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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挥剑决浮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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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样的刀不是为了劈开那棵树,而是冲着他们自己……每个人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生怕下一刻刀影闪过,自己就会身首异处。
  眼前的青年人的身份昭然若揭,独孤一鹤这才注意到了方才一直站在他们身边,却一言都未曾发的白发男人。独孤一鹤毕竟是老江湖了,他很快意识到,不是自己注意到了这个白发的男人,而是这个白发男人放开了他周遭的气场,这才让独孤一鹤注意到了他。
  独孤一鹤已经是江湖之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甚至就连一年的西门吹雪都没有和他的一拼之力。然而他是这样清晰的认识到,如果眼前的这个白发男人忽然发难,那么就算是他,恐怕也是招架不住的。
  这个白发的男人身后也是两柄双刀。独孤一鹤细细的回味了一下九公子方才那迅疾而又劈山裂石的一刀。然后,他发现……淡了,眼前的这个白发男人虽然并未发难,他的双刀甚至没有出鞘,只是那样静静的被他背在身后,可是长刀有魂,在他的那两柄不知道收割过多少性命,然而却没有染上一丝阴邪之气的双刀面前,九公子惊才绝艳的那两刀带给人的震撼,倏忽就淡了。
  独孤一鹤瞪大了双眼,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然而却依旧觉得喉咙干涩灼痛。他强自压下翻腾的内息,面向那人问道:“阁下是何人?”
  怯意。
  这是独孤一鹤数十年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了。他本就不是淡然温柔的人,性子用暴烈来形容也并不为过。可以说,这一路走来,但凡他心中升起过一丝一毫的怯意,那么他都有可能中途殒身。
  一往无前,这是武林泰斗不折的风骨,也是数次辗转生死才得出的智慧。
  可是这一刻,独孤一鹤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一点,眼前这个人还没有揭开他的身份,可是独孤一鹤却竟然怯了。
  这种情绪虽然微小,却宛若病毒一样在在场的众人之间迅速的蔓延开来。一些同样在江湖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还好,那些初出茅庐的后生之中,甚至有人在只是被玉罗刹的眸光扫到的时候,就已经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大步了。
  一个人的气势有多盛,才可以碾压这些江湖沉浮数载,刀锋剑芒也曾舔过热血的人。一个人的控制力又到达了多么恐怖的程度,才能将这股滂沱的气势收放自如?
  这两个问题似乎永远没有答案,可是玉罗刹的存在,却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这样的人是存在的。
  玉罗刹的眼中带上了和听风如出一辙的嘲讽,他的下巴冲着独孤一鹤扬起了桀骜的弧度,而对于那几个因为他儿子的那两刀而瑟瑟发抖的峨眉崽子,玉罗刹甚至都不屑于投去一个眼神。
  他只是十足温柔的为怀中的妻子拢了拢颊边散落的一缕长发,而后颇为不耐的冲着独孤一鹤挥了挥手,道:“你的好徒弟觊觎本座的女婿,对我家夫人也颇为不敬,我家的臭小子为他娘出气,又有什么不对?”
