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琴中剑-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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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拍打着礁石也拍打在每个人的心上。能够从那个人间地狱里走出来已经用尽了这些女孩子所有的勇气。而那个地方，她们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回去的。
　　　　“楚公子，好像有声音！”
　　　　“是琴声，是不是蝙蝠公子追来了？岛上只有蝙蝠公子会弹琴。”其中一个少女满是惧意道。
　　　　“我出去看看！”楚留香倚仗着妙绝天下的轻功，越过一块块礁石。
　　　　奔出数里却见一人盘膝坐在礁石上，素手拨动琴弦。那些血蝙蝠如下饺子一样跌入海水中，被海浪冲走。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白衣剑客，不是剑神西门吹雪又是谁？
　　　　“西门庄主、杨门主！”楚留香欣喜道，“你们怎么来的？”
　　　　“我们跟踪金灵芝而来。”西门吹雪无比简略道。
　　　　海上追踪并不容易，所以杨簌歌和西门吹雪直接上了金灵芝的船，隐身船上。好在金灵芝和蝙蝠公子做的不是一条船，金灵芝的武功实在是一般，自然发现不了船上多了两个人。叶小依则在海边雇了海船在后面接应。
　　　　看到西门吹雪和杨簌歌，楚留香也总算送了一口气。有这两人在，就算蝙蝠公子找到他们也不足为据了。
　　　　在蝙蝠洞，楚留香不仅找到了那些无辜被害的少女，还找到了蝙蝠岛的账本。蝙蝠公子自恃蝙蝠岛方位严密不为人知，故而许多东西都收藏在岛上。
　　　　蝙蝠公子的账册上记载了许多江湖人的秘密和把柄，想来是要利用这些驱使江湖人为自己所用的。此外，楚留香还找打了许许多多其他东西，比如唐门不外传的暗器和毒药，一些门派的武功秘笈。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
　　　　从这些东西可以看出蝙蝠公子暗中集聚了多少黑暗势力，野心又有多大。
　　　　蝙蝠公子和金灵芝到了岛上一时半会也跑不了，西门吹雪和杨簌歌决定先去看看楚留香救出来的那些少女。
　　　　“西门庄主，她们的眼睛可好能治？”楚留香有些激动道。
　　　　“有些受伤不久或能救治，有些眼珠已经坏死。”西门吹雪道。
　　　　其中的未尽之意，楚留香自然也能够明白。
　　　　好端端的人，蝙蝠公子却限制她们的自由，还要将他们缝成瞎子，这是何等变态？
　　　　“不过，上官丹凤曾经说过，在她的家乡大夫能够将意外死亡之人的器官移植给病人，万花谷或许能够做到。”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楚留香点头道。
　　　　这岛上缺医少药，被救的这些人除了被蝙蝠公子弄瞎了眼睛，许多人在大喜大悲之下病倒，或者本就有病在身。
　　　　好在西门吹雪和杨簌歌身上倒是带着一些常备药，夫妻二人先出手诊断了这些人的一些表症。
　　　　因为楚留香熟悉蝙蝠岛的一切，将自己从蝙蝠岛带出来的东西交给杨簌歌他日留作证据。楚留香与西门吹雪一起去追捕蝙蝠公子和金灵芝，杨簌歌留下保护这些女孩子，等叶小依的船过来接人。
　　　　
　　　　第二百五十一章　醋意满满
　　　　
　　　　楚留香与西门吹雪离开后，杨簌歌留下保护一群女孩子。唯一还算熟悉的楚留香离开，让女孩子们都有些不安起来。
　　　　世上的强者中男人总是比女人多，这是不可否认的。
　　　　哪怕江湖上有令人闻风色变的水母阴姬、有武功高绝的邀月、怜星宫主等等，但是这个江湖总的来说还是属于男人的，女人对于所有人来说更容易被当成弱者。因为这是个男权的社会，你无法否认。世情如此，无法辩驳。
　　　　这些对江湖一无所知，只能凭着声音来判断这个世界的目盲女孩。显然楚留香比杨簌歌更能够给她们带来安全感。
　　　　杨簌歌自然也明白她们的心情。
　　　　不过，杨簌歌并没有说什么。
　　　　如何安抚一群精神惶恐对你完全陌生才逃出地狱的女孩子，对于杨簌歌显然有些困难。估计能够点亮这等技能的也就唯有楚留香、陆小凤这种天生对女孩子很有办法的风流浪子或花满楼这样的天生暖男吧！
　　　　哪怕是上官丹凤或许都比她擅长这些。
　　　　杨簌歌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有些苍白，便坐下来弹琴，弹奏的是《清心普善咒》。
