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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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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省的肥手拿起冒着香气的青白釉菊瓣茶碗,满足地喝了一口,一双细眯眯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找我什么事啊?”官腔十足,对着等了一个多时辰的母子俩开口就问,这木家小姐看来是日子过不下去,来要钱了。这就是生活啊,尊严有什么用,一文不值!
“阿楚都快九岁了,该上学了。”木婉清低着头,弱弱说道。
陈省这才注意到,木婉清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眉清目秀,跟木婉清有几分相似。皱起稀疏的眉毛,道:“哦,关我什么事?”
陈省想起,当年的木家,也是一方富庶。只是木老爷太不知趣,死死不肯将碧海魂珠交出来,他只好略施小计给木家安了个罪名,满门抄斩。因为看中了木家小姐的美貌,便将她偷偷从死牢中换了出来,留在府中半月。
要不是家中夫人凶悍,加上后来木婉清就像根漂亮木头似的,只会哭,毫无情趣,他就买了个人情把她送给了郡尉于光伏。原本以为她死了,想不到还活着,越来越有风韵了。还生了个儿子,可是想把这么大屎盆子扣在他头上了,他可不当冤大头。
“阿楚,你出去一下。”木婉清不想让接下来的话伤害到男孩,可是男孩抱着她一松也不松。男孩乌目悲伤地看着稳坐的陈省,怎么会感觉不到陈省对他的不接纳和母亲的屈辱害怕。
木婉清拉开男孩,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婉约的脸上是坚定:“阿楚,出去。”
等男孩离去,木婉清平静阵阵发痛的心,对着陈省戚然道:“你知道,阿楚该是你的儿子。你已经毁了我,毁了木家,可是阿楚是无辜的。”
“毁?哼,你以为你还是木小姐吗?你别忘了木家当年犯了欺君之罪,本官能救你一命,你就该感激涕零了!”横肉抖动。
“木家是被冤枉的,况且你已经拿了碧海魂珠……”木婉清泣声哭诉,懦弱如她,即使知道了灭族的凶手,也不敢揭发,还放下尊严去求,希望他的施舍。
小眼一睁,目露凶光,阴沉地抓住木婉清的皓腕:“给我记住,碧海魂珠是本官忠心爱主,感动神灵才得来的,那是进献给储君殿下的!若是被我知道你说了不该说的,小心你儿子的小命。”
“阿楚……是你的……儿子……”
“当年你的男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敢肯定他是我的?莫说他是我儿子,本官多的是,不缺这个身份不明的儿子。”
木婉清一怔,她不肯定,凄然不语,似弱柳不堪风拂,娇怜可人。看得陈省的心好像有只猫咪在挠痒似的难受,不由分说,便把嘴巴凑了上去,对着白皙的脸一顿猛亲,肥手上下乱摸,猴急地扯着木婉清的衣服。
“不要,不要!”木婉清使劲推着陈省,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更添几分娇美。
木婉清的力气并不大,但是陈省安逸久了,哪有什么力量制得住她,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唾道:“不识抬举!你不想你的阿楚过好日子了?告诉你,本官捏死他,比踩死蚂蚁还容易。”
陈省一边扒着自己的衣服,一边yin笑:“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好好安排阿楚的。”木婉清的手无力垂落,闭上了眼睛,任陈省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半个月后,在北上商贩的一辆破陋马车上,车内挤满了小孩子,正在通往他们被贩卖外地的命运。其中一个男孩尤为显眼,他的脸上、身上布满了鞭痕,那是用细竹丝抽打出来的,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冰冷冷的地上,眼底是绝望和仇恨。
他还记得,昨天那个他满心满意以为是父亲的男人,恶毒地告诉他,他不过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要不是娘长的有点姿色,百般勾引讨好,断不会轻饶他这个企图冒充别人儿子的咋种!
手指抓挠着粗糙的木板,木屑刺进指缝之中,眼泪横流,舔舐着伤口,是焦灼的疼痛。
那个男人说,娘不要他了,把他扔下了。
他说,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才会有他这个野种。
他说,娘是……
骤然惊醒,楚歌蓦然看到侧旁安睡着的少女,安心地微舒一口气,心中冷意渐消,暖意弥漫。夜风轻过,眼角冰凉,触手一摸,湿漉漉的。
殿下说,楚歌,你真惨。
她说:楚歌,你是我的卫率,看谁还敢瞧不起你,欺负你!
