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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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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说着歉意一笑:这都是咱们这里原有食材,因为咱们姑娘少食荤腥,所以就有这些,姑娘若有心爱吃食,直贯告诉婢子,婢子马上就去采买来。
綉橘司棋雪雁几个这会子都来伺候迎春,听了紫鹃这一大汆子话,齐齐扑哧一笑。
雪雁扁嘴拉拉紫鹃:姐姐,你说书呢?
綉橘拉着紫鹃坐下道:坐下吧,大小姐,昨夜非得抢我们伙计守着姑娘,今日又来抢,难不成要辞别潇湘馆,跟我去孙家呢?
紫鹃闻言愕然,这话打中她心底之痛,一时怫然变色:胡说八道,我死也死在潇湘馆。
綉橘司棋齐齐愕然:紫鹃?
迎春瞪眼呵斥二人:大清早胡咧咧,还不给紫鹃姑娘赔不是。
紫鹃却自己醒过身来,不好意思冲着二人笑:没事儿,没事儿,我替姐姐们倒茶去。
雪雁神情讪讪綉橘司棋作揖:我姐姐担心姑娘病症,脾气不大好呢,二位姐姐谅解啊!
☆、第72章 夺舍三之贾迎春
翌日清晨,潇湘馆。
黛玉因为迎春被殴归家;思己度人;一时心神再难安宁。想着迎春父母兄弟俱在;尚且如此受人磋磨,自己孤身只影,不知道将来向谁去靠;顿时心情异常郁结。
她又原本体弱不堪;吃了几年败絮人参,自觉眼泪也少了许多,似乎身子渐次熬干模子。身子越发弱不经风了。
怎奈这些日子王氏又命贾菖下毒粉害她性命,黛玉原本爱犯咳嗽;这一回被人有意毒害,又新添了心悸毛病。已经几次咳血,虽是紫鹃瞒着,黛玉自己也略又惊觉。虽没亲眼瞧见,几次咳嗽都觉喉头腥甜,心中大约猜测的出来。
这个认知让黛玉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好在贾母关爱一如既往,人参燕窝成堆吃着。
宝玉知冷知热,事事替她想着,使她不至绝望。心中一点期盼化为生机,好歹支撑捱着日子。希望春暖花开,病症一如往年,或可痊愈。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她京中姐姐薛宝钗,依靠如母的薛姨妈,已经变了心肠,正在暗处声声催命,只恨她不早死挪窝。
这番纠结郁闷,整个人顿时散了架一样,累及却偏难眠睡。整夜恍恍惚惚,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直至黎明时分,方才隐约迷糊过去。
却是黛玉身如败絮,十分浅眠,这边迎春等虽然十分小心翼翼,还是惊醒了。
黛玉自觉是东道主,这些日子生病,姐妹们鲜少临门,如今迎春前来,她心中欢喜,自然不想冷待客人,因挣扎着起身待客。
搁在往日,紫鹃必定出手阻拦,只是今日迎春已经与她约定,少时要替黛玉疗毒医病。
紫鹃便想着叫黛玉多少吃些东西,这打铁还要元神硬呢,二姑娘只能替姑娘清除毒素,增加营养,恢复体力还要靠姑娘自己嘴壮才成。
这也是迎春跟紫鹃仔细商议黛玉康复之法。迎春负责替黛玉治疗,紫鹃负责替黛玉补身。双管齐下,尽快让黛玉病体康复。
什么都不吃进去,如何增加营养呢。
是故,紫鹃忙着张罗服侍黛玉起身,又将早已经熬好的冰糖燕窝粥亲手奉上。
却是黛玉还在询问:今日还没使用人参养荣丸呢,怎就先递了粥来,可见这个紫鹃丫头也是疯张人呢,二姐姐来了,她就高兴过了头了。
迎春闻言忙着打岔,只给黛玉赔不是:这都怪我,昨日各处查看,一时错手,竟把妹妹的药罐儿打碎了,丸药也沾了灰尘,我正想呢,索性亲手替妹妹做回丸药权当赔罪,只是尚未来得及,这事儿就漏了底了。
说着伸手给黛玉:妹妹不耐烦呢,就打姐姐两下吧,横竖都是姐姐错,跟紫鹃丫头不相干呢。
黛玉微微撅嘴,伸手抚抚迎春玉手轻笑:打碎了正好,免得紫鹃天天逼着我,我都说了咽不下,她还要天天勒逼着,正要谢谢二姐姐,打什么呢!
