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愿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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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目跑到一个发出呻｜吟声的牛头妖怪身边，慌张地问：“你没事吧？”
　　听到身后传出门合闭上的声音，夏目警觉地回头，一个人正逆着光线站在他身后，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那人突然伸手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喂，白猪，有没有摔死？”
　　“闭嘴，蠢猫，我可是高级的大妖怪……”猫咪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暮不耐烦地将它拎了起来，“既然没事，回去找夏目了。”
　　“快松手，笨蛋，我一只爪子抓不住墨鱼！”听见猫咪老师的吼声，暮冷冷瞥了它一眼，松手将它丢在地上，“那就用你的小短爪抓好墨鱼，快走！”
　　猫咪老师一脸悠哉地咬着墨鱼回答：“你急什么，等我把墨鱼吃完的。”
　　“如果不是夏目很担心你，吾才不会来找你。”说完，暮浅金色的眼睛目光露出寒意，“白猪，你真的没有注意到吗？”
　　“什么？”猫咪老师疑惑地看向暮，“难道附近有卖烤鱼的摊位吗？”
　　“你就知道吃！”暮一巴掌拍在猫咪老师的圆滚滚的身体上，“那个地方有血腥味，你真没有闻到吗？”
　　“血腥味？”猫咪老师转了转眼睛，嗅了嗅空气，“没有闻到啊？”
　　“虽然味道很淡，但是吾闻的可是很清楚呢，”暮闭上眼睛嗅了嗅空气，“总之，把夏目一个人留在那里很危险……”
　　“哼，你这家伙真是危险的妖怪，竟然对血腥味这么敏锐，”猫咪老师大口将墨鱼吞下，“走吧，尽快回到夏目身边……”
　　“已经来不及了，”暮冷酷地眯起眼睛，浅金色的眼睛慢慢变出鲜亮的金色，取下脖子上的猫又项链丢给猫咪老师，“夏目这家伙真是的，明明告诉他不要离开了，吾才稍微离开几分钟，他就惹上麻烦了。”
　　“夏目，他……”猫咪老师话还没有说完，暮已经变回原型飞向天空，迎面正是一个长着翅膀，用咒符蒙着眼睛的女妖怪，她手中抱着的正是夏目贵志。
　　“这个是……？”夏目发现带着自己逃跑的女妖怪正在颤抖，他抬头一看，变回原型的暮正拦住他们的去路，它金黄色的眼睛目光冰冷，一爪子抓住带他逃跑的女妖怪，然后将他丢向它的背部，夏目贵志急切地大喊：“暮，等下，是那个妖怪救了我……”
　　“是吗？”暮本来想捏碎那女妖怪，听到夏目的话就松开了爪子，金黄色的眼睛看向血腥味最为浓厚的地方，那是一座废旧的佛堂，佛堂的门口正站在一个人，他的上半身被阴影掩住，暮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人正在看着她……
　　那人既然能看见她，说明他能看到妖怪，距离太远暮无法分辨那人是人类还是妖怪，暮将金黄的眼睛移向刚刚带着夏目飞过来的女妖怪，暗忖：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女妖怪发现暮在看她，她用双手紧紧地抱着颤抖的身躯，暮释放出的妖力对于她这种级别的妖怪带着窒息般的重压。
　　暮突然伸出爪子抓住那只女妖怪，无视女妖怪的尖叫声，她俯身抓住地上的猫咪老师，背着夏目飞向藤原家的方向。
　　的场静司看着那只他还没来得及杀死的女妖怪抱起刚刚抓伤他的少年冲出佛堂——飞向了天空，他慢慢渡步到佛堂门口，注视着女妖怪和那个少年的身影，眯起赤色的眸子，淡淡一笑，算了，收集妖怪血液的事情，明天再继续吧。
　　本来准备离开的的场静司突然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拦住女妖怪和少年的去路，他微怔，开始审视那只身形庞大的黑色｜猫妖。
　　它漆黑的皮毛在夕阳下泛着美丽的光泽，展着黑色的翅膀，充满冰冷的金黄色眸子注视着女妖怪，突然将锋利的爪子伸向女妖怪，却没有伤害那名少年，反而将他轻轻地放在了它的背上。
　　那双金黄色的眼睛突然锁定住他的位置，它呈现着鲜亮金色的眸子闪烁着野兽般凶狠的金光，仿佛它会立刻飞过来将他撕得粉碎，的场静司轻轻扬起嘴角，如此桀骜不驯的目光，孤高的身姿，虽然少了一条尾巴，他也绝对不会认错，那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现世的大妖怪之一——猫又。
