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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琴中剑-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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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提什么亲?”杨予善结巴道。
    “这就看予善的本事了!”杨簌歌意味深长道。
    “几位客官,外面有位东洋姑娘找,是不是请她进来。”进来送茶水的小二道。
    “东洋姑娘?”杨予善有些意外,“可又说什么人?”
    “她说她叫什么美,东瀛人的名字,小的也记不住啊!”
    “请她进来吧!”杨簌歌思忖片刻道。
    樱子姑娘的这位主人倒是个妙人,连着死了两个属下,竟然还敢让人送上门来。
    “好嘞!小的这就让她进来。”小二眉开眼笑道。
    那个东洋女人出手很是阔绰,只是让他传个话就给了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可是他好几个月的工钱。
    随着“嗒嗒嗒”的木屐声,一个穿着和服的东洋女人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向他们行礼,双手将一个托盘举过头顶,微笑道:“和美子奉主人之命特想剑神西门吹雪奉上请柬。戌时,家主在忘情小馆子恭候剑神大驾光临。”
    西门吹雪拿起上面的烫金请柬,看了一眼就递给了身旁的杨簌歌。
    “石田斋彦左卫门?”
    “正是家主人!”和美子柔柔道。
    “樱子和春雷伊次也是这位石田斋彦先生的手下的忍者?”杨簌歌道。
    “正是!”
    “你可知道樱子和春雷伊次都已经死了?”
    “樱子太无自知之明,竟然敢出言侮辱西门夫人以为能够胜过夫人。伊贺春雷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出言挑衅剑神阁下。主人说,他们是自己蠢死的,怨不得别人。”
    “那姑娘呢?”杨簌歌道。
    “夫人想要杀了和美子吗?”和美子笑容不变,似乎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也无法让她收起脸上的笑容。
    杨簌歌摇了摇头:“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今日我不杀你!”
    “多谢夫人不杀之恩!”和美子恭恭敬敬地道谢。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们会准时赴约。也请他备好自己的刀!”杨簌歌道。
    “和美子会如实禀告主人!”和美子屈膝行礼,踏着小碎步退了出去。
    “这位石田斋彦先生武功背景尚且不知,倒是很会调教手下。虽然春雷伊次蠢了一些,不过昨日的那位樱子姑娘和今日的这位和美子姑娘都却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杨予善脸色凝重了几分。
    “石田斋彦左卫门,我倒是听母亲说过一些他的事情。”玉剑公主突然道。
    “新月知道这位石田斋彦?”
    玉剑公主点了点头:“史天王崛起之前,石田斋彦是海上最大的倭寇首领。石田斋彦手下有不少武功高强的倭寇和忍者,就是石田本人也是一位了不得武士。玉剑山庄成立之初,最大的敌人就是石田斋彦和他手下的倭寇。不过,后来随着玉剑山庄和石田斋彦的斗争,史天王趁机崛起了。史天王正当壮年,这位石田先生却已经是暮年。趁着石田斋彦被玉剑山庄打击的一蹶不振的时候,史天王挖走了石田手下不少海盗。最后,史天王更是不仅夺走了石田斋彦的海上霸主之位,还抢走了石田的爱妾豹姬。”
    “原来被视为史天王左右手之一的豹姬是史天王从石田斋彦手上抢来的。”
    玉剑公主点了点头:“石田斋彦是个老头子,而且有些看不起女人。”
    “而史天王却还年轻,更重要的是史天王舍得将他的权利分给他的女人一些。”杨簌歌轻笑道,“所以,豹姬只怕更喜欢史天王一些。”
    “是的!”
    “不过,这次豹姬只怕与石田斋彦倒是更合拍一些。”杨簌歌道。
    “小师叔的意思是?”
