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楼之贾琏翻身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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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你觉得贾琏的能耐如何啊？”
　　贾赦目瞪口呆，“你……”
　　“大老爷这又是不信了，不过且等着看呗，而且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只可惜你已经没法挽回咱们的父子情了，毕竟人心也是肉长的，老爷如此不信任贾琏，贾琏又如何能交心呢。”
　　“哼，我贾赦还要靠你不成？你倒是说说看，你能有什么好消息，我看，不过是有巴结上什么死太监，或者又赚了个几千两罢了。”
　　王熙凤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大老爷是如此看待二爷的？咱们二爷可远比你想象得厉害，你不敢针对二房，咱们二爷可没少做，不仅做了，还做得漂亮，不然你觉得元春是怎么突然失宠的？还有宁国府，大老爷不觉得宁国府如今跟荣国府关系并不亲厚吗？”
　　“是啊！”贾琏微微一笑，“贾珍对您可还有往昔的亲切？就说今天这事吧，他们宁国府才几个主人，卖得菜分一半给荣国府又有什么关系，可他做了吗？就是做了个表面功夫而已，大老爷想想，若在往日，他想巴结王子腾，能不更仔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宁国府已经跟王子腾闹翻了，王子腾已经完全站到太子殿下对立面去了，宝钗想入十七皇子府的事情，是我捅给宁国府的，宁国府帮着太子证实王子腾的异心，不然老爷以为，太子怎么突然对元春失了兴趣，而元春对王子腾也没了用处？”
　　“你……你都干了些什么，元春能做上太子妃，对你只有好处！”贾赦听得肝火都出来了，恨不能砸死这小畜生，他竟然还敢当着他面说，还敢在他面前如此得意。
　　贾琏终于收敛了情绪，冷漠得张口，“我干了什么？我就是想让荣国府安分点，元春那草包个性，当上太子妃也是个祸害而已，我贾琏不需要裙带关系。”
　　“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又没能耐考上科举的孬种而已，有本事你不靠荣国府的人情去做官啊！”
　　“孬种？”贾琏冷冷一哼，“大老爷才是孬种，我贾琏不是，正好今日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贾琏我考上进士了，不日就能做官了，大老爷觉得如何啊？”


第57章　贾琏vs贾赦
　　“你说什么？这种事能乱说吗？你怎么可能考上进士！你不会是孝期参加了考试吧。”
　　“孝期能参加考试吗？”王熙凤冷冷撇嘴道；　“审查都过不去，二爷这是去找死吗？不过大老爷不信也没什么，反正二爷与你也只剩下点表面情了；　咱们大房也是要分两家了。”
　　“你说什么！好你个王熙凤；　你们王家就是这样……”
　　“大老爷你闹够了吗？”贾琏冷漠得喝止他出声，“王熙凤品行如何；　大老爷还是不要做评价比较好；　毕竟贾琏是个男人；　最见不得人诋毁我发妻；　大老爷若是想试试；　倒也可以，不过我贾琏不会看在你是我父亲的份上放过你的。”
　　“你个小畜生，你难道就不要我头上的爵位了？”
　　“爵位？一个三等将军的爵位吗？不要也无所谓，我贾琏能入得朝堂，爬上三品，比一个空头爵位来得有用得多，老爷你还这般健壮，贾琏我却是不想虚度光阴；　等你头上的爵位继承给我。”
　　贾琏是真看不上贾赦；　也真看不上上一世的自个；　真正开始行动之后才发现；　他只是不愿意做而已，大好的形式被浪费掉，到头来就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你……你不要爵位了？”贾赦不敢置信得张大嘴，“你怎么可能不要爵位，你这是口是心非。”