　　那只猫又最终还是没有飞向他，这样也好，虽然它身上有着封印，但是他依然没有信心毫无准备地就捉住那只猫又，的场静司微笑着撑起油雨伞，他真是发现了不得的妖怪了呢。
　　虽然不知道那只猫又和那个少年有什么关系，但是想要查到那只猫又的踪迹，看来先要从那个少年入手呢，但是真可惜刚刚他没有看清那个少年的脸……
　　对于的场静司来说妖怪只分两种，一种是可利用的妖怪，另一种是不可利用的妖怪。
　　如果能够成功捕捉到那只猫又并将它收为式神，那么它就是可利用的妖怪，如果失败，那么它就是不可利用的妖怪。
　　的场静司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他唇边的笑容残酷而冰冷透着一丝妖冶的邪气，如果它是不可利用的妖怪，那么它就没存在的价值……
　　那么强大的妖怪要是不能为他所用，真是太可惜了，如果让别人拥有了它的力量，他可是会嫉妒的呢，那时要怎么办呢？
　　的场静司低笑，对了，不能利用的话，不如就消灭掉吧，反正也不是现世的妖怪嘛……


☆、21现实与消除【倒V】

　　“你怎么把这个女妖怪也带回来了！”听见猫咪老师的吼声；暮面无表情地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塞住它的嘴巴，开口说：“吾有话要问她。”
　　“刚才真是谢谢你。”夏目目光充满感谢地看向女妖怪；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他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逃出那间废旧的佛堂。
　　“夏目……！”暮一巴掌拍在夏目的脑袋上；冷笑问，“吾临走前嘱咐你什么了？”
　　夏目贵志心虚地笑了笑：“你说；在原地等你，绝对不要离开。”
　　暮狠狠地捏住夏目的脸蛋，咬牙切齿说；“吾以为只是离开一小会；你不会惹上麻烦；结果……”
　　脸颊虽然被暮捏的很痛，夏目依然不敢反抗，因为暮看起来非常激动，连猫耳朵都露出来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认错比较好，“抱歉，暮……”
　　“抱歉？你为什么要向吾道歉，”暮冷哼，摇着猫尾巴，神色高傲地说，“不听吾的劝告，遇见危险的是你也不是吾。”
　　夏目揉着脸颊对暮轻轻一笑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哈？”暮脸色微红的捂住夏目的嘴巴，大吼，“吾才没有担心你，只是因为吾答应过会保护你，是出于义务！义务，你懂不懂！？”
　　“……”被暮捂住嘴，说不出话的夏目只能点了点头，听见暮低声问，“为什么要一个人单独行动，吾明明就在不远处，为什么没有来找吾和你一起去？”
　　“因为暮明明已经察觉到了，阶梯的尽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夏目轻轻掰开暮的手，出声说，“但是你却没有告诉我，只是告诉我不要离开，暮根本就不想管这件事吧。”
　　“啊，没错，如果你来找吾，吾也会立刻带你离开，”暮耸肩，浅金色的眼睛带着一抹淡漠，“因为吾要保护是你的安全，阶梯的尽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和吾没有关系。”
　　“你也是妖怪吧，”女妖怪紧紧握拳，似乎对于暮这种冷漠的态度很气愤，“既然察觉到同类遭到迫害……”
　　“吾察觉到的时候，那些妖怪大概已经全部被害了，如果是妖怪所为，那么管理那片森林的妖怪是不会放过那个杀害同类的妖怪，”暮声音一顿，想起她在佛堂看见那个人影，“吾带你回来的原因，就是想问问你，站在佛堂门口的那个身影是人类还是化成人形的妖怪？”
　　女妖怪对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最近在这附近，不断有受了很重的伤并被夺走大半血的妖怪出现，所以我去调查袭击妖怪的是什么人，巡视森林时，偶然发现了那间佛堂……”
　　“收集妖怪的血吗？”暮若有所思的垂下头，猫咪老师靠近她小声说，“你看到的大概不是化成人形的妖怪，而是人类吧。”
　　暮对猫咪老师轻轻颔首，没错，她也是这样想的。
　　“你应该就是拥有那个友人帐的夏目吧，”女妖怪祈求一般的低下头，“请助我一臂之力，夏目大人！”
　　“我……”夏目轻轻皱起眉头，夺走妖怪血液的奇怪对手，如果他答应帮忙的话，会不会把塔子阿姨他们牵扯进来，夏目下意识地看向暮，想要寻求她的意见。
　　感受到夏目的目光，暮微微晃动猫尾巴，抬头对女妖怪说：“那本友人帐是他祖母收集的，他虽然拥有强大的妖力，但是连人类和妖怪都区分不出来，你想让他帮你什么？”
　　听到暮拒绝了女妖怪，夏目垂下头，看来暮并不想让他参与这件事，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还会有更多的妖怪受到袭击。
