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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审神者她有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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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之政府对她的威胁?小虫子的大放厥词有必要关注?
  就连最重要的刀剑分灵和本灵之间的联系、本灵分灵和时之政府的契约——她家崽根本不能算刀剑分灵了,他们没有和时之政府的契约联系!
  说得再明白点儿,时之政府拿不出任何能威胁九央的东西,时政也没有能够辖制九央,让九央生出控制时政,把弱点牢牢掌控在自己手心的东西。
  时之政府对于九央,只是路边一株可有可无的小草,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它。
  这样的时之政府,发生在这样的时之政府内部的战斗,自然也不被九央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这场叛乱or起义战斗,和平时的出阵没什么两样。
  不重要的、非必要的战斗,崽崽们当然不需要去啊。
  只是看在这场战斗对其他审神者和付丧神很重要,他们或许会因此搞点儿出乎平常的事,九央才特别提醒崽崽们。
  她的崽,都还那么小,她多上心些不很正常。
  不过要是崽崽们想去。
  “行吧,你们有想参与的具体队伍吗?”
  九央对自己说,不就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的战斗,崽崽们想去就去。
  ……明明他们专心成长,她能给他们找更宏大更能起到锻炼的战斗。
  哎。
  她还能怎么办。
  调整好心态,九央道:“我没有仔细问,不过大概的队伍分配知道一点。一共有三个大方向。”
  “一是不需要直面战斗的队伍,主要负责对不知情的审神者和付丧神的安抚震慑,保证他们不出来捣乱,以及一些对战斗队伍的支援,和舆论的管控。这部分应该不是你们想去的吧。”
  “二是负责维持万屋秩序、镇压巡游的安保人员,保证万屋、时政分部无法和时政总部建立联系、支援等。这方面的队伍会经历一部分战斗,推荐萤丸、和泉守你们几个来得太晚没时间提升练度的刃。”
  “三就是直接和时政总部打的队伍,这里面有负责潜入管控的有正面进攻的,具体的等我详细问了后再跟你们说,有意向加入这个方队的可以提前想想自己适合哪种作战方式。”
  说了一大段话,嘴里不免干涩,九央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其实她心里更忧伤。
  崽崽们才多大啊,这就嗷嗷叫着想出去浪了,哎。
  蜂须贺等人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想问“您明明对这不感兴趣,为什么了解得这么清楚,您为什么耐着性子加入其中?”,想问“狐之助和这次的动乱是不是有关系,您是否收到了它的影响”。
  最后,只有和泉守被退出来,硬着头皮问
  :“主人,您之前看……检查锻刀炉,也是为了那一天做准备吗?”
  难为和泉守把“把头伸进锻刀炉查看”换了个说辞,委婉了还多,也难为他用含糊的“那一天”指代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刻。
  说起来,这就是一场政变吧?
  和他的原主人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和泉守突然想到,一方不满另一方的统治,理念、观念、信仰都不相同,进而引发的矛盾、冲突,流血事件。
  啊,这样一想,突然不想关注这件事了啊。
  ……不对啊,明明事关他、他的同僚们的终身大事(本灵和时政的契约),他为什么不怎么关心?
  和泉守灵机一动,脑子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九央闻言说:“啊,是的,我算是最后釜底抽薪的人吧。正面作战的人打得差不多了,就该我把时之政府牵制刀剑付丧神的契约断掉。”
  付丧神们:“…………”
  主人能随便断时政和付丧神的契约?那主人是不是也能随便断她和他们的契约?!
  中也:“…………”
  哇哦,好棒哦,把人家政府立足的根基抽掉说得跟吃完饭散步一样轻松。
  想想看,时之政府和起义军们打得热火朝天,双方穷途匕现的时候,时政得意大喊:呵,还想和我们斗,我们政府可是掌控着所有刀剑付丧神的契约,还想不想让你们的同伴活着离开?嗯?
  起义者:……
  时政:吔我正义の伙伴性命威胁攻击!
  九央:奥义——断网线(契约)大法!
  时政:…………
  起义者:同志们还等什么!冲啊!