她说,都过去了呢,楚歌。
是啊,殿下,都过去了。楚歌不是阿楚,是殿下的卫率。少年扬起如春的笑容,消冰融雪般的温暖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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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的话:话说,小狗不知道超出的部分只要不满一千就不会收费,害得前几天小狗都不敢说话,怕浪费亲的点数,连平安夜都不敢向亲们祝福。唉,话说,昨天那章,码的小狗大哭不止,因为楚歌是个很憨厚纯良的人,不会随便言恨的人。亲们,圣诞快乐!!PS:若是小狗这样说话其实是收费的,请告诉小狗哦,原谅小狗的白目吧。
挽凤大政 第七十五章 南行轶事(四)
第七十五章 南行轶事(四)
郡守府中,于光伏粗眉入鬓,冷眼看着陈省在屋子里打转,这只老狐狸找自己,准没好事。
“你能不能不要晃了,我眼睛都花了。”于光伏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么肥硕的身体套在绫罗绸缎里,真*的糟蹋了。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以他的为人,在南銆郡还不是说一不二。
陈省看着郡尉没有半分担忧,冷眼旁观。反观自己,昨夜一宿没睡不说,一大早的请他过来商量对策,到现在还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只能干着急,不由怒火中烧。
一个大步,夺下于郡尉手中的茶盏,拿着杯子就在桌子上砰砰地叩着,道:“你倒是说说看,你对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还能怎么想!认栽呗。”于光伏本来就是个武官,甚少理会这些钩心斗角的事情,若是平日里,杀了不就得了。可如今碰到的是储君卫率,哪能所解决就解决,再说,事情又不是他招惹的。
陈省脸色一变,这可不是认。不认栽,这是生死一线的大事,细缝的眼一瞪,屁股一扭坐在于光伏的旁边的椅子上,哼哼:“于郡尉就能脱得了干系,没准这楚卫率还是你的种。” 想置身事外都不行,昨晚看楚歌的表现,怕是不会轻饶了他,若是这时候还不把于光伏一起拉过来,他就是傻瓜,白混了这么多年。
于郡尉一听,连连摆手,说:“陈大人,。这屎盆子可不能乱扣。当年那个木婉清送过来的时候,就不是完璧无暇。看这楚卫率的年纪,还不定是你当年送来的时候就种下了。”
“我现在倒是希望是我的了!”陈。省叹气,当年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傻傻呆呆的男孩是块宝呢!转念一想,不对啊,他现在是要把于光伏绑在一块,怎么说也要说是他的。
“不过,于大人,依我之见,倒是像你的种。”于光伏抬抬。眼,没说话,陈省继续谆谆引导,“你看看楚卫率,武艺高强,身高体壮,还不是你于家的?”
“这倒不一定。”于光伏有些迟疑地说,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陈省以为说动了他,心中暗喜,脸色一整道:“于郡。尉,反正不是你的就是我的,以楚卫率的身位又不会侮辱我们,现在我们推搪个什么啊。现在先把楚卫率的身份定下来再说。”
“陈兄,其实……”于光。伏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时找不到怎么遣词,只好一拳打在茶几上,低声喊着,“当年,那个木婉清,漂亮是漂亮,就是没什么性格。没半个月,我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光伏也不敢随便说出口。
“就怎么样?”陈省窃喜,看于光伏的样子,这回不和自己同一条船都不行了。
于光伏黑着脸,粗眉一滞,豁出去般说:“我就把她赏了……”这回可好,原本以为和楚卫率没什么恩仇,结果却是苦大仇深了。
“赏给谁了?”追问着。
于光伏横眼一睨,没好气道:“还能是谁!下面那帮臭小子了!”楚卫率是谁的种还真不好说,这下可麻烦了。
“什么!这下仇可结大了!”陈郡守擦拭着脸上黏答答的汗水,这于光伏竟然把木婉清充了军ji,“于兄,我看这次他是有备而来的。”你说挽凤闭关锁国那么多年,好端端的开什么港口,储君才归巢没多久,怎么想得到?八成是有人教唆!
