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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造梦者叶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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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吹雪正注视着自己,而他的神情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古怪。
不知为何,叶开立即把那丝笑容给憋了回去,然后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似乎睡了很久。”
陆小凤却道:“你完全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叶开诧异道:“再睡一会儿?”
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对视一眼之后,说道:“你与皇帝说完话后,就去偏殿睡了,但你一沾上床就睡得很沉,便如同昏死过去了一般,西门吹雪便替你把了脉。”
叶开忽然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许多好戏,也开始好奇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小凤指了指他身边站着的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道:“昨晚事变之后,皇帝封了南王世子的居所,关押了所有相关人等,却唯独召了这人入宫。那你可记得这人是谁?”
叶开很想说一句记得,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这人长得平凡无奇,一双眼睛却很有神采,他若是见过,必定会有印象。这人该是叶孤城的身边人,而不是他所认识的人。
陆小凤接下来又道:“这人叫郝奇,是侍候叶孤城日常起居的人。”
叶开猜的并没有错,他也因此微微一笑道:“所以呢?”
陆小凤道:“皇帝与我都对叶孤城身上的变故十分好奇,便特地召了他的身边人询问缘由,没想到还真问出了点东西。”
在他的注视下,郝奇低头道:“其实城主在几月之前身上就出现了些异状。”
叶开诧异道:“什么异状?”
郝奇迅速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把头低得更厉害了,仿佛恨不得永远都不抬头似的。
“他得了一种怪病,发病之时便会说一些奇怪的话,还会看到一些奇怪的幻觉。”
叶开的笑容立刻冷了下去,口中喃喃道:“幻觉?”
这听起来实在太耳熟了,耳熟到让他已经不安了起来。
郝奇又道:“他好像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人与事。”
叶开越听越是古怪,但却只能继续听下去。
郝奇又道:“城主查不出自己为何会得这种怪病,而那时南王的大计已经铺展开来,再回头已太迟了。为大局而重,他便未对任何人透露这件事,依旧实行原定计划,只有在他身边的我才知道这个秘密。”
叶开的目光仿佛牢牢地钉在了他的身上。
“他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又看到了什么?”
郝奇道:“我是不可能知晓他看到什么的,但发病之时,他和我说过一句很可怕的话。”
他顿了顿,面色几乎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竟似是不敢说下去了。
叶开笑道:“他能说什么?”
谋反之事他都能做得,还有什么话能称得上是可怕?
郝奇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然后说出了一句令叶开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他说他叫叶开,不叫叶孤城。”
第21章 构陷
话音一落,叶开的双眸之间便仿佛有一颗陨星坠到地上,然后坠出了一片火光熏天。
听对方的话,就好像他曾经成为过叶孤城,可却忘记了这段经历一样。
如果换了一个人,此刻都要开始胡思乱想了。
可叶开却只是看着眼前的郝奇,仿佛能一直这样看下去似的。
然后就在对方有些不安地挪动脚步时,他忽然微微一笑,道:
“他还说了什么?”
郝奇的心头似有隐忧,他把头埋得比姑娘家还低,一张嘴巴动了半天,也没蹦出半个字来。
也许叶孤城发病之后还说了其它惊世骇俗的话,但是没有哪一句能比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更加可怕了。
而听到这里,无论是谁都能够下出一个简单而又可怕的结论:叶孤城得的是疯病。
疯病可以有许多来由,可以是走火入魔所致,也可以是焦郁成疾,叶孤城参与的是谋反,行的是逆天下之事。若是做这些事之前压力过大,出现一些疯病的症状,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他们面对的毕竟是叶孤城,叶孤城又怎会与常人一般?
那么这疯病或许是来自于走火入魔,也可能是来源于被人下毒。
陆小凤的面色也有些凝重,他似乎并不想在叶开面前说出这个结论,而西门吹雪只是默默地看着叶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二人都沉默不语,因为没有人愿意对自己的朋友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旦这句话说出来,就等于完全否定一个人。
而叶开却仿佛很有说话的兴致,他看上去似乎一点对方的指证对叶孤城会有什么影响。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有何异状?”
