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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不重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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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进萧氏集团，简直是异想天开。
眼角的余光，余栀才意识到刚才为自己解围的女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她的眼睛像是鹰，透着亮光。她穿着黑色短款外套腰背挺得笔直，面容有些苍老，整个人却透着股干练。
如果余栀面试前的准备工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萧氏集团的财务总监了，手里握着的可是整个公司的命脉啊。
“我相信你。”
眼前的姑娘倒让自己眼前一亮，与数百名来应聘的人不同，说不出哪里，但就是很特别。在她身上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干净，看不出太大的野心，但骨子里一定是个很要强的人。
她身上有一种魔力，吸引人去了解，她比同龄的女孩要单纯许多，但她的眼睛却没他们清澈，像是有层散不去的大雾。
“大学毕业出来正是奋斗的年龄，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尤其是私人情感是绝对不能带到工作的，可能你不知道，萧氏集团的员工签署的劳务合同里有包括任职的五年内是不会给批婚假的…。”
“是的，我一定会把所有的感情头投入到工作上，不足的我会改进，三十五岁之前我可以保证没有结婚的想法，我现在只想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
萧航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才二十二岁的姑娘，正是年华正茂时，怎么可能白白在公司里浪费青春。一听到这话，萧航就觉得可笑至极。（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2009。云雾敛。丹凤吟
说起毕业，余栀还从来没想过自己离他这么近。迎着暖风走时，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四年飞快的走过，周围物是人非的变化渐渐把人变得麻木。也不像从前那般矫情，会因为谁的离开哭哭啼啼。
余栀只是淡淡看着要离开的人，脸上挂着微笑，说上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比如以后一定会见面，后会有期。
然后他们就带着这些过耳就忘的话，没有一丝留念的转身，继续亡命天涯。
再怎么害怕的黑夜，最终都会过去。
“谢谢你来投的简历，如果合适这个岗位，我们会给你通知电话。”
余栀走出来整个人松懈下来，像是把所有的不安都关在了门后。她开始明白刚才看到的那群人的表情，自己现在一定与他们是一样的。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心里空空的，筋疲力尽。
“你还好吧，我叫苏木，之前没见过你，哈哈，你是新来的吗？”
余栀闻声抬头，她眨着那双亮亮的眼睛看着眼前面孔清秀的女孩，她穿着米分嫩色的卫衣搭配着白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黑色的短靴。她很瘦，但不是皮包骨的瘦，而有种骨感美。她海藻般的栗色卷发温顺的披在肩后，稍有几缕俏皮的头发藏在卫衣里。无论如何，她是个让人觉得与她相处是件很愉快事的女孩，余栀很喜欢她的妆容跟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水味。
苏木的眉毛很精致，她的眼睛很黑很亮，不过余栀一看就知道她戴了美瞳，可仍是掩藏不住她的可爱。
“的确没有见过…。我叫余栀，，今天是来面试助理的，不过看样子希望不大。”余栀摊了摊手，无奈的笑着。
“是这样啊，没关系，你一定可以应聘上的！我是设计部小跑腿的。哈哈，以后我们还能成为同事，”苏木下意识的拉过余栀的手，与她并肩走着。“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一定没吃饭吧，走走走，我带你去公司的餐厅吃饭，你知道吗。咱们公司的伙食可好啦！”
“可我还没有被录用呢…。”余栀神色犹豫起来，若不是苏木提醒，余栀还真没发现肚子饿的开始胃痛，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有吃东西了。
倒是苏木毫不在意，热情的带着余栀往餐厅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现在关键是填饱我们的肚子。”