　　“夏目大人，我并没有让你为难的意思，”女妖怪开口对夏目说，“仔细想想身为人类的你也没有什么道理去插手。”
　　“……”夏目看着女妖怪走到窗口准备离开，“等下，你的同伴怎么样了，被袭击的同伴没什么事情吧？”
　　女妖怪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回答：“同伴对于我来说就相当于家人，哪怕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同伴，我也必须去保护他们。”
　　夏目注视着女妖怪从窗口飞了出去，转头看向暮，“暮……”暮却像没有听见一样拿起漫画书，夏目叹息，又看向另一边的猫咪老师，“老师……”
　　“你不是决定不插手了吗？”听见猫咪老师的话，夏目情绪低沉的低下了头，猫咪老师无奈说，“你插不插手都一副放心不下的表情啊，和平时总是冷笑着的玲子完全不同。”
　　夏目贵志弯起眼睛，微笑说：“是呢。”
　　“贵志君，差不多该吃饭了。”听见塔子阿姨的喊声，夏目转头回答：“是，我现在就下去。”
　　“就算那么说，你还是一副放心不下的表情呢，”猫咪老师走向房间门口，准备去下楼吃饭，路过暮身边的时候，瞥了她一眼，开口对夏目说，“这次不管是对的，那家伙说妖怪的血液被夺走了，那就是说犯人也许不是妖怪……”
　　“诶？”夏目疑惑地看向猫咪老师，猫咪老师打开房间的门，接着说，“我听说人类当中也有用妖怪的血液施法的人。”
　　“你说的还真是委婉啊，”暮冷笑着将漫画书丢向猫咪老师，猫咪老师迅速关上房门挡住飞来的漫画书，暮伸出手扯住夏目的衣领将他拽向自己，“吾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做出这件事的是人类。”
　　夏目瞪大眼睛，微微握了握手，说起来那时候他抓伤袭击他的那个人影时，那种感觉与其说那是妖怪，更像是人类……
　　‘对你来说，重要的是人类还是妖怪？早点决定下来如何？’
　　夏目想起了名取周一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愣愣地看向暮，轻声问：“暮是什么时候知道那是人类的？”
　　“刚刚那个妖怪说，那人在夺取妖怪血液的时候，”暮轻笑，声音中透着些许轻蔑，“会这样做的，只有你们人类，如果要更准确的缩小范围，那就是除妖师。”
　　“你们人类吗……”夏目贵志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无力的低下头，这种就能清晰感觉到他与暮的区别，他努力去维持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都将显现出来。
　　他是人类，暮是妖怪，这就是现实，无论时间怎么流逝，都不会改变的现实。
　　“我去吃饭了。”夏目头也不抬的走向门口走去，不敢再看暮一眼。
　　“夏目……”暮微微抬起手想要触碰背对她的夏目，却发现夏目握拳的手在颤抖，浅金色的眼睛一黯，她不敢让他转过身来，因为她怕看到他失去笑容的脸庞还有忧伤的眸子，暮缓缓将手放下，语气淡漠地说，“这件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不要管它了。”
　　“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少年柔和温润的声音传入暮的耳中，“就算……我假装不知道，已经存在的事实也不可能因此消失……”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模糊了声音中的颤抖与情绪，“暮，如果我希望有些事实可以不存在，那么你能让它真的不存在吗？”
　　“消除已经存在的事实吗？”暮惊愕地瞪大眼睛，随后轻轻舒了一口气，轻声问，“这是你的愿望吗？”
　　夏目贵志缓缓转过身体，他弯起的眼睛遮住暮去观察他眼中的情绪，唇边露出柔和而温暖的笑容，声音依然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果我回答说，‘是，这是我的愿望。’暮会为我实现吗？”
　　“抹杀已经存在的事情，吾办不到，”暮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少年的表情，他的笑容让她觉得胸口发闷，“夏目，你还有其他的愿望吗？”
　　“没有了，没有其他的愿望了……”其他的愿望比这个更过分，所以，“我的愿望就算了，再给我些时间，我会为暮许下正确的愿望。”
　　“夏目，你想抹去什么事实？”暮抢先一步挡在房门前，拦住夏目的去路，“告诉吾，吾再想想办法。”
　　夏目垂下头，柔顺的发丝遮住他的表情，他低声问：“你不是说那是无法现实的愿望吗？”
