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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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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哥匆忙给她让座,稚气的脸上由衷露出甜蜜的笑容:“二姐姐怎么有空过来?快过来坐。”
许樱哥挨着她坐了,含笑道:“过来看看你是怎么准备的,可需要我帮忙。”梨哥本就年幼,平日很少出门,孙氏更是极少露面,要参加将军府这样热闹的场面却是需要准备得周全些。她只恐这母女爱面子太过小心谨慎怕给人添麻烦,就算是有难处也不肯开口。
“多谢二姐姐,没什么。”梨哥抿唇一笑,小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只是娘说给我做新衣裳,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款式的好。耿妈妈说要用霞样纱做千褶裙,我娘说那个太过奢侈浪费,不适合我的年龄和家境,用红黄两色的罗做条六幅的间色裙也就行了。耿妈妈却说最近的富贵人家女眷就流行那个,我即便不能越过旁人但也不能被人比下去,三哥也赞同耿妈妈的话。现下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二姐姐若是有什么好主意和我娘说说,省得她操心。”
她虽没细说,但许樱哥知道必是起了争执闹了不愉快。霞样纱乃是这两年里最流行,公认最好的衣料,流光灿灿如天边的彩霞,最是名贵美丽,作为小姑娘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穿着的衣裳其实也不为过,孙氏是太小心谨慎了些。若是许徽还活着,又或是许抒已经出仕自己有了不错的收入,二房不必依靠长房生活,想来孙氏也不会舍不得给唯一的女儿用。自己那里有匹霞样纱,却是再没有机会做了穿,与其留着放陈了还不如成全梨哥,让她做桩好亲。许樱哥心里打定了主意却不说出来,只笑道:“二婶娘呢?”
梨哥朝左边屋里呶呶嘴,小声道:“在问三哥的学业呢,没有小半个时辰说不完的。”吐吐舌头,俏皮地道:“三哥又挨骂了,我都替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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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晚霞(二)
许家男丁的学业许樱哥是不敢轻易多嘴的,再则许抒也是十七八岁的人了,当着堂妹的面挨骂总是有些害羞,此时不宜久留。许樱哥便又略陪梨哥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离去。才进安雅居,紫霭就迎出来,满脸的气恼之色:“二娘子,那泼皮太可恶了!竟把您送去的鸡汤给砸了!”
许樱哥不由大奇:“我送的汤又如何会落到他手里?”
紫霭气愤得很:“送东西去的是苏嬷嬷的儿子苏大祥,他亲自将汤和药送到大爷面前的。大爷揭开瓦罐看过后,就笑着让人把伤药分别送去给那太岁和赵四爷,再请赵四爷过来。因是荤腥,恐打扰了佛门清净地,大爷便同四爷一起去的后山。可赵四爷才端起碗呢,那太岁就来了,先说是闻到了鸡汤香,然后指责大爷不厚道,竟然忘了他也是伤者,也需要进补的。
大爷也就请他坐下喝汤,他倒好,半点不客气的抢先喝了半碗,称赞说很鲜香,问是谁做的。大爷不想惹事就说是家里厨娘做的,他便缠着大爷非得买这熬鸡汤的厨娘,说要孝敬康王爷并王妃。大爷没法子只好说是您做的,他虽不再多话却接着就把赵四爷面前那碗汤给打泼了,弄得赵四爷一身的鸡汤,赵四爷还没说话呢,他便借着由头把一罐子汤都给砸了,谁都没喝成。大爷气得够呛,他却说,有什么稀罕的,不过是一锅汤而已,大爷若是舍不得,他改日赔大爷十锅汤。”
