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学霸,在线补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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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胜？”良久之后，还是山崎花奈打破了这份寂静。
　　她虽然没有听到回应，但是根据床边细碎的声音能够判断少年坐的具体位置。
　　“小胜？”她有些不确定，又叫了一声，然后得到了少年一个没好气的单音节应声。
　　“那个……”平日里处事稳重，总是一副成熟大人模样的人这会儿却吞吞吐吐起来。
　　“干嘛？有话快说！”
　　“咳……我想……上个洗手间。”
　　她这话一出，不光是她自己的脸上飘起了淡淡的红晕，如果她还能看到，就能发现奶金发的少年的表情几乎是瞬间就僵硬了，然后在重新变得生动的那一刹那，连耳根都变得通红。
　　“哦……哦，你等一下！”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的爆豪胜己呆呆地应了一下，突然间就有些懊恼——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出去买咖喱的。
　　这两天山崎花奈的起居几乎是沢田纲吉一人全权包办的，他做起这些事来过于熟练，让另外几人根本没法插手，让其余几人来看，他甚至是乐在其中的。
　　不管脑子里闪过多少画面，但是现实中也只是耽搁了一两秒的时间，奶金发的少年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弯腰抱起了床上的少女。
　　山崎花奈穿的很单薄，因为不方面行动的缘故，她这两天都是在床上渡过的，身上也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裙。少年的一只手臂穿过对方的腿窝，另一只手臂则牢牢地环住了对方的肩膀，轻轻松松就将人抱了起来。
　　而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女正条件反射地伸臂搂住了他的脖颈，颈侧的温度让他抿紧了嘴唇。
　　“怎么了？”察觉到抱着自己的少年僵立在原地，她有些不解。
　　“还不是你太重了！”少年的嘴巴比他的理智要先行动了起来。
　　——才不是，比想象的要轻很多。
　　他恍惚了一瞬，本就瘦弱的少女，她的体重对常年锻炼的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习惯了少年口不对心的她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看上去粗枝大叶的，但是实则却比一般人要细心地多，少年将人妥帖地安置好之后，反手关上了门，背对着洗手间靠墙而立。
　　无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颈侧——刚才的温度尚有残留。
　　——等等！
　　在门口呆了片刻的爆豪胜己紧紧皱眉，脑子里的直觉在叫嚣着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压抑着心中的冲动，他转身敲了敲门。
　　“喂！”
　　——门内静悄悄的。
　　奶金发少年的脸色猛地一变，哐当一声巨响，门被轻而易举地推开。
　　里面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届全国歌唱巡演曲目表】
　　270——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中也——给我一支烟的时间
　　咔酱——凉凉
　　迪卢木多——第三天的见异思迁
　　司仪——哒宰


第30章　第三十堂课
　　身形矫健的青年环紧了怀中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好让自己的身躯能够多为她挡去一些冷风，不过是随着行进，傍晚的凉风仍然不可避免地吹得她一头金色长发胡乱飞舞。
　　“Lan……咳咳咳……”刚想开口说话的山崎花奈嘴刚一张开，就被灌了满嘴的风。
　　“啊抱歉……”借着傍晚的霞光遮掩身形的枪兵在一栋楼的天台上急急停下脚步，靠在背风处，“您还好吗？”
　　“没事。”只是单纯被风呛到的少女有些尴尬，“我只是想问一下，还有多久能够到。”
　　不管沢田纲吉他们怎么决定，她早就已经暗中命令了Lancer在外面等候，如果中原中也愿意陪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不行，她当然也能够支开其他人，让Lancer把自己从酒店里带走。
　　“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不远处。”
　　迪卢木多恭敬的回答让山崎花奈有些忍俊不禁。
　　伸手摸索着触及青年的面孔，理所当然地感觉到对方愣怔。
　　“Lancer，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隐约能够听到楼下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少女轻软的话语混杂其中，像是细细的棉絮，随着风声一起灌入耳道，痒痒的勾人。
