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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大圣食用指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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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与听幽不一样的风情,但丹青一直在想,穿着翩翩白衣的听幽看起来怪怪的,从头到脚都是怪怪的。又或者说,闻秀用着这副身子,本来便是怪怪的。
从小到大她当然没少因为贪吃闯祸。每次打破人家仙君的玉碗或者撞碎人家的花瓶,都是听幽面无表情地一再赔礼。导致丹青至今见到如竹叶般湛清碧绿的东西仍然会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可现在仍是这副身子,一切都不同了。
丹青愣了许久,睫毛已是微湿。她假装困意来袭而揉揉眼睛,十分抱歉地耸肩道:“现在好像没有爱吃的毛病了。吃什么都感觉没胃口。”
她说的是实话。屋里这位所谓御厨的厨艺的确很不错,光是闻味道她便能确定这件事。但没有食欲也是事实,总不能叫她抓了东西硬往嘴里塞吧?
闻秀的面色立即沉了下来,他垂着如画中仙一般温文尔雅的眉眼,犹豫了好久,抬起眼帘道:“方才是去了五行山吗?”
谈不上讶异,但丹青的脊背明显一顿。闻秀是个细心的,当然会观察到她表情与心情的变化。只是如此直白地问出口,叫她有些难以回答。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做到了在没有师哥的督促下也能勤奋修炼,做到了即使面对天下间难得的美食也毫不动心,做到了挨了那猴子一棒还能天天记挂着他是不是寂寞。可唯一一样她始终都做不到的,便是坦荡。
闻秀的事,她不敢与师哥说。女娲石肉身的事,她不敢与孙猴子说。而她喜欢孙猴子这件事,她不敢对闻秀说,甚至不敢对自己说。
一千多年了,她未免太笨拙了。
闻秀望着她有些伤神的侧颜,心也跟着凉了下来。他没有再问问题。
但他十分确信地说:“你喜欢他。”
“我没有。”丹青握着茶杯的手加了些力气,肌肤蹭过陶瓷的感觉明晰在指尖。
她忽地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意识到自己对这句喜欢无法坦荡,却丝毫不知悔改,甚至在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矢口否认。可闻秀说的是“他”,并没指明是孙悟空还是听幽,又或者是天庭人界的任何一个人。
“丹青,你是在骗谁呢?千年光阴,我藏匿你眼中,你与他说过的每句话,做出的每个举动我都比你自己更清楚。”闻秀挑着嘴角,仿佛在诉说着天大的笑话一般,道:“你救他,可以说为了他的肉身为了蟠桃王为了什么都可以。那梦中亲他呢?”
责问至此,他已比方才激动许多:“为何他亲你你便不会躲!”
周先生已经做好了一盘米分色的甜糕,看起来加了核桃仁、蜜枣、紫薯与芝麻。都是她喜欢的东西。那个胖胖的凡人颤颤巍巍地端着小小的碟子缓步走到石桌旁。周遭气氛冰冷得可以,他不知该不该放下自己的杰作,于是就这样一直托着那个盘子。
闻秀重重地呼了口气,拿了一块软糕递到丹青面前:“吃了它。”
丹青直愣愣地看着那块软糕,恍若视它为最狠辣的□□。
闻秀眯着眼睛细细地望着她,眸子里的神色从期许变为了憎恨。
“我说吃了它!”闻秀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之迅速叫丹青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她几乎是瞬间便落入他怀里,一块软糕也随即硬塞进嘴中,噎得她直接流了眼泪。
箍着她腰肢的手使了极大的力气,丹青的侧腰被他掐得生疼。那块不大不小刚好会塞满她嘴巴的软糕刚刚进嘴,闻秀便用掌心捂住她的嘴巴,强行让她咽下去。
丹青终于忍不住,弯下身子哇的一声吐在了地上,干呕了好一阵子,好像要把整个胃都呕出来一样。
一旁的厨子被此景吓呆了,大张的下巴说什么也合不上。
丹青弯着腰,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置,只剩下恶心。
闻秀依旧箍着她的腰,力道却柔了几分。他拽着她,右手跨过她的肩膀把她按回自己怀里,又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这亲昵的动作带着浓浓的依赖感,他抽了抽鼻子,在她耳边轻语:“青儿,对不起。”
丹青抬手用纯白的袖口将嘴角的污秽抹去:“别叫我青儿。”
他抱着她停顿了一会儿,兀自松开了手,摇晃着身形往山门走去,边走边在嘴中喃喃低语:“你变了,你变了——”
丹青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裙角尽数粘上了软糕的残骸。
厨子终究是善良,弯腰把丹青搀了起来。
闻秀再次回来已经是六天之后。丹青一直卧床,连水都不愿喝一口,六天里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
闻秀从山下给她带了许多新衣服,一水儿是她喜欢的白色。还有些香包吊坠儿,都是凡间女子喜欢的物什。
他坐在床边给她讲每样东西的用处,她却只黯淡着眸子,甚至不愿扯扯嘴角附和一声。
讲了半个时辰,他终于被磨光了耐性,将她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怒道:“那孙悟空便就这么好吗,让你茶饭不思地想他!”
