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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婿-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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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择闻言,竟然丢了冒氏朝着姚氏爬过去,抱住了姚氏的双腿苦苦哀求到:“大伯母,大伯母。您自来最疼五郎的,五郎什么都不要,可以不读书,不吃好的,不穿绫罗绸缎,把什么都留给小弟弟,求您不要赶我娘走好不好?我日后都孝顺您。”

“……”姚氏无奈地看着许择,小小的人儿短胳膊短腿,大大的头上尚未留发,眼睛黑亮晶莹如墨玉一般。满脸都是诚挚的哀恳。这世上最难断绝的便是母子情义,姚氏叹息一声。将许择抱起来轻声道:“大伯母自是最疼五郎的,你爹爹也是最疼五郎的,只要五郎好好做人,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许择没听懂,冒氏却是听懂了,许择只要不长歪,地位便有保证。但却没提到她半个字。她便又哀哀地痛哭起来:“大嫂是不肯相信我了,事到如今,我也没甚好说的。只当是从前做下的恶事结的恶果。还求大嫂善待五郎,说到做到,我不管死活都放心了。”

许择听她说到要死,便又大哭起来,拼命哀求姚氏救命。姚氏头痛不已,只好道:“谁说就要赶你走了?只要你真的知错,难道我们做哥嫂的还会狠心将你们夫妻、母子硬生生分开不成?”

冒氏如奉纶音,赶紧爬起来道:“多谢大嫂。我真的知错了,不只是说说,您日后看我怎么做。”又去求孙氏:“二嫂给我做见证,我哪里错了您只管骂我啊。”

姚氏淡淡地道:“我是要等着看的。”转身将许择递给苏嬷嬷,哄道:“你先出去吃糕点,我和你娘有话要说。”

许择不肯松手,死死拽住她的衣襟乖巧地道:“我不去,我陪着大伯母。大伯母生病了,我给大伯母捶肩膀。”

姚氏感慨地望着冒氏道:“你运气好,生了个好儿子。你若是再不好好待他,便是毁了自己的福气。”

冒氏全身脱力,冷汗如浆,有气无力地道:“不会的,我会好好待他的。云霞,我也会好好待她和她的孩儿。我再也不和三老爷置气了。我回去就写信给我娘家嫂嫂赔礼致歉,她若肯见我,我便亲自上门去赔礼。”

姚氏不置可否:“但愿你说到做到。”

冒氏忍了忍,又往姚氏跟前跪下去重重地磕了个头:“从前都是我不是,还请嫂嫂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姚氏叹了口气,将她扶了起来。孙氏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正要说两句轻松话转转气氛,却见冒氏也朝她跪了下去,言辞诚恳地道:“从前我对二嫂多有怠慢之处,二嫂心胸宽广不与我计较,我都记得了。”

孙氏默了默,也叹口气将她扶起来:“好好过日子吧。三叔不是不懂事的,云霞也是个规矩人。”

小妾通房都是规矩人,怎不见你们房里有?冒氏咬着嘴唇道:“那我先回去了。”言罢牵了许择的手离去,出得正院门,几大滴泪珠便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这边姚氏问孙氏:“你信么?”孙氏轻声道:“我宁愿相信的。”不然一家子这样四分五裂算什么?

姚氏道:“且看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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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来信

暮色渐深,许樱哥安静地立在廊下,眼观鼻鼻观心,从听说康王答应见她,她已是等了足一个时辰整。

不远处的康王书房里许多人进进出出,仿佛永远都处理不完的琐事。终于,有小厮鱼贯提着食盒而来,书房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接着以崔为首的一群人含着笑依次而出。

许樱哥敛衽为礼,让到一旁。崔看了她两眼,轻声笑道:“三奶奶进去罢,王爷就只吃饭这时候有空,稍后还有事要商量。”

“谢过先生。”许樱哥含笑再施一礼,漫步走到门前请了书房伺候的小厮柏香通传,柏香却笑道:“奶奶只管进去,王爷吩咐过了的

许樱哥入内,见康王正坐在桌旁吃饭,便洗手上前布菜添饭小心伺候。康王年过半百,饭量犹佳,尤爱其中一碗酸笋肉片汤,不但将干货捞得干干净净,还将剩下的汤也尽数泡了饭吃。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听说你母亲病了,可好些了?若是还需归家伺疾,只管和你母妃说,她不会为难你。”

“谢父王挂怀,家母好多了。”许樱哥顺理成章地把许衡的交代说了出来:“实则今日媳妇家中还有另一桩事,我家族兄,在兵部任库部主事的许扶,无故被贺王世子鞭笞得遍体鳞伤,家父让媳妇给父王带句话。”

康王头也不抬地道:“许候有什么话?”面上竟是半点异色都没有,显见是早就知道此事的。

许樱哥垂眸道:“家父有言他欲弹劾贺王世子,此人疯癫不清,如何能担起亲王嗣子之责?”

