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杀手混都市(照临)-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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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小事！小事！”大刘是真激动了，他这一来算是帮了佟泽的大忙，人家要我拖住陆羽就行，这不就拖住了么，想到这里他那死气沉沉的大脸上洋溢着狗屎运的幸福，说话间还一拉陆羽，“走，老师请你吃个饭！”
　　　　“老师，我有课啊。”陆羽辩驳称。
　　　　“没事，我给你请假！说吧什么课。”说话间，大刘真的掏出手机来。
　　　　“英，语。”陆羽说得稳稳当当。
　　　　大刘听后，手一抖，那只刚买没多久的三星手机差点砸在了地上，陆羽的英语老师，绰号叫“灭绝师太”，岁数不算大但是脾气特别不好，她要是犯起病来你拿着电击棒都吓不倒她。
　　　　“那个。。。。。。我一会跟教学组长说一声好了，咱走吧。”很明显，大刘是不想触霉头。
　　　　“好~”陆羽答应了一声，果然跟着大刘走了出去。
　　　　“羽哥，干嘛去呀！”刚一出教学楼的门口，就有些拿着排球往回走的小弟问。
　　　　“刘主任请吃饭。”陆羽一龇牙，回答道。
　　　　“吁——”这帮小兔崽子又开始跟着起哄了，陆羽一瞪眼他们四散逃开。
　　　　话说，这大刘也够抠门的，直接把陆羽领到了鬼叔的小饭馆，还以方便贴心知根知底做借口来掩盖事实真相，好在陆羽这种过惯了平民生活的小地主也不介意，只是鬼叔不在有点扫兴，要是那老爷子在的话他们俩一唱一和地足能将其挤兑死。
　　　　“点菜！”陆羽喊了一声鬼叔那个伙计就颠颠地跑来了，此时的饭馆已经有了不少人，都是附近的常客，多多少少地都认识些，陆羽比较会做人所以跟他们很熟络，走过路过的看见了都会朝里面打声招呼，气氛相当融洽。
　　　　伙计是个很机灵的人，本质上是和陆羽是一路货色，插科打诨之类额缺德事儿他比谁都懂，一看陆羽的眼色这家伙就明白了小陆的八分用意。
　　　　“您吃点什么啊？”伙计问。
　　　　“额，这个。。。。。。”大刘翻翻菜谱觉得有点贵，他那一个月三千多块钱的收入迫使得这厮学会了精打细算。
　　　　“要不，来点平常的吧。”陆羽像是很体谅他的苦衷，故作憨厚道。
　　　　“中~”大刘一听，乐开了花，连普通话都忘了怎么讲。
　　　　“那就。。。。。。按平时点的来~”陆羽看着伙计一阵坏笑，对方报以同样的表情，那狼狈为奸的样子让大刘本能地感到了不安，没错，他的的预感很准确，这一顿饭吃下了他一个多月的工资来。
　　　　爽了，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们除了喝酒吃饭就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大刘可真是个实在人，佟泽的吩咐他是谨记了，把陆羽拖住，把陆羽拖住，把陆羽拖住，明显不胜酒力的他意识模糊，红着脸皮一边比划一边重复着。
　　　　陆羽看他，冷笑不止，其实他的感觉也不怎么好，白酒兑水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没成醉猫就应该好好谢谢那伙计了，他起身要走却被醉成烂泥的大刘一把抓住，“你。。。。。。不能走。。。。。。喝酒。”
　　　　谁能相信这句话是在一个专管纪律的政教老师嘴里发出呢，陆羽拍拍他的后背，却没想这家伙哇地一下子吐了一地。
　　　　“伙计！”陆羽喊了声，正忙活着的伙计眉头紧皱，“照顾好他，他结账。”陆羽说完就伸了伸懒腰，推门出去，学校里的人又少了很多，平时热闹的操场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个人。
　　　　三十分钟前，西山的小树林里，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大规模斗殴，地方是小军师他们选的，这帮家伙对陆羽一伙的砖头子打法甚为忌惮因而选了个最不适合投掷攻击的场地。树林，远远地看去十分密集，走进了会发现那里面其实很宽阔，陆羽这边的早早到了，第二分队到第八分队，一队八十人，整整齐齐地散步在四周，像是个张开嘴了的大口袋，做鲸吞之势。
　　　　李天成和大潘等等一众外围兄弟也有人来，不过，陆羽的意思是这次的行动他们不用参与，基于这样的一个形势，这些混子们都蹲在两旁看热闹，呼啦啦地一大圈都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哥级人物。
