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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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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从哪里开始说呢?”他以肘支颚,悠闲地撑在桌上,似笑非笑。
  “你最好别想有一丝隐瞒,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兰启阳也不是个糊涂郡王,谁敢欺骗我……哼哼!”
  他明就没有什么严词威胁,只是轻哼两声,可那两声,却让李婕眼前产生了幻影,仿佛正置身刑场,后头有人正用刀子抵着她颈项……好冰、好凉、好恐怖!
  “今天,我就要你说个明白,你究竟是我的未婚妻,还是个卑劣骗子!”他掏出腰间钱包扔在桌上。
  “拿你的信物出来,和我的钱袋比对吧!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震惊过度,她反而豁出去了。坦承真相,他会恼怒她的欺骗,死得更快,不承认,还可多活些时候;只是,要她再次欺骗他,她实在办不到呀。
  所以,最好的脱身方法以便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答!
  她鼓足勇气,与他对视,大胆提醒他。“不管是真是假,过了今夜,就会成真了。”
  他剑眉一挑,被她勾起了兴致。怎么方才还像个小可怜似的女人,这会儿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激他的话了?“我不答应娶你,谁能耐我何?”
  “郡王,你得想清楚些,如果咱们不立刻离开此处,在一起过了夜,郡王您看重的清誉不会毁了吗?谁会相信,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什么都没发生?”
  他微微一愣。确实如此。娘亲恨不得揪着他找个姑娘拜堂完婚生孙子,之所以对李婕前来认婚,不特意追究真伪,怕也是因为抱孙心切。
  若过了今晚,娘亲若不打着惩教孽子的名义,押他人洞房,鬼才相信。
  “呵,算你说得有理。”他冷笑。眼前局势来看,只得趁早让她离去,免得节外生枝,遂了娘亲主意,可就这么错失好机会,似乎又太可惜。
  “所以,郡王还是别问这么多,快快让婕儿回房去吧。”
  “我若不放你走呢?”他唇边荡起一笑,决定下个赌注。
  “我偏要你今晚给我一个交代。你若真是我未婚妻,和你过一夜又有何妨?反正咱们名正言顺,只是提前成夫妻。”
  “我若是假,平白娶了我,郡王不觉得冤枉呕气?”她笑得有些落寞。因为名声、责任什么的而决定成婚,大可不必了。
  这些时间以来,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浑浑噩噩过日子、娘亲说什么都应好的小女儿,却是慢慢的学会自己思考、究竟想要什么生活的成熟姑娘李婕。
  早已觉悟,与其获得一生富贵,却只能换得夫婿冷眼相待,她宁愿过着贫穷日子,却不用时时提防什么时候脑袋会让人摘掉。
  “奇怪,怎么以前我从没注意过,你是如此伶牙俐齿?”他对她老将他堵得没有办法逼问她,不感到生气,反而感到丝丝的激赏。
  “以前就连我自个儿也没注意过呢。”她苦笑。
  “为何你就是不愿正面给我个答案?怕我杀你,还是怕我将你送官法办?”拖拖拉拉至今日,僵局总要有人出面打破的。
  他决定,把事情做个了结也好。
  “如果我承诺,只要你吐实,我既往不咎呢?你还怕什么?只要你承认,婚事只是骗局,我保你和你娘,毫发无伤离开郡王府。”
  这回换成她愣住。他难得对她如此宽厚的,他重承诺,敢这么答应她,相信她不用再担心什么后果。
  她该趁现在,将前因后果全盘托出,然后离开此处……永远不能再见到他……心儿忽然绞痛了起来。
  明明只要一开口,就再也不用烦恼什么了,可她的咽喉却突然像是让什么给梗住,发不出声音。
  蓦然想通也许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看着他,笑得有些苦涩,总算是说出了长久以来困扰着自己的真相。
  “也许婕儿怕的是……是怕我们之间,就此了断关系。”
  想来,是她在与他初见面的那一天,就丢了心而不自知了吧?
  为他的温柔多情,为他的平易近人,为他的善体人意,为他的超然卓尔。
  “你的意思是……”他忽然为她一语,感到有些莫名的焦躁起来。
  会就此了断关系?这就表示,他们当真没有订过亲?
