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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斗:妻妾一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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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歌先是委屈,后面却在李建安看似责备的口吻中听出了关怀,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
    李建安说得对,自己是乱了分寸。
    不管这马车里是不是只有自己和李建安,不管今日的事情,自己又是不是确定了是大太太做的手脚,连大奶奶在旁边不闻不问,自己都不能直接说出来。
    这样做,只会招人话柄,说不定多了几次不警觉,就是当着面,也会露出口风。
    心虚平静下来的纯歌就擦了泪,坐直身子,给李建安赔不是。
    “国公爷,方才是我莽撞了,您别见怪。”
    刚哭过,鼻头都还是红的。
    李建安叹气,揉了揉纯歌的头发,低声道:“我知道你担心端琅,过几日等他好了,就把他接到咱扪府里住几天,也能好好陪陪你。”
    纯歌先是征住,后面就是一脸喜色,握住了李建安的手,问道:“国公爷,真的可以把端琅接过来?”
    李建安被纯歌抓住,心里浮起一起怪异的感觉,却愉悦起来,就道:“你们是亲姐弟,你接他过来住几日,有什么不行?”
    纯歌顿时欢喜万分,看着李建安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感触。
    李建安看着,觉得难受。
    当初陈纯芳想要接陈家的宝哥儿过来,就不用问过谁,想要哪天去接,就那天天派人过去。
    只有这丫头,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踏错了一步。
    方才见到自己发怒,脸都白了,陈纯芳却只会冷笑。
    到底还是不同。
    纯歌却没注意到李建安复杂的神情,只是打定了主意,不管这样做会让大太太有多恼怒,也顾不得了。
    既然大太太都能下这样的狠手,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索性就做大一些,让大老爷和陈端仪掂量掂量,才会更好的护着端琅。
    要让端琅在李家多住些时候。
    不过还是饮鸩止渴,治不了根本,端琅终究要留在京城,然后去国子监读书,要大老爷扶持。
    纯歌想到国子监,不由眼前一亮,就扭头看了看旁边靠在马车上的神情放松的李建安。
    李家族中的孩子,从来不送到国子监去,都是进往李家开设的族学。
    李家族学请的,都是大儒,在士人中颇有声望,因此就算是京城的名门世家,来附学的人也不少。
    陈家和李家是姻亲,连大奶奶还凭着这个送了娘家几个妹妹的儿子过来。
    那端琅要上李家族学,不是就更名正言顺。
    自己好歹也是李建安的平妻,族学里的人也会看自己几分颜面,总比成日放在大太太眼皮子底下好得多。
    纯歌心中有了计较,就常常用余光去瞟李建安。
    常年在沙场征战,李建安感觉格外敏锐,察觉到了纯歌目光常常落在自己身上之后,一直不动声色。
    只是在心中暗暗好笑,倒是要看这傻丫头能忍到什么时候。
    回了国公府,李建安和纯歌先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一看见纯歌的样子,就知道是哭过了,却没有点破,只是望着已经坐下喝茶,神色冷淡的李建安发笑。
    臭小子,装样子装到自己这儿来了,打量自己就是眼瞎耳聋的,还不知道他心疼小媳妇,跟去了陈家。
    太夫人就问纯歌端琅的病情,等听到纯歌说人昏昏沉沉的,幸好国公爷请的太医去的及时,才没有犯大病症时,脸上的笑容,就如飞灰一般迅速消散。
    这也做的太打眼了些。
    老三刚在梅香院里连着住了十几天,这丫头的亲弟弟就病成这副样子。本还以为大太太就是做做样子,没成想下手这般狠。
    太夫人脸色,也多了几分郁郁之色,却还是挤出笑容安慰纯歌,让她不要多心,若是需要什么药材,李家没有的,尽管去库房中取,又让她多回去看看,不必挂念其他。
    纯歌忙谢过,然后伺候着太夫人和李建安在一起用了午饭,自己先行回去了梅香院,李建安留下来陪太夫人说话。
    “这也做的过了,虽说大太太心里定然有几分不自在,那孩子也是庶出,却是正经的陈家血脉,真是下得了手。”
    李建安对于大太太,早已经是无话可说,冷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太夫人想了想,看到李建安那副懒洋洋的神情,还是道:“说起来,这也是你的不是,不怪大太太不乐意。到底纯芳还是你的正妻,你这么多天就留在梅香院里头,也不去瞧瞧纯芳。就算是    她如今的身子骨伺候不了你,你也该去探探病,陪她说说话,过去坐一坐。”
