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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盘丝洞欢迎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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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知道的，我们刚来大都会没几天。”塔拉耸耸肩，“彼得？”
“啊啊，是！我们都听你安排！”彼得攥紧了衣服下摆。
他们被带到了一家小餐馆，店面不太大，但是装修很用心。重点是，饭菜的味道真的很香。
“这家店的东西味道很不错。”克拉克熟悉的同老板打招呼，转头领着他们找了个位子坐下，“老板人也很好。”
上菜的速度很快，是很地道的意大利菜，奶酪的味道很香。
“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对吧。”吃了两口，克拉克随口提到。
彼得险些被面条呛住，捂嘴咳了半天，又灌了大半杯水下去才勉强压住。
“啊，抱歉抱歉。”克拉克愧疚的给他递纸巾，“我应该等一等再说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一压下去，彼得便急匆匆问出声，“不过你放心，我们绝对，绝对没有说出去！”
塔拉瞥他一眼，不敢相信这人是怎样用出这种震惊的语气的。他就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表现的有多明显吗？那副追星迷弟的神态超人是要有多瞎才能看不出来啊！
克拉克也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等等，我以为这件事已经是默认的事实了？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不会说出去的，我相信你们。”
“呃，所以，你今天请我们吃饭，不是，为了这件事吗？”彼得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当然不是。”克拉克喝了口咖啡，“你们应该是参加完竞赛就要回去了吧，所以想着在你们走之前一定要请你们吃顿饭。”
他笑了一下，举起了咖啡杯：“看在我们上次合作默契的份上？”
塔拉率先举起果汁和他轻轻碰了一下：“这可是很了不得的夸奖呢。”
彼得也忙不迭的举杯：“太，太感谢了！”
克拉克挑了一叉子意面：“我稍微，你们知道的，打听了一下你们。”他看上去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们在纽约挺有名的。”
“我是沾了彼得的光。”塔拉戳起一颗小番茄塞进嘴里。
“我听说了，最亲民的超级英雄，纽约的好邻居蜘蛛侠。”克拉克压低声音调侃了一句，“很不错的名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称号被偶像念出来就有那么点儿羞耻。彼得通红着脸垂下头去，声音细细的：“没，没有。”
超人轻笑两声，放过了他：“你们的能力很像，我简直没见过比你们更默契的搭档。”
“那当然。”塔拉得意的扬起下巴，“我们……”她突然停住，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超人见她神色严肃，也正了正脸色，“是发现了什么吗？”
“啊……没有。”塔拉摇摇头，“只是觉得刚刚路过的那辆车有点儿，眼熟？”
她不自觉的追着那辆车驶离的方向看过去，好笑的又晃了晃头：“应该是我太敏感了，警车都长一个样吧。”
“警车？是出什么事了吗？”超人侧耳听了一会儿，“唔，看来只是在例行巡逻吧。”
他说完这句话，三人对视一眼，突然一同笑出了声，引得周围好几桌的客人好奇的偏头看向他们。
“这叫什么？职业敏感性吗？”塔拉咬着果汁吸管，笑的浑身都在抖。
“听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此骄傲一下。”彼得摁着额头，笑的像个漏气的气球。
“很少能在吃饭的时候谈论这样的话题啊。”克拉克也是一脸感慨。
“去趟洗手间，突然想起家里有事，东西落在之前的地方了……”塔拉掰着手指数，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理由越来越难找了啊。”
“我有时候会说突然想起来有篇稿子的截止日期快到了，但我还没写完。”克拉克举一反三，“你们大概可以换成论文？”
