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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爱人]Black Rosevil 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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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熄火停车,但若被人发现他停车却不下车,更容易引起他人注意,水龙便将车掉头,缓缓驶离。
警察找宁柠有什么事情?
水龙略有些不安,虽说之前有些不开心,但他还是给慕斯打了电话。
慕斯在骑摩托车,但她还是接了,也解释了。
她说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手中有黑色玫瑰,香港卖这种花的很少。碰巧宁柠的店子里就有,那些人去她那里,应该只是录口供,问宁柠是否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来买玫瑰。
毕竟,花很新鲜,至多是昨天采摘下来的。宁柠应该还记得。
说完,慕斯笑道,“院长大人还真‘忙’,医院那么多事情,你却来得及去宁柠妹妹的花店玩儿了?”她的口气有些嘲弄。
“我只是想问问宁柠,要怎么追女生罢了……你不是说我常年被追,早已经忘了人应该怎么追了吗?我就找宁柠去了。”
“哈……”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说,院长大人……你……”慕斯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那,再见?”
“慕斯。”水龙轻声叫住她,“我让你很困扰吗?”
慕斯沉默。
她一直知道,水龙就像是浪花,当你想要靠近的时候,他就远离。
当你准备离开,他又调皮的靠近。
“happy,你就像是浪花……当我想要靠近,你就离开,当我准备离开,你又靠近。这样,真的让我无所适从……大概因为我在这方面笨得厉害。我……不知道如何追踪浪花的心意。”她顿了顿,“happy,我曾经说过你就像阿富汗犬……但现在我才明白,非要用动物举例,你不是狗,你是猫。”
高贵,优雅。
却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猫。
永远自由,不会属于任何人的猫。
“猫吗?”电话那头,水龙轻笑,“但也有人说,猫一生至多会选择一个主人。”
慕斯也听说过。
“慕斯,我的主人就是你喔。”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真以为自己是猫啊?
慕斯正准备调侃,脸却烧到耳后根。
“你、胡说什么你!我现在有……”
“你说熊裕柯吗?我没说要抢人啊。”
慕斯松了一口气。失落却浅浅的。
“你是我的主人。谁和我抢主人,我挠谁!”
“你……我……再见!!”
慌忙挂了电话,慕斯耳根烧得让她几乎想将整个脑袋塞进冰水里泡个痛快!
“什么啊!这个笨蛋男人……”
她又想到水龙承认是自己弄坏的熊裕柯护照的事情。可笑当时,自己还觉得他是天下最好的人,原来这么坏?
再高贵美丽的猫,也是猫!
怎么都有点小坏!
但在这小小的坏中,却又似乎带着甜甜的朦胧。
慕斯再也冷静不下来。
估计这种状态下骑车八成发生事故,她只能打电话给熟识的交警小师弟,将车交给他。自己坐交警的车回到重案组。
曾让交警队颜面落地的慕斯也有今天?
交警小师弟倍感有面子!
慕斯也只有认了。
日历轻轻翻过一页。
波姐和鉴证对慕斯昨日发现的小女孩做好了所有的检测,有消息说,这次的案子很简单,通过鉴定就锁定了嫌疑人。
慕斯赶紧赶了过去。
波姐给她拿材料的时候,慕斯看着解剖台反射的冰冷光线,解剖台已经洗过了。盒子里的小女孩残余的血,也被冲入了下水管道。
她开始咬手指。
上一次做这个动作还是从警校毕业后第一次开枪打伤了人。
安德烈曾说,慕斯只有在极度不安的时候才会做这样的动作。中三那年,她被人袭击、又被安德烈和粉仔救下的时候也在无意识间咬手指。
拿了材料的波姐看着她,安慰了几句。面色却沉得厉害。
“事情,比想象中可怕很多。”
死者的胃部只找到了一点少得可怜的流质食物。胃壁严重萎缩。
“应该是长时间挨饿。”波姐顿了顿,有些迟疑是否该说出来,但看慕斯一直望着自己,等待着结果,终于开口,嗫嚅着说道,“死者的性经验相当丰富。”
慕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性经验相当丰富?”
“嗯,这事情我还是不会验证出错的。这女孩的性经验相当丰富。八成比我还丰富。我都没奔放到可以玩后门的地步。”
慕斯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波姐的意思,脸一红,咬着唇。
那么,凶手,极有可能就是恋童癖。
“我真想亲自拘捕他,弄死那混蛋!”