  ……
  想到这副搞笑至极的画面,中也忍笑忍得脸都开始抽搐。
  好在没人关注他,没人发现他扭曲的神色,除了九央。
  九央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以为他是不是晚上吃错了药。
  和泉守磕磕巴巴地说:“您通过锻刀炉就可以切断时之政府和本灵的契约?不需要经过过哪一方的认可?”
  九央脑子里还在想中也反常的表现,思考本丸里是不是有她不知道的隐患,闻言随口道:“对。”
  蜂须贺谨慎地问:“切断契约对您会不会有负面影响?”
  虽然身为分灵的他们没有和时之政府定下契约的具体记忆,但同用的准则谁都知道,一个契约,契约双方定好条件并签订后,一展只有按照常规解除契约的方法,比如说达成契约某方愿望等,才能安全无痛无副作用解除。
  如果暴力撕毁契约,对契约双方有没有伤害先不说,对撕毁契约的第三方肯定有损伤。
  就是不知道,凭主人的实力,能不能抵消这股损伤。
  如果不能……
  蜂须贺等刃眉宇间露出一丝担忧。
  九央回过神,看见付丧神们忧虑的神色,乐不可支:“能对我有什么影响?”
  轻松的表情下是全然的自信。
  “哦,对了,你们提醒了我,我要不要在断契约的时候把那一刻的所有冲击都丢到契约另一方,也就是和刀剑本灵约定的那几个人身上?”
  蜂须贺连忙道:“转移伤害比抵消简单,您怎么简单怎么来。”
  九央:“……行,到时候我给他们送个炸弹当礼物。”
  其实这两种方案都没有执行难度,但看崽崽们倾向后者,那她就转移伤害吧。
  “我有个问题。”中也花了好大功夫在把脑子里扯到没边的小剧场扔出去,同时,他也发现一个疑惑的地方,
  “既然你可以直接切断契约,为什么不现在就切?现在不切,可以理解为不让我们这边的底牌暴露,那为什么要打得差不多了再切断契约?为什么不在战斗一开始切断?那样的话,一线作战人员的安全更能得到保障,还可以给时之政府一个猝不及防。”
  九央笑了笑,视线转了一圈,玩味地说:“你们怎么看?”
  被九央扫到的付丧神有的在中也提出之间就察觉到这个疑点,只是对审神者十二万分的信任,没有当场提出来,而有的现在才知道。
  “为什么……”和泉守喃喃道,“出于某个战术考虑?”
  长曾祢缓缓开口,他一眼看出这个计划的辛辣:“因为领头人想先把这件事闹大,在盛大的战场中、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被逼到绝境的时之政府使用最后的手段,警告所有心怀不满的审神者,令万众审神者胆寒,然后,在心系付丧神的审神者喜出望外的惊喜中,在不能忍受自己臣属被他人掌控的出乎意料中,在忧心的审神者的喜悦中,毁灭刀剑与时政的契约,掀起万众一心的对抗。”
  无论哪个时代哪种境况,所有人单纯的齐心协力向着一个目标努力的情况都不多,更具有普遍性的,是某一方侵犯了众多人的利益,却又不具备足够的令人仰望的实力,所以其他人才联合起来对抗前者。
  这场暗地里的起义,在当前阶段注定不被所有审神者、付丧神知道,保密是一回事,理念不合又是另一回事。
  除了这两次有关前审神者阳的事件和独立空间被入侵一事,时之政府面子是做得还行,普通审神者就算不满时政,也不会产生推翻它的想法。
  这种人不会赞同起义。
  可当他们目睹起义发生,目睹时政内里业已腐朽的真实证据,就算他们还是被愿意加入起义,多半也不会唱反调。而更多的,则会投身这场空前绝后的起义,人群会主动聚集,主动贡献自己的力量,主动为想象中的美好未来努力。那少数的反对者,那时,他们的声音不仅无足轻重,还会引来诸多谩骂。
  人类复杂的心理。
  长曾祢心中叹息。
  “起义者的首领,很擅长谋算人心。”
  五虎退喏喏问:“会有很多同伴……在第一阶段的正面作战中失去性命吗?”