　　暮高傲地抬起下颚，冷哼：“让你说就说，吾这种尊贵的大妖怪就算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想要为你实现的话，就绝对会找到办法的。”
　　“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也可以为我实现吗？”他干净清澈的眼睛仿佛下一秒会涌出泪水，暮怔然的看着他，抓了抓自己的长发，轻轻一笑，“恩，就算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吾也会想办法为你实现的。”
　　“谢谢你，暮。”这句话比任何一个梦都要美好，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不可能存在于现实，“我下楼去吃饭了。”
　　“恩，”暮为夏目打开门，夏目刚刚走出房间，听见暮轻声对他说：“夏目，无论对手多么强大，吾可以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但是仅限于妖怪……”
　　夏目怔住，转头看向暮的时候，她已经把房门关上了，夏目想起来上次柴田找自己帮忙时候，暮曾对过他说过：‘吾是不能伤及人类的，不然连另一条尾巴也会失去。’
　　暮不能伤害人类，所以如果他参与这件事，她无法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但是，他真的可以装作没有看到有人类在肆意的伤害妖怪吗？
　　将房门关上后，暮躺在榻榻米上蜷缩起身体，夏目一定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理的，既然对方也是人类的话，应该不会对夏目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这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很讨厌，心烦意乱的连漫画都看不进去，竟然敢让她这么高贵的妖怪感到无能为力，夏目这个不听话的蠢蛋，傻瓜，大笨蛋……


☆、22跟踪与杀意【倒V】

　　猫咪老师跟在夏目身后；瞥了一眼二楼窗口，出声问：“你不准备和那家伙说一声吗？”
　　“暮……她还在睡觉；打扰到她一定会发脾气。”夏目加快脚步跑向昨天的森林；猫咪老师冷笑；“知道你独自行动，那家伙会更生气。”
　　“没有独自行动；”夏目转头对猫咪老师微微一笑，“老师你不是也陪我一起去的嘛，暮发起火来；老师可是‘共犯’哦！”
　　“什么？原来你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听那只蠢猫的唠叨吗？！”猫咪老师气愤地大吼；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跟在他们身后；它转了转眼睛，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抱歉，老师，因为暮似乎很反对我插手这件事……”
　　“就算她反对，你如果想参与进来，”猫咪老师故意加大声音，“她也一定会帮助你，没准现在她就偷偷跟在我们后面呢。”
　　“诶？”夏目吃惊地停下脚步，四处张望，“暮跟我们一起出来了吗？”明明他出门的时候已经很小心地没有惊醒她了。
　　暮躲在树上不敢大口呼吸，很怕被夏目发现，她早就猜到他一定会参与这件事，本来夏目和猫咪老师一起去森林，她还是蛮放心的。
　　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是除妖师，暮担心猫咪老师没有办法一边应付除妖师，一边保护夏目，所以才会偷偷跟着在他们后面。
　　“我开玩笑，我们继续走吧，夏目。”听见猫咪老师这样说，夏目收回巡视的视线，继续向前跑去。
　　躲在树上的暮微微拨开树枝，看到猫咪老师正对着她的方向露出怪异的笑容，“该死的白猪……”暮暗咒，这家伙一定察觉到她的气息，所以才故意这么整她。
　　“出来和我们一起走就好了，非要偷偷地跟在后面，”猫咪老师转了转眼睛，声音充满嘲讽，“莫非你最近在看关于跟踪狂的漫画？”
　　竟然敢这么嘲笑她，暮忍住立刻冲出拍死猫咪老师的冲动，对猫咪老师做了一个拳头的手势，表示等下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它。
　　面对暮的威胁，猫咪老师眯起眼睛，冷冷一笑，开口大喊：“夏目……！”
　　猫咪老师刚刚一开口，暮立刻双手合十表示自己错了，千万不要惊动夏目，她真的不想让他知道，她偷偷跟在后面。
　　“怎么了，猫咪老师？”夏目转过头，发现猫咪老师还在站在原地，对它挥了挥手，“老师，你怎么还在站在那里，快点跟上来。”
