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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一切尽在崩毁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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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嗯。”
“河妖。”沙悟静还是一边替陈玄贞擦拭着脖子，一边回道：“记得好像有谁这么喊过。”
几众绿头小妖闻声，忙不甚的扣头求饶：“原来的海中仙人，小妖们眼拙了，还请赎罪。”
沙悟静不再搭话，但小白龙却冰冷下了一双锐利的眼，对几众小妖认真是起了不小的杀气。
白骨精眼头比较亮，忙跃身在几众小妖前，带着讨好意味的甜笑道：“小的们，乱发的男子只是只小小的河妖而已，旁边的少年可真真是那海中道高深的神族海皇呢，切不可轻慢了神仙。”
语毕，又转回视线望向陈玄贞讨好着问道：“请问这位女仙到底是何方出处？”
陈玄贞浅笑不语，连抬眼都觉得费事又费力。只是侧着僵硬的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正也是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的沙悟静，觉得他的智商不止是欠缺了一点点的这么浅显。
对于带着这么一个大小孩，她没自信能有耐性坚持下去。倦意的开始，或许在一念之间蔓延。
半响后，总算动开让她越来越感到僵硬躯体的嘴巴笑开：“白骨精，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着我去吃如来师徒的肉长生不老；二是我让身边的两个徒弟就地将你们戳骨扬灰魂会魄散。”
“女仙此举究竟是何意？”白骨精不明，陪笑的问完这句，脚步暗暗的往外移动起来。
“是不是觉得我过于嚣张的欺妖太甚了，嗯？”陈玄贞冷笑地抬起僵硬的手臂端起了一杯茶水抬头喝下，身体居然舔尝不到茶水入喉的滋润味道。身体仅存的感知，也在速度的消散着。
看着陈玄贞眼底的明显轻蔑，白骨精当真起了些怒意。头发开始变得焰红，还燃烧起烈烈的火焰来，衣衫与眼耳口鼻等一切幻化出来的肌肤也开始在火焰中燃烧殆尽，直至完全变成为一句赫赫的白骨为止这才笑问：“且不问女仙要我等臣服的真正用意，不过阁下的确有些太看轻了我白骨精了？”
陈玄贞对于白骨精的发怒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费力的抬手挥开了沙悟静的牵扯后，只是朝着看似前行，却在后退的白骨精轻声低笑道：“你用不着这么害怕，我比较喜欢吃肉不喜欢啃骨头。”
“既然这样，那就放我们离开！”白骨精浑身一震，谋划安全逃离的心思越来越重。
“哦，是吗？”说话间，陈玄贞扭头看了看小白龙，又看了看沙悟静：“你们是我的徒弟吧？”
“鬼才认你做师傅。”小白龙不耐烦的回答一句，扭头朝向了另一边去。
沙悟静举高了一掌，满目委屈的回答了声是，转而又抬手牵扯住了陈玄贞的衣袖不松开。
“还好有一个未弃师于陷境不顾。”语毕，陈玄贞也并不介意的抬手轻抚沙悟静的发髻又是裂嘴笑道：“帮师傅杀了眼前的一众小妖白骨精可好？如果你想要拒绝，也无关紧要的。”
沙悟静歪着头，几经犹豫了一番终于点了点头松开了手中拽进的衣袖迅速朝白骨精攻去。
战，只因一具俯身的魂魄，一句轻言慢语而又开始，不过赢面还在在白骨精的那一方。
在凌烈的掌风袭近面的时候，陈玄贞依旧心无惧意地抿着杯中的一口茶水。
“师傅，救……”
“放肆的妖女，还不退开！”
两声同时灭落之际，小白龙一举化龙卷起了冽冽狂风而逆转了赢面。
这样的场面让陈玄贞心底的嚣张愈加狂升蔓延，但无趣却却翻倍的增涨。
“怎样，服与不服或是生死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白骨精又恢复了人类女子的模样，捂住了胸口不断的喘息。
沙悟静因为小白龙的加入战局而翻转了败势，呆泄着目光将几众小妖不断的踩踏着玩耍。
两个女人，一个端坐一个被压制得匍匐在地。算不上是完全人类的视线对视，该谁臣服很明显。
只听白骨精那一声不甘的叹息，在陈玄贞起身轻笑之后沉沉落下。