    “无论是石田斋彦还是豹姬都是想破坏和亲的人。”杨簌歌道,“不过豹姬只想新月死,而石田斋彦更想史天王死。”
    “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樱子捉了新月,却没有杀了她。”杨予善叹了口气道。
    玉剑公主幽幽道:“因为石田斋彦想要用我做筹码,与玉剑山庄联手对付史天王。可是,玉剑山庄是不会向海盗屈服的,与其和一个倭寇合作对付史天王,我宁愿执行原来的计划。”
    
    第二百五十八章 石田斋彦
    
    忘情小馆是个饭馆,又不像是个饭馆。
    说它是个饭馆,是因为它是个吃饭的馆子,而且饭食在江城还颇有些名气。倒不是它的厨子做菜特别有一手,而是有外族风味。
    忘情小馆玩的是外族风情,且还是东洋风情。
    说它不像饭馆是因为忘情小馆有个比它的饭食都要有名的老板娘忘情姑娘,且这位忘情姑娘是位雅伎。
    雅伎玩的是风雅,卖艺不卖身。当然要是遇到让姑娘心动的,你也能够成为入幕之宾。据说,盗帅楚留香就曾是这位忘情姑娘的入幕之宾。
    “主人已经在里面静候贵宾,两位里面请!”和美子姑娘站在忘情小馆外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得体的笑容。
    杨簌歌莫名就想起了那位笑容甜美,心肠却不太好的樱子姑娘。这位和美子虽然长得与樱子不太一样,但是她们脸上的笑容却非常相似。就好像微笑时,嘴角扬起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和美子姑娘弯腰拉开了和室的门。
    正面的粉墙上挂着一幅字,写着“何以遣此,谁能忘情?”。
    墙下一个女子,长得很漂亮,却非倾国倾城之美人。单一美貌而论,无论是樱子姑娘还是和美子都不会比她差。但是她好像天生有一种能够吸引男人的魅力,带着一种宛如罂粟般的诱人风情。
    想来这女子便是忘情小馆的主人忘情姑娘了。
    此刻忘情姑娘正在弹琴,她弹的是七弦琴,技艺也算高超。一个美丽皆具风情还颇有才情的姑娘是很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的,也难怪盗帅楚留香也会成为她的情人之一。
    无论在什么地方,忘情姑娘总是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从未有过例外。
    当西门吹雪进门的时候,却没有看忘情姑娘一眼。在他这里,忘情姑娘就好像是一个不入眼的摆设而已。
    美色于西门吹雪而言不过是红颜枯骨,而琴声——
    在长歌门听多了雅乐,忘情姑娘的靡靡之音实在有些难以入耳。
    西门吹雪先看到了盘膝坐在一张低矮的紫檀木桌前的老者。
    一个枯瘦矮小且白发如云老者,他穿着东瀛人的服饰,看起来温和高雅而有礼貌。这是一般人的第一印象!
    对于西门吹雪来说,他看到的是一个剑客。只可惜是个英雄迟暮,胆气不在的剑客。
    “在下石田斋彦左卫门,虽久居东瀛小国,却也久慕剑神之名。”石田斋彦举起水晶杯为敬,旋即目光落在了西门吹雪身边的杨簌歌身上,“原来琴皇竟然也亲临了,老夫早就听闻剑神琴皇夫妻情深,素来是同进同出,今日一见方知传言竟然是真的。”
    虽然玉剑公主说过石田斋彦已经老了,但是杨簌歌不知道他已经这么老了。哪怕石田斋彦表现的再优雅有礼,也不能遮掩他身体的衰老。难怪豹姬毫不恋旧的抛弃了旧主成了史天王的迷妹。
    不过他的双目依旧炯炯有光,虽然身体已经衰弱,却有着极坚强的意志和一种不可侵犯的尊严和信心。这样的人本是做什么都有一番成就的,可是他偏偏选择成了一个海盗头子,还喜欢用些不入流的手段的。
    先是派了樱子扮成玉剑山庄的杂役,这位樱子姑娘也是好耐心,在玉剑山庄做了一个月的杂役,摸清了玉剑山庄情况,趁着玉剑公主沐浴以药迷晕将人偷出来。
    然后,又收买了江湖上的败类绑架了传闻会负责送嫁的胡铁花。再用胡铁花对付其他想要成就这段婚事的人。
    无论是哪一桩,都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手段。
    他的仇人是史天王,可是他不敢对上史天王,就只能用些其他手段,千方百计想要别人去对付史天王。
    “贤伉俪请入座!”石田斋彦拍了拍手,令弹琴的忘情姑娘退了下去,“早知道琴皇亲临,老夫就不该请忘情在此献丑了!”
    “石田先生这么客气,我们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杨簌歌与西门吹雪在石田斋彦对面坐下道,“老实说,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和一个倭寇坐在一张桌子前。”
    “可是,你们还是来赴约来不是吗?”