“哦，这个好！”彼得一脸“学到了学到了”的激动，摸出手机打开了记事本，“等等，我要把它记下来！”
超人还真就在那儿一条条给他数自己用过的理由，一时间，这张桌子上竟然形成了某种诡异的热火朝天的学习氛围。
塔拉被这两个人的幼稚震惊了。
“哦对了，”克拉克突然抬头，示意了一下桌上简简单单的三份意面三份汤，“我想我们大概都没吃饱？”
他自己说完，率先笑出了声。
☆、第四十三章
结账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儿小小的争执。
说是争执其实不大恰当； 具体情形可以参考削弱版无武力值加成的“我来付”经典场景。
放松下来的后果； 就是三人吃起东西来都有那么点儿没收住。塔拉还稍微好些； 那两位男士直接吃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板今天在举办什么“霸王餐”活动； 类似吃完二十盘意大利面就可以免单之类的。
总之场景很魔幻，服务员过来撤了好几回空盘子。到后来； 他们甚至都开始小声打赌看这桌最终会吃掉多少东西了！
老板说不定本来是想请客的，这么一遭怎么也被吓回去了。跟来打劫厨房库存似的； 塔拉都有点儿担心他下午的正常营业。
这不是一家小店应该承受的压力：）
等那两人一个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另一个喝完可乐以后，他们似乎也被自己的食量震惊了。不是有种情况嘛，跟好朋友喝酒，气氛好的时候，会喝下比平时更多的酒。嗯； 现在就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亏得是服务员保持着职业操守时不时来清理一下空盘； 否则恐怕这桌子也不用摆别的东西了； 光摞盘子就行了。
鉴于记者似乎并不是一个工资特别特别高的职业，克拉克·小记者·肯特也似乎并没有混到什么主管高层的位置； 两只小蜘蛛就有点儿心虚； 还有点儿愧疚。
因为太能吃，导致一顿饭的功夫让超人破产什么的； 总觉得是很难赎清的罪孽啊……
于是两个小的决定正式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好的，现在我们可以把镜头拉回最开始的那一幕了。
他们最初的打算是直接摸去收银台结账，用大家都懂的“去趟洗手间”的经典理由。
然而店老板并不配合。他在看到塔拉拿出钱包的下一刻，便微笑着拒绝了她。不仅如此； 他还从柜台里探出半个身子，冲超人喊了一嗓子：“嘿！克拉克！你的小朋友想偷偷付钱！”
塔拉：“……”你做人为什么非要这么绝。
克拉克立刻就站起来了，大步走了过来，彼得连忙跟上，想着就算可能性小到接近没有，他也许也可以稍微阻拦一下？
“塔拉。”克拉克用“超人式不赞同”的目光看了女孩一眼。虽然没多说什么，但两个小的都知道这是想都别想的意思了。
“至少AA？”彼得垂死挣扎，神色和语气都诚恳的很，“我们吃得太多了，请让我们出我们的那一份吧。”
塔拉也摊开钱包，把黑卡抽出来：“呃，我们有斯塔克先生给的旅游经费的。”她试探性的把卡往店老板手里塞，被老板一把推了回来。
我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克拉克耸了耸肩，轻松的笑了：“巧了，我也有活动经费。”他边说着，边结了账。
店老板的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仿佛他慢个一秒就要被塔拉抢了先似的：“给你打个八折，省的你的小朋友们要心疼了。”老板熟练的数出零钱，挤眉弄眼的调侃。
出了店门，克拉克好笑的拍了拍两个小孩的头：“你们都在想些什么？我还不至于连顿饭都请不起。”
“可我们确实吃的很多。”彼得看着蔫巴巴的，“我也没想到我会一下子吃这么多。”
“青少年就应该多吃一点儿，我在你这个年纪吃的比你多得多了。”克拉克安抚的揽住他的肩，仿佛他的食量是再正常不过的大小。
“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有活动经费的。”他笑起来的时候，蓝眼睛里似乎有水波在荡漾。
毕竟是有认定的配偶了的人，自认为遭不住的塔拉冷静的别开了视线。她是只忠诚的蜘蛛精。
“你也有？”彼得抬起半张脸，“你也有一张黑卡吗？”
“唔，算是吧。”超人点点头，“你们知道的，蝙蝠侠很有钱。”
他想了想：“其实准确来说，可以归为拯救世界的工资。”
“所以斯塔克先生给的黑卡也是我们的工资吗？”塔拉摸摸钱包。
……不，我想那确实是你们的零花钱。
对那位和韦恩可以说是齐名的富豪的性格，超人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更何况这两位土豪其实是有一点类似的——他们都喜欢给予他们贫穷的小伙伴们一些金钱上的“小小”帮助。
