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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赤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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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个女生就离开了，像是她原本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告诫他这件事而已，他听到隔壁阳台传来女生“花穗姐你在哪”的询问声，心底微妙地对那个叫做“花穗”的少女感到不爽。
赤司征十郎做什么事都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他只忠于自己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之后没多久就发生了秋叶从三楼落下的事件，赤司也因为后来发生的各种事件逐渐忘记了那个小插曲，直到再一次看到那张脸。
时隔多年依旧如此让人不爽的脸。
“赤司？”看他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千叶遥伸手在少年面前挥了挥，“你在想什么？”
“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哎？”
“那家伙……说过今天下午要去见一个很久没见的偶像。”
******
机场似乎一直是人来人往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不论何时都是喧闹不已，人潮涌动的声音，嘈杂声，机场里不时响起的播报声，以及久别重逢的亲友们相拥着欢喜的声音。
“花穗姐！”
远远看到自己要等的人，秋叶急忙挥了挥右手，左手将写有女人名字的牌子举得很高，金色长卷发的女人循着声音看过来，一手将眼镜将发上推了推，朝少女露出浅浅的笑容，随即转过身朝身后的男人说了句什么，穿黑西装的男人点了点头便散开了，女人这才转过身朝秋叶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小叶儿。”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呢！”秋叶红着脸激动不已，“突然接到你的电话可真把我吓了一跳……”
“我前几天在马尔代夫遇到老师和师母了。”雷厉风行惯了的女人开门见山地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颊，“你这丫头，听说最近都有了男人和孩子了？”
秋叶的脸颊蓦地爆红。
“才不是啊！那个是误会……”她一边努力挣脱女人的手一边试图解释，然而大脑一片混乱的状态让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投降似地哀叹出声，“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会好好给你解释清楚的。”
“不用解释了。”安藤松开手轻啧了声，“等下直接带我去见赤司家那个小子。”
“赤司家的小子……”秋叶囧囧有神，整个京都敢这么说赤司家族的人大概也只有眼前这只了，不过……“花穗姐要赤司有事要说吗？”
“当然有事。”安藤伸手将墨镜拉下来，另一手拉着秋叶朝机场门外走过去，“而且是攸关人命的大事。”
“唉——”
对于自己这位偶像毫无所知的少女疑惑地拖长了音，随即便被拉着上了车，直到一口气冲到洛山学校，守门的人一看到安藤的脸就直接放行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身旁这位女性以前也曾经是洛山一方霸主来着。
比之赤司绝对不会弱的影响力，与之相反的是绝对高调的行事作风，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唯我独尊的气势以及……绝对不许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换言之，这两个人碰面的结果，绝对会——“相当糟糕。”
这是秋叶直觉地想法，当然当事的两人也没让她的直觉落空，两个都不甘示弱的人几乎是刚一见面就斗了起来。
“小子，这么多年没见你的身高还维持在基本水平线啊。”
“学姐说笑了，这么多年没见您应该都是孩子的妈了，真亏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脸上的皱纹都不太看得清楚呢。”
