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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神要的END-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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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奈若闻怔住了几秒，谁会想到，万能且神圣无比的圣杯，竟会盛满世间之恶。
然后她又突然发现，十年后的久奈若闻的话，前后矛盾。
既然这个世界的久奈圣对于她是那么的重要，为什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世界的久奈圣死去。哪怕不是同一个人，却依然只是久奈圣，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情绪，还是会有的。
而且，十年后的自己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她不是说千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学吗，这样的话，就不可能会经历绑架事件，还有按照她的说法，她不可能经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事，那么连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还有经历过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久奈若闻怀疑，十年后的自己，恐怕不只是她说的这么简单。
「尼姬」
久奈若闻不明白安哥拉·纽曼缠着她是怎么一回事，她的精力暂时还是放在了亚瑟身上。
“我不会将圣杯交给你。”她怎么可能会将唯一和久奈圣有联系的东西，交给别的人。久奈若闻往后退了几步，黑泥也跟着她退了几步。
千濑和久奈圣都回不来了，她不要连和他们有关联的东西都离开自己。
“是我先触碰到的圣杯，圣杯的主人是我，亚瑟，你抢过去也是没用的。”你有对兰斯洛特，对你的人民、属下的愧疚，想要补偿的心理，我能理解，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很宽容，宽容到牺牲自己的意愿。
久奈若闻承认她的实力战胜不了亚瑟王，但她原本就不打算活到最后，圣杯战争是不允许有退路的，不全力以赴，必定会留下遗憾。
最后三个小时，就让她按照自己的任性，痛痛快快的过完吧。
“Lancer，我命令你来保护我。”抱紧手中的圣杯，久奈若闻知道Lancer的真实身份后，才明白，当初她用令咒命令Lancer的行为是有多么的可笑。
胜利女神尼姬岂能是一个小小的令咒能够左右的。
既然尼姬能够违反众神的计划，杀死绑架自己的凶手，就足以说明她对帕拉斯·雅典娜的仰慕之情了。
只有这最后三个小时，怎么都无法退让。
“我以久奈若闻的名义，更以战争女神雅典娜的名义，身为我的从神，难道你要违抗我吗？！”
浑身气质顿时一变，久奈若闻并不熟悉这位女神，可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解释了之前脑海中浮现的片段还有声音是怎么一回事了。
仅仅是模仿着仅有记忆中那位女神带给自己的感觉，久奈若闻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比较有威严，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有那种东西，但在这种生死关头，不会也得会。
“需要我说第三遍吗。”压低着声音，久奈若闻略微眯了下灰眸，“尼姬。”
紫色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前，Lancer，不，尼姬她执起手中银色的弓矢，朝着亚瑟就射了出去，速度快的令亚瑟差点反应不过来。
“远程攻击，还是用月神的弓矢比较好，大人。”
尼姬微微颔首：“我知道您并未恢复记忆，昔日我与您做了约定，哪怕我不是您的从神，只要您呼唤我，我也会现身助您一臂之力。胜利终究伴随着战争与智慧，除了您，没有人能够为胜利铺垫。”
“亚瑟交给你解决。”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久奈若闻却感到缠在身上的黑泥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扭动了下身子，黑泥愈发得寸进尺，像是要勒死她。
到底要怎样才能放开她。
恼怒的心情估计传达给了黑泥，那个声音再次传了出来：“母亲。。。。血。。。。需。。。血。。。。”