许樱哥哑口无言。泼汤是假,发泄她和赵璀才是真。这可真是倒霉,莫名其妙就招惹上这种人,果然是出奇的难缠。到底是她得罪了这人呢,还是赵璀曾得罪过这人 ?'…3uww'想不通啊想不通。
青玉见她沉默不语,便朝兀自喋喋不休抱怨个不停的紫霭使了个眼色,拉她出去:“好了,你不过才十六七岁,怎地就同七老八十的老妈子一样的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紫霭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忙笑道:“二娘子您莫烦恼,这种人自有天收他!现下不过是时候未到而已。”说完赶紧跟着青玉要溜出去。
许樱哥回过神来,笑道:“跑什么跑?去把我那匹霞样纱翻出来。”
紫霭一下子兴奋起来:“您终于想通啦?早就想试试手脚了,让婢子做罢,一准儿做得好。”也怪不得她兴奋,这霞样纱十分不易得,并不是大华所产,而是与大华对立、至今不肯承认大华的前大荣朝节度使,如今割据一方,自封晋王的黄密膝下那位据说文治武功不世出,风流多才的世子黄克敌为他母妃的生辰而特意研制出来的。
用最好最上等的春蚕丝,由正当壮年,经验最丰富,手最稳的织工细细织就,再用秘制的染料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序精染而成,做成的衣裙光华璀璨,犹如天边的流霞一般的美不可言。这样的东西本不该轻易流出来,但不知何故,晋王妃寿辰过后半年不到的光景就流到了上京,成为上京贵妇骄女们竞相追捧的稀罕之物。如今虽不似从前那般千金难求,但也还是贵重之物。紫霭是个手巧且迷醉于女红的,早就想着拿那霞样纱试一试,怎奈一直都没有机会,如今倒好,许樱哥总算想通了。
青玉要稳重心细些,猜着大抵与早前三娘子说的那话有关系。想起这霞样纱的来历和许樱哥这半年来的遭遇,她由不得暗自叹息了一声,再看许樱哥,却不见许樱哥有半分愁绪,而是在笑吟吟地挑逗紫霭:“真的就那么想做?”
紫霭什么都没察觉到,欢欢喜喜地道:“当然,二娘子就许了婢子吧。”
许樱哥慢吞吞地道:“这衣料不比旁的,若是剪坏了你怎么办?拿什么来赔?”
紫霭一下子给唬住了,睁大一双不大的丹凤眼盯着许樱哥看,讪讪然找不到话可说。想说拿自己的月钱来赔,再想想自己都是人家的,哪里够赔?可若是不给她做,那手又实在是痒痒。
许樱哥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方道:“你若实在想做,我是不拦你,但要看看旁人可给你做。”
紫霭的眼珠子转了转:“二娘子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衣裙并不是给您做的……”说到这里突然明白过来,脸上光彩尽褪,笑容尽收,只黯然看着许樱哥不再说话。这么好的衣料,明明与许樱哥最衬,偏生要便宜了旁人。
许樱哥近来实在厌烦旁人用这种眼神看她,便只当作没看到,坦然笑道:“这衣料我此生大概都穿不成了,与其放陈了还不如成全人。”
说话间,青玉已然默默从柜子最深处将那匹流光溢彩的霞样纱翻了出来。霞样纱分七色,橙红赤绿青蓝紫,色色不同,却又相通,似许樱哥面前这匹橙色的,便是由浅到深渐渐过渡,艳丽却又十分协调。活力四射,许樱哥每每一看到这匹纱就会想起这个已经很久不曾使用过的词。
不得不说,崔成的目光是极好的,这色彩十分适合她,怎奈她终究是没有机会穿。许樱哥纤长白皙的手指在纱上轻轻抚过,终是用力一按,把包袱皮重重地裹上打了个结。
次日清晨,紫霭抱着包袱跟在许樱哥身后进了姚氏的院子。许家人俱都是早起惯了的,除了小孩子外,男人们都已经出门做事的出门做事,读书的读书,傅氏则已然同黄氏一道在姚氏跟前请安并秉呈家事了。婆媳三人见许樱哥笑嘻嘻地走进来,忙招呼她过去:“大清早就笑嘻嘻的,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呢?”