    坐一坐?那也要陈纯芳愿意让自己过去坐。
    李建安却不愿意和太夫人多说,只是应了一声,神色很漠然。
    太夫人拿着李建安没法子,这两个人的事情,谁也说不明自。硬是凑到了一起,只怕也是像今天早上一样,摔碎一屋子东西,两个人都堵得慌。
    李建安看着太夫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就跟太夫人说了别的事。
    “娘,纯歌她小日子似乎有些不对,我看她年纪小,也不放在心上,你多帮着上点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怒火
    纯歌去过陈家探病之后,太夫人就常常叫人选东西过去,好几次纯歌过去请安的时候,还要问问陈端琅的病情。
    全家上下就都知道了太夫人看重纯歌这个儿媳妇,看她的眼神里,不禁有了更多的奉承意思。
    纯歌心知肚明,知道太夫人这是在给她做脸面,心中感触之余,一应起居还是如常。
    虽说心里也担忧端琅,太夫人也说随时可以回陈家去看望。可毕竟已经是出嫁了的人,真要是常常回去了,恐怕太夫人脸上,就不会有这样的笑意了。
    等到陈家传过来消息说陈端琅病愈那日,纯歌眼帘微掀,立时放下手中的书册,带着琥珀和红玉去了跨院正房耶头,技陈纯芳说话。
    还站在门口的时候,纯歌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读书声。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稚嫩带着点孩童天然的娇憨。
    陈纯芳歪在软榻上,背靠着大迎枕,用帕子给武哥儿擦脸,余光瞥见纯歌站在门口,眼神一闪,就叫乳母带着抱了武哥儿下炕。
    武哥儿正一手捏着核桃蜜什酥吃的高兴,嘴里还嘟嘟嚷嚷的背着新学会的诗来讨陈纯芳高兴,一见到乳母要抱着他走,腿在空中踢了几下,怎么都不肯。
    陈纯芳笑了一声,伸出枯手指了指纯歌道:“瞧瞧,你姨娘在这儿呢,可别让你姨娘看了笑话。”
    姨娘,即是指妾,也是指姐妹。
    陈纯芳这样说,不过就是想让武哥儿记得他只有一个母亲罢了。
    纯歌不以为然,自己走进去,摸了摸武哥儿圆润的小脸,和陈纯芳笑着说话。
    “大姐,武哥儿真是聪明伶俐。”
    对陈纯芳方才所说的姨娘,只字不提。
    陈纯芳眼中就闪过了一丝异色。
    身为女子,居然不在乎这个名分。
    自从纯歌嫁进来,自己就想着要隔断陈纯歌和武哥儿之间的联系。
    虽说以前是打算了将武哥儿留给陈纯歌照顾的心思,可后头发现李建安对这陈纯歌另有不同,以及陈家上下的态度之后,自己已经完全打梢了这个念头。
    现在所想的,不过就是撑着一口气,解决好陈纯歌的事隋,再临死托孤,把武哥儿送到太夫人身边去。
    这才是最稳妥的法子。
    只要陈纯歌一直生不出儿子,李建安只有武哥儿这一个嫡子。太夫人自然就得把武哥儿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陈纯歌也不得不护着武哥儿,才能老有所依。
    纯歌早已经习惯了陈纯芳在看着自己时候,常常舍出现的迷茫和恍惚,就轻笑了一声,盯着武哥儿的笑脸,叹气道:“说起来,武哥儿和端琅虽是舅甥,年龄也差不了多少。端琅这才遭了大罪,幸好今早来报消息说人已经好了,否则我还真是不放心。”
    陈纯芳听见这话,看到纯歌停留在武哥儿脸上摩挲的手,眼神里就显出了几分惊怒。
    纯歌却恍若未觉,干脆将埋头吃点心的武哥儿抱到了怀中,继续叹息道:“这次还要多谢大伯母了,若不是大伯母尽心照顾,端琅也不会好的这般快。”
    陈纯芳的手,就不自禁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望着纯歌,笑容越发大了些。
    “妹妹真是,有我父亲母亲呢,怎会让端琅出事。”
    纯歌立时就一脸感激的看向了陈纯芳,目中隐隐含泪。
    陈纯芳已是看的大怒。
    纯歌心里直叹气,今日过来,该说的,也都说了。
    陈纯芳是强弩之末,何况利用了武哥儿这样一个无辜的孩子,自己心里,也实在是问心有愧。见陈纯芳脸色乌青中隐隐发白,就说还要回去置备些补药,给端琅送回去。
    “你那里的东西,只怕这几日都给掏空了,说起来,我常年病着,身边倒攒了些好药材,今日都给你了。”陈纯芳说话的时候,旁边的黄妈妈已经看着颜色,开了箱子,拿了上好的阿胶和人参过来。
    纯歌看见推辞了几句,却惹得陈纯芳板着脸不痛快的教训道:“咱们都是一家人,难不成端琅就不是我的弟弟,说的难听些,这个家里,这么多妾,我也只信得过你罢了。”
    琥珀和红玉听见这话,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忿然。
    纯歌却依旧神情自若,站起身来,感触的道了谢,然后带着琥珀和红玉回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饶是琥珀这样的性子,也已经忍不住抱怨道:“夫人,这分明是三番两次的说您是妾呢,拿着您跟薛姨娘她们几个比,这怎么行。”