很快的，陈玄贞便结束了茶肆的这番延误，带着一行继续朝长安城的方位慢悠悠的出发了。
到达城郊已是半夜，气候早已是秋起时节，树木枯萎得落叶满地，寸草也是漫野的垂败。
一路枯萎的蔓延，看来有那么些凄凉的意境。
当陈玄贞正好奇的预备朝城内继续前行时，小白龙却突然挺身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干什么？”陈玄贞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身死都无所谓，你以为师傅还会对何物有所畏惧？”
小白龙瘪了瘪嘴：“劝你不要朝前面看太久。”
陈玄贞不管不顾，直接推开了他。当看到侵入视线内的景象时，她只能说她还算是一个比较感性的僵尸。在嗅觉都快要消失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从空气中闻到浓烈得让人作呕的味道与血月的夜幕下四处游荡着的一些绿色的妖魂。自然还有一些不擅掩藏气息的不知名小妖，匍匐在月下的屋顶上，齐齐朝她们一行射过来谨慎且阴寒的凶光。
呈大敞开，完全无人看守的长安城门处。阴冷而寒肃的气氛，弥漫得让她觉得呼吸有些不顺。
在此诡异的寂静中，屋顶角落里有妖静待了片刻，或许察觉到无任何危险后，开始动作起来。
一只两只，开始了在月下窜起残杀。空中飘浮的那些碧绿色的妖魂，也开始了彼此吞噬。
如果再不加安抚与消灭或是净化，整座长安城恐怕很快会充满妖气与怨魂。
见此情形，陈玄贞捂住鼻子挥开了小白龙，僵硬着率先大步走了进去。
等进入城内后，方觉得漫扬的杀气，远比她先前身在外边感触到的要浓烈出许多！
打了个寒颤，陈玄贞定住了身型，正沉思着该要如来来结束这一局时，身后有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着，那呆泄却温柔的声音也一并在头顶落响：“师傅不怕，有师兄跟悟静在这里。”
没有回应这道声，陈玄贞扭头朝小白龙压低声音道：“皇城可是你的地盘，现在被弄得乌烟瘴气的，你要师傅如何能与那唐王顺利的结缘？所以，你还不快开始动手清理自己的烂摊子？”
小白龙深深不满这轻慢的命令语气，却也化身为龙飞入城内的上空咆哮的低吼起来。
满意的笑了笑后，陈玄贞又将视线转给了白骨精与几众小妖：“白骨精，你不是一直想吃仙人或是妖怪的吗。这些死掉的妖魂你也吃了吧，剩下那些活的，你去报个信，想吃如来师徒肉者，熄灭下傻傻的自相残杀跟我走就可以吃到？如果不听者，配合小白龙，能就地解决的就解决掉吧。”
白骨精听此，有些犹豫。但她身边的几众小妖，因似乎完全占上风的杀戮而欢快的点头道：“人类常说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们现在去把它们吃了吧，也好让它们的死有价值一点。”
白骨精沉沉的又叹息了一声，终于不再对陈玄贞的吩咐有所抵抗。
带着几众小妖，拼起了速度，朝城内的各巷各角而去。战杀的哀嚎，在夜幕的各个阴暗角落再度更浓重更惨烈的响起。那些怨愤的游魂，呈现着一副副狰狞的面孔，不顾一切的朝陈玄贞所站之处攻击过去，只因为她那句杀阀的狠绝言语。
只不过所有的攻击，皆远在她身躯前三尺之外，被乱发的沙悟静挡下。
“师傅，不要害怕，很好玩的。”
“嗯。”浅浅的应道这一声后，陈玄贞忽然察觉到了另一股不同的杀气。
瞪大了眼睛转身向后，她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战杀着另一只她还记得起的妖。
居然是铁扇与乌鸦与牛魔王的小妾！想打个招呼，却因为己身不再是那具身体而冷冷作罢。
只是冷眼浅笑着看那似乎陷入癫狂的铁扇联合着乌鸦，狠狠的踹了一脚那碧眼狐狸。
听那铁扇带哭腔愤恨道：“骚狐狸，老娘今天不灭了你就誓不为仙。”
那碧眼狐狸也不甘示弱的娇声呵呵笑道：“看不住自己的男人，是你自己没本事。”
立在一旁的乌鸦似很不服气的也应了一声：“姐姐，同她废话这么多干嘛，拿她的命。”
说罢，动身又朝那碧眼狐狸攻了过去。
也是在那一瞬间，一抹金色的耀眼光芒迅速的从天而落。
在那金光下乌鸦很快的扬起一声惊呼，身体被还未接近碧眼狐狸就被重重的挥了出去。
陈玄贞举手挡了一瞬炫目的金色光芒再度望去，竟看见铁扇呲着牙一脸戒备地护住了乌鸦。
城中忽然为此一幕静寂，连小白龙那傲娇的家伙也停止了咆哮飞身落下匍匐在了那金光之前。
