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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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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听她这个话和看她这般模样,倒似是在影射指责自己和杏哥心狠害了章淑一生似的。虽觉着十分的难听,但因她没明说,也实在是不想再与她就这些事情产生新的矛盾,便只管垂了眼喝茶,装作没听见。

孙氏却摸着腕间的佛珠淡淡地道:“三弟妹这话说得太偏颇了些,她是可怜,但被她无辜害了的女子就不可怜?坏了名声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这是几句话行个礼能解决的?我虽吃斋念佛,但谁要是无缘无故在外头中伤梨哥,我杀了她也不解恨的!凡事都有因果,正是因为她德行有差,错在前头才会有这个结果。”

冒氏讪讪地道:“二嫂说得是,我只是觉着一来一往没个头,实在没意思。”

“侄女有些糊涂了,早前三婶娘还觉着解气呢,这会儿功夫却又可怜上了章淑。您到底是心疼您的侄女儿呢还是心疼那章淑?”许杏哥笑看着冒氏道:“我可是个护短的性子,不拘是人在外头中伤我的儿女也好,还是中伤我的家人父母姐妹兄弟也好,我是必要出这口气的。若是个个儿都去做菩萨,这坏人可就没法没天了!”这话说得尖锐,却是没给冒氏留脸面。

从前这杏哥虽然性子爽利,却从不曾这样当着众人不敬自己这个婶娘,今日这般还是头一遭。冒氏不由生气地去看姚氏,看姚氏可要给个什么说法,最少也得斥骂几句杏哥不敬尊长吧?却见姚氏没听见似地把头别开,只顾专心同孙氏说话,孙氏这个自来最讲规矩的也装作没听见,便觉着所有人都孤立欺负她一人,不由得怒火中烧。

她不思量自己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和刚才的言行是否有不得当之处,只顾去揣测许杏哥为何会突然改了态度这样对待自己。思来想去,觉着也只有她得罪许樱哥的那件事了。

这姐妹二人自来交好,在家时便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许杏哥出嫁后也是三天两头的使人互相问询送东西的,情分并不曾淡了半点。许杏哥护短,许樱哥自来狡猾不肯吃亏,表面上装着大度,背里暗自向姚氏告状,再撺掇着许杏哥为她出气也是有的……要不然今早好生生的,姚氏干嘛说自己来着?冒氏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便给许樱哥定了罪。

再想因着许樱哥这个麻烦精的缘故,害得她白白错过永乐公主府的宴会,错过与贵人亲近的机会,冒氏越发不舒坦,十二分的愤恨。她被姚氏欺负也就算了,谁叫她嫁得不好,男人不争气,凭什么外头来的一个父亲还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的低贱孤女也过得比她光鲜,也能算计她,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正在不舒坦间,就见樱哥、梨哥姐妹二人手挽手的走了进来,笑靥如花。冒氏心头鬼火蹿起,便板了脸把眼睛转开,不耐烦多看许樱哥一眼。

许杏哥看到两个花朵似的妹妹,心情大好,起身一手一个拉住了,笑眯眯地道:“听说你们去厨房里做好吃去了,都做了什么?如郎小馋猫,可是提前就念叨起呢。”

许樱哥笑着命紫霭把还是热乎乎的牛舌饼端出来:“这不是么?”话音才落,几个孩子便簇拥过来,围住了樱哥、梨哥姐妹俩,个个儿的口水吞得响亮,却还记着要先孝敬长辈。冒氏还气着许樱哥,自是不耐烦吃的,她那块便被许择不客气地淌着口水咬了一大口。