　　“好吧，你若觉得我是口是心非，那便是吧，不过我贾琏还真是不担心，大老爷你除了我贾琏一个嫡子，往后怕是再也无所出了，不仅是你，连邢氏都被老太太的人下了绝育药，这辈子在子嗣上也就这样了。”
　　“这不可能，老太太他怎么……”
　　“有什么不肯的，连敏姑姑她都能下绝育药，不然你以为林姑父会那般狠绝得跟荣国府撕破脸？大老爷且看着吧，明年林姑父必是要续娶的，昔日的保证都不作数了，咱们荣国府除了我，再没人可以跟他林府结交了。”
　　“你又做了什么？”
　　贾赦真觉得这小子暗地里搞了很多事，而且这里头有多少是他听都没听过的。
　　“我又做了什么？我还真没做什么，就是看着了会儿林妹妹，又让林府自个小心而已，老太太想巴结甄家暗害林家，我给揭穿了，如此我贾琏算是上了林如海的船，不过大老爷放心，我贾家也上了甄家的船，毕竟敏姑姑是身死了的。”
　　“你是说敏丫头是被老太太给……这怎么可能，老太太那么疼惜敏丫头，她怎么回……”
　　“怎么不会，你瞅见林家府上有荣国府出生的仆人吗？林妹妹身边都没有吧！你瞅瞅跟着黛玉进京的那个王嬷嬷，可还有常伴黛玉左右？不妨告诉你，跟荣国府有亲缘关系的都被处理了，你说林如海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王熙凤一乐，“是啊，林家不仅处理了，还全都死无全尸，连人影都没瞧见，直接人间蒸发了，大老爷你说林家这是在干什么呀，那些人呢。”
　　贾赦突然觉得有些冷，林家如此仇视荣国府，那他能不针对荣国府吗？今年他还要给敏丫头守身，等明年续娶了，便真跟荣国府没有亲戚关系了，到时候他还不名正言顺得对付荣国府。
　　“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就只能想到你自个吗？荣国府不好过难道你就能好过了？”
　　“哟，老爷这么在乎荣国府的名号啊！不过你们做的事还真看不出来呀，前头不还打算把三春送给人家做玩意儿吗？这事一出，我贾琏都没法考科举了，更不用谈其他的，那会儿怎么没看见大老爷反对啊？”
　　“你……我怎么知道你能考上进士。”
　　“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就能不在乎吗？我荣国府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人，迟早就得玩完，你们一个个还想让荣国府的爷们再也不能考科举，再也没有晋升的机会，是想重新回到军队从小兵做起吗？你能吗？”
　　“我……”
　　“你想靠着王子腾过舒坦日子，可王子腾只想榨干贾家的所有价值，然后一脚踢开而已，瞅瞅元春的下场，还不够让大老爷你铭记于心吗？你没有利用价值，就只是童抱金砖招摇过市而已，除了让人谋夺钱财，你还有什么用？”
　　王熙凤这会儿也站了起来，“是啊！大老爷可曾算过荣国府的开支？从太爷去世后，元春入宫打点就花了几万两，政二老爷托关系上任又花了不少，期间每年送到王府的节礼，也是一次比一次重，倘若王家再要几笔，你是给还是不给？”
　　贾赦被他们两口子说得面无人色，脚步带着颤连连后退。
　　“大老爷若还想贾家能有朝一日翻身，就请管好自个别乱说话，若是老太太得知了，就真得天翻地覆撕破脸了，我贾琏还想再搞一票大的呢。”
　　说到这儿，贾琏面色愈发得刻板，“还有，我与母族张家重新联络上了，我能考上进士，也是张家帮衬的，大老爷你不用觉得愧疚我母亲，毕竟你也算是有心守护只是没本事而已，往后我贾琏自会补偿张家。”
　　“你不能跟张家来往，他们家犯了忌讳……”
　　“谁跟说张家犯了忌讳？我不依靠张家我如何考上进士？我如何能入朝堂？以我贾琏中途上路的能耐，能比得过从小学习的书生吗？你可知江南有多少厉害书生，我贾琏有都难才能考上进士。”
　　“你是从江南考上来的？”贾赦不敢置信得再一次颤抖着，“贾珠了贾政他们都……”
　　“他们？他们都有荫庇的名额啊，咱们荣国府每代只有一个，他们二房全给用走了，我贾琏能怎么办呢？除了日夜苦读，还能如何呢，不过所幸考中了，我贾家也算有了出路。”
　　贾赦突然眼前一亮，很是想当然得反驳道，“依你的意思，王子腾他能看着你做大？”
　　见他如此作态，甚至有种不想他出人头地之态，贾琏心里愈发凉，虽然这种自己做不了也希望旁人做不了的情绪很正常，但他不接受也不会体谅。
