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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何以不得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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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箫默看向云舒尘,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询问道:“芙蕖晋级决赛了,掌门师侄,身为师父的你不开心吗?”
  云舒尘顿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微微垂下那一双如点漆般的黑眸,好似是这样可以掩去心里头的不安,只见她扬起朱红双唇,浅笑着回答道:
  “回禀儒尊师叔,舒尘自是开心。”
  话语稍稍一顿,灵光一闪的云舒尘登时微微颦蹙着秀眉,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又说:
  “只不过,舒尘对于此事开心归开心,可是舒尘向来是个低调谦虚之人……”
  “本座保持低调谦虚的形象,有助于提升长留的名誉声望。”
  她不过是在一边仔细地回想着长留第一百二十八代掌门楚霄的容貌,一边思忖着双双晋级未拜师组双强决赛的其中一名叫作楚霄的弟子会不会是她所谓的楚霄。
  闻言,笙箫默与摩严一脸无言以对,而白子画倒是不禁哑然失笑。
  回味了一遍适才的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云舒尘也顿时被自己的言辞给逗笑了。
  一时之间,云舒尘四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声轻松而惬意,煞是引人注目。
  ……
  宾席上,夏紫薰痴痴地凝注着白子画的笑容,柔美的嗓音透着几分哽咽,道:
  “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
  “子画他笑了,他刚才笑了!”
  “我们已许久不曾见子画笑得如此开心了……”
  檀凡满面怜惜又心疼地望着对白子画痴迷至重执着至深的夏紫薰,默默地看着她眼里仿佛缀满了星辰般的光芒,而选择不置一言,这颗跳了数百年也痛了数百年的内心早就已经痛得毫无知觉了,他也不在乎再多痛这么一回。
  无垢并没回应夏紫薰的话,他只是抬眼往白子画的方向看去,看着白子画凝视着云舒尘的温柔模样,不由得轻声一叹,再转而看向正在几位同门谈笑风生的云芙蕖,眸光尽是不可名状也不可言说的情愫。
  ……
  白子画微微蹙拢起眉峰,黑眸直勾勾地打量着云舒尘,一脸关怀地问道:“舒尘,可是这仙剑大会对于你来说太过无聊了?”
  “不是的,师父……”对于白子画的关心,云舒尘顿时眉目柔和,并回以清浅一笑,温言道:“徒儿自接任本派掌门之位以来,一直都是处于忙碌的状态,忽而要徒儿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里观赛,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听着云舒尘所说的这番话,摩严、白子画与笙箫默极其默契地相视一眼,而后三人纷纷扑哧一笑。
  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嘲笑了,云舒尘不禁面色一肃,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问:“舒尘能否知道你们在笑些什么吗?”
  “以前你师父对这掌门之职可是避之唯恐不及,你倒好,竟是恨不得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吗?”
  笙箫默这一句话,不仅揶揄了云舒尘,连白子画也一同调侃了,被赏了白子画的眼刀一记。
  “儒尊师叔又在打趣舒尘了——”云舒尘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只是眉眼处氤氲着几分薄如云雾般若隐若现的恍惚。“舒尘可是盼着能够天天偷懒天天清闲呢,只不过此乃舒尘之责,舒尘实在是难以推脱,不若儒尊师叔来为舒尘分担分担一些,可好?”
  笙箫默:“……”
  白子画与摩严连连失笑,乐得在一旁看着好戏,难得看笙箫默踢到铁板。
  ……
  此刻正值未时时分,双强决赛正式开始。
  然而这过程也不过是只用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罢了,未拜师组与已拜师组的双强决赛就这么相继结束了。
  未拜师组的魁首是去年拜入长留的弟子楚霄,而已拜师组的魁首是云舒尘的徒弟云芙蕖。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再过几章,节奏就会变得很快了_(:з」∠)_

☆、第六十章   本座就是规矩

  
  此刻的长留殿里,礼乐阁长老桃翁正主持着拜师大典,场面可谓是一片庄严肃穆。
  白子画与长留三尊端坐于高堂之上,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议论着一些事情。
  “掌门师侄,这楚霄的天赋与仙资倒是不错,你可有打算收他为徒?”这话题是由笙箫默发起的。
  闻言,云舒尘不由得一愣,而后淡淡地反问道:“若是舒尘没打算收他为徒,儒尊师叔可是要将他给收归门下?”
