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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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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清晨,孙老爷浑身酥软;云天雾的爬不起来,多姑娘竟然还能起身,亲手整治早餐送到床上喂他吃了。
  多姑娘的一大碗桂圆、红枣、枸橘;滋补汤给他浓浓灌下去;孙老头立时又精神抖索雄赳赳了。孙老头老天拔地也不嫌臊得慌;竟然把个多姑娘拖上床去,白日宣淫;胡天胡帝又睡一回,这方才丢了手,昏睡过去了。
  这老孙头也是被孙婆子压制狠了,孙婆子又凶残又丑陋,孙老头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以致他宁愿干旱干熬,也不乐意去吃孙婆子这道个烧糊了烂卷子肉。
  孙老头本以为他这辈子已然古井无波,混吃等死了,熟料这回抱着多姑娘弄了几回,顿觉青春焕发,人生至此不虚度。
  他这里眼睛闭上了,手里还在搓揉多姑娘那雪白乳儿,睡梦里做梦发癔症,傻子似的痴笑。实在没想到,他一个杀猪佬竟然睡了天仙美女儿了。
  孙老头这里正在云里雾里神仙似的快和的不行,却不来哦孙婆子房里婆子来报,昨日晚,孙婆子母子三人全部被鬼整治。
  活人竟然被鬼压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孙老头闻之直觉惊悚莫名,瞠目愕然:被鬼压?如何压的?
  那媳妇子战战兢兢把凌晨如何听见太太惨叫,然后发觉太太被鬼整了,然后如何去寻姑奶奶来伺候老太太,结果发现姑奶奶也被鬼整了。
  孙老头额上青筋爆绽:大爷呢?
  媳妇子果然又说大爷也被整了,且大爷整的更惨,手脚骨头寸断了。问老太爷拿个主意。
  孙老头虽然不待见孙婆子,却对子嗣看重,闻听儿子被鬼整了,挣扎着起身看顾,熟料被子撩开,却是多姑娘不着寸缕一身白肉。多姑娘似乎睡梦里被惊醒,欠身就往孙老爷身上只是蹭蹭:呀,老爷奴家身上寒呢…。。
  这声音噬魂浊骨,莫说孙老爷立时浑身酥麻,就是外面回事婆子也是浑身汗毛竖起好些。
  且那多姑娘身条纤细,脸儿小巧,偏是生得一对雪白硕j□j儿,随着多姑娘起身,在那么故意卖弄风骚一扭,一靠,一对乳儿便抖动起来,恰似那白鸽似的飞舞跳跃。
  孙老头几层见过这个阵仗,顿时脑子轰然一声昏了头,俯下头去含住那一点玫红小巧鸽子嘴儿,啧啧有声,喘气不赢,哈什子亮晶晶丝线一般滑落下去。
  多姑娘一声娇笑:哎哟,老爷你真坏也……一双粉腿儿灵蛇似的缠在孙老爷腰上,身子瞬间软如锦被铁孙老头身上磨蹭。
  孙老头身子一沉,如梦似幻攥劲拼杀,就跟他当年杀猪似的,一刀,狠似一刀,刀刀杀在劲上。孙老头恨不得全身都钻进她生门去,哪里顾得什么儿子,这会子他老子从坟堆里爬出来,他也顾不得了!
  饶是多姑娘身经百战,今日竟被这个行将花甲老头子干得嗷嗷叫唤:哎哟,老爷子,您轻些儿,奴家实在受不得了,死了算了……。
  多姑娘一边推拒j□j,一边屁股乱颠乱耸跟孙老头肉搏,j□j却是皮筋儿似的勒住孙老头,孙老头拢共就尝过孙婆子一个漏风筛子,哪里遇见过着这样神器娘们,惹得孙老头发了少年狂,拼老命厮杀,只恨一辈子白活了。
  屋外传话媳妇子正是那个去过几次荣府执事婆子,如今则是孙婆子跟前得力媳妇子。她男人与儿子被别家买去了。她是一个人卖在这里。孙绍祖虽然喜欢偷摸媳妇子丫头,只是她这样半老娘们孙绍祖也瞧不上。她尝过男人滋味,又是久旱的身子,荒芜的都长了草了。
  那经得住多姑娘那般的浪声j□j?多姑娘j□j功夫,震惊荣宁街东西两府,就连贾珍贾琏这些凤月老手也拜在她肚皮上头,那功夫堪比青楼姑娘,噬魂浊骨。
  媳妇子面红耳赤,浑身酥麻,实在熬不住,也不等孙老头叫起,一溜烟跑回屋里,浑身挂在炕壁上攥劲战栗,大汗淋淋。
  事后,媳妇子摸着满头汗水,将**的裤儿换下来,狠狠掼在盆儿里,暗中咒骂:j□j,奸|夫,淫|妇!