　　“可以。”身体先于理智回应了对方的问题，然后青年就看到怀里的人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明明是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但是他却从中看到了满足的色彩。
　　迪卢木多在最开始接到对方的联络，说想要和他的master接触的时候，心中没由来地就升起了一股子警惕，毕竟之前遇到的那名叫太宰治的青年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对象，几个照面就足够他给对方打上心机深沉的标签。
　　原本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所以才过来接人，打算一旦发现不对劲就及时撤退的，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选择一个人过来，并且没有带上任何一个伙伴。
　　蜜金色的眼瞳里溢出几分柔软，让青年周身的气场都柔和起来，不像个战士，而像个多情的浪子。
　　“请安心，我会保证您的安全的。”
　　虽然只是伪物，但是身为骑士的他理应保护身陷困境的女士，更别提她还是他的御主。
　　两人的闲话时间并没有多久，毕竟山崎花奈也要考虑到在发现了自己不见之后，很有可能陷入暴走的中原中也等人。
　　迪卢木多说的很快就到就真的是很快就到，抱着山崎花奈的他选择的落脚点是另一处天台。
　　夕阳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消失在西方的天际，只余下淡淡的微红，深色的幕布笼罩下来，盖住了整篇苍穹，星点布于其上，弯月半掩于乌云背后。
　　在察觉到耳边风声已停的时候，金发少女就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细心的骑士将少女放置在石阶上，让她能够稳稳地坐住，而后沉默地后退了一步，在她身后一米的距离站定。
　　看到枪兵这个举动的金发青年忍不住皱眉——自己的servant突然之间就多出了另一个御主，自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更何况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他并不排斥这个突如其来的御主。
　　Lancer之前回来向他汇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说谎，但是好歹也对自己servant耿直的性格有所了解，只是稍稍一细想，就明白对方并没有向他撒谎的必要。
　　这就算了，另一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御主，居然还抱着可以“和平对话”的天真想法，想要和他进行接触，原本他还有所忌惮，但是在这会儿确认了对方确实如Lancer所说，只是一个无法走路的瞎子之后，心中的戒备就放下了大半。
　　“是Lancer的御主吗？”小姑娘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模样，生的乖巧温柔，和自己相似的一头金发柔顺地垂在脸颊两侧，即便是越来越深的夜色也掩不住那张脸蛋的好看。
　　“正是，我乃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敢问阁下何人？”
　　根据Lancer的情报，对方应该是那一晚在未远河上出现的一行人之中的其中一个，不过比起她的同伴那夸张的战斗力，小姑娘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在山崎花奈身后站着的迪卢木多垂下了眼睑，遮住了自己眼瞳里的复杂——出于私人感情，他并没有向自己的御主坦白对方的令咒到底如何来而，所以直到现在，肯尼斯也一直以为是他和索拉两人的令咒共享，导致了这一次的圣杯系统出现了错误，才出现了“伪令咒”这种东西。
　　“我是山崎花奈。”金发的少女回答道，“我今天来，是想和肯尼斯先生商讨一下关于我手上的令咒的事情。”
　　听声音就知道迪卢木多的主人是一个极其高傲的家伙。
　　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大脑已经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
　　太宰治从卫宫切嗣那里套过来的情报中有提到过，Lancer原本的御主已经被其废掉了全身的魔术回路，但是由于Lancer这一次降临的时候，契约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为供魔，一部分为令咒，身为供魔方的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依旧好好地活着，所以Lancer才能继续留存于世，当然这之后她又成为了Lancer的契约者，所以现在的Lancer可以说是所有servant中魔力最充沛的一个了。
　　“哦？不知道山崎小姐有什么见解？”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所以肯尼斯并没有遮掩自己面上的轻蔑，发现了这一点的枪兵沉默不言，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自己前面的少女肩上滑落的毛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了稍稍上前，伸手将毛毯替她重新披好。
