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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当天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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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之前一直在上书房读书,如今他宫外的府邸已修建完毕,正要入六部观政,正是吸收人脉的好时机。
但西北王世子的投靠,于九皇子而言并无欢喜。西北王是圣元帝的心腹大患,与他们牵扯在一起,不仅无益,还会触怒圣元帝。
他现在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圣心。
这些年来,九皇子想明白了许多事。譬如太子哥哥生前,自己为何最受疼宠。因为那时的他无忧无虑,单纯地将圣元帝视作父亲,将太子哥哥视作兄长,以儿子、幼弟的身份去对待他们。
如今,他要继续当好这个儿子。
过了几日,九皇子出宫之事提上了日程。
薛皇后见他要搬出去了,很是不舍,九皇子就安慰她:“我的新府邸可比宫中宽敞自在。在宫里太不方便了。我已经长大了,有我该做的事情。”
薛皇后就拍了下他屁股,佯怒道:“出了宫,就没有母后拘束你了。”
九皇子就乖巧地眨眼:“儿子可太冤枉了,儿子分明是去做事,为父皇、母后分忧。”
薛皇后闻言却怔了下,坚决道:“你身份尊贵,若在李有得那老匹夫手下受了委屈,不用给他脸面。”李有得自然是户部李尚书。以九皇子的年纪,入了户部,职位也不会太高。
九皇子失笑,道:“儿子自有章程。”
薛皇后不由携了他的手坐下,提起选妃之事,叹气道:“我观你父皇的意思,并不想你的皇妃家世太过显赫。”她与圣元帝夫妻将近四十载,十分了解他。
九皇子不在意道:“儿子堂堂男儿,难不成还要靠妻子博取前程。母后要相信儿子的本事才是。”
薛皇后的眸中就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
走出宫门,九皇子最后回头望了一眼。
自太子哥哥薨逝起,他们几个兄弟就再无和睦相处的可能。他作为唯一的嫡子,更是所有人的阻碍。他若不争,只有死。
下一次再搬进来,必定是以主人的身份!
……
一场秋雨一场凉,夜雨过后,天渐渐冷了下来。
晌午时分,一艘船舫靠了岸。船上下来的,正是林如海一家。
岸边停了两辆马车,车旁早已等候多时的仆妇见了来人,立刻面露欢喜,迎了上去。
他们在京城老宅守了九年,才盼回了主家。
黛玉身着胭脂色襦裙,身量长高许多,看着很是窈窕。她身旁跟着的两名丫鬟也各有特色,白鸥俏丽,雪雁机灵。
岸边风大,将黛玉头上的白纱帷帽吹起一角,露出半个精致小巧的下巴,引得路人纷纷驻足看去。
老仆多年未见到主人,俱是神情激动,一边说着这些年京中情况,一边殷勤地引着他们上了马车。
黛玉与贾敏同乘一舆。不同于原著年幼进京的谨小慎微,因都是自家人,黛玉并无多少拘束,上了车就取下帷帽,露出秀美绝伦的面庞来。
母女二人就说起话来。贾敏感叹道:“九年了,我都老了,京城却繁华依旧。”
黛玉撒娇道:“母亲再这样妄自菲薄,我可就生气了。”
声音宛若乳莺初啼,动听无比。
贾敏轻笑一声,拉了黛玉的手道:“我们久未归京,过几日合该去一趟荣国府,探望你外祖母。”叮嘱了几句,又想起另一事,问道:“你回京的消息,可有告知谢世子?”