丹青苦笑一声:“他不好。他浑身是毛,性子孤傲得很。动不动就爱发脾气,还动不动就要抄起那金箍棒打人。”睫毛再次被泪水浸湿,她低声道:“你知道吗,他那棒子打人可疼了。他一点都不好。”
闻秀拧紧了眉头望着她,抓着她的衣领让她保持跪在石床上的姿势。
“他一点也不好,可我就是想他……”她泣不成声,每一滴泪都好似毒液,侵蚀着闻秀的心。
“鬼迷心窍!”他再次捏着她的后脑狠狠亲了上来。
太多天没吃饭,她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因为哭了太多次,嘴里又咸又苦。而闻秀身上的荷香霸道地窜进她的鼻腔,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想到那日在兜率宫上空驾云吻她的孙悟空,此时,阵阵的恶心便从肠胃冲向脑际。
丹青狠下心照着他的舌头重重咬了下去。
闻秀怒不可遏,顺手凝起三寸冰锥便朝她的脖子抵了上去。
冰凉的不知是冰还是血。丹青仰着头看着满面杀气的闻秀,只觉得时空都出现了交叠。
五百年前的某一天,她也是拿着这样的冰锥抵着头狼的喉咙。
这算是报应吗?
闻秀终于将那冰锥丢弃,朝着石壁重重地就是一拳,紧接着催动身法瞬间不见。
丹青颤着喉头舒了口气,缓缓从石床迈步走了下来,走到周厨子身旁,道:“还有吃的吗?”
脖子上的伤口不深,却很长,一直在往外渗着细密的血珠,最后连成一滴触目惊心的血,顺着白皙的脖颈流进衣服里。
她提着大大的食盒轻盈地落在五行山下,款款地往被压的石猴走去,笑靥如花:“孙猴子,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孙悟空咬着牙本能地便想开口赶她走。可望见她纤瘦了太多的身形,和脖子上扎眼的伤痕,那些恶毒的话语便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口。
她将食盒放在地上,一盘盘地把小点心端出来,如数家珍。
孙悟空没吃,垂着头望着那些点心发呆。
她也不逼他,只在他身旁靠着五行山的山体慢慢坐下,将后脑也搭在了石壁上。
两人沉默了好久好久,又是孙悟空率先忍不住开口:“你这是干什么?”
“陪你啊,陪你等那位有缘人。”丹青轻描淡写,脸上是五百年来少见的和煦的笑容。她歪着脑袋望着树上的果子,一边猜测着哪一个会是甜的,哪一个还没熟透,一边说道:“你再打我一棍子消气也好,再五百年不理我也罢,我便赖在这不想走了。”
他又如何会再打她?
孙悟空捏着拳头,余光瞟了瞟她,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
她偏过头看着他,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明媚可人:“你便不怕我药死你吗?”
“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孙悟空将点心尽数丢进嘴里,却仍旧耷拉着嘴角,道:“这样什么也弥补不了。”
“我从未想过要弥补你。”丹青抱着膝盖将下巴搭在膝头,在地上轻轻地划拉着齐天大圣四个字:“我只是在做想做的事情。活了一千多年,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日子太少了。谁欠谁,谁对不住谁,哪是这样容易便算清的?互不相欠说得容易,可心里的不甘与执念,又哪是说放下便放下了的?”