　　　　他们闲着没事就议论，今天的战事会怎样，包括李天成在内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陆羽一定会赢，因为陆羽这边在人数和质量上都是前所未有地好，以前打架，每次都是陆羽以少胜多，可这一次不一样，兵精粮足，看着那雄赳赳的几百人，很多人都在庆幸自己的没有站错队。
　　　　当时，四十九中是个全市前几的大高中，一个年级将近两千人，高中部能有五千多，男生加在一起也就两千多不到三千，混得不错的也就那么些，能拉出五百个硬汉的队伍觉得可以称王称霸了，现在的形势好比战后的两极格局，一苏联一美国，引领者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在他们身后还有很多打酱油的，不论胜负，这一战势必决定了四十九中小混混们的未来命运，成王败寇，在此一举了。

第228章　终有一战
　　　　“来了来了！”等了好一会，终于看见围棋社的人排着长队在林外的小路上磨磨蹭蹭。
　　　　说是磨磨蹭蹭其实一点也不过分，这些人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啊，没几个有那种“壮士赴死”的悲歌式表情，唯有佟泽和小军师等等头目走的最欢快，因为这几个人知道今天陆羽怕是来不了啦，被小陆算计了无数回的他们终于给对方玩了个调虎离山，这些对兵法并不熟稔的小王八蛋们忒也开心了点。
　　　　此时的双方加一起能有几百人，围棋社的也就三百多个，走近了一对比，牛逼的更牛逼了，没胆子的更想撤了。
　　　　怎么回事呢，这里要解释一下，陆羽这一边的人马，清一色的刚刚采购来的大号钢管，把手处缠着医用胶带，黑背心牛仔裤各种运动鞋，沿袭传统式地在脸上划着红色的标记，由额头到嘴角狰狞得狠。
　　　　而对方的人就要随便得多了，拿着什么的都有，木棍、砖头、玻璃瓶，还有不少刚踹下来的凳子腿依然泛着崭新的嫩黄色。往人家面前一站就像是民国时的伪军，吊儿郎当地，他们自己都在想这还有得打么，一点悬念都没有。
　　　　可惜地势，他们嫌丢人可小军师却不觉得，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呢，穿着个大号校服，背着手还拿着那个八百年也没丢过的破书签摇头晃脑，迈开方步，左三圈又三圈地溜达一下装腔作势，不知道地还以为他再求雨。等仪式完毕复又上前，昂首挺胸浑身乱颤，快要到了那边张凯的面前时左右开立，背着一只手轻轻嗓子，再握紧另一只手，眼巴巴地往往天准备开始演讲了。
　　　　卧槽——李天成他们这些围观的当时就木了，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小子要干点啥。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小军师说。
　　　　此话一出，空气都凝固了，连沙沙作响的林间树叶都很配合地安静下来。
　　　　没人回答他，都等着下文呢。
　　　　“我叫——林，子，房，林是树林的林，子是房子的子，房是房子的房，林子房，唉，记住了吧。对对对，就是林子房而不是林房子，你们知道我为啥叫子房么。。。。。。”
　　　　他眨着那只被小七一土疙瘩打得结痂的小眼睛依次地扫过众人，很得意，“不知道吧，这事儿还要从楚汉相争开始说起。。。。。。”
　　　　“啥时候。。。。。。”小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楚汉相争，秦末汉初呗。”齐闻说。
　　　　呵呵，姚靖挺费解，人家这儿打着架呢，关楚汉相争什么事儿啊，仔细一听，那小军师娓娓道：
　　　　想当年；汉高祖刘邦曾问群臣：“吾何以得天下？”群臣上前，众说纷纭，可一个个的回答皆是不得要领，于是乎刘邦对众人说：“我之所以有今天，要得力于三个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小军师说着，又一次地扫视众人，这下子连他们老大佟泽都木了，后者直勾勾地盯着小军师的背影，怅然若失。
　　　　“高祖爷说过，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不如张良，镇守国家，安抚百姓，不断供给军粮，他不如萧何；率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他不如韩信。这三位皆人杰也，他能用之，所以成为了取天下者也。”
　　　　他继续说，还是没人说话。