黛玉脸微微发热,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贾敏含笑望着她,心中却轻轻叹气。到底不比小时候了,不能自在地联系。
黛玉脸愈热,无意识地侧过身,卷了车厢帘幕,往外瞧了一眼,意识到不妥,忙又放下。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车夫端坐在前,随从、仆妇在前后左右跟随。一望便知,这应是哪户官宦人家出行。
谢嘉树骑马经过,似有所感,侧头看去,就见车厢帘幕卷起,露出了半张秀美面庞。
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谢嘉树不禁一怔。还未细想,那道帘幕便又垂了下来,遮住了那如画的眉眼。
骏马飞驰而过,很快就渐行渐远。
第36章
金秋十月,风清气朗; 贾府上下都喜气洋洋。
今日是贾府姑奶奶贾敏回来省亲的日子; 老太太十分欢喜,全府上下都得了赏赐。
贾府的门房更是面带喜色。前几日府中就开始洒扫、整理一新,今日清早; 他还特意提了井水把大门再擦洗过一遍; 连边边角角、门口的石狮子都干干净净的。
屋中; 贾母想到多年未见; 如同命根子一般的小女儿; 想到女婿擢升了户部侍郎,正三品的要职; 笑容更是抑制不住。
王熙凤嘴角噙笑; 陪着贾母说话凑趣; 妙语连珠逗的贾母更加开怀; 王夫人在一旁搭腔,眼神却透出几分疏淡。邢夫人则僵立一旁; 时不时附和几句。
贾母絮絮叨叨说着往事:“……从小就冰雪聪明,学什么都快,长的也跟年画娃娃似的,谁见了都喜欢。就是国公爷; 那么端方严肃的一个人; 见了这个女儿也总忍不住抱一抱……长大了些就淘气了; 说起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 国公爷即使生气了; 也总不忍责怪她,纵的她越发猴子似的……后来定了亲,好些年也没有一儿半女的,把我担心坏了,偏姑爷也是个痴的,倒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贾宝玉听的有趣,就问道:“这么说起来,这位姑妈倒是个神仙人物。”
王夫人嘴角几不可查地下撇,道:“你姑妈出阁前那才像千金小姐的体统,嫁的也是侯府公子,后来高中了探花。相形之下,你几个姐妹不过比人家的丫头略强些罢了。”
三春姐妹就和薛宝钗凑在一起,一边听一边轻声讨论,贾宝玉也凑过去交谈,气氛很是欢愉。
这时,一个小丫鬟小跑着进来,眼睛仿佛发着光,道:“来了,来了。马车到大门了。”
贾母一下子站了起来。王夫人与王熙凤一左一右,挽着她往外走去。
……
清晨,林黛玉按照母亲的吩咐精心打扮,身着一袭云霞色缂丝对襟长绸袄,搭配粉色妆花裙,漆黑的长发绾了个髻,插了根红宝石赤金发钗,配一对粉珍珠耳珰,纤腰盈盈,娇俏可人。
待与母亲、弟弟汇合,二人也是一身新装。
贾敏穿了件茜红色遍地金的夹袄,一派华贵气息,但她本身气质出众,衣服倒成了她的陪衬,将她映的容光焕发。
贾敏事前已嘱咐两人,外祖母家不比自家,规矩是极多的。此时见一双子女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由一手携了一个,微微一笑:“不需担忧,凡事有母亲在呢。”
姐弟二人俱是乖巧应诺。
到了荣国府门前,大门早已敞开。
车厢门被推开,白鸥当先跳了下去,将踩脚的小杌子放在一侧,扶着林黛玉下车。随后,贾敏的贴身丫鬟玉树和琼枝也过来伺候她下车。
管家林贵留下与门房核对礼单,而后将带来的礼品一一从车上卸下。
贾敏三人下了马车,换上贾府的软轿,进了内院。
门口两列丫鬟、婆子等候着,见三人下了轿,忙笑着迎上来。
贾敏领着林黛玉、林琰刚迈上台阶,就见贾母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出来了。
贾敏多年未见母亲,如今重逢,忍不住眼眶发红,几欲落泪。她眨了眨眼睛,克制住情绪往前走,贾母却顿在那,喃喃了一句“我的心肝”,泪水就簌簌落下。
“母亲!”贾敏如乳燕投林般,扑入贾母怀中。
贾母忙抱紧这个最疼爱的女儿。
待两人哭过一场,情绪缓和下来,鸳鸯等人忙端了水服侍两人净面。
众人这才进了屋,贾母攥着女儿的手,拉她坐到自己身侧,宠溺地拍着她的手。其余人分主次坐了下来,吃茶说话。
黛玉与林琰上前与众人一一见礼,互相厮认。众人见黛玉、林琰容貌不俗,举止言谈落落大方,无论真心假意,为了哄贾母开心,自是满口称赞。
林琰年方十二,颊边带着婴儿肥,还是一团孩子气的模样。第一次见众多姐妹,很是腼腆地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瞧。
贾敏含笑睇了他一眼,与众人说起扬州趣闻,时而微笑时而戏谑,长袖善舞,气氛很是热络。
贾宝玉却一反常态,不言不语,双眸不时望向黛玉,怔怔出神。
不知为何,他自见了这个妹妹,便仿佛有一片羽毛拂过心尖,头脑发晕,心神便寄在了她身上。
难道是生病了?