她抬着眉头说得诚恳。孙悟空在脑子里搜寻了一番,他好像从未见过她如此诚恳的样子。
“丹青儿,你知道,再信一个人,很难。”
下定决心很容易,可做起来也很难。
尤其是她这般楚楚可怜地来找他的样子,几乎是瞬间便将他要与她一刀两断的想法瓦解了。他多希望她再露出些马脚,让他坚定自己只是一直在被利用这件事。
这样她便不会再被他连累,他也不必再有羁绊。羁绊这样的东西,尝过一次便够了。
他苦笑,又拿了块点心放在嘴里。
☆、第61章 丑陋的胎痕
“你不必信我。”丹青靠着五行山,不停地左右摇着头,轻声道:“我只陪你等到你的有缘人,到时候就会走。”
言罢,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红色的绸缎料子,还挂着几缕香穗。这是闻秀从山下带来的,他带了那么多好玩儿的,只有这一个是用得上的。她从里面取了一根针,拿着剩下几捆线在孙悟空身上比了比,最后挑了个与他衣服最相近的颜色,倒了长长的一段用牙齿轻轻咬开,穿针引线:“我帮你缝衣服吧。”
她从没做过这些,缝得难看得紧。望着那丑丑的针脚,她不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没有哪家的山大王这么倒霉了,被人骗去天庭又被压在这五行山下,身旁只有个不算压寨夫人的陪伴,却连个衣服都缝不好。
孙悟空望着她专注的侧颜,眼角一向刁钻的神色都不禁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他垂下眼帘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又注意到她衣服前襟那一小块血污。似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划破,伤口已不再渗血,只留下长长一道猩红。他的嘴角垂得更低,哑着嗓子道:“脖子上的伤怎么弄的?那个闻秀——”
丹青根本没想到他还会来关心这些,神色一僵,动作也跟着顿了顿。她皓腕一翻,将细针自他衣裳底下穿引而出,复又笑得和煦:“这个呀,吃糖饼烫的。”
孙悟空撇撇嘴,虎牙若有似无地搭在下唇。丹青偷偷用余光去瞟他,却看不透他。她也不想看透。不被拒绝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几个磨破的地方都缝补好,她俯身低下头去咬断线头,孙悟空不自觉地往后躲了些。丹青心里一凉,飞快将线咬断,把针收进针线包里。
孙悟空偏过头托着腮帮子摆弄一旁的花花草草,好似在掩盖已经红了脸的事实。
阳光洒在他刀刻般的侧脸曲线,将那僵硬的表情镀上一层温柔。
守在他身边,好像吃果子都会变得香甜一样。丹青吃睡都在五行山底,匆匆已是五六天。
这天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远心潭水上,夏末的风终于见得一丝清凉,幽幽卷起一片花香。
还在夏天的尾巴,就有绿绿的叶子提前从树上飘落,被风吹着在地上翻动。丹青穿着白白的裙子一蹦一跳地在地上捡叶子,只捡最绿最好看的,捡了厚厚一把。她拿着那叶子炫耀似的冲孙悟空摊开掌心:“大圣,要不要玩儿叶子牌?”
逆着光,孙悟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脸上挂着的隐隐的笑胜却了五行山下所有的美好光景。
身后忽现充盈的仙气,丹青回过头,望见玉时一脸担忧地驾云而来。丹青被那忧心忡忡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她知道,大概是有了什么坏消息。
“师姐。”玉时收了神通,草草望了孙悟空一眼,道:“玉帝有命,降七十二根镇妖钉于妖猴孙悟空,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丹青大惊失色,忙一步挡在孙悟空身前,道:“佛祖已罚了他五百年,玉帝为何忽然再加刑罚?”
“大抵是谁进了谗言,叫玉帝重新想起此事。祸乱天庭藐视天规可不是小事。玉帝何时想起来怕都要气得牙根痒痒。”玉时又扫了一眼满不在乎的孙悟空,转过头凝视着丹青。
说话间,丹青双手掐诀又要驭冰障出来。
“丹青儿,你给俺闪开。”孙悟空见状立即出言阻止。
玉时叹了口气,抓着她的右手把她拉到一旁,以只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师姐,你又想重蹈覆辙吗?一副好好的身子被你糟蹋成这样,还想替他受刑?”
“不然我能怎么办?”丹青高高地蹙起眉头,腕上使力就想把玉时的手挣脱开。
玉时仙根稳固,自不是勉强才能维持人形的她所能撼动的。她环顾左右,故作神秘道:“玉帝不知佛祖心中所想,估计是怕这孙悟空快出来了,等他一出来,玉帝便再拿他没办法。你何不尝试揭了那六字真言放他出来?”
