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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无法安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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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失望的是,那妖怪只是拿面具遮住她的脸,然后胳膊绕过她的耳边,纤长的手指在细绳和发丝中穿梭,在脑后灵活的打出一个漂亮的结。
小心翼翼,认真温柔,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异常。
“好了,”那妖怪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没被遮住的半边脸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映在橙色的灯火中,看起来十分温暖明亮。
他似乎很开心,是那种发自真心的愉悦,令花懒不禁也笑起来。
就一起走吧,她这么想。
那一瞬间,花懒莫名出现了一种柔软的心情,像是久违的亲切,但又隐约有一点伤感,她说不出那是什么,如此似曾相识,仿佛怀念似的东西。
她三两步跟上去,同他肩并肩,两人慢慢向前走。
“有什么好去处吗?”花懒漫不经心的问道。
“恩,跟着我就好。”那妖怪柔声道,嘴角依旧是蛊惑人心的笑意。
此时已将近子夜,浓黑的夜幕笼罩着光怪陆离的世界,云层厚重,密密麻麻得挤压成阴森的形状。
这一晚没有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从今天起恢复了~
很抱歉耽误了这么久,如果还有追文的妹子我会很感动的!╭(╯3╰)╮
本卷的主题就是一句话:no zuo no die
☆、认出
“你能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
花懒看着眼前的景象几乎目瞪口呆——大概二十几个妖怪围在一堆篝火旁边,扭腰摆臀不停地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花懒觉得他们应该是在跳舞,但这一对对奇形怪状妖怪组合在一起,完全就是不堪入目的搞笑片啊。
还有另一边捞金鱼比赛的地方,为什么鱼池子里都是王八?
花懒觉得有点晕,眼前的一幕幕完全颠覆了自己对妖怪世界的认知,在她的印象中,除了那种弱到不行的小妖,妖怪们都是将高贵冷艳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家伙,越强的越能装,哪怕自己一个人空虚寂寞冷,也不愿意放下身段和面子跟别的妖怪群聚在一起做热闹的事。
比如说她外婆,还有她那个惜字如金的哥哥大人,用花懒的话来说,前者就是死要面子,后者就是死心眼儿。
所以说哪有妖怪会放下自以为是和特立独行,不顾形象的模仿人类世界的游戏,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妖怪之间是这么和谐融洽的关系?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一定是她下凡的方式不对!
“很惊讶?”的场静司看着旁边呆立的少女,她的脸被猫脸面具遮住,只有两只猫眼睛的地方留了出来。
“现世的妖怪祭典……都这样?”花懒面色僵硬的吐出几个字。
“呵,怎么可能。”的场静司轻笑一声,“这一带的妖怪受厌生的影响和统治,被管理地出奇的好,妖怪们效忠于同一个主人,关系自然就比较好。”
花懒看着那些妖怪,杂乱无章,吵吵嚷嚷,又想起春木之里庄严肃穆的祭典,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明显是春木之里比较正式有序一点,但那里从没有笑声。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花懒垂在身侧的手微收了一下,她看了身旁人一眼,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像在疑惑什么,不过很快又被另一处摊位吸引了目光。
祭典比想象中的有趣,花懒的样子就像是把丁丁那些烦心事都抛在了脑后,渐渐放松下来。
两人走走停停转了很多地方,长长的一条街走下来花了不少时间,转眼间将近一个多小时过去,眼看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往前便是森林,那里一片漆黑。
“从这里出去就会走出祭典的范围之内,你想离开吗?”
花懒正打着哈欠,闻言停下脚步,前面是两条小径,左边的通往山下,右边的通向山顶。她知道她的面前一定有一道无形的结界,只要出了结界,身后的景象也会随之隐匿。
她扭头看向身旁的“妖怪”。
“再转一会吧,我有同伴还在这里。”花懒犹豫了一下说道,万一丁丁解开封印的事失败了,她还得把那只蠢鸟带回去继续养着呢。
“是吗?”那“妖怪”反问一声,尾音微微上挑,听到“同伴”那个词的时候,他的唇角似乎翘了一下。
“你呢?”花懒懒洋洋的倚着路边的树干,“祭典也看完了,不准备离开?”