紫鹃闻言把眼一红,握住黛玉手肃身行礼:婢子再不勒逼姑娘吃药了。
黛玉闻言细细‘呀’一声:咱们紫鹃姑娘今儿怎的了,这样的小气呢,我不过白说一句,倒恼了!
说这话,黛玉又有些喘息不匀,旋即轻微咳嗽起来。虽不至于撕心裂肺,却是那种放空声咳嗽,以至于黛玉整个人有些颤栗起来。
紫鹃越发红了眼,茫茫的替黛玉抚胸,眼睛祈求看着迎春。
迎春微微点头,伸手握住黛玉,假作替她抚背,暗中运输真气替她暖和肺腑,黛玉觉得心头暖和多了,后背心也没那么冰冰凉凉了。冲着迎春直点头儿:我好多了。
迎春一夜调息运功,精神倒好,只是饿得慌了,因笑道:我陪妹妹一起用餐吧。
一时,雪雁捧上铜盆,黛玉迎春重新洗过。
姐妹二人对坐用过早餐,黛玉果然一如李莫愁之猜测,用的很少不说,一顿饭竟然三番两次咳嗽。
这个样子任由下去,只怕黛玉熬不过一年半载了。
黛玉本来想陪着迎春好生说说话,却是力不从心,遂跟迎春赔罪,紫鹃忙着搀扶黛玉躺着歇息。
李莫愁随即跟随进了黛玉寝房,却见案头摆着好些兰花与水仙,盆盆怒放,香气悠然扑鼻。
李莫愁心中顿时了然,吩咐雪雁开窗透气:这里香味儿太浓了。
紫鹃心中有事,闻言忙着解释道:这是宝二爷得知姑娘身上不好,送来给姑娘解闷的,婢子想着姑娘寻日吃药,香味儿也好遮掩一二,这才。
李莫愁怕吓着黛玉,只是点头:这香味儿平常并不碍事,只是如今妹妹犯了咳嗽,这些花香太浓烈则会诱发咳嗽,隔房摆放,远远看着精神,闻闻若有似无香味儿则有力病患心情。
紫鹃很怕宝玉也是有心而为,那么姑娘真是没有活头了。闻言顿时面露喜色:我这就搬去外室摆放。
迎春见房中香味儿驱散些了,黛玉也合眼沉睡起来,因向紫鹃做个手势,碍着黛玉在热炕上歪躺着:紫鹃你们去外头守着,我也躺躺。
黛玉并未熟睡,合着眼睛将身子移了移:二姐姐你远远的躺着,我这几日犯了咳嗽,只怕近了过病气。
迎春却是近身靠躺在黛玉身边,状似无意握住黛玉之手:我身子强健,妹妹你摸摸我手心儿,暖和着呢!
黛玉触手之时,直觉迎春手心热浪汹涌而出直灌自己手心,瞬间,那热浪似乎沿袭手腕而上,直达寒颤心底,十分舒服。因笑道:嗯,姐姐手好热乎,握着真舒服呢!