许樱哥笑着行了礼:“看到娘和二位嫂嫂气色好,几个侄儿侄女讨喜,心里也跟着瞎乐和呗。”一边说,一边和旁边几个还没进学的孩子碰额头拉手的,引得几个孩子齐声大喊,整个房间里一时充满了孩子们的尖叫声和笑闹声。
姚氏痛苦地捂住耳朵:“她一来这耳朵就别想清静。”
傅氏忙制止孩子们:“别闹,吵着祖母了。”
姚氏却又拦住她:“别管他们,小孩子么,也就自在这几年,且随他们去,又不是什么坏规矩的事情。”
傅氏微微一笑便让在一旁。黄氏不是长媳,无需端着架子,何况她本身也要稍活泼些,便轻轻捏捏许樱哥的小翘下巴,笑道:“我们娴卉平日一个人在屋里我就嫌她太过安静了,有二妹妹在才见她活泼些。”
又说道了几句,傅氏和黄氏都看出许樱哥有话要同姚氏说,便不顾孩子们的闹嚷将孩子们领了下去。
许樱哥方将梨哥要做衣裙的事说了一遍,道:“我没机会穿用了,有心想给三妹妹,却又担心二婶娘不要。放着怪可惜的,交由母亲处置,给用得着的人罢。”
姚氏看到这匹纱也有些怅然,这纱本是去年春天崔成特意为许樱哥寻的,光明正大地通过她送到了许樱哥手里。当时崔家已经入局,许扶本着不耐烦多占他家银钱上便宜的想法,还了一份极厚的礼,说只当是买的,便是后来退婚退定礼时,这匹纱也不曾一并退回。怅然归怅然,想想也不过是因果循环,这纱果然是当自家花钱买的,也用得。姚氏很快收了心思,道:“既是你的东西,便由你送去罢。你三妹妹的十三周岁生辰也快到了,我也要给她准备礼的。你二婶娘再讲究,也不至于不许我们给你三妹妹过生辰。”
许樱哥道:“家里长辈想来都要给三妹妹准备的,女儿不敢越过其他长辈们去。”有姚氏在,哪里轮得到她来做这种人情?再说万一冒氏和两个嫂嫂都只想送些小东西,这样一来倒叫她置旁人于何地?
姚氏立刻就明白过来:“也是,那就放下吧。我还没问你呢,都准备得如何了?你也要好好收拾收拾才是。”
许樱哥笑得欢快:“大姐姐给了一套衣裙,衣料做工都是极佳的,还有早前娘给做的新衣还不曾穿过,这两天丫头们也在裁制新衣,一日换四套都行!”
姚氏见她笑得欢实,倒是喜欢她这个想得开的性子,便随口道:“你哥哥他们下午就回来了。”
许樱哥松了口气。虽不是最终结果,但总算是告一段落,只要许执、赵璀不用与那太岁在一处,能回自家,便意味着安全了几分,少了几分再生事端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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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母子(一)
傍晚时分,一行车马慢吞吞地踏着斜阳进入上京,路上行人先是看到一群彪悍的穿甲卫士,再看到居中打头那辆马车上有康王府的印记,便都悄没声息地让了开去,留出宽宽一条路来,以免挡了贵人的道。
许执和赵璀沉默地骑马跟在一旁,脸色虽不至于不好看,却也绝对不好看。康王四子张仪端弯着一双笑眼打马过来,双手抱拳虚虚一拱:“许司业,赵副端,就送到此吧。”
许执和赵璀还礼,都看向张仪正的马车,犹豫着是否要同他告别。张仪端猜他二人是恐被张仪正当众落面子,便做了好人:“我三哥适才睡着了。”
许执和赵璀乐得避开那太岁,便告辞离去,不知不觉中对张仪端的语气也亲近了一二分。
张仪端目送他二人离去,拨马回到张仪正的马车前,俯身掀起帘子笑道:“三哥,你不怪弟弟我自作主张罢?”
张仪正轻衣缓袍,舒适地歪靠在宝蓝织锦靠枕上,身下垫着厚厚的锦缎绣褥,手里还拿了一颗早上的鲜红樱桃,闻言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怪你作甚,你们总都是为了我好,为了康王府好罢。”
他如此直白,倒令得张仪端满口劝说解释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于是讪讪一笑,道:“三哥,来日方长,全不必与这些酸儒争一时之长短。”
张仪正如琉璃般的眸子静静地瞥了他一眼,又静静地转了回去,落在指尖那粒嫣红如珊瑚,晶莹如玛瑙的樱桃上,看得十二分的认真,并无半点多余的情绪并一个多余的字。
不过是投了个好胎而已!张仪端心里暗生恼意,却也奈何他不得。晚风吹起车窗上的纱帘,一缕日光投射在张仪正指尖那粒樱桃上,照得那樱桃更是晶莹嫣红了几分,好不爱人。张仪端默默看在眼里,再看看张仪正的表情,眼里露出几分兴味来,微笑着轻轻放了帘子,回身命令众人:“回府。车马稳些慢些,休要惊了行人。”
张仪正两根指尖缓缓用力,那粒嫣红晶莹的樱桃被他捏得变了形,嫩薄的果皮须臾裂了开来,好似立即便要血肉模糊。他却突然住了手,慢慢将那粒樱桃喂入口中,上牙磨着下牙,连着果核一起用力咽了下去。
康王府位于宫城西面的长康坊,与另几家王府、公主府一样的是依托前朝皇亲王族的宅邸依制修缮扩建而成,富丽堂皇还兼着雅致幽静。除去康王居所外便以康王妃熊氏所居的宣乐堂最为精致,乃是出自名家之手,移步易景,光是立在窗前便可赏遍一年四季之景。
康王妃四十多岁的人了,生得白净雍容,眉目温善,平日也是温厚之人,时常带笑,便是对下人也没高声的时候。但此时她那张脸上却丝毫不见喜意,只管病怏怏地斜斜靠在檀木榻上,看着梁上垂下来的茉莉香球发怔。
三十多岁,美艳依旧的侧妃宣氏斜坐一旁,软声软气地宽慰她:“王妃不必忧愁,想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不然大家伙都看着的,三爷这半年来可是换了个人似的,他可不是不明白的人……”
康王妃不耐烦听,面上却不显,只淡淡地道:“不拘有无误会,总是他不对。”不等宣氏开口,又吩咐一旁的大丫头秋璇:“秋璇你去看看,怎地人还没到?”