  笙箫默摇了摇头,笑道:“这么好的苗子自当是要收归掌门师侄门下才好,若是将他收归在我门下,只怕是要变成第二个火夕了。”
  想到那个闻名长留的活宝火夕,白子画、云舒尘与摩严登时哑然失笑。
  “师弟说得对……”话语顿了一顿,摩严默默地瞥了云舒尘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楚霄这弟子的资质真的不错,掌门师侄不妨收归门下。”
  “师兄所言甚是,舒尘不妨考虑。”难得的是,白子画也出声附和。
  “是,师父。”云舒尘的心里十分清楚白子画之所以会附和摩严,是因为希望她能够多一个徒弟来为她分忧,只不过……
  ……
  “拜师大典正式开始,有请掌门先行收徒。”
  桃翁洪亮而肃穆的声音拉回了云舒尘时不时远去的思绪,她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下九级台阶。
  只见云舒尘路过了桃翁身边的一树香草,径自走到了楚霄的面前去站定,而后她微微低垂眼眸仔细地打量着他。
  云舒尘身为长留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楚霄身为长留第一百二十八代掌门,算一算辈分,楚霄祖师就是云舒尘的曾师祖。
  尽管楚霄祖师依旧还未仙逝,却是不曾有人能够得见他一面,就连第一百三十代掌门也就是师父聂长宁也只是在他甫拜入长留的时候远远地见过楚霄寥寥几面而已。
  师父聂长宁曾如是说过,楚霄祖师眉目清冷,一身威严气势令人慑服。
  史书上又曾如是言道,楚霄祖师虽长得明秀非凡,然品性清高孤傲,风姿犹如冬山霜雪,只可远远观之,而不可亵玩。
  又观如今的楚霄,确实是眉目清冷,长得也明秀非凡,却缺了几分沧桑与气势,与她想象之中的楚霄祖师该有的模样相差颇远。
  众人见云舒尘静静地站在楚霄的面前,久久不曾有丝毫言语,也不曾有丝毫动作,好似是在出神,心中纷纷摸不着头绪,唯独任无念一人却是知晓的。
  宾席里,俊美多情的仙界太子胥凌微微眯起了双眸,敢情这云舒尘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儿吗?
  摩严正想起身去呼唤云舒尘,却见云舒尘的双手登时背在身后,而后转过身去,一边拾阶而上,一边轻启红唇,漠然道:
  “楚霄,若是本座让芙蕖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议论纷纷。
  白子画虽未表示些什么,但是从他那双眉微皱的神情看来,他也很疑惑云舒尘此举意欲为何。
  自从云舒尘成为长留掌门之后,她除了素日里对他依旧恭恭敬敬之外,却是渐渐地变得越来越高深莫测,着实是教人难以捉摸一二。
  楚霄尚未予以回答,便有人开始阴阳怪气,为他‘打抱不平’了。
  此人乃是昆仑派的客卿长老——洛河东。
  洛河东微皱双眉,佯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道:“这楚霄好歹也是这仙剑大会未拜师组的魁首,尊上不将他给收归门下也就算了,又何至于这般折辱于他?”
  话音一落,云舒尘不由得低头嗤笑,而后她不驯地挑起秀眉,抬手就是朝着洛河东的方向挥去了一掌,掌风凌厉逼人,同时也暗藏杀机。
  由于云舒尘忽而对洛河东发难,而他不仅修为不及她,又因未料到云舒尘会有此一手而闪躲不及,就只能生生地挨下了她这一掌,也让他整个人从坐席上跌了下来,也吐了一地的鲜血。
  白子画又惊又怒,脸色红白交替,双拳攥得死紧。
  舒尘……
  她居然会如此轻易就对人动了杀念,其心中戾气之盛……他是否应当夸她倒是隐藏得极深且极好?
  呵,她真不愧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儿啊!
  在众人的惊呼声之中,云舒尘的双眸犹如寒星凛冽,嘴角却是扬起一缕清浅而冰冷的笑意,再一字一顿地如是说道:
  “洛长老,这才是折辱,懂了吗?”
