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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斗:妻妾一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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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你以为那位安姑姑就是位普普通通大夫?安家当年光景,可不比如今的咱们家差,即便只是医道世家,但普天下哪有人不生病的,安家治好了多少人,这里面又有多少权责!这样的安家,最后却落得一个人丁凋零,只剩下一个女子的下场,这中间的是非你清楚不清楚。安姑姑为什么又要刻意避讳权贵,只肯给京城几位数的出来的夫人医治。今天我都抬出了李家的面子,安姑姑却还不肯答应,你就没瞧见她听见赵家时候就变了脸色的样子。傻孩子啊,你是关心则乱,好好想想吧。”
言犹在耳,许许多多的疑惑牵扯成一团乱麻,缠在心里,可这时候的纯歌根本理不出来。
脸上表情就变得很烦踝。
也不在床上倚着了,挣扎着就想起来。
紧张的童妈妈慌慌忙忙过来拦住,“哎哟,我的好夫人,您就消停消停吧!”
“童妈妈!”声音里少见的含有几分严厉和指责。
没有说其他的话,但任何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味道来。
童妈妈按在纯歌肩上的手就僵硬起来,唇角翕动,红着眼眶别过了头。
屋子里气氛变得很凝滞。
翡翠踟蹰着没有站出去。
绿玉吓得呆呆的站在红玉旁边。
红玉却忽然就站出来跪在地上,“夫人,咱们都知道您关心十姑奶奶,不过这会儿赵家定然是一片忙乱。即便您过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您身份又不同,还有身子,赵家定然要分神出来照顾你。不如就在家里安心等消息的好。”
纯歌目光游移,痴痴看着房门没说话。
童妈妈也好像从一时的悲伤中走出来,附和道:“夫人,您就听我的劝吧。太夫人就是害怕您一时冲动了,自己个儿跑去赵家,走的时候就吩咐了上上下下看着您,决不能让您出去!再说咱能做的都做了,要太医就给太医,至于安姑姑,别人不愿意,就算是您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她到了赵家不肯伸手帮忙或是借故拖延,也是什么用都没用。”
纯歌墨玉一样的眼中就盛满悲伤,眼泪怆然而下。
自己家的主子自己知道。
夫人能哭出来,就该是想明白了,总比先前硬憋着一口气惶惶忽忽的好。
童妈妈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伺候着和纯歌躺下去。
纯歌背着身子,对着墙,看不清表情,只是在童妈妈给她掖被子的时候,低低道:“童妈妈,我只是担心十姐。”
童妈妈鼻子一酸,嗯了一声,点头道:“夫人,您好好睡一觉,说不定等您醒的时候,赵家那边就有好消息过来。”
没有回答的声音。
童妈妈望着被子底下蜷缩着的身影,微微叹息。把翡翠几个都带到了外头的花厅里。
“翡翠去灶下看着给夫人熬的药。那是安姑姑给留的安胎方子,夫人如今这样子,还是把药准备好才行。万一赵家那边……”
话没有说完,彼此却都明白。
生产拖了这么长时间,最有把握的安姑姑又不肯伸手,的确是九死一生了。
翡翠忙点头保证,“药就交给我了,一定好好注意火候。”
童妈妈嗯了一声,又交代红玉和绿玉,“红玉丫头,你机警,带着绿玉和几个丫鬟婆子在这里伺候夫人。有什么动静,就赶紧去找太夫人和五夫人,可千万别让夫人悄悄出门去了。”
红玉和绿玉点头应下。
对于红玉,童妈妈已经有了九成的信心,见红玉一脸郑重的答应了,也松了一口气,“我这就去外头等着国公爷,这回的事情太出乎意料。有些事情得先让国公爷知道了啊,省的到时候……”
听见童妈妈这样说,翡翠啊了一声,却看到旁边红玉和绿玉两个人还在,立时闭口不言。
绿玉觉得很奇怪,眼神在童妈妈和翡翠身上来来回回的梭巡,红玉却眼观鼻鼻观心,只字不问。
几个人分工好,然后各自去办事情。
翡翠亲自看着添水加火把药熬好后,端着到了里屋门口,用小炭炉温着,自己端了根小机子坐在那儿,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翡翠试探着喊了一声夫人。
“进来。”
纯歌半倚在床边上,眼神萧瑟望着进来的翡翠,看到上面还冒着热气的青瓷小碗,有淡淡药香气透出来,就轻轻笑道:“这是安姑姑给开的安胎药。”
“是啊,夫人,您总说是药三分毒,说您身子好得很不肯吃,不过今天还是吃一碗吧。安姑姑说了,这药不仅只是温补,而且还不苦呢。您闻闻,是不是有些香气。”翡翠很欢喜纯歌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就刻意说了许多话。
等翡翠把药端到纯歌手上,纯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就低头喃喃道:“安姑姑肯这样为我费心,为何就是不肯帮十姐。”
怎的又绕到十姑奶奶身上去了!
