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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琴中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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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太微微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这位大叔可听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小琴太长得很可爱，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哪怕是冷着脸一脸严肃，也让人生不出畏惧之心。
“小公子既然知道这个，就该明白有时候要懂得破财消灾！”
“那要看是谁的灾了！”小琴太看着向自己围过来的三个大汉，解下了背上的琴。
“哈哈哈~你们看这个小家伙真好玩。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着弹琴。”
小琴太却不为所动，紧绷着小脸，白嫩嫩的小手拨动了琴弦。
章堮一直紧跟在小琴太身后，只是隐匿了身形。他对于小主子闯进恶人谷会怎么做非常好奇。
当小琴太的琴声响起，章堮也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不容易稳定心神，就看到酒店内那些客人仿佛疯癫了一样。有些功力较低的竟然举刀自相残杀起来了。
小琴太弹完一曲，整个酒楼大堂都桌倒椅翻。那个最先想要抢劫小琴太的汉子竟然举刀将刺死了自己，好几个本来坐在一桌吃饭的竟然将自己的同伴砍得奄奄一息。
小琴太跳起身将琴背在背上，蹦蹦跳跳走出了酒楼，看到章堮，甜甜一笑道：“章爷爷，这里真好玩，我们明天再来！”
“……明天还来？”
章堮：小公子，我觉得恶人谷的人应该不会欢迎你的！
“当然了，我都没有找到小鱼儿！不过今天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娘亲会担心的。”小琴太很开心道。
“虽然没有找到小鱼儿，可是小公子好像很高兴！”
“年前，大师伯舅舅教我幻魔曲，可是爹爹和娘亲都不许我在家里弹。恶人谷很适合练琴，还能让我看到自己有没有进步。”
幻魔曲是韩非池的绝技，韩非池虽然有很多弟子，最爱的却是这个名义上的小师侄。就连幻魔曲也先传给了小琴太，小琴太弹奏的是幻魔曲中的《往生梦》，最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感情。
琴曲对功力越低的人越有效，章堮的功力比小琴太高很多，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酒楼内许多恶人，内力浅薄，在江湖中顶多三流。
这一曲《往生梦》能够让善的人更善，恶的人更恶。那些恶人之所以自裁或互相残杀便是因为功力太低，无力抵抗幻魔曲，最终将心中阴暗面无限放大，产生了幻觉。
回忆起方才的琴声，章堮脸色一白：……莫名的庆幸小公子没在罗刹教练琴。
原本坐在门口的杜杀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在小琴太进酒楼后就已经离开，还是琴声响起之后才离开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男不女
昆仑山的夏日，白日比较长。回到罗刹教，日已偏西，时辰也不早了。
小琴太一路上蹦蹦跳跳倒是很高兴：“娘亲、娘亲——”
“煜儿回来了！煜儿今天和小叔叔去打猎，打到了什么？”杨簌歌取出帕子，给儿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
“遇到一只雪狐跑走了，只打到两只雪鸡，我让人炖鸡汤，晚上吃。”小琴太开心道。
“煜儿真能干！”杨簌歌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琴太咯咯直笑：“娘亲，我今天找到了一个适合练琴的地方！”