  云舒尘的那番举止再加上这番言语,让众人不自觉地对她心生几分惧意,尤其是那些曾经直接或是间接得罪过云舒尘的人,他们不约而同地低垂着双眼,不敢抬眼去看云舒尘。
  洛河东气得火冒三丈,却因为痛极而无法言语,只能暗自在心里咒骂。
  东方彧卿看似一脸镇静,实则心里怒火中烧,云舒尘居然敢打伤他的棋子。
  笙箫默微勾唇角,眸中兴味流转,看来掌门师侄要下马威了。
  看着洛河东如此狼狈的样子,摩严只觉得大快人心之余,竟是不由自主地暗自庆幸昔日的云舒尘并没有对他下此狠手。
  任无念淡定地呷了一口酒,默默地看着一场即将要登场的好戏。
  云芙蕖面无起伏地静立在一旁,反正有自家师父在,她只需要好好地学习自家师父的本事,他日方能不落了自家师父的脸面。
  殿内一片寂静无声,无人敢站起身来,直言云舒尘的不是。
  云舒尘缓缓地睥睨着这四方来客,盈盈眸光既清澈明净又桀骜不驯,略施粉黛的殊丽面容素净而冰冷,她微启朱唇,声声如冷霜寒冰:
  “听了洛长老说的这番话,洛长老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本座的徒弟不配成为楚霄的师父,嗯?”
  “本座的徒弟——云芙蕖乃是这一届仙剑大会已拜师组的魁首,仅凭这一点,难道她还不够资格收楚霄为徒吗?”
  “本座今年二十七岁,自知年纪轻轻便接任了长留掌门之位,定会教众仙质疑本座仅以此区区女子之躯是否能担此重任,甚至是有些居心叵测之人就等着看本座的笑话,还企图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趁势对本座发难……”
  话语一顿,云舒尘淡淡地瞥了洛河东一眼,众人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已是理解了云舒尘的意思。
  “其目的无非是希望能够以此落了本座的面子、毁我长留的声誉,说得更直白一些,此人也意在离间长留弟子、仙界众仙乃至于天下苍生对于长留的信赖,当真是可谓图谋不轨啊!”
  “对于此类居心不良之人,浪费再多口舌亦是枉然,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掌,让他受伤让他痛,好让他谨记有些人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免得惹着惹着,却不小心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了。”
  这番话所暗含的杀机,直听得众人内心一凛。
  三上仙纷纷抬起双眸,看向了白子画,只见白子画已气得脸色铁青,怒目圆睁,浑身微微颤抖,这云舒尘真是他教出来的好徒儿!
  霓千丈默默地眼观鼻鼻观心,他早知云舒尘绝非池中之物,却是不知云舒尘竟是如此不好相与,真是所幸当初与她交好。
  云舒尘又缓缓地走下台阶,每每迈出一步仿佛是重重地踩在众人的心上,让众人的心不禁跟着这节奏而跳动。
  “对了,本座还有一件事定要说得清清楚楚,免得尔等以为本座年少无知,又打算设法欺侮于本座……”
  语声稍顿,云舒尘停下了脚步,一袭青衣翩然犹如林间绿涛,虽是眉目如画,风姿淡雅出众,却眸光冷傲出尘,神情冷若冰霜,霸气十足又不留情面地说道:
  “此处既是长留山,本座既为长留掌门,在这座长留山里,本座就是规矩!”
  “尔等的头顶着本座的天,双脚踩着本座的地,本座所作的一切决定,岂容尔等这些外人出言置喙?”
  “本座年少继位,干卿底事?本座收徒与否,干卿底事?本座作何决断,干卿底事?”
  “莫要仗着年老资历深,便在本座的面前倚老卖老、指指点点的,本座生平最是厌憎这一套!”
  话音一罢,四下无声。
  云芙蕖抬眸看了云舒尘一眼,而后垂下眼眸来暗暗含笑,内心直道师父威武霸气,只不过……
  她适才瞥见了白子画难看的脸色,只怕云舒尘会过不了白子画的那一关。
  仙界太子胥凌不由得扬唇一笑,这云舒尘的性子倒是深得他心。
  东方彧卿微勾薄唇,暗自在心里冷笑连连,他就等着看这云舒尘还能如这般狂傲多久。
  云舒尘再次拾阶而上,瞥了脸色铁青的白子画一眼,心知自己这是惹怒了白子画,可是距离妖神即将出世的日子已然不远了,她若不趁此机会狠狠地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只怕她无法在妖神出世的那天号令他们一同对付作恶的妖魔,毕竟若是论起威信,刚刚成为长留掌门不过是数月的她自是远远及不上成为长留掌门已有三百多年的白子画。
  “楚霄,你的答案呢?”
