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空空荼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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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律迅速跟上，只不过荼白刚一转身，忽然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随即而来的是物体撞击地面和各种稀里哗啦掉落一地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悦耳。
　　荼白觉得地面稍微震动了一下，微微呼了一口气再转身，就看见了一个整个人都趴在地面上的不知名物体，一张脸都贴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想来大概也是毁容了。
　　荼白好整以待的站在一旁略微打量着，见他勾着的脚尖微微抽搐就知道还没有死。
　　十二律缓缓落在荼白的肩头，眸中波澜不惊，即使是这样的场景依旧语气淡淡，“我没有注意到他。”
　　荼白侧过脸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
　　散落了一地的作业本，杂乱无章的分散在四周，其中几本就滑落到了荼白的脚边。荼白微微俯身，帮着他一本一本的捡起来，声音低低的响起，含着淡淡的趣味，“我也没有发现。”
　　“啊啊啊，抱歉抱歉，”那人生命力十足，上一秒还要死不活的在地上抽搐，下一秒就满血复活，噌的一下满是着急的满地捡作业本，一下子就摞的很高。荼白掂量了一下手上的几本，再看那地上堆积起来的高度，觉得他摔成这幅德行是可以有原因的。
　　那个人一眼都没有瞄过来。
　　荼白主动的走上前，礼貌的把自己手上的几本递给他。那人还是头也不抬的径直接过，顶着一头杂乱无章的浅棕色头发，扎着一个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马尾，声音很温和，听起来像是很好相处的样子，“真是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同学。”
　　“我是。”荼白就这样极其自然的接话，理所当然的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十二律坐在荼白的肩膀上，神色淡淡的跟荼白一样打量着这个有些奇怪的老师。唯一不同的就是，十二律看的目光比荼白直接的多。
　　盯。。。。。。
　　等把自己的东西完完全全整理好，他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无须有的汗水，这才抬起头看向荼白。可是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一把按住了脑袋。
　　呆愣ing，二阶堂原本清明的眼睛瞬间变成豆豆眼，呆呆的连续的眨了几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借着站着的优势，荼白十分容易的把手直接按在了他凌乱的脑袋上，把他抬起的头按了下去。
　　荼白勾起嘴角，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抱歉，因为我穿着裙子，所以不能蹲下帮你捡东西，而你也不能就这样抬头看我。”
　　。。。。。。说好的要穿打底裤呢？
　　荼白的语气中却一点都没有歉意，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啊。。。。。。抱歉。”这位老师似乎还是怔愣的，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嗫嗫的开口。
　　荼白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一点。
　　站在不同的距离上，这次她极其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悄无声息出现的男人。虽然不论是他现在的动作还是姿势都很搞笑。。。。。。但是荼白一直很清晰，刚才他抬眼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眸中忽然反射到他眼镜的一阵反光。
作者有话要说：　　哎，一说要送礼物，想起来想送的人就特别多。。。。。。如果按照自己的心意，我大概要准备八份，这是逼我去死吗。。。。。。
看文愉快，终于换场景了哈哈哈！

　　☆、一个傻白甜的老师

　　一闪而逝，却晃得她眼前一花，稍微有些恍惚。
　　莫名的似曾相识。
　　怎么说呢。。。。。。让她想起了之前的艾瑞尔，上次她可是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头。小学生而已，却是一脸纯良，也是架着一副眼镜。