餐厅是在七楼，与她们乘同一电梯的大多也是去吃午餐，苏木正巧撞见了几个熟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余栀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安静的站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
公司内部并不是像余栀想象的那么高大上，原来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要西装革履的才可以上班，也可以穿着休闲的衣服搭配着简单的帆布鞋。
每个人都特别平易近人，哪怕从没见过，遇见时也会嘘寒问暖的打招呼。
也许是时间久了，或者余栀看到的只是这个五百强跨国集团的表面，总之呆着萧氏的这几个小时，余栀感觉还不错。
出来电梯口，他们很有默契的不再说话，简单的交流也会压低声音。生怕打扰到正在用餐的人。
最初映入余栀眼帘的，是一整片的落地窗。你简直可以放眼望去上海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渺小，接着自己也变得渺小。
你可以看到雨后干净的天空连烦恼都可以洗刷，无尽的蓝天一点一点铺向城市的边缘。
余栀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在这工作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幸福，美好。
苏木与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回头照顾着余栀，生怕她会觉得尴尬。好几次跟同事聊天的间隙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到余栀，她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那对眸子对周围充满着好奇跟期待。
苏木也是刚进公司不久，说起来比余栀大不了多少。经过重重筛选。能来参加面试的大多都有进入实习的机会，可要想留下来却不是简单的事情。
苏木知道萧氏每年收应届毕业生的比例少之又少，但她也只是听说罢了，毕竟这份工作是爸爸安排的，苏木也没有走太正规面试程序。不过看到余栀的时候，有着莫名的亲切，大概是因为两人年龄相仿吧。
“你身上的香水挺好闻的，什么牌子？”苏木问道。
余栀抬起头，眼神疑惑，“不是香水，是肥皂的香味。”
“额…。好吧，”苏木见气氛略微尴尬，识趣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看你简历你是学财务的，怎么想来做助理啊，不是应该当会计吗？”
“是啊…。之前在一家会计事务所实习的时候天天做账天天做账，整天累个半死，但每年毕业对口专业的工作又能有多少，尝试下新的岗位也挺好，毕竟机会难得，可能不能应聘上还很难说呢，那么多人挤破脑袋想进来，怎么会这么幸运的轮到我呢。”
余栀心里很没底，如果没有拿到这份工作，那么久意味着自己又要拿着无数份简历去奢求一个落脚地。与富贵子弟不同的是，余栀所拥有的必须靠自己争取，但她又何尝不羡慕那些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自己求之不得的幸运的人呢。
像是白芷，虽说没有跟自己一样收到面试通知，但家里也有给安排一份不错的工作，绝对不会比萧氏差。听说薪水高工作又轻松，那家公司与白玄昇还是同窗旧友，对白芷的照顾更是细致入微。
人比人，气死人啊。
余栀环顾着能容纳百人的餐厅，绝对跟五星级有的一拼。他们吃饭的时候很专注认真，面无表情的享受着面前的美食。可想而知，有这样的团队，这样的环境，公司的辉煌与这群人是密不可分的。
余栀不愿再去看了，能不能留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可自己竟开始爱上了这里的沙拉了，还有对面坐着的苏木。余栀在这认识的第一个人。
不远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又出现了，余栀望向他的时候，碰巧对上了那男人的眼睛。炙热的像是骄阳，明明今天没有太阳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2009。 催雪。飘若浮云
在余栀面试完的第二天就接到了萧航打来的电话，说了一大半废话才绕到了正点上。余栀也是郁闷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CEO，接着她拍了下脑袋，这不是白瞎吗！
不过让余栀更懊恼的是，从今以后在公司的日子都要全程24小时为这个家伙服务。
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呢。余栀放下电话嘀咕着。
挂下电话后，余栀蜷缩在沙发上呆滞的盯着笔记本电脑，白色的微光泛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轮廓更加清晰消瘦。
就这么容易应聘上啦？余栀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明明好事轮到自己的时候总会发生各种意外，已经做好了患得患失的准备，此刻，却好像存在的不真实。