  一期淡淡地:“任何战争,免不了流血。”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个理,但他们更倾向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好的结果。
  今剑掰开五虎退死死握紧的拳头,说:“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
  阻拦不了大局的朝向,那就尽全力在各个细节处努力,向鲜活的生命致敬!
  大局,也是由一个个微小的细节构成的。
  九央黑不见底的瞳孔里漾起阵阵波澜,“当然有啊。”她轻描淡写地说,“你们想做就去做,我支持。”
  能给崽崽带来点儿正面影响,这场起义,勉强算有用。
  九央又和付丧神们商量了一会儿——准确说,是九央听,付丧神们说——确定好各自的大致方向后,会议结束,三三五成群,或者独自为未来那天做准备去了。
  崽崽们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九央很是高兴。
  中也留在最后。
  “我也要参加吗?”
  九央笑:“看你自己。”
  中也认真地说:“我很有用。”
  九央还是笑:“我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说别的,光是他在的战场,有他通过重力控场,己方生存率都会大大提高,付丧神也
  能战得更轻松,中也不解。
  九央:“你还是未成年。”
  虽然九央嘴上说中也快把你体内的神吃了你就是完整的神,对不可否认的是,中也的身体确确实实是个未成年的不到十岁的孩子。
  中也:“……”
  要是你真的把我看成孩子,你为什么不阻止那些见天的逮着我就和我对练的丧心病狂的刃???
  九央无视中也摆在脸上的控诉——你打得也很开心好吧,精准预判中也闪避对的方向,顺利把手放在中也软软的橘发上。
  “你如果想去看一看,等局势比较稳定了再去。”
  九央不担心自家崽崽在战场上受伤,因为无论他们收到怎样的伤害,只要不一瞬间夺去他们的呼吸湮灭他们的灵魂,她就有办法救活他们。
  他们之于她,是特殊的存在。
  而且还有她看着呢,所以放手放得特别干脆。
  但是中也就不同了。她的能量储备和质量虽然比中也高,他毕竟是神的一部分(虽然他不承认)。
  九央以前对治疗啊修复啊一类的法术不感兴趣,也不太研究,能救回薇尔莉特等人是因为她和他们间有巨大的鸿沟,她能以绝对的等级差,强行把他们的灵魂、肉体稳固下来。
  可她毕竟不擅长这方面,没法在中也身上这么搞。
  中也是她提溜过来的,她看着他从懵懂到清醒,她不希望一个不留神没看住,他就不再是他了。
  “从头打到最后也可以,只要你把祂吞了。”
  短暂的思考后,九央觉得她这段时间的治疗能力有所提高(……),如果中也身体里没有其余的属于神的意识,她可以试试救治濒死的他。
  这个命题听上去挺有意思。
  九央眼睛亮起来,灼灼地看着中也。
  中也:……………………
  我就不该关心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甩下一句“不!告辞!”,气愤的男孩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
  真·一步一脚印。
  操控重力的异能力者(……)嘛。
  “别再踩出坑了。”九央高声提醒,“以后在本丸里发生的建筑损失,无论是战斗造成的还是非战斗造成的,都会以内务的形式发给你们维修……”
  男孩的背影僵了僵,下一秒,他一个用力,直接跳到对面的楼外层,忙不迭跑了。
  九央低头看看,地上没有新出现的坑。
  嗯,领悟力很强呀。
  深夜。
  九央逗了爆豪几句,看在时间催他去睡觉,然后又和不需要早睡早起长身体的恩奇都聊(八卦)了一会儿,对起义者首领有了更深的认识,关了终端正打算休息。
  蓦的,她抬头看向门外。
  半分钟后。
  “主人,打扰一下,一期哥想和您单独聊聊,可以吗?”药研尽职尽责地履行他身为近侍的职责,不因为一期是他哥哥而放水。
  “可以,让他进来。”九央回。
  其实药研也放了水呢。
  穿着舒适运动服的青年走近。
  “坐吧。”九央指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青年坐上去。
  一看就是促膝长谈的节奏,她才不愿意崽崽站那么久。
  一期谢过九央,稳稳地坐上去,直视九央。几秒后——
  “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起初不打算让我们参与起义的原因。”
  “很重要吗。”九央轻笑。
  一期深深凝视
  她,“很重要。”
  九央避而不谈:“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一期的手紧了紧,长长的睫毛遮住他蕴含着万千思绪的眼睛。
  您的反应,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说明了您的回答啊。
  “之前的会议上,你们谈论起义者首领的对策,觉得哪个方案确实效率高,只是太冷酷,是不是?”九央从戒指里拿出一叠新鲜可口的草莓大福,推给青年,“由此,你们觉得那位首领为人冷情理智至上,对不对?”