赤司真毒……所有大龄女青年最忌讳的事被他一口气说光了，秋叶叹为观止。
安藤虽然已有防备，却还是免不住窒了下，想了半天还是压住了脾气，一脸睥睨地抬起下巴。
“你要让对学校有重大贡献的学姐一直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赤司不动声色地扬起唇角，眼眸微微眯起。
“这可真是失礼，学姐不提我倒是忘记了，档案上学姐曾经破坏的喷水池，修理费似乎还没补上。”
说着，他真的拿出了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看着泛黄的纸张以及上面当年自己龙飞凤舞写下的欠条，安藤的眼角抽搐了下，随即将视线转向千叶遥。
“那个不是说好了你姐来付的？”
千叶无辜地举起手。
“抱歉，我姐说她只是个工薪阶层赔不起……”
“听她鬼扯！”
熟悉的暴躁台词在前方响起，赤司蓦地把视线转向秋叶，少女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尴尬，赤司眯起眼。
就说呢，她的父母都是那么温柔的人，原来她的那些话都是从这个女人这里学来的。
“喂，那是谁？会长的亲戚吗？”
“不知道啊，不过真是大美人啊！”
“啊我知道，好像是以前毕业的学姐，我在学生会历届集体照上见过她！”
“啊啊啊我也想起来了！是安藤学姐！她可是我舅舅的梦中情人！”
洛山自建校以来一直只京都的世家子弟挣破了头要进的学校，因此多数的有钱人家学生都是踩着家里亲戚的脚步进来的，学校里有钱人家多得都没什么可比性，学生会室就更是卧虎藏龙，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也不约而同地怀揣着同样一颗八卦的心。
听到门外传来学生们喧闹的讨论声，赤司朝千叶瞥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随即走到门口示意众人别乱看，少年少女们不甘不愿地挪开了脚步，却还是时不时朝学生会室瞥过去，直到千叶无奈地拉下百叶窗。
“切——会长真小气。”
“不过安藤学姐不是出国去了吗？突然回来是要做什么？”
“难道要参加学园祭？嘛，也不至于啊……”
“哼哼，我知道哦，她应该是来参加婚礼的。”
“……会长和深谷的婚礼吗？”
“……当然不是了白痴。”
“……会长室的隔音似乎不太好。”门外那些八卦都听得清清楚楚，安藤下意识地伸手按住太阳穴，“事先声明，我对你们的婚礼完全没兴趣。”
“原本也没打算邀请你。”赤司挑眉不甘示弱地反驳，“不过既然学姐这么说，我会记得送上一份豪华请帖的。”
“……喂。”被无视的未来新娘尴尬地瞪了瞪眼，“你们两个就没有正事要说了吗！”
“就是在说正事啊。”安藤一脸理所当然地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再说你们会不会有婚礼还是未知数……”
“花穗姐！”少女忍无可忍地尖叫出声，“我生气了。”
“好吧。”安藤摊开手在沙发上落座，顺手墨镜丢到茶几上，双腿交叠，一派慵懒的模样，“赤司君是聪明人，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请说。”
“平行世界的那个小姑娘，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别人？”
“原本正有这打算，不过听你的意思？”
“那就好。”安藤忽然又坐正身子，一脸头痛地摊开手，“托这个的福，那个世界的我快要被‘你’折磨成神经病了。”
“‘他’做了什么？”
“‘杀了那家伙也无所谓，只要能让我女儿回来’，那家伙这么说的哦。”安藤挑眉，“因为……”
“不管有多少个世界，赤司征十郎只能有一个。”坐在办公桌后的少年悠悠开口，抬起头，异色双瞳居然写满了笑意，“果然……有趣。”
再一次找到了，不论如何都无法战胜的对手。
47第46Q
安藤花穗真如学生会某人所说是来参加婚礼的，不过婚礼并非赤司的，当然也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三帝花最后一位的，秋叶也是在婚礼当天才知道原来小时候经常出现在家里的那个少女还是个名人来着。
真正的名人。
作为在娱乐界都鼎鼎大名的女人，中野菖蒲的婚礼不可避免地引起很大轰动，尤其身为新郎的男人也是年纪轻轻就在经济界崭露头角的人物，婚礼浩大而且隆重，来来往往都是各界有名人士。看着眼前豪华过头似乎只在电视剧里才看到过的场景，秋叶一脚卡在酒店门外的台阶上愣是不敢迈出去。
就是说……虽然她是代表老爸参加他的学生的婚礼啊……可是这个场面实在是让人……
“妈妈？”