迎春一边暗自运气输送真气给黛玉,嘴里笑道:那就一直握着呗,反正我身子好,浑身热乎乎想扇风呢。
黛玉源源不断接手迎春春送真气,一时直觉暖气扑面,浑身慵懒舒畅,恹恹思睡,她勉力睁眼对着迎春一嘻,张嘴一个哈欠:姐姐自便,我,我,睡……
话未说完,黛玉竟然睡熟了。
迎春索性盘腿而坐,绵绵输送真气,直达黛玉四肢百骸,虽然暂时不能运行周天,却是助她滞碍血脉激活流畅起来,将她肺腑寒气驱除大半。
及至黛玉沉睡,发出绵长鼾声,迎春几乎耗尽了昨夜吸取灵气,浑身汗水湿透,累得几乎虚脱。
紫鹃早已替迎春准备沐浴药浴,见着迎春这般疲乏,甚是担忧:姑娘别一人担着,若是用得上婢子,直管开口,只要能办,婢子万死不辞。
李莫愁摇头:我不碍事,你别担心。
一时出浴,李莫愁倦怠稍解,因吩咐紫鹃:千万别打搅。兀自沉睡去了。
紫鹃一如承诺,谨守门户,就是绣橘司棋也不许她们随意进出主子房间。
黛玉迎春这一睡,直到了小中午,贾母王氏凤姐以及众姐妹各自派人前来闻讯,紫鹃一律按照迎春吩咐说,两位姑奶奶昨夜各自失眠,凌晨方睡,不敢打搅。
贾母闻讯又暗暗落泪一回,只为黛玉迎春担忧,只可怜两个丫头,一个没有着落,一个落入虎狼窝。
贾母跪拜在老公爷灵前,一阵阵心酸:老公爷,您告诉我,是我做错了么?原是一双两好的事情,王家女人为何这样狼子野心呢?
只可惜老公爷哪里管得身后事,贾母也只有黯然伤神的份儿。
王氏闻听回报,招了凤姐说话,却是昨日往事派人去了孙家,按照贾母吩咐说了,孙家婆子却说没有出嫁闺女长住婆家道理。
王氏言道:你二妹妹伤势到底如何呢?着她住个三五日就打发回去吧,孙家婆子我看不是好像与,闺女留得久了,只怕要说嘴呢,我可不想跟那样泼妇啰嗦,没得叫土星渣滓腌臜人。多见一刻,只怕会短我的寿命。
凤姐闻言挑一挑眉,心中鄙视不已,果然不是自己生的,竟然这般轻描淡写,自己见一见却怕短命,却不怕别人日子难熬。
想起昨日迎春言语犀利,只怕这一回不好那么容易推脱出去,半晌方道:我看妹妹伤的不轻呢,三五日只怕,难呢。
王氏闻言眉峰紧皱:如此,那就让琏儿去跟孙家好生说说,着她们十天半月后再来接人吧。
凤姐迟疑道:老祖宗可是说了,叫养好了伤再去呢,要说二妹妹实在可怜,我的意思,是不是叫那孙绍祖来交涉交涉?
王氏闻言睨眼凤姐,旋即合着眼睛,半天没声响。
太太,您看?凤姐不由催促道:是不是叫二爷带人去衙门孙那姓孙的?
凤姐一边说着,一边给薛姨妈使眼色。薛姨妈对那迎春没什么感觉,却是凤姐面子不能不给,在一边叹道:说起来,二丫头也是跟着二房长大,姐姐已经疼了她十几年,也不差这一回。
王氏闻言一笑:我就是不忿那个东西,平日说的牌子喧天,落到实处便鸦雀不闻。
凤姐闻听这话,笑道:太太跟她置什么气性呢,左不过看在二妹妹,二妹妹是个有良心的慈善人,太太的好必定一辈子记在心里呢。
王氏笑道:我倒不想她落她的什么好,实在看着可怜见得。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去吧。
凤姐一笑起身:好呢,我这里替妹妹先谢过太太,等下再叫她自己来磕头。
一直没开口宝钗见这些人都替迎春担忧不了,她心里便十分鄙薄起来,只觉得迎春矫情,不过是庶出而已,那样门庭有什么委屈呢,偏要装出一幅委曲求全摸样。
更可气迎春一贯绵软如泥之人,昨日竟然不屑自己施舍,跟自己要强,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公府贵女,比谁尊贵呢。
且姑娘不过菜籽命,落到哪里算哪里。
而今落到孙绍祖手里这个活阎王手里,不过是秋后蚂蚱尔!
她倒作兴起来了!
一时间,宝钗想起昨日迎春眼神举止,越发不服气,除了出身好过自己,那里比谁强半分了?
