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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敏齐家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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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招还是他从姐姐那儿学来的,他姐姐正宗的讨好爹娘~大~法乃是抱着爹娘胳膊柔言软语,无奈珝哥儿个子不够,也只能将就着拉父母的大手央求撒娇啦。
    不过形式有差别,效果……相仿啊。
    林海也轻笑道:“也就这个时候黏一下人。”
    此时门外再次传来丫头的行礼声,“见过大姑娘。”
    黛玉随着声音袅袅婷婷地走进门来,见过爹娘,再瞄了眼弟弟那张微红的小脸,她笑眯眯问道,“你这是来告状不成?”
    黛玉也是一身骑马专用的短打扮,看起来整个人的气度与平素大相径庭,竟是有几分英姿飒爽之感。
    见到这样的女儿,不光是贾敏了,连林海都爱得不行,一时连米分嫩的小儿子也丢到了一边,“心肝儿,”他还招了招手,直到黛玉坐到夫妻中间,他才继续道,“你弟弟光结结巴巴地喊了几回爹娘。”
    珝哥儿戳着两个小弟弟的脸蛋,哼唧道,“我才没有告状!姐姐冤枉人。”
    黛玉依旧笑眯眯,“真的啊?那姐姐给你道歉,冤枉你啦。”
    珝哥儿闻言果然展颜,“好吧。”又满怀期望地望着父亲,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爹爹,我想再要一匹小马。”
    黛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贾敏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得了匹漂亮的小红马,黛玉很是喜爱,听教授骑术的师傅说自己的马最好自己照顾,便每天都给它梳毛,还喂它糖块儿,一来二去,一人一马便混得很熟。
    黛玉出现在马厩,小红马便立即显得兴奋而雀跃。
    相比而言,珝哥儿可就粗心太多了,梳毛就算了,连糖块都不肯喂。于是他那匹小白马便让黛玉的糖勾走了……反正见到黛玉比见他亲。
    今天珝哥儿想骑马,还是从姐姐那儿把小白马拉回来的。
    黛玉分说完始末,林海与贾敏全笑倒了。
    黛玉说完,还从荷包里摸了个糖块出来,亲手剥开,抬手塞进了弟弟口中,“我亲手熬的。”黛玉给弟弟的是羊奶糖,在江南还是比较少见的。
    珝哥儿捧着自己的嫩脸,虽然挺没面子但还是由衷道,“好吃。”
    黛玉搂了弟弟在怀,“你还好意思嫌弃小白?”
    珝哥儿辩解道:“我没有嫌弃。”
    贾敏悄声问向林海,“再从西北弄一匹小马,可还方便?”
    林海给一双儿女准备的不是在寻常役马之中挑将军,而是西北战马之中的良驹。
    毕竟常年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之下贾敏相当识货:当年父亲贾代善在世的时候,家里也有数匹这种良驹……而今呢,反正贾敏估计凭大哥的面子,八成是要不到这种品相的良驹。
    越想贾敏越觉得她不用再耐心等着,好歹等着琏哥儿凤姐儿夫妻俩先生个孩子。
    她今年就让琏哥儿去西北——西北也是祖父和父亲的起家福地。
    当地还有不少父祖的旧识……父祖保得西北数十年平安,西北那些朴实的百姓和士绅还记得父祖恩情,琏哥儿过去纵然吃亏,也总有人照拂,再说亲眼见得曾祖父和祖父保家卫国守疆土的往事,听听他们如何建立的不世功勋,兴许能激发下这个纨绔公子的雄心壮志。
    退一步说,就算琏哥儿没有靠着自己重现荣国府辉煌的心思,让这孩子吃点苦受点罪……总之离他爹娘远点儿,就不愁不上进。
    恰在此时,林海对儿子点了头,“那就再要一匹来。”
    珝哥儿立即转投父亲怀抱,“谢谢父亲!”
    因为珝哥儿情绪太激动,连自娱自乐正吃着手的两个弟弟都齐齐扭头望了过来。
    贾敏顺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使了个眼色,黛玉便笑眯眯地拎着珝哥儿到暖阁里梳洗去了。
    贾敏这才问道:“老爷在西北的旧识……我可认得?”
    “怎么会不认得?那可是岳父曾经的下属。”林海坦然道,“想把谁……”这又不难猜,媳妇对两个亲哥哥越发不耐烦且逐渐疏远,但对侄儿侄女儿的爱护之心却实在没话说,“你想把琏哥儿送去西北?”