  “觊觎”二字,玉罗刹咬得十分之重。而且仿若是怕众人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一样,玉罗刹周身的气势直接向着孙秀青迫去,一股无形的内力直接将已经面色苍白的孙秀青压在了地上,而站在她身旁的马秀珍却没有感受到身边气息的丝毫变化。
  ——这个人对气息的控制,又岂是“已入臻境”这样简单?简直已经到了随心所欲,天地万物,皆为他所用的地步了。
  江湖之中敢自称“本座”的人并不多,况且方才听风又已经承认自己是九公子,那么玉罗刹的身份,对于一些消息足够灵通的江湖人来说就并不难猜。
  “是玉罗刹!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一个人惊声叫了出来,然后,就像是滚油里滴入了一滴水,整个院子的人全都炸开了去。可是旋即,他们又十分默契的后退了一步。
  之前不是没有听说过叶孤城要娶的这位小夫人的身世,而是知道她的父亲是玉罗刹,和真真切切的看到玉罗刹本人却还是有区别的。同样的道理,知道玉罗刹是西门吹雪和九公子的父亲,和亲眼看见他们父子三人,也还是不同的。
  在这阵让人窒息一样的沉默之中,一个白衣墨发的剑客走了进来。他的步伐并不快,甚至就连足音都不似往日的清浅,俨然是刻意放重到了可以让这些江湖中人听清的地步。他一步又一步的走了进来,就像是每一步都狠狠的踩在了众人的心上。
  这是一幅并不常见的景象。
  三个男子身量仿佛,面容相若。他们站在一处的时候,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之间的血缘,可是偏偏,他们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张狂霸气,邪气肆意,亦或是凛若冰雪。他们身上皆是身着一身白衣,可是同样的白,却被三人穿出了不同的气质。
  玉罗刹的白袍宽松,兜帽寻常的时候是会遮住脸的,胸前和腰腹也会裸|露出大片的肌肤。这是一身异域风格十分浓厚的衣着,带着洒脱而肆意的意味。玉罗刹不会理会什么中原人的规矩,因为对于他来说,他本身才是规矩。
  而听风的白衣精致。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虽然只是质朴的白,可是阳光投射下来,却能够在衣上看见细碎的光点,细细看去才能看出,那是绣技极好的绣娘用白色抑或是银色的丝线细细绣出的图样。
  西门吹雪则是一身素净到了极致的白,他的白衣上没有任何的纹饰,他甚至没不束发,只是用一条缎带将自己的一头墨色长发拢起,束在脑后。他的衣着就像是西门吹雪这个人的本身一般,纯粹、凛冽、追求极致。
  西门吹雪在芷汐的面前站定。曾经他还没有长到芷汐的腰侧,可是如今,西门吹雪却已经是十分高大的青年了。他俯下身去,没有理会众人凝视的目光,只是问道:“娘,有人惹你生气了么?”
  方才听风高声喊叫的那几声“娘”,都没有西门吹雪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询问带给人的震撼大。江湖中人对西门吹雪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他的剑上。曾经有人断言,西门吹雪的剑道,将是无限接近于神的存在。而他三岁识剑,七岁初窥门径,十五学有小成,至今未有败绩的成长路程,似乎也在映证着这一点。
  西门吹雪又何曾有过这样伏低做小的时刻?那些和西门吹雪短暂的打过交道的人都恨不得狠狠的掐自己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经神志不清,出现幻觉了。
  因为西门吹雪的动作,众人的目光也终于敢落在那个在九公子和玉罗刹怀中颠倒过一个来回,却是始终被人妥帖的护着的女人身上。这样的人间殊色,的确是见过一次就不会忘怀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人已经惊叫出声了:“这不是仁医堂的小叶大夫么?”
  他的话被身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捂在了嘴里,却还是被芷汐听到了。芷汐笑弯了眼睛,从玉罗刹的怀里走了出来,到那个一看就很年轻的青年人面前,对着他很是温和的笑道:“你认识拂月么?”
  芷汐没有在众人面前叫出她家小闺女的乳名,因为一来这样的名字只适合亲友之间称呼,二来便是纵然她唤了出来,那个小后生恐怕也只会一脸莫名。
  大抵是芷汐的笑容太过温暖和煦,那个年轻人周身的紧张情绪都被渐渐的安抚了。他吞了一口唾沫,眨了眨眼睛,憨声道:“三月的时候我得了急症,正好在小叶大夫的知禾堂附近,还是小叶大夫给我治好的呢。”
  原来是自家小闺女的病人,芷汐点了点头,转而出乎众人预料的时捉住了那个年轻人的手腕……开始帮他号脉。不多时候,芷汐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满意又有些骄傲的神色,她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却是很开心的对玉罗刹说道:“我们的拂月已经是很厉害的大夫了呢,这样的急症,就是我这个当娘的,恐怕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提及了小女儿,玉罗刹周遭的温度似乎都回暖了一些。他瞥了一眼那个已经被吓到手足无措的年轻人,冷哼了一声,而后道:“我们的闺女自然是好的。”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西门吹雪和听风,玉罗刹继续道:“比她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哥哥强多了。”
  西门吹雪和听风,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很少会顺着玉罗刹的意思做任何事情的,听风更是热爱和玉罗刹呛声。然而这一次,两人居然都没有说什么——居然是难得的认同玉罗刹说的话。
  父子之间彼此挤兑,这本是家丑。然而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敢看西方魔教的笑话呢?于是,哪怕是玉罗刹几人浑不在意周遭的人的看法,可是这些人还是乖觉的低下了头,假装自己是聋子哑巴。
  西门吹雪知道自家娘亲其实是在岔开自己方才的问题,也隐含着让他不要与那几个峨眉女弟子计较的意思。西门吹雪不会忤逆自己的娘亲,可是那并不意味着他就默认这件事情过去了。
  对于西门吹雪来说,男女之间的爱恨都是微末之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日后若是有一日他娶妻,有旁人觊觎他的妻子,他或许都不会理会。可是如今这人觊觎的是他妹妹的东西,所以西门吹雪便不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冷冷看了一眼狼狈的跌在地上的孙秀青,西门吹雪道:“此后,万梅山庄不在于蜀中峨眉通商。”
  “什么”马秀真惊叫一声,近乎眼前一黑——是了,没有人比执掌峨眉庶务的她更清楚,西门吹雪这随意的一句“不再通商”,对于峨眉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芷汐:我男人和儿子长得跟复制黏贴似的,简直心累QAQ
西门吹雪:……
听风:娘,你的良心不会痛么?你和囡囡那才叫复制黏贴好不好?