　　　　“呵呵~”这厮一看，没来由地又是一阵得意，“注意啦，这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可就是我们家的宗祖，张良，张子房。”他说“子房”二字的时候，铿锵有力，还自顾自地一挑大拇哥，看架势有些做大武生的潜质，齐闻一听抱着肩膀做怀疑状，他想不明白的是人家张良怎么就成了林家的祖宗了呢，这亲戚攀得有点幽默啊。
　　　　“说啥呢？”李天成坐在一个放倒了的大树干上，转头问大潘。
　　　　“不道啊。。。。。。”大潘一咧嘴，挠着不长的头发茫然得很。
　　　　紧跟着，几百人的大队伍齐齐地将目光投向小军师林子房，还是一如既往地肃静。这淡扯地真有水平，每个人都被成功地搞迷糊了，看着大家拿云里雾里的模样小军师自己都觉出尴尬来，他本想装装逼吹吹牛然后宣布陆羽来不了的消息来瓦解对方的军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去你妹地吧。。。。。。”小胖最讨厌历史课了，听得烦了他立刻拿着个钢管在斜刺里摸上去，肥肉一甩，步履生风，小军师深知胖爷的嚣张，当时一个激灵转身就跑，到了最后该说的话也没说出来。
　　　　见他冲上去，小胖手底下的些嫡系的小弟兄喊着口号就上了，跟小胖一个德行，紧接着是二黑和姚靖，然后也张凯和齐闻，就连小七和龅牙的那些弟兄们也冲了上去，这些人借着地势狂奔而下，如潮水，如雪崩，势不可挡。
　　　　几秒钟的时间，短兵相接，普通通地开始有人倒下，惨叫声怒骂声哀嚎声不绝于耳，那场面叫真一个惨烈，不过因为双方都没人拿刀来，所以没有出现的种鲜血四溅的限制级场面。
　　　　大潘他们坐在圆木上抱着膝盖看得手痒，巴不得有个人过来碰一下他然后找借口过过瘾呢，他嘟着个大嘴，鼓起眼睛来，在心中不断地念叨着：“快来打我呀，快来打我呀，快来打我呀！丫的混蛋，你打偏了！！！爱我草看这里！”
　　　　我靠，李天成他们几个深知此人秉性，刚刚被小军师雷住的他们又一次被震得手脚发麻。
　　　　突然，有个同样在旁观的外围小头目走到李天成旁边，挤出个地方坐下来朝人群一指，“天成哥，陆羽大哥呢？你看看连七哥也不在。”
　　　　“我知道，小七被人暗算了，现在还在医院，陆羽可能遇上点麻烦所以没有来。”李天成知道小七的事可他真不知道陆羽哪里去了，这么大的场面做老大的怎么能不在场呢，陆羽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一遇大战就打退堂鼓的人啊。。。。。。
　　　　正寻思着呢，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睛撇出来一根粗树枝来，这东西被对方一拨就打在了他们背后的树干上，大潘一看，可乐坏了，他像玩排球似的猛地窜出来，一转身，眼睛上翻，脑袋往前一递正接了个稳稳当当。
　　　　“啪啦。”

第229章　意料之中
　　　　“我草嘞！这是你们先动手的！”
　　　　说话间，大潘龇着牙，捡起粗树枝就奔着那个倒霉鬼去了。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时此刻那小混子死的心都有，我的那个娘亲唉，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话说回来，这学校里从高一到高三有几个人不认识大潘啊，心知不好的他扔了家伙拿着山路飞也似地跑了下去，而大潘哪里会放过他，照着山路一通猛追，还别说，这两个货干起架来的样子和小胖拿着砍刀追二虎的时候是一模一样。
　　　　“哎喔~挺有意思啊~”看他玩得乐呵，几个好斗的也忍不住纷纷冲进战团。
　　　　可惜了这种热闹的场面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坐在一边的人很快发现像大潘一样撵着人打的飞鱼堂成员是越来越多！再看对面的那些所谓主力个个惨不忍睹，就连作为势力核心的佟泽都被大秃头张凯给揍得鼻青脸肿了。
　　　　“唉，小军师哪里去了？”李天成饶有兴致地找了好半天才发现他正在东北角的一颗歪脖树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什么呢，他下边是小胖和一圈的小兄弟骂骂咧咧，胖爷试了几次没爬上去就开始在地上捡石头往上扔，山腰这里暴露在外的石头风化地比较严，重使劲一捏就酥了没什么杀伤力，可即使是这样也架不住**个人轮流开打啊，眼看着大大小小地石块跟下雨一样往上招呼，小军师肠子都悔青了，他真想对天发誓啊，不混了，老子再也不混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战事便草草结束了，围棋社的那点人像潮水一样地涌过来又像潮水一样地退回去，来的时候都挺不情愿跑的时候连头也不回，象征性地追了一段，林中的草地上就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都是跑不动的在那满地打滚呢，依依呀呀地和沙滩上的死贝壳似的。