夜幕下的凉风很快吹散了那道耀眼的金光，满城的鬼魅咆哮与泣诉，也在瞬息间嘎然而止。
这阵静谧的拉开，让陈玄贞陡升起了一陈寒意。却见那金光熄灭之际，显现出一只金色的凤凰。
金色凤凰高傲的仰首长鸣了一声居然化为了一个男子，且还慢慢的举步朝陈玄贞处走来。
停下脚步后，冷眼俯视着她，似乎高傲的等着她先对他请安一样的神色。
不知为何，陈玄贞就是嗅出了这样的意味来。但却抿紧嘴唇，不屈的退后了几步与他平视。
男子见她为先开声，也未言语，只是撩了撩如流金直垂到腰间的发，挺直身躯如雕斜睨着她，微微的挑起唇角一笑，双目透出熠熠的莹光。这道眼神清而不淡，高贵得似一尘不染的圣洁。
已不能用俊美来形容了眼前男子了，陈玄贞嗅到了他周身满溢的仙气神息。
僵持的片刻间，铁扇也挡不住惧意的与小龙一样的战栗着朝男子匍匐着跪伏下去。
身旁的沙悟静还在抱头抵御，但很快也坚持不住的匍匐下去。
唯有乌鸦，轻抚着溢血的嘴角。盯着男子的视线，闪现着痛苦与思念的交织。
此神或许真是至高无上的神族，但却让陈玄真觉得比这满城停歇下的怨魂更冷得渗透人心。
“你就是如来的弟子？”男子终于出声，语气平缓而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魄力。
“你莫不是鸦鸦常提起的神族金凤。”一声仰首的轻笑，昭显了陈玄贞不欲同道的淡定与不屑。
被困于地的乌鸦在听到男子的话后，抬眼望向了陈玄贞处，诧异道：“贞姐，怎么会是你？”语毕，在经过一个熟悉的眼神对视后，又朝男子央求：“我欠你的我来还就好，不要牵累无辜。”
男子闻声转面，静静的望向了乌鸦：“你这是在跟我撒气吗？”
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悦的微怒，也将步伐转踏而去。
“一皆羽族小妖，哪有资格跟神族的金凤撒气。”细细嗡嗡的声音，昭显了乌鸦的劣势。
在两人对视着接近的过程里，陈玄贞的心跳突然没由来的激烈跳动了那么一下。
根本就还不急出手或是开口，她便愈发僵硬得像一具死尸，望着声息渐弱的乌鸦。捂住胸口哽咽着，闪着绞痛眷念的眼神，一遍又一遍的喘息着对男子念道一句：“对不起、对不起……”
在风声呼啸而过，陈玄贞以为麻木的心微微的动了那么一瞬，冷笑着的仰首看着男子抬掌从已绝声息的乌鸦怀中取走了什么，一声不留的朝天化为金凤的遁走了身影。
紧接着，纷纷绕绕的杀伐终于又再复始了，喧闹得终于掩盖了先前的那瞬杀戮与地上的血！
陈玄贞拍了拍衣袖上染溅的血，轻哧了一声仰首转身漫步朝前缓行。
但身后却响起了铁扇的怒问：“你是如来的弟子，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救她，为何不救她？”
☆、【完结】颠覆之妖界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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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来的弟子；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救她的；为何不救她？”
铁扇朝那头也不回的背影怒得咬紧了牙；不明白为什么她怎么会在别人的身体里。
也不懂大家分明是相识一场；何以可以做到如此冷漠而过的地步？
陈玄贞也不答话；领着沙悟静带着小白龙还是朝前继续漫步而行。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可能会是他人的救赎。各自命里的劫；需个人自己去受。
脚步顿止间；嘴角勾起又懒懒扬声道：“生死各有天命；我与她非亲非故的好像没什么理由要救她呢。”语毕顿了顿，又记起了什么；朝天叹道：“其实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是如来的劫，我们这些妖魔也好人畜也罢；只怕都是他历劫的一场铺垫而已。这样想想，可真是让人很不爽。”
铁扇不太懂，直觉这女子转过来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什么似的让人嗅不出她的心在何处。