身后传来女孩欣喜的声音，正准备偷溜的少女怔了下，转过头，最近几日都跟赤司住在一起的小姑娘正穿着漂亮的小礼服朝，双手高高举起麻利地朝她奔过来，秋叶直觉地弯下腰朝她伸出手将女孩揽在怀里，一边抬起头看向赤司，随即不自觉怔住。
记得是时江说过的吧，真正的气质是能把娘炮的颜色穿出王者的霸气来……
“怎么了？”看她一脸呆滞的模样，赤司伸手在女生面前挥了挥，秋叶直觉地张了张嘴。
“我第一次见到男生把粉色穿这么好看……啊不对。”说了一半忽然回过神，她红着脸挥了挥手，“你怎么也来了？”
少年伸手拿出一张请帖晃了晃。
“新娘子特意下了请帖给我，不来岂不是很不给天后面子？”
“啥？”隐约瞧见那上面的名字还真的是赤司征十郎，秋叶疑惑地皱起眉，“按道理说该是请你爸爸啊……”
就算那位大忙人不见得能抽出空来，但是也没有请未成年过来的道理。
“你还不笨。”赤司悠悠然开口，双眸微眯看向酒店内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所以我更得来看看有什么名堂了……”
“哦。”秋叶不明觉厉地应了声，伸手摸了摸鼻子，“那你自己进去吧，我带麻衣去别处玩好了。”
“怎么？”
“我那个……不适合啦。”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裙子，记得还是前段时间同母亲一起回娘家的时候舅妈给买的，她对时尚圈素来很少关注，但还是直觉自己这身太寒酸了。
“总感觉里面是别的世界，我还是别进去出丑了。”
要说她说这话并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她所接受的教育让她骨子里秉信众生平等，天生缺乏自己可能低人一等这种想法，因此在学校里不管被人在背后怎么说都不曾在意。现下也是，只是单纯觉得里面觥筹交错的世界并不适合自己便不想靠近，微微扬起唇角的模样看起来并没有丝毫为难或犹豫，看在赤司眼里却莫名觉得不爽。
“没什么合不合适啦！”似乎听出秋叶话里的意思，麻衣趴在她怀里伸出小手戳了戳少女的脸颊，“妈妈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最美丽的女人，绝对不会输给那些夫人太太的。”
“噗。”秋叶忍不住笑出声，虽然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深谷秋叶是什么样的性格，但如果长相和自己一样的话……“小骗子，你都是这样哄你妈妈开心的吗？”
闻言，麻衣歪着脑袋思考了下，随即摇了摇头。
“麻衣什么都不知道哦，是爸爸教我这么说的。”
正抬脚准备踏上台阶的人顿时一个趔趄，一脚重重踏上去，转头看向“母女”二人，秋叶再一次用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然后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果然还是想揍你一顿。”
“……同感。”到底是怎么样的家伙才能做得到那种程度？
******
“你对未来的自己有什么不满吗？”
忽然听到新娘子这么说的时候，赤司正站在酒店的玻璃前无聊地发呆。先前秋叶虽然犹豫着不想进来，但是被麻衣连撒娇带耍赖地给糊弄过来了，一大一小刚进门就直奔自助餐点而去，一边吃一边玩不一会儿便消失于他的视野，少年怔怔地看着眼前觥筹交错一派华丽的光景，想起秋叶先前说的那句话，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这是他成长起来的环境，即使自己心头同样没有什么好感，却也早已有了一生都会如此渡过的觉悟，然而她却说“别的世界”。
他们分明还身处同一个世界，虽然共同之间仅有的羁绊也只不过是幼年时那些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的朦胧回忆，以及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女儿，虽然要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选择同样的道路让他觉得不爽，虽然她从小就笨得绝对不适合他的择偶标准，但他还是没想过将来她不属于自己的可能。
他不相信命运，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愿之下进行，即使她不看起来丝毫没有要踏入他所处世界的觉悟，他将她拉进来的念头也不会稍减，只是……
“有什么不一样吗？”透过玻璃看向酒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红发少年眯起眼，忍不住喃喃出声。
再多人来人往都只不过是过客罢了，这一点不管是看似庸碌无为的外面世界还是少女私心划开界限的上流社会，其实又有什么两样？