　　“当然不能，我贾琏如何跟王子腾斗，大老爷就不比在意了，若是没什么事，大老爷可以回了，想让我贾琏给府上送菜是绝不可能的，大老爷想吃口好的就自己弄个小厨房自己买去。”
　　说罢，贾琏就直接进屋了，完全不给贾琏反应的时间。
　　随即，外屋里的王熙凤和平儿也俱都进了屋，只剩下赵嬷嬷一人留在那儿。
　　赵嬷嬷到底是看着贾赦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曾经也见识过贾赦跟先头太太的恩爱日子，忍不住还想提点他几句。
　　“大老爷，若是你还看重先头太太，还看重琏二爷，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也不要去凑热闹更不要为了别人针对二爷，这几年二爷读书读到头昏的日子不算少，为了能出人头地，还亲自去种过地做过掌柜，是真不容易的，咱们贾府有这么个子嗣，难道还要任由人打压吗？”
　　贾赦默默听着，并不吭声。
　　赵嬷嬷见他似懂非懂的样子，深深一叹。
　　“先头太太总说你胆儿小怕事，但难得孝顺，琏二爷他也孝顺，他到底没把你当外人看，什么事都告诉你了，倘若真对你狠心，又岂会让你知道这般多，大老爷，你就安生过着自己的日子，不用管府上的恩恩怨怨，也不用管荣国府的前程，如此就算对得起先头太太，对得起二爷了。”
　　贾赦抬头望着赵嬷嬷那张老脸，随即深深一叹，“是啊，我贾赦能管什么事呢，又能护着什么人呢，贾琏他到底能护着王熙凤，仅凭这点就比我能耐许多了。”
　　说完，贾赦颇有些失魂落魄得厉害，他突然又想起了发妻，想起了他的长子。
　　即便他再怎么说服自己她们都是无辜的，但他做不到，他不过是畏惧父母的声势，才一直藏在心里而已，连荣禧堂也是这么丢得，也难怪琏儿看不上他。
　　他如此离开，赵嬷嬷同样是深深一叹，府上那位老国公夫人是错了的，真不该把他教养成如此纨绔软弱的样子，若是没有偏心太过的老太太，也没有如狼似虎的二房夫妻，大老爷这般倒是正好。
　　想想昔日的荣国府，再看看如今的荣国府，赵嬷嬷如何能不唏嘘呢，老太爷当家的时候，跟老太太当家的时候，简直就是两个模样，老太太她也就表面看上去厉害而已，实则她才是败家之根。
　　而屋内的贾琏听见他的叨叨后，也是心绪难平，好好的心情都被败坏的差不多。
　　王熙凤气呼呼坐在榻上，“二爷，你刚说什么要再干一票，到底是什么？”
　　贾琏翻了个白眼，“她们吃不到菜你还不解气？真要我去打一架？”
　　“你能为我去打一架，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有能耐了。”王熙凤弯眼一笑，很是开心。
　　“好吧，我是不能去打了，不过旁人可以啊，听说北静老王妃以前是老太太的手帕交，可惜没有儿子在老太太这里很是撑不起场面，正好迎春的事得定下了，算算她都有十三了吧。”
　　“是啊，的确得早日定下了，不过我想北静老王妃应该会很不客气的吧，这对迎春……”
　　“迎春她的日子得靠她自个，只要进了北静王府，哪还需要顾及是怎么进去的，终究那老王妃也知道迎春是北静王志在必得的。”


第58章　殿试
　　以贾琏目前的处境；　利用别人来针对老太太是最好的出路，而这一点，也最让老太太痛不欲生。
　　老太太这一辈子都重权重钱；　风光了大半辈子；　等临老了却被自己曾经的闺中好友奚落，那滋味想必不太好受。
　　原先没人上门来；　老太太可能只会觉得有些世态炎凉；　若是人真的上门来；　那就真的能体谅什么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王熙凤想一想老太太那一刻的心情；　自个心里嘟着的那口气总算是咽下大半；　而且她还期待着贾琏后续的行动，毕竟她们二爷不是考上进士了吗？老太太能一直不知道？
　　二爷的会试名次不算差，正好是二甲最末位，实打实的进士出身，只要殿试努力一把，想来名字还能稍微前进些个，毕竟荣国府的名头还在呢。
　　送捷报的人并没有来荣国府，而是去了贾琏提早准备的那处酒楼中；　当初为了瞒着家里；　贾琏并不希望荣国府三个字出现在他的住址上引人注意；　才故意如此的填报信息；　不然此番荣国府已经闹腾得够呛了。