    纯歌听见了这话,翘翘唇角,不以为然。
    看样子,李建安连着一段时日歇在梅香院,倒是让大家都心气高涨。
    以前琥珀她们都还知道,平妻不过也就是个妾,今日却就这样抱怨。
    自己可不就是个妾。
    即便今后是做了继室,在陈纯芳的灵位面前,都只能执妾礼。
    陈纯芳今日这样说出来,不过就是想要敲打自己罢了。
    随她去吧,争这个做什么。
    只要今日过去一番话,能让陈纯芳稍微收敛,就好了。
    纯歌心里暗自琢磨了几句,还是决定趁着今晚李建安过来的时候,试探试探李建安的意思,早些把端琅送到族学中去。
    谁知道,晚上时候,跨院那头,却传未了陈纯芳又吐血病重的消息。
    李建安听见传话,一瞬间就沉了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冷笑道:“倒是病得好时候。”
    又看了看旁边的纯歌。
    纯歌顿时不明所以。
    陈纯芳早就病了,即便是今日自己过去了那边一趟,陈纯芳也不会就用这样蠢笨的法子来构陷自己。
    听李建安的口气,更像是带着不屑。
    终究是人命为大。
    纯歌就站起身,叫人捧了竹青色刻丝外袍过来,给李建安穿上,自己也准备套上莹白色对襟褂子,却被李建安一把按住了。
    李建安皱着眉。“你好好吃饭,我过去瞧瞧就成。”
    纯歌听着,心里不知道为何,浮起了一下怪异的感觉,看了一样李建安,强笑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即是平妻,又是大姐的亲妹妹,以前在陈家时候,也就罢了,如今到了李家,知道这事,岂能不过去。”
    李建安却没有松口,“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严苛的口吻中,透着一股冷酷。
    纯歌讶然。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心神一转,就想到了今晚李建安过来时候,脸上耶种阴郁挣扎的神情。
    见纯歌低着头无言,李建安也知道自己口吻过分了些,淡淡道:“已经叫人请了太医,她的病,一起来就不耐烦人多,你等过两日再去看她。”
    话已经说到这个街上,纯歌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探究下去了。
    何况陈纯芳也未必就愿意让自己去见到她躺在床上时候虚弱无力的样子。
    纯歌就收起复杂的心思,点了点头,应了声好,一副乖巧无比的样子。
    李建安看到纯歌脸上那种满心信任依赖的神情,心头的瑟瑟就不自禁消散了许多,眼神复杂的又看了眼纯歌,这才大步朝着西跨院那边走。
    纯歌望着李建安几个人远去的身影,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困惑。
    跨院那边,已经是挤满了人。
    太夫人和四夫人五夫人在里头陪着太医诊脉,见太医只是叹气,都知道不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了方子,叫小丫寰出去煎药。
    四夫人大晚上时候听着消息过来,见陈纯芳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颧骨高耸出来,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没有胭脂的脸上掩不住的死气。想到往日蚰娌相处时候,那个精明干练的陈纯芳,也不由得红了红眼眶,劝慰道:“三嫂,您好好养病,其他事,就别操心了。”
    五夫人碍于面子情,在这边站了半夜,早已经是心中不自在的很,听见和陈纯芳争了多年管家大权的四夫人这样说,就冷冷的哼了一声。
    四夫人气急,瞥见旁边皱眉不语的太夫人,却投有说话。
    陈纯芳又咳嗽了几声,旁边的丫寰忙端茶端水的服侍。
    太夫人见到,心里微酸,就坐到了床边上,拉着陈纯芳的手道:“老三家的,老四媳妇说得对,这些时日,一应杂事,你就都别操心了,先好好养了身子再说。”
    听见太夫人这样说,四夫人和五夫人,都觉得眼前一亮。
    早就想要陈纯芳完全放出手中的权力了。
    陈纯芳冷眼旁观看见了四夫人和五夫人齐齐往前迈了一步,心中冷笑,就哽咽道:“娘,早就想歇歇了,可这个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事。二嫂去了庄子上,我也不敢劳动她回来,至于四弟妹五弟妹两个,到底还是年轻了些,总不能我在一边躲懒,反而让您出来劳累。”
    四夫人看着陈纯芳这样哭着,先前的怜悯和同情都烟消云散。
    说什么年轻,不过还是死咬着不愿意放权罢了。
    都快死了的人,真不知道算计这么多银钱还有何用。
    五夫人更是大怒,张了好几次口,看着太夫人,还是心生怯意,就一直站着没说话。
    太夫人打量了陈纯芳几眼,见她面上一片青灰,不自得叹息。
    真是倔!