翡翠头大如牛,又觉得纯歌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只好讪讪道:“夫人,我只是一个丫鬟,安姑姑的心思,我猜不出来。”
这本来就是一句随口的问话,纯歌看翡翠当了真,淡淡道:“你猜不出来,我也只是猜出一半,还是娘的提醒。有些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该知道的。”说完低头把药一饮而尽。
翡翠根本听不明白纯歌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纯歌说的这些话关系到一些隐秘,就没有再问。
纯歌喝了药,又看了看外头黑黢黢的天色,忽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惊呼道:“我睡了多久!”
“夫人睡了三个时辰。”翡翠脸上带着几分喜气,“夫人定然是折腾的累了,这才睡得久了些。”
“童妈妈在哪儿?”
“童妈妈等您歇下后就去了外院大门,等着国公爷回府。两个时辰前国公爷回来后,童妈妈亲自禀了事情,就跟着国公爷一起去了赵家,还说有消息就让人立时给捎回来,让您安心。”
纯歌问童妈妈,本来就是看着赵家那边一直没动静,想让最妥帖的童妈妈亲自过去一趟。等听到翡翠说了这番话,倒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有童妈妈在那边,有什么状况,自己该是能很快就清楚明白吧,也不用担心有人做手脚瞒着自己。
虽说童妈妈也在乎自己的状况,不过孰轻孰重,童妈妈还是分的很轻重。
纯歌就靠在床上,叫翡翠去把红玉和绿玉都一起叫进来说说话。
等待消息的时光最难熬,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有人能陪着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会好过许多。
红玉和绿玉进来,跟翡翠一起小心翼翼挑着话题陪纯歌闲聊。
纯歌努力想要忘记陈纯贞那边的事情,可用尽了方法,还是心不在焉,好几回旁边人说什么,都根本没有听见。整个人就好像踩在云朵上,没有一点踏实感,全部最重要的心思都被悬在了半空中。
第一百五十二章 伤逝(上)
亥时三刻的时候,满身疲惫的李建安回来了。
人还在外面的小院子里,纯歌就已经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身子都绷紧了。
“夫人今天都干了些什么,用过饭没有,什么时候歇息的?”
似乎有人在嗫嚅着回答。
然后就是李建安怒骂的声音,“怎么伺候的夫人,这个时候还让夫人熬着!”
夹杂着童妈妈刻意压低的嗓音,“国公爷,这事情,还得缓缓说才好。”
又响起了李建安考虑后的拒绝,“终究是瞒不住,我有分寸!”斩钉截铁中却夹杂着几分李建安从未有过的犹豫。
纯歌心里那根弦,一下子绷得死紧,下意识就抓住了手底下的锦被,汗湿了全身。
烛光下,纯歌脸色白的惊人,有种随时会羽化的惊人美丽。
翡翠几个瞧着都很害怕。
纯歌却咬紧牙关,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听着声音越来越近。
红玉上去拉开了门,伏下身子对迎面过来的李建安道:“国公爷,夫人一直候着您呢。”声音里有一种刻意的提醒。
李建安和童妈妈齐齐顿了顿。
只是一瞬,李建安就抿紧唇大步进来了。
大红对烛猛烈燃烧着,穿着白色绸衣的纯歌半靠在床头上,看见李建安进来,一下子扭过头,直直望着。如同新月一样的眼睛里盈满了渴盼和压抑在深处的绝望。唇瓣微翕,脸色雪白中带着浓浓死寂。
心一下子被揪紧了。
李建安顾不得屋子里还有别人,大步走过去,就把纯歌搂在了怀里,按的死紧,一下下轻轻拍着纯歌颤抖的背脊。
这样的举止,还有先前那番对话!