“我……”丹青抬头瞧了瞧万全看不见顶峰的五行山,担忧道:“五行山法印加持,寻常精怪碰到都会受伤,我又如何能驾云而上去摘那六字真言?”
“你怎就那么肯定自己不是他的有缘人?”玉时撇嘴,道:“依我看,皇鲤一族本是西天佛祖座下生灵,说不准能揭下法印,与其在这违抗玉帝旨意不如上山一试。”
玉时这话说得有理,丹青又思忖片刻,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正在这时,闻秀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想放出这妖猴,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他身形已至,揽着丹青一个旋身远离玉时,紧接着死死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好好的洞府你不住,三天两头跑这五行山做什么?!”
丹青吃痛,紧皱眉头不与他多言。
“放开她!”孙悟空捡起地上一颗石子用力朝闻秀左眼打去,却被他轻易接住。
“孙悟空,你落魄至此,竟还当自己是大闹天宫的英雄吗?简直可笑。”闻秀冷冷挑起嘴角,箍着丹青又朝他走近几步,道:“被五行山封住几乎全部法力,这滋味儿如何?”
孙悟空怒意大盛,僵着鼻子道:“她算计俺老孙一千多年,就为了救你,如今这副面孔未免太过狼心狗肺了吧!”
“齐、天、大、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闻秀将丹青揽进怀里,只把她的后背留给孙悟空,边抚着她的腰椎边一脸回味道:“你可曾见过她光滑的脊背?原本清透如羊脂白玉,却因你狠心一棒留下一道长长的丑陋的胎痕。她待你不薄,虽是算计了千年,最后却因不忍心主动收了手。你这般对她,竟还敢说我狼心狗肺?!那你呢?又当如何?”
“混账!”
孙悟空掏出金箍棒变大挥去,闻秀拉着丹青迅速腾翔空中。
她不知他是何时褪了她的衣服看她的身子,一时羞愤难当,抬手便要打。闻秀捉住她的手腕,一个定身咒加在她身上:“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后背那道长长的胎痕,是金箍棒留下的印记。暗红色的,丑得要命!”
“丑又如何?”丹青自嘲似的苦笑一声,道:“长得漂亮能有什么用?不过能装纯良欺骗别人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瑶池里,我那些长得漂亮的同类都死了。”
孙悟空哑然,心里像被几万把尖刀同时戳着那样疼。
闻秀再无话说,冷哼一声夺路而去。
玉时心道不好,立即驾云去追。然而闻秀跑得太快,到层云中须臾便没了踪影。她愤愤地咬了咬牙,一跃回了天庭。
孙悟空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太阳穴因咬紧的后槽牙而微微凸起。金箍棒在右手翻转便是一个棍花,咣咣咣砸在五行山上。但诚如闻秀所言,五行阵法封住了他大半法力,连将金箍棒再变大一些皆不得法。
“岂有此理!”双手狠狠砸地来宣泄,孙悟空拿身上一座大山毫无办法,摸了摸她刚给他缝好的衣服,重重出了一口粗气。
东胜神州花果山,一众猴子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纷纷跑回水帘洞中。广袤的东海下浪涛暗涌,富丽堂皇的水晶宫正殿内,四海龙王正焦急地商量着对策。敖烈站在门外等候,边运真气于耳上听着海底动静,边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近十日过去,对于争议仍没达成一致,四位龙王早已焦头烂额。
“大哥,我看还是禀告玉帝吧,此事决计不能再拖了!”南海敖钦捶胸顿首:“再拖便要酿成大祸了!”
“不可!”西海敖闰上前反驳道:“当初进言说皇鲤一族夺尽四海灵气的是我们,承诺即使皇鲤绝迹亦能看守住封印的也是我们。现在皇鲤一族死得只剩一个了,上奏岂不是自打自脸?”
北海敖顺连忙点头,道:“说得是。当初谁也没想到离了皇鲤那结界居然这样快便要被冲破了。若是上表玉帝,等这事情过去恐怕龙王宝座就要换人了。”
三位龙王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敖顺是个急性子,上前拉着敖广的袖子道:“大哥,你倒是说话呀!”