郝奇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接着道:“城主您发病之时,便如换了一人一般,不光是说话的语气,还有行走的姿态,看人的神情,全都……全都……”
他说的是“您”,而不是他,这意思显然是再明确不过的了。
叶开见他为难,便替他说了下去。
“全都如我现在一般?”
郝奇如蒙大赦似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每次发病完,您都会忘了自己做了什么,就好像……就好像发的是……。”
叶开淡笑道:“就好像发的是疯病?”
郝奇面色一白道:“我不敢这么说。”
叶开淡笑道:“那你看到此情此景,难道不惊不怕,依旧还如从前一般侍候他?”
郝奇道:“您再怎样都是白云城主,我又怎敢有半点怠慢?”
叶开忍不住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道:“倒还真是个忠仆。”
这话听着像是讽刺,但看他那模样倒像是真心实意的一般,实在叫人有些看不透了。
郝奇讪讪地笑了笑,似是有些尴尬。
一个忠仆永远都不该向着外人说出主人的秘密,可他却说得非常利落,也许这是因为在他看来,说出这些秘密对主人的前程有害无利。
叶开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让他进屋替自己泡上一杯茶。
等他进屋之后,叶开面上的笑容便渐渐淡了下去。
他对着陆小凤问道:“是不是无论我说些什么,你都会认定我其实已经疯了?”
陆小凤摸了摸唇上的两撇小胡子,缓缓道:“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疯子。”
看上去不像是个疯子,不代表他就不是疯子。
叶开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觉得我没有疯,但某些人应该已经疯了。”
陆小凤道:“是谁?”
叶开忍不住冲着他眨了眨眼睛,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陆小凤似乎有些不习惯他现在的模样,但叶开看上去却好像很享受。
然后他接下来又问了西门吹雪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向别人提过我的名字?”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只告诉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就是我。”
陆小凤微笑着扬了扬脸,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叶开又看了看西门吹雪,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是那种看着叶孤城的炙热,但也算不上冰冷。除此以外,叶开居然还在里面读出了一些好奇的味道。
这看上去是件好事,至少叶开没有从对方眼里看出同情的意味。
因为好奇是针对朋友的,同情则是针对疯子的。
而谁都不想被当做疯子,无论是轻微的疯还是严重的疯都不成。
叶开笑道:“我想你刚才已经盘问过他了吧?”
陆小凤点了点头,然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眼前忽地亮了起来。
他的眼睛像是黑夜里的两盏明灯,足够照亮所有人前方的道路,也包括他自己的。
郝奇终于还是奉了茶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叶开。
他一边递茶,一边还道:“这茶盏被我洗了七遍,茶叶被我滤了三遍,干净得很。”
叶开笑道:“不错啊,之前我发病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做的?”
郝奇点头道:“这都是城主昔年的规矩,就算是发了病也是如此。”
他这话一说,陆小凤忽然微微一笑,因为哪怕是发了病的叶孤城,也仍是具有洁癖,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永远不能改变的。
叶开笑了笑,然后忽然把茶水都洒到了手上。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开始当这几人的面,一根一根地舔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一点都不嫌脏似的。
他这么做,就好像是在当面打郝奇的脸似的。
郝奇的面色微微一白,口中道:“城主……”
叶开把玩着空落落的茶杯,一边玩一边道:“不要叫我城主,你该叫我叶开。”
他顿了顿,刹那之间,眼中锋芒便如刀光一闪,似能闪入人心,摄入心扉。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想出这等弥天大谎来的?”
郝奇诧异道:“这些话句句属实,怎算是弥天大谎?”
他的面色涨得通红,像是不能忍受被侮辱一般。
叶开笑着摇了摇头,又道:“叶孤城根本就没有发病,你说的不是弥天大谎是什么?”
郝奇的目光猛地一跳,口中仍道:“城主若不肯承认自己发病,小人也无可奈何,但是小人所说之话,难道不与昨晚之事相符?叶城主难道不是忽然之间称自己为叶开,还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陆小凤点头道:“的确相符。”
这时叶开正好向他投来了友好的一瞥,陆小凤便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但是相符得太巧了。”
郝奇干笑道:“这怎么能算巧?”