有什么东西被证实。
隐忍在眼眶里许久的泪水,决堤而下。
纯歌死死抓着李建安的衣襟,放声痛哭,屋子里满是悲凉到极致的哭声。
童妈妈在旁边抹泪。
翡翠几个先是呆呆望着李建安和纯歌,后面就将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了还在垂帘门口站着的童妈妈。
童妈妈用袖口擦擦眼角,轻轻点头,满面悲伤。
翡翠捂住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红玉和绿玉也是一脸凄然。
纯歌哭声越来越大,渐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身子也开始冰凉。
李建安觉得不对劲。
聪慧到猜出结局需要发泄是一回事,可也不能哭的太过伤了身子!
本来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折腾过这么一场了。
李建安当机立断,把被子全都搂起来朝纯歌身上裹,一边安抚她的情绪,然后吩咐道:“去仁义堂请安姑姑过来,让她这几天就在李家住下,有什么动静,好随时传唤!她要是不愿意来,就让王总管去找兰康带兵马司的人过去!”话里是一股浓浓的决然和阴狠。
纯歌满心都被李建安默认的消息所触动,根本没有注意到李建安说了什么话。
童妈妈几个人却是悚然一惊,很快就出去办事。
李建安把所有的心思都收回来,安抚着怀里的小姑娘。
炽热的吻一下下落在鬈角眉梢上,有泪水滑落出来,很快就会被滚烫的唇吸吮掉。
“傻丫头,别哭了,你这样伤心,也是于事无补,你总得顾着咱们的孩子和你自己。”
就好像是应和一般,纯歌敏感的察觉自己肚子里有轻微响动。
哭声开始渐渐小下去,终于变成无声哽咽。
不哭就好了,就算是还有些放不开,慢慢再劝,否则哭的伤了根基,真难补回来。
李建安长长叹息,一只手抱着纯歌,一只手脱鞋上炕,和纯歌一起靠在迎枕上。
“我和子成几个一起在赵家等了好几个时辰,岳父他们都在,京城里的名医太医都请了个遍,赵老太爷还舍了脸面去求老祖宗,让帮忙把专门给太后和她看诊的一位御医请了去。还是没保住,人是戌时三刻没的,我怕你伤心太过,拦着童妈妈没让她回来先告诉你,本来打算我回来后慢慢跟你说,稳着些,谁知道你耳朵这么利。”李建安苦笑了一声。
这件事情,这个结局,最开始不过就是一种最坏的打算!
可是随着安姑姑拒绝过去帮手,李建安迟迟没有回来,童妈妈也不曾如自己先前所料,很快就回来通报消息,这个最坏的打算眼看就要成了十之八九的定局。
一直到李建安回来,看着自己时候那样无声的怜悯和黯然,和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犹豫,自己就知道猜测恐怕是成了真。
到了此刻,李建安亲自开口说人没了,就算是一个飘渺的希望也不曾留下了。
心里真是难受,痛的厉害!
纯歌只觉得眼前又模糊了起来。
三房唯一的嫡女,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上。即便是三老爷也对这个女儿另眼相待,本来该从此一生顺遂,为何突然就没了。
好像陈纯贞成亲那天的十里红妆还近在眼前呢。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开始所有关于陈纯贞的记忆都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纯歌痛不可当,把头埋在了李建安怀里,又开始了哽咽。
李建安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来劝说。
男儿流血不流泪。
失去亲人的痛苦自己当年也品尝过。不过那个时候,父兄都过世,李家危在旦夕,自己需要顶门立户,需要立下功绩延续李家的荣光和爵位,需要照顾弟弟孝顺母亲,甚至还要照拂许多依附于李家的族人。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留下时间来给自己悲伤,自己也不能悲伤。
一直到后来,自己走到这个位置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更不能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脆弱来了。
至于家里的女人,除了有的放矢的哭泣,就是陈纯芳永不认错的坚韧。
唯有怀里这个傻姑娘,能够一次次肆无忌惮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让自己油然而生一种不舍和痛惜。
可上两回她的哭泣,自己尚且能够帮着找到解决的法子,哄她高兴,这一回,人死不能复生,自己又该怎么办……
万般无奈之下,李建安只能凝眉道:“哭也不能让你十姐活过来,咱们还得好好想想法子,看如何帮你十姐讨一个公道!”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陈纯贞的死另有玄机。
第一百五十三章 伤逝(中)
纯歌的思绪被李建安这番话一下子引开,悲伤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于宣泄愤怒的冷静。
纯歌就抬着头,眼眶通红的望着李建安,里头满是倔强。
李建安心中唏嘘。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其实要不是她有身子,哭一哭,自己也该放纵,毕竟是姐妹之情。
不过……
这回少不得用这种法子来让她别哭下去了。
李建安也跟着正色起来,稍微坐直了身子,才缓缓道:“赵家只说是十姨在外头游园子,突然早产。当时大家都着急十姨的状况,也没有人多问,准备着事后再来清算。”
纯歌听见在心里冷笑。
要真是有古怪,事后还能清算什么,只怕该灭的人证都给灭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物证!