    贾敏应道:“琏哥儿只比珠哥儿小两岁,到了正经立业的年纪。我寻思着,别在京里跟那群纨绔胡混,尤其是远着点儿宁府的珍哥儿。”
    不管前世还是这辈子,珍哥儿都曾口出狂言。平心而论,珍哥儿也的确是他列为兄弟之中除了贾珠之外,最有本事的一个,却也是最恣意妄为的一个。
    林海十分赞同,“宁府的珍哥儿也是个人物,我听说他跟太子信任的几位幕僚走动得很是频繁。”
    老爷当真耳聪目明,贾敏点了点头:珍哥儿她是管不了,但她却能押着琏哥儿不得不去学好。
    “琏哥儿将来不必多出挑,但我信他用功之后,定是能支撑门户的好孩子。”她跟丈夫凝重道,“琏哥儿他亲哥哥没了,他便是长房嫡长子,可是要袭爵的。”
    宁国公和荣国公都是降等袭爵,连袭五世。
    宁府到了蓉哥儿这儿若无大功勋,就是最后一代;而琏哥儿若是平安无事,还能捞个二品将军……但有名无实也就是聊胜于无。
    反正没实职的勋贵,一年到头除了正月里的大朝会以及祭拜天地,也见不上圣上,还不得不为着身上的品级,而勉力撑起相应的颜面……
    林海果然懂得媳妇的意思,“想让琏哥儿官位配得上爵位,殊为不易。不过北狄人忍了许久,西北终有一战。到时候若能早作准备,琏哥儿一举惊人也未必不成。岳父去世之后,西北那边的亲朋故交联系便少了大半,却还是有人指望得上。尤其是琏哥儿过去,总比在京城虚度光阴强。”
    听听吧,老爷也觉得琏哥儿在京城纯粹是虚度光阴。
    贾敏半是欣慰半是无奈道:“你是不是怕说大实话让我难受?”
    林海笑而不语。
    贾敏又捶了他一下,郑重感激道,“先是珠哥儿,后来是元春,如今又是琏哥儿……总之辛苦老爷了。”
    林海揽着媳妇的肩膀笑道:“应该的。我也有私心,同族早都出了五服,大家各自过日子罢了。将来咱们儿女终究孤单了点儿,有这些表哥表姐相互照应,咱们也能省心些。”
    贾敏心中感动,攥着老爷的三根手指诚恳道,“都是我的娘家侄儿侄女,我看他们难免偏颇。老爷你跟我说实话,他们之中哪几个值得好生教导一番?”
    林海道:“你挑的这三个都不错。”像是专门验证他媳妇的念头,他又补充道,“其实宝玉比珠哥儿更有灵气,只是这孩子你二哥二嫂看得忒紧。”
    贾敏冷笑道:“这孩子乖着呢,最听他母亲的话。”
    贾珠拎得清又主意正,王夫人不能把长子如何,更不能把小姑子贾敏如何,那么小儿子宝玉她说什么都得死死看住,不许他片刻远离。
    林海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你娘家人又不多……”这番劝解显然也意有所指。
    贾敏果然笑了,指了指天,“比我娘家热闹忒多了。”
    夫妻俩这样说着体己话,一点也不耽误两个儿子睡觉。
    看着相依偎着呼呼大睡的两个儿子,贾敏的心又软成一片:最近该做点什么,为你们积攒一笔功德呢?
    却说四月的江南,已经称得起繁花似锦。
    薛姨妈顺着运河,从京城乘船抵达杭州,再坐了半天的车终于回到丈夫薛桓身边。她虽然见不到女儿,却在离京之前从陪嫁过去的莺儿那里得知:六皇子待宝钗不错。
    薛姨妈暗道:等宝钗生了儿子,六皇子再为她请封……将来的亲王侧妃照样风光。
    六皇子为人低调,有才干亦有声名,迟早能成为实权亲王。薛桓觉得女儿这前程比入宫伴君,以及伺候太子都好上许多。
    总之,知道女儿的近况,薛桓也能安心办差,薛蟠经历了父亲严苛的教导过后也总算能松了口气。
    而贾敏做完月子,出门走动的第一家自然是韩府。
    妙玉她娘张夫人儿子生得比贾敏早,但月子做完还不大有精神出门……贾敏这回一见,也吓了一跳:张夫人不止人瘦了一圈儿,眼下深深的青痕,更是明白地说明她有心事。
    今天没有外人,贾敏便直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生了儿子还不痛快?”