“陈兄,当年可是你抄了木家,抢了他们的碧海魂珠的吧?”于光伏毕竟不是个单纯莽汉,精明的很。当官久了,没那性子也有那样的习惯了。
稀疏的眉毛一竖,嗤道:“你可别赖,当年的事情你难道没份。于兄想独善其身怕是没那么容易吧。”当年还是于光伏告诉他木家有碧海魂珠,也是他率兵去抄木家的,陷害一事他也有出主意。
“可我没有卖了他(楚歌),置他于死地,也没有羞辱他娘,还把他娘买入窑子。”于光伏不甘示弱,当年那件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当时还感叹陈省做事够心狠手辣,坏事都让他做绝了!
“木婉清!哈哈,木婉清。”陈省大笑不止,他怎么忘了那个重要女人呢,只要把她找到,好好照顾她,楚卫率看在自己亲娘的份上,也会给自己一点面子吧。加上,若是被储君知道楚卫率是由ji女生的,肯定会对他“另眼相待”吧。
在陈省看来,楚歌是不可能会主动告诉储君自己的身份的。如今只要他先找到木婉清,好好相待,还能在储君眼里博得一个好印象,真是一箭双雕的事。
“禀老爷。”就在陈省和于光伏商讨着怎么解决的时候,门外的随侍开口禀告到,“一刻钟后,储君殿下就会过府了。”
“你怎么不早点禀报?”心焦怒吼,这帮人做是越来越懈怠,该好好教训一下。
随侍一个心慌,也不管陈省看不看地到,磕头如捣蒜,告饶着:“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人也是刚刚接道通报,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门“吱呀”敞开,陈省颠着大肚子,一脚踹开跪地求饶的随侍,慌忙整着乌纱官袍往外冲。于光伏这个时候是不能出面,朝廷一向忌讳结党营私,现在风口浪尖的,搞不好就是死罪。
原本说好一刻钟,结果陈省带着一帮人在郡守府门口吹了近半个时辰的风。一堆的肥肉笑得酸痛,大汗淋漓,里衣都湿了大半了,爽爽秋风下,冷热交加,直打哆嗦。
等陈省差不多晕厥的时候,总算是看到了储君一脸清澈笑意渐行而来,忙哈腰谄笑快步迎上去,还没站稳便是深深的一礼:“恭迎储君殿下,储君殿下万安。”
“让陈大人久等了,是本宫的不是!”血瞳微瞄,冷笑一闪而过,这南銆郡把他们的郡守养膘了,是不是暗示着可以宰了呢?
陈省慢慢摇头否定,恭维着:“应该的应该的,这是下官的福气,福气!”他怎么觉得后背有些阴阴的凉呢。
凤寻侧步绕过陈省,笑道:“那就好!”顺便指着府外的一辆马车问,“咦,陈大人今日有客啊。”
“是是是……不不不……”陈省忙不迭地抹汗,心中着急焦虑,怎么把于光伏的马车给忘了呢,这下可怎么解释。
“哈哈,陈大人,你别紧张,本宫又不是什么豺狼恶虎,随便问问,瞧你吓得。”凤寻掩唇一笑,眉眼间尽是戏谑,偷偷瞧着楚歌眨眼。看着少女俏皮可爱的样子,楚歌扬眉淡笑,眼底温柔乍现,闪动着连他都未察觉的微微情愫。
这厢陈省只好傻傻陪笑,心里着急的不行,殿下难道知道了于郡尉在自己的府上,都是他太笨了,明知道今天储君造访,还急急的请了于光伏过府商讨。
“禀殿下,这是夫人娘家人的车。”一边的严万连忙解围,毫无意外看到陈省投来一记赞赏的目光。
凤寻慢慢回身,看着尖头尖脑的严万,噙起一抹干净笑容:“本宫记得,你好像叫严万是吧。”严万连连点头应答,激动得不行,想不到储君还能记得他。
“来人,掌嘴!主子间说话,一个下人有插嘴的份吗?还有没有规矩了。”冷眸讥笑,高声喝道,吓得陈省都不敢说话。她转身对着陈省笑如春风,“陈大人,你就是太仁慈了,看看你的下人,一个小小郡丞都快爬到你的头上了!”