　　两人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她的身上除了睡裙之外，也只有这么一条从洗手间里匆匆带上的御寒薄毯，再加上夜晚急剧下降的温度，让少女单薄的身形微微有些发抖。
　　得到了少女轻轻的一声谢谢，青年重新退回到原地站定，而他这番体贴的动作，落在对面两人的眼中却有些不太一样了。
　　“Lancer！你以为你是谁的servant？那个女人不过是伪物，还不快点到这里来？”
　　开口的年轻女子有一头张扬的红色短发，眉头紧皱，显示出她对Lancer这番举动的不满。
　　原本在心中对自己的从者只是微微的不满，但是自己未婚妻的话语一响，这番不满就放大了十倍。
　　肯尼斯冷哼一声，自从上次和卫宫切嗣一战，导致了他不能自主活动，只能依靠轮椅，心中的愤懑本就越积越多，再加上这个小小的引子，更是让他看Lancer哪儿都不顺眼。
　　“Lancer！”肯尼斯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警告。
　　“肯尼斯先生。”开口打断了他的是山崎花奈，“我已经从迪卢木多地方听闻了你们的现状，现下你们最缺的应该是强大的战斗力，我想，在这一点上面我能够提供一定的帮助。”
　　“……”金发青年沉默了。
　　他被卫宫切嗣击败，卫宫切嗣的起源弹彻底毁了他的魔术回路，再加上迪卢木多为了解放saber左手的诅咒，自行毁掉了一件宝具，除了他手中刚刚拿到的新一画的令咒之外，Lancer组并不占任何优势。
　　就像少女所说的，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强大的战斗力，光是saber的对城宝具就令他极度堤防，武力上的差距无法弥补，就更不要提在圣杯中赢得胜利了。
　　少女手中捏着的令咒徒有表象，但是她的伙伴所具有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只要他们的力量能够为自己所用，那么赢到最后也变得简单了起来。
　　“不行，不能答应他们，肯尼斯！”察觉到青年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可能性，红发的女子脸上隐约露出不耐烦，“本就是赝品，又有什么资格能够和我们竞争？而且，她手中的令咒现在对Lancer的束缚力也不明确，一旦结盟，如果对方强制使用令咒让Lancer背叛的话……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索拉的话把肯尼斯从沉思中拉了出来，陷入了摇摆的境地。
　　“既然提到了令咒的效用问题，这一点我还是能够回答的，毕竟当时的我处于爱的魔痣的影响之下，所以对Lancer的第一个指令是扭曲了他的感情。”金发少女回答道。
　　“什么？！”索拉震惊地看向了另一边，在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之后，秀气的五官狠狠地扭曲了起来。
　　——早知道令咒连servant的感情都能够扭曲……她怎么还会……！
　　如果山崎花奈能够看到的话，就能够从红发女子的脸上轻而易举地读出嫉妒的情绪。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并不是完全体的缘故，所以令咒的束缚能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我说的对吗迪卢木多？”
　　“……如您所说。”枪兵点了点头，印证了她的说法，作为被施咒者的那一方，他是最有资格发表意见的人。
　　“哼，果然是只服从于令咒的亡灵。”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展开，肯尼斯在讶异了一下之后，很快就选择了相信对方的说辞。
　　“肯尼斯。”自己未婚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冷然，“虽然现在能够和平共处，但是一旦结盟，握着能够掌控Lancer的令咒的她难道不比其他组的master更危险？毕竟在圣杯战争中，一旦失去了servant的庇佑，御主的生命就会岌岌可危。”
　　如同劝诱夏娃偷吃禁果的蛇，索拉的声音里充满着诱惑。
　　“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肯尼斯。”
　　——在这里，杀了她！除掉她！
　　轻而易举地理解了对方的意思，穿着软甲的骑士脸色一沉，快走几步在自己的主君面前跪下。
　　“请您再多考虑一下，master。”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他几乎能够听到实质的警钟在自己的心间哐哐回响。
　　“不用犹豫了，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由我来代替你。”索拉上前一步，“Lancer，杀了她！”
　　“不……索拉阁下，我……”
　　“难道要我使用令咒吗？Lancer！”索拉厉声喝道。
　　事已至此，肯尼斯也知道既然暴露了杀意，那么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深刻知道自己servant的秉性，他高洁的骑士道是不会允许他向着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性下手的。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自己手背上那一画新的令咒。