小琴太每日都要习剑练琴，找到合适的地方练琴只怕不是平日里练习的曲目。想到之前大师兄韩非池私下教儿子幻魔曲，小家伙在家中练琴的事情，杨簌歌笑容一滞。
其实小琴太学琴乃是杨逸飞亲自启蒙，加上天赋极好，虽然年幼，琴却弹的很好。只是自从学了韩非池的幻魔曲，一弹韩非池教的曲目，绝对是千山鸟飞绝，就连水里的鱼都要翻肚皮。
“对了，娘亲我今天遇到了小鱼儿。”小琴太忽然道，“就是之前小叔叔说的那个可能是无缺哥哥的小鱼儿。他是个坏孩子，焉坏焉坏的，和无缺一点也不像。”
“你去了恶人谷？”
小琴太咯咯笑道：“对呀！恶人谷蛮好玩的。我今天竟然遇到强盗了，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么傻的强盗。不过，那些强盗武功好差劲，这么差劲竟然也敢做强盗。”
“打架了？”
“娘亲，煜儿是读书人，要先礼后兵。总想是打打杀杀，那是莽夫所为！”小琴太皱了皱小鼻子，“所以啊，虽然他们想要抢我的东西，我也只是请他们听了曲子而已。”
至于听了曲子的后果——
《往生梦》只是勾起人内心深处的东西，唯有真正的恶人才会心魔发作，小琴太可不觉得是自己杀了他们。
“小顽皮！”杨簌歌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只是玩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恶人谷那种地方，不许一个人去，知道吗？”
恶人谷被列为武林禁地，让许多江湖人不敢涉足并非全无原因的。
“明白了！”小琴太点了点头，“我记得呢！小孩子不能一个人跑太远玩。”
小琴太跑去恶人谷的事情，很快就报到了玉罗刹面前。
如今，罗刹教的人回过味来，也知道之前教主各种折腾，收集奇珍异宝只怕都是为了这个小孙子。只要是这位“皇太孙”的事情就没有小事。
“你是说小煜儿在恶人谷弹了一首曲子，恶人谷里的恶人自相残杀死了一个，伤了五六个？”玉罗刹站在书房，细细地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副画道。
这是一副全家福，乃是小琴萝白日时，由长歌门善画弟子所作。画中，玉罗刹抱着包成小红包的孙女坐在太师椅上。小琴太靠在玉罗刹的肩膀上，身后站着西门吹雪夫妻二人。
这本是玉罗刹的珍藏，只是独自赏玩的。自从玉罗刹决议公开西门吹雪的身份，画就被大大方方的挂在了书房的墙上。
“是，小公子弹奏的不知道什么曲子，好生厉害。只要功力不如他的，都会被琴声所惑，产生幻觉。”章堮道，“就连属下一开始都差点着了道。”
虽然只是片刻的失神，但越是武功高强的人越能够明白细微之处往往更能要命。若是敌人在旁，片刻的愣神便足以让人丧命。
“煜儿当时可有害怕？”玉罗刹突然问道。
对于这个孙子，玉罗刹想来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若说有什么地方让玉罗刹不够满意的就算小家伙心肠太软，太过善良。他玉罗刹的孙子将来注定不凡，若是太过妇人之仁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公子玩的很开心，说明天还要去找小鱼儿。”
玉罗刹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本座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心肠软太过善良。如今看来，本座还是不了解这个小家伙。”
“属下看，小公子聪慧过人，有上位者的杀伐果断，也不乏仁者之心，他日必成大器。”章堮真心实意道。
作为罗刹教的邻居，章堮对恶人谷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恶人谷从来没有孩子，小鱼儿这个露网之鱼可以说是恶人谷存在以来唯一的例外。
小鱼儿是五大恶人一起教出来的弟子，可不是一般的顽童。玉天宝虽然是个纨绔，却也并非笨的无可救药。若是他真一点用处也没有，也不能在岁寒三友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顺利找到西门吹雪，保住小命。
可是玉天宝每次遇到小鱼儿都免不得吃瘪。不仅玉天宝，就连恶人谷的其他恶人，不管在外面何等凶恶，都少不得被小鱼儿戏弄。小鱼儿固然仗着他几个师父的势，让其他人不敢找他报复。
但是小鱼儿捉弄他们可不是仗着师父们，让人不敢反抗。五大恶人一心要将小鱼儿教导成天下第一恶人。他们教导了小鱼儿的东西，自然就是利用谷内其他恶人实践。