　　还有最后一场殿试，贾琏并不希望在此期间会出什么状况，所以只告诉了贾赦一人；　若他这个父亲当真是老糊涂了站到了老太太身后，他也能搬出去住躲起来不给人下手的机会。
　　只要他考完殿试，往后便是天高任鸟飞，想算计他就得考虑下他会不会反制的问题了，甚至还得考虑下他的靠山，便是王子腾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跟他斗。
　　别看贾琏如今尚小，跟在三皇子、北静王和戴权这些人身后，是实实在在学到不少权谋算计的，这几个人精都是深谙处事之道的，能在复杂的皇宫里混得如鱼得水，其实荣国府这群人可以媲美的。
　　仅仅一个小小的菜铺子，荣国府就得出动人脉关系去摆平，甚至在贾琏入宫殿试后都没找到被针对的真正原由，也是可笑得厉害。
　　多日没吃到足够好菜的荣国府终于是熬不住，采买处的奴才领了王氏的令，让大厨房从此以后用此等的菜蔬给奴婢小厮们做饭，精品的高价货只供应给主子，而且还不允许厨娘们贪吃。
　　如此做法的确能节省不少开支，甚至比曾经的花销还少，但荣国府那群被养叼了嘴的奴婢们如何能吃得下。
　　王氏如此强硬的做派有了点王熙凤的势头，她往昔的那些慈善名儿就变得不堪起来，甚至在奴才们嘴里，她都比不得王熙凤了。
　　听到这种消息的王熙凤很是解气，如今她无事一身轻，可手里的权利非但没减少，还隐隐有所增加。
　　荣国府如今的奴才们哪有那么好掌控，惯常都是迎高踩低追求享受和脸面的奴婢们，在王熙凤手里过得个个体面，如今跟着王氏就得吃糠咽菜，还顾忌她有个王家做后台都不能明着反抗，如何能让她们忠心追随。
　　往往是这种明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的主子最让人吃不消，也最让人不放心，王熙凤的作风很明确，谁给她办妥了事谁就有好果子吃，只要认认真真给她办事，她不拘你是何身份，倘若谁给她不舒坦她能让你更加不舒坦，别说那些不得脸的，就是得脸的也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捞银子。
　　所有的账面基本清楚，奴婢小厮们不用担心给上头管事顶缸，干事自然没多顾忌。
　　而王氏却不同，她比较用人维亲，账面也没王熙凤那样处理得干净利落，得脸和不得脸的奴婢小厮有极大的区别，岂能不搞得荣国府怨声四起。
　　单单一个冬日供应蔬菜就不够果断，拖拖拉拉好几日才定下章程，却还是如此让人无法接受的，也难免显得她不够能耐。
　　老太太其实一直都在从旁看着，对王氏的做法自然不太满意，因为这会让人觉得荣国府如今落魄了，京城之中哪个富贵之家会买普通百姓吃得那些蔬菜，说出去都够丢人的，即便是给奴婢们吃也一样。
　　她不是没想过要去查那菜铺子，但她又觉得荣国府如今还是不要惹事比较好，王子腾那边出了些变故，正自顾不暇着呢，连七皇子那边也正在关键时刻，她想着等过阵子外头平息了再找出那小人，让他连本带利全给吐出来也不迟。
　　以王氏的品性，她本不该如此快就屈服的，可王氏如此做了，甚至都没写信去求王子腾，就让她深感不安，倘若连王氏都觉得王子腾不会再帮衬贾家，甚至她自个都底气不足，她们贾家往后还能上门去求助吗？
　　不过事已至此，王氏的脸面不能轻易踩，所以老太太也没说什么，等过阵子城郊农庄丰收后，自然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了，这等菜蔬供应不足的，也只有在冬日里而已。
　　如今春天将尽，夏日一到，荣国府的口粮就又会变好了，而这段时间，也正好让她看看有多少人是跟了王熙凤的，那些反抗最大抱怨最多的，绝对都是王熙凤的人。
　　可让她意外的事，王熙凤的人意外得多，甚至半个府上都在传王夫人的坏话，里头大多都没什么靠山，也不在重要位置上，反而是那些管事媳妇，各个就跟锯嘴葫芦似的什么也不说。
　　王熙凤哪里肯跟她们周旋，每日故意提早一个时辰去请安，明知道老太太没起来，她就在院子外头拜拜就算，很明显就做个表面功夫而已，可老太太懒散惯了，她能起那么早折腾自个吗？
　　而晚间的请安更绝，王熙凤就守着宝玉在的时候进去，当着宝玉的面，老太太再怎么样都不会太过分，王熙凤也是走个过场就告辞的，昔日那些讨好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会说的。