何况要是陈纯贞无事,自然就还要在赵家生活,就不能跟赵家撕破脸,没有旁的人出来说话,就只能忍气吞声。
要是陈纯贞没了,那就是真的死无对证。
赵家打的好算盘。
不过也是大家都慌了神,三太太这些人,那时候只管着陈纯贞,往日再精明也想不到了。李建安这些男子,更不会想到这上头去。
不过听李建安的意思,似乎事情有转机。
纯歌目光明亮的望着李建安。
李建安拍着她手背,冷冷笑道:“当时你母亲和你大嫂她们都着急的很,一直守在十姨屋子里,寸步不离。只有你四嫂,也有身子,挣扎着过来了,不好进去血屋就坐在厅里等消息。她看见赵大夫人吩咐下人去办事情,就说她等在厅里也没事情,要问问事情的原委,想要赵大夫人把当时伺候的下人奴仆都找过来。赵家上下都说那些奴才犯了大错,没有伺候好主子,早就发卖了。你四嫂就动了怒,说里头还有人是陈家跟过去的陪嫁,卖身契还在陈家手里,赵家凭什么卖人。然后遣了人出来告诉咱们。子成求我帮手,正好兰康和你八姐当时都赶过去,我就让兰康去了一趟绣衣卫。绣衣卫袁大人和我私交甚笃,两家还联着姻。袁大人派了手下,不过半柱香时间就帮我找了京城里所有的人牙子,都说赵家这几天没有卖过人!岳父他们动了怒,非要赵家把那天伺候的下人都交出来。还是童妈妈机警,看出来当时在外头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婆子不对劲,上去把人拿捏住了,三两句套了消息出来。兰康带着人一直追到赵家的庄子上,把当天伺候的人给弄出来了。”
没想到那个四嫂,居然这么机敏厉害。
而且短短的时间里,赵家和陈家居然已经交锋过了。
而且兰家李家都参与了进去,甚至动用了朝堂上的关系。
不过这也不奇怪。
婚姻本来就是两姓之好,兰康和李建安当时又都收到消息过去了赵家,要是只站在那里不帮手,传出去只怕也丢人。
何况赵家本来就理亏!
一想到陈纯贞前一段时间受的委屈和这一次死的冤枉,纯歌心里第一次有了将人置诸死地的恨意。
那不过就是个单纯善良,年华正好的女孩子!
