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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不好意思天下第一还是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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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经入冬,整个漠北都处于冰天雪地之中,山川河流披上白,不见飞鸟也不见走兽,安静得能叫人发疯。
  纵是早慧如无花原随云,都有些受不了。
  但这种受不了在燕流霜开始正式教授他们刀法的时候就彻底消弭于无形了。
  因为光是完成她每日的要求便能用掉他们俩所有的力气,而完成后,累到连澡都不想洗的师兄弟两个往往扒着饭就睡过去了,哪还有什么嫌弃这里过于安静的余裕。
  如此,三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他二人也终于摆脱了先前那既枯燥又累人的打基础过程,可以开始执刀了。
  听到燕流霜这么说的时候,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觉得之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至少不会像打基础时这般痛苦了吧?
  然而隔天燕流霜就用行动告诉了他们这根本是妄想。
  打基础时,她好歹只是对他们进行纠正,下手还算温柔;现在他们开始执刀,她就再也不留什么情面了。
  同是用冰雪捏成的刀,她手里那把永远都不会断,而他们俩手里那两把,却是碎了千百遍。
  无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天赋:“我觉得方丈大师是不是骗了我?我真的天资惊人吗?”
  原随云:“……可是我觉得我爹不会骗我。”
  无花:“有道理,所以说到底还是师父太可怕了。”
  练武练得太辛苦,时间长了,他们俩连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心都没了大半。
  不过偶尔得闲休息时,还是免不了“瞎子”“秃子”地互相讽刺。
  当然,在燕流霜面前,他们始终维持着兄友弟恭的表象。
  反正这对于他们俩来说再简单不过。
  正式执刀两年后,他二人总算能在燕流霜手底下撑过三招了。
  不过他们也很清楚这是因为她没有尽全力,否则莫说三招了,半招就够他们俩喝一壶的了。
  无花觉得出师的日子望不到头,原随云也一样。
  所以他们干脆没问过什么时候离开漠北这种蠢问题,毕竟学艺不精的话,出去也只是给燕流霜丢人罢了。
  然而第三年开春时,燕流霜却告诉他们,可以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无花震惊:“走?!”
  他以为燕流霜要放弃教他们两个扶不上台面的徒弟了,非常紧张。
  原随云也差不多,开口时声音比平时高了不少:“为何忽然要走?”
  燕流霜对他们这如临大敌的架势十分莫名。
  她皱眉道:“难不成你们要留在这用一辈子冰刀?”
  “师父的意思是——?”无花还是不太敢确定。
  “你们已经练了五年多,却还没碰过真正的刀。”她说,“是时候去江南开炉铸刀了。”
  说这话时她目光很远,仿佛能穿透眼前的山川河流直抵江南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无花好像听到了她的叹气声。
  但下一刻,那张曾让他看至愣神的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笑容。
  这笑容让他终于有了一点春风将入玉门关的实感。
  然后他听到自己和原随云同时开口:“好。”
  师徒三人虽然在漠北生活了整整五年,但平时忙着练武,几乎没什么行装,所以走的时候十分轻松。
  算上当初在途中耗费的时光,燕流霜也算是当了他们六年师父了。
  六年过去,两个原本只到她腰间的小豆丁已经高过了她肩膀,脸也从原本的一团可爱长开,一个秀气一个英俊,倒是养眼得很。
  不过比起外表上的变化,他们俩现在能反过来照顾她这一点更叫她觉得这俩徒弟养得不亏。
  试问谁不想被两个哪哪都好看的小帅哥嘘寒问暖添衣布菜呀!
  “对了。”入关的时候她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随云你离家这么久,不如趁此机会回无争山庄瞧瞧你爹娘吧,反正我开炉铸刀非一日能成,等你拜会过你爹娘再下江南来也不迟。”
  原随云沉默片刻,道:“那师父师兄不如与我同去太原,正好给我一个一尽地主之谊的机会,然后咱们再一道去虎丘?”