    自己也不是存心想要夺了她管家的权柄,实在是这幅身子骨不答应了。
    偏生……
    太夫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就一直沉默着。
    陈纯芳察言观色,捂着唇,又咳嗽了几声。
    旁边的黄妈妈就含泪站了出来,给太夫人磕头。
    黄妈妈却不肯,哭道:“太夫人,咱们夫人,可不是那种不愿意放权的。自打小夫人过了门,就一直想着让她帮忙料理家事,好几次都捧了账本出来。可小夫人就是不乐意,国公爷又心疼小夫人,帮着驳了好几次,只说小夫人年纪小,让咱们夫人再辛苦几年。”
    太夫人听见这几句话,脸色就渐渐阴沉下去,看了一眼陈纯芳,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黄妈妈,什么话都没说。
    “太夫人,老身今日是大胆了。不过大胆也要说,咱们夫人这幅身子骨,是无论如何不能再操劳了。可夫人又只信得过小夫人。说起来,小夫人年龄虽小,也是马上就要及笄的人,人又聪明,哪有不会的,何况旁边还有四夫人和五夫人能帮衬。今日您既然也都说了这话,老身就请您去劝劝国公爷,也跟小夫人说一说,好歹看在咱们夫人病得这副样子,也暂时把家里的事情接过去一段时日。”说着,黄妈妈已经是泪落如雨。
    陈纯芳却捂嘴,哽咽了一声,斥责道:“妹妹年龄小,我既答应了要再调教几年,你却在这里说什么!”话中,含着一股深切的悲凉。太夫人就立时站起身,断然道:“别说了,这事儿,我做主了,纯歌虽说年龄小,却已经嫁到咱们李家来。既然当了媳妇,就该帮着分忧。哪能只一味宠惯着。”
    又对着地上的黄妈妈道:“你去把账本子拿出来,我这就给咱们国公爷拿过去,看看他接不接。”
    说话的时候,太夫人就想到今晚合家上下都过来了,连几个儿子,听见三嫂生病,都披衣过来。唯有纯歌,却被李建安一句身子不适,给留在了梅香院的事情,神情越见阴沉。
    黄妈妈看了一眼旁边的陈纯芳,见她唇角微微动了动,立时就从地上站起来,去捧出了账册。
    望着还散发着一股女子冷幽香气的厚厚账册,四夫人和五夫人都瞪圆了眼睛,太夫人却神情不虞,叫身后的李妈妈接了,又嘱咐了几句,让陈纯芳好好歇着,去了外头的堂屋大厅。
    太夫人一出屋,就叫大家都散了,省的扰了陈纯芳歇息。
    看着太夫人的样子,李建浩就先站起身,拉着想要打探消息的四夫人回了屋子。
    李建宣就也拉着五夫人离开,李建樾问了几句陈纯芳的病情,自回去歇息。
    李建安就亲自去服侍着太夫人回屋。
    一路上,母子两个,都没有说话,李妈妈在旁边瞧见了,暗自打鼓,只是抱着账册的时候,时不时瞧见李建安投过来的冰冷眼光,后背生汗。
    等到了屋子,遣退丫寰们,太夫人已经是再也忍不下去了,立时板着脸道:“老三,我知道你宠着新人,可我也早就跟你说过,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断断是不能宠妾灭妻的。纯歌那丫头,即便是平妻,到底也比纯芳矮了一截,何况她们还是一家子的姐妹,你这样做,也太过了。”
    李建安就瞥了一眼李妈妈放在太夫人桌边四脚红木机子上的账册,神色端凝的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太夫人看的大怒,忍不住斥责道:“你从来不是这样不知道分寸的人。咱们家里,要是都先乱了规矩,那宫里的皇后,又该如何自处。”
    李妈妈在旁边瞧见李建安脸色越来越阴郁,又见到太夫人难得动了真怒,不禁暗暗叫糟,就想到了京城中的一柱往事。