陆小凤摊手道:“昨晚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很多人的耳朵里,你却知道得这么清楚,怎么不算巧呢?”
郝奇面色大窘,忽然说不出话来。
叶开淡淡道:“昨晚我与西门吹雪对话之时,周围近处并没有人,但远处还是有人的。”
陆小凤又接着补充道:“若是远处有内应听到之后将消息传递给你,你就能连夜想出一条对付叶孤城的毒计了。”
这些内应可以在赶来的大内禁军里,也可以在隐藏在紫禁城里的那些无名小辈里,比如夜间值班的侍卫,游荡在城门附近的值班太监之类的。
郝奇大叫道:“这怎么能算是对付?圣上若知道城主身患顽疾,只会更加体恤。”
西门吹雪的面上忽然闪过一丝讥诮的冷笑。
“体恤?”
他的尾音慢慢上扬,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叶开没有说话,陆小凤便替叶开说了下去。
“皇帝之所以赦免叶孤城的其余罪状,是因为他在最后关头弃暗投明,若是他知道叶孤城救他仅仅是因为神智失常,而叶孤城清醒之时仍存有谋反之意,那当今圣上又会如何决断?”
再者,一个疯了的叶孤城,就算是立下令紫禁城都抖上一抖的大功,也不可能受到重用。
这天底下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疯子不但做不了官,连一城之主也做不了。
一旦证实他得了这样的病症,不但要声名尽毁,而且就连白云城都保不住。
这样若都不叫有心对付,那真是没有什么能称得上是对付的了。
叶开却道:“我猜你应当是南王安插在叶孤城身边的探子吧?”
郝奇终于卸下那副恭敬的面具,眼中的森冷如同冬日里的冰锥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不错,我是王爷的人。无论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你敢背叛南王和世子,就必须死!”
叶开淡淡道:“只怕疯的不是我,而是你。”
郝奇的嘴唇颤了颤,终于还是憋出一句话来。
“你若没有得上疯病,为何要叫自己叶开?为何一夜之间变了性子?为何弃剑而逃?你敢说自己是叶孤城吗?”
陆小凤看向叶开,仿佛想听他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沉默有时是无声的抗议,但在更多的时候,它代表着默认。
作者有话要说:
叶城主那几个月的神秘经历会有合理的解释的,不用担心~~
第22章 红雪
郝奇说完这句,又看向西门吹雪道:“难道庄主没有探出他身上有何异状吗?”
西门吹雪冷冷道:“我无论探出什么,都不必与你说明。”
郝奇冷笑一声,唇边竟渗出了一丝丝血迹,眼睛也开始泛白。
陆小凤面色一变,连忙点住他的穴道,但去探他鼻息,却发现已然太迟。
他明明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就是防着对方咬破牙里的毒囊,可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叶开叹道:“我想他入宫之后就已经服毒了。”
他也许是想等面圣之时死在御前,来个死无对症,却没想到在这里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又一时激愤,所以就提前毒发了。
这些王公贵族的死士个个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他们的主子只怕也没有把这些人当人。
陆小凤只得叹了口气,然后命人将他的尸体拖下去。
叶开却对他笑道:“我还得多谢你。”
他看着对方,仿佛看着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那般亲切。
陆小凤道:“谢我什么?”
叶开笑道:“谢谢你肯信任我,让他在面圣之前先来与我对质。”
陆小凤却道:“你怎知我还没有让他去见过皇帝?”
叶开笑道:“若是你先让他上了南书房,任他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我又岂能安安稳稳地躺在龙床上?”
陆小凤微微一笑道:“无论你是叶开还是叶孤城,我都不信你会是真的得了什么疯病。”
叶开与他相视一笑,然后道:“我要是疯了,一定得拉个人陪着我一起疯。”
说完陆小凤便哈哈大笑了几声,若是换了个地方,他早就高兴得翻起跟头来了。
眼前之人既是叶孤城,但也不是叶孤城。
可无论他是谁,都是一个极为有趣的人,也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叶开又看向西门吹雪,眸光深远道:“你查探过我的脉息,但却没有说出结果。”
他没有率先说出这结果,只怕是因为其中另有玄机。
西门吹雪神色肃然道:“你身上有被人下过怜人花之毒的痕迹。”
叶开敛眉道:“此话当真?”