要怎样的心肠,才能把人活生生逼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赵熵又做了狼心狗肺的事情!”话里愤怒连掩饰都不屑。
李建安诧异的看了一眼纯歌。
陈纯贞虽说死了,名分上还是赵家的孙媳妇。这个时候就直接喊赵熵了。
不过李建安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带回来的人里头,有十姨的乳娘。她说八姨上回去赵家闹过一场之后,赵熵一直不高兴,天天喝酒,他们怕赵熵伤了十姨,都不让赵熵轻易进房,只打算让十姨把孩子生下来,两个人再慢慢缓和关系。没想到那位被赵老夫人送的远远的,听说已经和表兄成亲的邹姑娘,却正好被赵熵撞见要被人牙子卖到青楼,还说卖她的人就是那个表兄。当时人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子,赵熵觉得他是被骗了,不管不顾坚持要把人带回家里。这一次赵家上下全都不答应,说毕竟是差点进了青楼的人,连当妾都不够资格。只准把孩子生下来,滴血认亲之后要是赵家的子嗣,就答应把孩子抱回来养活,至于孩子的娘,送一份嫁妆,远远打发。”
“赵熵不答应?”屋子里就回荡起纯歌讽刺的语调。
“不仅不答应,还说要是再把人送走逼死了,他就自尽去陪着。赵大夫人就悄悄把人接回来在她院子里住着,只是瞒着十姨和赵家上下。”
李建安也很不屑赵熵这样反复的人。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既然当初答应了不纳妾,事后就该做到。即便是再动了心思,也该干脆利落的了断然后对家中的妻儿负责。
更何况这个女人无媒苟合,又牵涉到朝局。
稍微有点脑子的男人都知道轻重缓急。
结果赵熵后面还不惜忤逆族长长辈,一意孤行,却又不能坚持到底,还是送走了人。
这一回看见人有身子回来了,又要改变主意,用性命威胁家中长辈。
要是李家有个这样的畜生,自己宁可一剑杀了,也不留着给族人抹黑!
纯歌脸上满是冷冰冰的笑意,“说是不知道,一个大活人住在院子里,只怕不是不知道,是装作不知道,都把我十姐当傻子!”
想到陈纯贞曾经还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要亲手解决事情,纯歌忍不住又掉了眼泪,抓着李建安衣襟,软绵绵道:“你不知道,我那次过去看十姐,逼她说了狠话。她后头还叫人捎消息来给我,说家里赵大夫人和赵老夫人都护着她,帮着她,她一定有法子料理好那个邹姑娘的事情。谁知道人竟然是……”
以前每回提到邹姑娘,纯歌只是觉得这可能也是个被人利用的女子,或许心机叵测,大多也该是身不由己,可这个时候再说起来,纯歌只觉得有一种热血直冲到头顶,恨不能人现在就站在面前,好让她能够碎尸万段。
第一百五十四章 伤逝(下)
李建安粗糙大掌怜惜抚摸过纯歌的脸,“像你说的,人藏在家里,哪能不知道。十姨听说了,就想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赵大夫人院子里碰到赵熵陪着那个邹姑娘赏花,一时动了怒,上去打了赵熵一耳光,两方扭打起来,十姨摔在地上,就难产了。”
纯歌恨得直咬牙。
李建安是男人,从不喜欢说人是非。
可什么叫做扭打。
但凡是个男人,明知道自己妻子怀有身孕即将临盆,先前还被气的躺在床上气息奄奄过,有点良心的都不会再动手,只会小心容忍。
结果却是扭打。
是赵熵跟着那个邹姑娘打陈纯贞一个,还是赵熵在旁边看着邹姑娘动手,偶尔帮忙,抑或根本就是赵熵下的狠心。
一想到这些情景,纯歌就觉得忍无可忍。
李建安看她气的浑身发抖,急忙伸手抱住她,“好了好了,你先好好歇息,等我明天过去赵家再来告诉你消息。”
说着就叫人送清淡的粥食进来。
纯歌摇头说不想吃。
李建安沉着脸道:“那也得吃一些,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不过不是说好了,要好好保重自己,才能帮忙解决别人的事情!”很有几分严肃的味道。
纯歌定定看着李建安,最终还是屈从,只不过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赵家!”脸上神情是不容否定的决绝。
李建安张口就想拒绝,却在看到钝歌那双亮晶晶又盛满伤痛的眸子时,无声妥协了。
这样娇弱又隐忍倔强的傻姑娘,实在让自己没法拒绝。
看到李建安点头,纯歌眼里就翻滚着深沉的感激,一下子坐起来,扑到已经穿好鞋站在床边的李建安怀里。
“李建安。”
李建安吓了一跳,忙忙伸手把她搂住。
娇滴滴的声音,平常只会在最情动的时候喊出来,让李建安觉得浑身上下有种酥痒到极致的欲望。
可在这个时候,只让李建安觉得被人信任和依赖,心里就满是暖意。
笑着摸了摸纯歌的头,哄孩子一样道:“好了好了,咱们先吃饭,吃过了你就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一起过去。”话到这里有几分犹豫,却还是说了出来,“你有身子,不能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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