不完整的句子令久奈若闻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她挣扎着跌倒在地，不知道是哪一个没有道德的人，在地上扔了几把小刀，她猜应该是战斗的时候留下来的。
锋利的刀刃划破她的手臂，久奈若闻吃痛的嘶了一声，伤口很长，好在不深。
鲜红色的血液刚流出，就被黑泥争先吞个干净，久奈若闻这才反应过来，黑泥口中念叨的血，是要她自己的血。
在这种谜团已经解开大半的时候，依然还是有不确定的因素掺杂进来。
“安哥拉·纽曼，世间之恶。”生疏的念出这个拗口的名字，久奈若闻身子不敢动，生怕再被拉出一道口子出来，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能不能放开我？”
实在是理解不了，世间之恶为什么会缠着她不放。
神的计划，雅典娜，尼姬，这就已经够了。
还要再来什么，蜂拥而上吗，在这三个小时中，久奈若闻只想平静一点度过。她知道不可能。
“。。母亲。。。血。。。。不。。。。血。。。”
“很抱歉，我听不懂。”面对世间之恶，久奈若闻能保持如此冷静的状态，她自己都怀疑她是不是疯了。普通人不是该大叫着挣扎个不停吗？
“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明白。”语气一转，透着狠厉和威胁，“不管你是什么，都给我滚出圣杯最好，污染了圣杯，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那双比任何事物都要清澈的多的眼眸，怎么可以被这种东西玷污！
圣杯只能是圣洁的，只能是不可侵犯的，只能是纯白无暇的。
属于自己的世界再也回不去了，如若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神虚假构造的，那么千濑他们算什么。久奈若闻的头有些痛，因为就在刚才，她又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十年后的自己说这个世界的千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那么，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千濑会知道在那个世界和自己经历的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了！
谁来和她解释一下，还是说什么都是假的，世界是假的，朋友是假的，感情什么的，统统都是假的吗？
久奈若闻觉得，这样的话，那么她自己的存在也是虚假的，她现在思考的每一件事，都很有可能是神希望她思考，并强行加入的。
《The World Is Black》，她突然绝望的想到这首歌的名字。
“你不回答我没关系，我不在乎，缠着我，不再回去圣杯内部就行，哪怕你把我整个人都污染成恶了，那也无所谓。”自己的人生全都是假的，久奈若闻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事实，七天前，十四天前，属于少女的热情和激情全跑哪里了？谁说遭受打击崩溃后，就一定要堕落了。
她居然现在才想通这件事。
久奈若闻，你不死谁死？
尼姬那边还是在战斗，胜利女神主的本来就不是攻击，她是神也还是无法做到尽快结束战斗的，毕竟对方是身经百战的亚瑟王。
“亚瑟王，与你的战斗，令我想到了以往和雅典娜大人一起经历的战斗。”尼姬紫色的双眸中充满怀念的色彩，她的目光望向远处，仿佛看到的就是当年被血色浸满的战场，尸横遍野，英雄满地，金色的光辉始终不减。
“对我来说，那位大人，是我可以为之献出生命的。”身为胜利女神的尼姬，她的骄傲，她的尊严，以及她永无止境的胜利，都注定了她不可能会永远作为一个神的从神，但在她的心底，她是帕拉斯·雅典娜永远的从神。
智慧与力量并存的雅典娜，尼姬不会忘记，她与雅典娜经历的最后一场战争，那位大人站在高高的山上，注视着山下用血铸成的河流，灰眸死寂的像丢了灵魂一般。
“经历过上百场上万场战斗，我从不相信胜利女神的光辉，并不是因为尼姬的决定才导致战斗的结果，因这样就把牺牲的人和活着的人的功劳抹消殆尽的话，我不会饶恕你们，带来无尽战争的，人类和众神的贪欲。”重重的金属物落下的声音敲响了久违的沉默，早已染上了血，变得脏乱不堪的长发，风再也带不动了。
然后，她转过身，说：“回去复命吧，尼姬。”
至此以后，再无以后。
“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在这最后一刻，阻拦我。”阻拦众神，帕拉斯·雅典娜必须回去，如果、如果不这样的话，不光是尼姬自己会无法容忍，那边世界更会崩坏殆尽。
只有这个坚持，她是不会放弃的。
“大人。。。胜利，我为您带来了。。。”
紫色的衣裙拖在身后，那双琉璃般美丽的眼眸，倒映的，自始至终都是帕拉斯·雅典娜的身影。
这个时候，身上的黑泥剧烈的震动起来，像是要把久奈若闻的身体都吞掉，都撕裂。