　　　　佟泽被逮住了，小军师还在树上，张凯清点下人数才这边也有几个兄弟受了伤，不过都很轻，最多就是脑袋被打出血来或是各种淤青浮肿而已，看着有点惨实际上却没多大的危险，齐闻看看就带着几个人送他们去诊所处理一下，再由张凯给陆羽打了个电话。
　　　　“办完了？”陆羽开口便问。
　　　　“恩，完了。”张凯说。
　　　　“哦，顺利么？”陆羽说。
　　　　“顺利，把佟泽给逮住了。”张凯说着踹了佟泽一脚，陆羽听了以后挺高兴，说了句“你看着办吧”便挂了电话。
　　　　看着办是咋办？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觉得应该放了他，没办法啊要不能怎样，剁了他还是把他活埋了，他们看看满脸是伤还瘸了一条腿的佟泽，也够惨的了。
　　　　“放？”
　　　　“放吧。”
　　　　“恩，那就放。”姚靖耸耸肩，看看这个在那么一段时间内还能算得上的战友的家伙一转身奔着小胖那边去了，这场合他不方便参与。因为他明白张凯这帮家伙不傻，放归放可绝不能便宜了佟泽，一会儿说不定相出什么损主意呢，我是怎么表态，不在这儿，忒尴尬，姚靖向来对江湖义气看得重一些所以及时地遁了。
　　　　不出姚靖所料，这帮小子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缺德勾当，站成两排夹出一条通道来，一人来宽的距离绵延数十米，“走吧。”张凯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他们以前都是“道”上混的，但是这些人和佟泽的地位差一些，档次不够也就说不上话，这么些年下来也没啥交情，能算上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半个朋友的人也只有姚靖和李天成二人了，可她俩一个闪了一个根本不上前。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是佟泽没有想到这么快而已，想来也挺有意思，到最后佟泽都没明白陆羽没来为什么没有对阵营的战斗力造成过多影响。。。。。。怎么回事呢？
　　　　不学无术的他怎么明白小分队的重要性。没错，事实证明分队管理会引出很多麻烦，比如说分裂、割据、不合、内耗，但是有失必有得，将队伍分成八个小阵营带来的一个好处就是每一股人马里都有个核心，都有自己主心骨，陆羽不在有自己的直系老大在呢，他们怕啥。
　　　　佟泽孤零零地站起身来往前走却被站在人群中的二黑一脚踹倒，他再站起来走两步，又被人踹倒，就这么，风光无限的围棋社老大哥在万般的屈辱中挺下了山，还不断地被各种手机拍影留念，不断地被踹，爽么？爽。
　　　　看着那个向来跋扈的背影，大家哄笑，黑眼圈也好，烂嘴角也罢，为了这口气大家都觉得值得，他们坚信，多年以后面对着满堂子孙他还可以吹嘘一下，你老爸我当年，拔了高中部头一号的大混子。
　　　　佟泽输了，围棋社的时代在陆羽陆羽出现的两个多月里草草落幕，然而他们不知道这次的战役刚刚开始，一场从未经历过的混战接踵而至。
　　　　“我草，怎么这么快！”大潘手里的粗树枝打得只剩下擀面杖那么长的一小截，他嘟囔着，很明显是觉得不过瘾，好在刚才混在了人群里踹了佟泽好几脚，要不然真的有点亏了。
　　　　“呵呵~”李天成想想这家伙占便宜的样子就苦笑，别人踹佟泽，一脚就完了，他不同，在前头踹一脚之后又挤到下边再踹一脚，一路下来客串了好几个角色，长得五大三粗地却像个活宝，没溜儿的德行跟小胖的家伙真是一模一样。
　　　　对了，小胖呢？
　　　　他站起身来，看见得胜而解散的人中能有几十个还没走，这些都是骨干，很出色的那种，老成员老弟兄和一些外围捧场的小帮派领导人，他们和小胖都围着一颗大树往上看，张着嘴仰着身子，姿势很统一。
　　　　顺着目光往上来，嚯！小军师林子房正抱着树干抽泣呢，这杨树很高，有点斜，他一口气爬了将近十米，瘦小的胳膊横在众人面前，在树干的一边只能看见个眼睛，眉弓也开了，到处都是土，汗水流下来冲出了好多条沟壑，那密集程度好比地图上的横断山区。
　　　　“你下来！”胖爷是喊累了，声音都哑了，一努力还搞出了个“公公音”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第230章　一哨人马
