糖。“好厉害，这种时候就有彩色的棉花糖了诶！”准备付钱的时候，石田熏对身旁的男人问，“三郎，你要不要……”她话没说完，男人已偏过头去。“好吧。老板，要一份！”
　　拿着棉花糖，并不适合挤在人群中。正好铺子旁边的木制长凳空着，石田熏拉着织田信长一起坐到长凳上。
　　掀起面具斜挂在头顶，石田熏从棉花糖上揪下一小团，送到口中。她眯起眼，“好甜！”换了另一个位置又揪下一小团，她仔细品尝着，“唔，不同颜色居然还有不同的味道！”
　　这个小姑娘按人类来说已经成年，有些时候看起来还像个孩子一样。织田信长正想着，棉花糖的柄被少女塞在他手里。
　　“拿一下哦！”
　　少女这样说着，抽出手绢，仔细擦自己的手指。擦完后，展示给男人看。
　　“干净的！”
　　织田信长听到她这样对他说。然后，她揪下一团棉花糖，将他的面具掀开一些，把棉花糖送到他嘴边。织田信长拒绝道，“……我不是小孩子。”
　　“有什么关系嘛，棉花糖又不是只有小孩子可以吃。”石田熏没有放弃，因为拒绝的原因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是小孩子。“反正戴着面具，不会被认出来。呐，轻松一点嘛！三郎～”
　　“……”少女盛情难却，织田信长到底还是吃下了那团棉花糖。面具重新覆上前，那个小姑娘细心捡掉粘在他唇边的糖丝，避免他产生不适。体贴得，就好像，两个人真的是恋人一样。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伪·约会（下）
　　拿过棉花糖，握着柄转圈一团团的揪着，石田熏吃得分外愉悦。不一会儿，棉花糖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这时，石田熏手中一空。“……？”
　　织田信长取走少女手中的棉花糖，抽出柄，将剩余的棉花糖团成一团，虚捏指间，送到少女面前。“礼尚往来。”
　　“……完全不用这么客气的嘛。”石田熏探过头，舌尖一勾，把棉花糖叼进口中。
　　有温热柔软的触感擦过指尖，所传来陌生的难以言说的悸动使织田信长微微失神。
　　吃掉棉花糖，石田熏察觉到身边男人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石田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她好像，不小心碰到了这位大人的手指……糟、糟糕，听说过度自律的人大多有洁癖！
　　石田熏翻过自己的手绢，把没使用过的那一侧贴到织田信长手指上，小心擦拭。
　　这个小姑娘一边偷瞄他，一边反复擦拭他的手指。她大概是不敢随意停下，手上动作仿佛要蹭掉他一层皮一样。织田信长出言制止，“……足够了。”
　　似乎没有生气……石田熏松了口气，收回手绢，展开来抖了抖，准备收起。伴随她的动作，原本沾在手绢上的细碎糖末被她抖落。恰有微风徐来，石田熏又坐在上风处。
　　“……”
　　“……”
　　石田熏光速收起手绢，悄悄向旁边挪着。“……！”织田信长忽然站起身，站到她面前。要死要死要死！石田熏内心尖叫着，现在跪下道歉还来得及吗！但是男人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抬手把棉花糖的柄丢进旁边用于放置垃圾的竹筐。
　　“走吧。”
　　“去哪里？”石田熏警觉的问。
　　“祭典，不逛了？”
　　“诶？”石田熏眨眨眼，意识到织田信长并没有介意她刚刚的举动，忙对他说道，“逛！当然要逛！”
　　“那就过来。”织田信长拉住石田熏的手，“不要离开我身边。”
　　“好！”
　　两人继续汇入祭典的人流中，一路上，石田熏看到新奇的小吃就要过去尝一下。怀着“想要吃到更多种类”的隐秘心思，无论吃什么，她都要分给织田信长一部分。
　　“啊，那个也想吃！”话音未落，“嗝。”石田熏连忙捂住嘴，同时听到旁边似乎有不甚明显的轻笑。“啊，好羡慕……”石田熏小声嘟哝，“明明吃的量差不多的……”
　　由于实在吃不下了，石田熏遗憾的放弃继续品尝小吃，慢慢的和织田信长一起移动到了游戏区域。
　　“哇哦，那个就是捞金鱼吗？”石田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可是传说中祭典一定要玩的项目呢！“我们去玩捞金鱼吧！”
　　任由小姑娘把他拉到捞金鱼的摊位前，织田信长站在一旁看着她一次次不服输的失败着。
　　“呜……这个网也太容易破了吧……”石田熏委屈的丢下破掉的纸网，“老板！再来一个！”但老板递过来的纸网，没能落在她手中。“诶？”石田熏扭头看向织田信长，“三郎你也要玩吗？”
　　织田信长没有说话，下手如飞，几乎带出残影。
　　“……”石田熏看看织田信长，又看看快哭出来的摊位老板，“no、咳、三郎，我们是不是太欺负老板了……”
　　最后，石田熏选了一尾红色的金鱼装起来，在老板如蒙大赦的笑容中，与织田信长一起离开了。