明明已经不再那么想要了。
余栀面对这要修改的论文再也打不出一个字，她合上电脑，站起来理了下睡裙。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如果嘴唇没有碰触到冰凉的液体，余栀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有这么的渴。
屋子里静的余栀脑子嗡嗡直响，一瞬间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余栀无力的支撑着桌子，不知怎么，最近晕眩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动不动就四肢无力，什么也看不见了。
桌上安静的躺着鼓起的信封，余栀用手掂量了下思考着下午要不要去一趟医院。说起去医院，余栀感觉自己快要感冒了，浑身烫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似的。都怪这几天变天。
其实是余栀没有好好照顾好自己，离夏天还很远，她就已经换上去年的短袖蹦跶着了。
即使收到了录用的电话，还是萧航亲自打来的，不不不，以后就应该叫他萧总了。如果是白芷在的话，她一定比自己还要兴奋的叫起来了吧。
余栀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委屈，可她又怎么能哭。毕竟为了脸上的妆花了一个多小时。余栀把自己包裹的很暖和出了门准备去医院。
从小到大余栀还从没一个人去过医院，想想还有点小伤感。听着饿得叫起来的骨子，余栀下定决心看完病之后一定要买一大堆好吃的安慰自己。
去他丫的减肥！
走到小区门口，余栀接到了白芷打来的电话。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白芷熟悉的嗓音咿咿呀呀的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我们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余栀一脸茫然的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等我干嘛啊。”
“大姐你不会忘了我们今天有约好一起为何青黛送行的吧，”白芷站在会馆门口。语气有些不耐烦，她早该知道余栀这家伙是靠不住的，早上就应该打电话提醒她的，“等你来了跟你好好算账，老地方见，快点。”
“切。”余栀没好声好气的对着已经挂了的电话不屑道。
转身立马拦了辆出租车，提醒着师傅路上车开的快点。
白芷挂下手机无奈的对何青黛弹了弹手，“她总是这样子，尤其这两年，跟个小孩子似的忘东落西的。出门都不带智商。”
“那还不是因为有你老宠她啊，你们两的身份现在就跟倒过来了，有时候我真弄不明白你们。”何青黛轻轻抿了口花茶，瞟了一眼白芷。
“也许是来到北渎后我无可奈何一个人生活，也许是白晟走的这几年学会了照顾自己，其实不用我哥哥，我也能把自己包括周围的人都照顾的很好，青黛你说是吧。”
白芷故意把话说的很轻松，抓住一旁的时尚杂志胡乱的翻着。
“是啊，什么都变了。尤其是余栀，我从前都没想过有一天我能跟她心平气和的呆在一起，还能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对了。听说余栀去萧氏集团的面试很成功啊，你帮她的？”
“我自己都没应聘上还能怎么帮她？再说余栀的实力也不差，财务的资格证书需要的她都有，还精通法律，要知道她大二的时候可是有去美国交流生的名额，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第一次放弃出国也就算了，第二次又是这样，说的跟做的永远不一样…。。”
“好啦，”何青黛打断了白芷的话，“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话是这么说，可何青黛自己不也是口是心非。
闲聊间，白芷见余栀风风火火的从门口跑进来。余栀的黑色风衣被走路带起的风吹到了身后，高跟鞋与大理石发出清脆的碰撞，虽花了妆，但她的瞳孔依然清澈坚定的望向这边。
白芷冲余栀招了招手，年初的时候，余栀就把原本黑长直的及腰长发烫成了波浪卷，还染成了棕色，余栀说这个颜色看到机会让人感觉温暖。尽管白芷对此无感。
“你终于来啦，快看看，这次我们做什么指甲好看！”何青黛翻着腿上的样板，纠结着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款式。
白芷端着花茶站在余栀的身上，不知怎么，白芷心里有点失落。
她的身上再也没有静幽的茉莉香跟干净美好的笑容了。
别看白芷整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倒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敏感脆弱。最爱人一点点的改变就足以让她难过上半天。真不敢想想，当白晟说要离开的时候，白芷是怎么笑着送他去的机场，一点泪水都没有。
那个时候还真坚强呢。