若是恶人谷的恶人都受不了小鱼儿，五大恶人培养天下第一恶人的目的估计也就达到了。可就是这么一个恶人谷倾尽全力培养的小坏蛋，他看起来天真善良的小孙子却让小鱼儿讨不了好处，好将恶人谷折腾了一番。
“小孩子可不值得这般夸奖！”玉罗刹虽然这么说，嘴角却微微扬起，显示着他的好心情，“不过，煜儿既然喜欢去恶人谷玩，就由着他高兴吧！不要让不开眼的家伙坏了我乖孙的玩兴。”
“属下领命！”
次日一早，小琴太果然一早就带着侍卫兴冲冲地跑去恶人谷找小鱼儿了。
可惜，不知道小鱼儿得到了消息还是如何，小琴太并没有找到小鱼儿。倒是遇到昨日在酒楼里的恶人，因着章堮一直隐藏在暗处，这些人只当昨日轻敌，今天要报仇。
小琴太想要找小鱼儿，也没有再请他们听幻魔曲，直接动手，撂倒了寻仇的恶人，继续进谷中打听小鱼儿的踪迹。
章堮见小琴太并没有杀了两个恶人，心下不由叹了口气，觉得小琴太还是太仁慈了几分。昨日见他对客栈里那自杀的恶人毫无感觉，还以为小琴太自有杀伐一面。
却不知小琴太自幼承儒家教导，并非嗜杀之人。之所以没有杀那两人，一者他们龟缩在恶人谷也无法出去作恶；二昨日他本是对付想要抢劫的恶人，这几人虽然也不是好人，可是小琴太依旧觉得是他先动手，故而才没有直接击杀。
章堮令两个属下善后，自己尾随而去。
那两个恶人昨日在小琴太的琴曲下互砍了对方，手上不重。只是这些人可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听闻小琴太出现，便想要报仇。只觉得小琴太的琴声太过邪门，便有心让他没有机会弹琴。
没想到小孩儿的身手如此敏捷，更可怕的是他的琴声不仅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秘密，竟然能剑气于无形。
在这等神仙手段之下侥幸被绕过性命，两人后怕之余，却更多起了贪恋之心。一个孩子竟然能够有这么高明的手段，他学的武功该有多厉害？
若是能够将武功秘籍弄到手，练成一二，那就再也不用窝在恶人谷这个穷山恶水的鬼地方了。
两人对视一眼，正要暗暗追上去寻找机会下手，脖颈一凉同时发现对方的脖子鲜血汨汨流出。两名罗刹教弟子将尸体丢到一旁草丛，快速追了上去。
小琴太在恶人谷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小鱼儿，不由有些失望。干脆在谷中找了一个好位子，开始练习他的幻魔曲。
章堮：……幸好有备而来！
罗刹教弟子动作迅捷的拿药草捂住了耳朵，幸好左护法提前让人去药房准备了东西。这声音一般的棉花可堵不住。
小公子在教中练习琴曲明明仙乐一般，为何每次一到恶人谷曲风就变了？恶人谷果然不是好地方！
“哎呦喂~这是什么声音啊，吵得老娘头都大了。”屠娇娇娇声道。
“不男不女”屠娇娇，十大恶人中排行第四，精通易容术和骗术。当年小鱼儿能够被留下，少不得屠娇娇的主意。屠娇娇性格善变，乃是十大恶人中最善于计谋的人，也是小鱼儿的师父中对小鱼儿比较好的一位。
小鱼儿的五位师父，血手杜杀虽然沉默寡言，实际上却对小鱼儿颇为照顾。其次便是屠娇娇和李大嘴对他很有几分真相。
李大嘴见杜杀还坐在那里擦自己的铁钩，不由拍头道：“杜老大，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孩儿是要将恶人谷搅得天翻地覆了，我们真的不管吗？”
“他是来找小鱼儿的。”杜杀冷冷道。
“小鱼儿这个天魔星，哪里招惹来这么一个大煞星啊？”哈哈儿头痛无比道，“这个琴声真是要人命啊！”
“这不知来历的小鬼这么厉害，小鱼儿不会有事吧？”屠娇娇有些担心道。
“这件事，我们不要插手！”
李大嘴道：“不管？这小煞星显然是不找到小鱼儿不肯罢休的。我们难道要眼睁睁——”
“你们可知道这小娃娃什么身份？”杜杀冷冷道。
“杜老大莫非已经得了消息？”
“罗刹教的左护法章堮一直贴身保护着他。”
“能够让章堮贴身保护，这个孩子在罗刹教的身份不会简单。”哈哈儿摸了摸光头道，“小鱼儿呦小鱼儿，这次你可要自求多福了。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要招惹罗刹教，你怎么偏偏招惹了这么个厉害的小煞星。”
“我倒是明白杜老大的意思了！”屠娇娇眼珠子一转道，“不是不管小鱼儿而是不能管。那章堮只在暗处保护这小煞星，显然小煞星在跟小鱼儿较劲，不肯让别人帮忙。咱们不出手，那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可我们一旦出事，不说魔教教主，就是章堮就不好对付。”