康王将碗筷放下,接了许樱哥递上的漱口茶水,就着童儿递来的漱盂漱了口方道:“知道了。你去吧。”

就这样?许樱哥忍了忍,行礼告退。将要转身,却听康王淡淡地道:“听说这酸笋汤你是做的?很是开胃,你母妃也是赞不绝口,天热了下次入宫,记得将法子进给皇后娘娘试一试。”

许樱哥笑道:“是,媳妇记住了。”

康王见她笑眯眯的,突然想起她自嫁入康王府,似乎就没见过其哭丧着脸的时候,仿若随时都有很多开心事一般的。由不得便添了一句:“小三儿来信了,大抵过两日便可抵达林州。信适才送往你母妃那里去了。”

这算是这混乱的一日里最好的消息了,许樱哥怔了怔,笑道:“谢过父王。”言罢规矩退下,到了门前便走得飞快转眼便不见了身影。难为走得这般快还能不让环佩作响,康王眯着眼看了看,捧起茶来:“去瞧瞧先生们可都吃喝好了?”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该动手了。

宣乐堂里一片热闹,世子妃、王氏、宣侧妃及新近被康王妃捧得高高的、风头正盛的春姨娘都在,说的都是即将举行的安六与张仪端的婚事。见许樱哥进去,之前不曾与她碰过面的人少不得又问了一回姚氏的身体情况,王氏则掩着口笑道:“这耳朵灵的,这才去了没多久呢,大抵是听说三叔有信来这才又忙着赶过来的?”

许樱哥自是不认:“二嫂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独自一人坐着无聊,便来凑凑热闹。”

宣侧妃便拉她过去轻轻点着她的脸颊笑道:“看看,眼睛亮晶晶的,可不是喜上眉梢么?放心吧,一切平安。”

康王妃含着笑令秋璇:“去把三爷的信拿来。”

信写得简单,无非就是报报平安,道一道途中见闻,问一问家中众人平安与否,要说有什么令人瞩目的就是罕见的表达了对张仪端亲事的关心。但惟独就没有关于许樱哥的任何一句话也没有额外写给她的信。许樱哥心中暗恼,觉得自己被某人硬生生地忽略并且忘记了但见座中众人并无人觉得有什么意外和不对之处,便只能自我安慰这家的男人大抵俱都是如此的作派。遂也不露怨色,跟着众人插科打诨,说笑一回。

世子妃从来都是最端庄矜持的,待众人笑够了方慢吞吞地道:“三弟妹,早前你不在家,回来后我也不曾碰着你,是有件事要同你说来。肖令的媳妇儿六娘早前曾来探过你,因你不在,便求了我,道是过两日她妹子出嫁,要请你多约几个人过去热闹热闹,她们久居灵州,这边人地两疏,家中族人虽有赶来的,却是不多…···”

别的女子出门都有闺中姐妹相陪,而王七娘姐妹二人在这京中却是没什么交好之人。出嫁之日没有小姐妹相送,孤孤单单的未免显得太凄凉了些,何况安六的名声自来极差,许樱哥理解这种心情,便笑道:“那我多约几个人一起去罢。”

世子妃笑道:“六娘正是这样的意思。”

康王妃认真道:“既然六娘托了你,你不答应便罢了,答应了便要把此事做得周全了。”皇帝把王家的两个女儿分别给了长乐公主府和贺王府,不管将来如何,他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把自己能做妁做好,尽量让王家人看到他们的好。

康王妃便是不交代,许樱哥也不会敷衍了事,但既然康王妃和世子妃都如此重视,她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件事应该怎么做才做到最好,让王六娘和王七娘,乃至于王家人都觉得满意。于是她很认真地坐下来和康王妃、世子妃等人商量应该都把哪些人家的女眷请过去,家世好很重要,人品好也很重要,能干爱笑也很重要,还要有很好的人缘。