　　“抱歉啊这位同学，我没有想到。。。。。。现在我可以起来了吗？”二阶堂一动不动，即使余光已经扫不到荼白的鞋子了，也还是老老实实的不动弹。半晌，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好像只要荼白说不可以就真的不会起来一样。
　　“当然可以。”荼白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扬起一抹微笑，眉目弯弯。
　　他似乎舒了一口气，抱着地上那一堆摞的贼高的作业本晃悠悠的缓缓站起身来。他本来就比荼白高，加上那对作业，就更高了。
　　荼白瞄了一眼，还是站在一边观望，微微蹙眉稍微不解的开口，“我以为老师都会有课代表这种东西，或者有所以指使学生帮忙的权利。”
　　“嗯？”他似乎没有听清楚，半晌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荼白不能透过那堆作业看见他的表情，却可以通过他的声音想象他的表情。一定是一脸纯良的笑容，一个好老师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就尝试着做那种表情。
　　“虽然大家都是好孩子，只要我请他们帮忙他们一定会乐意帮助我。可是我觉得，让他们一放学就回来他们好像会更乐意啊哈哈。。。。。。”说话期间，还不忘努力从作业本的阻挡下探出脑袋看清脚下的路。位于上面的本子摇摇晃晃，似乎在下一秒就会尽数崩溃。
　　就在这下一秒，直直的就要贴在二阶堂脸上才能保证稳当的作业本忽然一空，二阶堂眼前的视线瞬间开阔了许多。
　　这一片青翠和芳香，都清晰的映入眼帘。二阶堂微微垂下眼帘，就看到了一个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一身简单的校服，规规矩矩的百褶裙，一头长发干净利落的束在脑后，只有几缕发丝微微散落，手上正捧着他那堆一直阻碍他视线的作业本。
　　不过是还不到一半的作业本，还挺重。荼白微微用力的掂量了一下，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扬起嘴角，“如果我的老师能有您这样的觉悟，我大概会更喜欢学习多一点点。”
　　还特地在“一点点”上面加重了语气。
　　这时候荼白终于可以勉强看清这个老师了，一身本来应该庄重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却充满着吊儿郎当的感觉，一看就像那种不怎么靠谱的老师。领带打的歪歪的，里面的打底衬衫扣子扣的不够工整，身上那件浅棕色的外套也有着明显的褶皱。
　　头发半长不短还乱糟糟的，随意的扎着一个没有修整意义的马尾。那个斯文的无框眼镜就架在他的鼻梁上，好像因为拿着作业这一路经历了不少磨难，还因为两手没有空闲，眼镜微微滑落却没有推回原处。
　　刚好，可以隐约略过微微反光的眼镜，看见他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的褐色的眼睛。
　　眉目弯弯，看起来一副老好人很好说话的模样。
　　人人可欺，荼白却觉得是错觉。
　　“谢谢你啊，不过，”二阶堂笑的温和，笑眯眯的看不见他那双眼睛，微微歪着脑袋，似乎有些疑惑不解，“你没有穿校服，不是我们。。。。。。”
　　“我穿着校服，不过不是你们学校的校服。我是学生，不过不是你的学生。”没等二阶堂说完，荼白就直接出言打断。抬眼瞄了他一眼，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和蔼模样。
　　荼白无所谓的微微侧过身子让出一点空间，“我帮你搬作业，你带路吧，老师。”
　　“啊？好的好的。”本能的表示一下疑问，迅速反应过来的二阶堂明显十分欣喜。喜笑颜开的看着荼白表示着欣慰和赞赏，抬脚就往前走去却丝毫不看路。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身子猛地向前倾。
　　荼白反射性的想要伸出手帮忙，却在下一面反应过来自己无能为力。就这样站在一旁，见他在空中摇摆不定然后用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重新找回平衡。在空中都扭成面条了。。。。。。荼白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开始吐槽模式，“也许你应该学会走路，先踏出左脚然后是右脚，或者你比较喜欢反过来也无所谓。”
　　即使当真不认识路，荼白还是自顾自的率先走出几步，然后在二阶堂的目光中微微转过身子。
　　阳光浅浅，刚好在荼白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看起来有些精致，又有些恍惚。二阶堂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侧脸，带着一点戏谑的微笑，“反正不要同时踏出两只脚，这样会很大程度上减少左脚拌到右脚的几率。”
