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琴中剑-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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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小觑。
　　　　一路上小心绕开夜巡的家丁，杨簌歌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凰玉阁，阁楼上竟然灯火未灭。
　　　　动作轻巧地上了凰玉阁，二楼的窗户竟然是敞开的。随着夜风，杨簌歌翻身入内，躲到了帐子后。
　　　　充满少女气息的绣楼，到处装饰着粉纱。桌子上点着一盏灯，一个穿着中衣的少女坐在桌子前念念有词，正是金灵芝。
　　　　金灵芝手上拿着一个粉色的娃娃，一手拿着针在戳着娃娃的脸：“戳死你戳死你！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我才是！上官丹凤，你该死，你该死！对，你本来就该死了，上官飞燕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用针戳似乎不够解恨，金灵芝干脆丢了针，双手捉着娃娃一顿揉搓：“我是穿越女，我才是主角，我才是！上官丹凤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和我抢风头。”
　　　　杨簌歌皱了皱眉，暗道：这金家的小姐莫非是得了疯病？
　　　　这么想着，金灵芝已经站了起来，将那娃娃扔在地上，脚踩在娃娃的脸上，用力的磨了磨，美丽的脸孔尽是一片扭曲。
　　　　粉色的娃娃被踩的一塌糊涂，金灵芝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意。她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月亮，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愤怒尽数退去，全然是一副恋爱中少女的甜蜜。
　　　　“花满楼那个圣父有什么好的？真不知道上官丹凤一个穿越女为什么这么没有眼光看上花满楼。要我说，叶孤城、宫九和无花随便那个都比花满楼好。可惜，我只爱阿云，要不然白云城——”
　　　　金灵芝有些遗憾道：“阿云，阿云，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连叶孤城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杨簌歌越发觉得金灵芝实在是古怪了一些。
　　　　一手点了金灵芝的穴道，杨簌歌按住了她的脉门。金灵芝自然不是得了什么风寒，而是有伤在身。
　　　　七秀武功乃是阴性内功，金灵芝所伤的正是阴性内伤。轻轻拉开她肩膀上的衣襟，没有看其他地方，肩膀上的伤势和内伤都预示着金灵芝是被七秀剑法所伤。
　　　　看来上官丹凤没有说错，金灵芝确实是刺客之一。
　　　　杨簌歌伸手解了她的哑穴。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万福万寿园。你可知道我是谁？”金灵芝怒道。
　　　　不过好在这金灵芝不是一点脑子也没有，至少知道这个时候大喊大叫对自己没有好处。
　　　　“我既然来了自然知道你是谁，金太夫人最疼爱的三十九孙女，蝙蝠公子原随云的情人金灵芝。”杨簌歌冷声道，“在下没有找错人吧！”
　　　　金灵芝一颤：“你、你是上官丹凤还是枯梅那个老贱人派来的？”
　　　　“枯梅师太不是你的同党吗？怎么，她竟然也会派人来杀你？”杨簌歌意外道。
　　　　“原来你是上官丹凤派来的？”金灵芝目光一闪，“你可知道上官丹凤为什么要你来杀我？”
　　　　“你说为什么？”杨簌歌反问道。
　　　　“因为，她怕我夺走她的气运！”金灵芝振振有词道。
　　　　杨簌歌怒极反笑：“不是你和枯梅师太一起去杀她吗？怎么变成她为了气运要杀你了？你不过是金太夫人几十个孙子辈中的一个，丹凤却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七秀弟子，珠光宝气阁的继承人。她为什么要怕你掠夺她的气运？”
　　　　金灵芝沉默了一下道：“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只有我死了，她才能成为女主。”
　　　　杨簌歌：……
　　　　想到方才金灵芝自言自语中说到的穿越，杨簌歌灵机一动道：“你想杀上官丹凤可是因为她和你一样都是穿越者？”