“我这里帮不了你什么。听鉴证说,凶手杀了人后,还给死者洗了澡。按理说是检验不出什么的,但是,凶手不知道怎么专业处理尸体,留下了大量指纹,但因为数据库中没有相匹配数据,从指纹上查不出什么。幸好,在死者的脸上,鉴证检验出了水,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免疫球蛋白A、补体系统等其他物质。”
慕斯望着波姐,“请问你能说中文吗?”
“即是说,凶手在将死者放进盒子后,给死者的额头上留下了眼泪。之前那些是眼泪的成分。而用中文来说,鉴证不仅发现了眼泪,还发现有人在死者额上留下了一个吻。那应该是最后的kiss。这个时间……鉴证应该已经从那个kiss和眼泪中提取出了DNA。”
慕斯立刻去了鉴证。
负责这一组的是马sir。
“我们三组人还真是有缘啊!”慕斯感叹道,“再这样下去,读者们说不定会认为香港重案组就是我们三组人呢。”
对慕斯的调侃,马sir很好脾气的笑了笑,复又说起案子,“听说是你发现的尸体?”
慕斯点头,果断提出自己想要帮忙。
她想要参与这起案子,因为那个小女孩。
但马sir却摇着头说案子其实已经破了。
凶手已经找到,符合波姐对“凶手爱着受害者”的揣测。说罢,就带着组内成员离开,慕斯望着他们这一组人离去的身影,心跳加速。
能这么快查到凶手,自然是因为鉴证对死者额上的DNA验证有了结论。
那么,凶手或者在警方数据库中有记录。
还有另一种可能,鉴证在检验那个kiss的DNA的同时,也会检验死者的DNA。
即是说——
鉴证的小哥有些犹疑,很久才低声对慕斯说道,“从DNA上来看,就是那个留在死者额上的最后的吻,从这点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女孩的亲生母亲。母亲,也符合‘爱着死者’这个犯罪画像。”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名字是《kiss and kiss》。一个kiss指水龙在慕斯额头上的那个亲吻,另一个指的是这章的中心案件,就是凶手在死者额头留下的那个最后的kiss。】
【之前觉得性格把握上出了一些错,所以锁了,先修改,再发。对话部分改了哈】
第76章 chapter76
慕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那组人的办公室的。
因为太过于震惊,以至于熊裕柯呼唤她的时候半响未缓过神。熊裕柯表情略有些责怪,说慕斯为小女孩的案子分了太多的心。“你现在要查的不是已经寻找到凶手的案子。”
“饶了我吧……”慕斯笑容有些嘲弄,那起案子,若将来不出现第四个受害者,几乎就这样了。成了死案。
这点大家也都知道。
对警方来说,最大的悲哀是线索不够,而为了揪出杀人犯救更多的人,必须等待下一个受害者从中寻找更多的线索。
“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个案子,眼下是查不走了。”
只是故意装作还能查下去。
熊裕柯一阵语塞,却无法否认,只能从另一个角度争辩,“所以你就不查了?但万一能遇见什么线索呢?”
“但我们不能总盯着案卷发呆吧?这种发呆才是浪费人力。我倒认为我们应该多走走,多看看。找找灵感。我也不是说不查,只是……既然有这么多时间,为什么不接另一起案子?万一,能找到什么灵感呢,怎么都比死盯着一起悬案寸步不能移动来得好。”
“态度不好。”熊裕柯说,
“哈……什么叫做态度好?你们组连所有死者三代内所有直系旁系血亲、从幼稚园到大学的所有师生同学,工作时遇见的一切任务都调查了,死者遇害经过的道路上的所有商店也都调查了,还是找不到。已经到了这地步,难道你们不认为随机杀人的可能性更大?”