　　二阶堂有些傻愣愣的跟荼白并肩走着，只是路上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刚才是右脚绊倒左脚。”
　　荼白稍微有些诧异的看过去，见他还是如沐春风纯良和善的微笑，顿时额角一跳。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走着，二阶堂不由得微微垂眸看向自己身边的人，挡在镜片后面的眼睛神色不明，尤其是在看到。。。。。。
　　“不要随意打量我，我见过的迄今为止唯一绊倒自己的老师。”荼白双眸直视前方，一点都没有往旁边看，却能知道他在看什么。
　　靠近教学楼，遇见的人渐渐多起来。有些是老师，有些是学生，反正是认识身边这个人的人，纷纷笑着和他打招呼。从他们的称呼中，荼白知道了他的姓，二阶堂。
　　“哈哈，”傻傻的干笑几声，二阶堂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么长的定语听起来太累了，叫我二阶堂老师就好了。”
　　稍微有点耳熟。
　　十二律安安静静的坐在荼白的肩膀上，就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收回了一直盯着二阶堂的目光。缓缓开口，语气淡然却带着确定，“小奈，他看得见我。”
　　音量不高，刚好可以让两个人都听到。
　　荼白唇边的笑意渐深，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的继续跟这个老师谈笑风生。另外一个人也是笑眯眯的，恍若未闻。
　　停下脚步，看着二阶堂老师用自己有些笨拙的身躯推开了门。荼白稍微打量了一下，也缓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干净大方，大部分。
　　在二阶堂的带领下，荼白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办公桌，来到了一张。。。。。。稍微称得上是脏乱差的桌子面前。二阶堂勉强收拾出一点空间，说是收拾，也不过是把一堆东西推到一边而已。
　　“放下吧，”二阶堂搔着自己已经很是杂乱的头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有点乱啊，你随便放就好了。”
　　语毕，他从其他老师的位置上移来一把椅子，似乎是想让荼白坐的。
　　荼白扯起一个微笑就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放在椅子上，“谢谢。”
　　站直身子打量着四周，直接略过了二阶堂有些错愕的脸。
　　“那个。。。。。。为了感谢你帮我把作业拿过来，你想吃饼干吗？”二阶堂似乎对于这样的学生有些无措，稍微提议。
　　“我不饿，”荼白微微倚在他的办公桌上，自来熟的拿起他桌上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颇为嫌弃的松开手丢回原处。转过脸目光终于落在二阶堂脸上，“不过如果有的话，应该会很不错。”
　　二阶堂赶忙从抽屉里面找出一个饼干。
　　荼白表示，如果不是看包装还完整没有拆封的话，我真的打死你也不会吃这个东西。
　　有些犹豫的伸出手，从小盒子里面拿出一块饼干，试探性的轻轻闻了一下。在二阶堂有些期待又好像有些鼓励的眼神中，缓缓的咬了一口。
　　二阶堂眸中放光的看着她，似乎很是欣慰，“好吃吗？”
　　活像是她从来没有吃过饼干一样。
　　荼白不急不慢的咀嚼着，微微挑眉，淡定的点了点头。却在二阶堂喜笑颜开的那瞬间随即补充了一句，极其平淡，“就是饼干的味道啊。”
　　“不然呢？”见二阶堂似乎深受打击，荼白微微耸肩，问的理所当然。
　　话音刚落，荼白就伸手再次从盒子里面拿出一块饼干。
　　二阶堂刚想说“还是很好吃吧”，却在看清她的动作后缓缓噤声，镜片后的眸色缓缓沉静下来。
　　荼白把饼干递到肩上的十二律面前，十二律也不躲。安静的接过，小手尽力的捧着这一块相对起来还是比较大的饼干，坐在荼白的肩膀上小口小口的啃着。
　　安静乖巧又漂亮，十足十的惹人喜欢。
　　荼白拉着另外一把椅子拖到二阶堂的办公桌面前，姿态随意的坐下。对上二阶堂有些诧异的目光，微微挑眉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依旧是那样笑眯眯的笑，眼眸隐藏在冰凉的镜片后面，不能窥探半分。伸手拽来自己的椅子，一边慈祥的看着荼白，一边缓缓坐下，似乎终于要说什么有建设性的话题了。
　　不过。。。。。咕咚。
　　那如沐春风的笑脸顿时一僵，椅子上放着的一个水杯咕噜一声就掉到了地上。荼白跟二阶堂的目光一同落在稍微转了几圈的水杯上，然后同时抬眼看向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进行一场敞开心扉的谈话。。。。。。反正我不信=　=
看文愉快。

　　☆、让你坚持