    当年威武候家中,老夫人和威武候本是母慈子孝,人人夸赞。就困这威武候后头宠爱了一个妾室,冷落了正妻。老妇人要维护礼法,常常说教威武候,后头那名妾室郁郁寡欢,没几年就去了。
    威武候大怒之下,不能违逆母亲,干脆去了别庄住下,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府探望老夫人。老夫人娘家的事情,也再不肯伸手。
    这男人,心落到了谁的身上,天长日久的,难免不偏着点。
    若是为了这样的事情,要帮着儿媳妇出头,却冷了儿子的心,可是得不偿失。
    李妈妈就站在旁边,趁着太夫人又要说话的时候,给上了盅茶,端到太夫人手上,插话道:“大冷的天气,您先喝盅热茶,暖暖胃。”
    太夫人接过茶,喝过一口,再看李建安时候,只剩下叹气了。
    “老三,不是娘要插手你们房里的事隋。实在是纯芳那孩子,我看着那副样子,着实也不忍心。何况人的心,总不能偏的太过了。”
    一直沉默的李建安,听见太夫人这番话,眼神一闪,答非所问的看着那堆账册,问道:“这是陈纯芳给您的?”
    太夫人就愣了愣,觉得李建安口吻有些奇怪,下意识答道:“那还能是谁给的?”又板着脸道:“你可不许再给我送回去,即便你怜惜纯歌那丫头年纪小,总也得要她练练手,如今正是好时机,没得再袒护的道理。”
    李建安听完,只是沉默的望着那堆账册,神色变幻,许久,才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您既这么说,便如此办了就是。”太夫人和李妈妈就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
    “老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自己这个儿子,总归还是了解一些,往日说起陈纯芳来,总还有一份夫妻之情,今晚却好像是随便哪家的小猫小狗一般,总是有些不对。
    李建安沉吟片到,脸上就浮现出了苦笑,“娘,今早时候,顾阁老来找我商量婚期,说是纯芳答应了把蕤娘许给他的幼孙。”
    “你说什么!”
    太夫人听完,蹭的一声站起来,边上的茶盅翻倒,茶水顺着流到了账册上,墨迹晕染出一团浓黑。
    可到了这个时候,谁也没心思去管这个了。
    李妈妈手忙脚乱的要给太夫人擦手,太夫人却挥了挥手,哆嗦着唇道:“你说她把蕤娘许给了顾阁老的幼孙,最小的那个孙子'”
    李建安就痛楚的点了点头,喃喃道:“除了最小的那个孙子,顾阁老又怎会愿意娶庶出的蕤娘做孙媳妇。”
    太夫人听完话,一下子就软在了炕上,面色苍白如纸,眼泪已是大颗大颗掉了出来,愤愤道:“作孽,真是作孽,我一直怜惜她生了重病,性子又倔,总是不容易。哪知道她竟会做出这等事,瞒着我们……顾家耶小孙子,生出来就是傻的,看了多少人,我们蕤娘,虽是庶出,也是聪明懂事。”
    李建安闭着眼,靠在椅上,听见太夫人的哭声,神情却渐渐变得漠然。
    “娘,已经成了这样,她是蕤娘的嫡母,做了主,这桩婚事就得硬着头皮走下去。我本来不想告诉您,就是想着蕤娘从小在您眼皮子底下长大,您舍不得。可既然说出来了,您就好好给帮着置备嫁妆。”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夫人一下子仓皇的看向李建安。“蕤娘可还小呢,怎么也得再等上五六年,及笄之后再说!”
    若是等到及笄,顾家那个孙子,从小体弱,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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