  为什么,她给了他这个应该感到高兴的答案,他却一点也不开心?
  “你得说明白些。”有些懊恼,他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杯茶水,想要冷静“有或没有,别拐弯绕圈子。”
  “我的意思是……”刚才没来得及多加思考,直到他已将杯子举到唇边时,她才忽然想到大事不妙。
  空无别人的新建楼阁,不该有吃的东西?若说是工人们放置在比处的茶水,就没有道理还冒着热气。
  娘亲既然打定主意将他们俩关在此处,就不可能放任他们和平共处,所以,那茶水一定有陷阱。
  他若喝下那十之八九含有媚药的茶水——糟糕!
  “郡王!”她不顾先前对他的惧怕,自角落猛然站起身,冲上前去。“郡王别喝!那茶水不能喝——”
  第五章
  “千万别喝!”李婕在千钓一发之际,抢先赶上前,挥手打翻他打算喝下的那杯茶。
  “你这是……”他一把捉住她手腕,不让她退缩,细细估量着她,眼中满是冷雾。才一眼,便让她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看来,果然不能轻易放你走。这回,你要向我解释的……可多了。”兰启阳语带怒气,有些懊恼。怎么在察觉她知情的那瞬间,他心上突然涌出强烈怒气?
  追根究底,莫非是他仍期待着,她也同样只是个受害者,她不曾欺骗过他?他希望她是无辜的吗?
  他阴狠问道:“说实话,这茶里是什么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告诉他。“我想十之八九是媚药吧。”
  “你……竟然想设计我?”他严厉语气,冷峻目光,毫不心软的射向她。“方才一席话,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戒?你就这么不择手段想成为郡王夫人?”
  被设计喝下媚药不是让他最气的,最气的,是她到底选择欺瞒他。
  让他吸引的,是她的天真单纯,也是她的认真踏实,可现在看来,那些该不会只是假象?他气自己眼拙,更气她洗练演技,让他险些就相信了她。
  “我……设计您?”他的冤枉,让她觉得好委屈。虽然他没有理由相信她,但不曾让她辩解一句,便轻易将罪名套在她身上,是否太独断?
  他是高高在上的兰郡王没错,但她一直都还满尊重他的正直,可他对她如此误解,却让她极为失望。
  也许,会有这么深的失落感,是因为她……或多或少对他有些期待吧。
  心……隐约发疼的原因,不是被他指责,却是因为发现,自己在他眼中,竟然如此不值得信任。
  “您信了好,不信也罢,婕儿来此之前,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撇过头,不想看他那伤人的视线。
  “如果我真要害您,不需冒着承担您怒气的风险阻止您。如果我不择手段,等到现在才动手,又是为了什么?”她落寞的点出事实。
  “我不知道过去曾有多少人对郡王使诈用计,可天下不是每个人都有心机。假若我真是那么奸诈卑劣的想要引诱郡王,为何不做的更干净利落?至少,若我有那么聪明,就绝不会被郡王当场逮到。装成不知情,不是更能博取您同情?”
  “你……”他几度欲语还休,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理。
  而他,是太过冲动了。一想到她可能设下骗局,他就是没来由的只想发火。对她,他就是在乎她是否真心……呃?
  想着想着,他忽然身子一僵。他在乎她?怎么会?他应该是很瞧不起她,只想抓着她错处,将她赶出王府的……
  所以,他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偷偷注意着她,看到了她不同于其他女人的贪婪和别有居心,不同于娘亲的独断掌控欲望,让他似乎也能对女人有所改观。
  兰启阳再次看向李婕的眼光,满布让她不解的愕然……以及歉意。
  他想开口为自己的误解赔罪,但又一时拉不下身段。骄傲作崇,让他有别于平日的埋荡,明知错不在她,却不知如何收回自己已说出的话。
  她弄不清楚他复杂表情由何而来,她也懒得去追究。
  自己怎么要变得比平日精明呢?他一个皱眉,一个眨眼,她立刻能敏感察觉他的心思的变化……也不停的牵动她的心,跟着他起起落落。
  怕被他讨厌,被他误会……这种感觉,糟透了呀,她干嘛不像从前一样糊里糊涂就好了?