　　荼白笑的纯良，扬了扬手上的饼干一口酒塞进嘴里，佯装什么都看不见的移开目光，神色有些无辜。
　　二阶堂不好意思的搔着脑袋。
　　荼白语气平淡却又有些认真，“我真心建议你能稍微整理一下你的桌子，”停顿片刻，荼白再加上一句，“和椅子。”
　　二阶堂捡起自己的杯子放在桌上，正襟危坐。
　　安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做好心理建设重新认真起来，再次郑重的开口。
　　一本正经，那双褐色的眼眸十分清晰的倒映着荼白的身影，没有一丝闪躲。
　　“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吗？”声音不再是傻白甜，稍微有些低沉，带着一丝的磁性。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荼白，配上那一幅认真的神情，真是。。。。。。连那一头糟糕的头发都开始帅气起来。
　　“你应该知道，他们。。。。。。来之不易。”似乎有些感慨。
　　荼白却不为所动笑意更甚，放松身体斜斜的靠着椅背，有点玩世不恭的意思。姿态有些放松又有些张扬，一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道，“我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
　　迎上二阶堂郑重的目光，片刻后荼白举手投降，再补充清楚自己的话，“或者说，我还没有意识到我潜意识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还想再努力再坚持一把的时候，就看见她已经画上了叉，忽然觉得。。。。。。”荼白停顿了一下，不再看二阶堂，别过眼缓缓看向窗外。那阳光明媚的天气，洁白无瑕的大片大片的云朵。
　　鸟语花香，都在窗外。
　　“既然是自己在自欺欺人，那就放弃好了。”
　　二阶堂微微挑眉，眼镜一阵反光，闪着凉意，荼白看不清其中的思绪。
　　十二律慢悠悠的从荼白的肩上飞下，悠然的落在不远处的窗台上。坐在窗沿，背对着清丽的阳光，捧着那一块饼干，安静的坐着，像是一只漂亮精致的洋娃娃。
　　只要一看到那个叉，你就会知道你所有的坚持都是无用功。你以为你还可以努力，可是其实，你已经从内心最深处放弃了，那个大大的叉一直在你面前警示着你。
　　也许是让你明白你的心态需要转变，也许是鞭策。。。。。。可是对于一些人来说，他就是在告诉你，“放弃吧。”
　　不，你已经放弃了，连继续的必要都没有。
　　在你决定放弃之前，你就会发现，原来你早就放弃了。那种感觉。。。。。。真的很。。。。。。
　　荼白轻轻的扫了十二律一眼，微微有些失神。忽然回过神来，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微微勾起嘴角，“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是对我和我的十二律这么。。。。。。惊讶？”跟见鬼了一样。
　　“因为，罕见。”低吟片刻，二阶堂给出这样一个词。抬起褐色的眼眸直直的看向荼白，带着丝丝认真，“所有守护甜心画上叉的人，都会迷茫，失去本心，就像失去灵魂一样无助和无措。而你不一样。”
　　荼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确实不一样，所以不是‘所有’，注意措辞。”
　　“对，我以后会注意的。”二阶堂猛地点头，脑袋上的呆毛一顿一顿的，总觉得有些敷衍。
　　荼白微微撇嘴，却也没有多做计较，支起身子一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所以守护甜心画上叉是因为有人否认了自己的梦想。”
　　二阶堂微微挑眉，赞同的点了点头。
　　荼白语气平淡的作总结，随意拿起二阶堂桌上的一个水杯。拿起来朝着杯子里面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脏东西，然后握着杯把递到二阶堂面前。
　　见他有些不解，荼白扬了扬下巴，另一只手再次伸向那盒饼干，“请老师帮我倒一杯水。”
　　只不过。。。。。。荼白的手还没有碰到饼干，一只大手就完完全全的覆盖上饼干盒子的开口，还极其顺便的把盒子拿得远了一些。
　　荼白抬眼斜过去，就看见那人笑眯眯的把水杯重新放在她面前，“请你自己去倒一杯水，在那边，我上课前刚换的水。”
　　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看过去，荼白就看到了安静待在一边的饮水机。轻飘飘的睨了一眼二阶堂，荼白耸耸肩，无所谓的拿起杯子起身自己去倒水。
　　看着清澈干净的水缓缓流入杯中，映着微暖的阳光荡漾出晶莹的色泽。
　　荼白站在饮水机旁仰头喝了一大口，手上捧着那个水杯，指尖微微摩挲着杯沿。有些不解的微微歪着脑袋，再次对二阶堂发问，“所以一个人，如果不能从小到大都坚持一个梦想，他的守护甜心就会被画上叉？”