　　一手提着金鱼，一手握着织田信长的手，走在人群中，石田熏恍惚间有一种与恋人逛街的错觉。她心虚的觑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他遮在面具下的脸，看不到表情。
　　石田熏摇摇头，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晃出去。人类和吸血鬼？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祭典内容结束，这应该是目前为止最大的糖了。【尽管是假的
　　虽然男主说了很甜的话，可是我们都知道，只是字面意思。【无良作者对小天使们释放技能：扎心。
　　祭典、棉花糖、捞金鱼，神牙世界确实存在。出自胜家二星卡，胜家·兰丸的协力战线。【但祭典是丰收祭和祭典详细内容，是我瞎编的。】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三日，转瞬即逝。祭典结束后，处理好城下的收尾工作，大家再度回归到日常生活。石田熏与织田信长相携度过的祭典时光中，那宛若恋人的氛围，亦如风吹薄雾，消散无踪。石田熏并未深想，织田信长也略过此节不提，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使石田熏烦恼的，是另一件事。她本已计划好在丰收祭后寻兰丸谈一谈，结果无论怎样都找不到他。
　　“唉……”又一次寻找无果，石田熏垂头丧气的回到织田信长的房间。
　　少女的叹息声，扰得织田信长无法安心研读兵书。他开口问道，“……因何唉叹。”
　　“到处都找不到兰丸大人……”石田熏很随意的坐到新摆放在房间里的矮几前，一边逗弄被养在琉璃簋中的金鱼一边说，“他是在躲着我吗？”
　　“不，他有工作。”
　　“工作？”
　　“对，织田领除你之外的姬神子们，叛逃了。”
　　“哈？”石田熏废了好大力气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不是吧，叛逃？”
　　“祭典过程中，有其他领地的月牙族混入。趁祭典结束领民离开时，那些家伙将她们带离织田领。由于她们所投奔的军势不同，光秀、长秀与兰丸，正分头进行追踪。”
　　“这样啊……是去追捕了吗……”
　　“她们既不愿留下，我亦无意勉强。派遣他们，只是监督动向，确认她们最终去往哪个领地。”
　　石田熏“唰”的一下坐直身子，“那什么，我是不是也可以……”
　　“你不行。”
　　“什么嘛……”石田熏半真半假似玩笑般的抱怨，“有逃跑机会的我要留在这里，她们反倒可以自由的逃掉，不公平。”
　　“你还不明白吗。”织田信长放下兵书，直视那个闻言对他疑惑看来的小姑娘，“你们之间，从无公平可言。”
　　这般直白的提点，石田熏还有什么不明白。无论目的为何，事实是她享受了这位大人极大的纵容与优待。同类之间尚且不患寡而患不均，在他人眼中是“假姬神子”的她，只会更遭人妒。那些姬神子会离开织田领，其中的原因，有她一份。她正想着，织田信长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且，你能逃往何处。别忘了，你的逃跑机会，是在‘不背叛的前提下’。”
　　“那就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看到织田信长明显沉下脸，石田熏撇撇嘴，“骗您的啦，在您的目标达成之前，我哪也不会去。”站起身，她向房间外走去，“为了对您更有用，我去锻炼了，晚饭前回来。”
　　其他姬神子已经不在，说明在宅邸之内已无需顾忌。径自来到训练场，石田熏开始练习挥剑。
　　没有平白无故的优待，享受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石田熏一直都懂得这一点。拥有武力，能够胜任武将，甚至被接纳为家臣，这从来都不是她的价值所在。她首先是那位大人道具，之后才是他的家臣。提升身体素质，使自身足以容纳足够强大的力量，才是她真正该做的。现下成为那位大人专注培养保护的道具，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人死灯灭，可是那又如何呢？想要在未来彻底摆脱道具的身份，想要作为“人”堂堂正正的活着，这是她从不曾放弃的渴望。而这份渴望，只有跟随那位大人进行破局，才有机会达成。认清自己身份，想通前路之时，就算立时知晓前方是绝地，她也会毫不犹豫踏入那位大人的计划之中。只要未来还有一线希望，那就值得她去付出全部的努力，竭力闯出一条路来。
　　就这样，接下来几日，石田熏上午服侍织田信长，下午锻炼以拾起有些生疏的各式武艺，晚上若织田信长公务未处理完，她便服侍他至工作结束。
　　一周后的下午，石田熏锻炼结束，简单沐浴换好衣服后，在外间看到了兰丸。
　　石田熏愣了愣，“兰丸……大人？”