但不知为何的，她还是在笑，笑得非常狡黠，仿佛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一时之间，还走上前来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想要跟我一起去结束你我或者是所有一切与如来的这一场赌局吗，嗯？”
心还未及多想，铁扇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将手递给了上去，傻看着她捡起地面的一只乌鸦笑得更是开怀：“真是只可怜的小东西，你与金凤的恩怨在这里绝不会是一个结束，信我。”
说罢拉起了她，在忽然之间，男人的背叛朋友的死亡竟不再让铁扇感觉到凄惨到痛不欲生。
因为她身前肆意笑笑着的这个女子，整个身体居然莹莹的发出了淡淡的光晕环绕，仿若神祇。
一些漂浮在半空中撕咬嚎叫着的幽魂，也疯狂的围聚过来。有些恶念过重的，想吸取她身上的光晕聚集成灵，却被龙啸吞噬。有些或许还心带善念的，被她抬起手笑笑的指指点点化为了莹白色。
对于这一切的变化，陈玄贞并没有太过讶异，只是笑笑地朝天空里的白龙招手：“小白，师傅的身体可是越来越僵硬了，能驮着师傅朝那皇宫的地方进发去结束这一场赌局吗？”
眼见了陈玄贞身体发生的异样变化，小白龙也不知为何的心境开始起了些变化，居然无端的对她升起了些敬畏来。忙飞身下来真的驮起她飞入天空，朝皇宫的方位飞了过去。他有嗅到身后不止是铁扇沙悟静跟了上来，还有数不清的妖魂们嗅着背上女人身体散发出的仙气，也不死心的跟了上来。
将她安稳的放在了皇宫的一个屋顶上后，小白龙对那些跟上来的凶残妖魂很是不满。顿时幻身为人形，朝陈玄贞指了指漫天的绿光：“师……你先在这里呆着，等我去灭了这些妖魂再说。”
陈玄贞点了点头：“嗯，去吧。带着你三师兄一起，记得要照顾他。”
小白龙心有难堪的不敢直视她的眼，很低的嗯了声便转身又化为白龙飞走。
片刻后，皇城的上空又是杀气漫起，在夜幕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很快的，皇宫里面的地域下边，也呼啸的窜涌起了无数的恶魂来。
陈玄贞在掉下去的一瞬间有抬手抓住了一片瓦砾，但冲击过来环绕着她的冤魂实在太多。它们推搡拥挤的在吸取她身上的光晕似想聚灵成妖，那群起的力量竟将她包裹在半空里一动也不能动。
忽然间，仿佛是分均不匀的炸开了内讧。冤魂们又开始了相互吞噬，同时也散开了包围。
没有了依托的力量，陈玄贞重重的跌落下去，发出了一声沉沉闷响。不过已是具尸体，她没有何的痛楚。只是摔断了脖子跟脚，站起来的时候发出了几声嘎嘎，被她又慢慢的给扭正修复过来。
正想寻一处藏匿着等小白龙铁扇他们先解决混乱的，却听到了铁扇的一声尖叫。
抬眼便见天空里的一人抓着一把巨扇狠狠的朝下坠去，幸好沙悟静空降下来将她接住。
但那无数凶恶妖魂或是皇宫下窜起来的新冤魂，很快又是嘶吼着朝她们扑了过去，瞬间就把她们围在了中间，或许也是在吸取着铁扇身上那仙家的味道。没办法了，可能今夜真的时不予她。
想到了这层，陈玄贞又冲了出去。任冤魂们朝她再度围聚过来，反正她也不在乎也不会疼。
只是数量实在太多，嘶吼的声音太过吵杂，震得她身体的耳膜都有快要裂开的感觉。
无奈之余，她只能抬手抱住双耳。
由于她再次的挺身而出，铁扇那边的情况总算好了很多。
虽然看似有些真气不足的举不起手中的扇子了，但好在沙悟静有一直护在她的身边。
“谢……了！”一边继续挥赶着四处飞来的妖魂，铁扇忍不住对那抱住双耳任吸的女人扬声丢了这么句过去。却见她勾了勾唇，转而摊开双臂朝她愉悦的喊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罢，陈玄贞干脆地朝地面躺平下来的任由宰割。
可正待这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道不同于别的强烈妖魔之气。
抬手重重挥开挡在眼前遮住视线的妖魂，她朝气味的来源方向望了过去。
但在漫天飞舞的妖魂中，又哪里能看得清那道身影呢。恍惚中，只见有道道棍棒挥出的金光划过上空，快若闪电疾使的重复不断，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还未及熄灭又被加叠的印记，很是炫目。
为此，她心中略有些情绪闪过，但很快就转为熄灭。再睁眼时，她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在漫天交杂的妖魂中腾跃翻飞，只要被他棍棒所及的妖魂，很快就化为了粉碎后消散于无形。