　　　　“你、你怎么知道穿越者？上官丹凤既然是穿越女，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别人。”金灵芝有些惊慌道。
　　　　“你是如何知道上官丹凤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杨簌歌问道。
　　　　上官丹凤并没有对他们隐瞒自己的来历，该因他们也不是大明土著。而花满楼从大明跑到大唐治眼睛，自然也知道其中奥秘。可是，如今的江湖人只当他们是隐世门派出世，并不知道他们自盛唐而来。
　　　　杨簌歌很好奇金灵芝是如何确定上官丹凤的身份的。且看金灵芝只知道上官丹凤本不属于这里，却对他们是否属于这里没有丝毫察觉。要知道当初上官丹凤可是很容易就接受了她从大唐过来的真相，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金灵芝没有说话。
　　　　“金姑娘最好还是配合一点的好。”杨簌歌道。
　　　　金灵芝犹豫了片刻才道：“上次去杭州参加花家的宴会，知道花满楼竟然复明了，我就觉得很奇怪。但是遇到上官丹凤我以为她是上官飞燕假扮的。没想到回来以后，查了一下江湖轶事才知道本该被上官飞燕杀死的上官丹凤竟然没有死。不仅上官丹凤没有死，竟然连阎铁珊、独孤一鹤也没有死。西门吹雪没有娶孙秀青，却娶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杨簌歌，我就怀疑上官丹凤有问题。从上官丹凤没死开始，好像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一定是因为上官丹凤是穿越者，所以产生了蝴蝶效应。”
　　　　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杨簌歌：……
　　　　其实真要说蝴蝶效应，这个最初的源头应该是杨簌歌才对。若非杨簌歌，虽然上官丹凤穿越了过来，也是被上官飞燕活埋的命。
　　　　“就因为上官丹凤和你一样是穿越者，所以你要杀她？”杨簌歌沉吟道。
　　　　“什么是就因为？”金灵芝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这个世界只需要有我一个女主角就够了！既然让我穿越，为什么还要出现一个上官丹凤。她本就该死的，我只是让她的命运回归正途而已。”
　　　　杨簌歌觉得自己头痛的很：“枯梅师太身为华山派掌门，为什么愿意和你一起刺杀上官丹凤？”
　　　　“那个老贱人又老又丑，竟然还恋慕阿云。我只要告诉她上官丹凤知道了阿云就是蝙蝠公子，老贱人自然会出手。”金灵芝一脸鄙视道，“可惜，什么华山掌门，铁仙姑，吹得那么厉害，连一个上官丹凤都杀不了。废物！”
　　　　“高亚男绑架苏蓉蓉和李红袖是原随云暗中操纵枯梅师太指使的吧？”
　　　　“高亚男倒是比他那个废物师父能干多了！没想到真有本事将苏蓉蓉和李红袖绑来。”金灵芝嬉笑道。
　　　　“想必也是你告诉原随云，楚留香在追查蝙蝠公子的事情。所以，原随云才令枯梅师太绑架苏蓉蓉她们吧？”
　　　　“楚留香那个渣男也就是知道些怜香惜玉。只要有苏蓉蓉她们在手，不怕楚留香不就范。”金灵芝道，“我可不是柳无眉那个蠢货，让楚留香有机会救人。只要将苏蓉蓉和李红袖藏起来，不怕楚留香不乖乖听话。”
　　　　“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知道蝙蝠公子原随云是个什么样的人？”
　　　　金灵芝眼中闪现出一道夺目的光彩：“阿云虽然目盲，可是他是这世上最出色的男人。文武双全，学什么武功都能举一反三。英俊潇洒，多才多艺——”
　　　　杨簌歌的头更痛了：“这天底下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的青年才俊多不胜数，原随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我问的是，你可知道蝙蝠公子的蝙蝠岛做的是什么勾当？”
　　　　“不过是利用了几个江湖败类，成就大计，有什么不好的？”金灵芝无所谓道。
　　　　杨簌歌冷笑一声，没想到号称家风清正的金家，金太夫人最疼爱的孙女竟然是这么一个货色。
　　　　不，按照金灵芝的说法，她是穿越者。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是金家的孙女，而是一个取代了金灵芝的外来者。
　　　　虽然穿越不是金灵芝的本意，但是她仗着金灵芝的身份任意妄为就实在太过分了。
　　　　“我又不是圣母，没空拯救这个拯救那个。”金灵芝道，“阿云是做大事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几个蝼蚁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金姑娘好家教！”杨簌歌怒道。