  语罢,云舒尘优雅而从容地落座,眼神直盯着楚霄看。
  云舒尘不再去看也不敢去看白子画的神情,因为她怕自己会从他的那双眼里看到失望。
  楚霄抬起眸来,淡定自若地直视着云舒尘暗含凌厉的眼神,恭恭敬敬地朝着云舒尘磕头道:
  “徒孙楚霄拜见师祖。”
  在这之后,楚霄又转而面向云芙蕖,再次恭恭敬敬地磕头道:
  “徒儿楚霄拜见师父。”
  云芙蕖莞尔一笑,徐徐抬脚迈步,前去折了一束香草,而后递给了楚霄,意有所指地说道:
  “楚霄,你的天赋与仙资比为师好上许多,你师祖之所以不收你为徒,其实是因为她平日里有繁多事务缠身,已然是无暇顾及为师这个徒弟了,自是不愿意再收一个徒弟。”
  “就算你师祖收了你为徒,她怕是也要交给为师来教导的,与其让你在往后的日子里以为自己不受自家师父的重视,还不如让你成为为师的徒弟,由为师直接教导你。”
  楚霄为人虽冷漠寡言,却是个心窍玲珑之人,岂会不明白云舒尘近似孤立无援的情势,又岂会不明白云芙蕖的一番话语?
  是以,楚霄语意坚定地淡声言道:“还请师祖与师父放心,对于那些意图折辱师祖与师父之人的言语,徒儿自是不会轻信的。”
  毕竟能得到那人百般赞许千般欣赏之人必然是极好的,再加上仙界现下的局势,若是他连是谁襟怀坦白是谁心怀鬼胎也不懂得分辨,那么他又如何能够为那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洛河东气得当即甩袖离去,身为徒弟的东方彧卿自是紧跟其后。
  经过方才的事情之后,殿内的气氛可谓是安静得近乎压抑而诡异,然而拜师大典还未真正结束,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的。
  待得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将未拜师组的徒弟给收完了之后,拜师大典才算是正式落幕,大多数的贵客也不是很想再继续待在长留,一个两个前来向长留三尊道声告辞之后,就匆匆忙忙地相继离去了。
  倒是蓬莱掌门霓千丈最是令人惊讶,他竟能若无其事地与云舒尘谈笑风生,恍若相似多年的至交,他不因云舒尘这长留掌门的身份而格外的敬重,也不因自己乃是云舒尘的前辈这身份而摆架子,而云舒尘待他居然还算是敬重的,一口一个地自称舒尘,并没有动不动就是自称本座,——这与她适才‘目无尊长’的样子实在是大相迳庭。
  这霓千丈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与云舒尘交好的?
  对此,不少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  霸道尊上依然在线,成功震慑了一群人,然而白子画那关……_(:з」∠)_

☆、第六十一章   玄镇尺被盗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长留弟子纷纷退下,该离开的宾客也离开了,偌大的长留殿内只剩下摩严、白子画、笙箫默、落十一、云芙蕖、云舒尘、霓漫天与霓千丈这八人。
  霓漫天见云舒尘与霓千丈依旧在一旁谈得如此尽兴,纵然她再怎么思归心切,也只能拼命地按捺下来,只是她的双眼却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他们的身上瞟去,然而他们的修为皆是比她高,又岂会察觉不到她的小动作?