「神格」
世间之恶安哥拉·纽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眼前这个人类，但他能够感觉得到，从这个人类灵魂中，传达出来的强大力量。
神圣无比，是所有恶都想要玷污的东西。
“母亲。。。。”
“放开。。我。。。。”有种无法呼吸的痛苦，久奈若闻觉得她的五脏六腑都快要坏掉了，为什么世间之恶会缠上她，再这样思考下去，这些谜团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解开。
手中的圣杯传来的冰凉触感，令久奈若闻的浑身像是被倒了一桶水，冷冷的，混乱的思绪开始停止，她在那一瞬间，听到了世间之恶安哥拉·纽曼的低吟声。
“好想要血，母亲，快给我。”
将自己的血继续给它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久奈若闻不敢想，因为对方是世间之恶，污染了圣杯的世间之恶，也许会在一夕之间，造成世界危机，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在这个可笑的圣杯战争中。
“大人！”尼姬焦虑的呼喊道，但她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您必须自己解决，仅仅是邪恶之物，怎么奈何得了大人您。”
帕拉斯·雅典娜不会输。
战争女神不会输。
所以，让她再一次的坚信这一点吧，轮回后的雅典娜大人。
“唔。”她原来，是真的只能靠自己，久奈若闻拼了命也要死死抓住手中的圣杯，她绝对、绝对不会允许圣杯离开她。弱者在实力面前是如此的渺小，久奈若闻从没有质疑过她是弱者这一点，但她不可以在这里就死掉，没有用圣杯解答这些谜团，久奈若闻绝不可以死。
【神。。。永远都是对的吗。。。】
清冷如月的声音缓缓在耳畔响起，这是曾经久奈若闻问尼姬的问题。
谁的声音？
不是自己的，那会是谁的？
帕拉斯·雅典娜的吗？
黑泥愈发的嚣张，叛逆的不断涌动，直至遮住久奈若闻的双眼。
在一片黑暗中，那个声音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神要存在。。。。】
【仅仅是为了统治着人类。。。这样的理由吗。。。不。。。不会的。。。】
黑暗中突然折射进来几束光芒，光芒下慢慢的呈现出一幅幅画面，画面中的建筑是不会认错的，这是希腊。
站在云端上的女子轻轻瞥了过来，似清辉般淡然的灰眸波澜不惊，棕黑长发直泻而下，散落在背后，或许只是散步，她穿着长长的白裙，神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双手交叠平放着，女子望着望着突然展露一个浅笑。
“一直，都能这么的和平有爱，没有战争该多好。”
“大人，您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呢。”惊艳的紫眸中是隐藏不住的憧憬，尼姬用着一种无奈的口吻说道，修长的双手轻轻为女子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衣。
“无碍。”女子望了一眼尼姬，转过身去，“你怎么到这来了，我们已经不是从属关系了，经常来这里不是你的作风。”胜利女神从来都是神秘的，哪怕是在巨人之战中，也仅仅是那一抹紫色的身影，证明了她的到来。
她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这位女神的原则。
“不是从属关系，就不可以来了吗，雅典娜，大人。”顿了顿，尼姬有些急切道，“即使我不再是您的从神，但在我心中，您一直都是我唯一愿意效忠的大人。”
“父神听到后，会不高兴的。”
“立下约定如何，只要您呼唤我，我会现身助您一臂之力。胜利终究伴随着战争与智慧，除了您，没有人能够为胜利铺垫。”
风大，不止。
“随你。”
帕拉斯·雅典娜没有过多的回应，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意外，发生了，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狠狠的推了她，帕拉斯·雅典娜毫无防备的从云端上掉了下去。
战争女神雅典娜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人推下去，这背后一定有什么。
画面在这个时候消失了，久奈若闻刚想开口问，那个声音是不是雅典娜，但那个声音很快就重新响起在耳畔。
【。。。如你所想。。。】
【我是帕拉斯·雅典娜】
【一直都很想这么和你说话，久奈若闻】
一向冷然的声音中，此时此刻仿佛轻含着微微的笑意，久奈若闻都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强大而温柔的神，在另一个地方注视着她，像长辈，像邻家姐姐一样。
如此亲切，如此熟悉。
