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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日剧]饭桶少年与粗鄙少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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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转过身回到餐桌前，继续仰在椅子上喝酒，懒洋洋的道，“现在看完了，能走了吧？”
“啊？”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算了。”他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扔掉烟头，把两个空罐子摞在一起，看都不看我一眼的道，“我睡了，你自便。”
芹泽说着，就站起身要往卧室走。
我见状，几乎是下意识的扑过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芹泽君。”我觉得我的声音在颤抖，“你还好吗？”
我说完，咽了口唾沫又补充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啊，你看，咱们……时生的手术也过来了，跟泷谷打架的事情也过来了，连母夜叉的突击检查都一起搞定了，还有什么——对了，是，是凤仙的事吗？”
芹泽听罢，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微微侧过脸，冷冷的蹦出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声，耳边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简直像吃了小当家做的菜，只不过是黑暗料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他甩开我的手，转过身来，扬起下巴看着我，轻蔑的笑了笑，“哑巴了？说话啊，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愣住了，他……怎么会这样？
是生气了吗？气我说走就走？还是吃泡面吃多了，撑得难受，所以心里憋着火？
没关系，不管怎么样都没关系，我回来了，去他的什么期中考试，这次就算母夜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走了。
我鼻子一酸，强忍住想哭的欲望，低下头，苦笑道：“芹泽君，你不要闹了，赶紧恢复正常好吗？我上次欠你一顿叉烧排骨，明天补给你好不好？还有海鲜泡菜饼和鱼香茄子煲，你还想吃什么？我——”
还没等我说完，芹泽突然大声打断。
“不好！”
他动作有些不利索的掏出烟来，叼在嘴里，捶了捶自己的后脑勺，皱着眉含糊不清的道：“真是烦死了！回来干什么啊！”
我呆呆的看着表情狰狞的他，感觉心脏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难受的同时，竟还有些麻木。
“我告诉你。”芹泽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有些躲闪的看向旁边的墙壁，“该干嘛就去干嘛，少来烦我——不，别来烦我！”
他说完，又将烟叼回嘴里，掏出打火机，点了半天，却连个火星也没有。
我眼眶滚烫滚烫的，眼前的他慢慢变得模糊。
“你……是认真的吗？”我顿了顿，略带哽咽的喊了他一声，“芹泽君。”
芹泽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脸颊的肌肉较着劲，像是在咬牙。
“废话。”他转过身，用后脑勺冲着我，沉声道，“我可没工夫逗你玩。”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
呵呵，我真是个煞笔。
我喜欢他，可他不喜欢我啊。
不仅不喜欢，还觉得我好烦。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好想把心里的话跟他说。
嗯。
于是我使劲吸了吸鼻子，搓了搓脸，仰起头，企图让还未流出来的眼泪渗回去。
“芹泽君，你刚刚不是问我回来干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哦。”我对着天花板笑了笑，“我回来，是因为很想你，真的好想好想，很想见见你，跟你说说话。”
“那为什么会想你呢，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啊，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笑出声，眨了眨眼，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真是对不起，我以为……”