  ……不得好死!
  此后却下定了决心,今后离那个荡|妇远些,否则,迟早一日肾水枯竭,跑阴而死!
  后来,前头书房成了孙府一道香艳风景区。有那愣头小子,再有失婚丧偶的光棍儿,夜夜边去那书房后墙根儿打牙祭,听那活生生春宫戏!
  孙老头这里被多姑娘缠着,一切府务都有多姑娘传话,府库钥匙对牌都挂在孙老头腰里,府中所有糜费铺排,都有多姑娘内外铺排传话。
  孙老头每日除了跟多姑娘缠磨参那欢喜禅,余暇就跟那坐着吃那滋补粥,喝那滋补汤。竟把孙绍祖母子三人不管了。
  孙婆子母子三人全靠迎春这头张罗。
  当然,李莫愁是不会亲自伺候她们一窝子贱皮,不过面上应景白担个名儿,一切交给孙婆子身边心腹婆子经手。迎春这也是未雨绸缪,她怕一日孙家婆子万一被多姑娘气死了,混赖在自己头上。
  迎春这里不吝钱财商请名医购买良药,银子花水一般流出去。府里穿梭一般更换大夫,药都一条街上的有名大夫个个上过孙家门。孙家大奶奶贤孝之名在这南城根儿不胫而走。
  李莫愁想得很通透,反正银子也不是自己的,华孙家银子给自己买贤明,何乐不为!
  只是,迎春虽然不吝钱财,却是如水银子花出去,并未听见什么响动,只是很奇怪,孙家母子三个的伤痕总不见好,却也不见恶化,就那么不死不活瘫在床上慢慢熬。
  李莫愁每日除了修炼古墓派的武功,就是替孙家花费银子。
  孙老头先时并不信任迎春,因为当初迎春入府,孙老头要把家交给迎春,因为孙婆子进谗言说是荣府精穷了,只怕迎春当家要把孙家家当搬空了。是故,孙老头自己把这库房账房,只是每每将银子把于迎春支配,他指派了心腹账房每日查账,却是迎春并不截留分毫。
  孙老头便在一次尽兴之后跟多姑娘感慨:倒底是大家子多姑娘,有大家风范!
  多姑娘便趁机与他慢慢吹起枕头风:要我说,孙府早该交给少奶奶当家,不说见识气度,就是出去交际应酬,这京都谁认得孙家是谁啊?人家荣国府却是老亲遍布,四王八公家里寻常走动。漫说人家荣国府现在花团锦簇,姑奶奶妆奁少,不过是后母刻薄。老爷子您是瞧见的,荣国府琏二爷两口子有多么在乎这个妹子,荣国府终有一日是二爷继承,您还怕他不眷顾您的子孙后代?咱们二姑奶奶只要在孙家一日,孙家就是皇亲国戚,您的孙子那跟皇帝儿子是血亲,还怕将来没有锦绣前程?
  孙老头便提起贾赦讹诈五千银子。
  多姑娘一嗤:老爷子大约不知道吧,如今贵妃出自二房,荣国府i二房把持,大老爷有银子也攥在二房手里呀,老太太在一日不能分家,老太太一日死了,您再看看,五千银子在不在大老爷眼里了!