“你、你好。”面对战争女神，久奈若闻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
【我了解你心中的疑问，因为那正是我造成的】
【为此，我道歉】
“高贵的神，能够谦虚的向一个人类道歉，本身就很难得，我没有什么理由不去原谅。”久奈若闻的心中全都是对雅典娜的好感。
之前她多少会凭借着《圣斗士》里面城户沙织的印象，来判定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事实上，与她想的恰恰相反。
这才是神话中的。。雅典娜吗。。。。
“我能请您回答我几个问题吗，虽然很冒昧。”
【恩】
“十年后的我，真的是众神们，虚拟出来的另一个我的人格吗。”这是她目前最最不解，也是必须要弄清楚的谜团。
【是的】
“那她为什么会那么了解我的事？！明明之前我们不在一个世界，发生接触过的事并不完全一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谜团，就要揭晓了，一切，都要揭开了。
久奈若闻不可能会控制得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是一种，迫不及待的想冲破这个荒唐的梦境的焦躁不安。
【准确的说，在众神放弃十年后的你，这个虚拟人格后，早就将她摧毁的一干二净，但为了能更好的的监视你，众神们又创造出了一个十年后的你的假象，将你没有的未来，硬是装上了轨道。毕竟希腊众神要参与这个世界的一切，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们需要一个能够监视你的存在】
【同样的，那个假象在你每经历一年的生命后，都会获得你的记忆，她也继承了被放弃的那个虚拟人格的记忆，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众神可悲的棋子】
【至于十年后的久奈圣，是真的，但是记忆和情感被神全部消除，虚假的微笑，虚假的温柔，虚假的生命，是神赐予十年后的久奈圣的一切。因为，众神来到了久奈圣会死的那个时间点，在他真正死去之前，抢先带到了神的空间中，就变成了十年后的久奈圣，你看到的十年后的久奈圣还是少年模样的原因，就在这里】
【久奈圣早在这场计划的中途就猜到了这是神的计划，但他没有跟你说，他接受不了你知道事实后的崩溃，久奈圣选择了，替你承受一切痛苦，但这也在神的预料之中】
【众神违背了法则，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看‘时间’，知晓了所有时间点的事，包括我会跟你透露这一切，他们都知道】
【但他们不怕，众神们有绝对的自信，会使这场计划成功】
突如其来的事实统统砸向了久奈若闻，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肯尼斯死后，Lancer的行使权却在他的未婚妻手上，她也终于知道，久奈圣瞒着她的一片苦心。
那么将这一切联系起来，是不是同样可以说明，当初远坂时臣和她结盟的事情了？远坂时臣为什么会和她这么个理应会被远坂时臣自己讨厌的人合作，他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了？是尼姬告诉他的吗，但尼姬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说来，吉尔伽美什也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到最后，傻傻的还在原地鼓掌，为这出戏喝彩，仍不知戏台上的主角就是自己的我，岂不是白痴到一定境界了。
久奈若闻没有任何的力气再说出一句话了，从身到心的死，这种全世界都在欺骗自己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尼姬，会告诉你，这场计划的结局】
【久奈若闻】
“？”
【你只是你自己，不是我】
【战争女神帕拉斯·雅典娜早就在二百三十年前被众神们亲手杀死了，现在和你交谈的我，只是帕拉斯·雅典娜留下来的百分之一的神格】
【不要哭泣，你的出生，成长，现在，我都一一见证，你就如同我的孩子一般】
【拿出勇气，面对最后的一切，零点过后，都会恢复如初】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可以让自己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金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的退却，黑泥从自己身下瘫软了下来，久奈若闻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有种，活过来的错觉。
睁开灰眸，她明白，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去看这一切，不是她一个人独自战斗，帕拉斯·雅典娜，与她同在。