以为你也一样。
我以为，你费劲巴拉给我做炉子，圣诞节准备的小惊喜，能稳稳接住从窗口跳下来的我，和花光最后一分钱买的烟花，都是在告诉我，在你心里，我也是不一样的。
但并不是。
芹泽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也转过身背对着他，眼泪啊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脑袋一阵阵的发晕，恨不得一下倒在这里，睡他妈个三天三夜。
尽管如此，我还是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不要带着哭腔，说道：“芹泽君，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你睡吧，晚安。”
我说完就像玄关走去，可腿像沉的灌了铅，怎么也走不动。
我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身后的芹泽蹦出一句。
“等一下。”
他沉默片刻，紧接着道：“这是你家，要走也是我走。”
他的语速非常快，动作也快，还不等我反应一下，就飞快的从我身边走过，开门出去，然后重重的撞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什么话好说，我要去摸摸我家的傻光。
☆、迷茫的光妹
虽然不敢相信我会像八点档男二号一样，一脸苦逼的将自己关在家里嗷嗷的喝，但事实上，我的确这样做了。
芹泽走后，我非常不客气的喝了他屯的各种酒，然后不幸被自己放倒。
我醒来的时候，正全身酸痛的躺在床上，枕头在地上，被子在屁股底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天家里进了贼。
我揉了揉肿成大包的双眼，有点懵，只记得自己一边喝酒，一边骂骂咧咧的删掉了和芹泽的所有短信和自拍。还找出了他给我的所有房租，愤怒的一把摔在他床上，拎起他的枕头抽了好几个大嘴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呵呵，这一切都是泽田的锅，没事瞎怂恿我去表白。这下倒好，脸也丢了，人也肿了，考试耽误了，本来还能继续做好基友的芹泽，也跑了。
我缓缓从床上爬起来，从冰箱冷藏柜里拿出一罐啤酒，敷在眼睛上，给久美子打了个电话。
“喂，小光，我在监考。”久美子很快就接通了，她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我很好。”我叹了口气，“我可能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什么？？？”
我把冰啤酒罐从眼睛滚到脑门上，答道：“没什么，我马上回去，你记得帮我留一份卷子，我要补考。”
“诶？！”
然后，我摇身一变，成为了刻苦学习的学霸，终于在毕业考试中拿到了满意的成绩，考上了霓虹一流大学，成为新一代励志少女，到各个高中演讲，全国各地飞来飞去，每天保姆车接送，忙的一比。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失恋后秒变学霸本来就是不科学的，时而强烈时而微弱的忧伤一直在我大脑里飞来飞去，让我更看不懂角α和直线β的关系。
期中考试后，由于老师要判好多卷子没有时间讲课，学校索性就给学生们放了一天半的假。
我为了贯彻洗心革面好好学习的方针，主动将手机关机，交给久美子保管。
此时此刻，她正在给学生判卷子，而我坐在旁边，呆滞的举着练习题册，目光不自觉的锁定在窗外，看着书上的小白花被风吹的像头皮屑一样到处乱飘。
“久美子。”我单手托腮，将练习题册扣在桌子上，出神的喊了她一声。
久美子马上从试卷中抬起头：“怎么了？小光，遇到困难了吗？”
她在家的时候不戴眼镜，也不梳那村口小妹一样的辫子，漂亮的简直让人想跟她搞基。
“嗯，是的。”
我点点头，歪着脑袋看她，顿了顿，问道：“你喜欢泽田吗？”
久美子愣了一下，紧接着脸就红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放下笔又拿起来，摸了摸后脑勺，干笑着反问我：“怎，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他挺好的，就差给你暖被窝了。”
我说完，芹泽那张欠抽程度与颜值成正比的脸就像企鹅上线一样，一下子浮现在我眼前。我顿时感觉心里一抽，连忙使劲甩了甩头。
“但是……”久美子依旧小脸泛红，“他是我的学生嘛。”
“曾经是，现在又不是。再说了师生恋不也挺萌的么？你看人家杨过和小龙女，鲁迅和许广平，沈从文张兆和。”
久美子茫然的看向我：“这些……都是谁啊？”
“……那我举几个霓虹的例子，你看这个，呃，松尾芭蕉和曾良好了！”