一直把两个小孩送到酒店，克拉克这才挥手同他们告别。至于他是乘公交还是直接找个角落换装飞走？这种小问题大家默契的藏在心里想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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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午的机票，大概是想着让亲爱的同学们能够第二天就继续投身于快乐的学习中去。
用心良苦，令人感动。
不同于来时的好奇心泛滥，这回塔拉一上飞机就往彼得肩上一靠，睡着了。她甚至还有样学样的给自己戴了个眼罩，又围了个小毯子，仿佛她真会因为一个飞机的空调着凉似的。
塔拉美名其曰全身心体验普通人类的生活，融入社会。然后在睡着的五分钟后嫌弃的扒拉开了毯子。
彼得在这一刻展现出的身手之灵敏简直令人动容。他硬生生保持着右半边不动，左手指尖一勾，在那块可怜的毯子即将落地前抢救了回来。
但这注定是一块用不上的毯子。一个严格意义上是标准的冷血动物，还是个成了精的，就是把她直接丢南极的冰窟窿里，她想觉得冷，估计都不太容易。
至于彼得？身为一名被蜘蛛咬了以后变异的高中生，他不仅没变成冷血动物，反而体温还越发高起来了，基本就是个移动的火炉。塔拉为此还怨念了很久。所以事实上，蜘蛛精小姐能不嫌弃她亲爱的“枕头先生”热就已经能算得上是真爱了。
隔了个过道的学姐就眼睁睁看着彼得一把“掀掉了”盖在塔拉身上的毯子，还把它塞进了前排椅子背面的网兜里。
莫名其妙被学姐瞪了一眼的彼得：？？？
弱小、可怜、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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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就忧心忡忡的预想过很多种可能，但真正见到哈利的时候，两个小伙伴还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
他们并不是在学校里见到哈利的。
实际上，下午大巴是直接开回到了学校的，校长迫不及待想让其他学生见见这些给学校长脸的天才们——他们这次的名次确实很好看。
两人这时候就跑去班级里看过，想着起码先见哈利一眼，跟小伙伴聊上两句，估计一下他的状态。他们这几天可担心的很。
然而他们并没能如愿以偿的见到他们年轻的总裁小伙伴。问了其他同学，也只得到了一个“身体不适，回家休养”的理由，更具体的就一问三不知了。
东西往家里一丢，两人换了制服就出门了。这个生病休养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两人是一秒都等不及。
奥斯本大楼却也没人。
总裁办公室里分明还残留着生活气息，衣柜里也依旧挂着衣服，桌上摆着没处理完的文件，咖啡……
咖啡像是被谁失手洒了，地毯上好大一片，桌上那个咖啡杯外壁上还沾着咖啡渍。
“不在这儿，确实不在。”彼得绕着这一层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看着像是匆匆忙忙就走了，是遇上什么急事了吗？”塔拉盯着那只咖啡杯，死死皱着眉，“难道是被人威胁了？”
“怎么说也是在奥斯本大厦……”彼得没继续说下去，烦躁的拍了拍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诺曼·奥斯本那边怎么样？”
“这两天都没什么新消息，”塔拉边接话，边通过那边的蜘蛛“看”过去，“还是在实验，诺曼·奥斯本也一直呆在他的房间里……等等！”
塔拉面罩下的眼睛突然睁大，像是不敢置信似的要看得更清楚一点：“那是……哈利？天哪……”
塔拉深深吸了口气：“我们要去一趟奥斯本宅了，哈利在那里。”
“哈利怎么会跑到那儿去？他不是和诺曼闹得很僵吗？”彼得扭头看他，担心的摸摸她的头，“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感觉不太对劲。”
“哈利他……”塔拉抿抿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自己看吧……做好心理准备。”
说来有点儿好笑。之前心心念念要探索奥斯本老宅内部秘密的时候，两人纠结多次，最终也谨慎为上，一步都没有真正踏进过内部。这次为了哈利，他们倒是一点儿犹豫也没有了。
到底是多日来一直借着蜘蛛的眼睛观察内部情况，两人把这儿的安保系统摸的怕是比真正的主人还熟。