宣侧妃便识相地住了口,垂眸把玩手腕上的玉镯。
须臾,秋璇进来禀告:“禀王妃,三爷并四爷立刻就往这里来了。”说话间,便听到脚步声并问安声在廊下响起,康王妃立时翻了个身,背面向里。
进门来的张仪正并张仪端一看这模样,就知道康王妃这是发作了。张仪端正要开口给嫡母问安交差,就见他生母宣侧妃站起身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于是垂下眼低声道:“想来母妃怕吵,儿子就不在跟前相扰了。”又十分尽责地叮嘱张仪正:“三哥,母妃就交给你啦。”
张仪正心不在焉地胡乱点了点头。
康王妃总是疼儿子的,再生气也不过是小惩,可怕的是王爷那里,脱不掉一顿鞭子。宣侧妃幸灾乐祸地看着张仪正那张被打成五彩的猪头脸,温柔可亲地道:“三爷不要意气,好生认个错,王妃可算是为您操了不少心。”言罢拉着亲生儿子走了出去,不掺和这事。
待得屋里没了外人,只余下康王妃的心腹曲嬷嬷一人,张仪正这才走到康王妃榻前跪下,沙哑着嗓子低声道:“儿子不孝,又给母亲添乱了。”
康王妃不理,只作不曾听到。
张仪正又重复了一遍,见她还是不理,便呆呆地跪着不动,亦不再言语。
康王妃等了一回不见他有动静,忍不住伤心地抽泣起来:“从小我便把你放在心尖上疼,可你近二十岁的人了,却一事无成,整日胡混,去年我本来当你死了的,虽然比割了我的心肝还要让人疼些,但命运如此,不得不受着。可你又活了过来,还收敛了从前的狂态,我只当上天垂怜,把我的儿子又还了我,一心想着你能从此改邪归正,好好做个人。不说给你父兄多大的助力,不要给他们添乱也是好的。可是你,悄没声息就跑了出去,还做下这等丑事……这是嫌我和你父王的脸面丢得不够么?嫌你父兄的处境还不够艰难?”说到后头已然是哽咽不能语。
张仪正抬眼看去,但见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哭声虽低不可闻,却是真正伤心。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突然间使劲往地上磕了个响头,低声道:“娘,儿子以后再不犯浑了。”
康王妃并不肯信他:“这话我听过无数次了。再不信你。”
屋子里的气氛沉寂下来,张仪正半垂着头,目视着膝前厚重柔软的蜀锦地毯上的精致花纹,抿紧了唇,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康王妃听不到他进一步的表示,不由也怒了。还有理了?再不能惯下去的,不然可要翻天了,迟早有一日他会把小命给送了,还要拖累家里其他人。于是冷哼了一声,也不回头,冷冷地道:“不是我羞臊你,你且看看你四弟,比你小的,可是已经给你父王办了好几件重要的差事了。你呢,我想替你说门正经好亲人家都嫌弃!”