“诶？可是那不是——”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一把将练习题册挥到地上，想起了泽田与我略有些相同的遭遇，不禁整个人都变得正经起来。
久美子也被我正义の眼神所感染，认真的低下了头。
“慎呢，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小光能感受到吧？我有的时候也感觉很抱歉，这么多年，也是辛苦他了。不过，如果跟我在一起，应该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吧。”她抬起头看我，无奈的笑了笑，“他现在在大学主修法律，今年就要毕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而且，他爸爸是议员哦。”
议员？那跟你们两个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久美子叹了口气，问我道：“小光，你能明白吗？”
我诚实的摇了摇头：“不明白……”
“……这么说吧。”她苦笑了一下，扭过头看着窗外，出神一般的一字一顿道，“如果和他在一起，会成为他的负担，那还不如，离他远一点。”
我听到这句话，不由一怔。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互相喜欢就可以毫无障碍的在一起，而你中意的人，更不一定会将你放在心里。这种事情，可能真的比求角度和阴影面积难得多。
于是我也不再多问，为泽田与自己默哀了一分钟后，重新捡起了练习题册。
***
期中考试拿了一个四十分和五个二十分之后，我发愤图强，每天起早贪黑的学习，用大脑的飞速运转来赶走脑内那些不应该有的东西。
就这样，在第二次月考的时候，我成功的把所有科目考到了及格。
好同桌武藤看着我的成绩单，笑得一头卷毛来回摇晃，像一只泰迪。
“小光好厉害，这样的话，以后考试就要靠你啦！”
我笑着点点头：“哪里哪里，还是要谢谢你那三道选择题的答案呢。”
就在这时，一个染着金毛的少年拿着羽毛球拍，大汗淋漓的跑进来，冲我喊道：“柳原，外面有人找！”
我愣了一下，整个学校我就认识这一个班的人，谁会找我啊？
武藤听罢也是一愣，抢着问那金毛少年道：“饭岛，是谁来找小光的啊？”
“我哪认识？”饭岛吐了吐舌头，道，“反正挺凶的，也挺胖，有啤酒肚，脖子上带了个大银链子……”
我一听这描述，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撂下一句“我马上回来！”就无视身后武藤的呼唤，噌的一下跑了出去。
果然，门外的楼道里，站着一个与饭岛描述一模一样的大饼脸，挺着啤酒肚，正站在窗边抽烟。
我看到他，脑袋里咯噔一声，芹泽的脸再次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出现在我眼前。
真是烦死了！
我拍了拍脑门，冲着大饼脸大声喊道：“好久不见了户棧В �
户棧罚逦彝崞鹱彀鸵恍ΑＫ赡茏罱缘牟淮恚醴视质О芰耍橇撑套颖戎坝衷擦艘蝗Α�
“哟，还真是你。”户棧粞蹋晕业懔说阃贰�
我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便问：“户棧阍趺丛谡舛。俊�
“哦，我表弟在这个学校上一年级，他爸妈都有事，就拜托我来给他开个家长会。”他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链子，问道，“你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不好，学习实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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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白眼，没接他的话茬，尽管我很想说“你行你上啊”，但是碍于现在没有人给我撑腰，他要是想收拾我简直像玩儿似的。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户棧Τ逦野诹税谑郑骸拔梗铱鐾嫘Γ憧杀鸶墼蟾孀矗一厝ビ值冒ご颉！�
“不会，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我努力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正常一些，又小声道，“再说，人家芹泽君都说了，他的事跟我没关系，我的事……应该也一样吧。”
户棧眨聊艘换岫婕辞辶饲迳ぷ樱诘溃骸澳羌一铮幽阕吡艘院缶兔刻炖飧隽常癖鹑饲匪频模褂校锵删稣街埃恢滥母畲畲砹耍堑靡桓鋈伺苋ズ染疲门龅椒锵傻哪侨和浩啊薄�
听到这里，我的心突然一下像是被揪了起来，下意识一把拽住户棧囊妨矗钡溃骸叭缓竽兀俊�
“你别动手啊！”户棧踉艘幌拢缓笃擦似沧欤洁斓溃斑酰蚱蘖┮桓龅滦小！�
……喂，你不要乱说啊猪太郎同学，要是让芹泽听到，真的会打你吧。
但是现在，我完全没工夫管别的，松开他的狗链，再次问道：“然后呢？他没事吧？没受伤吧？”
“怎么可能？”户棧械阄抻铮澳羌一镆桓鋈税逊锵墒父鐾郝慷甲峤皆毫耍诙旎垢啪稣嚼醋拧�
我刚松了一口气，马上又提了起来。
“决战？！”
“是啊。”户棧懔说阃罚蝗幌肫鹗裁此频挠旨绦溃澳歉觯惚鸬Ｐ模阕吡嗣欢嗑梦颐蔷腿ジ煞锵闪耍退闶芰松耍衷谝苍缇秃昧税 ！�
哎，说的也是哦。
但是不对啊！芹泽这小子，当初答应我好好的，还跟我拉了勾，怎么扭头就又去少林寺打十八铜人了？真是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我刚想跟户棧钋墼螅疵腿幌肫鹞颐抢车氖焙蛩档幕啊�
“我保证，这次紧紧抱住你的大腿，绝！不！离！开！你！所以，那你也答应我，不许去凤仙聚众斗殴！”
“好。”
我保证，绝不离开你，所以……
……
呵呵，不，一定不是这样，他那么烦我，怎么会在意与我之间的承诺呢？
于是我揉了揉额角，笑出声来。
户棧戳宋乙谎郏柿怂始纾炙担骸胺凑阕咭院螅羌一锖孟衩刻於疾欢跃⒛亍！�
“哦，是吗。”我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的应了一声后，又仰起脸笑出来，“对了户棧В饷淳貌患耍换岫仪肽闳コ源筅嫔瞻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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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减肥？你是在说反话吗？
“对了，柳原。下个月就是毕业考试和填志愿了吧？”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是的，怎么了？”
“毕业以后要不要回来一趟？”他说，“三上兄弟计划了毕业旅行，说打算叫你一起。”
“…………我拒绝。”
废话，当然要拒绝啊，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再次看到芹泽，我是会哭还是会扑上去强吻他。
“哦，这样啊，那算了，我走了！”户棧匏降某逦一恿嘶邮郑砝肟�
作者有话要说： 户棧豪鬯牢伊耍フ庵质虑槲裁匆梦胰ジ桑。�
时生：因为我在谈恋爱啊！
户棧骸乙灿信笥选�
时生：哦。
☆、旅行的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做了自己两辈子都没做过的事。
学习的时光是快乐（啊呸）的，也是短暂的，在毕业考试结束后，我对自己产生了未曾有过的敬意。我把各种参考用书和课本装进一个袋子，交给了门口的传达室大爷，捐给贫困灾区或者当废纸卖钱都好，只是别让我再看到它们。
不是课本的锅，我只觉得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于是，毕业后的第二天，我收拾东西，准备卷铺盖回家。
我盖上行李箱，把它放在桌子底下，在一抬头，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发卡，上边有两个精致的鹿角，就像童话故事里，居住在森林深处的小鹿公主头上戴的王冠。
我一直觉得没人会买这东西，又不是cosplay。
但是，在那个树上长出彩色小灯泡的圣诞夜，我竟然会这么喜欢这件礼物。不止是那天，实际上，在我两辈子所有收到的礼物中，它真是我最喜欢的一样。
我拿起发卡，左摸摸右看看，小心翼翼的戴到头上，拿出手机，傻笑着自拍了一张。
然后删掉。
将发卡放进箱子的夹层收好后，我擤了把鼻涕，去找久美子。
“久美子！说好了今天请你喝酒的，没忘记吧？我进来了哦！”我敲了敲她房间的门，然后一把推开。
但是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此时此刻，久美子正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按在墙上，扣着双手，壁咚并强吻着。
我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泽田什么时候来的？还有，他怎么进来的？
然而旁边开着的窗户告诉了我答案，是的没错，久美子家住在一楼。
看着并没有挣扎，而是十分投入的山口老师，我在心里不禁为泽田竖了一个大拇指。
可能没有必要请她喝酒了。
于是我小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悄悄的关上了门。
我回家的时候，富泽教授与柳原女士都不在，老头子在牧场忙着给荷兰奶牛接生，母亲大人嘛，除了法定节假日一般都不在家。
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咕咚一下倒在了床上。