  心脏跳跃速度在短短的几息之间倏地加快,一期从来不像同田贯和泉守等人那样迟钝,他的反应速度、对事件隐情的侦查速度都属上上之列。
  “您是说……”
  “他能预测普通审神者发现了一切后的反应,预测时之政府的对策并作出最好的应对,你说,他能不能预测许多起义者察觉他的方案弊端后的决心?”九央慢慢说。
  一期呼吸一窒。
  “……您是说,他连许多人不接受不必要的牺牲这回事,进而决定用自己的力量阻止这种牺牲的发生,都预测到了吗。”
  九央挑眉:“不清楚,我也只是猜测。”
  一期唇角的笑意微苦。
  聪颖如您,都做出了这样的猜测,只能说明那位首领确实如您所想,在冷漠的计划中,留下了可以填充温情的缝隙。
  “您也是吗。”
  一期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九央却明白他的意思,他在问,她是不是用那位首领类比她。
  “猜来猜去没意思,你直接说吧。”九央道。
  一期的脊背挺直,如历经风霜却绝不弯折的青松,他一字一句地问:“刀剑付丧神作为推翻时之政府的主要战斗力,却被拥有绝对的掌控力。您不让我们去,是担心我们同样被时政掌控,还是因为,我们不受时政掌控,所以担心。”
  “哈哈!”
  九央大笑,“聪明!”
  一期低声道:“所以是后者,对吗。”
  “对!”崽崽猜出来了,九央也不瞒着他,更何况,外人都知道的事,她干嘛还瞒着自家人。
  “和时之政府对战,危险性一般般,和能获得的经验比起来,其实还蛮划算。”九央像个菜场里斤斤计算的女性,“只是,如果当所有付丧神陷入控制、动弹不得,你们却行动自如、完全不受影响……”
  “我们会得到所有人的瞩目,乃至质疑。”一期从得到九央肯定的那一刻,周身的气息就处于沉郁的状态。
  九央平静的声音里多了一分轻蔑,“他们质疑我,我不怕。”
  她需要怕这么些人?
  “我只担心你们会因为他们的质疑而动摇。”九央眼神柔和下来。
  质疑她的崽崽什么?
  质疑他们是不是刀剑付丧神,质疑他们是不是刀剑分灵,不然为什么不收控制。
  质疑他们……到底是友方还是敌人。
  她担心他们挨不过这场质疑,动摇自身变强的决心,整天关心鸡毛蒜皮的小事,沉浸在莫须有的怀疑中。
  “可您最后还是同意了。”一期说。
  “我想了想,我的生命太漫长,再总有一天,能等到钻死胡同里的你们走出来,所以我后来不担心。”
  九央云淡风轻地说着她的心路历程,唯独没有说一点。
  孩子嘛,在遇到困境的时候、在迈不过心理那道坎儿的时候,向家长求助,是一个正常的合理的手段。
  家长也可以在看不过去的时候,给予孩子一些帮助。
  不是吗。
  绝口不提“帮助”的方式有哪些,九央说:“这件事先别告诉其他人,包括你的弟弟。”
  青年一怔。
  “这也算是一种历练。”
  “我明白了。”
  一期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少女,“由我们不受时政控制引出的第二个问题……时政为什么不能辖制我们,主人,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九央感慨:“你嘴上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和疑问差得太多了。”
  一期轻声说:“因为只要我问了,我相信,以您的骄傲,您会完完全全地告诉我。”
  九央笑:“是,你又猜对了。”
  她不告诉付丧神们很多很多有关她、有关他们自身的信息,只是想他们的成长坏境简单一点、和普通本丸差不多,如果有谁从蛛丝马迹推测出全部的世界,并向她发出询问,她很乐意为他们解惑。
  ——她打算带着他们回去,怎么说也得好好说明说明。
  九央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你们从诞生,就是我的,从身到心,彻彻底底属于我。”
  丝丝缕缕的邪气在她黑色的眼睛里蔓延,及肩金发突然长长,它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路长到一期身边,继而沿着他的身躯生长,直至浅金色的发尾触碰到青年的脸颊。
  “这样的你们,怎么可能被时之政府控制?”