“在我看来你只是想查昨天发现的那起案子罢了。”
慕斯看了眼熊裕柯,没有否认,也不想再争吵。
熊裕柯说中了。
于是熊裕柯乘胜追击,“所以你应该知道,那起案子已经确定了凶手。”
慕斯没说话。
阿美忽然抱着厚厚的文件跑了进来,在慕斯耳边低声说道,马sir他们那组的人证来了。
慕斯记起昨天水龙打给自己的那个电话,丢下熊裕柯跑了过去。
果然是宁柠。
她被马sir那组的警员安排在一张空桌子上做暂时的等待。
手捏成拳,宁柠看起来有些紧张。
慕斯在她身边坐下。看见慕斯在这里,宁柠略微放松了一些。
“要不要我给你拿点水喝?”慕斯问。
宁柠摇头,她来这里之前,皇龙特意强调过至少三次:尽量别摸警察给你的任何东西,以防留下指纹证据;更不许喝水,以防被人提取DNA。
要小心,要非常小心。
原本丝毫不紧张的她听了这几句话,进警局的时候脚都在发抖……
慕斯:“谁啊?这么胡说八道?”= =|||
宁柠:“以前打工时遇见的叔叔……”= =
“拜托……我们没这种权限的好不好!进警局查看个犯人就留指纹证据提取DNA?我们警察又不是盖世太保!说实话,你那个叔叔是不是有犯罪前科?”
宁柠:“不知道……他是……是我打工时遇见的……”
“现在没联系了吧?”
宁柠赶紧摇头。
“那就好,从警方的角度告诉你,千万别和那种有前科的男人呆在一起,会很危险的!”
宁柠只能点头。
默默回想了一番皇龙、黑龙还有地龙……
再回想地龙金盆洗手前两人的生活,的确很危险!~~
“一个打工的对你说这么多?如果没有前科的话,难道是传说中喜欢给小女孩棒棒糖的怪蜀黍?”
宁柠:“嗯,他就是怪蜀黍……”= =
担心再不停止“怪蜀黍”的讨论,慕斯不定会逼问自己究竟是在哪个地方遇见的怪蜀黍,宁柠便主动告诉慕斯,马sir那组人想要查证的买花的妇人是来她的花店的,穿着打扮很普通,怎么看都不像会花上百港币买一支花的人。那个妇人也不知道该买什么花,只是问她,什么花代表着黑暗的爱。
她就想到了Black Roseville。
这花很贵,也很稀少,所以宁柠一般有人需要才会去花房采摘。剪下花枝的时候她注意到那个妇人一直看着天空,口中喃喃说着“谢谢”。
妇人付钱时用的钞票破破烂烂的。因为好奇,宁柠还特意问起这花是送给谁的。当时,那位妇人说,是送给女儿的,今天是女儿新生的日子,因为女儿常年的病终于治好了。
当时,宁柠还对那个妇人表示恭喜,又顺口问起为什么说“谢谢”。
那个妇人说,她谢谢上天,治好了女儿。
“那个人,就是凶手吗?”她问慕斯。
慕斯没有回答,在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让宁柠知道太多。
可能会干扰她对嫌疑人的判断。
指认开始,有慕斯跟着,其他警员对宁柠自然客气了很多。
担心马sir那组的人吓着宁柠,慕斯亲自带着她去指认嫌疑人。透过反光玻璃,宁柠确定,死者的母亲余琴,就是昨天在她那里买花的人。
确定后,签了字,她就可以走了。
慕斯送她出去。
走出大门,宁柠才松了一口气,回想那个被警方拘捕的名叫余琴的妇人,忍不住问慕斯那个妇人是不是就是凶手?所以,被余琴杀掉的那个,是不是……
“她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慕斯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
只是补充道,“这几天我有些忙,等我忙完了,你告诉我当初在什么地方打工,我去查查那个怪蜀黍的真实身份!”
宁柠:“……好。”= =
慕斯这才放下心来,朝宁柠挥挥手,她扭身跑进警局。
审问,应该才开始。
见慕斯走远,宁柠绕上了另一条路,上了水龙的车。今天大家都没时间,只有水龙难得清闲,便来接她。“如何?”
“还好。慕斯一直在帮我。”宁柠顿了顿,又告诉她和慕斯关于“坏叔叔”的对话。
水龙诺诺点头,忍着不笑出声来。
他很想知道听见慕斯这番话后“怪蜀黍”皇龙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慕斯人很好喔。”
“我知道。”水龙轻笑,发动了车子。
宁柠顺手打开手机新闻,她被吓了一大跳,网络上铺天盖地,满是在公园的巨大盒子,盒中发现少女尸体的新闻,还有少女尸体的图片。
非常清晰,绝不是偷拍的。
少女手中,那黑色的玫瑰花,相当吸引人眼球。
宁柠咽了口唾沫,香港卖黑玫瑰的店不多,查到她身上不过是须臾的事。
“水龙……我觉得……我暂时别回去的好……”
虽说她那里不是案发地,但看客,也是个很可怕的团体。
水龙微微点头。
片刻后有蹙眉。
感觉不太对劲。按理说,命案现场的照片会被警方保护,基本不会泄露,何况是那么清晰的照片。但这一次,照片却在宁柠指认凶手后遍布网络?