宣侧妃见她们说起正事,便起身告辞,顺带热情地邀了已经有些显怀的春姨娘同路。春姨娘站起身来,揪着衣角怯怯地看着康王妃·似是想拒绝宣侧妃的邀请,却又不敢直接开口拒绝,所以期待着康王妃能出面帮她一把。康王妃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继续和许樱哥说话:“不错,唐家的姑娘们的确不错。”

宣侧妃含着笑,不错眼地盯着春姨娘,耐心地在一旁等着,既不催促也不曾不悦。春姨娘默默地等了片刻,不见康王妃有任何想帮她的意思·便只能低着头对着宣侧妃施了一礼:“婢妾还有点事想禀告王妃,就不和侧妃一起去了。”

宣侧妃面上的笑意半点不减,亲热地替春姨娘整了整衣领,道:“那我就先去了。不要以为满了三个月就掉以轻心,孩子没生下来之前都要仔细。”

春姨娘的两道细眉一下子蹙了起来,顿时捂着肚子就哼了起来:“呀,好疼。”

怎地说疼就疼了?许樱哥一句话才说了一半就给吓得忘了下面该说什么才好,只顾睁大眼睛看着春姨娘。王氏早动了起来,先是指挥春姨娘身边的丫头婆子将春姨娘扶了躺在美人榻上,又叫人去外头请太医。康王妃则起身走到春姨娘身边坐下·柔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春姨娘悄悄看了宣侧妃一眼,声音低不可闻:“回王妃的话,婢妾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才听侧妃说了那句话,心里就忍不住害怕,于是肚子就疼了。

宣侧妃先是怔了怔,随即冷笑起来,道:“那可真是对不住了,是我吓着你了。但愿不要吓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才好,不然叫我拿什么赔你?”

春姨娘便挣扎着要从美人榻上爬起来·诚惶诚恐地道:“侧妃息怒,都是婢妾不会说话,婢妾没这个意思。”

“你躺着吧·肚子疼着还要挣扎起来赔礼,看我是多凶狠吓人啊,这要真是怎么了,王爷还不得生生撕了我?得,我惹不起,我躲远些!”宣侧妃冷笑着向康王妃行了一礼,拂袖而去。

宣侧妃和她身边的人一走,屋里顿时变得安静起来。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天太热·春姨娘雪白饱满的额头上渐渐浸出了一层细汗·脸色也格外潮红,表情则是越来越忐忑不安。她僵硬地蜷缩在美人榻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康王妃轻声道:“王妃和几位奶奶还有事要商量,婢妾不该在此打扰·婢妾先回福林苑罢。”

康王妃沉默地看着她,春姨娘明明很惶恐,却仍然将一张素白的脸放在亮处给康王妃看。康王妃看够了,方以一种平稳沉缓的奇异语调吩咐王氏:“二媳妇,你亲将春姨娘送回福林苑去,等太医号过脉又再回来同我讲。该用什么药不必回禀我,直接就可以开了库房拿来用。”

“王妃慈悲,婢妾和腹中孩儿先谢过王妃了。”春姨娘松了口气,安静地由着人将她扶上软轿,再由王氏亲自送了回去。

这是新晋得宠的春姨娘全面向康王妃投诚,刚才对着宣侧妃明目张胆的挑L衅便是投名状,而根据康王妃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并且她将利用这个成果巩固更多的成果。这意味着康王妃与宣侧妃之间的竞争又上了一个层次,也就意味着康王妃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味。许樱哥屏声静气地看着这一幕戏,突然很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陷入到这样的战争中,而非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她忍不住想起黑良心的张仪正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他这一去,究竟是真的想要做一个好弟弟,还是为了他心底深处的那个秘密?她想不透,于是她忍不住有些忧伤了。

今早被地震晃醒,之前近十年也经历了不少次地震,本来已经麻木,但这次持续时间过长。于是开始有点担心,后来确认震源是四川雅安芦山县,7级,震源13公里。根据以往所历地震的经验,应该比较严重,祈祷。四川的书友你们安好吗?请注意防护。祝平安。

第188章 中套

春姨娘与宣侧妃之间发生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大的波谰,世子妃坦然自若地辞行,康王妃则留下许樱哥道:“当主母的,要尽量保证家里的孩子们平安降生,一家人最紧要的是人丁兴旺,多子才能多福。”