事情怕琢磨,宝钗越想越来气,心底蓦然间陡起一股不忿,这许多人围着她个二木头周旋思量,一贯端庄娴静宝钗因为恨嫁,心底陡起狂澜,失却了沉静。
她微笑启齿,缓缓言道:其实叫我说,孙家日子有什么过不得呢?我哥哥认得孙绍祖,听说甚是身手了得,搁在乱世就是英雄一人。据我哥哥所说,只怕挣个爵禄功名也不在话下。
如今咱们一个二个只觉得孙家是龙潭虎穴,却是姑娘家也没有长住娘家道理,不然人们总么回把姑奶奶出阁叫做大归呢?
这话说的就是女儿要服嫁。须知女儿家在娘家过得再好也不算好,在婆家好才是真的好呢!
叫我说,你们家二姑奶奶只要好生回去相夫教子,只怕将来能有大造化呢!
凤姐闻言脚步一顿,心里撇嘴嗤笑:造化你薛家满门祖奶奶啊。大姑娘家走东说西不害臊,自己头上满头包,倒来给人家拿脉息。
香菱丫头日日挨打受骂呢,也没见你兄长弄出多大造化来。
凤姐眉眼弯弯,心头猛狠啐:这才是站着和所花不腰疼,你若是有雄心有壮志,如何不去外头寻一门虎狼亲戚,却要来跟林妹妹窝里抢食吃,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歪了嘴!
只是凤姐且不会为了别人得罪薛家这位女学究。
因笑道:还是宝钗妹妹读书多,见识多。这话说的叫一个水准。我只是为宝钗妹妹可惜呢,妹妹再是羡慕,也不成了,咱们宝兄弟啊,那胳膊粉白细嫩,只怕是拉不开弓,射不得箭,只会磨墨写字儿呢。
凤姐说着话啧啧摇头,似讽似叹:实可叹妹妹这停机德,真可惜了!
☆、第73章 夺舍三之贾迎春
凤姐这话出口,王夫人甚不高兴;一是因为凤姐之话似乎有些贬低她的宝贝儿子;这让她很不舒服。
王氏心中;宝玉天生富贵命,哪里会有不好呢,凭着荣府爵位;娘娘姐姐,一辈子锦衣玉食跑不掉。
孙绍祖什么东西,一介武夫;她娘就是个村妇泼妇;那样怂人养的儿子岂能跟自己金枝玉叶宝玉相提并论?
还有宝钗;年轻姑娘家,好生的四书五经不看;到听男人的闲话做什么?还有蟠儿,什么四不着五的东西,也拿回家去说,还有点大户人家公子样儿?
王夫人当即横了凤姐一眼:不说寻琏儿呢?
凤姐知道王夫人邪乎了,忙着一笑:这就去,哎哟,也是我不是的几个字儿之故,听见人家说得好听我就爱得慌,宝钗妹妹,赶明儿,你多去我院里遛遛去,也紧着你巧儿侄女儿沾些书卷气息。
宝钗母女们还道是王夫人单恼凤姐呢,故而言笑盈盈子说话,且不料王夫人竟然沉了脸:蟠儿这孩子都跟些什么人交往?孙绍祖是什么东西?从前在咱们老公也跟前奴才而已,他有什么福禄,武将有几个套的托马革裹尸下场头?