有人在操纵这件事。
只是,是谁?
慕斯到的时候,审问已经开始。她也在手机上看见了铺天盖地的新闻,昨天她就觉得不太对劲,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打电话给宁柠让她暂时别回花店后,慕斯将注意力放在审讯室。
马sir将案卷放在桌上。“所以,是你杀了你的女儿。”
反光玻璃后,慕斯神色坦然,心中却在不断呐喊,她希望余琴否决警方的揣测,大哭大闹,怎么样都可以,否决!
要不,母亲杀了女儿这种事情……
穿着朴素但很干净,花白的头发在脑后完成发髻的余琴却长久没说话。
慕斯看着她,寒意浅浅生出。
太过于冷静的余琴将悲伤藏在眼底。
“是我杀的。”
语调平静,就像在叙说一件小事。
一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小事,不过像在路上看见隔壁人家的花凋零。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了我自己的女儿。亲手杀的。我亲手杀了她,亲手装殓了她。那孩子活着太痛苦了。活着如果太痛苦,还不如死去。”
余琴说,她丈夫十年前因病去世,两人只有一个女儿,小名叫做蓝蓝,就是本案的死者。父亲永远离开的时候,蓝蓝只有两岁。
余琴一个人养育蓝蓝,十年,含辛茹苦。拼命工作,努力给女儿最好的生活。蓝蓝也很听话,学习成绩优异,对人有利,还弹得一手好琴。还在小学的时候,蓝蓝就对余琴说,将来一定要做挣钱的工作,和妈妈一起过最好的生活。
女儿蓝蓝一直是余琴的骄傲。
虽然邻居们都说,蓝蓝现在还小,自然听话,等到了叛逆的青春期,说不定什么都和余琴对着干。这样的话在余琴耳中不过是一阵微不足道的风。
她相信孩子一定会平安长大,永远都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
她努力工作,在蓝蓝十二岁生日那天,给她买了一个漂亮的蛋糕。
但十二岁生日那天,蓝蓝没有回家。
后来,余琴才知道,蓝蓝在回家的途中,被一群人拖上了一辆面包车。
“然后呢?”马sir追问。
余琴抬眼,眼神晦暗没有任何光彩。“你说呢?被一群男人拖走,半个月才被一个得意洋洋的墨镜男人带回家,大摇大摆丢在我家门口的女孩……你说,能发生什么?”
世上最龌蹉的事情。
慕斯想到了波姐的验尸报告。
上面说,死者有着相当丰富的性经验。
越来越心塞。
余琴还在诉说,“我女儿本来是要彻底失踪成为夜场中的小鸟的。但抓了我女儿的那个人说,上面觉得我女儿太小了。万一警方来查,十二岁的孩子可装不了成年人。所以,他们将女儿还给了我。”
但是,已经疯了。
已经疯了。
“之后,蓝蓝就疯了。
“她吃不了,不管我给她准备什么她都不吃。我只能给她冲泡一些奶粉,用她小时候吃奶的奶瓶给喂她。她小时候很胖,胖乎乎的,摸起来肉鼓鼓的。每次看见我,就挥着肉肉的手臂,妈咪妈咪的叫。像只小毛毛熊。我一直留着她吃奶用的奶瓶。泡奶粉给她吃,她还要自杀,要割腕,一入夜就尖叫。我只能捆着她。
“但是,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她也受不了了。”
当活着已经成为了一种折磨,死亡,未免不是一种幸福?