不同的人为了不同的目的各自奔走，寻求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人达成共识，然后当有一天对方对自己没什么用处便又分开……事实不就是这样么，无论学校还是社会都是一样的东西。
“说起来那个世界的那家伙居然会说那种话……”简直难以理解。
女人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赤司收回思绪回过头，新娘子已经换下了婚纱，穿着简单却又不失华丽的礼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微微浅笑的模样让人由衷感叹不愧是天后风范，不过对面前的少年来说那都不是重点。
“未来的我？”
“未来的你和你口中的‘那家伙’其实没什么两样……我这么说你不会信吧？”中野右手举起酒杯，左手放在身前托住右手手肘，看着赤司的眼神越发透出让少年不爽的高深莫测。
“赤司君，初次见面虽然有些失礼，不过我觉得……你长得比较像你的母亲。”
“你认识她？”
“当然。”中野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赤司夫人虽然很少出席这种场合，但是气质与气度都让人过目不忘。”
“直接说她很会无视向自己丈夫献殷勤的女人怎么样？”赤司嘲讽地扬起唇角，余光瞥了一眼前方正被团团围住的今日新郎官，“在这方面你也很了不起。”
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去看了一眼，新娘子略微挑眉。
“虽然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不过……嘛，算了。”她挥了挥手招来服务生，拿起另一杯红酒递给赤司，“不成器的表弟多劳你照顾了。”
“有天赋的人早晚会发光的，我只不过是比一般人更早发现那些东西。”赤司微微皱起眉，却还是接过了酒杯，“你特意邀请我来不是为了凉太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中野眯起眼笑了笑，“啊，想起来了，刚才的话题……你对未来的自己有什么不满吗？”
红发少年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没有不满，只有质疑。”
无数次的验证证明，三古怪所看到的未来是可以更改的，既然可以更改就没了必然性，自然也不能让人信服。
“啧，果然和花穗所说的一样是个爱咬文嚼字的小子。”本性毕露的中野放弃伪装温文贤淑，言语里也隐约开始透出学生时代作为三帝花称霸洛山时的少许野蛮气。
“信不信随你，不过如果你故意要背道而驰的话，老婆跟人跑了可不怪我。”
说罢，她端起晃了半天的酒仰起头一饮而尽，顺手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拎起裙摆跨步朝被围攻起来的自家老公走了过去，待女人们因为她的出现而散开之后，赤司这才瞥见正对面那对“母女”。
她们刚从海鲜区扫荡了一圈，此刻似乎正打算进军甜点，在两道长桌子中间位置不小心碰到了冒冒失失走过来的人，盘子里的蛋糕迅速将对方的西装弄得一片狼藉，秋叶急忙低头道歉，一边慌乱地四处找纸巾做着无用功，对方却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你！我记得你！”因为睡过头迟到而被家人骂到狗血淋头只能借口往洗手间逃命，金发少年一脸惊喜地拉住刚糟蹋了自己西装的少女，似乎丝毫没注意到对方震惊的表情，也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兀自眉开眼笑地叫出声来。
“你是小赤司的老婆，是叫深谷秋叶来着？”
“赤司”一词在这种场合的效应非同一般，几乎在他开口的瞬间就引来众人齐刷刷的瞩目，注意到是一个从来不曾见过面的少女，看起来也普普通通的模样，众人便没再注意，转过身又各自忙碌去了，只有……
“凉太，给你三秒钟，放手。”
“黄濑君，请不要骚扰我的朋友好吗？”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两道声音，红发少年快步穿越人群来到两人跟前，视线直盯着黄濑握住秋叶手腕的手，金发少年怔了下，随即如被烫到般松开手高高举起作无辜状。
“小赤司！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嘞？刚才好像还有谁来着？”
“是我啦。”