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长了些，从小刀光滑的一面能够看到，圆圆的灰眸也变得狭长的多，久奈若闻惊奇的发现，她长高了最起码7厘米。
全身都弥漫着一股温暖强大的力量，在抚平着她的不安。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Lancer，我更愿意这么称呼你。”久奈若闻扬起一个轻而淡的微笑，从容不迫，有些不像她原来的性格。
因为她的身上，承载的不光是她自己的信念，还有，一个陪同了她十八年的人的信念。
「真实」
久奈若闻轻轻的用魔力具现化出金色长枪，她朝尼姬走了过去，棕黑长发微微在空中飘扬。
“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现在我想，我能比较好的来面对你，接受最后的结局。”和七天前因为重新参加圣杯战争而跺着脚抱怨的女孩不同，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没有人，不会成长起来，哪怕是一点，那都是莫大的进步。
“金色的光芒，终于，又再次的见到了。”身为Lancer时的尼姬，她的眼中可能还会存留有久奈若闻，但只是作为胜利女神尼姬，她的身心，都是要务必奉献给帕拉斯·雅典娜。
那位大人，是她的信念。
绝对不可以动摇。
“我见到了雅典娜。”周围沉重的气氛有些压抑，久奈若闻说了一半，就有些难以开口，“她告诉了我关于这场阴谋的一些事，有十年后的我的事，还有圣杯的事。”
尼姬没有说话。
“Lancer，我想听你亲口回答我，千濑，是被谁杀死的。”可以原谅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无论如何，只有久奈圣和千濑的死，是不会获得被原谅的机会。
久奈若闻毫不畏惧的对上尼姬美的不可名状的双眸。
“我。”尼姬道。
“仅仅是为了使我崩溃，成为你们想要的那个样子，这种无聊的理由吗。”金色的长枪抖了一下。
“这并不是无聊的理由，大人，您不得不回去，我们没有您不可以。”尾声逐渐的加快了脚步在逼近，尼姬少有的再三失态着，她付出了那么多时光，在这决定一切的关头，她怎么可能容忍失败。
“一个战争女神，会令希腊众神如此兴师动众，甚至不惜闯入另一个世界？我不是三岁的孩子，哪怕是众神之王的宙斯，也都可以被推翻，被杀死，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主神罢了，这其中的原因，我想知道。”
千濑的死，久奈圣的死，包括其他牺牲者，都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死掉的。
神，都是自以为是的，随意的主宰着人类的生死。
。。。。如果。。。。没有神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您。”尼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绝，更让这件事变得神秘起来。
“我知道你会拒绝的，Lancer。”久奈若闻表现的冷静过了头，“不过这没有关系，你总是会说出来的，在落幕的那一刻，我会逼着你说出来的。”
最后关头，拼上一切。
她不会再给自己留后路了，即使她活着见证了圣杯战争的结束，那么，她的人生也不可能会回归到她所想要的日常，这样还不如把一切都拼在这里，幸运的话，就能活下来，了却全部，单纯的作为久奈若闻活着，未来不是已经被安排好的那种傀儡人生，倒霉的话，好歹也摆脱了枷锁。
唯一对不起的，只剩下了父母。
久奈若闻一想到父母养她十八年，她来之不易的生命就要被她任性的玩掉，就难受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她仅能做到的只有说出这句话。
“支持着我一直走到现在的，无非是千濑和久奈圣，以及帕拉斯·雅典娜。”久奈若闻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我不会成为雅典娜，雅典娜也不会是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Lancer，尼姬。”
至少她可以肯定，她完全就是久奈若闻，她现在想说的话，她现在的心情，她现在承受的感情，这些统统都是属于久奈若闻的，而帕拉斯·雅典娜则存在于她的身体内部。她们是两个人，根本都不相同的两个人。
荒唐的是神竟然以为她们是同一个人。
不，她不会允许自己的人格被另外一个人取代，帕拉斯·雅典娜只能有一个，久奈若闻也只能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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