余栀脱下外套，一旁的服务员立马接过。她微微点头轻声道了声谢谢后，拿起桌上的玫瑰茶就解渴。
“我想做个法式的，你觉得哪个好？”余栀顺势坐到何青黛旁边走过去跟她一起挑。
何青黛稍显意外的看着她，余栀抬头对上何青黛的视线冲她笑了笑。
她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何青黛都能闻见余栀身上淡淡的迪奥香水。
都过去了吗？都忘了吗？什么都 不记得了吗？
看着眼前的余栀，何青黛心里微微一愣。都变了吗？时间难道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连记忆都能抹去吗。
不管曾经烙印的多么深刻，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2009。薄幸。疏帘淡月
白芷跟何青黛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想到，短短的这些日子余栀的改变竟然如此翻天覆地。谁也不敢在她的面前提起过去的任何一个字，生怕说错一个词就让她的眼泪掉下来。
她太柔软了，连何青黛都开始心疼起她。
在无数个深夜，她会不会猛然惊醒，带着一身的疲惫跟周围的寂静，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跟呼吸，然后直到滚烫的泪水变得冰凉，在第二天的清晨睡去。
白芷也没有去多问过去，就当是大病一场，现已痊愈。她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余栀懒惰的窝在沙发里，冰凉的茶水被捂热，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余栀还真怀念能在早上还残留着余温的被窝多赖一会床，要说这就是幸福，对于余栀来说就已知足。
“最近见你状态不怎么好，新公司实习很辛苦的吧，其实你不必这么拼的，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我们是好姐妹呀。”何青黛见余栀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关切的问道。
余栀揉了揉鼻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放心吧，我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刚上任的小老板有点难伺候罢了，但是我能搞定。”
萧航绝对是余栀这辈子接触过最难相处的人，没有之一！
在余栀去萧氏面试的第一天，除了苏木之外，最令她印象深刻的竟不是面试时的紧张而是萧航这个阴魂不散的人。
面试完在餐厅好巧不巧的碰见萧航，又倒霉透了被他拎去为他跑了一下午的琐事。要知道，当时余栀还没有应聘上啊，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余栀就确定自己以后在公司是绝对不会好过。
因为萧航是个典型的处女座。且洁癖到了简直变态的程度。
余栀的办公桌与萧航是在同一间办公室里，简单的玻璃窗一眼就能看到余栀在做什么。中间隔着开敞式的客厅。平心而论，余栀还是很喜欢这间办公室的装潢，简单的欧式风格，面朝南的落地窗，绿色的盆栽跟不知名却盛开的旺盛的小花。
可这都是余栀每天比别人提前到公司半个小时才有的成果啊。萧航办公室是绝对不允许闲人进入的，所以余栀自然而然就要担起保洁阿姨的工作。当然还有端茶送水。总之就是360°围着萧航打转就对了。
但起初余栀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办公环境，不过每天强大的工作量容不得余栀思考这么多，整天不是面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就是奔波在群里人为萧航各种跑腿，还有帮他应付突发状况。
第一次深夜下班。余栀关上了最后一盏灯，尽管浑身疲惫，却感觉整个人被填充的很充实。若大的楼层只剩下了自己的脚步声，余栀能听到自己左心房炙热的，跳动的心脏。它有没有遍体鳞伤。余栀不知道。但她想，总归没有从前那般一碰就碎了吧。
等电梯的时候余栀感觉右肩膀猛然一沉，“啊”余栀叫出声来，惊慌之中怀里英语四级的参考书掉落到了地上，余栀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倒霉又遇上了这个家伙。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怎么这么胆小啊！”萧航一笑起来，浓眉下的丹凤眼就像月牙一样弯弯的，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的确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男孩子呢。不过此时，这幅表情在余栀眼里是那么的欠揍。
他身上古龙水的香味像是夜间的昙花飘来，余栀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忍气吞声的把书理好，拍了拍上面的灰。