  云舒尘淡淡地瞥了霓漫天一眼,双眸盈满笑意,不由得摇头失笑道:“霓掌门,您还是快带着您家闺女回蓬莱去吧,您瞧她那望眼欲穿的样儿,就只差没将舒尘给瞪出几个大窟窿来了。”
  霓千丈稍稍一愣,朝着霓漫天的方向看去,正巧碰上霓漫天偷觑的目光,旋即一边对着三尊与白子画拱手作揖,一边忍俊不禁地说道:“那霓某便带着小女告辞了。”
  “霓掌门慢走。”
  眼看着霓千丈带着霓漫天欢欢喜喜地离开了长留殿,云舒尘渐渐敛起了笑意,忍不住抬起素手来,揉了揉那微微发疼的太阳穴,双眉微蹙,眉目间依稀透着几许的倦意,直看得云芙蕖心疼不已。
  这般疲倦惫累的神态,以前的云芙蕖不曾见过,却在最近这几个月里时时看见。
  云芙蕖默默地看向高堂之上的掌门座椅,神情一阵愣怔,别人看这长留掌门多么风光,可是她却只看到了这背后充斥着的辛酸劳累。
  俄而,云舒尘一脸温和地转过身去,淡笑道:“忙了一整天,诸位辛苦了。”
  看着云舒尘若无其事的样子,白子画的黑眸里装满了失望的情绪,他微启薄唇,正要开口斥责她,却终是舍不得,犹豫了片刻之久,这才冷着脸说道:“不及尊上辛苦。”
  摩严等人见白子画与云舒尘这二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内心不禁突突地发跳,这才赫然想起适才云舒尘与洛河东之间的事情,怕是云舒尘的处事方式触及到了白子画的原则底线。
  云舒尘低垂着双眸,那恬静而漠然的神色教人难辨其心中所思所想,却是听见她如是一语双关地温言道:“多谢师父体恤,对于这等辛苦,徒儿甘之如饴。”
  笙箫默一听这话便已知不妙了,原是想连忙开口打圆场,却不想白子画已气得疾步走到云舒尘的面前去,厉声道:“你还不知错?”
  云舒尘抬起眼来,眼神毫无波澜地望向满面怒容的白子画,淡淡道:“徒儿何错之有?”
  “你……好一个何错之有啊!”白子画面色冷峻,袖子里的拳头攥得死紧,他冷声地斥道:“你心里的戾气实在是太重了,纵然是洛河东有错在先,你又何至于这般轻易地对他动了杀念?”
  闻言,云舒尘似乎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蓦地掩唇轻轻地娇笑了起来,说:
  “妖神出世在即,天地间异象频生,六界苍生可谓是时逢乱世,而长留身为仙界众仙派之首,长留掌门自是身为仙界众大仙派掌门之首,为首者心怀仁慈固然重要,却是少不得要在某些时候使出一些强硬乃至于冷酷的手段来树立威望。”
  “怪只怪洛河东要当那出头椽儿,若是我不趁此机会好好地利用他来震慑仙界众仙一番,怕是来日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再说了,若是我想要杀了一人,势必直接出手夺了他的命,绝不会仅是给他一掌以作示警罢了。”
  一旁的云芙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师父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跟在师父的身边的那几年,心里自然是很清楚师父杀人的手法不是一般的快狠准,一出手就是直取该人性命的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呵,你还有理了,嗯?”白子画气得胸内的气血猛烈翻涌,左手捂着心口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为天人的俊美容貌变得异常苍白,看着实在是骇人得紧。“没……没想到我白子画居然会教出了你云舒尘这么一个‘好徒儿’啊!我居然到今天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晚矣,你至今才知道已然晚矣……”话语稍稍一顿,云舒尘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毫不害臊地夸赞着自己。“只怪我隐藏得太好了。”
  “云舒尘,你——”白子画猛然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来,地面恍若开出了一朵艳红而不祥的花儿,他双脚一软,却因为死命地用尽力气强撑着,就这么半跪在地面之上。
  “掌门师侄,你别再说了。”尽管笙箫默表示自己很想笑出来,但是他看见白子画的这副模样,只能皱了皱眉头,如是出声阻止道。
  白子画的心中既疼痛又难过,他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至始至终都是一脸安之若素的云舒尘,不禁冷冷道:“师弟,你让这个孽障继续说下去,我倒要听听看她的心里到底还有着多少大逆不道的话!”
  云舒尘深深地凝视了白子画一眼,眸中情绪复杂而深邃,只见她微微启唇,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下翩然离去了。
  “白子画,或许有天你会知道,也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我不欠这里的一切。”
  ……
  自从那日一事之后,白子画就一直待在塔室里,就算是三上仙来访,他也不曾再出来,而云舒尘终日忙于处理长留事务,就连在无所事事之际,她也宁愿去给甫入住绝情殿的徒孙——楚霄指导剑法与法术,也不愿踏入塔室的范围半步,反正她早些时候给白子画的那瓶丹药是一个月的分量。
  至于白子画肯不肯服用,这就不在云舒尘所想的范围之内了,只要她守护好收藏在自己的墟鼎里的卜元鼎与浮沉珠,就算花千骨集齐了七件神器,在没有朔风在身边的情况下,她也无法以此召唤炎水玉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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