“妖怪”摇了摇头:“我陪你等。”
花懒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也具体说不出什么,今天一直都是这样。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得不说,这家伙好过头了,一路上不论她做什么他都表现的十分耐心,而且一直保持微笑,好像都不会生气的样子。
性格温柔又完美的妖怪花懒并不是没有见过,但是面前人给她的感觉,似乎又夹杂了点什么,让人很不舒服。过分的完美反而让人觉得诡异。
花懒忽然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出戏,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妖怪。
这样的家伙,到底来这种祭典上做什么呢?他不像被人统治的弱者,更不可能是那个厌生的脑残粉,要说是和丙一样为了看热闹而来……这样的妖怪真的会那么无聊吗?
“你也是厌生那……大人的追随者吗?”花懒在心中吐了口气,刚才差点就说成“厌生那小鬼”了。
“不是。”那“妖怪”微微一笑,坦然自若地说道,“我是从隔壁城镇来的,算是外来者……要替我保密哦。”
原来都是看热闹的,早说嘛,还害得她一直猜来猜去的跟神经病一样,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就好交流多了。
花懒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亲切了一点,笑眯眯道:“好说好说~毕竟今天你也帮了我不少。”
“不过,你来这里做什么?”也来看热闹?不像啊。
花懒在心中默默腹诽,大概是不担心被发现了,她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难怪刚才她说漏嘴问“现世的妖怪祭典是不是都这样”时,他没有感到奇怪。
“你难道也有事想请厌生帮忙?或者说想延长生命什么的?”花懒歪了歪脑袋,语气说不出是调侃还是什么。
“那样不好吗?”对方笑着反问,他比花懒高,微微低着头看她,耳侧微长的发丝垂落下来,发梢融在暖色的光线里泛着金色。
“漫长地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漫长的无所事事,一生除了吃别人就是想着怎么不被别人吃。”花懒撇了撇嘴角,一脸嫌弃的样子,“一生当吃货都不够,还想要再多几百年?”
“……”
“好吧……我开玩笑的。”毕竟眼前这位也是妖怪,万一他真是来求取寿命的,她岂不是连他一起骂了?
只是花懒想,也许这是她的问题。她无法理解那些妖怪和人类,为什么都对生命那样执着。
“该离开的时候,就要干干脆脆的离开啊。”花懒仰头看着天空,漫不经心地开口,“留恋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用呢。”
那“妖怪”听到这句话,突然沉默下来,花懒以为自己的话让对方不高兴了,正要换个话题,他却忽然开口。
“我是来找人的。”他的声音没有异样,语调却有些阴沉。
“找人?”花懒意外地看了“妖怪”一眼,这货似乎一直和她呆在一起吧,哪里像是找人。
“听说最近有人在这一带见过她,我想她有可能会来参加这个祭典,所以才来看看。”他淡淡说着,声音平静地听不出丝毫真实的情绪,“我找了她很多年,一直都没有找到。”
他静静的面对花懒,忽然微微一笑,声音缓慢而低柔:“她就是你口中那种,干干脆脆离开的人。”
嘴里说着这种话,脸上的笑容却不断在加深,这种诡异的气氛莫名让花懒有些头皮发麻——他生气了吧?
“……”花懒尴尬极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戳痛点戳的这么准。
“那你找到了……吗?”花懒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来。
她觉得他对那个人一定有某种很深的感情,她想他一定是没能找到,因为她难以理解对方现在看着自己流露出的压抑,就好像她就是那个人一样——这怎么可能?