张仪正还是垂眸一言不发,那脖子眼看着却梗了起来。
曲嬷嬷一看这不是事儿,便使劲给张仪正使眼色,劝道:“三爷,您不打招呼就出了府,王妃和王爷为你焦急伤心得整夜没睡。王妃这还吃着药呢,快服个软,休要伤了王妃的心。”
张仪正便抬起头来看着曲嬷嬷。曲嬷嬷知趣地轻轻拍了拍头,自言自语道:“嗳,还给王妃炖着汤的。”言罢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张仪正膝行至康王妃榻前,犹豫着,别扭地慢慢将头抵在康王妃身上,低声道:“娘亲……孩儿错了,日后再不会如此了。”说着却忍不住赤红了双眼,几滴豆大的泪“吧嗒”落下来,将康王妃身上那件雪青色的罗衣晕湿了一大片。
康王妃惊觉不对,慢慢侧头回身,细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幼子脸上五彩缤纷或是肿胀她都有心理准备,但那悲伤绝望、似是忧愤委屈到了极点的神色却是她从未看到过的,那泪水更是很多年不曾见他流过了。如此的亲近依赖之态,更是自他去岁秋天病好以后再不见的,于是一颗慈母心顷刻化作一滩春水,喊着张仪正的小名道:“三儿,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说给我听。”
张仪正只管将头埋在她怀里,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康王妃又急又无奈,只当他是受了府里或是府外什么人的闲气,便只管轻轻抚着他的发顶并背脊,低声叹道:“儿大不由娘,你不肯说,我也就不问。但不拘为了何种缘故你都不该偷跑出去。你可知道,你的这种行为会给你父王带来多大的麻烦!宫中已然有人相询了。”自去岁郴王叛乱以来,今上疑心越重,又迟迟不肯立储,诸王表面上还一团和气,兄友弟恭,实则内里已然风云诡谲,外面还有强敌环伺,眼看着离乱不远了。
张仪正慢慢抬起头来,眼神清亮,声音越发低哑:“他们不就是嫉妒我等有个好祖母,大嫂有个好娘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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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newlife2012的桃花扇,汩淼、匆匆经年、我爱诺诺公主、素食小猪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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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越来越啰嗦了……
第22章 母子(二)
第22章母子(二)
康王虽然行四,却是实实在在的嫡长子,但也是唯一的嫡子。虽则今上十分敬重朱后,看重康王,但到底其独自一人在一群凶横年长的兄长与表面带笑,实则暗里窥伺的幼弟之间显得太过势单力薄。说起即将待产的长媳李氏来,康王妃心中又有另外一层忧虑。
大华立朝不过十余年,还有许多拥兵自重的前朝勋贵不肯承认大华张氏,犹自虚奉着前朝已经差不多死绝了的皇室黄氏。其中最有实力的莫过于晋王黄密,再就是同为前朝节度使出身,被封为梁王的李通。李通虽然承认了大华,受了大华的册封,也把嫡长女嫁入康王府做了世子妃,但实际上其所辖的西北一片却宛若国中之国,军政税收均独立于大华之外,李通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土皇帝,骄横得很。
这样的亲家,是莫大的助力,却也是莫大的祸根。康王妃揉揉眉头,低声道:“你既然都懂,就不要再犯浑。”
张仪正默然片刻,决然道:“您放心,再不会犯这种浑了。”
此时看起来他又似是回到了前些日子的懂事知礼,怎地前头他偏就会犯那种混?康王妃盯牢了他,低声道:“此时没有外人,你且同我说说,你何故要对那女子如此无礼?可是许家得罪过你?”
张仪正不语,只眼皮剧烈地跳了两跳。
康王妃又道:“还是赵璀得罪了你?”
张仪正抬头看着她一笑:“可不是他们得罪我了么?我不过是看那女子生得还算好看,就多看了两眼,本也不曾说过一句不该说的话,更不曾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可恨许家养的刁奴,一口一个登徒子,一口一个小贼。那女子……”
他顿了顿,讽刺一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和崔家订婚多年,生怕牵连而退婚,人不过才死半年,便和那赵璀私下会面,谈婚论嫁,转过头来还一副三贞九烈的模样,我看不过就多说了两句。谁知他家就要喊打喊杀的,可恨那赵璀,明明认得我,偏生要躲到一旁让人打我,打够了才假模假样地走出来说是误会。我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康王妃由不得皱起了眉头。她虽不曾见过许樱哥,却是见过许杏哥并姚氏的,尤其是与许杏哥接触得最多,那母女都是端方有礼之人,她并不敢信许家会教导出这样的女儿。再说那赵璀,她虽不曾见过人,却知道是永乐公主的义子,许衡的得意门生,两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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