　　　　金灵芝不以为意，反而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久的话？还对你有问必答？”
　　　　“洗耳恭听！”
　　　　“反派死于话多！”金灵芝说着突然转身，双手成爪抓向杨簌歌胸口。
　　　　杨簌歌一记手刀砍在了金灵芝颈项：“你说的没错！”
　　　　大唐除了万花的点穴截脉，并没有什么点穴功夫。杨簌歌点穴功夫还是与西门吹雪成亲时，西门吹雪闲时教给她的。杨簌歌几乎没有怎么用过，不过金灵芝这么快能够冲破穴道，确实有点雅兴底的功夫。
　　　　可惜，金灵芝遇上的是武力值爆棚的杨簌歌，“琴皇”的称号可不是江湖人随便给的。
　　　　“你、你没有中毒？”金灵芝一头栽倒在地上。
　　　　杨簌歌冷笑道：“你不该用唐门的迷药对付我。”
　　　　这迷药在大明或许因无色无味被人推崇，但是在大唐，唐门弟子根本不会用这种东西对付其他门派的弟子。
　　　　
　　　　第二百四十章　金拜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室内，让人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伏在地板上的金灵芝动了动僵硬的四肢，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地上躺了一夜。
　　　　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金灵芝气得在地板上锤了两下。只是一用力，便全身酸痛，尤其是心口和颈项痛的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上官丹凤，上官丹凤！”金灵芝愤愤地低吼了两声，仿佛这样子可以让她冷静一些，“我不会输的，我才是女主角，我才是！”
　　　　金灵芝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好一会儿，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做什么？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上楼吗？”金灵芝冷声道。
　　　　“小姐，时辰不早了。九老爷请小姐早些洗漱，好给太夫人请安！”
　　　　老人家觉少，金太夫人每日卯时就会起。不过太夫人体恤晚辈，并不让晚辈日日请安，当然也不排除金太夫人怕麻烦。虽说老人家都喜欢热闹，但是热闹过头也不舒服。
　　　　金太夫人一共有十个儿子和媳妇、九个女儿、八个女婿、三十九个孙儿孙女，再加上二十八个外孙。就算除去不住在本家的，万福万寿园的常住人口也不少。
　　　　若是每日里这么多人去请安，金太夫人烦也要烦死了。
　　　　今日是金太夫人的生辰，虽然不是整寿，但是除了在朝廷任职不好离开的儿孙，其他人都返回万福万寿园为金太夫人过寿。
　　　　中午还有到贺的客人，所以早上金家的晚辈会先给太夫人拜寿。金灵芝作为最得太夫人喜欢的孙女，又是最小的晚辈，自然不能去太晚。
　　　　“知道了！”金灵芝收敛了情绪，冷着道，“进来伺候吧！”
　　　　“是！”
　　　　丫鬟们捧着热帕子、热水等物进屋伺候金灵芝梳洗。看到床铺上整整齐齐没有掀开过的被子，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并不敢询问。
　　　　金灵芝自幼就是火爆脾气，又得金太夫人喜爱，有“火凤凰”之称。若说以前的金灵芝只是脾气不太好，却也不会无端生气。只是半年前，金灵芝病了一场，脾气没变好，性格也更加变幻莫测了。
　　　　金灵芝不喜欢人近身伺候，丫鬟们又哪里敢过问主子的事情。
　　　　今日是金太夫人的寿辰，金灵芝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绣墨凤的大红裙子。金灵芝喜欢鲜艳的颜色，而金太夫人也特别喜欢金灵芝穿红衣服。
　　　　金灵芝虽然狂妄自大，却也知道在金家，金太夫人喜欢的孙女和金太夫人不喜欢的孙女是什么区别。故而，在金太夫人面前，金灵芝从来都是小嘴最甜的孙女。
　　　　金灵芝到了金太夫人院中，早有堂哥堂姐们在了。不过看到金灵芝甜甜的叫人，金太夫人还是特别开心。
　　　　金太夫人有三十九个孙子孙女，金灵芝是最小的，也是最得金太夫人喜欢了。排在前面的堂哥堂姐甚至比金灵芝的父亲年纪都要大。金灵芝作为家中的小妹妹，就算太夫人最喜欢她，哥哥姐姐也不至于和她争宠。
　　　　金灵芝腻在金太夫人好一番撒娇卖痴，逗得太夫人笑声不断。这份功夫金家的其他孩子从来都是自叹弗如。
　　　　“太夫人，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请客人们进来？”