“你的面具松了,我帮你重新戴上吧。”出乎意料的,他回避了她的问题,这是今天头一回。
的场静司当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花懒因为他的转移话题而松了口气,又因为他转移之后的内容而感到紧张。
她本能上不想要他靠近,脱口而出道:“不用了,这里妖怪不多,应该没人能认出我,取下来就好。”
她说着便伸手去拉系在脑后的绳子,一不小心扯断了,面具掉在了地上。
“啊……质量真差。”花懒小声嘀咕了一句,准备伸手去捡,对面的人却先她一步弯腰,将面具捡了起来。
的场静司起身,将面具递给花懒,然而花懒此时的表情令他心里一惊。
她站在原地,后背紧贴着树干,表情算不上僵硬,但是嘴巴微微张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了?”
花懒低头垂眸,沉默了一下,很快复又抬起头,笑了笑:“没事,刚才吃的东西有点奇怪,不太舒服。”
“没事吗?”
“恩。”她简单的应道,转开视线,看向街道另一头广场的中心,丁丁和厌生还是没有出现。
的场静司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但没有追问下去,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面具,笑道:“既然你的同伴还没有来,不如我们去山顶如何?刚好不久会有烟火表演,那里视野比较好。”
说着,他将面具递回给花懒。
花懒顺着他的动作,低头看着那只面具,然后将视线移到抓面具的手上,那只手修长苍白,骨节分明,是一双很好看的,男人的手。
她想起之前他拉住她手腕时的感觉——温暖干燥,指腹有一层粗糙的薄茧。
“你……”花懒出了声,却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冲他扬起一个笑容,“你是说,烟火?”
“恩。”的场静司答道。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种族的妖怪吗?”花懒的笑容加深,眼睛完全眯成了两条弯月。
的场静司这次没有回答。他已经察觉到了,花懒的语气中的异样。
他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笑而不语,只有拿着面具的手微微收紧。
“我是木族,木族最大的天敌是与火有关的一切,我最讨厌火,烟火也一样——你知道吗?”
“不,你应该知道。”花懒盯着与自己面对面的男子,“因为在整个现世,知道我是木族的妖怪只有一个。”
“是我吗?”的场静司轻笑着道。
“不,不是你。”碧绿的眼瞳中映出男子精致的脸孔,花懒渐渐收起了笑容,最终嘴角放平,抿成一条直线,“因为你根本不是妖怪。”
两人站在结界的边缘相视而立,只要再走出一步,左边就是另外一个的世界,这里的妖怪都不会看到他们。
【我是来找人的。】
【她就是你口中那种,干干脆脆离开的人。】
【不如我们去山顶如何?】
……
黑色长发,墨色和服,莫名其妙的邀请,还有试图不动声色引她离开的话语,其实把所有的线索连接起来,很容易就能想到。
花懒闭上眼睛,安静沉默。
片刻后,她睁开眼,笑了笑:“演技真好啊。”
花懒抬眸,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是你吧,的场静司。”
作者有话要说: 小静:是我,你丫总算认出来了,尼玛装妖怪很累戴面具很热啊知不知道!
【………………………………这货谁?(大概是作者心声)
上章没想到还有那么多妹子支持好开森嘤嘤2333泥萌都是作者的小天使!