“为什么当时不报警?”马sir问。
余琴笑了,笑着笑着,眼角滚出一滴眼泪。
“蓝蓝啊,很惨,很惨。我报了警,但是,我没办法,警方也没办法,蓝蓝疯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们说鉴证上又找不到任何证据,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也就没办法起诉。一个好心的女警悄悄告诉我,她怀疑那个混蛋背后有个很厉害、也非常可怕的人,那个人告诉那个混蛋记得消去我女儿身上的一切可能的证据,清洗得干干净净,再把她送回来。”
证据都被清洗了,所以告不了他们。
但证据其实都存在,存在在灵魂深处,存在在记忆的每一处,在每一处都填塞上痛苦。
“蓝蓝疯了。
“我作为她的母亲,最应该保护她的人,却不能将那些伤害她的人送上法庭?不但如此,我付不了医药费,凑不了捐款,有人在阻碍我。
“曾有记者想帮我,但没几天就挨了揍。
“曾有个做小生意的大陆客给了我钱,但没几天就听说他的店面都被人烧光了。”
所有想要帮我的人都受了伤害。
之后,没人帮我。
“我开始确定那位女警说的话,在我女儿案子的背后,那个伤害我女儿的人,身后有着一个极为可怕的帮手。非常可怕。”
什么也做不了。
女儿也治不了。
一年,撑了一年,太累了,就把女儿杀了。
“我去找了个杀鸡的活,学着如何快速扭断鸡的脖子。”
做习惯了,扭断自己孩子的脖子时,就不会给她留下太多的痛苦。
而后,她给她穿上白色的纱裙,从内到外,所有的衣衫都是一色的雪白。
白。
是天地间最纯洁的颜色。
“我想要她干干净净的走。我将她的尸体装殓在巨大的盒子中,那样,我就可以……”
“我说你啊!”马sir忽然打断余琴的话,“是谁?是谁允许你剥夺你女儿的生命权的?!你问过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吗?”
“你人权故事看多了吧?我杀了我女儿是因为我受不了了,不行吗?”
马sir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余琴继续自说自话,“而后,我装殓了她,放进装满鲜花的盒子里。然后……”
“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杀了她了吧……”马sir再度打断余琴的话,“在扭断你女儿脖子的那一瞬间,你就没有回想过她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吗?我相信你也应该有这样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学会走路,走不稳,摇摇摆摆的,就像一只小毛毛熊。”
他合上记录本,一脸轻松。“案子破了。”
慕斯目送马sir离开,案子破了,但前因后果让人心塞。
在某个问题上,她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马sir从手下口中知道慕斯在这里,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看着马sir的背影,慕斯忽然想明白。慕斯的爹地慕副部长曾经说,马sir是个人精。这一次马sir、周sir还有madam李之间关于总督察的竞争,马sir看似退出,但最有希望的,却是他。
慕斯意识到的那个问题,马sir不可能没有意识到,正因为他意识到了,所以在之前的审问中,打断余琴的说话,特意避免提到那个问题。
作为人精的马sir,是绝不会问出那个问题的。
他绝不会涉入这起案子的中心问题。
因为,做警察的都知道,余琴想要的那个结果在眼下这种情况,做起来有多难。
慕斯知道,却不自觉走向审讯室。
看着门上的几个字发呆,略有些迟疑。
咬咬牙,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可能比较狠……】
第77章 chapter77
“为什么你要将尸体抛掷在公园?”慕斯张口就问。
原本眼神中一片死灰色的余琴听见慕斯这样说,迅疾抬起头,眼中有了一丝喜色。那是对一件事期盼太久的眼神。
果然。
慕斯在心底幽叹了一声。
果真是这样,她猜对了。
她这只要有疑惑,就一定要查到底的毛病,还真是给她找了不少事情做。
之前围观审讯的时候,慕斯留意到余琴似乎一直想要提抛尸公园的问题,但只要她想提,马sir就会立刻打断她,而后将话题中心转向了“余琴你究竟是多么心狠,竟然就这样杀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那死去的孩子究竟是多么可怜。即便她疯了,她生不如死,余琴你也不应该杀死她,因为她很可怜”这一类的话题上。
马sir重复这一切是因为他也猜到了余琴的真正目的。
但这件事做起来太过于困难,甚至可以说会让人一筹莫展,而马sir是个人精,一个人精不会插手这种可能会对自己造成极大损害的案子。
故而,马sir总是将话题岔开,因为他绝不会让余琴操纵谈话方向。
还有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慕斯是本案的第一发现人,她之前应该没人接触过尸体。慕斯报警后还着力保护现场,为什么媒体来那么快?而后在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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