听声音似乎是从桌子底下发出来的，在场的几人不约而同地黑线了，没弄清现状的麻衣眨眨眼，循着声音掀开桌布，穿着简单牛仔t恤的黑发少女缓缓爬了出来，嘴里衔着一块小巧的蛋糕，似乎丝毫没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兀自缓慢地嚼完咽下去，然后心满意足地舔了舔舌头。
“唔，果然偷溜进来是正确的……”
“一柳！”黄濑瞬间炸毛般跳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唔，听说有好吃的就来了。”女生的视线迅速被另一盘点心吸引，一手捞了过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再度退回桌子下面。
“你……”黄濑彻底无言，满头黑线的模样看得秋叶都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她老早就知道自己好友这个德行，不过……
“额，说起来，为什么佑子会来这里？”
“你们……”赤司伸手撑住额头，一副无力的模样，“收到请帖的时候都不看新郎名字的吗？”
为什么……他的身边除了那种精明得让人讨厌的家伙之外，就都是这种后知后觉的笨蛋？
48第47Q
一柳真树，一柳佑子。
虽说在出发之前就知道新郎官和秋叶的那位好友有着某种关系，但说实话看到佑子出现的时候，赤司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我都不知道佑子还有哥哥……”
好说歹说把贪吃的姑娘从桌子底下拽出来，秋叶忍不住疑问出声，佑子坚持不懈地继续往嘴里塞着蛋糕一边分神回答好友的问题。
“很远的亲戚了，他是本家的继承人，我是分家的小小小小杂兵。”一连说了好几个小以此表达自己与当事人关系很浅，这也是赤司有些惊讶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和赤司家紧凑的家庭关系以及围绕整个赤司集团来生存的家族成员们不同，像一柳这种传统的家族因为过早融入现代都市，分支又分得太多，家族之间的联系一代不如一代，作为其中一个小小分支的一柳佑子一家与本家的牵扯更是少得可怜。
那是一个大家族，但其实说穿了，大也只是大在人口众多上面，真正做到有头有脸的人却很少，因此虽然一柳家在上流社会名号蛮响，一柳佑子却是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
虽然佑子本人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但也没兴趣到处去诉说，再加上由于确实是分得比较远的旁支，她与本家的关系早已浅得只剩下姓氏可循，少女素来是讨厌麻烦的心态，当然也没有攀亲戚的心思，只是……
“听说今天的点心都是大师级别的，我就偷溜进来了……”
“还真像你的风格……”秋叶囧囧有神，随即忍不住轻笑出声，“不过真好，在这种场合碰到熟人让我也安心不少。”
刚捏起一块新蛋糕塞到嘴里的少女顿了下，鼓起脸颊瞪了瞪眼，口齿不清地疑问出声：“为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蛋糕上的少许奶油不经意地蹭到了脸上，原本就因为特立独行的装扮而一直被人关注的少女又收获了不少注目，但本人却似乎毫无所觉，兀自伸手擦掉奶油，然后偏过头舔了舔手指，眯起眼一本满足的模样。
秋叶再一次汗颜。
“佑子果然很厉害啊……”以前开始就是这样，自家好友这等完全无视身边人的性格还真是令人羡慕。
“是吗？”黑发少女舔完手指，黑眸茫然地眨了眨，“我说啊，秋叶你有的时候就是小心过头了，虽然这样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啦，不过真希望你偶尔也能大胆一次……”
“哎？”秋叶疑惑地瞪大眼，“什么意思？”
“没什么。”佑子伸手端起桌上一杯果汁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一边不经意地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不知何时被一群夫人太太围起来的红发少年，“比起那个，你不去救你孩子爸爸？”
“不是那种关系啦！”秋叶下意识地跺了跺脚，微微咬唇道，“再说那家伙很擅长处理这种情况的，我去了又帮不到什么……”
佑子捧着果汁，双目直盯着正在夫人太太们的包围中努力维持笑脸的人，然后又缓缓转向好友，秋叶正弯腰轻声问麻衣想要吃什么，视线却偶尔会瞥向赤司的方向，一脸纠结的模样。不知情的麻衣踮起脚尖眼巴巴地从这头看到那头，伸出小手正要指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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