☆、盛开的黑色青草
花懒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再遇见的场静司。
她曾无数次想象过与的场静司重逢的情景,或许会惊讶的不知所措,或许会愤怒的面红耳赤,甚至有可能大打出手,总之,不会是什么和平感人的画面。
但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发现很多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复杂,就像你过去觉得非要不可的东西,后来也都变成了不重要的。
“吓了一跳,没想到你会以这种方式来见我。”花懒上下打量着他。
“呵……被认出来了吗?”的场静司抬手抚住额头,笑了一声,“本来我还对自己的伪装很自信呢,姐姐是怎样认出我的。”
花懒注意到他中指上的那枚戒指,漆黑的蛇盘绕成一个环状,妖气很重,看起来有些怪异,这应该就是他用来遮掩人类气味的东西。
“不用感到沮丧,你伪装的的确很好。”花懒平淡地说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左边锁骨下方有一个菱形伤疤,我恐怕真的会被骗过去。”
的场静司很瘦,身上的和服系地也不紧,领口很松,他刚才弯腰帮她捡面具的时候,她恰好看见了那个伤疤。
那是有一次他们去隔壁城镇买东西时被妖怪袭击留下的,当时他为她挡了那么一下,虽然只是不小心的。后来花懒帮他治伤的时候想去掉,他说她欠他一个人情,以后这个伤疤就是证据,所以要留下,花懒试着说服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想到过去,花懒心里莫名的烦躁,她摇了摇头,目光最终停在的场静司的面具上,戏谑地挑了挑眉,“年纪大了,兴趣爱好也变了?妖怪的cosplay做的不错,足以以假乱真呢。”
的场静司翘起一边嘴角,语气里的刻薄毫不遮掩,“说到年龄,姐姐应该才是最没立场的那个人吧?至于以假乱真……”
最后几个字的音节蓦然低沉下来,的场静司压低身体,逼近花懒的鼻尖,轻轻在她左耳边说道:“姐姐的伪装的才能一向比我高,不然我找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找不到你呢。”
“那是你派来的那些式神……”
——实力太差被我全杀光了。
花懒的后半句话没能说完,的场静司靠的太近,她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身体的热度却感知的一清二楚,每一个毛孔都被他身上的气息疯狂扩张,她听到警笛声在脑海中长鸣不止。
“恩?”的场静司却仿佛对这种暧昧毫无意识,似乎在催促她说下去,他又将头微微向她的耳边侧了侧,“式神怎么了?”
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几乎贴着耳膜响起,如同有人用指尖温柔地一寸一寸抚摸着耳廓,花懒甚至出现了耳垂被什么摩擦的错觉。
她背后贴着高大粗壮的梧桐树干,的场静司的头几乎快要埋到她的颈窝,明明两边的道路都没有封死,但这种距离让她觉得无处可逃。
“你先把面具摘了。”花懒别过脸用后脑勺对着他,语气如常,表情却有些僵硬。
的场静司并不回答,也没有动作,他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女四分之一的侧脸,她的耳朵被头发遮住了。
恰好一阵冷风吹过,花懒看着右边漆黑一片的森林,忽然清醒过来,她这是在干什么,和的场静司保持这种姿势死磕到底?
就在花懒准备推开对方的时候,的场静司却忽然收敛起若有似无的气势,向后退了一小步。
“真是没办法呢。”他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语气却充满愉悦和散漫。
他看了看周围,不远处还有一些零零散散不愿离开的妖怪,他们大概在抱怨厌生大人去了哪里这么久都不出现。
“虽然在这里这么做有点危险,但既然这是姐姐的愿望……”
他翘了翘嘴角,抬起手,在花懒疑惑的目光里,缓缓摘下了面具。
那张符纸大概被施了什么特殊的术,一取下便化作风消散了。
的场静司气定神闲的擦了擦手指,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他面带微笑的看着花懒,而后者却面无表情的迎上他的目光。
花懒平静地抬头,然后,猝不及防的,就那样撞进了那双深邃眼睛。
彻底褪去了年少时的稚嫩,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的眼角,暗红色如同血液一般凝结的瞳仁。
和最初一样令人无法捉摸,让花懒不受控制的想要占为己有,不同的只是冷漠取代了空洞。
“怎么样?这张脸,姐姐应该还没有忘记吧。”的场静司的语气轻慢,从被识破身份开始,他就一直是这样,相当自然的说出刻薄犀利的言辞。
二十岁的的场静司已经比她高出很多了,他的身形偏瘦,长相也是无可挑剔的类型,却会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压迫感。
他微笑着,眼中却充满冷漠。
失去了面具的遮掩,花懒可以将那种冰冷看得清清楚楚,那是毫无感情的眼神,就像狩猎者在看待一个即将被自己收服的猎物。
……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除妖师啊。
花懒提了提嘴角,前一刻她还觉得笑容勉强,现在却做得非常坦然自若,像对待她的客人那样,“你果然长大了,的场静司。”
她从没有想过,这一刻的自己,竟然会不可思议的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没有对对方不告而别的愤怒与埋怨,什么都没有。