敖广沉默许久,终是扼腕叹了口气,喟然道:“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事,派人去结界处查探一番,若是结界碎裂得不严重,则以四海龙珠先行填补,再作打算。”
“大哥说得有礼。”三海龙王互相点头称是。
敖广颔首,又叹息道:“只是近年来龙族被迫卷入东西天的争斗,骁勇善战的都被调遣离家,实在没有合适人选。”
“若是摩昂贤侄仍在身边就好了。”敖顺望了望敖闰,似是话里有话般感慨:“龙兄好福气,两个精明能干的儿子仍在身边,不似我们,到老了还要骨肉分离。”
☆、第62章 你可以叫我妖
敖闰脸上一僵,心中知道敖顺是想让他挑个儿子前去打头阵。只是同为亲生骨肉,如此这般又哪里舍得?他假装听不懂敖顺的话,道:“是啊,摩昂那小子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真叫人着急。”
“敖烈不是还在门外候着吗?”敖钦微挑嘴角,道:“贤弟可不能偏爱幼子,事事交给长子去做吧。如今四海紧缺人手,也是该让敖烈贤侄历练一番了。”
三海龙王一齐施压,敖闰万分无奈,只好着人宣了敖烈进殿与他说明缘由。
敖烈年轻气盛,得了此令自是意气风发胸有成竹,提枪便往东海海底那震波来源行去。愈往海底行,水温倒越是沸腾起来。敖烈施了个寒冰咒,定了定心神,毫不松懈地下潜。
与想象中的不同,他本以为地下封印着的是世上极端妖邪之物,可直至来到目的地,他都没感觉到有任何的妖魔气息。只是在泥沙清澄的海底,出现了一丝一缕的裂缝,那裂缝外荧荧惑惑地闪烁着光亮。
他松下心防,走过近前去查探。
“敖烈,你来了。”一个年轻而平淡的声音自那裂缝传来,说话的人好似等待故友一般等待着他。
敖烈一怔,迅速提起手中长/枪一个弓步保持攻守之中的姿势,厉声道:“你是何人,怎会知我名姓?”
“敖烈莫慌,第一次从你长兄身后站出,独自完成你父王的指令,还是愉快些好。”那人的声音缓缓从地下传来,具有极强的蛊惑性。
敖烈将他的声音摒弃在双耳之外,道:“你怎知我龙宫情形?”
那人轻笑出了声:“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得多。诚如几位龙王所言,你长兄摩昂太子骁勇善战年轻有为,是龙族小一辈难得的英豪。你自小便被交给大哥照顾,读书写字、舞刀弄枪皆是他一手所教。然而他为人严厉,常因你达不到他的苛刻要求而重重罚你。我说的可对?”
敖烈拧紧眉头,脚下跺地,海底立即颤动一番:“莫要再蛊惑人心。你尚未破界成形,我四海龙宫定会将你永封在此地。”言罢,他收了枪便要返回东海龙宫。
“为何如此来去匆匆?想必若来的是摩昂太子,定不会如你这般急躁。”那人的激将法使得极好,敖烈已濒临发怒边缘。“无论你如何努力,也赶不上你长兄。在长辈的偏爱下,这种羡慕与钦佩酝酿出了隐隐的妒意,在体内丑陋地生根发芽。你喜欢这种感觉,把他当成目的,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赶超他。”
“住嘴!”敖烈回过身,长/枪已直指那裂缝。
清灵的男声并未停止:“然而鼍龙污蔑摩昂善于做作伪装,一心只想夺龙王之位时,你还是忍不住出手伤了他。因而你愈加痛恨摩昂,更是痛恨自己,你恨自己不能泯灭了心中对他的那份崇敬。”
“我叫你住嘴!”敖烈一招双龙出海,长/枪撕裂那缝隙,一股巨大的力量破土而出,整个东海都跟着震荡起来。“你到底何人,为何出言相讥!”
那声音却愈加渺远:“你可以叫我妖。”
感知到巨大的能量传来,被绑在石凳上的丹青与五行山下的孙悟空皆是一怔,一齐朝东方看去。
“在看什么?”闻秀终于从她对面的石凳上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扳正她的下巴。
自从五行山下把她掳走,他便将她捆了个严实,丢在石凳上晾了一下午。
丹青也平静得可以,始终垂着眼帘等他先开口。她心知有事情发生了,却又不愿与闻秀提,于是继续沉默不语。
“你就这么喜欢那猴子吗?”闻秀高高在上地望着她,表情虽然平和淡然,语气却隐隐含威。
丹青抬起头望着他的眸子颔首:“是。”
他神情顿了顿,似是有些愣怔。须臾,那愠怒的感觉再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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