  孙老头哼哼唧唧在多姑娘上下摩挲玩味,提起这回贾琏讹诈之事。
  多姑娘一边骚动,一边气喘吁吁娇嗔:说您消息闭塞吧,您,哎哟,您轻些儿呢。那银子,嗯哼,那银子,二姑奶奶,都,回来……
  后墙根听壁角的门房孤老头孙䦆头都捏紧拳头,着急攥劲儿,暗骂孙老头磨叽。
  屋里说话声音终于听了,继之而起是一阵‘咣当,咣当’撞击声,夹杂着女人j□j声……
  ……啊哈,嗯哼…。。
  ……。嗯嗯……
  …。。老爷……
  人老骨头硬啊……
  ……。真是……
  ……真是……
  ……啊哈……。
  ……了得……
  ……啊……
  据说,门子孙䦆头不见瞧见厨房帮厨娘子多姑娘,没见一次便会羊癫疯发作,浑身痉挛抽搐,口吐白沫。
  三月初,孙绍祖也能撑着拐棍儿挪步了。
  三月中,经过多姑娘两个月的献身游说,孙老头终于把挂在腰间钥匙对牌统统交给了迎春。
  当然,迎春之所以能够接管孙家,并非孙老头十分重视之故,却是因为孙婆子长期卧病。
  孙金枝常常无端端跌倒,似乎被人凌空袭击。
  孙金枝心中怕的要死,以为自己触动神灵,为了不反复骨折遭罪,她但凡能够动弹便烧香拜佛,祈求菩萨保佑。
  李莫愁呢,只要她们母女嘴巴干净,不欺人上脸,基本不动手,权当积攒功德了。
  但是,只要孙婆子孙金枝嘴贱骂了迎春,或者迎春身边之人,当夜必定会被鬼压身,骂人者,嘴巴撕破,打成猪头。若是打人了,很简单,当晚就会被那侠义女鬼掰断她爪子。
  孙婆子母女慢慢的摸出了门道,感情这鬼是贾家朋友阿,专门维护贾氏贱人来的。
  知道了被鬼压的端倪,孙婆子孙金枝再不敢嘴贱了,更不敢动手打人了。
  只是妹妹见迎春使唤孙家银子人五人六,时常装扮的仙子一般出去应酬,就恨得要死,又不敢叫骂,便只有忍着,忍着忍着,孙婆子后来便添了肝气郁结这个毛病。
  四月初,孙婆子忍得敢疼,心疼,头疼三宗毛病后,终于胳膊复原,嘴巴消肿了。
  只是孙婆子跑去跟迎春要库房钥匙被拒绝,当即跑去孙老头书斋,想要指使孙老头收拾迎春。却不料正好碰见孙老头跟那多姑娘在参那欢喜禅。
  孙婆子立时把多姑娘脸上抓了一把,又把多姑娘乳儿抓破了。
  哎哟妈,这两宗可是孙老头心头好,又见多姑娘哭得花容失色,只要寻死。
  如今的多姑娘可是孙老头命根子,一时半刻也离不得,岂容得孙婆子这个老虔婆辱没?
  孙老头被她惊散了鸳鸯,打跑了宝贝,顿时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些年被孙婆子压制的怒气瞬间爆发,拧着孙婆子打了两个脆响耳刮子,然后将之推搡出门。
  孙婆子横行一世了,岂是好相与,她自持与孙老头是娃娃亲事,少年结缡夫妻,一起受苦受穷方才熬到今日富贵满门,岂能甘心这个被自己拿捏一辈子男人反叛?