或许早在她醒来发现他不在的那个早晨,花懒就已经意识到了人类终究是无法和妖怪相互理解的。
那时,就放弃了某些东西,不抱任何希望。
所以即使在后来发现那些追捕自己的式神属于的场家时,她也只是愤怒和失望而已,并不觉得难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花懒找寻解除诅咒的办法时,想到更多的不是小静,而是她自己要怎么摆脱宿命,就比如说现在——
“——只是我不知道你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变化可真大啊,以至于刚才差点就被你骗了。”她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许久未见的陌生人。
见的场盯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在意,继续笑道,坦然自若:“那么你想引我去山顶做什么?仔细回想一下,你从开始就不动声色的将我引向僻静的地方,我还以为是错觉呢。”
“你想做什么,是有什么话想说吗?如果有的话现在就说,一会等丁丁出来,我可就没有那个时间了。”
外婆说的不对,对于小静,时间带来的不是恨意,而是遗忘。如果不是今天被两次袭击,又无意得知三个月后继承仪式的事,花懒觉得,她几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的场静司这个人了。
所以此时此刻才能如此平静吧。
花懒想,对于一个连长相都快记不起来的人,不管他有多少变化,她见到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为连可以比较的记忆都没有了。
的场静司看着对自己笑容灿烂的少女,她刚才说了很多,他只是一言不发的听着,等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场静司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你说……没想到我会变成这样?”他缓缓开口,眼底的暗红色愈发深邃阴沉,似乎染上死亡的色彩,再也看不到最后一丝光亮。
花懒感觉自己刚才的某句话似乎触到了什么开关,因为的场静司周身的气息完全变了,不只是压迫,还有什么更危险的东西,伺服在灵魂深处最潮湿阴冷的地方。
之前的话半真半假,也有她的赌气在里面,这一刻的的场静司才让她感到陌生。所有光明的东西统统消失了,是真正的,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花懒想要张嘴说话,却一时间接触到他的目光,仿佛被施了魔咒,无法动弹。
“姐姐是在害怕吗,真令人伤心……不要怕我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哦。”的场静语声轻缓温柔,好似在情人耳边深情的呢喃,几乎要让人溺死其中。
“姐姐当然不会想到,姐姐对我感到陌生,也是应该的。”
花懒双手向后扶住树干,后背倚靠在上面,不知道是不是她产生了幻觉,的场静司的声音中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缓缓弥漫,扩散到空气的每一个角落。
“因为姐姐这些年一直都不在我身边呢,虽然承诺过不会离开我,最后却违背了约定。”
每一个字音,甚至每一次吐息,都一丝一丝缠绕过来,令花懒觉得呼吸困难,视野都有些模糊不清。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违背约定了?”花懒莫名其妙,虽然说过去的事她已经不想追究了,但听到的场静司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反驳,只是头很晕,连发声都费力,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更像是狡辩。
的场静司只是讽刺的看着她,笑容淡漠,他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无意义的话题。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来谈点正事吧。”纵使眼中只有冷淡疏离,的场静司仍旧保持着微笑,“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引你过来吗?我来告诉你……”
“这种时候谈你妹的正事!”花懒被这个男人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我说我会留在你身边,是在你没有主动离开我的前提下,可那个时候明明是……”
那时明明是你先擅自离开的!她醒来时他就已经回到了的场本家!
她想要大声质问出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她浑身发软,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手中的面具掉在了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花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的场静司。
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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