不，怎么会是莫名其妙呢？母夜叉的有一个任务完成了啊，成功的摘掉了文盲的帽子，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再找茬了。
对，就是这样，所以，笑一个吧。
笑一个……
笑……
尼玛笑不出来！（╯‵□′）╯︵┻━┻
真是奇怪，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会想起芹泽那个小贱人？而且，想起他的时候，还会难过。真是烦死了，就当他出柜搞基去了不行吗！
我越想越难受，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到街边蔬菜店一口气买了二十多个洋葱和辣椒，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连剥带剁，出色的做完了一大罐的辣酱。
我刚把洋葱酱放进冰箱，抹了一把还在吧唧吧唧掉的眼泪，手机就嗡的一下响了起来。
不是撕心裂肺海豚音，也不是克罗地亚鬼畜狂想曲。
我被洋葱辣的睁不开眼，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
“喂，小光。”电话那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似乎还伴着狗的叫声，不是花菱又是谁？
“啊，晚上好啊花菱医生。”我吸了吸鼻涕，怎么今天的洋葱还窜鼻子呢？
花菱的声音突然有些紧张：“你……小光，你没事吧？还好吗？”
“没事没事。”我如实回答，“刚刚在切洋葱。”
“哦，这样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花菱笑了出来，旁边又传来几声清脆的狗叫。
他顿了顿，又道：“真是不好意思，很久没有联系你，其实之前我给你打过电话，只不过你关机了，后来富泽教授告诉我你转学了，并且为了毕业在努力学习。”
花菱医生你误会了，转学至真的，至于努力学习嘛，只是失恋的我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真的很为你高兴，嗯……然后，如果你愿意，我想请你吃个饭，一是祝贺你毕业，二是欢迎你回来，给你接风，你看……嘘！汤姆别吵！”
我刚想回答，突然，仿佛脑袋里蹦出了一只长着恶魔翅膀的金毛犬，汪的叫了一声，对我口吐人言道：“你看花菱又帅又暖还有钱，跟他谈恋爱，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
不错个屁。
我想也没想就蹦出一句：“不要！”
花菱那边愣了一下：“诶？”
“呃，不是，花菱医生，我是说……”我又抹了一把眼睛，顿时辣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呃，我是说……那个，我今天刚到家，有点累，我想歇一会儿……”
“这样吗？没关系不着急，那明天好不好？”
“……”
花菱医生你这是干嘛？怎么这么积极？是你请我还是我请你啊？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拒绝，反正一顿饭而已，又不用我动手。
“那好，那明天中午我去接你！”花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开心，让我再次质疑到底请吃饭的是谁。
挂上花菱的电话，我回到房间，盯着窗户发了一会儿呆，不知怎么回事，眼睛又开始难受起来。
我发誓，这一定是因为洋葱和辣椒，而不是我产生了有人敲窗户的幻听。
***
第二天，将我从迪迦奥特曼的怀里叫醒的不是闹钟，而是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草，这是快递还是催债的？怎么这么急性子？连着按了十几下啊！
我蹬开被子爬下床，穿上外套，起床气有些上脸的飞奔过去，一把拉开门，怒道：“按坏了你赔啊……诶？”
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快递小哥，也不是催交水电费的，而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左边这位染着红毛，穿着T恤和沙滩裤，胸前戴着一串塑料花环，右边这位穿着一样的沙滩裤，只是头上多了一顶草帽。
我们看到对方的造型，都妥妥的愣住了。
但他们两个很快便反应过来，对视一眼，兴高采烈的伸出双手，大声道：“鼓的摸您，傻扑来死！”
我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阿西吧，这口音就别卖弄英语了好吗？
等等，不对，为什么三上兄弟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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