许樱哥不知康王妃是否在提前给她上课,告知她不该总独霸着张仪正,不该排斥雪耳和秋蓉这样特殊的存在。又或者是知道她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家庭,无法接受或者理解这种妻妾之间的争斗手段,所以在间接地解释为何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但不管其目的为何,左右现在并无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便很自然地选择了顺从:“是,媳妇记住母妃的教诲了。”

康王妃倦极,闭着眼轻声道:“小三儿不是不挂念你,而是行军途中写信送信不便。他们父子自来都是这样的性情,粗枝大叶的,全不顾旁人怎么想,是否挂怀。稍后府里要给他寄信,你有信,可送到你父王那里一并寄去。”

儿子可以遗忘妻子,却不能遗忘了父母,否则这个妻子就成了罪魁祸首,多少也会引起公婆的不满。可如今康王妃却表达了对她的安慰和同情,这也算是张某人无意中做的一件好事吧。许樱哥换了个角度去想,便微笑着接受了这份善意的体贴:“媳妇只要知道他安好心里就踏实了。”

康王妃朝她摆摆手:“你也忙乱了一天啦,早些回去歇着罢。明日若还需回娘家便自去·不必特意过来说了。”

许樱哥行礼退下,待回到房中,先将自己浸在温暖芬芳的浴桶里泡到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方才起身,慢慢地晾头发,喝茶,看书。夜将深了方寻了张洒金小笺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句诸如“家中安好,勿念,在外多注意身体,平安”之类的寻常话便停了笔。

次日早间许樱哥起身·先将封好的信使张平家的送至康王那边的文书信件处,随即收拾了准备前去康王妃那里告辞,以便再回许府去探许扶。人还不曾出门,青玉便自外间进来道:“奶奶,侯府那边使人过来说,夫人已经好多了,您不必再去啦。”

许樱哥微微怔住:“谁来传的话?”

青玉道:“是四爷过来传的话。

本是想进来一趟的,但因着还要送药去常福街那边的五爷家中,又还要赶去上学,故而就不曾进来。”

许樱哥便明白许扶已是回到了常福街他自己的家中。既已能搬动·那便说明伤势已无大碍,可他的情绪是否好转?她坐着想了一回,只能自我安慰,倘若许扶的情绪还如昨日那般糟糕,许衡是不会放他回去的,于是便又稍微高兴了些。先去康王妃那里请了安,便坐下来挨着给唐媛等人写帖子,又将明日自己要穿戴的衣裙寻出来,使几个丫头熨烫熏香弄整齐了,再寻了要戴的头面首饰拿去请康王妃帮着参详。

待到午后·发了帖子的府邸俱都回了信,除了有两家的女眷因故不能来,诸如唐媛姑嫂、武玉玉、安谧、阮珠娘等人都没有拒绝她的邀请。于是许樱哥便又提笔给王六娘写了一封信·告知明日都会有哪些人过去。谁想不一会儿的功夫,王六娘便同惠安郡主一道坐着马车来了。

于是许樱哥在新婚以来第一次在自己的新家招待了客人。王六娘还是有点害羞,虽言辞中的感激之情半点不减,眉眼中的忧愁却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惠安郡主则是照旧的爽朗热情,这姑嫂二人一动一静,倒也相得益彰。

许樱哥在后院的梅林里设了竹椅竹桌,亲手泡茶,又上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招待她二人。才说了几句话·就见四个粉妆玉琢的女孩子手牵着手地走过来·并排立在远处看着这边笑,却是世子妃所出的华娘与世子侧室于氏所出的舒娘·以及敏娘和张幼然姑侄四个。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咱们家的几个小仙女儿,都到姑姑这边来。”惠安郡主从前也是经常出入康王府的,对这几个女孩子都算是比较熟识,唯一觉得陌生的便是张幼然,却也不是全无所知。

华娘几个全都欢呼一声拥了上去,唯有张幼然怯怯地站在那里,进退两难。许樱哥知她从来敏感,大抵惠安郡主那句“都到姑姑这里来”在她听来便是不包括她的,于是起身亲自牵了张幼然过来,笑着给惠安郡主和王六娘介绍:“我们家三妹妹从前身体不好,没经常出来走动,和姐姐嫂嫂们难免有些生疏。”又给张幼然一一介绍这二人。