玉罗刹:夫人,我觉得我们再生一个,就应该是既有地方像你,又有地方像我了。
江湖吃瓜众:我们才是真心累好吧……人形兵器x3绝对不是简单的加法好吧?江湖好危险,只想安静吃瓜嘤嘤嘤。
    
    ☆、近水花先发。

  第一百零九章。近水花先发。
  一个江湖的帮派,如果仅仅靠着几个武功高的人就能运行下去的话……估计这不是江湖门派; 而是修仙门派了——除非整个帮派的人都能够餐风饮露; 否则是一派之人是不可能没有半点产业的生活下去; 更别说广收门徒,将整个门派发扬光大了。
  这一点; 目下无尘的掌门弟子是不会理解的,然而已经逐渐接管峨眉上下的庶务的马秀真却是十分清楚。
  和其他百年门派差不多,峨眉的弟子日常的开销主要依靠门下的些许产业和居士弟子的供养。而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便是; 峨眉的居士无非就是佛教和道教; 然而峨眉与少林和武当相去并不算远; 很多居士都会绕开峨眉,直接去少林和武当。因此; 在少了许多供奉的情况之下; 峨眉门下的那些产业就近乎成了他们的全部来源。
  蜀中的气候适宜产茶; 兼有蜀绣丝绸。马秀真虽然不知道万梅山庄之中西门吹雪一个正经主子; 却为何每年要买那么多的茶叶和蜀绣,但是她最是清楚不过; 单单是和万梅山庄一家的生意; 就近乎是他们峨眉整个生意的十之三四了。
  西门吹雪自然是不需要那么多的茶叶和蜀绣的; 这些年来万梅山庄之所以购入这么多的东西; 无非是听风尚且是太平王世子的时候需要打点一二。而听风当年身在太平王府邸; 很多事情都不甚方便,万梅山庄这才不得不暗中为他筹谋。
  后来听风从朝堂之中脱身,不过那些该有的花销却也不会缩减。反正听风有的是钱; 也不是霍休那种死守钱财的性子,他不会委屈了自己,也不会委屈为自己效命的人。
  而对于听风和西门吹雪来说,不再和峨眉通商,不过是换了一间买东西的铺子,本质上没有任何的影响。可是对于峨眉来说,就是生生断了小半的财路,峨眉的钱财本就不充裕,如今西门吹雪此举,无异于雪上加霜,会让他们的日子走向更加艰难的境地。
  更何况,这个世上从不缺少见风使舵的人,西门吹雪如今当众说出此事,也定然会有很多武林世家与其他门派为了讨好万梅山庄,抑或是不愿意得罪了西门吹雪,所以也不会再在峨眉门下的商铺之中采买。
  马秀珍的江湖经验也不算浅了,仅仅是几个瞬息,她便很快想到,如今她的三师妹真正得罪的恐怕不是西门吹雪,而是那位即将成为叶夫人的小神医。在那位小神医各种离奇的身份之中,马秀真记得最真切的是——她是当今圣上的师姐。
  无端的打了个冷颤,马秀珍强迫自己不要再往这方面胡思乱想。可是旋即她却更加犯愁了,如今已然十月,虽然南海四季如春,并不觉寒冷,可是他们的峨眉是不同的。如今门派中的弟子要采购御寒的煤炭,要添置过冬的棉衣,简直是处处都要用钱的。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马秀珍死死的攥住了手,在心中拼命的告诫自己不要去怨三师妹。她也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她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所以作为从小和孙秀青一起长大的大师姐,她不应当因为这种阿堵之事而埋怨自己的三师妹的。
  可是……真的不怨么?这个问题,只有马秀珍和整个峨眉派一起挨过这个寒冷至极的冬天的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了。
  马秀珍一个区区小辈都能够想明白的事情,在场的这些老江湖自然也都是能够看得明白的。西门吹雪的话不多,却是直接扼住了峨眉的命脉,一如他的剑一般,出必见血,就不空回。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江湖人才后知后觉的将西门吹雪这样的一个孤高的剑客和如狐似狸的九公子联系起来了。
  仿佛九公子的哥哥,的确就应当有这样的本事。
  在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那些江湖人都开始压抑住自己的倒抽凉气之声,看向西门吹雪和听风的目光却更多了几分谨慎和敬畏。
  正耶?邪耶?这个世间的正邪善恶是否真的有准确的标准,而谁又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界定西门吹雪和听风的正邪善恶呢?