  “既然您说过不追究,那么我告诉您我所知道的实情吧。”现在这样一个小小诡计便让他如此动怒,要是娘亲下次又突然变了什么样的把戏怎么办?
  还有,那位她总觉得似乎在算计着什么的德胜公主,也不能不防。
  这些麻烦,只靠着她一人担心提防,还得承受一切指责,是不是太不公平?既然是两人的事,她也决定,不许他置身事外。
  就为不想看到日后他们两人懊悔成婚、怒目相向的可怜景象,她咬了咬唇,决心提醒他。
  “这个家里,希望咱们两上尽早成婚的,不仅我娘亲。”无意挑拨郡王他们母子感情,所以她不点破,只是提醒他,别光防着外人。
  “您不想成婚,但,想嫁给您的女人多如牛毛,今天不提我,别处也会有陷阱的,下次您自个儿请多加注意吧。一个不察,栽在哪个女人手里,也别怼人家对你的痴心,才出此下策。今儿个,算您逃过了劫。”
  她该给的警告一说完,便坚决转身,将注意力转回如何逃脱此地。“那么,请恕婕儿不多奉陪了,婕儿要继续找离开这儿的办法。”
  兰启阳看着她脸上神情带着恼怒,以及些许的赌气,似乎不像是假的;即便是假,也逼真的令他不得不信服。
  他若再不相信她,也未免太多疑。怀着些许愧疚,盯着她在房中转来转去,从这个窗户移动到另一个窗户边的忙碌身影,须臾,他轻柔开了口。
  这次不再是咄咄逼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对你从没有好脸色。”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换成是我,突然有女人拿着荷包要我娶过门,我也会吓坏的。”她没有回过头,不想看到他改变态度。
  她不想再烦恼他的事,如果他能像一开始那样惹她厌烦也就罢了,这样……她才能下定决心不留恋哪……
  现在她才觉得自己和娘靠着一个荷包就冲进郡王府,其实是个既然大胆又愚蠢的主意时,不免苦笑数声。
  “郡王别想太多,我只是在帮我自己,别掉人无法脱身的困境。”
  “记得你娘比你强势许多,如果不照你娘的话去做,你可会受罚?”
  兰启阳对她轻笑,不带一丝敌意。她既然无意逼婚,还帮了他躲过一次陷阱,他如果再执迷不悟,不知感恩的话,也未免太不近人情。
  “郡王何尝不是违背了您娘亲的意思?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您自己吧。”
  明知他的关心,只是因为误解她而引起的内疚,可是她却为了他这样一点的示好,而感到开心……糟了,她不会是已经喜欢上了他吧?
  “再怎么说,娘亲也绝不会与我正面冲突,不过我担心你……”
  兰启阳经婕儿一提醒,忽然想到,娘亲现在对婕儿不错,是因为她正想利用李婕骗他娶妻,假使过了今夜,娘亲发现李婕与他不如她的期待,她会不会……
  改变主意,迁怒婕儿?他不禁为她担心起来。
  “那是我与娘的问题。”不等他将话说完,她急匆匆地打断他的话。“郡王,别再说这些了。快出去才是正事。”
  “如果顺着你娘意思,也许哪一天,说不准你真能当上我夫人。难道你没有一点点想……想得到名利富贵的意思吗?”其实他想问的,不只是这样。
  “强摘的瓜不甜,这道理我还懂的。”察觉他话中还有其他意思,但她不想再多谈。“强求的婚事也不会圆满,我只是……不想逼郡王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她说,她不逼他?这话有点儿矛盾吧?她不正是因为逼婚才出面硬闯入府,现在反而卖人情给他?
  不知怎的,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终于弄懂他为什么老让她给弄迷糊了。
  一直以来,他不齿的,是以为她乔装成无辜模样,又处心积虑接近他的狡猾,可其实她根本没有那么阴险。
  而他又悄悄的让她纯真自然的真面目给吸引,但自己又固执的不肯相信自己竟然会欣赏那样一个奸诈女人,所以更加气恼她。
  但,想通了,骗婚的是她娘亲,不是她,她也不过是个被卷人这场婚事的孝顺女儿吧?像她这样的乖巧女子,其实还挺令人怜爱的。
  其实,他和她,在某些方面来说,只是同样被娘亲操控的可怜家伙而已。
  “为什么不逼我?”兰启阳看着她,唇边缓缓浮出一抹极轻、极浅的笑意。
  “因为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我不逼你。拴得了人,拴不了心。”
  兰启阳胸口一震,低垂下脸颊,可颊上却浮现难得的灿烂笑意,那是为了她。
  她……真的不逼他吗?