姚氏起身正了正发钗首饰,道:“我往外头待客去,你们先说着话,等我回来就摆饭。”言罢自带了红玉和鸀翡两个丫头往外头而去。

许樱哥有些日子没见着许杏哥,便挨着许杏哥坐了,一时把玩许杏哥腕间的镯子,一时又任由许杏哥帮她理理头发,又一时调笑梨哥几句,姐妹三人着实亲热。

孙氏见她姐妹三个亲热,只有欢喜的,傅氏和黄氏忙着张罗家务,没空过来凑热闹,独留话多却又找不到人陪自己说话的冒氏觉着自己受了冷落。冒氏岂是甘心被人遗忘的角色?便朝许樱哥笑道:“樱哥,还不赶紧向你大姐姐行礼道谢?你大姐姐才说了,为了你可以去外头杀人呢,瞧你这小模样儿,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许樱哥闻言,怔了一怔,果然起身对着许杏哥福了下去,笑道:“大姐姐这样待我,我自然也这样待大姐姐。”

许杏哥还未说话,冒氏便将扇子掩了口,左右看看,笑道:“唷,你们姐妹二人这是怎么啦?这般杀气腾腾的。谁要不小心招惹了你们,可真是倒霉透顶了。”

许樱哥自问这些年来对冒氏没有丝毫不敬之处,但近来冒氏就似吃错药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变本加厉地逼迫欺负她,竟半点不把她的隐忍退让当回事,实在是惹人厌烦透了。便挑眉笑道:“三婶娘说得没错儿,是杀气腾腾的。我才做了好些牛舌饼,想象着那就是多嘴舌之人的舌头,要给大家伙儿分着把它给嚼碎了,吃光了!看它还能不能作怪?”

这是威胁她么?她倒要看看这鸠占鹊巢的假货能把她怎么样,冒氏阴着脸正要寻话反讽回去,孙氏忙拦在头里道:“三弟妹,她们姐妹说体己话,咱们这些做婶娘就别掺和了,没得让人嫌我们唠叨。坐过来咱们说咱们的。”

今日所有人都在欢喜着,许樱哥那话只有她能听明白,其他人听上去却只是平平常常一句话,自己要真是不依不饶,这一大家子少不得要怪自己无事找事。冒氏思及此,也不敢做得太过招人嫌弃,便借着孙氏给的梯子下了坡,但始终觉着自己就似是个多余的一般,实在没趣,午饭也不肯留下来吃,把许择扔在这边自去了。孙氏劝了一回劝不住,也就懒得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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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3更

第51章 因果

第二更——

少一时,姚氏从外头进来,吩咐傅氏和黄氏摆饭,低声同孙氏道:“那章夫人,我以往也曾打过交道,却不似今日这样单独相处过。啧……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人,全不要脸面了,扯着我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说章侍郎不饶她,非得要我说不怪她,不然她就不能回家了……都推到庶女生病上头去,她这个做嫡母的没半点儿错。再不然,就夸我们樱哥好品貌,说是章淑交错了朋友,被人撺掇着做了糊涂事,替人当了那出头的刀,实在是冤枉。”

孙氏皱眉道:“这话可不好乱说。传出去又要招祸。”谁不知道章淑平常就爱和冯宝儿等人玩耍?但章淑倒霉后,最不肯饶她的就属冯宝儿,章夫人这话乍看是在推脱,却又有些影射暗指不平的意思在里面。若按着章夫人这话细究起来,冯宝儿便是那首当其冲的第一个被怀疑对象。

姚氏道:“可不是么?我只装作不曾听懂,把其他话来敷衍她,再三保证我们大老爷绝对不会为了这个和章侍郎过不去,好不容易才把她打发了出去。”便真是冯宝儿使坏,也轮不着章家来把许家当成报复冯家的刀。

许樱哥在一旁听得分明,自然也想到了冯宝儿这一层,便给许杏哥使了个眼色。

少倾饭毕,许樱哥瞅了空问许杏哥:“姐姐说要替我出气。我却没想着会做到这个地步。”要让一个正常人当众犯疯病伤人,那是要怎样厉害才能做到?