    提起儿子,张夫人难得莞尔,“是个壮实的小子。有了他,我也是对得起他们姐弟两个的父亲。”
    贾敏越听越不对劲儿,“这话怎么说?”
    张夫人道:“你知道江南今年的夏税都快交不上了吗?”
    “你为这个发愁你家老爷的前程?我家老爷反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张夫人抓着贾敏的手都不觉用力,更是双眼睁大,“真的?”此言一出,她便立即羞赧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并没有怀疑……”说到这里,竟有些哽咽,旋即眼圈儿也红了。
    贾敏安抚道:“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知道的。”说着,捏着帕子给她擦起泪来。
    张夫人等这股子劲头过去,也就彻底开了话匣子,“你知道在公中账目上强做出七十万亏空的……正是我娘家嫂子的哥哥!”
    贾敏听了也不急,“这账做得够假的。”要不是因为这人跟林海有绕着弯儿的关系,孙家未必会逼迫他来硬做亏空。
    不过反过来也得感谢他:把账目做得太假,假到谁都不信的地步。林海去年年底才到任,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一口气贪下七十万两,这得把所有江南官员全都一口气串通才成。
    而整个江南~官~场团结一致……这是圣上为君几十年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张夫人继续道:“当初孙家来人威胁他,他便知道难以善了。可他这些年捞银子捞得多了,不听孙家的话,丢官入狱也是起码的。”
    听张夫人这话的意思,贾敏问道,“我听说做亏空的那个官员畏罪自尽了?”
    “那是他找的替身,”张夫人忽然果断道,“他那一家子曾经来投奔我……我知道她们如今藏在哪儿。”
    出乎张夫人预料,贾敏始终镇定,“你家老爷可知道?”
    张夫人沮丧道:“我最怕的就说是牵连他!我都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闯下大祸倒想起来找我,他们求情我没应,可是终究心虚,不敢跟我家老爷说,也更不敢跟你透个口风。”
    贾敏听说心里越发有数,“自打……”韩琦落难之后,“你们老爷管家严不严?若是他没早早松懈,你这‘转弯抹角’的亲戚上门求情,你老爷八成也知道。”
    张夫人垂头思量了许久,才喟然长叹,“我这是愁个什么啊……”
    “生孩子都比以前要傻一点儿,我也是。”
    贾敏从韩府告辞的时候,张夫人不说精神焕发,至少不再心事重重。张夫人气血两虚,月子也没做好,贾敏自然硬按着她不许她下地。
    妙玉送贾敏出门,在她登上马车之前又是大礼道谢,“多谢姨母!”
    贾敏扶着妙玉的胳膊道:“你帮我照顾黛玉,我还没谢你呢。”
    妙玉忙道:“姨母这样说,外甥女儿要无地自容。”
    贾敏道:“好了,你娘跟我向来亲厚,咱们不许计较这么细这么多。”
    妙玉当着贾敏可是挺敢说实话的,“那一家子来投靠,父亲立即就听说了,只是为了安他们的心,才假做一无所知。”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替你父亲向你母亲赔不是?”
    妙玉连忙点头应是。她父亲本想尘埃落定才跟母亲和盘托出的,可是母亲早知道真相也好早点安心……而父亲这些天多在衙门值守,她压根没机会跟父亲说上几句体己话。
    却说离了韩家,贾敏才得空跟前来接她的侄儿贾珠说话,“你姑父今天晚归?”
    贾珠道:“不止姑父,韩大人今明两日也得在衙门处置公务。姑父让我跟您说,钦差要来查案。”
    果不其然。
    孙家这回是真地弄巧成拙了。贾敏又问,“钦差是哪位?老爷可有说法?”
    作为当朝内阁大学时的学生,老爷的消息不可谓不灵通。
    贾珠轻声道:“姑父说八成是二皇子或是六皇子。”
    二皇子多病,圣上便不经常给他差事,可一旦吩咐他办差,又大多棘手。前世里这位二皇子在六皇子登基后做了辅政亲王,再怎么病病歪歪也比他五弟八弟活得更久。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钦差人选,足够看出圣上存了彻查之心:若是这回依旧要回护孙家,势必会派遣亲近太子的官员到来。
    贾敏又问,“钦差的副手呢?”
    贾珠答道:“应是容家的人。”
    容家便是太子妃的娘家。
    容家正蒸蒸日上,未必能容忍一个时常作死却还自以为高明又高人一等的亲戚……总是拖后腿。
    太子的母族和妻族……端的是一场好戏。
    贾珠此时便问,“姑母不担心?”