    “石田先生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们总是想知道一个所以然吧!毕竟,好奇心人皆有之。”
    “你说的对!”石田斋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但是老夫却觉得另一句话可能更适合作为我们坐在一起的缘由。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才是永恒。”
    石田斋彦的汉语虽然说得有些生涩,带着浓郁的东瀛口音。可是听他说话,不难听出他对汉学的修养极深。
    唐朝时,东瀛是不是都要派遣遣唐使来中原就是为了学习中原文化。东瀛的国度是仿照大唐的都城建造,东瀛的文字是依据汉子而创立。东瀛的衣食住行到处能看出汉文化的痕迹却又带着东瀛的风味。
    东瀛的贵族但凡有些条件的都以学习汉学为荣。石田斋彦虽然是个倭寇首领,从他拥有忍者效忠来看,极有可能也是东瀛的贵族。
    “哦~这么看来,昨日石田先生让春雷伊次前来并非是要杀我们的。”
    “这世上有太多名声震天响,却没什么本事的人了!剑神琴皇的名声在江湖上虽然很响亮,只是在下没有亲眼见到,总是要试一试两位是不是真的如江湖上传说的那么厉害。”石田斋彦微笑道。
    “世人皆说火中取栗不可取,可是总有人喜欢将手伸过去,亲自试一试相信火中不可伸手。”杨簌歌叹道。
    “阁下的这个比喻倒是有趣!”石田斋彦不以为然,“其实,老夫让春雷伊次试剑神的剑法是有原因的。”
    “虽然春雷伊次是个蠢货,但是培养一个蠢货也是要成本的。我想石田先生也不像是做亏本生意的人。”
    “不错!我想要两位帮我杀一个人,这个人不好对付,而我需要的是万无一失。”
    “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杨簌歌气极反笑,“不过,我更感兴趣石田先生那里来的勇气,请我们夫妻帮你杀人。”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石田斋彦举手,轻轻一击掌。
    和美子就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箱子就放在杨簌歌的脚边。和美子跪在地上打开了盖子,满满当当的一箱子都是明珠碧玉。
    杨簌歌自幼在兄长杨逸飞身边长大,从小看着兄长处理门中事务,自然也包括经营门下产业,维护长歌门日常开销,自然不是不谙民生之人。
    这一箱子的明珠碧玉至少价值一百五十万两。在大明朝,一百五十万两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明珠碧玉在灯下发出柔和的光芒。杨簌歌看着那口箱子有些失神,透过这口箱子,她仿佛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事成之后,老夫还有一口同样的箱子送上。”石田斋彦有些得意。
    “只怕阁下不能如愿了!”西门吹雪突然冷冷道。
    西门吹雪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闭门养神,什么也没有说过。
    突然听到他开口,石田斋彦有些意外:“老夫以为西门夫人很喜欢这些东西!没有女人能够拒绝珠宝首饰不是吗?作为男人难道不应该满足自己妻子的喜好吗?”
    “可惜,我的妻子从来不缺这些!”西门吹雪讥讽地看着石田斋彦道。
    石田斋彦冷嗤道:“可是,我却看到夫人已经挪不开眼睛。”
    杨簌歌仿佛此时方回神,微微一闭眼,脑海中便想起熟悉的哭号声喊杀声。
    “我看着这些明珠玉璧,就在想石田先生与你手下的倭寇洗劫了多少船只及百姓才能得到这些。是想它们到底染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杨簌歌静静道,“不过——”
    石田斋彦愣了一下:“不过什么?”
    “三百万两买不了史天王的性命,却能买阁下的性命。”杨簌歌猛地睁开眼睛道。
    石田斋彦立时一跃而起,冲破屋顶飞身冲到屋外。
    就在石田斋彦冲天而起的一瞬间,琴声已经响起。琴声中带着一种苍凉的悲意,杀气弥漫。
    西门吹雪依旧坐在原地,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浅饮。和美子依旧跪在箱子边上,脸上的笑容似乎已经冻结。
    “买卖不成仁义在,两位有何必苦苦相逼。”石田斋彦叹息道,“我已经活得太久了,现在我活着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看到他比我先死。”
    “动手的只有我而已!”杨簌歌道,“对于一个连亲手挑战自己敌人都不敢的剑客,还不需要我们一起出手。”
    再者,敌人只有一个的时候,西门吹雪从来不喜欢与人联手对敌,哪怕是自己的妻子。
    “为什么?”