  或者说,祂怎么可能容许时之政府控制祂的造物?
  无论是“一期一振”,还是“蜂须贺虎彻”、“今剑”,亦或是“三日月宗近”、“五虎退”等人,无论是作为初始刀降临,还是从被改造后对锻刀炉降生,或者是按照正常途径,在战场掉落,却由祂的灵力唤醒,他,他们,他们所有人,从一开始,就脱离了刀剑分灵的身份!
  他们是祂经由原本的刀剑加工、锻造、侵蚀后诞生的拥有灵魂的兵器造物,他们从头到脚,从身体到灵魂,每一丝每一毫都镌刻着祂的印记。
  他们对本丸的重视,圈定地盘内对外人的排他性,正是受祂本性里的独占欲的影响!
  祂将自己的气息仔仔细细染在造物之上。
  这样的他们,已经不能算作原本的“刀剑”,只不过他们不知内情,依旧愿意承认原来的名字,祂对此也不在意,所以才延续了下来。
  静谧的房间,装潢清新,氛围和谐,然而明明象征着光明的浅金色肆意生长,生生透着股诡异阴森的味道。
  祂站起来,脱离了轮椅的束缚,白色的连衣裙在顷刻间染上纯粹的黑色,与此同时,裙下空荡荡的一片里多了两条白皙纤细的腿。
  祂走近“一期一振”,双手捧起他有些苍白的面孔,眼眸如深渊,一眼看去似乎就要被吸入、搅碎。
  祂脸上的笑容是“一期一振”没有见过的,仿佛是天性压抑了太久,终于暴露出来,那种迫不及待和难得释放的喜悦里,他看出一丝冰冷的残酷。
  “怕吗。”
  祂问。
  狭长的眼睛睁开,“一期一振”用视线,一点点描绘祂此刻的轮廓。
  “不怕。”
  他为什么要怕,他是祂的,难道他要需要担心祂对他不利?
  可笑。
  青年反手握住祂放在他脸上的手。
  因为男女的差异,因为体型的差异,他的手比祂大上不少,可以完全覆盖住。
  他细细体会祂的体温,不光从手心,更从脸上,从祂的呼吸中。
  祂和他离得太近了。
  一股熟悉的情绪猛烈升起,比以往哪
  个时候都来得热切,来的凶猛。
  祂亲口承认,他是祂的。
  青年的脸色逐渐红润。
  虽然他和她的差距再度拉大,但是,她承认,他属于她,那么下一步,是不是该轮到,她,属于他了?
  唇角的笑意加深,然而下一秒又凝住。
  “你不怕我,那本丸里很多人都不会怕这个样子的我啦。”
  九央笑着,跳回轮椅,膝盖以下再度消失,头发也恢复平时的长度。
  阴冷的氛围顿时消失。
  青年:……………………………………
  “您刚才是在试探我?通过试探我的反应,类推其他人的接受程度?”素来稳重(只是时不时和蜂须贺整个风吃个醋)的青年不可思议地问。
  “不是啊。”
  也许因为青年看过她最真实的一面,九央看起来随意多了,“你问我问题,我告诉你答案,只是这样。”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以你为基础线,本丸的大家确实分成了两部分。”
  青年很想骂脏话,不顾礼仪、架子地骂脏话。
  这不还是他给其他人做垫子了吗!
  九央说:“我不会主动和其他人说啊,只有他们猜到一点,或者不确定,来问我,我才会根据他们的接受程度告知事实。”
  青年:可是他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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