　　　　这首曲子原名《普庵咒》是南北朝时的普庵禅师作的曲子。因为曲子颇有静心作用，甚至对有些受内伤和走火入魔的人都颇有奇效，又来被人做了一些修改，就有了如今的《清心普善咒》。
　　　　听着杨簌歌的琴声，莫名的就让人安心下来。
　　　　杨簌歌的手轻轻拨动着琴弦，唇角突然微微扬起。就在下一瞬，突然反手拔出了佩剑，挡下了身后的偷袭，右手依旧弹奏《清心善普咒》。手指飞快地拨动琴弦，没有丝毫的错漏，直到弹完最后一个音节。
　　　　还剑入鞘，琴声一变，身后的偷袭者瞬间被击飞出去。
　　　　金灵芝摔在礁石上，不知道是被那无情的剑气所伤，又或是撞在礁石上手上，一连吐了好几口血。胸口一处剑痕，亦是血流如注。
　　　　“火凤凰金灵芝，还真是令人失望呐！”杨簌歌道。
　　　　金灵芝脸色苍白的可怕，却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杨簌歌的话。
　　　　直到这一刻，金灵芝才终于明白长歌门不是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杨簌歌也不可能是上官丹凤的走狗。因为上官丹凤根本无法驱使这样一个绝世高手。
　　　　自恃熟知剧情，金灵芝将主角之外的人都自然而然的当做了炮灰。只以为主角就是最强的，而原随云这样武功比主角还高的得到她的帮助自然也就是天下第一，却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金灵芝甚至自以为武功在女子中数一数二，就是枯梅师太在她之上也不过是比她年长。因为原随云传授的清风十三式，在金家的堂姐妹，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
　　　　甚至之前她暗中跑去峨眉山找七姑还珠师太，趁机与峨嵋四秀比试，孙秀青四人也败在她的剑下，这给了金灵芝太多自信。
　　　　因为谨记这孙秀青这个本该是剑神妻子的人，金灵芝下意识将杨簌歌放在了孙秀青一个层次，却不知道世间之事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剑神已经不是一本小说上的文字，而是有血有肉的人。她的妻子也不是小说中的人物，又如何被规定杨簌歌的武功一定是和孙秀青差不多呢？
　　　　可笑直到这一刻金灵芝才明白，她自以为精妙的武功只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而这世上的高手也不止她心目中那个武功胜过楚留香的情郎。
　　　　浑身叫嚣的痛疼让金灵芝终于知道了害怕。她突然好怕，好怕就这样血流尽了死在这里。
　　　　她是万福万寿园金太夫人最疼爱的孙女，她的情郎是武功比楚留香都要高的蝙蝠公子原随云，她不该死在这里的。她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不是吗？
　　　　趴在礁石上，金灵芝看着跟她一起过来搜寻逃走女孩子的蝙蝠岛打手在杨簌歌的琴音之下连逃命的欲望都生不出来，自己也越加绝望起来。
　　　　其实，杨簌歌解决跟着金灵芝的那些打手并没有用去太多时间。可是或许是失血和心中信念被击碎的关系，金灵芝却觉得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就在她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又听到一阵清越的琴声，胸口一凉，竟然没有那么痛了，就连内腑的伤势也在减轻。
　　　　“如尔等这般恶魔，这般轻易死了倒是便宜了！”金灵芝晕倒之前就听到这么一句。
　　　　再醒来的时候，金灵芝发现自己已经在船上了。海上行船，哪怕再稳，总是有些感觉的。
　　　　金灵芝睁开眼睛就发现原随云盘膝坐在她对面，脸上无甚表情。原随云的颈项上包着染血的纱布，显然受伤不轻。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原随云回到蝙蝠洞发现蝙蝠洞变故，连忙带着属下出来追逃走的人和被拿走的东西。原随云提出与金灵芝兵分两路后，却在金灵芝离开后遇到了西门吹雪和楚留香。
　　　　到了这个份上，原随云自然也就无需伪装了。
　　　　楚留香是个很体贴的人，他知道西门吹雪对蝙蝠公子手下的“小蝙蝠”没有兴趣。所以非常识趣的将原随云留给了西门吹雪，自己拦下了“小蝙蝠”们。
　　　　原随云会的武功一共有三十三种，有东瀛甲贺客的“大拍手”、“血影人”的轻功、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金灵芝的清风十三式就是原随云亲手传授）、黄教密宗的“大手印”、失传已久的“朱砂掌”、蜀中唐门的毒药暗器、巴山顾道人的“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少林派的“降龙伏虎罗汉拳”、武当派的“流云飞袖”、辰州言家的“僵尸拳”、中原彭家的“五虎断门刀”、北派正宗“鸳鸯腿”……