　　青年微微抬手，对上了自己从者那双蜜色的眼瞳，对方显然已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面上流露出几分惶恐。
　　“mas……”
　　“以令咒命之，迪卢木多·奥迪那，杀了那个女孩！”
　　不详的红光伴随着流入身体的庞大魔力，迪卢木多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武器。
　　尖锐的枪尖对准了一无所知的少女，那双空茫的湛蓝色眼中映出自己挣扎的表情。
　　“不……”他拼命想要阻止自己。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向她保证了她的安全，但是在此刻却对着她举起了武器。
　　“迪卢木多？”少女朝着她露出了信任的笑容。
　　手臂的肌肉微微鼓起，寒芒慢慢地靠近少女脆弱纤细的脖颈，只要再微微一个用力，就能够穿刺而过，夺走她的性命。
　　——谁都好！快来来人阻止他！
　　像是神明回应了他的祈求，下一秒，枪兵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重力自天而降，带着几乎要把全身骨头都碾碎的霸刀感，一往无前。
　　天台上的所有人，包括另一边原本站立着的肯尼斯和索拉，也都感觉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重力，索拉更是一个没站稳，跪在了地上。
　　枪兵艰难地抬头，然后看到面色狰狞的橘发青年慢慢降落在少女的身后，一把握住了他的宝具，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就你们这群杂种，还想对她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咳……爆了个字数


第31章　第三十一堂课
　　中原中也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是暴怒之下的中原中也，只是简单的几个回合，就制住了迪卢木多——当然这其中也有枪兵大程度上放水的缘故。
　　以重力为枷锁束缚住另外几人，沉着脸的橘发青年走到少女身边，把人给抱了起来。
　　知道自己才是理亏的那一方，山崎花奈老老实实地缩在青年的怀里，一声不吭。
　　当然对方并不会因为她的乖巧而放过她，只不过碍于外人在场，所以并没有当场开口指责她罢了。
　　“这些人怎么处理？”
　　听到青年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因为距离够近的缘故，她还能够听到对方胸膛里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迪卢木多呢？”她问。
　　“昏过去了。”中原中也瞟了眼不远处安安静静地躺着的人，这是对方自己要求的，因为令咒的缘故，只要他还有一定的行动能力，就会再度向山崎花奈发动进攻。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金发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拍了拍对方环着自己的手臂，长年来的默契让中原中也轻易了解到她的意思。
　　黑色的皮鞋在天台上敲出有规律的音节，肯尼斯与索拉两人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看着那个戴帽子的青年抱着怀里的人越来越近。
　　脚步在距离两人三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这个位置是方便双方交流的最合适距离。
　　“我想现在的情况很清楚了吧，肯尼斯先生。”从青年的臂弯里探出头来的少女看上去仍旧是一副无害的模样，湛蓝的眼瞳毫无焦距，但是却无端的让她心中微微发凉，“在这里退场的话，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和平的对话？也只有正直到一根筋的枪兵会相信这种虚伪的托词了，她要的东西从来都只能属于她一个人，即便是假意的联盟也不行。
　　虽然长年生活在时钟塔中，但是肯尼斯对尔虞我诈并不陌生，毕竟能够坐上降灵科一级讲师的位置，除了优秀的才能以外，人际交往也是不能落下的一个方面。
　　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一开始就是做好了要把他们都清出战场的准备来的。
　　虽然对方看似给了他们选择的余地，但是Lancer已经完全被制服，再加上面前这个戴帽子的男人强大到不容任何人反驳的能力，只要开口拒绝，就会当场丧命吧。
　　“即便是我愿意放弃Lancer的令咒，那么你又拿什么来保证我们的安全？”
　　自己的身上能够让对方忌惮的，也只有Lancer的令咒了，毕竟对方是圣杯尚未承认的“伪物”，只要借着着这个筹码……
　　人类的本能就是恐惧死亡，肯尼斯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竭尽全力地思考着如何才能够利用自己手中的筹码让自己活下去。