  他说得诚恳极了,仿佛他真是诚心诚意邀请燕流霜和无花去无争山庄做客。
  然而无花闻言,却是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
  不就是不想放他一个人跟着师父去江南嘛。
  “我无所谓啊,听师父的。”无花说。
  “那行,就去太原走一趟吧,反正也不远。”燕流霜答应了下来。
  原随云闻言当即松了一口气,就连面上笑容都变得真心了几分,随后干脆给他们介绍起了被称为武林第一世家的无争山庄。
  燕流霜去这一趟权当是哄徒弟开心了。
  毕竟按她本来的性子,其实是不太喜欢和这些世家打交道的。
  不过事后回想起来,她还是颇庆幸自己同意了原随云这个提议。
  因为这趟无争山庄之行,让她结识了三个非常有意思的酒友。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原家那边听说少主带着师父和师兄回了太原,特地办了一个盛大隆重到令整个太原都注目不已的宴会来欢迎他们。
  燕流霜虽然快六年不曾在江湖上出现,可江湖上关于她的传说却一点没少,以至于消息刚放出去,就吸引了太原城内各路英雄好汉上门拜访,甚至还有一个年级比她大两轮有余的刀客想入她门下,嚷着愿意喊无花和原随云为师兄。
  无花:“……”
  原随云也:“……”
  燕流霜:“……还是不了吧。”
  如此持续了两日后,她实在受不了了,让两个徒弟代替她应付那些人,自己则溜出山庄,随便寻了一间酒肆去喝酒了。
  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听到隔壁那张桌传来一道带着醉意的声音:“你们当真不愿陪我去无争山庄看看那个天下第一刀客究竟长何模样?”
  燕流霜心道你要真的想看,现在回头最方便。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清风朗月般的声音回那醉汉道:“我只怕你好奇的不是她的人长何模样,而是她的刀。”
  “到时候你醉劲上来,要跟人比划,我们俩可救不了你。”桌边最后一人补充道。
  “可我实在是不相信!”醉汉高呼了一声,“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刀客!”
  “我看你不是不相信,是不甘心罢,当初你学刀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你说因为江湖上没有顶尖的刀客,凭你资质,学了就必是天下第一,哪曾想你还没学完,就横空出世了一个能赢下水母阴姬的燕流霜啊。”
  醉汉闻言狠拍了一下桌,道:“……老姬你闭嘴!”
  燕流霜听到这里,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没刻意掩饰自己的笑声,以至于隔壁桌那三个人几乎是立刻注意到了,而后同时朝她望了过来。
  那醉汉原是皱眉板脸一副凶相,估计也做好了喝问一句“你笑什么”的准备,然而目光一接触到她的脸就顿住了。
  燕流霜迎着这三道暗含疑惑与惊艳的目光耸了耸肩,末了歪着头朝那醉汉开口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抢了你的天下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  胡铁花:……卧槽
  ·
  第九章 郁金香盗帅09
  燕流霜这话一出口,那三人的面色瞬间变了变。
  而她则是饶有兴致地来回打量了他们一番。
  说实话,这三个青年都长得很不错,哪怕是那个涨红了脸的醉汉,也生了一双极吸引人的明亮眼睛。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醉汉右手边那个穿月白长衫的青年率先开了口。
  他恭敬有礼地向燕流霜赔礼道:“我这朋友一喝多就满口胡话,还望燕姑娘大人有大量,别与他一般见识。”
  燕流霜本来也没想因为这一句半句的话跟人计较,但看着这人不见半点惊恐的笃定表情,忽然就生出了番逗他们玩玩的心。
  她歪着头,一手撑着脸,另一手却缓缓向桌上的黑色长刀伸去,一边伸一边扯开唇角道:“其实我若是你这位朋友,大约也服气不了的,那不然这样,咱们干脆比上一比?”
  “比?!”红脸醉汉几乎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再开口时声音都打了结,“比比比……比什么?刀吗?”
  他喝得实在是有点多,这会儿虽然被燕流霜一句话吓去了大半酒意,身体却还是不自觉地有些摇晃。
  但燕流霜却没有多看他几眼,她的目光几乎一直落在那个代他赔礼的青年面上,两人就这么望着彼此,也不说话,仿佛在较什么劲一样。
  良久,青年才微笑着开口道:“多谢燕姑娘大量。”
  燕流霜服了,她分明都已经摸上刀柄了,敢情还是没能吓到这家伙啊?!