  孙婆子顿时尖叫一声,翻身一头撞向孙老头肚子,一幅拼命架势。这孙老头先杀主,后杀人,手底下没有三五下岂能成事儿?他伸手一擒一摔,就听‘咣当’一声轰响,孙婆子仰头朝天瘫在地上了。
  这婆子也是认不清形势,瘫在地上,晕头糊脑爬不起来,却是骂人词儿一窜一窜的,荤素不忌,只把孙老头祖宗八代也挖出来问候一遍。
  孙老头原本觉得自己挣了若大家事,干换门厅,玩个女人算什么?且不料这婆子连他老娘活不下去,卖肉养儿做暗娼这话也说出来,顿生一个杀人心,恶狠狠一个窝心脚,顿时把孙婆子踢了个半死。疼得她双眼往上一插,晕死了。
  孙婆子活了大半辈子,平生她上赶着欺辱别人,哪里受过这样侮辱,孙老头竟敢为了个偷汉臭表子打她,又羞又恨,愤恨满腹。恨不得把多姑娘孙老头这对奸夫j□j活剐了,砸碎了骨肉,碾成泥,挫骨扬灰,万人踩踏。
  却是敢想不敢做,想做也做不到,她赖以耍横的一双儿女,都遭了报应,断手断脚。
  这婆子自小也是吃苦长大,这一病倒,比之前挨打不同,她是心里憋屈没有盼头,顿时吧从小到大积攒的病症都发出来了,从此浑身疼痛,浑身是病了,整日躺在床上哼唧,动弹不得。
  孙绍祖孙金枝兄妹自己个瘸胳膊断腿儿,自顾不暇,孙老头根本不理她。
  倒是迎春这个被她嫌弃再三当家奶奶,一直守着做媳妇着本分,三日一趟请大夫上门替她医治,那贵重药材成篓成框的买回来熬着。至于孙婆子唆使迎春去规劝公爹,把多姑娘打出去等等,迎春一概不管,那话也说得水泼不进去:媳妇请医买药,伺候汤药是本分,至于公公房里事情,媳妇管不着。还是婆婆自己个养好了再去撕巴!
  迎春言罢优雅告辞,把个孙婆子气得白眼往上直插,真是气死又气活。
  孙老头根本懒得理睬她,只是让她身边伺候婆子带话与她,他要纳多姑娘为二房夫人。并警告孙婆子,胆敢不允,便休她!
  孙婆子至此,万念俱灰,左思右想无出路,整天诅咒孙老头与多姑娘,男盗女娼,不得好死。憎恨人其实也很伤身体,孙婆子整日不住口的咒骂别人,她自己个也是愤恨欲死。
  如此,不过三五天,一个凶残如豺狗孙婆子应是瘦脱形了。任凭如何珍贵药材如水一般灌下去,只是不对症候。
  孙婆子这是妒恨心病,任凭这世上如何高明大夫,也是没有法子。
  孙婆子也很彪悍,同样回敬孙老头:卖人肉的玩意儿,想休我给娼妇儿腾地儿,想也别想,想纳娼妇儿进门,除非我死!
  不过,李莫愁相信,孙婆子这柱香大约要烧完了!


☆、第90章 夺舍三之贾迎春

  
  孙婆子终于转移了诅咒对象,迎春得得以耳根亲近。连带着迎春特特带回来司棋如画两个憋着劲儿要提主子出气干将;直觉得憋屈。
  她二人本来想隔日去寻他母女们出气;不想夜里就出来个侠义鬼帮了忙了。虽然叫人痛快;倒地没有亲手报仇来的快意!
  再要寻机出气,这二人看着又可怜兮兮,一个白发蓬蓬病入膏肓;一个四肢残缺,婆家不闻不问,吃喝拉撒全靠娘家。
  司棋虽然泼辣;面对死了半头弱者;却下去手了。
  倒地岂不平;摆在孙金枝每每作兴,嫌弃什么燕窝细毛没有挑干净啊;什么蜂蜜不够甜啦。又挑剔什么司棋如画只是丫头,凭什么比自己这个姑奶奶还穿的贵气?这样的糟蹋,只怕是金山银山也要败光了。
  管头管脚,似乎她是这孙家当家奶奶。
  虽然她是瘫子干仗坐着喊,却也十分戳耳朵,叫人败兴!
  司棋如画穿戴都是荣府时候旧例,衣服也是在荣府时候迎春替他们裁剪。当然,银钱是从孙绍祖手里讹诈。可那也是姑娘本事啊!
  司棋本来可怜她,每遇此刻,便心生鄙薄,免不得居高临下鄙薄她几句,将孙婆子嚼舌奉送回去:哎哟,这嫁出门的女儿,可是泼出门的水,长期吃喝娘家算什么事儿啊?