“那让小鱼儿继续躲着，还是出去见他？”李大嘴忙问道。
“我们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杜杀低头道。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公平比试
小琴太的耐心出奇的好，他每日入谷就问一句小鱼儿在哪里。要是没人回答或者干脆没有遇到人，他就在谷中找个地方坐下来弹琴。弹完一个时辰，就收起琴干脆利落的回家。
事实上恶人谷范围有限，人又不少。若是小琴太铁了心要找人问话，自然是能找到的。凭着他的武功，恶人谷里有不少恶人都不是对手。这类人大多欺软怕硬，若是小琴太正要逼问，总有人会说出来。
可是小琴太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无论遇到谁都是客客气气的问一句“小鱼儿在哪里？”就算对方没有回答，他也绝不会为难。
只是他每日里在谷内弹奏那“千山鸟飞绝”的幻魔曲，恶人谷的恶人就足以崩溃了。
知道小琴太第一日来恶人谷做的事情后，许多人都选择了观望。其中也不是没有不识趣的找上小家伙，虽然小琴太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但是，这些企图找他麻烦的人最后不是悄无声息的失踪就是横死。
再见杜老大、李大嘴、屠娇娇和哈哈儿都没有出面，其他恶人趋利避害，自然也不敢这个时候出头。
小琴太一连三天出现在恶人谷，玩的相当开心，当然开心的只有他一个就是了。
到了第四天早上，小琴太刚坐下来准备弹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向自己走过来。
“吕奶奶！？”小琴太跳起来抱着琴，“哒哒”跑过去道，“吕奶奶，您怎么在这里？”
“真的是小煜儿？”吕凤子看到小琴太也很高兴，摸了摸小家伙的发髻道，“我这两日听说有个小孩子在谷中弹琴，将恶人谷弄得天翻地覆，便猜到是你了。我和半里住的偏僻，昨日才得了消息，今日便来看看是不是你。”
差不多的年纪，加上装扮武功路数，这样的小孩子江湖中可不多。吕凤子一听到此事就知道不是故人也与故人有关。
“吕奶奶请坐！”小琴太拍了拍自己擦过的石板道。
吕凤子拉着他两人一同坐下说话。
“吕奶奶，我爷爷说这恶人谷住的都是天底下最坏的流氓、强盗和小偷，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怎么会来恶人谷啊？”小琴太不解道。
吕凤子拍了拍他的背，脸色有几分黯然：“此事说来话长，当日在萝丝富贵小庄分开之后。因为半里决心脱离黑道，我们就被黑道追杀。这一路上越走越偏，最后就逃到了恶人谷。”
行医者本该不问病人出生富贵善恶。可是如当初的赖药儿一样，自从被自己的病人恩将仇报，做了二十几年活死人，吕凤子对于是否要无私救治恶人就有了疑惑。
就像当初赖药儿救了哥舒天，哥舒天得救后，转身却杀了不知道多少人。赖药儿为此一直活在愧疚中，甚至对所有江湖人都心灰意冷，才会在木栅里定下不救江湖人的规矩。
吕凤子一心治病救人，可是恶人谷还真没有什么好人。再者恶人谷有位万春流，医术已经是非常不错。恶人谷就这么一点地方，就算有人受个伤，生个病，恶人们自然更乐意去找认识的万春流。
如此一来，吕凤子、诸葛半里母子加上余半里三位名医到了这恶人谷可在这谷中可没什么发挥余地。
好在诸葛半里手段了得，三人在这恶人谷也无人敢惹。诸葛半里的性子自然不会惧怕黑道追杀令，但是吕凤子的身子却需要静养。恶人谷是武林禁地，这一点同样适用于黑道。故而，诸葛半里就在这母亲在恶人谷找了僻静之所暂住，为吕凤子调养身体。
如今，吕凤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只是她却不喜欢恶人谷的环境。她不喜欢恶人谷，更不喜欢无所事事。恶人谷的恶人大多只进不出，对外面的消息就不是那么灵通。吕凤子又不喜欢恶人们，自然更不了解外面的事情。
故而虽然不喜欢恶人谷，为了儿子的安全，吕凤子也从来没有提到过离开恶人谷的事情。
以至于吕凤子三人至今还不知道黑道联盟在天欲宫覆灭之后，已经全线崩溃，就连白道联盟也名存实亡。
“天欲宫已经覆灭了，吕奶奶要是不喜欢恶人谷，再离开就是了。”小琴太道，“恶人谷就那么一点地方，多没意思！”
“既然说恶人谷没意思，你怎么还跑到恶人谷来。你知不知道恶人谷有多少穷凶极恶之徒？一个人跑来玩很危险，知道吗？”