    贾敏笑道:“不担心。行得正,自是没什么可怕的。”顿了顿又道,“这才多久没见,你跟姑妈便生分了?”
    这个哄儿子的语气……贾珠无可奈何,“听姑父说,您想把琏二弟送到西北历练去?”
    贾敏笑道:“是啊。怎么了?”
    贾珠又轻声问道:“能找个带家眷赴任的官职吗?”
    武官赴任,有的能带家眷,有的却必须把家眷全留在京城。
    贾敏笑了,“怎么?凤姐儿闯祸了?”
    贾珠答道:“发现得早,还好没事。多亏了元春警醒。”
    贾敏故意调侃道:“你那妹妹比你心细不说,心眼儿还多,要是男孩儿,也就轮不到你支撑门户了。”
    贾珠应得万分真心实意,“您说得是。”
    其实是多亏了姑妈才对。姑父姑妈的教导提携之恩,他和妹妹若是回报不到姑父姑妈,就全还在表妹和表弟身上吧。
    至于母亲打发人来问,表妹黛玉是否也要入宫,他干脆提都没提:这还用问?
    千里之外的京城,元春正好也在跟母亲说话。
    说起来,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母亲总也占不到便宜,却为何还要试着撩拨一下姑妈?母亲她传的话写的信,有大哥和她看着,压根都送不到姑妈眼前啊!
    王夫人此刻道:“我是想着你那表妹若是也能入宫,总能帮衬你一二。”
    元春想了想,便问,“舅舅能把表妹的名字也报上去?母亲,德妃娘娘当年之所以挑中我,也是看在了姑父,其实也是姑妈的面子上。”
    王夫人大惊,“什么?”
    元春一瞧,便猜着个~八~九~分,“母亲不会又让舅母哄走银子了吧?”

  ☆、第28章

纵然母女分别三年多,也不见生疏。
    王夫人向来看重这个女儿,虽然略有尴尬却还是直言相告,“你小舅舅不是遇到麻烦了?你又小舅妈哭得可怜……”
    元春拉住母亲的手,话里话外却相当不客气,“小舅舅七品小官,两年不到就贪了七八万两,朝廷还没追缴呢。小舅舅这些年又借着大舅舅名头捞了不少孝敬,”这笔银子至少数万,“小舅妈居然向您哭穷?”
    王夫人大惊,“什么?!”
    大哥贾珠每隔半个月就给她写一封信,把从姑父姑妈那儿听得的情况坦诚相告,但元春还是嫌消息不够灵通。
    她刚想说打算去父亲书房看邸报……听到这话也震惊了,随后便是恼火,“母亲,小舅妈连实话都不肯跟您说,您还真心实意地帮她?”
    小舅舅和小舅妈是真地需要接济,还是坑一笔算一笔都是两说。她可是听说小舅舅一家既然丢了官,便想回金陵避避风头。
    银子都给了……王夫人默然不语。
    元春见状,心知这回真得好好劝一劝母亲,“亲戚们之间是该互相帮衬。”她话锋一转,“莫非因为姨夫一家子南下,舅母们便只好来找母亲了?”
    实情正是如此。
    王夫人自知荣府家底如今可比不上妹妹一家,自己也是嫂子们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可娘家大哥做到了封疆大吏,能否提携老爷暂且不提,就是为了她两儿一女,嫂子张口她也得尽力满足不是。
    于是王夫人辩解道:“你在宫中也得了你大舅舅和舅母的照应,要不是他,你未必能跟在德妃娘娘左右。你大舅妈说,你大舅还得写自辩的折子,如今她家里也不大趁手,便让我先垫些银子,将来她再给我。”
    元春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定定地望着母亲,“难道大舅妈跟母亲说,我落选后德妃娘娘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才收留我的?!”
    王夫人急道:“怎么说是收留呢?”