  西门吹雪和他的同胞弟弟听风并肩而立,他们的身后站着他们的双亲。除却一个面若少女的他们的娘亲,这父子三人周身的气场散开,就足以让那些想要站出来指摘西方魔教的人闭上嘴。
  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玉罗刹父子三人的身上的时候,还有一些武功更高、江湖地位更高、江湖经验也更加的丰富的老前辈们不觉得聚在了一起。他们也在看玉罗刹他们,可是看得更多的却是被这父子三人牢牢护在中间的芷汐。
  他们比其余的人来的要早一些,所以他们能够有幸看见芷汐用落凤拦下听风的双刀的那一招。虽然听风和他娘亲的动作很快,可是这些老泰斗们却还是能够看得真切,他们知道,这个状若无害的女子绝不是她看起来那样的柔弱。因为那一招看似是最后九公子收了手,可实际上,他的娘亲却是按照他会出全力的可能去格挡的。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听风没有收手,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的双刀会被落凤弹开。
  已经见识过九公子的刀法有多么可怖,他切开一棵古树简直就像是切豆腐一般。而他娘亲居然能够轻轻松松的挡下他攻来的一招。这些老泰斗们除却感叹“九公子他娘亲果然是他娘亲”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这是怎么了呀?”在现场的气氛都开始僵硬的时候,一道清甜软糯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平静。众人不觉的让开了一条通路,看着那道身穿嫩黄的襦裙的身影快步而来,站在人群中央被人围观的几人都不觉收敛了自身气场。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他们总觉得,方才一直面色冰冷,周身都萦绕着凛凛杀气的西门吹雪似乎是……笑了?
  拂月今日的发上并没有佩戴太多的钗寰,一头魔发铺陈散落,只有几缕被毛绒绒的簪子挽了起来。虽然在场的都是江湖儿女,但是女侠的头上再是素净,也还是会有一些金饰银饰的。像是拂月这般一点儿金银都不用的,当真是一个都没有。
  可是谁又能说拂月寒酸呢?她的头上只是几支简单的白色绒毛簪子不假,可是她脚上踩着的那双软履上,鞋口却是缀着一圈不大不小的珍珠。那些珍珠品相圆润,实际上已经比一些小门派的女子用来镶嵌头面的都要品质高了。
  自家小闺女早上起来分明是和自己穿的一样的衣服的,这会儿却是换了一身。芷汐有些不太高兴的瘪了瘪嘴,跑过去拉住拂月的手,一边拉着她往玉罗刹身边带,一边委屈道:“囡囡不喜欢和娘穿一样的衣服么?”
  娘亲提起了自己的衣服,拂月瞬间就脸色一红。因为刚刚为花七公子医治过眼睛,所以绵软无力被阿城抱着去沐浴,结果一时胡闹将娘亲特地送过来的裙子都弄湿了什么的……这怎么好说出来么?