许杏哥道:“哪里是我做的,我虽有谋算,却没有这样精妙的手段。我只是在后期浑水摸鱼了一回,借机把章淑多口舌爱造谣中伤人的事情传出来而已。她也不是犯疯病,而是被吓傻了,一时间缓不过来,刚好建昌候家的小七娘子和她开了句不太得体的玩笑,她便发作起来,不知怎地二人就抓扯在了一起。等到众人把她二人分开,小七娘子的脸已经给她挠花了。建昌候家势大,章家生怕她牵连到其他人,便谎称她得了失心疯。”所以章淑“犯了疯病”这个说法还是章家人自己传出来的。

既不是许杏哥下的手,那还会有谁?许樱哥隐隐猜到了几分,便小声道:“是我哥哥做的?”

许杏哥点点头:“正是,不晓得他用的什么法子。着实把章淑给吓得够呛。只因此刻正是风口上,不好露了行藏,所以他还不曾探听得章淑究竟是如何得知咱家同赵家议亲一事的,只等过些日子又再问。他让我转告你,不拘是谁,只要他能做到的,总不叫人欺负你。”言罢笑着捏了捏许樱哥的下巴。道:“你是个惜福的。所以才更有福,个个都心疼你。”

“还要烦请姐姐替我同哥哥说,今后嫂嫂若是进了门,他便再不可似从前那般肆意乱交朋友,随意在外头喝酒留宿了。”许樱哥笑着,心里却不由添了几分愁绪。早年为了报复崔家,许扶交往的人三教九流都有,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除了往她这里填以外。绝大部分都花在了这些人头上。当光棍时还好,日后新嫂子进了家,他若还这样,家庭便要不安稳了。

这是正理,许杏哥自是应了。

傍晚时分,许衡等人并来接许杏哥母子、顺便吃饭的武进一起回来,听姚氏说起章夫人的一番表演,都是摇头叹息。武进对众新贵知之甚深,断言道:“得罪了建昌候府与冯府,这章世瑜的前途便算是到头了。”

许执不关心章世瑜的前途,只关心许樱哥才刚从崔家那件事中走出来,又倒霉催的惹了这场冤枉官司,便道:“虽然可怜,但让她在门前站足三天三夜也不能弥补回来。”消息灵通的知道是章淑嚼舌,不灵通的却会总记着那些闲话,可总不能特意去和人家辟谣吧?所以还是憋气。

姚氏想起前段日子在武府别院时遇到的那几户有意结亲的人家近来都没了消息,便也有些黯然,可转过眼去看到许樱哥没心没肺地带着一群孩子玩耍吃喝捉弄人,笑容比谁都灿烂,心情便又好了些,可还是担心孙氏会嫌弃樱哥拖累了梨哥。孙氏乃是知情人,虽然樱哥无辜,到底差了那层骨血关系,谁不是更疼自己的女儿些?

孙氏倒没表现出什么不欢喜的来,只正色道:“梨哥该学厨艺了,和她二姐姐比起来什么都不会,我思量着,明日起便请她两位嫂子和樱哥一起教导她厨艺罢。”

她既然还肯让梨哥跟樱哥学厨艺,那便是对樱哥没太大的想法,这比似冒氏那般口花花的说些无用的好听话更实在。姚氏打心眼里欢喜,笑眯眯地应了。

这时候许揭、许抒、明郎几个上学的都下学了,见大姐、大姐夫和小外侄都来了,家里又做了好些好吃的,不由都带了笑脸凑上来,一家子欢聚一堂,十分热闹和谐。

许衡看着自己这一大家子人,男的温文好学上进,女的秀雅和气知礼,孩子们聪明活泼可爱,只觉得自己平日所受的那些委屈实在算不得什么,十二分的满足。一转眼,看到许择在那里和明郎几个玩得满头大汗,大呼小叫的跑进跑出,却独不见他的父母,不由皱了眉头道:“三弟和三弟妹怎么还不来?”