　　　　而且他几乎将它所学的武功全部都发挥到了极致，一个人身兼多种武功不可怕，但若将每一种武功都能充分利用那就可怕至极了，集如此多家的不传之秘，实力比水母阴姬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一个惊采绝艳之人，也难怪枯梅师太和金灵芝都对他痴迷至极。
　　　　可惜，原随云无论多么厉害，精通的武功再多，却也抵不上西门吹雪的一剑。
　　　　对于剑神来说，他不需要什么刀法拳法腿法，更不要暗器毒药，他只需要手中的乌鞘剑。
　　　　原随云是个识时务的人，所以不敢撄其锋芒。两人一追一逃便到了海边，西门吹雪一剑刺向原随云的时候，一个巨浪打过来，原随云便落入了海水中。
　　　　原随云是个命大的人，最后还是被楚留香从海水里捞了上来。不像叶孤城对海那么了解，西门吹雪对大海是一无所知。那个在西门吹雪预料外的巨浪让本该刺穿咽喉的一剑有了些许偏差，救了原随云的性命。
　　　　原随云现在还记得西门吹雪一剑刺穿他颈项的感觉。冰冷的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
　　　　“阿云、阿云你怎么样了？”金灵芝按着胸口，一脸神情地望着原随云道，“阿云的武功这么厉害，谁能够伤你？楚留香？不可能，楚留香的武功根本不如你！”
　　　　原随云微微叹了一口气。
　　　　“西——”因为伤了喉咙，原随云的嗓子似乎除了一点问题。
　　　　金灵芝马上就发现了原随云的窘迫，扑到原随云身上捂住他的嘴，哭诉道：“阿云你不要说话，伤口会痛的。”
　　　　原随云：……
　　　　“西，难道是剑神西门吹雪？”金灵芝生气道，“那个渣男怎么可以对阿云做这么过分的事情！阿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要是不能说话怎么办啊！”
　　　　原随云本来心神都在如何脱身上，听到这句话突然就有些抑制不住怒气。他生平最恨就是别人提起他看不见这件事了。
　　　　西门吹雪在海边弄了一身咸腥味，回到船上刚沐浴更衣，跟杨簌歌过来，就听到了那句“渣男”。
　　　　“渣男”这个词对西门吹雪来说并不陌生，上官丹凤都是这么说陆小凤他们几个的。不过，“贪生怕死”的上官丹凤可不敢大咧咧的说西门吹雪。
　　　　再说了，眼前的西门吹雪似乎和渣男也搭不上关系吧？
　　　　虽然痴迷于剑，也不曾冷落妻儿。西门吹雪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他喜欢一个人、一样东西就往往是一生一世。
　　　　西门吹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杨簌歌。
　　　　杨簌歌笑着捏了捏他的手：“看来相公在后人眼中风评不是很好呢！丹凤之前似乎也觉得你不可靠，唔~还有那个孙秀青——”
　　　　“孙秀青是谁？”
　　　　西门吹雪努力想了想，似乎是独孤一鹤的女弟子。只是独孤一鹤的四个女弟子感觉都长的差不多，那个是孙秀青？
　　　　杨簌歌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从茫然到清明最后依旧是茫然，笑得眉眼弯弯：“对呀！孙秀青！”
　　　　“不过是不相干的人罢了！”西门吹雪淡淡道。
　　　　杨簌歌不由失语，西门吹雪这个性子真是连一个吃醋的机会都不给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是甜蜜的不行。
　　　　
　　　　第二百五十二章　痴心错付
　　　　
　　　　本来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原随云，但是这一刻杨簌歌却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人渣身上。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虽然还不是中秋，可是能和相爱的人在这海上欣赏月色岂非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楚留香给原随云治疗了外伤。原随云从来不反抗，只有在楚留香给他换好药之后，一派闲然地道谢。
　　　　没有理会金灵芝的冷嘲热讽，给原随云换了药，将剩下的伤药留给金灵芝，楚留香叹了口气，走出了船舱。自己取了酒水站在甲板上自饮自酌，听着海浪的声音，心中的郁气才稍稍纾解。