　　　　“那就请客人们进来吧！”金太夫人拉着金灵芝的手，笑着道。
　　　　许多客人都是提前到的，金家并没有往外送帖子。主动前来贺寿的不是有求于金家，就是想要依附金家的。
　　　　不过，金太夫人治家有方，所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这些门派的要求不要过了，金家本着与人为善，大多会给足面子。
　　　　不过花如令和杨簌歌显然不在此列。
　　　　要是江南花家和长歌门主有求于金家，金太夫人也未必敢答应。
　　　　“请花老爷和杨门主上座！”金太夫人叮嘱道。
　　　　“奶奶放心，孙儿知道。”应话的是金太夫人的长孙金家大公子。
　　　　大公子是金家长子长孙，比金灵芝的父亲金九爷还要年长三岁。金家大老爷自己开设了镖局，如今是少镖头金家大公子打理。
　　　　金家大公子作为金家镖局的少镖头，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不说江南花家与金家乃是旧交，大公子消息灵通，可是很清楚长歌门的力量。
　　　　长歌门虽然出世时间不长，但是底蕴深厚，高手如云，且长歌门的高手还都很年轻。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金大公子更清楚了。
　　　　“恭祝太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因为不是祝寿而来，杨簌歌和花如令来时并未置备礼物。昨日到了金家花如令才让随从临时准备。杨簌歌更是直接找了一副长歌门长者所作的字画相赠。
　　　　到了金太夫人这年纪，还真是鲜有没见过的东西。这幅字画虽然不出众，却也不算失礼。杨簌歌并非有求于金家，也非金家故交，寿礼只要不失礼数也就罢了。
　　　　金灵芝坐在杨簌歌身侧却是大吃一惊，好在金家众人目光都在花如令和杨簌歌身上并未注意到金灵芝的神情。
　　　　金灵芝没有想到昨夜夜闯凰玉阁的人就是这位神秘的长歌门门主。金灵芝前世从未听说过什么长歌门，之前从花家回来才恶补了一些江湖知识。
　　　　只是小说中看多了各种酷炫拽出场的人物，最后却惨淡收场，甚至顶不住主角一两招的。故而，对于这不在意料之内的长歌门、藏剑山庄和七秀坊，金灵芝从未放在心上。
　　　　金灵芝目光落在杨簌歌白皙的手臂上，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看到杨簌歌大异于一般江湖人的着装，更是肯定了她妖女反派的定位。
　　　　杨簌歌似乎也注意到了金灵芝的注视，意味不明地对这位金家最得宠的小孙女笑了笑。
　　　　想到昨日在地上躺了一夜，至今脖子还隐隐作疼，金灵芝不由暗恨于心。如今，见杨簌歌对着自己笑，金灵芝更是视为挑衅。
　　　　对于杨簌歌与大明侠女大为不同的着装，金太夫人心中也是看不惯的。金太夫人毕竟已经年纪大了，自然没有年轻人那么容易接受“离经叛道”之事。
　　　　不过，人老奸马老猾，金太夫人心中不喜，脸上也不会表达出来，自是一脸慈祥的请客人入座。
　　　　宾客入内，尚未开席。其他宾客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能遇到花如令和神秘的长歌门门主，不由大为兴奋。
　　　　花如令如今已经不轻易管事，若非花家故交，一般人并不容易得见。杨簌歌作为最神秘的顶尖高手之一，也非轻易得见之人。
　　　　不说，剑神之妻的名头已经让人想要接近。杨簌歌本人也有“琴皇”之名，更是长歌门门主。
　　　　其中不乏想要与花家和长歌门交好的宾客将话题引到花家和长歌门身上。
　　　　“本以为剑神西门吹雪就是天下第一剑客，没想到剑神的妻子也这般厉害。想当年魔女石观音为祸江湖，不知祸害了多少青年才俊。就连丐帮任帮主的夫人昔年的江湖第一美人秋灵素也是被石观音毁容。没想到杨门主年纪轻轻，竟然能够擒住石观音这等女魔头，为武林除害。如今的武林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其中一名宾客笑道。
　　　　金灵芝虽然了结了一些江湖上的势力分布，却也没有花费太多精力将所有消息一一过目。闻言心中不由有些惊疑不定，石观音不是楚留香杀的么，怎么会是杨簌歌？
　　　　肯定是上官丹凤搞的鬼！石观音虽然武功高强，可是一面镜子就能搞定，弱点太明显。一定是上官丹凤为了让她的手下出风头，赢取江湖人的好感，将石观音的弱点告诉了杨簌歌。
　　　　心中这么想着，金灵芝看着杨簌歌越发气愤。
　　　　本来，她还想将这个秘密告诉原随云。只要原随云解决了石观音，收拢了石观音的手下，离他称霸江湖的计划就更进了一步。没想到又被上官丹凤和杨簌歌破坏了。
　　　　果然这世上只要有她一个穿越女就够了，上官丹凤根本不应该存在。