  她非常不解:“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同你们计较?”
  青年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因为我知道一个女孩子若是真的生气了,绝不会再浪费时间与三个臭男人说话。”
  燕流霜:“……”
  虽然有点想反驳,但仔细想想自己以前生气的时候好像还真是二话不说便出刀为多?
  “不过此事说到底还是我们不对。”他又补充道,“我们不该在背后议论燕姑娘。”
  “背后议论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们这几句算什么。”燕流霜朝他摆了摆手,随后话锋一转道,“与其跟我赔礼道歉,还不如同我一道喝几杯。”
  说是几杯,然而等他们真正坐到一起开始喝的时候,就再也没能刹住。
  之前在漠北的那五年燕流霜整日忙着教导徒弟,几乎没什么喝酒的机会,也没人陪她一道喝,所以算起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喝至尽兴了。
  她酒量不差,上辈子没死之前还曾经有过一个人喝赢五个男人的光辉历史,现在不过三个而已,她觉得更不可能输了。
  可酒过三巡之后,倒下去的居然只有那个本来就快醉过去的被她“抢”了天下第一的刀客。
  剩下那两个则是面色如常,仿佛他们喝的只是水而不是酒一般。
  燕流霜不由得惊讶:“没想到你们年纪轻轻,酒量却不小。”
  她自认这是一句夸奖,不料先前那代友赔罪的英俊青年听后却皱起了眉:“年纪轻轻?”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三人都是才及冠不久吧。”燕流霜说,“这个岁数难道很老?”
  “当然不老。”他一本正经回,“但燕姑娘看上去不过二八年纪,所以听你说我们年纪轻轻,我难免惊讶。”
  燕流霜闻言差点喷出一口酒来。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会说话的!关键是还说得这么真诚!
  不过对方再真诚,她也没那个脸真把自己当十六岁。
  她咳了一声道:“那看来你的眼神没有你的酒量好。”
  寻常男人听到这话,估计都会选择继续拍马屁吹捧,他却只是再度抬手摸了摸鼻子,而后朝她露出一个笑来。
  燕流霜不是初出江湖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当然不至于被这简单的一笑给惑了心神。但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笑起来是真好看。
  这好看不来自于他精致又锋利的五官,而是来自于他身上那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风度。
  同这样的人喝酒,自是快事一件。
  于是他们就一直喝到了酒肆老板出来赶人,说要关门了。
  此时另外那两个也都已经陆续被她喝倒了醉在地上,燕流霜却是还没喝过瘾。
  但酒肆老板都这么说了,她觉得她也不好勉强人家继续做自己生意。
  她数了数他们脚边的空酒坛,从怀里找出一张银票塞过去,说凑个整吧不用找了。
  老板收了钱,脸色倒是好看了一些,还劝她道:“这都大半夜了,姑娘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燕流霜刚想点头说好,就听到酒肆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她那两个徒弟。
  “你们怎么跑出来了?”她问。
  “您一直不回去,弟子自然担心啊。”无花一边说一边用目光扫过她脚边那一片狼藉,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道,“等等,您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原随云虽然看不见,但也能从无花此刻的语气判断出眼前到底是何种场面。
  他皱了皱眉,没开口。
  燕流霜对他的不高兴一无所觉,只随口回无花之前那句道:“也还好啊,又不全是我一个人喝的,这不,都躺着呢。”
  其实进来的时候无花就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那三个人,但并未多想,现在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再度低头瞧了两眼。
  “他们是您的朋友?”他问燕流霜。
  “朋友还算不上吧。”燕流霜笑了笑,表情很愉快,“今天才认识,瞧着挺有意思,就一起喝了几杯酒。”
  无花:“……”
  满地都是酒坛,你跟我说是几杯??
  就在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的时候,边上的原随云忽然开了口:“那师父现在喝完了吗?”
  燕流霜说喝完了,但恐怕不能立刻跟他们回去。
  原随云:“?”