　　　　他能够明白西门吹雪的剑为什么出鞘必见血，却无法明白原随云这样一个瞎子为什么要让别人也变成瞎子。没有人比原随云更明白生活在黑暗中的苦楚，可是他却做出了这样残忍的事情。
　　　　天赋、权势没有让他成为一个正直的人，却将他能做的恶无数遍放大。无争山庄数百年清名因为一个原随云而灰飞烟灭。
　　　　紧赶慢赶，西门吹雪一行人终于在八月十五的早上靠岸。骑上快马，刚好能够回家陪孩子们过中秋。
　　　　到了码头的时候，接到通知的金家大公子、“白衣神耳”英万里和唐无忧、叶兰歌一起等在海港。
　　　　他们也让人通知了无争山庄，但是无争山庄远在太原，原东园已经七十多岁，就算接到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
　　　　事涉及无争山庄少庄主和万福万寿园的孙小姐，原随云和金灵芝既然被活着带回来，这件事也需要一个明断。何况，蝙蝠岛上这么多受害者，如何安顿他们，一些后续工作，还要无争山庄和金家出面。
　　　　为了表示公正，他们请来了六扇门第一神捕“白衣神耳”英万里。
　　　　在海上，杨簌歌等人已经将详情说清楚。金太夫人虽然对金灵芝失望之极，但是金灵芝始终是金家的孩子。
　　　　金家已经与英万里协议，愿意全盘接手蝙蝠岛受害者的后续工作，包括为受害者延医问药，安排好下半生的生计，只求保住金灵芝一条性命。
　　　　为了金家的颜面，金灵芝也不可能送去牢狱中服役。所以，金家答应废去金灵芝的武功，将她送到峨眉山还珠师太身边出家，以赎前罪。
　　　　“大堂哥，大堂哥救我！”金灵芝看到金大公子很是激动。
　　　　金家大公子心下叹息了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不明白原本聪明伶俐的小妹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不说，这次金家要为了金灵芝付出什么代价，金大公子现在最头痛的却是金灵芝显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蝙蝠岛的主谋是原随云，除了刺杀上官丹凤和花满楼，无论是贩卖人口亦或是其他违法的事情，金灵芝其实很少参与。凭借着万福万寿园，只是最低限度留下金灵芝一条性命，金大公子还是有些把握的。
　　　　可是，金灵芝要是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与楚留香他们开口。尤其是对面杨簌歌，金大公子更是惭愧不已。
　　　　人家并不是没有给过机会，奈何他们没有看住金灵芝，还是让金灵芝逃出了万福万寿园与蝙蝠公子参和在一起。
　　　　“大堂哥，是他们！”金灵芝怒道，“楚留香在海上经营什么蝙蝠岛，嫁祸给阿云。大堂哥——”
　　　　楚留香：……
　　　　“灵芝，这里没有傻子！”金大公子怒道。
　　　　“大堂哥，求你，求你救救阿云。阿云本来就看不见，现在还不能说话了。我不要他死，大堂哥，我求求你！”金灵芝哀求道。
　　　　杨簌歌站在西门吹雪身侧，听到金灵芝的哀求再看看原随云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
　　　　要她说这原随云最大的本事不是文武双全、计谋过人。所谓精通三十三种武功，想要找个比他厉害的高手却并不难。原随云最厉害的应该是能够让身边的情人对他死心塌地吧！
　　　　无论是枯梅师太还是金灵芝对他都是死而后已。
　　　　英万里和唐无忧就站在码头上，原随云施施然地跟在金灵芝身后下船，他的身后是楚留香。
　　　　叶小依在后面安顿那些目盲的少女，叶兰歌雇佣了马车接人。这些女孩子都看不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坐马车会便捷很多。
　　　　变故就发生在下一瞬，原随云突然迎面一掌拍向英万里，整个人向外掠去。众人不及细想原随云如何冲破穴道，此时只能先截下原随云。
　　　　“阿云等我！”金灵芝一见不顾一切的奔向了原随云。
　　　　“小心！”唐无忧一把推开了身旁的英万里和金大公子，却见无数暗器射向了他们方才站立的地方。
　　　　众人都意识到他们太过轻敌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来救原随云。
　　　　只是原随云以为这样子可以逃走，未免太可笑了。
　　　　刚带着马车过来的叶兰歌就在外围，见此轻剑一展迎面拦住了原随云。杨簌歌的琴声奏响，唐无忧已经一个天女散花还给了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刺客。