    “石田先生剑法好,又有许多忠心的手下,为什么要做倭寇呢?”杨簌歌反问道。
    石田斋彦默然无语。
    这世上很多事情本来就很难说理由的。
    石田斋彦可以为了野心欲望称霸海上,成为一方倭寇。杨簌歌自然也可以因为怜悯那些受害者愤而出手。
    行恶的尚且说不出理由,为善有何必一定要问缘由?
    
    第二百五十九章 杀与不杀
    
    哪怕石田斋彦表现的再坚毅不屈,也不能掩盖他已经衰老的事实。
    石田斋彦的衰老不仅在身体还在精神。
    如曾经的天下第一薛衣人、峨眉掌门独孤一鹤,他们也在老去。这世上没有人是不会老的,有谪仙人之称的剑仙李白会老,容颜不改的心剑叶英会老,哪怕被誉为仙人的纯阳真人也没有例外。
    可是这些人就算身体衰老,他们的精神却不会变。
    对待自己的敌人,他们不会想到想到输,更不要说让自己的后人去面对,用尽各种龌龊的手段请别人去对付自己的敌人。
    一个真正的剑客都有着自己的骄傲,哪怕不敌,他们也会拔出自己的剑应战,而不是走旁门左道。
    他们可以死,却不能丢弃拔剑的勇气。
    然而石田斋彦却已经没有了拔剑的勇气。
    他畏惧史天王!
    史天王的年轻力壮,史天王的手段武功都是他所畏惧的。所以,他只能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躲在史天王注意不到的地方,拉拉后腿,施施阴谋诡计。
    又或者是石田斋彦从来都是一只丧家之犬。
    倭寇主要起因是日本内战中一部分武士(尤其是九州、四国地区)的领主土地被兼并,流离失所,沦为海寇。他们本是东瀛没落的贵族和封建领主,如丧家之犬一样逃到了东洋沿海,勾结本土的海盗和内奸肆虐成灾。
    这种丧家之犬最擅长的就是欺软怕硬,他们斗不过国内的其他封建领主,不敢轻易撄明军锋芒,便将手无寸铁的百姓作为主要目标。
    石田斋彦也罢,如今声名显赫的史天王也罢,他们武功都不算差,可是却没有胆气。若是有胆气,凭借着他们的武功本事本该光明正大的创下一番事业。
    但是他们本是无胆之人,只敢欺凌没有武功的人做些没本钱的买卖。因为他们不仅怕死,害怕亏本。
    越是内心薄弱胆怯之人,作恶时越是肆无忌惮。因为只有凌虐别人的时候,他们才能欺骗自己他们的内心是强大的,自己是胜利者。
    正统四年,倭寇侵扰浙江台州的桃渚村,杀人放火,掘坟挖墓。他们把婴儿从母亲的怀抱中夺来,束在竹竿上,用开水浇,看着婴心啼哭,拍手笑乐。诸如此类的恶行不胜枚举,这些寇贼之残忍可见一斑。
    倭寇之于沿海百姓一如狼牙军之于百姓,甚至更甚。
    所以,就算胡铁花为樱子姑娘求情,想她不过是个年轻漂亮无伤大局的小姑娘,西门吹雪的剑下依旧没有容情。
    西门吹雪的剑杀的本就是这类人。
    “石田先生还是拔剑的好!”杨簌歌道,“你该知道,一个真正的高手,轻功都不会太差。你那什么猫遁鬼遁之术在这里是没用的。”
    石田斋彦只得拔剑,可是一个未出剑就已生出退意的剑客真的还有战意吗?
    果然石田斋彦勉强接了两剑就想要施展遁术离开。可是东瀛遁术只能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行之有效。杨簌歌既然早就防备了,怎么可能被他轻易溜走?
    一个孤影化双直接把石田斋彦打懵逼了!
    石田斋彦从来都是看不起女人的,甚至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女人来衡量价值。
    假如一块玉璧放在面前,一般人估算它的价值,会想它值多少黄金白银。而在石田斋彦这里,他能想到的是这块玉璧能够换来多少黄花处子的贞~操。
    石田斋彦手下有许多漂亮的女忍者,这些女忍者不仅可以执行他的任务,也能成为暖床的丫头,最后就是成为生育工具。与他制定的人生下小忍者,再培养成他手上的刀。
    我们说过忍者是不可以有家人的,所以这些女忍者作为生育工具自然也不要妄想什么天伦之乐。就像他们不知道什么人让她们怀孕一样,她们也不会知道生下的孩子被送去哪里。
    能够成为忍者已经是一条不错的路,若是不能成为合格的忍者,那么只能被舍弃了。
    看不起女人的石田斋彦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在一个女人手下,还是败的那么惨!