大部分的安保力量都在地下的实验室那边，剩下的又分出一部分守在老奥斯本那儿，其他的再分分，其实也不剩什么了。
两人紧贴着屋顶攀爬，快到书房的位置才停下。这里距离老奥斯本的卧室最近，也是最后一个守卫相对松散的位置。
通风管道轻而易举的容下了两只身形纤细修长的蜘蛛，他们指掌间的软刺使他们爬过时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再近就容易被发现了，好在他们敏锐的感官足以支撑他们在这里听清全局。
他们实在无法放心在遥远的地方单纯的注视着这里的事态发展。别开玩笑了，哈利可在这里呢！让他们放小伙伴一个人呆在酝酿着的奥斯本老宅里？绝对不行！是他老家都想都别想。
诺曼·奥斯本可不是什么疼爱儿子的好父亲。
☆、第四十四章
“遗传病？你管这种东西叫遗传病？”是哈利的声音； 颤抖而嘶哑； 完全不像他平日里柔和的腔调。
“奥斯本； 每一个奥斯本都活不过四十岁； 你以为是因为什么？”光是听诺曼·奥斯本的语调都能想象出他阴沉的脸色。
“可我还年轻啊！这种，这种恶心的东西！”哈利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通风管道里的两人都死死咬紧了牙根，力道重的几乎能尝到血腥味。
“凭什么？凭什么是我？！”由东西摔碎的脆响； 还有什么轰然倒地。
“我难道就不想活着吗？”诺曼像是竭力压制着怒意； “我一直，一直都在想办法！”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儿，随后是哈利低沉的声音，“那你的办法呢？”
“那些该死的！没用的研究员！”诺曼的咆哮声震得管道都似乎抖了抖，“我投了那么多钱！只会告诉我失败、失败、失败！都是一群废物！”
他粗重的喘息着； 像个破旧的老式风箱：“不过也不是没有进展；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狡猾和贪婪的气息； “蜘蛛侠，还有那个新出现的； 他的女搭档； 他们的血液里藏着我们的解药。”
“蜘蛛侠？”哈利听起来有些错愕，“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跟你解释也没什么用； ”诺曼敷衍的略过，“你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就行了。”
“只要拿到蜘蛛侠的血液……”诺曼粗哑的笑起来，像是年老的捕食者缓慢的露出丑陋的獠牙。
哈利没说话。
“血液？”塔拉做着口型，指了指彼得； 又指了指自己，很困惑的模样。
彼得也摇摇头，他隐约有个大致的猜测，但并不太确定。
突然传来诺曼剧烈的咳嗽声，撕心裂肺的，叫人怀疑他会不会下一秒就一口气上不来。
哈利还是没说话。他像是语言系统短暂的失灵了，除了略显急促的呼吸，安静的几乎要让人忽略掉室内还有他这么个人。
诺曼咳了一会儿，渐渐停了，随后是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他缓了好一会儿，呼吸声很沉：“找到蜘蛛侠，把他的血液带回来，”他喘了口气，“这是为了我和你的命，儿子。”
哈利依旧是沉默。脚步声、关门声，他走出了房间，这才很是疲惫的叹了口气。
彼得和塔拉有些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应该在这时候出现了。如果是没穿着紧身衣的彼得和塔拉，他们当然是毫不犹豫就会凑上去的，安慰自己的小伙伴需要什么理由吗？更何况他们的小伙伴现在正需要陪伴。
然而他们现在穿着这身紧身衣，他们是蜘蛛侠和蜘蛛女，他们在哈利那里，恐怕只是见过几面的熟人而已。而眼下这种事，他们很显然不会是哈利愿意分享的对象。
于是他们最终只是默默隐藏在阴影里，一路护送着哈利魂不守舍的回到奥斯本大厦，确保他不至于因为现在这副状态出点儿什么小问题。
紧接着这两人才长舒了口气，迅速找了个临近的巷子换回了衣服。
“谁？”听到敲门声，哈利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我不是说了别让人上来吗？”
“所以我们是偷偷溜上来的。”塔拉说的一本正经。
“嘿，兄弟，你不能让我们大老远跑回来却连你一面都见不上。”彼得也跟上，“所以，认真的？你还不开门吗？”
“啧，你俩不赶紧回家躺着去，跑过来干什么？”哈利翻着白眼开了门，“进来吧。”