　　　　小军师没有闲心理他，自顾自地在那儿吭叽着，看着他一抽搭一抽搭的样子大家都觉得可乐，不少闲着没事的还借着机会在树下合影留念，好像是把他当成了大号考拉熊来看待。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的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本来就不爱上课的混蛋们生生地在战场逗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慢慢悠悠地走了，干什么去？当然是吃饭，打胜了有饭吃这是飞鱼堂的传统。
　　　　最可怜的就是小军师了，他老人家在树上哭得都要脱水了也不敢轻易下来，这一琢磨举目无亲地三个手机又全在混战中弄丢了，眼巴巴地望着山路无可奈何，不走吧真难受，走吧还怕有埋伏，一来二去地就是下不了决心到最后还是闻讯而来的警察叔叔把他带走的。
　　　　另一头，五点多钟的时候，鬼叔又真真切切地狠捞了一笔，这一次有点特别，陆羽这边不仅仅参与其中的几十个亲近兄弟在，连政教老师们都顺道请了，陆羽聪明就聪明在这里，他和政教主任的仇是打不开的结，可是这些主任手下的小喽啰还是可以慢慢收买的，和刚开始不一样，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高二学生陆羽敬仰他们是理所应当地，但是以陆羽时下的身份地位要是给他们一点颜面这些人自然要感激戴德，刚开始这十几个另类还单独地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低声细语地显得格外拘谨，可几杯酒下了肚加上小胖他们的一通调侃很快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冷战局面。
　　　　飞鱼堂的老油条和小油条们最会套近乎，你这桌拉走俩，他那桌拉走俩，很快就这一坨人成功瓦解。说到底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谁没玩过混过年轻过，放下架子一攀谈，都觉得对方比平时顺眼多了，没过多久这些曾是血性汉子的退伍军人都发现其实自己还是挺受欢迎地，人一高兴就容易手舞足蹈，没几分钟已然有人和他们称兄道弟了。
　　　　鬼叔的店里店外，全是人，搭起来的棚子里拼凑着各式各样地桌椅板凳，看着啤酒瓶子撞在一起和一群的大小男人开怀畅饮，陆羽也很高兴。
　　　　不过呢，这里头有三个人相对特别。
　　　　首先一个是大刘，这家伙特尴尬，刚被陆羽灌了几瓶五粮液又坐在这里，他眼皮是红的，摇摇晃晃，时时刻刻都有贴在桌面上的危险，这还不是重点，他身体难受心里更难受，一来被陆羽狠宰了一顿饭很是心疼二来使坏未遂无比尴尬，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围棋社那边的人不应该来，可是，可是没办法啊，大家都来了！
　　　　想想佟泽都那逼样了自己却跟死对头一起吃饭，再想想人家的家世背景和政教主任那耸动的胖脸他一个劲儿地打着激灵，照这样下去前程堪忧矣。他是一肚子的苦水啊，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要不是酒盖脸的话这家伙八成是面无血色了。
　　　　除了他还有一个自然是陆羽，虽然兄弟们都跑来敬酒可他却千般推让没喝多少，一反常态之余还笑眯眯地，怎么看都像是在琢磨什么阴谋诡计。
　　　　持此种看法的就是第三个人——李天成。
　　　　其实，作为小花的代表也作为乔五爷的见面礼，李天成他们这股子势力一直处于一个和飞鱼堂若即若离的尴尬地位，对外的说法是两家实际上却是一家，这就好比是一个连长升了营长，地位提升了的陆羽把飞鱼堂当做嫡系也把他们当成自己人，大潘天成这些人像是是外围兄弟也不算是外围兄弟。
　　　　李天成不爱说话却是心思剔透的人物，他和陆羽一见面就觉得惺惺相惜，加上可欣这层关系陆羽对他这个大舅哥相当尊重，他们俩是半个上下级半个朋友。而最难得的是陆羽和他每每能在关键时刻达成默契，比如说，现在。
　　　　“怎，怎么啦？”大潘和小胖正在马路边上扭着屁股唱歌呢，他一回头看见李天成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跑过来问。贪杯之徒一张嘴便是浑身酒气，惹得李天成挺无奈地一按他的肩膀将他塞在椅子上，“你少喝点，没发现这里缺人么？”
　　　　“缺人？”大潘看看四周只知道小七和龅牙不在，旋即一想又摇摇头对李天成解释道，“你喝多啦，小七他俩去医院了！咱知道的！”
　　　　我擦，大潘能有六分醉了，小动作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