陈省一听,心花怒放,几乎跳起来手舞足蹈,看来殿下是护着自己的,只要把殿下伺候好了,害怕他一个小小卫率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不成:“殿下英明,是下官训下不严,还请殿下降罪。”心事这么想,但戏还是要演足的,务必要让殿下知道自己是个和善的人。
肥胖的身子跪在地上,就像一坨盖了丝绸的烂肉,凤寻蹙起淡眉,摆摆手:“好了好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本宫也不便插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是是。”严万此人,恃才傲物,居心叵测。陈省虽然仰仗他的才华久矣,但也不满很久了,可惜地方官员向来有上面任免,自己没办法,如今殿下开了口,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肥手一挥,装模作样:“郡丞严万,目无法纪,冒犯陛下,杖责三十,官降三极。”
淡眉一耸,粉唇泛起一丝冷然,还真肆无忌惮,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不是一般的讨人厌呐!
严万眼底闪过恨意,磕头谢恩后,就被带下去行刑。
南銆郡郡守府,书房内。一位清丽少**雅走动着,观赏着里面的摆式。
“其实,本宫今天来找陈大人,是为了三处通商口岸的事情,朝廷的诏书想必陈大人看过了吧。”站定在一幅山水画前,少女开口。
沉闷的气氛一打破,陈省连忙狗腿地迎上去回复:“是,下官一收到诏令,就让阆州、金沙洲、崑州港口开放了。”
“嗯~”凤寻颔首,“你办理一下,以后这三处由本宫接手,脱离南銆郡管辖。”
陈省显然没有料到这一遭,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也点头应着,这天下都是储君的。
“本宫这次来,兴师动众的,让陈大人费心了。”
“不会不会,这是下官三生修来的福气。”想不到他陈省还有这么一天,若是殿下一个高兴,将他调遣到都城,等殿下即了位……陈省的横肉笑得颤颤,令人作呕。
“好了,今日本宫就在郡守府再叨扰半日,陈大人可好?”凤寻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欣然点头的陈省发毛,不过陈郡守认为这是因为楚卫率的缘故,让他总是多心。
“卫率!”凤寻一声唤,楚歌持枪候命,“本宫放你半日假,你去将家人找来。这次回朝,就都随本宫一起回去吧。”
此话一出,陈省冷汗阵阵,脸色苍白,双腿犯软。这下,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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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凤大政 第七十六章 落花成泥
第七十六章 落花成泥
秋意渐浓,如画江南也遮不住凉意习习。天边柔软的白云如烟似帛,轻轻地,轻轻地流动着,微风悄过,惹起一地相思。
“主子,您回来了。”一身浅绿的迷迭带着小兽奔向徐徐驶来的马车,还没等马车停下来,人就扑了上去。要不是舞袖眼疾手快,差点就被带到马车底下去。
凤寻跳下马车,踢开围上来献殷勤的兽兽,对着神色不对的迷迭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能让迷迭都这么担忧。
“主子……卫率刚刚把人接回来了。”
凤寻点头应道:“那是好事啊。”迷迭口中的人指的是楚歌的母亲。不过,虽然楚歌为人忠直,行为正直,就根木头一样呆傻可靠,什么时候连小迷迭都对他这么关心了?