    和美子看着西门吹雪喝完了杯中的水,当他手上的杯子开始下落的时候,和美子突然倒飞了出去。
    和美子的速度很快,在她倒飞出去的时候,她的目光还落在西门吹雪身上。
    西门吹雪放下了杯子,却没有拔剑,也没有起身。
    和美子心中大喜,只要从这里出去,她就可以活了。
    大陆上实在太可怕了,和美子觉得她宁愿呆在船上,呆在小小的海盗上,哪怕是回东瀛,她也不想在来陆地上了。
    作为一个忍者,和美子每次任务都想到过自己可能会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怕死的。可是,今日她竟然心生怯意了,原来没有人不怕死。
    和美子庆幸,庆幸她的这个领悟似乎并不晚。
    当她退到忘情小馆外,她的目光落在了战斗中的石田斋彦和杨簌歌身上。
    作为一个忍者,她应该冲上去护卫主人。哪怕是用同归于尽的方式也要让主人能够脱身。可是,和美子刚领悟到生命的美妙,又如何愿意为了一个糟老头送命呢?
    哪怕是最严格的训练,最强大的洗脑,其中定然也能出现一两个失败品。
    和美子一直是石田斋彦手下仅次于樱子的女忍者。可是今天,石田斋彦会明白,和美子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和美子又找回了残酷的忍者训练让她失去的东西。
    忍者的忠诚在于主人的强大,眼看石田斋彦就要死在这里,和美子还愿意为他拼命吗?
    当和美子从另一侧想要跑走的时候,石田斋彦的心已经沉了下来。
    却见身影一闪,杨簌歌拨动琴弦挡住了和美子的去路。
    石田斋彦已经明白想要轻松的离开已经不可能实现,这一次石田斋彦没有再想要逃走。趁着杨簌歌拦下和美子,石田斋彦已经发出了他毕生最得意的一剑。
    可是他的剑却在距离杨簌歌后心三寸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另一把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后心。
    这把剑自然不是西门吹雪的,西门吹雪并非趁人之危。
    石田斋彦忘了杨簌歌并非“一个人”在战斗,她还有“影子”。石田斋彦倒下,“影子”也骤然消失。站着的人只剩下了杨簌歌和和美子。
    和美子在她的琴声中听到了杀伐之声,她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古老的东瀛小曲,飞舞的樱花是那么美丽。可是樱花却突然被鲜血染红,取代它们的是一张张或哀求或绝望或茫然的脸。他们有的是耆耋老者,有的是垂髫小儿,还有情犊初开的少女……
    那些似乎都死在她手上的人!
    当初那些人死亡前的绝望,现在和美子也可以感同身受了。只是不知道石田斋彦、樱子和春雷伊次死的时候,是否也有同样的“觉悟”?
    杀人并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至少对于杨簌歌来说是这样。
    她突然有些寂然。
    楚留香和花满楼从来不杀人,身在江湖能够做到这一点确实很值得人敬佩。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认某种意义上来说,杀人比不杀人更难。
    苍云有一位“红衣佛爷”王不空,他本是一个僧人。只是王不空并非受戒僧,而是杀生僧,一个心存怜悯的杀生僧。
    王不空曾在佛前发下宏远:既无法劝他人放下屠刀,弟子只能以杀止杀!愿以此身背负罪业,但求一个太平盛世。
    每次战后,王不空都会为牺牲的同伴和杀死的敌人诵经超度,他总是披着一身红袍。红色在佛家象征着红莲业火,王不空用一身红袍警示自己身负罪业,不要沉沦杀戮。
    不杀生是一种慈悲,然而有时候杀生却更是一种慈悲,王不空就是这样一个杀生僧。他为敌人超度绝非假惺惺,而是发自内心的怜悯。两军交战,最无辜的永远是前线冲杀的士兵。
    无论是己方还是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儿。他们加入这场杀戮或是身不由己,或是立场不同罢了。
    对倭寇与战场却又有些不同。
    当初他们与安禄山、史思明的战争,因为安史最初是大唐的节度使,手下许多士兵本是大唐的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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