    元春真没想到这位舅妈能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或者说大舅妈是真认为自己跟着德妃,全是看在大舅的面子上。
    她忍不住冷笑道:“母亲,大舅舅的意思咱们是得仔细思量,毕竟他和您是亲兄妹,他不会弃咱们于不顾。但舅妈……不管是大舅妈还是小舅妈,她们的话您听听就算了。”
    若不是碍着两个哥哥,王夫人又何尝乐意亲近两个嫂子了?女儿说得贴心又在理,但她也有她的担忧,“万一你舅妈在你舅舅面前……”
    元春道:“母亲不能给大舅舅写信送信儿吗?”顿了顿,她又坦诚道,“母亲,您不知道,女儿最不耐烦舅妈那股子待价而沽的劲头。”
    大舅妈没有女儿,因此算计亲戚家的女孩儿为她家谋利,真是一点都不心疼。
    王夫人勉强道:“那也是……为了你好。”
    这话终究有些底气不足,女儿可是她亲生的。宫里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女儿能全须全尾着走出来,还得了圣上明旨赐婚,风风光光地出嫁,其中还不定吃了多少苦头。
    元春摇了摇头,牢牢拉住母亲的手郑重道,“母亲,德妃娘娘是看在姑父的面子上,才选中了我。”
    王夫人看着女儿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
    母亲娘家越发达,在府里立身就越稳固。娘家和儿女一样都是女人大半生的依靠。
    元春也希望父兄能位高权重。她能体谅母亲偏向娘家,接济娘家,但……什么事儿都得有个度。
    元春不愿意做冤大头,荣府的家底多是曾祖父和祖父拿性命挣回来的。她姓贾可不姓王,“母亲,德妃娘娘亲口所言,她娘家哥哥跟姑父有些交情。母亲且细思量,舅舅能把我们姐妹的名字递上去,可真正入宫待选时……未必说得上话。”
    哪里是未必,那是根本说不上话。
    王子腾在宫中哪怕让人帮他带个话都难,正因为如此,他才两次三番坚持着要送亲戚家女孩儿入宫。
    王夫人哪里想不通这个道理?她只是不愿往深处思量。
    大哥若真是像她大嫂所说,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元春这个荣国公的嫡孙女哪有不中选的道理?宝钗又如何入了王府却连个品级都无?须知这两个丫头,大哥最初可都是目指东宫的……
    元春见母亲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又小声道,“圣上可不会因为谁往宫里送了许多女孩儿而高看一眼。”
    只说圣上身边的几位娘娘,甭管是孙皇后,还是如今掌宫务的贵妃德妃,都是“女以父兄贵”,她们踏入宫中之后甚得荣宠,之后更能照拂娘家。
    太子妃她家,也是父兄都有真才实干,整个家族才得以蒸蒸日上。
    至少在元春看来,指望女儿进宫便得贵人青眼,让娘家沾着外戚的威风连连擢升,直到封侯拜相……不说这是不是白日做梦,她纵然想做杨贵妃,也得看看龙椅上高坐的那个是不是唐明皇!
    舅舅的心思另说,但母亲实在是……本末倒置了。
    至于她那个越发态度微妙的父亲,元春想了半天,都不知该如何评价父亲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
    祖父去世,父亲蒙圣上恩典,踏上仕途,可十多年下来,当初五品如今依旧是五品……父亲的本事,虽然不能明说,元春也是心里有数的。
    就连她父亲自己也不是毫无自觉,不然哪里就肯默许她母亲多次动用银钱来帮衬,甚至是讨好大舅舅一家呢。
    至于姑妈,她在姑父连续升迁之后,也没有提携父亲,倒是一直把大哥带在身边。元春想到这里,便道,“大哥三年后就该回京参加春闱,等大哥得中,才是咱们家的好日子呢。”
    王夫人微微一笑:女儿嫁得好且过得好,自能帮衬她哥哥。
    元春从母亲的屋子出来,就在走廊上瞧见正探头探脑的弟弟宝玉,她笑眯眯地冲弟弟招了招手。
    宝玉果然快步凑到跟前,行了个礼便连忙问道,“太太可好些?”
    听说小舅舅出事,母亲便一直沉着脸,这几日凤姐姐虽然稍好,却也是在强颜欢笑。
    元春笑道:“快进去吧,见着你母亲想不开怀都难。”
    宝玉闻言,抬腿就往屋里去。
    二房将来自是由大哥来支撑门户,作为长姐,看着幼弟这么无忧无虑,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上几分。
    出了母亲的院子,元春便直奔祖母处说话。
    贾母身边的大丫头鸳鸯亲自把元春迎进门来,而元春一进门道了个万福,也不等祖母说话便直接扑到她身边,“祖母。”
    贾母搂着她最疼爱也最明白的孙女笑道:“从你母亲那儿过来的?”
    元春应道:“可不是。”
    贾母颔首,“你最是贴心,又是嘴甜,定是哄得你母亲开了脸。”
    元春如何听不出祖母的话外之音,闻言也只能轻叹一声。平心而论,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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