　　“保证？”少女笑了起来，不是刚才那种优等生的标准笑容，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肯尼斯先生这是在谈条件？您不会以为我真的需要你手上的令咒吧？”
　　虽然是伪物，但是只要除掉肯尼斯，她手上的令咒自然就会变成货真价实的东西，而且只是再浪费一条令咒来解除迪卢木多的负面状态罢了，对于手握强大战力的她来说，并不是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
　　中原中也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脸上那张笑脸，像极了彭格列十代目坐在谈判桌上的时候，被那些Mafia誉为“死神的笑容”的表情。
　　“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如果您愿意给，自然是最好，如果不愿意给……”
　　话语未尽，但是意思却已经表达地明明白白。
　　金发青年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而他身旁的红发女子早就已经承受不住可怕的重力，晕了过去。
　　乖乖地交出了手中残余的令咒，随着自己手中令咒的消失，肯尼斯能够感觉到自己与Lancer的契约也一同消融殆尽。
　　而另一边的山崎花奈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契约变得更加凝实。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少女的心情变得很不错，重新窝回了青年的怀里，恢复了温顺的小动物的模样。
　　“把迪卢木多带上，我们该回去了，中也。”原本只是供魔者中的一员，现在一下子让她负担起一整个英灵活动所需的魔力，让本就处在虚弱状态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嗯。”轻轻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橘发青年视线扫过面前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意志的那对男女，正打算抬脚往回走，怀里的人迷迷糊糊间发出了些响动。
　　“呼啊——”又是一个小小的哈欠，怀里金发少女的眼皮已经阖上了，“反正已经没用了，处理掉他们吧，中也。”
　　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停住了，橘发青年冰冷的视线重新落在了满面恐惧的年轻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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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迪卢木多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他的身体素质优秀到令人惊讶。
　　“你醒了？”床边橘发青年的声音有些嘶哑，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放心，你身上的令咒那家伙已经给你解除了。”
　　“master……我是说，肯尼斯阁下他……”
　　他当然清楚当时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情，当他自己将脖颈送到对方掌下的时候，肯尼斯的败局就已经注定了。
　　他当然能够选择奋勇一战，这也是他最希望的结果，但是他的御主显然没有留给他这个机会。
　　只是一时的昏迷罢了，肯尼斯大可以用令咒将他强行唤醒，替他作战，即便敌人强大如斯，他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但是他的御主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这一方面——或者换句话说，肯尼斯根本没有考虑过他的servant会愿意为他拼命吧。
　　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苦笑。
　　向来懒得揣度他人心思的中原中也自然是不明白枪兵脑子里的千转百回的，他在想了一想之后，还是选择善意地提醒对方。
　　“迪卢木多是吧？”关于他的资料，太宰治已经都告诉几人了，“你现在的御主只有那家伙一个人，所以……不要再叫错了，她会不高兴的。”
　　山崎花奈的占有欲可怕到什么地步，他是深有体会的，而她耍起脾气来，不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一不小心就会吃亏。
　　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山崎花奈被枪兵脸上的爱情魔痣所影响，采取了不理智的行动而生气，对于迪卢木多也有所迁怒，但是知道了过程之后，明白了对方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山崎花奈横插一脚，对方和自己的御主还在认认真真参加他们的圣杯战争。
　　真要迁怒的话，迪卢木多才是最有资格生气的那一个。
　　只是正直的枪兵似乎并没有这个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