  她叹了一口气:“我总不能把他们三个就这么扔在这吧,所以得先找一间客栈把他们安顿一下。”
  其实要按无花和原随云的性格,是绝对懒得管这么多的,反正大家萍水相逢,不过是喝了一顿酒的关系而已。
  但既然燕流霜这么说了,他们自然得按她高兴来。
  “那行,一人扶一个吧。”无花一边说一边扶起了离他最近的那一个,“这条街上应该有不少客栈,随便找一间就是。”
  原随云听罢,也要俯身去扶人。他平时靠听声辨位,基本出不了什么差错,然而这会儿地上躺着的人醉死了过去,发不出什么动静,他也就无从确认具体的位置,以至于一弯腰就顿住了动作。
  燕流霜见状,想也不想便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引到了离他近一些那人的肩颈处,“在这。”
  她喝了这么多酒,不仅说话声里多了几分无法形容的缠绵味道,就连手也染上了平时没有的热度。
  这热度叫原随云下意识绷直了脊背,他整个一僵,一直到她松开手后也没能迅速反应过来伸手把地上醉过去的人扶起。
  注意到他在发愣的燕流霜不禁疑惑:“怎么了随云?”
  他这才回神,低声回她道:“无事,我只是不太习惯这么重的酒味。”
  燕流霜拍拍他的肩膀:“那没办法,只能先委屈你一小会儿了。”
  他循着声音略偏了下头,随后扯开唇角向她露出一个温润无比的笑,仿佛在说没关系。
  第十章 郁金香盗帅10
  在无争山庄住了七日后,师徒三人便收拾行装准备往江南去了。
  原东园知道燕流霜此去是为给两个徒弟开炉铸刀,感激极了,还特地给他们准备了三匹千里良驹。
  燕流霜虽然不喜欢欠人情,但想到原东园这么做八成还是为了他儿子,也就没有推拒。
  她认真谢过了这位常年浸淫书画不问武林事的原庄主。
  对方却是朝她摆手,神色怆然道:“燕姑娘这般费心教导随云,该道谢的人是我才对。”
  燕流霜的确在这两个徒弟身上费了不少心思,但她自认动机不够纯粹,所以面对原东园这番郑重的剖白,也有点不好意思:“您言重了。”
  原东园叹了一口气道:“燕姑娘是没见过这孩子刚失明时的样子,那会儿他才四岁,得知自己的眼睛治不好了之后就一直不肯踏出自己的房门。”
  “他从小就聪明,三岁就能读《易》,可病了那么一场,再也看不了书,性子也大不如从前活泼,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连我和他娘都不怎么愿意亲近。但这趟回来,他却多了不少话,人看着也精神了许多,这是燕姑娘的功劳。”
  燕流霜听他说得慨然,一时也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一个四岁的孩子因为一场病直接失了明,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不当回事的。
  她想了想,安慰原东园道:“我瞧他现在并不如何在意自己的眼睛,应当是已经恢复过来了,这是好事,而且他的刀也练得不输他师兄。”
  事实上单纯论武学天赋,原随云大概还要高过无花一些,他的轻功就比无花好了不止一个档次。但要说在刀法上的悟性,那还是无花更胜一筹。
  所以此消彼长,师兄弟两个一直分不出什么高下。
  燕流霜对这个教导结果还算满意,她觉得照这个速度下去,再过五年他们俩赢个水母阴姬应该不成问题。
  到那个时候,她也能彻底功成身退回地府去交差了。
  至于鬼差曾经提醒过的可能会出现的失败情况,她觉得也不需要担心,因为他们俩真的很乖很懂事啊。
  会产生这种错觉其实不是燕流霜的错,实是因为无花和原随云太能装模作样了,而且他们不仅是对她装模作样,对其他人也一样。
  不说别的,就说无争山庄上下,就无一例外地觉得他们少主现在谦恭有礼温润和善,而少主的那位光头师兄亦然。以至于他们离开太原的时候,还有一堆的小丫鬟在庄门口挥着手绢依依不舍呢。
  燕流霜骑在马上望着这番场景,实在是没忍住啧了一声道:“我看再过几年,这些小姑娘就得直接把手绢往你俩身上扔了。”
  无花立刻摆手:“师父你就别取笑我们了,她们最舍不得的其实是你啊,你都不知道她们私下里是怎么说起你的。”
  燕流霜挑眉:“哦?怎么说的?”