　　　　原随云从来不知道天底下除了剑神西门吹雪和剑仙叶孤城，竟然还有这等剑道高手。当叶兰歌一剑刺过来的时候，原随云已经知道这人的武功竟然并不亚于西门吹雪。
　　　　“阿云，我来助你！”金灵芝高喊道。
　　　　原随云心中一动，反手扣住金灵芝的颈项。
　　　　“你不该用她来威胁我，这并没有用！”叶兰歌仗剑道。
　　　　“既然无用，阁下为什么愿意住手！”原随云冷笑道。
　　　　叶兰歌露出一丝有些古怪的笑容，自他出江湖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敌人用自己的情人性命威胁他！
　　　　“阿云，阿云你快走，不用管我！”金灵芝靠在原随云身上道，“我、我将来回来找你的。”
　　　　“是吗？”原随云有些意外。
　　　　意识到原随云要走，叶兰歌犹豫展剑刺来。原随云突然将金灵芝抛向叶兰歌的剑刃，身形一展已经跃了出去。
　　　　只是人到了半空中，却又重新落了下来。
　　　　一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这一次可没有海浪可以让他避开要害。
　　　　西门吹雪甩去剑上的血珠，还剑入鞘。
　　　　叶兰歌虽然及时收剑，剑气还是刺穿了金灵芝的小腹，血流不止。
　　　　“灵芝，灵芝！”金大公子快步跑向金灵芝，按住她的伤口，“灵芝，你怎么这么傻！”
　　　　金灵芝微微煽动了一下嘴唇，目光迟迟地望着原随云的方向，逐渐暗淡了下来。
　　　　“是谁将唐门独门暗器和毒药送给你？”唐无忧冲到原随云面前，质问道。
　　　　鲜血从原随云的胸口喷涌而出，血迹从原随云的唇角留下，原随云倒在地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永远！
　　　　只要内奸一日不浮出水面，唐门内部就要一直相互怀疑，一直被这件事拖住脚步。
　　　　“混蛋！”唐无忧见原随云没了气息，气得直跳脚，“你以为不说，我就找不到内奸！混蛋！”
　　　　“方才来营救的人不是蝙蝠岛的。”杨簌歌突然道。
　　　　“你是谁，原随云另有同伙？”唐无忧讶然道。
　　　　“不一定是同伙，但是肯定知道蝙蝠岛存在，而蝙蝠公子手上也有他们的秘密。”
　　　　“方才放暗器的人手法像是军中的人。”西门吹雪补充道。
　　　　“皇帝不会愿意看到蝙蝠岛这样的存在，就是说朝廷里有人和蝙蝠公子有所勾结。”杨簌歌想了想道，“蝙蝠公子的野望是称霸江湖，这个人和蝙蝠公子合作，还是比较平等的关系，那么这人的身份地位不会简单。甚至目的与蝙蝠公子相比也不会太低。”
　　　　唐无忧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灵感一闪而过，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想到。
　　　　“我就不信内奸能够一直不露面，要是被本公子知道谁是内奸，一定要他知道一下唐门刑堂是个什么存在。”唐无忧愤愤道。
　　　　不管谁与蝙蝠公子有勾结，至少蝙蝠公子是真的死了，蝙蝠岛的事情也能告一段落。
　　　　倒是金灵芝还是活了下来，活下来的金灵芝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
　　　　金灵芝醒了之后，杨簌歌还去看过一次。
　　　　她看着杨簌歌的目光茫然而陌生，似乎从未见过杨簌歌一般。
　　　　“为什么突然反过来劝说英万里放弃对金灵芝的惩罚？”西门吹雪忍不住问道。
　　　　“做错事的人已经得到了惩罚，而没有做过的人也不该承担不是她的责任。”杨簌歌笑道。
　　　　虽然她不知道金灵芝为什么又变成了原来的金灵芝。但是，这个金灵芝不是刺杀上官丹凤的人，她或许是原随云最初的情人，或许也学过清风十三式，但始终不是那个为了情爱将所有人的性命都不放在眼中的金灵芝。
　　　　而眼前的金灵芝若是有错，她现在承担的东西已经足以惩罚她的过错。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占据了身体做了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哪怕不是她做的，她也无法解释。
　　　　她的武功依旧会被废掉，因为这是金家必须给华山派的交代。不管枯梅师太做错了什么，华山的新掌门容不下一个非华山派的弟子偷学华山派绝学。
　　　　杨簌歌做的也不过是让她不必为了另一个金灵芝承担全部过错，从此青灯古佛。
　　　　
　　　　第二百五十三章　玉剑公主
　　　　
　　　　回到长歌门，西门吹雪和杨簌歌就听到了一个令人开心的事情，他们的小轻轻竟然会叫人了。不同于小琴太当初迟迟不肯开口，小琴萝说话倒是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