  记得,有记忆以来,他就老是让所有人的注目与期待给压得喘不过气。就算没人逼他,他也会逼自己,要像个世子,要能干的继承这个家。
  他想要什么,没人问过他。所有人都以为,因为是郡王世子,所以他应该会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的娘亲更是如此。
  德胜公主贵为先皇长女,从小养尊处优,也习惯掌控一切。虽然下嫁郡王,可其实她才是家中的主宰。
  儿子出生后,她仍没将儿子视为独立的个体,依然故我,只凭自己的喜好,就希望儿子什么都要顺着她的意。
  之前,他之所以会选择出征,也只是想逃离这个一点自由也没有的地方;他想知道,如果脱离了这个出身家世,他还剩下什么。
  凭了一己之力,他立下战功,有了自信,也总算想清楚自己肩负的责任;只是回到家中,娘亲又开始故态复萌,拿他的婚事与子嗣问题当消遣取乐。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凡事无力自主的孩子,所以,就只有婚事,他不愿听令。
  就算每个人都拿“无后为大”这事来指责他不孝,他也不轻易屈服。
  自己的人生,该由自己选择,即使所有人都逼他……
  他一直希望有人能尊重他的决定,而不是拿着别人的期望强压在他身上……
  而她说,不逼他。
  他忽然有种像是找到什么宝物的兴奋感,难以自制,就是想笑。
  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有人这么告诉他。
  那个人,是她;是莫名其妙闯入他生活,却让他再也不想放开的她。
  李婕直到听见身后的他发出不小的怪异声响时,她才吃惊的停下搜索的工作,回头眯起眼睛,很不礼貌的用眼白部分瞪他。
  奇怪,他不是没有喝下媚药,怎么行为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不会是在屋里关的太久,惊吓过度而把脑子吓坏了吧?
  “我说郡王……您笑那么开心做啥?”叫她有些毛骨悚然的。
  “婕儿,过来坐这儿,难得有机会,我们聊聊吧。”如果能让一切重头开始的话,是不是可以有不同的结果?
  他已对她改观,也希望她能不再逃避着他。
  她戒慎的看着他,不知这是不是他另一个找她麻烦的方法。这男人还真多疑,都告诉他她的打算了,他还不放过她呀。
  她皱皱鼻子,没打算与他谈和。“真是抱歉,婕儿现在很急着……”
  “别急。我问你,凭良心说,我当真入不了你的眼?”现在,他突然不想再追究其他扰人俗事,抛开婚事不提,他反而亟欲知道,在她眼中,她是怎么看他的。
  李婕不解他的语气何时变得如此戏谑而极亲近,这是他之前不曾有过的。
  他的过分友善,让李婕吃惊的忘了注意,他已经不再连名带姓的唤她了。
  “这不是入不入眼的问题,我们不说了,不快走,你的名声会毁掉呀。”
  “别管那些。打一开始,是你娘来逼婚,而你,奉命和我独处,可每次都将我当成什么瘟神一般的四处闪躲。你……真讨厌我吗?”
  她愣住,别过头不看他,不想让他发现她的心思。
  “知道这些又如何?就算我喜欢郡王,郡王也不会娶我,我们说这些只是徒增因扰。您要捉弄我,也请换别的话题吧。”
  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欣赏着他,可惜,她不能承认,否则自己岂不失了立场,再也不能坦荡的说,她和其他接近他的女人不同。
  “这代表……你其实不讨厌我?”他玩味着她似是而非的答案。
  “郡王自个儿心里有数。”她不愿正面回答,不想让自己落入难堪局面。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许久,才缓缓吐出自己的想法。
  “你不用急着撇清咱们关系。你知道吗?我并不讨厌你。只是,我实在不想就这样让娘亲称心如意。她身为公主,总以为什么都能如她所想,可我是她儿子,我不愿连一生的婚姻大事,都要由她做主。”
  这是什么意思?李婕讶然看着他。他向她倾诉这些心底话,这是表示,他……或多或少,对她有些不一样了?他不再拿她当骗子轻视?