傅氏忙道:“回公爹的话,已经使人去请了。想来也快啦。”

说话间,就见许徕一个人走了进来,面上虽带着笑,但那笑容怎么看都觉着有些勉强,进门就解释:“择儿的母亲身子有些不爽利,我让她歇着了。”

姚氏与孙氏对视一眼,都晓得冒氏又在作。孙氏倒也罢了,不想管也管不着。姚氏却是老大不高兴,但也不好说什么,便只吩咐傅氏:“把每样菜都拣些给你们三婶娘送过去。”等傅氏把冒氏那边的饭菜都安置妥当了,才又吩咐开饭。

少倾饭毕,许杏哥寻了姚氏说悄悄话:“女儿瞅着三婶娘近来对樱哥的态度有些不对,先前还以为是樱哥年岁小,不小心得罪了她,可适才问过樱哥,樱哥却说是不曾。母亲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姚氏冷笑道:“怎么回事?无非就是记恨上次长乐公主府请她去做客,却因恰逢那闲话传得到处都是,使得她不曾得去的缘故。她仿似是觉着我们阻碍了她的锦绣前程和荣华富贵一般,不敢把气出到我身上,便去欺负樱哥罢了,她是晓得樱哥懂事,不会与我说。”

许杏哥摇头:“不独是这么回事,她最是欺软怕硬,最善虚张声势。表面上极凶,实际上一戳就泄气,上次她说话得罪了梨哥,梨哥一哭,二嫂一板脸一瞪眼,她先就软了半截。二妹妹自来是个爽利性子,比不得梨哥那个绵软脾气,何故她就这么笃定了二妹妹可以欺负?笃定了二妹妹不会与我们说?”

“是我有些疏忽了,我只当她不敢也不能的。”姚氏惊出一身冷汗,回想起早前冒氏连着几次刺探许扶的事情来,立时就坐不住了,想了一回,吩咐许杏哥:“天色不早,你们该回去了,你婆婆虽待你宽和,你也不好就放松。”

许杏哥应了是,依言出门与许樱哥等人别过,唤上武进,抱着如郎登车而去。

许家没有贪杯之人也不许有贪杯之人,娇客即是走了,许衡这里便也吩咐散了。姚氏本待留下许徕问上几句,但看他明明没喝多少酒,却似已然半醉,双眉紧锁的样子,便满怀内疚,觉着他可怜,心想就是与他说了也不起什么作用,反倒是让他徒生烦恼。索性不提,打算另寻个机会再探冒氏的口风,暗里更是叫了心腹仆妇仔细关注冒氏的行止言谈。

这边许樱哥被几个孩子缠着讲了一回故事方才得已脱身,回到安雅居时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天边虽只剩下一抹灿烂的晚霞,但还看得清周围的物事。今日连着解决了几件事,她的心情很不错,加之适才在家宴上被那一杯果酒给勾起了馋虫,想起自己还私藏了些自酿的蒲萄酒,便谋算着等下要关起门来好好享受一回才是。

许樱哥的脚才踩上安雅居的台阶,正张罗着叫丫头们点灯的古婆子便抢前几步,讨好地挑了盏灯笼过来,笑道:“二娘子仔细脚下。哎呦,这里是台阶。”

青玉掩口笑道:“古妈妈,二娘子可没喝醉,还看得清脚下。”

古婆子笑道:“老婆子这不是为二娘子欢喜么?”

许樱哥便叫她:“嬷嬷今日既然不当差,便早些回去罢。”

古婆子上了年纪,这些日子为着许樱哥受了委屈的缘故,当差非常谨慎小心,很是熬神,早就有些乏了,听许樱哥发了话,也就笑眯眯地谢了许樱哥的好意。

许樱哥环顾了院子里的诸人一遍,想起她们自到自己身边以来,也算是经过了好几桩大事,但不拘是谁,都是尽心尽力办差,从不把外头传的难听话传进来,也从不曾给自己在外头惹过祸,添过口舌。心中很是感激,便又吩咐青玉:“拿些钱给大家买酒喝。”

听见主人有赏,安雅居里上上下下都欢喜成一片。许樱哥笑眯眯地等她们领了赏钱,等古婆子去了,便吩咐紫霭:“准备关门!”