  如画也是惜春的口舌干将,皱眉撇嘴:折断胳膊短腿儿的,只怕人家张家不要了也不定!
  孙金枝之前欺负绣橘主仆,又有安姐儿莲花儿狗腿逢迎,从来没又吃过憋屈,她本来打了注意,卖了孙家笨丫头,要把安姐儿,莲花儿抢夺过来服侍,恶心恶心迎春,熟料想自己笨丫头卖了,迎春回来却变成了大杀四方的女魔头。
  孙金枝没想到,自己母子三人商量好的计策尚未开始实施,一夜之间,便全面溃败,母子三人成了瘫子瘸子。
  孙金枝本来恨得迎春要死,心里想着等自己好了,好生撺掇哥哥把迎春捶打几回泄愤。
  熟料,这京都药铺大夫还不如乡下土郎中,苦药汤子喝了几大瓦缸下去,却是好了再跌,跌了再养,折腾来折腾去,百日都过去了,手脚不仅使不上力气,稍微动一动便生疼。
  她这里正在绝望,这样下去,只怕自己这口腌臜起出不了,弄不好还要变成残废一个。
  正在惶恐不安,却不料如画说出这样刺心之言,顿时大怒,连骂人被鬼压也顾不得了,她霍然而起,往如画身上就扑:你这个贱人,我叫你嚼舌根子……
  如画没想到这哑巴一样孙金枝会忽发雌威,一个大意,躲闪不及,脸上已经着了一下。还好他见机快,掉头快,只是腮帮子被孙金枝挠着了,顿时抓出四道血棱子。
  亏得司棋一边出手快,将孙金枝推个屁股墩。直听得咔嚓一声,孙金枝原本没有康复的腿杆子,再次骨裂。
  孙金枝三月一来被那骨折病痛折磨的到极限了,这一次,不说疼痛,只是那一声咔嚓声,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孙金枝惨呼之后,四白眼珠子往上一插,晕厥了。
  如画以为她死了,吓得乱摆手:这可如何好,司棋姐姐,你要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用多大力气,她自己就死了,不怪我!
  司棋也没想到走路还打嘚嘚的孙金枝,竟有这等爆发力。司棋也怕孙金枝就此跌死了,这可是人命,姑娘直说不叫她们作威作福,让她们尝尝被折磨欺凌的滋味儿。
  她比如画大几岁,虽然很怕,却是稳住心神,伸手试探孙金枝鼻息,顿时松了一口气:放心,恶人轻易死不了!
  司棋起身察看如画面颊伤痕,今日是她来如画来给姑娘出气,连累如画被抓伤,心里之不落忍,用了丝绢子将她脸蒙住。回头踢了踢死猪般的孙金枝,吩咐跟随婆子:把她搬回炕上去。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了,姑娘只说叫她躺在床上不捣乱就成了,无需要她性命脏了手。
  这丫最起码要再躺三四个月,这时间足够姑娘安排好一切了。
  如画憎恨孙金枝下毒手,恨不得撕了她。
  司棋伸手搀扶如画:她已然是秋后蚂蚱了,回去擦药疗伤要紧。抓痕不深,姑娘哪里有生肌膏,想来无事!
  迎春要报复孙家,根本不需要司棋如画这些丫头出手,她带回这些丫头不过是为了今后生活做长久打算,再者,也是她护短心性,不想让曾经帮助过自己之人随着荣府坍塌而倒霉。
  虽然李莫愁也不是那么希望荣府倒霉,但是,她自问没有本事担负起挽救荣府职责。
  再者,李莫愁以为,像是贾赦贾珍王氏这些人,即便被凌迟处死也不冤枉。她被买时,两府之中有谁仗义执言呢,既如此,各人自扫门前雪呗,她又何必操心劳力白算计呢!
  当然,黛玉除外!