“才不是一个人，有人保护我的。”小琴太道，“吕奶奶放心好了！”
吕凤子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那你来恶人谷做什么？”
“我找小鱼儿，就是恶人谷的一个小孩子。”小琴太嘟着小嘴道，“那个坏孩子太过分了，设陷阱欺负我小叔叔，还挑衅我。我一定要找到他，好好教训他。不过小鱼儿躲了起来，我一时找不到他。好在这里很适合练习幻魔曲，倒是不无聊。”
吕凤子叹息道，“小鱼儿其实心地不坏，只是他的师父都是大恶人，小鱼儿被他师父门教导，太顽皮了一点。如果可以，煜儿就不要与他计较了可好？”
“哼~吕奶奶偏心，小鱼儿焉坏焉坏的。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小鱼儿现在就喜欢捉弄人，损人不利己，以后弄不好还会做更多坏事。”
“你说的也不错！那个孩子聪明，要是被他的恶人师父们这样子教导下去，或许真会——”吕凤子有些遗憾道。
小鱼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做了恶人们的弟子实在是可惜了。不过，当年要不是屠娇娇提出几个人联手收小鱼儿为徒，小鱼儿这条漏网之鱼只怕少不得被被斩草除根。
吕凤子可惜与小鱼儿的身份地位，想到自己母子自顾不暇，对小鱼儿自是力不存心了。
吕凤子叹了一口气道：“小鱼儿和你不一样，你有爹爹娘亲疼爱，可是小鱼儿在襁褓中就被人带到了这穷山恶水的恶人谷。虽然幸运的活了下来，抚养他的师父却都是一些大恶人，耳濡目染自然不容易学好。”
“吕奶奶放心好了，煜儿不是真的要将他怎么样。就是看在无缺的面子上，煜儿也不会真的将他怎么样。煜儿只是想要找他给小叔叔出口气。小鱼儿几次捉弄小叔叔，还故意挑衅实在太过分了！”小琴太气愤道。
“无缺，怎么这件事有何无缺有关系了？”吕凤子有些不解。
小琴太掏出两个大苹果，递一个给吕凤子咬着苹果道：“我小叔叔说小鱼儿是被燕南天带进恶人谷的，可能是玉郎江枫的儿子。无缺是邀月阿姨贴身婢女与江枫私奔生的孩子。所以，无缺和小鱼儿可能是亲兄弟。”
“哎呦喂~”
小琴太才说完，小鱼儿却从他们身后的树上摔了下来。
“小鱼儿，你怎么不继续藏起来了？”小琴太咬着大苹果，笑眯眯看着小鱼儿道。
“你知道我藏在树上？”小鱼儿眼珠子一转道。
“我来之前你就躲在树上了不是吗？”小琴太道，“我还知道你在上面挂了一个水桶，准备我弹琴的时候浇下来。”
小鱼儿不由叹了一口气，他确实在上面挂了一桶水。按着小鱼儿的性子就算不准备一桶粪水，也会是洗脚水之类的。
可是，昨日屠姑姑突然暗中找到他，告诉他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屠姑姑要他和小少爷继续“玩”，要让小少爷尽心，又不能真的伤害小少爷。
罗刹教的魔教之名可不是全无原因的，要是“陪”小少爷玩的开心也就罢了，要是真得罪他们的“皇太子”，就算小琴太不计较，罗刹教也多的为了讨好小琴太的人来寻仇。
小鱼儿深谙人心，他知道自己直接道歉，小琴太未必高兴。那么只能继续之前的玩法，一桶凉水就算让小琴太吃了亏也过分。可若是按着他以往整蛊其他恶人的那些东西，要是真成功了，谁知道小少爷会不会恼羞成怒，让自己的护卫杀了他。
小鱼儿本想着之前小琴太能够利用他的陷阱将他吊起来，是因为武功好。可是这会儿倒是真有些服气了，也逐渐明白了师父们说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你刚才说要和给那个笨蛋出气，难道要仗着武功揍我一顿？”小鱼儿嬉笑着站起身道，“哎~可惜我武功不济，今日就算被揍也是怪我学艺不精啊！”
“我现在若是揍你一顿，你定然不服气。觉得我恃强凌弱，是吗？”
“那当然，你的武功这么厉害。我师父说你虽然小，但是说到武功，这恶人谷的恶人至少三分之二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不如我们来一场公平地比试。”小琴太道，“若是我赢了，你要向我小叔叔赔礼道歉。若是我输了，之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我还会送你一份礼物。”
“礼物？”小鱼儿瞠目道。
“我保证这份礼物你会喜欢的。”小琴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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