第52章 战书

紫霭打发了粗使婆子和丫头子,叫铃铛关紧了院子门,自己从小库房里抱出一只瓷坛子,贼兮兮地走入许樱哥房里。青玉已经在小桌子上头摆了卤花生、油爆核桃仁、盐焗松仁、栗脯等四品干果,并放好了一只琉璃盏并三只瓷杯。

许樱哥则弯着腰在放杂物的柜子里翻找出一套骰盘令来,笑眯眯地道:“都满上,都满上。给你们个机会多喝点酒。”于是盘膝在榻上坐了,青玉与紫霭打横,铃铛立在塌下,以骰子论输赢罚酒。

许樱哥同样是个吃喝玩乐尽皆精通的主儿,当仁不让地第一个抱起骰盅晃了一回,口里喊着:“豹子通杀!”

果然便是豹子,几个丫头摇着头叹息着每人饮了满满一杯。如是再三又再三,年纪最小,技艺最差的铃铛便被灌得醉眼朦胧,乜斜着眼睛往酒坛子里看了一眼,见那蒲萄酒已经去了约有三分之二,便蘀许樱哥心疼:“二娘子,这酒是您想喝的,如今却大半都落了婢子们的肚子,您不划算。”

许樱哥一张白玉似的脸微微泛着些粉红,眼睛亮亮的,饱满的嘴唇鲜艳欲滴,风情万种地笑道:“不要你蘀我着急,我就喜欢看你们喝。能喝就喝,只是明日不要误了差事,落了闲话。”她爱吃喝,却从来不肯过量,每年都要自酿一回蒲萄酒。大半都是落了旁人的肚子,她却是乐在其中,最爱还是看人喝得熏熏然的憨态醉态。

青玉最是稳重,见着小铃铛不行了,忙起身看了看桌上的铜漏壶,笑道:“时辰不早啦,查夜的嬷嬷们怕是快要来了,睡了罢,不然明早铃铛起不来身,又要挨古嬷嬷说道。”

紫霭手气臭。也喝得不少,闻言抚着额头笑道:“正是,今夜该是婢子当值,喝得晕乎了,一觉睡过去,怕是二娘子口渴了喊都不知道。”

“那就散了吧。”许樱哥并不勉强,本来就是图个高兴。点到为止最好。

紫霭站起身去收拾桌子,不小心绊着了脚踏就是一个趔趄,青玉忙扶住她并接过她手里的琉璃杯子,嗔怪道:“看你,晕乎了就别动,谁还硬要你来?打坏了二娘子的琉璃杯,看你怎么赔。你和铃铛先下去歇着。我来收拾。再蘀你值夜。”

紫霭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又拉着铃铛给许樱哥行了个礼,轻轻退了出去。

一夜好眠,鸟儿刚叫第一声,许樱哥便自动醒了过来,

廊下的灯笼还亮着,天边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晨雾还未散去。枝头上鸟儿发出的鸣叫声不但没有给人喧闹之感,反倒衬得四处格外宁静。许樱哥深呼吸,配合着颈部运动,张开双臂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清新微凉的空气透过鼻腔进入到肺腑之中,令人精神百倍。

“二娘子,怎地又起这么早?”青玉值夜的时候从来不敢熟睡,所以许樱哥才有动静她便醒了过来,微微掩口轻轻打了个呵欠,手脚利索地收拾好值夜用的铺盖,就着铜壶里的凉水净了手,自去蘀许樱哥收拾床铺,道:“那两个丫头想必是喝多了,醒不过来,婢子这就去把她二人叫醒来伺候您洗漱。”

“不必了,等我打完拳再喊她们也不迟。”许樱哥已经自己打开镜袱,梳了个简单结实的双髻,脸也不洗就去了院子里。一套广播体操做完,厢房的门便响了,紫霭探头探脑地出来,羞道:“睡死了。”