　　可是守护甜心只存在在孩童时期的话，小孩子那样的注意力。。。。。。一天换一个梦想都很正常吧。而且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荼白越想越觉得奇怪，“那如果我是个手残，做东西很渣根本就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我觉得不合适了，我的守护甜心就会被画上叉？或者说，一觉醒来，我就是想开一家服装店不想做设计师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二阶堂直接打断了荼白的话，“究竟”两个字加上了重音。他竟是稍微慵懒的靠着椅背，双腿交叠，转过椅子的方向直直的看向他。隐藏在镜片后的目光那样直接，眸色渐渐幽深。
　　就换忽然间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荼白只是微微撇撇嘴，“我想说，一个人难道没有权利决定或者改变自己的梦想吗？你要知道，这些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守护甜心就是这种依附这种分分秒秒都可能随时改变的东西存在的吗？”
　　那样存在的几率会不会太低了？
　　坐在窗边的十二律动作一顿，缓缓抬眼看向荼白，背对着光源让人看不行她的情绪。
　　“所以，”沉默半晌，二阶堂深深的看进荼白的眼中，终于缓缓开口。语气有些感慨，有些怀念，“你要好好珍惜他们。”
　　“坚持，永远不要放弃。”说的掷地有声。
　　荼白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赋予去拯救世界的重任了，这样坚定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二阶堂。
　　荼白动作一顿，微微垂下眼帘，缓步走到原来的位置上重新坐下。
　　然后，荼白把手上的杯子放下，伸手直接抓住了二阶堂的椅子。手上一个用力，就这样把他的转椅转了过来。
　　真正的面对面交谈。
　　这样的动作太突然了，二阶堂瞬间呆滞，眼睛都变成豆豆眼了。缩起身子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身体有些紧绷，一点都没有了刚才的色厉荏苒。
　　荼白不为所动，把椅子拉近自己。再缓缓凑上前去，直直的看进那双装傻充愣的褐色眼眸中，直到在那双眼睛肿看见自己的身影才缓缓停下。二阶堂似乎很紧张，就像是个良家妇女遇到臭流氓一样的，差点就躲到椅子里面去了。
　　荼白没有嘻嘻哈哈，脸上难得的认真，“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只要坚持了就可以成功，如果所有人都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话，世界上会多出很多在错误道路上狂奔的人。一门心思的以为自己是对的，以为只要继续坚持就可以到达成功的终点。”
　　“不要跟我灌输这种心灵鸡汤。奉劝你一句，作为一个老师，最好也不要总是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总有些事情就是没有意义，总有些事情坚持了也不会有结果。”荼白的语气真的很嫌弃，也真的很语重心长。“你不知道具体情况就一股脑的让他坚持，是很没有责任感的事情。”
　　“有时候，‘不合适’就会是最大的原因。”荼白看着二阶堂，就这样直接的看着他的眼睛。
　　荼白，反心灵鸡汤者一枚。见二阶堂还是一脸懵逼，忽然就想把他从窗口直接扔出去。
　　顿时，气氛有些诡异。
　　二阶堂也微微怔愣，良久才再次开口，“你的语气，好像是一个被辜负很久的。。。。。。怨妇？”斟酌片刻，他自以为挑了一个最符合的词语。
　　即使话尾微扬，表示了一点疑问句的意思。荼白也完全可以从他的台词和表情中看出他的调笑，她的嘴角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眸也像月牙一样弯弯的，仔细看却看不见其中一星半点的笑意。
　　荼白毫不客气的直接出脚，狠狠的踢在二阶堂转椅的上。
　　嘭。
　　天崩地裂的声势，天花板上似乎都飘扬起一层无须有的灰尘。地上的人微微抽搐，几乎摔成肉酱，半死不活的一动不动，生命力流逝ing。
　　荼白却别开目光，看见这样可笑的场景也没有调笑的心思。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凉白开，从嗓子到胃，清凉凉的。
　　“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军人，”荼白用一种极其平淡的陈述语气娓娓道来，不仅是死在地面上的二阶堂猛地抬眼看向她，无法掩饰的一脸诧异，就连在窗边一直很安静的十二律也十分惊讶的抬眸。荼白感觉到这两个人的目光，抬眼瞥向他们，双手抬起做投降状，“我是说如果我的梦想是想参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