　　“来的正好。”织田信长将手中的地图又展开了一些，对石田熏命令道，“过来。”
　　石田熏乖顺的走到织田信长身边坐下，看向地图。
　　“这里，”织田信长指着一处接近织田领边界的位置，“有厄魔聚集，明早你与兰丸同去，三日内返回。”
　　“是。”兰丸直接应道，“请允许我告退。”
　　“可以。”
　　“啊……”石田熏失落的看着兰丸的背影，“走掉了……”
　　“……”轻敲桌面，让少女回神，织田信长对她说，“去收拾行装。”
　　“好……”
　　次日清晨，石田熏与兰丸各自乘坐自己的坐骑，向目的地飞驰而去。那是一处十分偏远已经废弃的村庄，早年间厄魔初横行，村庄的村民被织田信长强迫迁入更安全的地方。一整日极速赶路，日暮时分石田熏与兰丸终于抵达。
　　二人简单清理出一处荒废房屋，在残垣断壁间点起篝火，就着煮的溪水咽下干粮。
　　石田熏犹豫片刻，“那个，兰丸大人……”
　　兰丸看也不看少女一眼，卧进行军铺盖中，“晚安。”
　　“呃……嗯……晚安……”
　　一夜无话。厄魔的聚集地毗邻村庄，简单收拾一下后，二人便去执行任务。大约是因为之前清剿过，此次聚集的厄魔数量不算迫人，可是也有四十余只。这种数量的厄魔一旦进行围攻，只怕二人都要折在这里。幸好厄魔不具有神智，以村庄的残破墙壁为依仗，石田熏与兰丸将它们引入分化，逐个击破。
　　这里的厄魔比森林中的强，鏖战之中，比预想还要早袭来的疼痛，让石田熏的手带着细微抖动。但厄魔尚未完全清除，她无法因为自己的痛苦而眼睁睁看着兰丸独自陷入苦战。强忍吸纳过多力量带来的疼痛，石田熏坚定的杀向下一只。
　　兰丸斩碎与他对战的厄魔，舒了口气，望向一旁的少女。她似乎在忍耐什么，腾挪之间动作有些僵硬。又来了……兰丸垂下眼帘，想。上一次见到这个少女这般姿态，还是在神社中。已经痛苦得栽倒在地，连呼吸都费力，她还要坚持到战斗结束，直到被胜家背起，才肯安心昏迷过去。这样坚强到耀眼的人，为什么……会做出那般卑劣的事……
　　兰丸眼中闪过挣扎，片刻后，他收起刀，疾冲过去，抱起少女脱离厄魔的攻击。
　　“兰丸大人？”
　　见少女似乎想说什么，兰丸不想听她的话，直接打断，“信长大人的命令，你不适的时候就中断战斗，暂时休息。”
　　石田熏张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轻轻“嗯”了一声。
　　这四十余只厄魔，因为石田熏需要休息的原因，直至入夜堪堪清理完毕。
　　石田熏深陷疼痛，裹着行军铺盖靠在她那匹战马的马腹上休息。兰丸燃起篝火，沉默的拨着篝火中的枯枝。
　　压抑的气氛中，石田熏咬咬牙，决定打破沉默，开诚布公的与兰丸谈一谈。“兰丸大人……我知道你担心我和之前的姬神子一样，对大人们出手。但是我不是那样的，身为人类的我，是不会去爱慕吸血鬼的！”
　　“骗子。”一边是对少女的欣赏与不由自主的钦慕，一边是他曾经遭遇所造成的对身不由己的厌憎，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纠缠在一起，让兰丸声音有些颤抖。“我曾经以为你和她们不一样，结果还不是做出了同样的事……”
　　同样的事？石田熏之前有过一些隐隐的猜测，但她无法确认，于是她试探性的开口。“兰丸大人是不是对我产生了更多的好感？第一次的变化是不是在神社回来之后？”
　　“你承认了！”兰丸闪身至少女身边，抽刀压在她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贴在颈间，石田熏努力向后仰头躲避，“请、请冷静一点……听我解释……”
　　临行前，信长大人特意告诫过，这个女人是很重要的道具，不可伤害。不甘心中混杂着安心，这种复杂的情绪使兰丸更为烦躁。他收刀直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少女，看她能做出什么解释。
　　刀刃离身，石田熏松了口气。一直以来，每次获取厄魔力量时，她都会有这种力量不该过多沾染的感觉，特别是感受到疼痛的时候，让她有极为强烈的危机感。想来，是每次到达极限都会导致自身出现损伤，并有力量溢出。而溢出的力量消散前，大概都是萦绕在她身边的。
　　石田熏将自己的推测讲给兰丸听，并说道，“你可以感受一下，你现在对我是不是比临行前更有好感？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前信长大人是不是有过类似‘不要在姬神子身边击杀厄魔’之类的命令？”
　　兰丸身为谍报役，自是心细如发。经过仔细回忆对比，并与少女的推测两相印证后，他发觉这极有可能是正确的真相。所以，这真的是误会吗？那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所以，兰丸大人，请相信我，好吗？”石田熏诚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