贾宝玉摇摇头,兀自思忖着。
小木人本悠然地躺在黛玉袖中,突然神情一凛,传音道:“不好了,我闻到了一股桃花的气息……”
黛玉不由疑惑,传音回道:“秋天何来的桃花?”
脑中不由浮现五岁那年花朝节,谢嘉树让百花盛开的场景,暗自揣度是否又是他的手笔。
也不知小哥哥如今是何模样了?
垂眸思忖着,黛玉的眼角眉梢不由染上了一丝羞赧之色。
贾宝玉见她唇色嫣红,瓷白的肌肤仿若云霞微粉,眼神不由更痴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不明所以。
小木人见黛玉不明所以,直言道:“并非真正的桃花,是红鸾星动的桃花。有一根将断未断的红线,牵在了你与那个穿红着绿的表哥身上。”
黛玉讶然。
她与贾宝玉素昧平生,怎么可能红鸾星动?
黛玉不自觉抬眸,正对上贾宝玉的视线。见对方目光不闪不避,双目灼热,让她心生被冒犯的恼怒,微微侧了身避开。
想着小木人的预言,黛玉的眉渐渐蹙紧了。
宝玉见她侧身避开自己,心中一慌,无意识地站起了身。
众人的视线不由胶着在他身上。贾母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
宝玉看向黛玉,精致秀气的脸上带着少年的天真:“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贾母指了他叹道:“又胡说。”
又笑着对贾敏道:“玉儿和琰儿久居扬州,这回来了,可要与府中的兄弟姐妹多亲近才是。”
贾母见黛玉容貌气度不输女儿,心中极是喜欢,不由动了几分心思。
加上林如海官途顺遂,探花出身,未来不可限量,若是做成亲事,即可让心爱的外孙女留在身边,也能在仕途上提携宝玉。
宝玉听了贾母所言,双眸闪闪发亮,真诚道:“我瞧着妹妹十分面善,就如久别重逢一般。”
又问道:“妹妹可有字?”
贾敏面上露出几分不悦来。她往常只听说侄子顽劣,却未料说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话来。
但他仿佛完全未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一举一动皆发自肺腑,贾敏又按耐住脾气,淡淡道:“玉儿明年方及笄呢。”
暗指贾宝玉不知礼数。
王夫人似乎有些讪讪:“这傻孩子又犯了痴病。”
贾母就问袭人宝玉是否累着了,几名丫鬟忙围拢过来,一阵嘘寒问暖,就要簇拥着宝玉回去歇息。
贾宝玉思忖自己几番心跳乱蹦,觉得有些道理,就去了。
……
晚间,贾政听说了白天的事,沉着脸道:“这个孽障,他姑妈省亲,他却如此轻浮,见人家回去了,失魂落魄了一整天,送客时还巴巴望着。”
王夫人没什么表情地坐着,摩挲着手中的茶盏,一语不发。
贾政最喜读书人,对林如海这个妹夫向来敬重,不由思忖道:“如今妹夫深受陛下重用,已擢升了户部侍郎,若是与他结亲,也未为不可。”
王夫人为了巩固在府中的地位,向来属意自己的外甥女薛宝钗做儿媳妇,自然不肯搭话。
见王夫人沉默不语,贾政又道:“元春虽封了妃,却不再协理后宫,薛皇后打压李贵妃一系,她也受了牵连,处境艰难……”
忆起几次入宫经历:“那些内监哪个不是贪婪无度,不断要银子打点,若是有妹夫帮衬,她也有底气些……”
提起元春,王夫人面色终于有了变化。贾府虽位列四王八公中的二公,风光时候早已时过境迁,昔日的四大家族如今也只有王子滕能在朝中说上话。王家却对女儿不甚在意……
她盯着茶盅上的缠枝云纹,幽幽道:“老爷想法是好,可不知林大人是什么意思呢。”
贾政闻言,不言语了。
王夫人觑了眼他的脸色,缓缓道:“说起来玉儿那孩子,倒是乖巧懂事,才貌出众,配得上宝玉的。可嫁女嫁高,妹妹素来骄傲,眼光也高,不知是否早有打算了……”
贾政面色愈沉。
夫妻俩对坐了一会儿,只闻得一声茶盏放置于碟子上的清脆声响,贾政站起身,往赵姨娘处去了。
……
兰亭苑。
谢嘉树正悬腕书写,忽听窗外响起一阵轻微响动。
他仿若未觉,凝神写完,搁了笔,才侧过头,伸出手掌在空中一转。
一阵奇异的气流在他手中成形,仿佛波纹荡开,小木人身体便不受控制,迅速飞入他手中。
小木人动弹不得,就捂着脸假装哭泣:“谢嘉树是坏人,我千里迢迢回来,立刻就来看望你,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粗暴!”