  阿城的人设不能崩。小姑娘握了握拳,坚定了绝对不能告诉自家娘亲事情的真相的决心。
  叶孤城一直跟在拂月的身后,和往常有些不同的是,在人前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白云城主,这会儿发梢都尚且有些湿润。他和拂月来的已经有些晚了,无论是在处理冒犯了他岳母的峨眉弟子,还是在听风将他们一家人的身份在江湖人面前坐实这两件事上,叶孤城的到来,堪堪只是赶上了一个末尾。
  不过叶孤城也不觉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既没有必要对孙秀青说一句“我不喜欢你”,也没有必要对着江湖人说一句“那是我的岳父岳母以及两位大舅兄”。比起这个,叶孤城还是觉得方才他和自家小夫人在浴房里的那番“胡闹”比较有意思。
  小姑娘红彤彤的小肉脸有些可爱过头了。叶孤城调整了一下有些错乱的呼吸,不让任何人窥见一丝端倪——在场的人不乏高手,如今他和拂月两人的情形,是很容易让人对他们两人方才做了什么产生一些联想的。叶孤城虽然不吝于告知任何人他们夫妻恩爱的事实,可是却也不愿意将自己珍之爱之的宝贝这样的呈于人前,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孤城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如今听风的目的已经达到,芷汐姨母和拂月与万梅山庄以及西方魔教的关系已然公之于众。而这场闹剧,也终归应该到了收场的时刻了。叶孤城作为白云城主,此事又与他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出来了结此事也是应当。
  只是叶孤城还没有说话,方才还瘫软在地的孙秀青却像是疯了一般。她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指向了叶拂月,却是望向叶孤城,声如泣血一般的尖锐道:“叶城主,你好生看看!你要娶的这个女人,她是魔教妖女!”
  “三师妹!”
  “秀青!住口!”
  马秀珍和独孤一鹤最先反应了过来,马秀珍一把捂住了孙秀青的嘴,而独孤一鹤动作迅速的挡在了自己的徒弟面前,他虽然没有冲着叶孤城拔剑,可是整个人却已经绷紧了,俨然是一副防御的紧张状态。
  年近七十的老人,冲着叶孤城拱了拱手,独孤一鹤尽力的保全峨眉派的尊严,可是言语之中到底带上了几分哀求:“叶城主,我这徒弟如今疯癫了,贫道定带回去好生管教,不让她再踏出峨眉半步。对尊夫人的冒犯,还望叶城主看在贫道的面上,不要与这些小辈计较。”
  江湖之中的辈分虽然混沌,但是无论是从年纪还是从混迹江湖的时间来说,独孤一鹤都可算得上是叶孤城的前辈。如今他自降一阶,又对孙秀青的处罚如此严厉,是真的怕叶孤城忽然对孙秀青出手,将她这个冒犯了他本人在先,污蔑他夫人在后的人的性命留下。
  叶孤城的神色已经全然冰冷了。他望向独孤一鹤,冷声道:“白云城未计较阁下高徒冒犯芷汐姨母之过,这难道不是敬独孤掌门是前辈么?”
  言下之意,便是独孤一鹤的面子只能抵一过,而后来孙秀青自己继续作死,就是她师父也保不得她。
  独孤一鹤的面色很快灰白了下去,他心中清楚,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到底是按实力说话的地方,如今的他已不是叶孤城的对手,对方不愿意放过他的徒弟,那么他也是无话可说。
  “阿弥陀佛,叶施主喜宴在前,还是不要徒增血气才好。”一直在人群中的苦瓜大师念了一声佛号,出言劝道。
  他是修禅之人,本就见不得杀戮。更何况少林和峨眉同是百年宗门,苦瓜大师本人和独孤一鹤还是有些交情的。是以苦瓜大师勉力一劝,至少希望能够保全那位峨眉弟子的性命。苦瓜大师时方外之人,然而对男女之事,他却自有一番看法。在苦瓜大师看来,那位峨眉弟子爱慕叶城主并无错处,只是她无端攻击他人,这就是恶了。
  ——谁不知道小叶大夫仁心妙手,不知挽救过多少人的性命。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却要将一顶“魔教妖女”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苦瓜大师和拂月也算是有过交情,对她的品性如何不说熟知也是了解,自然觉得孙秀青所为实在是过了。
  所以他也就是那样一劝,至若叶孤城会不会听,苦瓜大师也不能强求。
  陆小凤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唇,也磕磕巴巴的对叶孤城说道:“对啊叶城主,拂月妹子最看不得死人,你不要……她该不开心了。”拼命的给拂月试眼色,陆小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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