宝钗面色便有些讪讪的,之前薛蟠在家里学些外面事情,薛姨妈骂过他,不想宝钗今日一时气愤,竟然说漏了嘴,也是她吃定了王夫人稀罕她,目前又要忍受黛玉亏欠她,故而就有些自大起来。却不料想凤姐巧妙拉扯宝玉,惹起王夫人不愉快。
薛姨妈看眼女儿这才对着王夫人叹气道:还不是家里那个胭脂虎闹腾,蟠儿就发狠说,要去投军,这才说起孙家来。姐姐放心,蟠儿如今痛改前非,一心一意学生意,实在是一着不慎,不该娶个河东狮回去,连累一家子不安宁。
这话题一扯,王夫人就想起妹妹苦楚来,不由心里一软,反而特心疼起宝钗来:唉,这家里住的不安生,真难为你一个女儿家,只是我们这里的事情,也急不得。
王氏说着跟薛姨妈对视一笑,一幅你知我知样子。
宝钗闻言把脸一红,起身行礼告辞道:出来够久了,我也要回去园子里了。
王夫人忙道:你早些儿回去也好,等下半晌你宝兄弟回来,你好生替我看这些儿,且莫叫他乱跑,去了不该去地方,过了病气儿。
王夫人说这着话四白眼乱插,薛家母女们当然知道这是叫宝钗去占着宝玉不叫他去潇湘馆。
薛家母女却不甚挂心,想着自家送去潇湘馆的燕窝只怕要起效了。林丫头一走,自己宝丫头就有了着落了。
薛姨妈想着就高兴起来,亲手替宝钗穿戴狐皮滚边大氅:你自己个衣衫被褥也该绣起来了,早些准备着也免得一日急用手忙脚乱。
这话说得王夫人心中熨帖十分,笑道:是啊,迟早要用,早些准备起来也好,要什么料子只管叫凤丫头开了库房去挑就是了,就跟自家里一样。甭跟姨妈这儿客气。
薛宝钗越发面若桃李,忙着告辞出门去了:瞧姨妈,这是说什么话呢。
薛宝钗因为一众姐妹都去潇湘馆里凑热闹,她便不忿起来,故而赌气出来陪着姨母王夫人午餐。
这会子出了荣禧堂,被冷风一吹,宝钗十分后悔起来,今儿真是好悬,还好有母亲替自己圆回来了。
薛宝钗一时沉了脸,安步当车,且行且思:迎春一个出嫁女,原是个外人,自己倒与她制个什么气呢,差点惹起姨妈的猜忌。
莺儿自小服侍宝钗,最是伶俐丫头,因见主子沉默,遂插嘴道:也是二奶奶话多,原本姑娘说话二太太满欢喜,笑盈盈的听着呢,结果二奶奶夹七夹八竟然说道宝二爷身上去了,差点惹得二太太不快呢。
黄莺歌说着话左右观望低声道:姑娘您说是不是二奶奶偏着她们二姑奶奶?没道理啊,二奶奶可是您的两姨表姐,二姑奶奶跟琏二爷呢,却是不同母,那血脉远着呢。
宝钗原本不觉得凤姐有什么水准,能陷害自己,这会子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会事儿,不由沉吟起来。
黄莺儿一见主子模样,知道自己这一脉摸得准了,是故,真心真意劝慰主子,少操闲心:姑娘您今后还是含着点吧,您虽是金玉良言提点她们,免得出丑,却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感恩戴德呢,没准还会嫉恨您,最是二奶奶是这府里少主母,为了个相干之人得罪她,不值得。
宝钗正在沉吟,思索王夫人嘱咐自己之言,不妨头听见这话,不由鹞鼻轻哼,无论他是为了二木头,还是为了她自己,又能怎样呢。
一个纨绔丈夫,文不成武不就,会讨老太太好又怎的?老太太再能活得过太太与娘娘?这荣府不定是谁的呢!