电梯门开了，余栀走进去，听到身边传来萧航的声音，“喂，看到你老板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萧航跟着走到余栀身边，看到她面无表情的那张脸，十分想笑。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权利不听你的使唤，而且我很累，不想说话。”余栀满脑子想的都是家里那张米分色的小床，连说话都觉得很吃力。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这个时间除了值班的保安大叔没想到还能看见萧航，这倒让余栀略有惊讶。
“你还在公司？我还以为一到下班的点你就跑了。”
“也不知道是哪头猪，把楼层的灯一盏不剩的全关了，难道让我摸瞎看合同吗？”萧航把目光移向别处，指桑骂槐。
明明离开的时候的确没有人了啊，余栀想大概是自己刚刚急着下班。忽略了他吧。
“那你不会自己把灯打开吗？”余栀问道。
萧航走出电梯前冲余栀做了个鬼脸，扔下两个字吹着口哨走了出去，“懒得。”
虽说是鬼脸，但一点也不恐怖，还有几分可爱。
余栀一点也不想笑，一出大门迎面就是一股冷门，虽说已是夏天，但温度丝毫没有多大改变。余栀觉得凉飕飕的。
“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吧，这么拼又有什么用呢？公司怎么可能会用应届毕业的大学生，没准实习期还没过你就要滚蛋了，所以趁这时候赶紧找个下家吧，光现在靠萧氏你所接触的人脉足以让你混上个比现在薪水更高更轻松的职位，何苦在这早起贪黑，累的半死不活就为了实习的八百块。”
萧航转着手指的车钥匙圈，看似好意的提醒，深深的碰触到了余栀的自尊心。
看着萧航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余栀恶狠狠的低估了句，“神经病。”
不过看着他走路的姿势，余栀终于记起来那种熟悉从何而来。只不顾现在记起那人又能怎样，徒增悲伤罢了。
又是一阵冷风。吹乱了余栀的头发。站在公司的大门口，余栀把怀里的书抱得更紧了些。
也许是以前瞎吧。余栀还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夜空，星星虽然不多，但在这样的夜晚，无尽的黑夜好像能侵蚀所有的孤独。
唉，谁让夜深人孤独。
余栀突然好想回到过去，回到爱着白晟的那三年。
白晟。。。。
这个名字在余栀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很快，没有情绪波动的消失。
“喂，猪，叫你呢！”
萧航摇下窗喊着余栀，不知什么时候他把车停在自己面前，汽车的雾灯跟喇叭声惊的余栀像是从梦中缓过神来。
“啊，干嘛，我自己打车就好。”
萧航看都没看余栀一眼，翻找着口香糖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别废话，上车。”（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2009。子望。烛影摇红
“余栀，余栀，醒醒。”何青黛略有心疼的轻唤起熟睡了的余栀，看着她面染红晕的脸，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眉头紧锁，“怎么这么烫啊，你发烧了。”
“恩？没关系，变天了，感冒也很正常。”余栀睡意朦胧的醒来，公馆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烟雾，余栀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她有些不悦被何青黛吵醒。
好不容易睡着了。
“正常你个混啊！一会赶紧给我麻利的滚去医院，可别成为我们的大病毒！”白芷恨不得狠狠拍下余栀的脑袋，这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操心。
她总是这样，再难过的事都能说得云淡风轻，一点也不会照顾好自己。
“知道啦~”余栀懒洋洋的应和着白芷，大多没有把他们说的话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受凉了而已，哪用得着上医院，睡一觉就好了。
哎，说到底，还不是怪萧航那个死变态。
余栀把手指摊在空中，看着水晶灯下闪闪的指甲，真是好看。不但舒服的睡了一觉还把指甲做好了，真是一举两得。余栀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全然忘了发烫的皮肤。
白芷接了个电话就匆忙的跑了出去，看她一脸甜蜜的样子，余栀跟何青黛跟着后头，很有默契的阴阳怪气的发出一声，“矮油~”
沙苑子倒没有多大变化，余栀一出来就认出了人群中的她。沙苑子也发现了余栀在看自己，笑着冲招手，像是几日未见的好友，竟没有一丁点生疏跟隔阂。
一点都没有变，就好像踮起脚就可以再次拥抱。
“没天理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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