  无花捏着嗓子道:“我以前一直以为少主的师父是位仙风道骨老前辈,结果竟这般年轻,还这般美……我真是恨不得每天都路过她院门口多瞧她两眼!”
  他长相本就偏阴柔,面容姣好似少女,所以学起豆蔻少女们的腔调时也半点不违和,听得燕流霜忍不住笑。
  看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无花又接着学道:“而且燕姑娘武功那么高,却一点架子都没有!”
  燕流霜:“行了行了,你快别这么说话了,等会儿给人听见得误会你是哪间尼姑庵里偷跑出来跟人私奔的小尼姑了。”
  “小尼姑”无花:“……”
  “私奔对象”原随云也:“……”
  师徒三人就这么一路闲扯到了江南。
  不过大多数时候,原随云都是开口最少的那一个。
  他总是安静地听着无花用各种方法逗他们的师父开心,然后听着燕流霜的笑声想象她此刻的模样。
  可不论他怎么想象,他都无法在一片漆黑中勾勒出一张清晰的笑脸来。
  这让他心烦意乱得很,以至于都没了和无花互相讽刺抬杠的兴致。
  而这种心烦意乱在他们抵达姑苏虎丘时更是攀到了顶峰。
  他像六年前一样跟在燕流霜身后进了拥翠山庄,听着她与李观鱼愉快寒暄,然而没听两句,他便忍不住皱起了眉。
  李观鱼的废话怎么如此多?他想。
  其实李观鱼的话哪里多,他不过是问了燕流霜几句近况而已,毕竟燕流霜已经五年没在江湖上出现了。
  燕流霜也没有隐瞒,简单地与他解释了一番后,便将话题引到了她要借炉铸刀上。
  她原以为按李观鱼的性格,会立刻答应下来,然后直接带她去剑炉。
  可李观鱼闻言后,表情竟是有些尴尬,他叹了一口气,与她解释:“燕姑娘若是早来几日就好了,我昨日才将它借给了一位要铸剑的朋友,他寻到了一块极珍稀的寒铁,说是耽误不得。”
  燕流霜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听他这么说之后立刻表示她不急。
  “等李庄主那位朋友铸完剑了,我再用也不迟。”她说。
  “多谢燕姑娘谅解。”李观鱼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停顿了一下后才继续道,“上回燕姑娘有要事要办,未能在姑苏多留几日,这回既要等铸剑炉,不妨就在拥翠山庄住下?”
  燕流霜本想拒绝,但想到住客栈不方便她指点徒弟们练刀,就答应了下来,不过就和当年借薛家庄的地方收徒弟时一样,坚持要给租金。
  李观鱼:“……”
  拗不过她,只能收下。
  师徒三人在拥翠山庄住下后,燕流霜想着看一下他们最近状态如何,便解了穿肠刀给他们,要他们轮流用这把刀与她过招,还说:“暂时不能铸刀,你们就凑合一下。”
  无花和原随云都震惊了:“凑、凑合?”
  “对啊。”她点头,“因为这把刀不是什么好刀,它不过是我那个当山贼的师父随便给我锻的。”
  “可它明明……”他们俩完全不敢相信,毕竟在漠北的时候燕流霜每次拔出这把刀都能叫他们感受到上面滔天的杀气。
  “你们觉得它可怕,是因为它在我手里。”燕流霜说,“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这话将两人打击得不轻,幸好过去五年里他们俩没少被打击,所以片刻后便平复了心情。
  和以前一样,作为师兄的无花先上。
  燕流霜朝他作了个请的手势,眯着眼道:“开始吧。”
  无花点头,深吸一口气后拔出了漆黑的穿肠刀。
  这是他第一次用真正的刀和燕流霜过招,除了紧张之外,其实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哪怕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黑色的长刀握在手里比冰刀要重上不少,稍一扫便是一阵呼呼风声。
  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无花根本找不到她的破绽在何处,只能凭着本能向她挥刀。
  这一刀挥出去的时候,他看见她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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