他苍白了很多，脸色显出些青白的色泽，眼底的黑眼圈重的令人心惊。他人本来就瘦，如今更是瘦脱了形，简直不敢想象怎么能有人在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脖子上缠着厚厚的围巾，大衣空荡荡的，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跑似的。而他竟然还在微微的发抖，像是冷极了。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是怎样一副模样，哈利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怎么，吓着了？”他尝试着开个玩笑缓和气氛，“事先说明，我可没去吸/毒。”
“……”沉默了一会儿，塔拉撇撇嘴，“你简直像个僵尸，顶多比僵尸灵活一些。”
“嘴这么毒？”哈利睁大了眼睛，“彼得，你不管管你女朋友？”
彼得眨眨眼，像是才反应过来，脸上迅速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哦，你知道的，塔拉可不归我管。”他停顿了一下，耸耸肩，“而且说实话，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嘿！”哈利锤了他一下。
凸起的骨节贴上肩膀，彼得差点儿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生病了？”塔拉接了杯热水，不容置疑的塞到哈利手里，“喝。或者捂手。”
随后她又翻了两瓶可乐出来，丢了一瓶给彼得，手指微微用力打开了自己那一罐：“说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她垂头喝了一口。
哈利愣了一下，下意识去看自家兄弟，却见彼得有些慌乱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切，”哈利嗤笑一声，“你们俩还真是不会演戏。”
他摇摇头，声音很轻：“像刚刚那样不好吗？”
“怎么可能像刚刚那样啊……”彼得小声反驳，摩挲着手里的可乐瓶子。
塔拉勾着可乐的吊环，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一言不发。
这仿佛是什么木头人比赛，看看谁能坚持的最久。方才轻松的气氛像是阳光下的泡泡，脆弱的只是吹了口气，便噗的破了。
“……”哈利盯着水面，上面隐隐约约映出他瘦削的有些可怖的轮廓。他身体紧紧绷着，却像是一根下一刻就要断裂的弓弦。
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几分钟，几十分钟？这场漫长的无声的拉锯终止于哈利陡然松懈下来的后背。
他仰面靠在沙发上，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真是服了你们了。”
“算了，都这样了，告诉你们也没什么。”他泄气的抓了把头发。
“我确实生病了，遗传病，从那个老家伙身上流过来的。”哈利搓搓脸，下意识揪着垂到胸口的围巾下摆，“到目前为止……”
他这句话说的很艰难：“还没有解药。”
“呃，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你知道的，任何事。”彼得听他亲口说出口，微微松了口气，放下了可乐瓶子，急切的开口。
“你们？”哈利的神色里混了几分错愕，“奥斯本的实验室都没解决的……”
塔拉打断了他。她短暂的笑了一下，面色柔和下来，“任何，任何你能想到的，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哈利的眼里似乎有什么亮了一下，但光芒又很快熄灭消失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包括蜘蛛侠的血液吗？”
“唔，也许呢？我们在斯塔克工业实习，大概可以拜托斯塔克先生联系一下蜘蛛侠？”塔拉屈指敲敲桌面，“嘿，别这副模样，这个屋子里坐着三个天才，有什么是我们解决不了的？”
彼得在旁边点头：“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把你的情况告诉斯塔克先生吗？”
哈利笑了，他捂住脸，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去：“看在你们要联系蜘蛛侠的份上？”
——————
又陪了哈利一会儿，他们回了塔拉的公寓。
“真的要给哈利我们的血吗？”彼得有些犹豫，“其实我觉得这没用，斯塔克先生分析过我的基因，说是我本来就有一段跟别人不一样，蜘蛛毒素才会导致我变异，而不是致死。”
“给他注定要失败的希望，真的好吗？”彼得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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