　　　　金灵芝这么想着，不由又多看了杨簌歌两眼。只是这一看才注意到杨簌歌竟然长得颇为貌美。也不是颇为貌美，比之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丽。
　　　　就是她前世见过那些整容当饭吃的女明星也是不及万一。心中不由道：难怪西门吹雪竟然没有选择孙秀青而娶了这不知何处冒出来的长歌门主。
　　　　就算是剑神还不是与天下男人一般，以貌取人。好在她的阿云是最注重内涵美的，否则她可真要担心外面那些妖娆的小妖精了。
　　　　“依我之见，杨门主的武功未必在西门庄主之下。在下早就听说长歌门音杀之术乃是江湖一绝，杨门主更有‘琴皇’之称。只听这称号，琴皇哪里有比剑神差了？”另一名宾客接道。
　　　　金灵芝东想西想还一会儿，宾客们还在千方百计与杨簌歌和花如令搭话，心中不由不高兴。
　　　　往日里这种场合，那个客人不是拼命赞美自己讨好金太夫人。没想到今日这些宾客倒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只顾着往杨簌歌那边看。金灵芝心中不由越发愤懑。
　　　　
　　　　第二百四十一章　当堂对峙
　　　　
　　　　“长歌门的音杀之术当真这么厉害？”金灵芝突然插话道，“为什么我都没有怎么听说呢？”
　　　　“金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长歌门虽然出世不久。但是长歌门的底蕴却不低，大智大通曾经说过，长歌门最初建立于大唐太宗年间。直到南宋灭亡，元兵肆虐之后，长歌门才隐世不出。”最先说起长歌门的那位宾客道。
　　　　这人姓王是本地一家武馆馆主，万福万寿园是本地地头蛇。金太夫人过寿，本地乡绅乃至官员都有备礼道贺。
　　　　据说这位王馆主虽然是个武人，却希望儿子沾染些读书人的书卷气。只是王家公子最见不得酸腐书生气，启蒙之后再不肯念书。
　　　　年初王公子往江湖上游历，行至千岛湖。竟在千岛湖逗留三月有余，方回家中。王公子回到家中一反常态，不再一味排斥读书，竟然主动开始读书，习武也比之前刻苦。一言一行竟然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王馆主指望儿子读书本也不是想要他考状元。不过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希望儿子能有几分文化人的气质，也免得与自己一般时常被人嘲笑无知莽夫。
　　　　儿子去长歌门游历一番竟然有此变化，王馆主自然不胜欣然，对长歌门和微山书院愈发推崇备至。只是遗憾儿子资质一般，却是没有本事考进微山书院的。
　　　　饶是如此，王馆主也暗暗令妻子为儿子寻觅佳媳，就希望早日抱孙。好生培养将来考进微山书院，他王家也能出个文武双全的江湖才俊。
　　　　金灵芝微笑道：“灵芝近来都在家中，竟不知江湖事。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说音杀之术，心中实在是好奇的很。不过，江湖传言不可尽信，有些人名头震天响，实力却未必如何。听说王馆主年轻的时候，也有个什么虎还是什么豹的外号。”
　　　　王馆主脸上一红，只是畏惧金家权势也不敢翻脸，带着几分愤慨道：“音杀之术不厉害，杨门主又怎么会打败石观音那个女魔头呢？不过莫说金姑娘好奇，在下也很好奇这音杀之术。可惜无缘得见！”
　　　　王馆主倒是听儿子提及过在书院见长歌弟子施展，可惜终究没有亲眼所见，不免遗憾。
　　　　“有什么可惜的？”金灵芝吃吃一笑道，“杨门主就在这里，她又带着琴，让她当众弹一曲，表演一下不就是了！”
　　　　金灵芝说完，整个厅堂上的金家小辈和在场宾客都愣住了。
　　　　操琴乃是雅事，世家子弟学琴或为兴趣或为陶冶情操。在家中焚香弹琴，或与三五知音一道操琴都是极为风雅之事。
　　　　然，这都局限于自己弹奏抑或是在师长、知己面前弹奏，亦或是兴之所至，随性而为。世家子弟轻易不在外人面前弹奏表演的。
　　　　王家公子能够在微山书院见到，那也是同窗学子共聚之时，所行风雅之事。
　　　　杨簌歌与金家关系并不亲密，不过是初识，在场宾客更是全不熟悉。杨家乃是书香门第，又是武林世家，作为长歌门门主，除了她的亲友又有什么人敢提出这等要求？
　　　　若是金太夫人诚恳相邀便罢了，金灵芝作为一个小辈在这等场合，直言让杨簌歌操琴，那是将人作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乐人贱籍。
　　　　“奶奶，你说好不好吗？”金灵芝拉着金太夫人的手臂撒娇道，“杨门主既然来为奶奶祝寿，何不为奶奶弹奏一曲，聊表心意？奶奶是我金家太夫人，难道还听不起杨门主一曲？又或者有些人怕出丑，不敢当众表演？”
　　　　“住嘴！”金太夫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