  李莫愁着急了几个心腹丫头司棋綉橘如画,再有内管事娘子媚人等吩咐道:你们只需帮着打理好府里日常事物,管理田庄收支出息就好了。孙家几口已经不足畏惧,咱们且好好盘算自己日子。
  其实,迎春从贾府带来的产业十分有限。一个小庄子不足百亩,是王氏捡荣府不在意一个小庄子,整个是坡地,说是果园,其实打理不善,根本没有什么出息。这次补办这个,凤姐有安排了全套人手。
  迎春所要谋划的是让孙家破财。
  这些日子,迎春通过贾芸已经把孙家资产摸得一清二楚。孙家除了孙绍祖,乡下竟然还有两个儿子,一个继承了孙家之前的猪鬃产业,成了四川一家独大猪鬃之王,最小一个则跟孙金枝女婿一起读书,想要科举登第,改换门庭。
  四月初,迎春因为要骗取孙老头钥匙,停止了给孙绍祖下酥骨散一月之后,孙绍祖竟然可以甩掉拐杖了。
  迎春正在思虑,是买几匹瘦马让他马失前蹄跑马而死,还是继续下药让他摊床上做个活死人呢?
  熟料,迎春尚未做出决断,孙绍祖便忍不住了,刚取下夹板绷带,就听了孙婆子孙金枝挑唆,冲进迎春房里想行凶打人。
  迎春想也不想,十指轻轻一弹,孙绍祖便觉腿杆子一软,又被门槛一绊之下,重重跌倒。
  迎春一边惊叫,一边出手如风,本来只是头晕眼花孙绍祖眼前一黑,便厥了。
  等他醒来,跌打大夫已经把他缠成了大粽子。且摇头叹息不止:哎哟,孙大爷恁得不小心,刚刚合拢的骨头又断裂了,这回即便好了,大爷也不能再做官了。
  孙绍祖顿时龇牙咧齿:你待怎讲?
  大夫道:大爷这双腿原是粉碎骨折,虽有长短不齐,总算是没有大碍不打眼,这回大爷再次把右腿跌得粉碎了,即便痊愈,这右腿必定要比左腿短了,这……
  这是残疾,天朝有规定,残疾不能做官,有碍体统观瞻。
  孙绍祖恨不得把自己左腿砸碎了再生。
  却被万能手大夫给劝住了:我我劝大爷,还是不要尝试,这般成功者,也不过十居其一。再者,大爷目前身子不宜再受伤害,好歹要等这右腿好了再看。
  孙绍祖从此脾性越发暴虐,却因为整条腿被夹板夹着,根本无法行走。
  孙绍祖初时寻机抽打迎春,李莫愁便使出隔空打物手段,将推倒在衣柜上,然后一招弹指神功,将他两只手臂折断了。只是迎春跟班懒得理他。
  迎春借口避免孙绍祖再次跌倒受伤,将他屋里门窗地面都用棉布缠裹起来,孙绍祖整个人变成一个蚕茧。
  任凭孙绍祖如何叫骂,李莫愁一概不理睬。
  且那孙老头也不帮儿子说话,反头劝说孙绍祖安安心心跟迎春过日子,说是这样的媳妇跑了在寻找就难了。并语重心长道:也是你命好,能够迎娶国公府姑娘,还是个温柔娴静知书识礼之人,就是三弟将来读书出仕,只怕也没有你的好命。这宗亲事都是国公府念旧之故,你要知道惜福感恩啊!
  孙绍祖不服气瘫着腿也是没法子,只有虚与委蛇,回头要求与迎春和好,让迎春搬回上房居住,乎弄迎春,想要在养病期间顺道养个嫡子。
  李莫愁听了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腿子断了竟然还生这样龌龊心思。既然你想死,我就叫你做个风流鬼儿。
  迎春以身子不爽拒绝了,隔日就给孙绍祖买回来两个水灵灵扬州瘦马,一个取名叫赛合德,一个取名赛飞燕。
  李莫愁让媚人收起二人卖身契,并给二人传话:若是能够把孙绍祖变成活死人,不叫人查出端倪,便方二人脱籍,赠送纹银千两作为盘费回老家。或者替他们寻个清白人家嫁出去。
  两位瘦马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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