谢嘉树嘴角勾起,淡淡道:“你鬼鬼祟祟,我自然以为是小贼了。”
小木人傲娇地抬起下颔,趾高气昂道:“你会后悔的!我可是特意来跟你说小姐姐红鸾星动的事情的。”
谢嘉树一怔,顺势将他放到桌上,道:“不是为了看望我的吗?”
小木人坐在桌上,高高仰起头,不忿:“你的重点呢?”
“你们去了荣国府了?”谢嘉树露出几分了然,随手拨开一个小瓷瓶的盖子,倒出一滴灵液,小木人立刻飞扑到他手里,将灵液吸入体内。
小木人只觉神魂一震,身体也剔透了几分,立刻飘飘然地围着谢嘉树转圈圈:“谢嘉树是世上最好的人,我最喜欢谢嘉树了。”
见谢嘉树目光扫来,威势十足,他气势一弱,忙一五一十道:“我跟小姐姐回京的,今日去看望小姐姐的外祖母,小姐姐和她表哥身上有红线!”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谢嘉树,似是有几分苦恼:“这不是我的错呀,我一直有帮你看着小姐姐,但她与那表哥似乎是前世姻缘……”
第37章
谢嘉树虽知晓林如海调任户部侍郎之事; 却直到见到小木人; 才知道林黛玉已回了京。
他想去看看黛玉; 又几多踟躇。
只因在古代; 他们已步入适婚年龄了。
这一年来; 祖父祖母已开始为他相看人家; 就连圣元帝见到他,都要拿亲事取笑他几句。
见他抗拒,祖母就安抚道:“也不是急于一时,如今慢慢相看,待定下来也要准备个一两年呢。”
只当他是小孩子面皮薄。
黛玉再过半年也及笄了; 正是谋划亲事的关键时候。
两人如今私下相见; 就逾矩了。
谢嘉树穿越十年,深刻明白了何为男女大防。就是出生皇家的八公主,见了他与薛城璧都开始避讳了。
当然; 黛玉于他而言有些特殊。
他心理上从始至终都是成年人; 机缘巧合之下结识黛玉; 小姑娘既聪慧又可爱; 他收了徒; 自然十分喜欢疼爱。
可那时年纪尚小; 相处起来毫无负担。如今若待她一如往昔; 岂非如登徒子一般了……
谢嘉树想着黛玉明媚娇憨的笑容; 黑白分明的眸子; 愈发举棋不定。
如今她有父母依靠; 即使与贾宝玉的姻缘未断; 也不会再受欺负。可贾家真的是好去处吗?
他想起朝堂风云,宫廷倾轧,想起贾府最终被抄家的结局。
他势必要拆散这段姻缘的。
书房里静悄悄的,一丝声响也无。
小木人仰着头,豆豆眼一眨不眨,不解地打量他。
面对小木人困惑的视线,谢嘉树叹道:“你先回去吧。”
小木人一直擅自将林黛玉当作了谢嘉树的童养媳,如今出了岔子,他早已心中发虚。闻言如蒙大赦,轻轻一跃,消失在原地。
……
这一年秋,林府庭院里的月季仅是零落绽放。多年未归,自然难以保持光鲜如旧。
林家诗书传家,有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贾敏多年未生育,林老夫人曾为林如海张罗了二妾。九年前,林如海到扬州赴任,将二人留在京城。
这两人,曾是贾敏心中的一根刺。
无法言说,却意难平。
直到在扬州一场大病,身处绝境,两人说了许多体己话,贾敏也彻底看清了林如海待她的心。故而回到京城,她不再对二妾视而不见。
因两人皆是丫鬟出身,身契捏在贾敏手中,贾敏就将有意放籍的意思透露给她们。两人有名无实,以为只能枯等年华老去,如今有了转机,自然欢欢喜喜地应诺。
了却一桩心事,贾敏就重新布置起宅邸。因一双子女都长成了,贾敏就单独辟出两进院子,作为两人的居所。
黛玉的院子是西路最里的一进,正好与府中庭院相邻。
黛玉就负责拾掇庭院的花卉。
忙碌了几日,林府才堪堪收拾妥帖。
这一日一大早,门房派人进来通报说荣国府的宝二爷来了。
小丫鬟声音清脆明晰:“宝二爷道咱家大爷、姑娘离京多年,缺少玩伴,特意来寻他们玩耍呢。”
贾敏成长于荣国府,对之有很深感情。虽因贾宝玉那日言行无忌而心生不悦,却并非斤斤计较之人。
但她心中决定隔开宝玉与黛玉,就只遣人去唤林琰出来见客,并不告知黛玉。
贾敏与宝玉叙了几句,就让他与林琰一处玩去了。
林琰年纪尚小,却长得唇红齿白,双目灵动。
贾宝玉见之心生好感,当下就携了他的手,眸光里就闪动着几分欢喜:“琰表弟回了京,以后可要常常来寻我玩才是。”
林琰见他双目真挚,不好拂开他的手,只好任由他拉着,顺着长廊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但贾宝玉此行皆因心中莫名牵挂黛玉,见她久不出现,不由好奇道:“怎么不见林妹妹?”