　　暮赶紧对猫咪老师摆了摆手，意思让它快些跟上去，猫咪老师亮出爪子，本想对暮说要用两条烤鱼贿赂它才行，发现自己的爪子做不出‘二’的手势，直接爪子一挥，说：“封口费——五条烤鱼。”
　　这只白猪竟然敢趁火打劫？暮按了按额头跳动的青筋，听见夏目催促猫咪老师的声音，只好露出一个OK的手势，看到暮同意了，猫咪老师得意地扭着屁｜股追上夏目。
　　看到夏目和猫咪老师继续向前走，暮安心地呼了一口气，又偷偷跟了上去，心里忍不住叨咕，都怪夏目那个大笨蛋，本来以为他会叫自己一起去的，没有想到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带着那只白猪就出来了。
　　如果被夏目知道自己跟在后面，他一定会以为她是在担心他的安全，才不是呢，她是出来散步，刚好和他同路而已……
　　“还是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啊。”夏目轻轻叹息，除了刚刚在河童那里得知，夺取妖怪血液的人是一个穿着和服的人类外，就没有打听到其他新的消息了，但是已经确定了，“夺取妖怪血液的是人类……”
　　“我和那只蠢猫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是人类了吗？”猫咪老师不以为然地回答，与撑着油雨伞的青年男子擦肩而过的时候，诡异的冷气划过它的背脊。
　　“老师，刚才那个人手上有伤痕，”夏目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是偶然吧，我昨天抓伤的，也是在那附近。”
　　没有听见猫咪老师的回答，夏目疑惑地低头看向猫咪老师，发现它正竖起绒毛防备地对着那人的背影，“我感觉到非常讨厌的东西。”
　　夏目怔然，回想起那天在佛堂被他抓伤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袭击妖怪的元凶，开口对猫咪老师说：“我去追他。”
　　“夏目，等等……”猫咪老师赶紧追上了去，那人可是散着令它背脊发凉的危险气息。
　　“真是的，等你这个小短腿追上夏目，他也许就遇到危险了！”暮从树上跃下，用手拎起猫咪老师放到自己肩上，“抓紧了，吾带你追上他。”
　　“快点，那家伙很危险！”猫咪老师紧紧抓住暮的衣服，暮冷冷一笑，“啊，不用你说，吾也能感觉得到……”刚刚那个男人很危险。
　　远远看到夏目正被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拿着匕首逐渐逼近，“来不及了，白猪……”猫咪老师还没清楚暮说什么，就被她拎着后腿狠狠甩了出去。
　　“喂，你这只蠢猫……！”猫咪老师愤怒地大吼，直直撞上了夏目身前的庞然大物，被撞倒的庞然大物又慢慢起身，准备去捡掉落在地的匕首时，猫咪老师散发出强烈的妖气，庞然大物在猫咪老师的妖气中化为纸屑。
　　“真是的，那只蠢猫，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竟然把高贵的我当皮球一样丢了出去！”听见猫咪老师怒吼，躲在树丛中的暮撇了撇嘴，她可没见过像它那么沉的皮球，铅球还差不多。
　　“诶……？”夏目疑惑地睁大眼睛看向四周，莫非暮也在吗？
　　“咦，你能看见妖怪啊，而且，还带了个非常有趣的东西。”低沉而优雅的声线夹杂着某种危险的诱惑，猫咪老师轻轻眯了一下眼睛，“你是谁？”
　　“还真是失礼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收起油雨伞，少了油雨伞的遮挡，夏目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他俊美的五官透着一股邪气，右眼被一道咒符遮盖着，墨色的长发被束在脑后，赤色的丹凤眼凝视着夏目说，“我叫的场静司。”
　　“的场？”夏目总觉的这个姓氏很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猫咪老师毫不客气地开口说：“让人火大的的场，据说是为了驱除妖怪，而把妖怪作为诱饵，还不惜使用绘月的异术。”
　　“除妖师，的场？”暮注视着的场静司的身影，她冰冷的表情似乎要凝结周围的空气，浅金色的眼睛慢慢转变为鲜亮的金黄色，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嗯？”察觉到异样的气息，的场静司看向暮藏身的树丛，暮立刻缩了缩身体，闭上眼睛用手指按住额角，冷静下来，她还不能确定这个人就是那个除妖师的后代。
　　看到的场静司似乎察觉到暮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