  没来由的,他对她的另眼相待,让她有了一丝受重视的感觉,方才所有的不愉快,早已一扫而空。
  “如果我能遇上我喜欢的人,不论贫富贵贱,娘亲是否赞同,我都会娶她,毕竟,要同她过一生的,是我。我也不希望强娶别人,担误别人终生。”
  李婕这才发现,其实他们两人的想法,有点儿类似不是吗?
  她笑着聆听他解释从头到尾的行动及理由。他果然不是那么糟的人哪……他只是想坚持自己的生活,想做自己人生的主宰,而不惜扮黑脸。
  不想误了人家姑娘,所以他总是冷漠对待她,不给别人一点希望,这……算不算他温柔的地方?
  她为他的坦白做了个结论。“所以,今天不管这门婚事真伪,只要公主赞成,你就反对到底,是吗?也不是你无意成家,只是你想找自己中意的人?”
  她该感谢他的直截了当,这样一来,她总算……可以完全死心了。
  “那么我……祝福郡王早日夙愿得偿。”她回过身,不愿他察觉她的失落;当她又想开始动作时,他站起身,阻止她再漫无目的地找出路。
  “我来吧。像你这样,就算再过两个晚上,也没有办法离开这儿的,要动点脑筋才行。”
  让他话一激,她不免有些不服气。她找了一个晚上始终未果,他能有什么好办法?“不然,还能怎么离开这儿呢?这儿又没有其他人能帮忙……”
  “当然就这样走出去啊。”他好像不把被人关在房里当成一回事。
  她看着他走向门边,好整以暇的伸伸懒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该学着记住一件事,别老想依靠着别人,当你只剩下自己可依靠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自己的潜力其实是无穷的。”
  他深吸一口气,面对她站直身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回身,猛力就往紧闭的房门中央踢去,同时大喊:
  “你看清楚,所谓的出路——要靠自己创造!”
  看他动作,自始至终带着笑,似乎毫不费力,便一脚踢飞两扇上了锁的房门。想来,当他发现被人关住之时,便已经有了因应的对策。
  所以,他不曾惊慌失措过,只有她像个傻瓜一样,四处乱窜。
  她和他,果然差多了。越是佩服他,她越是自卑。
  不顾地上木头碎片好几块,一不小心可能被扎伤的危险,她连多看他一眼的眷恋勇气也没有,只是极轻、极轻的告诉他:
  “多谢郡王的教导。婕儿会记住的。”
  “慢着,婕儿!”临走前,他唤住她。“就算我们不能做夫妻,但,就为了你帮了我,今后,我们可以是朋友,你别再避着我了!”
  突然记起今晚刚见面时,她说“是该离开的时候”,思及此,兰启阳不免有些不安。
  不论如何开始,他好不容易遇上这样的她,又怎能轻易让她说走就走?如果不试试看,谁也不知道未来如何。
  眼前,只要娘亲打消逼婚念头,他就可以毫无顾忌,与她重新开始。这一次,是他选择了她,出于自愿。到时,他们可以花很长的时间,慢慢相处。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说出他的打算。而她,当然也不会察觉他的转变。
  李婕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怎么又要这么残忍的给她希望呢?好不容易,她才放弃了他呀……
  “是啊,作为身分悬殊的朋友,有何不可呢?既然我们始终无缘的话……”
  不能当夫妻,除了当朋友,还能是什么?上天何其残忍,让她遇见如此出众的他,给了她一场美梦,然后打碎它……
  她与他并肩走下西楼的同时,没再多说一句。
  望着他离去,她轻轻挥手与他告别,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她只能无奈苦笑。脑中想的,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两人……偏偏无缘呢?
  无边深夜,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等了几天,等不到什么新进展的德胜公主,有点儿不耐烦,又将李三娘给找来“喝茶谈心”。
  “三娘,我听说……他们两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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