“她……生病了……很重的样子……”迷迭想了想,终于说出自己的不安,“楚卫率的样子好可怕……”
生病了?淡眉微皱,想着舞袖。说,木婉清是从窑子里救出来的。这病,怕是麻烦了。
“我去看看,迷迭带路。”小女孩一听,。连忙快步走在前方带路,主子生气了,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还没到楚歌的房间,就看到一。些不当值的侍卫队员守在门外,一个个神情愤慨,紧握武器,好像随时找人拼命一样。他们都是苦命的人,侍卫队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容身之地,而木婉清,就是突如其来的可怜亲人。
凤寻挥手制止侍卫队行礼的动作,轻声道:“免了吧,。别打扰到他们。”一句话,说得这些热血儿郎眼眶通红,纷纷提袖揩泪。他们一早就知道了,是殿下下令,才找回了卫率的母亲;也是殿下下令,毫不忌讳地将楚夫人迎入行宫。
走到楚歌的门口,里面传来清脆的瓷碗相碰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正要抬手开门,却听见刚好带了御医回来的红叶的惊呼:“殿下,不可。”红叶惊恐不已,木婉清得的是脏病!怎么可让殿下看望。
“哐当”里面传来碗打破的声音,门随之被打开,开。门的是楚歌。那个清秀的少年好像一下子被抽去了生命,颓废、憔悴、脆弱。看见凤寻如一支洁白的莲花立在门口,微笑地看着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的泪滑落脸庞,慌忙下跪,却半晌无音。
“红叶,你多事了。”。终究被打破了。红叶下跪请罪,她也是护主心切,一个不留神,就忤逆了主子,妄图对主子的行为指手画脚。
绝美的脸上怒意微染,抬布想要跨过门槛,却被跪地的楚歌挡住了:“楚歌,你让开,我去看看。”
“楚歌谢恩,可是殿下……身份尊贵,家母身染重疾,怕冲撞了殿下。”楚歌哽咽着,那样的母亲,怎么可以出现在尊贵圣洁的殿下面前。若是殿下因为这个有个闪失,他哪怕万死也难辞其咎。
长长地出一口气,少女冷道:“怎么,本宫连小小的主意也拿不了了?我,不喜欢。”眉宇间是不容违背的尊荣和霸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瑟瑟。
“殿下……”惟独楚歌没知没觉地还要劝阻,似乎打定主意要对着干似的。
凤寻无力,叹道:“我不跟榆木计较,行了,快让御医进去诊脉。”来的御医是随行储君南下的太医院里的王全喜,六十多岁的年纪,医术高超。不然凤仁玉也不会不顾王全喜花甲之年,还要跟着凤寻长途跋涉。
一听是来看诊的,楚歌起身,恭请着王太医入门。可到了凤寻抬脚的时候,楚歌却一脸无措地拦在那里,不敢不让,却又认为不能让。气得凤寻一个飞脚,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
剧痛袭来,楚歌摔腿跪地,额头都冒出细细的汗珠。凤寻这一脚,可是得自子安真传,就算是练家子,也能一脚踢残了。
少女黑着小脸提裙走了进去,心里狂骂着,怎么碰上这种木头,臭!
灯火明动,将楚歌的房间照了通亮,凤寻往床上望去,看到一个女人身材瘦小,形容枯槁,眼眶深陷,不过三十几的年纪,满头发丝如雪惨淡,毫无光泽。她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脓疮,又红又肿,大部分已经溃烂了,甚至还有小小的蛆虫蠕动着。
王太医凝神把脉,脸色越来越差。半刻中后,王太医收回手,跪地哆哆嗦嗦地说:“回禀殿下,楚夫人的脉象无胃神根,节律紊乱,无从容和缓,脏腑之气衰竭,胃气败绝……是……是……”
“败脉之象。”
王全喜心下一惊,倏然抬头,想不到殿下也懂医理!一接触到少女沉吟的容颜,才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忙低头回道:“禀殿下,是的。”
败脉啊~凤寻心中一叹,回天乏术了。
“王太医请起。”鲜红似血的眼睛镀上一层怜悯,“还能撑多久?”至少多陪陪楚歌一段时间吧。
“多则半月,少则三日。”烟柳之病,向来无药可医,而床上这位楚夫人,已经病入膏肓。
清秀的俊脸染上悲伤,趴在母亲的床前凝望,娘,你可知道是阿楚回来了;娘,阿楚接您来了;娘,阿楚知错了。
“红叶,你去郡守府要几根千年人参来,有什么可以续命的,也一并拿了来。”凤寻冰冷说着,反正那些个药,他留着也没有用了,正好用来赎赎他犯下的罪孽。
一直跪在门口的红叶应是,起身离去……
一晃两日过去了,木婉清在细心调理下,已经醒了过来,还能略略走动。凤寻为此免去了那些个繁文缛节,此举无意间在下人心中增加了仁德、慈悲的印象,都为自己身为挽凤子民而自豪。
木婉清这些日子用的药,可都是那日陈省亲自奉上的,十棵千年成形人参,外加鹿茸、雪莲、冬虫夏草等,还有七七八八的续命延年的药丸,连王太医都惊叹,这样的药材即使是在皇宫,一下子都不一定拿得出来。
午后,天高气爽,凤寻命人将躺椅搬到庭院,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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