“姐姐身子不爽利,还未起呢。”林琰搪塞道。
贾宝玉闻言嘟起嘴,不信道:“那日我瞧妹妹气色上佳,双目顾盼神飞,身体是极好的。”
林琰只好解释道:“我们初回京,事情繁杂,许是累着了。”
宝玉见他语气诚恳,不似作伪,不禁心中担忧,一副牵肠挂肚的模样:“那我们去妹妹的院中探望她吧!”
林琰惊呆了:“……这样不妥吧。”
林琰初回京城,儿时记忆已模糊,正是感到落寞的时候。贾宝玉性情天真,一言一行透着亲昵,他心中很难生出恶感。
但他对姐姐太过热情,林琰又生恐生出事端来。
贾宝玉见他讶然,茫然道:“有何不妥?”
林琰看着贾宝玉如稚子般无辜的双眸,转移话题道:“我今日的功课还未写完,父亲回来要考校于我的。”
宝玉想起贾政严厉的模样,十分理解他:“那我就自己玩一会,等表弟的功课写完了,我们再一起去探望妹妹。”
林琰:“……”
于是,脱了身的林琰十分认真地做起功课来。
林家几代单传,林琰于读书上颇有天分,林如海自然很看重他的举业,打算让他明年下场考取秀才。
故而,林琰书房里除了四书五经,就是制艺文章,贾宝玉略略翻了翻,便无趣起来。
见林琰果真十分专注,院中的丫鬟怕打扰他,纷纷退了出去,宝玉随手拿了本书册,走到外间的茶房,寻袭人说话解闷。
袭人早已着恼于他,侧了头去不理会他。
宝玉有些稀奇道:“这又是怎么了?”
袭人嗔了他一眼道:“如今没人理你了,才又想起来寻我。我以为你见了妹妹,就听不到我说话了呢。”
宝玉就含笑道:“怎么又动气了?”
袭人冷笑道:“我怎么敢动气?左右不过讨嫌了,仍旧回去伏侍老太太去。”
宝玉见她果然恼了。就拉了她白皙的手低声哄劝起来。袭人别开脸,不肯理他。
宝玉就将书册掷在茶案上,双手去拉她的手轻摇,撒起娇来。
袭人不由心软,四下瞧了眼,确定再无其他人了,才压低声音道:“老爷刚生了一场气,你就这样巴巴跑上门来。你但凡再缓几日……”
宝玉见她眼波流转,娇嗔满面,不由痴了,随手拿起那册书,从中间撕开,诚心诚意道:“我若再不听你的话,就如这书册般!”
两人和好如初,见林琰一心沉浸于功课中,无暇顾及其它,就去告了别回府。
晚间,林琰突然发现父亲特意为他觅来的制艺选集不见了。
他的小厮徽墨觑着他的面色,将撕成两半的书册放在桌上。
林琰:“……?”
……
小木人为了将功补过,悄悄将贾宝玉上门的消息告诉了谢嘉树。
这一日傍晚,黛玉独自坐在幼时搭建的秋千架上。
秋千轻轻晃荡,黛玉忆起年幼往事,心中升起几丝怅然。
秋千架旁的树比昔年高了许多,枝叶繁茂。
突然树影摇曳,一个身影直直从树上跃下,落到她面前。
来人穿了件月白色的袍子,腰间坠了块羊脂玉佩,身量挺拔,眉眼精致,眸子如幽潭般深不见底,却气质温雅,含笑伫立在那,让人见之心喜。
黛玉受了惊,身体一哆嗦,从秋千上跌出去。她惊呼一声,身体朝前扑去,撞进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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