王六娘不知张幼然身份的尴尬处,只记得其他人都是给过见面礼的,唯独张幼然不曾得到过,便豪爽地将腰间挂着的紫玉双鱼佩给了张幼然。张幼然知其贵重,并不敢接,便探询地看着许樱哥,许樱哥赞许地朝她笑了笑,回头与王六娘商量:“这双鱼配见你常戴的,必是爱物,换一件罢。”

惠安郡主便捋起王六娘的袖子,从褪下一对镶青金石的赤金钏子来,又将自己发上的一对取下,笑着一并给张幼然戴上,拍手笑道:“这样正好。已然是个美人胚子了。”

张幼然的小脸涨得通红,眼里却闪着快乐的光,不用许樱哥吩咐便十分端庄地给这二人行礼道了谢。又要叫人去她房里取她才跟许樱哥学做了的牛舌饼来请表嫂和表姐吃。

惠安郡主哪里吃得下,便要拒绝:“我们······”

许樱哥见张幼然那忐忑期待的样子,晓得她怕被拒绝,忙抢在前头道:“你表嫂和表姐还有事,不能久坐,要不三妹妹使人装了盒给她们带回去,让姑母表哥他们也跟着尝尝如何?”又笑着道:“三妹妹的手很巧·这牛舌饼做得极不错。”

王六娘便笑着给张幼然道了谢,又赞了她两句。

张幼然兴奋地叫了几个侄女与她一起去寻漂亮的盒子装牛舌饼。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商量着离去,惠安郡主收回目光,笑道:“到底是懂些规矩了,听说她现在归你管了?”

虽然长乐公主府与康王府关系迥异于常人,但许樱哥还是不乐意在惠安郡主面前多提张幼然的不是,便笑着道:“是,她很聪明,从前是身体孱弱了些·如今好多了。”

惠安郡主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便笑了一笑,将此话题略过直接道:“实话与你讲,明日那边要你多操心了。虽然王家在京中也不是全无人在,也有长辈前来操持,但明日这亲事大抵不会太顺。”

许樱哥吃了一惊,由不得道:“这可是圣上钦赐的姻缘。”

王六娘愁兮兮地道:“七娘不肯嫁的。她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安六的恶名,晓得他在外头养粉头,养……”说到这里,王六娘的脸涨得通红·羞得说不出口。

惠安郡主坦然地接上去道:“养娈童,还不止一个。”

王六娘难为情地扯了扯小姑的袖子,似是在怪她怎么就这样说出来了,惠安郡主却道:“有什么说不出来的?他都能做得出,我们还不能说?樱哥又不是外人,你要求人家帮忙,总要把话给人家说清楚才是。不然叫人家怎么帮你?”

许樱哥心头已是悔得滴血,一个不肯嫁的新娘子,却要叫她领着人上门去打掩护,保证这桩不是你情我愿的亲事顺利热闹风光的进行·她倒像是个什么了?最要命的是她邀请的那一帮子人还什么都不知道。是她疏忽了,这样的大事,王六娘本该早就来同她商量·而不是似昨日那般事到临头才匆忙来说,她怎么也没多想就一口应下了?

王六娘见许樱哥脸色不好看,心中有数,忙起身整整衣衫对着她深深一福,轻声道:“都是我的错,思前想后很多天,再也找不到个更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所以才在昨日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你又不在……我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清楚·今日便是来同你赔礼的。”因见许樱哥沉着脸不语·便求救地拉了拉惠安郡主。

惠安郡主便上前拉着许樱哥往一旁去,轻声道:“不要生气了·她是知道要出错,所以才让我陪她亲自来与你说的。

也不要你们做什么·只需在屋里坐一坐,说说笑笑,热闹热闹就够了。至于七娘,该和她说清楚她们家早就说清楚了,并不要你去劝。她若临时反悔,也不要你去绑。就是帮着充充场面镇镇场子,不要让有心人做得太过。”

许樱哥非常讨厌这种中套的感觉,便淡淡地道:“你高看我了,我哪有这样的本事?”

惠安郡主急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七娘她心里不舒服,此时愿嫁也是勉强的,贺王府那边并没有人乐意她嫁进去,所以去接的人定然会挑事,他们挑他们的事,我们却不能让七娘卷进去,不然她便只有一个死!”

哪里只是为了王七娘?明明就是为了博得王家的好感。许樱哥沉默许久,轻声道:“多谢你们的信任,但这事儿我却不能随便答应,我得问过王妃的意思。”

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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