　　没了人调笑，老太太日子想想都知道会减色好几分，即便三春和宝玉如今都在她身边都无用。
　　三春对待宝玉可能还好些，对待老太太那也真是表面的孝顺而已，谁能真正忘掉往昔呢，如此一来，又怎么能期待她们跟老太太嬉笑怒骂。
　　邢氏这个荣国府最闲的人眼瞧着老太太身边安安静静的，很是幸灾乐祸，她这个没体面的人如今身边有个迎春和贾琮，两孩子在她那儿也是闹腾不休的，偏偏荣国府最又权势的老太太成了孤家寡人，她如何能不乐呵。
　　自从得知大老爷可能不能生后，邢氏就放弃了自个生一个荣国府继承人的执念，转而去教养迎春和贾琮，好歹有个她亲自照顾长大的儿子在身边，她的后半辈子能舒坦很多。
　　也正是因为放下这份执念，邢氏的日子过得日渐舒坦，加之又跟王熙凤来往甚密，两婆媳关系也好起来，邢氏这底气还是蛮足的，瞅见王氏忙得焦头烂额，也是暗自取笑不已，一点都不嫉妒。
　　荣国府如今的银钱是一日比一日少了，谁管家谁倒霉这事，邢氏通过王熙凤也知道得七七八八，她就爱看二太太不爽还硬撑的样子，那会让她一顿多吃好几口饭。
　　有邢氏从旁照顾着，王熙凤的请安自然也会舒畅很多，这婆媳嫣然是站成一条线的，老太太看着碍眼却也无可奈何，她能再对王熙凤随意打骂吗？而且王熙凤又没给她任何名目。
　　王氏重新管家并不是她这个重权，她虽然看不惯王熙凤大权独揽，但也不想自个操心府上开销，仅仅一个菜蔬就如此麻烦，就更别提其他了。
　　府上的进项越来越少，可花费却越来越大，今日菜蔬涨价成那样，后头不知为何，连布料绸缎笔墨纸砚也跟着开始涨价，还单只对她荣国府一家，就跟当肥羊宰没什么区别。
　　王氏不是没想过去找她二哥，但她二哥最近也忙得厉害，听说总被人弹劾当值不用心练兵不惜兵，甚至还有人弹劾他二哥抢了旁人军功，这档口若是她再给他找麻烦，就让人讨厌了。
　　尤其如今有个薛宝钗在，王氏轻易不敢对她二哥多做要求。
　　现如今的薛宝钗是真正厉害了，王氏觉得她完全是不知羞耻，还待字闺中就去勾引十七皇子，甚至引得十七皇子不娶她的元春，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她的元春本可以轻而易举得坐上王妃的位置。
　　王氏面对如今这种情形，也只当是旁人故意针对她贾家，想让她二哥分心，所以，菜蔬上她给免了奴才们的口粮，在其他地方自然也不会顾及太多，荣国府的丫头婆子们待遇瞬间大降，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不知情的当真会以为荣国府落魄了。
　　夏天将至，荣国府往常就该发夏衫了，结果今年所有三等以上丫头一律都是给得棉衣，与往常的绸缎差太远不说，连颜色看着都不够艳丽，算是布庄卖不出去的那等最次品。
　　王熙凤是当真好笑的，他们二爷还真是手段惊人，一个菜铺子就能把荣国府当肥羊宰，其余人精能不照样行事？反正谁不知道荣国府如今钱多又无权，有一个欺负到头上来，其他人跟着也不过是从犯而已。
　　如今的荣国府，已经完全没了昔日的风光，在被各种势力压榨的时候，名声更是扫地，如今代表着荣国府的贾政连门都不敢出，不过几日间，就被工部同僚挤兑的不敢再去应卯。
　　王子腾是在看到贾琏进宫参加殿试的时候，才发觉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了，贾琏的突然考上进士，让他一时间都无法相信。
　　在他看来，贾琏的确有点小聪明，但科举这等事，他都成了亲了才开始，没个十年八年绝对成不了，可结果仅仅是四年的时间，贾琏就突兀得要入朝堂了。
　　已经有些年迈的圣上对贾琏还算照顾，从这个昔日展露过头角的贾家子侄身上，总算看到点乃父之风，贾代善即便在底下，只怕也会笑开怀吧，这个进士，算是荣国府唯一一个能重整门面的存在了。
　　不仅圣上打量着贾琏，多少一同监考的大臣也在观察他，贾琏这个人的名字并不陌生，在外其实时常能听见，尤其此人常常给戴权办事，跟在场的大臣家中子侄也多有来往。
　　贾琏这个人会做生意可以进入户部的这种说法，其实早就流传出来了，看他跟北静王搞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