在他对面的一颗树上，有个女人，那女人在唱着很动听的歌曲，清脆婉转。
还偶尔会停下歌唱朝他战斗的身影出扬声娇喊，悟空，杀得好过瘾，继续杀继续杀。
冤魂被喊声吸引也朝她袭去，但那战斗的人会很快近身，瞬间将那些环绕的冤魂全数击灭。
看到了这里，陈玄贞心底难免起了些嘲讽。毕竟那树上摇晃着双腿唱歌的女人，是占用着她的身体。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那里鲜活四射，她感觉还挺新奇的。只是很快的，那女人便不甘于寂寞，从树上一跃而落，如藻的青丝被风拂上而泻下，在夜空中似有划过一道极好看的弧度。
真是有种娇媚到骨子里的味道，让陈玄贞某瞬间仿佛都产生了错觉。
觉得那女妖或许本就该待在她的身体里，而她或许也真正的属于这具身体才对。
思绪纷乱间，空中的战斗声也继续在响，不过已经弱了很多下去。或许是因为有了那猴子的加入吧，很快就结束了。唯有陈玄贞附近，还停留着一些似乎吸饱了肚子正在化灵的几只。
“你没事吧？”一道声音忽然乍近，陈玄贞急忙回头。
熟悉的容颜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抓着根金箍棒正望着她，似在等待先前那一问的回答。
陈玄贞忙摇了摇头，跟着摇晃着爬起身走过去几步，笑了笑：“我很好，谢谢你的搭救。”
孙悟空也点了点头算是应答，忽然间月色大亮。他见那回答的人影朝他又近了几步，只觉那人身体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味道，发髻散乱，脸色发青脖子手脚各处染血，连声音都很粗噶异常。
心下一动，脚步一顿，他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留了下来。
他分明不喜欢陌生的人或是妖怪的，却控住不住话从嘴里说出：“我被关押在五指山下的时候也很脏，阿贞没有嫌弃我。你……你也会找到不嫌弃你的人的。”
闻声，陈玄贞略微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因为她没想过，孙悟空也会对陌生女人说话。
“为什么要跟我说话，我又不认识你。”不可否认的，自嘲之余她也有着一丝道不明的期待。
正等待着回答，但回廊转角却忽然传来一声娇笑。两人一起转头，却听那来人说：“咦？可真是个怪人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没礼貌的，是吧悟空。”
那声音娇滴滴软绵绵的似可以酥麻到人的心底里去，陈玄贞怔了一瞬，想要将孙悟空此刻的神色看个清楚。果然，他很快便朝那女子现身处望了过去。没有预期的笑，满目都是隐忍的痛苦。
女人站在月下的回廊里，穿着身白衣，面容姣美。
她无视了孙悟空的痛苦眼神，笑吟吟的盯着陈玄贞看。
然后慢悠悠的走近，近到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才说：“你闻起来有很香的味道。”
陈玄贞子也回了一笑，跟着长叹一声的低语：“哦，是吗，看起来你还记得我。”
女子也笑：“嗯，对待香味的东西，我的鼻子一向很灵敏。”
陈玄贞挺直了身子，捏紧了女子的手笑了笑：“你送给了我自由呢，这样真好。”
女人略有生气，尖叫一声的甩开了陈玄贞的手，朝一边喊道：“悟空，她欺负我。”
孙悟空收敛了眼里的痛苦，朝陈玄贞箭步而来的掐住她脖子：“你……快给阿贞道歉！”
陈玄贞也不介意，柔声道：“好啊。”语毕，扭转头朝女子也笑笑：“谢谢你了，女仙。”
女子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也失声笑起：“嗯，看在你很聪明的份上就原谅你吧。”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瞬间看懂了什么。女子的眼再看陈玄贞时，多了些其他的色彩。
跟着，便将视线调转给孙悟空，“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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