许樱哥笑笑:“意料之中的。”

说话间,晨雾已经完全散去,天边的鱼肚白也变成了红霞满天,一只不知什么时候飞来的喜鹊立在房顶上“喳喳”地叫了起来。才被放进来的一个管洒扫的粗使婆子笑道:“喜鹊喳喳,必有贵客至。”

许樱哥仰头看向屋顶上的那只喜鹊,微微一笑。果不其然,她才刚用完早饭就有人送了帖子进来。

鎏金的粉紫色花笺散发着淡淡的幽兰香,华丽的簪花小楷用貌似亲切慰问,实则挑衅的语气邀请她于后日到京郊冯府别苑的马球场上一决高下。

想起冯宝儿那副故作清高的小模样儿,再想到她在章淑事件中的嫌疑犯身份,许樱哥啐了一口,随手就把那张精心制作的花笺扔在了地上。那也算得是贵客么?这喜鹊是没睡够昏头了吧。

青玉把那花笺捡起来放在桌上,笑着道:“夫人那边该禀完事情了,二娘子要过去给夫人请安么?”

许樱哥站起身来道:“要的。”

青玉一边蹲下去蘀她整理身后的裙褶,一边建言道:“其实二娘子应了冯家大娘子的邀约出去走走也好。左右现在真相大白,也没人说得起。”

许樱哥道:“你说得是,我正要去同夫人说这个事情。”边说边揽镜自照,作出一副忧愁的样子来:“自去年秋天以来,我似乎就没顺利过,总犯小人,莫非是我在香积寺还愿的时候心不诚?我要不要跟着二夫人学着吃素啊?”

青玉和紫霭不知道她是真的忧愁还是假的忧愁,紫霭正要开口劝她,却见她把镜子一放,笑道:“得,生就一副俗相,还是不要扰了佛祖的清净。”言罢将桌上那张帖子舀了,脚步轻快地去了正院。

青玉和紫霭二人面面相觑,无声苦笑,快步跟了上去。

到得正院,恰逢傅氏并黄氏带着孩子们从里头出来,见了许樱哥就笑道:“二妹妹来了,婆婆正念叨着你呢。”

许樱哥笑着给她二人行礼见过,又逗了逗孩子们,才进了姚氏的房间。先是问过姚氏的起居,歪缠了一会儿才把冯宝儿下的战书舀给姚氏瞧。

姚氏看过那战书,冷哼道:“她倒是会挑时候。她既请你去玩,你便去,怕什么?认认真真地打,一定把她给我打输了。”昨日听了章侍郎夫人的话,她就怀疑冯宝儿与章淑传出流言中伤许樱哥一事有关系,心中早就不平,今日看了这名为邀请,实则为战书的帖子,更是缀缀。她也是从小姑娘家过来的,岂能不晓得这些姑娘们彼此之间的那点嫉妒和算计?

许樱哥最是喜爱姚氏这永远都充满了斗志,十二分护短的模样,笑道:“女儿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件事还需唐媛她们几个在旁帮衬,所以明日女儿想请她们来家做客,母亲看如何?”冯宝儿也是流言事件的“受害人”之一,此番绝不会单独就请她一人,她们日常交往那群人里头大半都是被牵连了的,想必都得了邀约。一群“受害人”聚在一起玩耍说话,旁人不但说不得半个不是,还会起到意想不到的辟谣作用,这才是冯宝儿的一箭双雕。

“好,我这就同你大嫂说,让她吩咐厨房给你们备吃食,再让你二嫂帮着你准备,怠慢不了客人。”姚氏给许樱哥出谋划策:“你们早前是约定过怎么打的是吧?可要小心她做手脚,这就让人去给你看过马匹,你这两日自己先跑两圈,晚上等你大哥他们回来,帮你练练,后日让你三哥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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