宝钗不由志得意满笑起来:走,咱们也尽尽地主之谊,去潇湘馆瞧瞧二丫头去。
黄莺歌本想提醒主子一声,别再丫头丫头叫二姑奶奶迎春。之前,贾迎春跟前的大丫头綉橘好几次故意乘着自己在场,当着众人发牢骚,说是自家姑娘口气大,成天喊这个丫头,那个丫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莺儿嘴巴动一动,蓦然想起香菱来,又忙住了口。
她可不想好心没好报,被姑娘恼了送给大爷磋磨。
却说潇湘馆里,黛玉跟迎春呼呼大睡之时,紫鹃虽是替迎春守着门户,却是嘴里没闲着,茫茫的分派雪雁春纤几个往大厨房领支潇湘馆一天米粮菜肴。又自己添了银子,按照綉橘所说迎春喜好添了些菜蔬,一并将单子送往大厨房。
潇湘馆可以自行开立小灶,这是入冬后,贾母特特吩咐。
因为黛玉几年生病不同往年,特别畏寒,且生病的日子越来越密集,痊愈日子也越来越漫长。无论外头的大厨房还是里头园子里的饭菜,端回去总是冷了大半,且黛玉胃口不好,正当饭食,一点儿胃口也没有,时辰过了,或许能吃个三五口。因此,紫鹃要时时给各人送好处,说好话。
却是人家脾气再好,也有不好的时候。紫鹃后来索性回了贾母,自己个动手。
贾母一想黛玉脾气最是心高气傲,哪怕人家一回眼神不对,只怕二回宁愿饿肚子,也不会麻烦别人了。贾母也就允了紫鹃所请,知会凤姐把潇湘馆的三餐干折了领回去。
这般虽是紫鹃劳累些儿,黛玉却是称心多了。
恰好宝钗赶到这会子,潇湘馆的饭菜方才端上桌子。也是赶了巧了,今儿宝玉记挂着迎春归宁头一日,只怕诸多不便,晌午没在学里用餐,而是特特的邀约贾芸,叔侄两个出去一趟,替迎春采购许多日常所需物品,诸如什么燕窝人参,当归,田七之类,凡是人家掌柜推荐说是对妇人有益,他便信实了,一一照买,反正他也不出银子,晚了吩咐人家:等明儿派个伙计去荣府账房兑账。
这老板是贾芸的狐朋狗党,那里不买这个面子,宝二爷来买东西,那是活招牌呢,也就卖给他了。
这会子宝玉来献宝,潇湘馆开饭了,他就被请坐上炕了。宝玉一贯到了姐妹屋里都坐上席的,虽是迎春换成了李莫愁,一样感激宝玉伸手搭救之恩,罩着迎春养子宠着宝玉。姐妹三个一起坐着,也不讲究食不语了,丫头茫茫替三人奉菜,宝玉也忙得不亦乐乎,一时给二姐姐迎春奉菜,一时又给黛玉撇那鸡汤上头零星油点子,生怕黛玉误食了一星半点油荤,又要不好克化。
迎春一边盈盈笑着,心里虽然瞧不起宝玉文不成武不就,是个只会在脂粉堆中厮混纨绔膏粱。却也感动于宝玉对黛玉细致周到。这种剔鱼刺,撇油星,说起来事小,没有几个男人会为了女人去做。
若是陆展元能够如此对她,她也宁愿陆展元是个纨绔。
黛玉眼观四路,见李莫愁眼神黯淡,忙着拧一拧宝玉衣袖。宝玉抬头警醒,忙着也替迎春盛了鸡汤,一样的吹吹,用了小匙子撇油星。
李莫愁有些不好意思了,劈手夺过去:我喜欢这样少许油星子,喝着香!
黛玉今日因为迎春替她灵气治疗,又停了人参养荣,精神好多了,胃口也好多了,竟把一小碗的鸡汤喝了大半,饭也吃了小半碗,只把满屋子丫头喜得眯了眼的笑。
却说宝钗来了半日,竟无人发觉,自然也没人通报了。宝钗索性不吱声,悄悄掀开一线门帘,跟哪儿偷偷望着,心中讶异,黛玉竟然这样好精神,顿时心里有些发酸。
她以为这是因为宝玉亲手服侍黛玉之故。
她是大大方方偷看了半日,却无人发觉她们主仆,竟有些意兴阑珊。及至莺儿要通报,宝钗忽然失了进去兴趣了。冲着莺儿一摆手,掉头回去了蘅芜苑,连王夫人命她缠着宝玉也没兴趣了。
一屋子都围着黛玉高兴,唯有迎春在宝钗去后,眼风那么一飘而过,微微勾勾嘴唇:竟然听壁脚!因出声道:我怎么听着外面脚步声了,敢是来了客了?
紫鹃闻言抬头,却见迎春眼神蹊跷,忙着掀帘子望了一眼厅堂,回头冲着迎春眼珠子那么别有深意一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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