难道叶孤城真的服食过怜人花?难道他真的发过一些病症?
西门吹雪却道:“不过毒量轻微,不足以致幻致疯。”
陆小凤道:“若是毒量轻微,不仅大夫难以看出,就连被下毒的人自己也不易察觉。这个下毒者倒是个高手,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
叶开道:“就算是毒量轻微,也有些异状可察吧?”
西门吹雪道:“初时是畏寒,再后便是嗜睡。”
他没有说之后会怎样发展,但即便他不说,叶开也已经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中得到教训了。
不过说到畏寒,叶开忽然想到了他一开始成为叶孤城时打的那个响亮的喷嚏。
他一开始还不怎么在意,如今想来这倒的确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细节了。
不过仔细想想,若说有谁最有机会下毒,那就只有叶孤城的身边人了。
叶开忍不住笑道:“怜人花服食多了能令人疯癫,若是下毒者为郝奇,只怕这便是南王的意思了。”
陆小凤诧异道:“南王?可他还需依仗白云城主的剑术,怎会糊涂到对你下毒?”
叶开道:“致人疯癫的毒量需要服食很长一段时间,这不会影响月圆之夜的决斗。若是谋反成功,叶孤城就会在几月之后疯掉,到时会有谁察觉到是他下的手?”
陆小凤苦笑道:“可他为何要这样对你?他总不会早就怀疑你会在最后关头背叛他吧?”
西门吹雪淡淡道:“只怕是因为狡兔死,走狗烹。”
叶孤城谋反一不为财,二不为名,三不为权,这样无欲无求的人却最为可怕,换了哪个当权者,都不会放心地把他留在身边。
叶开对着他展颜一笑,西门吹雪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笑容中的温暖,倒也大大方方地直视着他,仿佛是想看看叶开与叶孤城的最大不同是在哪里。
也许这最大的不同便是,叶开的身上没有一丁点叶孤城所拥有的剑意和杀气。
他的笑容似乎是不含任何杂质的,他的温暖也仿佛是面对所有人的。
可他展露锋芒之时,却不输给陆小凤所认识的任何一人。
而陆小凤看着叶开,也问出了一直环在心间的一个问题。
“若你的出现不是因为什么疯病,也不是因为怜人花,那又是为了什么?”
叶开笑道:“我走之后,叶孤城就没有说过什么?”
陆小凤摇头道:“他对你只字未提,但我觉得他是知道些什么的。”
叶开看了看他,唇边的笑意也变得深远和微妙起来。
“一个人的身体就如同一座房子,而这座房子只能住着一个人,可是在极少数情况下,它也能住上两个人。”
陆小凤听着这玄乎至极的话,却好像听懂了什么似的。
“所以有人去敲门时,也会有不同的人出来回应?”
叶开淡笑着说道:“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在回应,但有些时候,另外一个人也会出来回应。”
他这话一说,陆小凤仿佛明白得更多了,但又好像什么都不太明白。叶开的理论听起来很有意思,但真正去想象起来,还是觉得匪夷所思,骇人听闻。与之相比,得上疯病反而是最为正常的推论了。
西门吹雪这时忽然道:“两个人住着是否太挤?”
叶开竟然有些认真地考虑了这个有些滑稽的问题,然后答道:“现在或许有些挤,但再过一段时日就不挤了。”
因为另外一个人迟早要离开,这房子也只能给一个人住。
西门吹雪双眉一挑,似乎从这话里听出了不少东西。
说完这个,他便转身离开,只是离开之时还顺带说了一句。
“若是那个人出来了,便让他来找我。”
叶开笑道:“他一定会来的。”
目送着白衣剑客远去的背影,他又看向陆小凤,仿佛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点门道来似的。
陆小凤也对着他微笑,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看着,笑着,像是能看上一辈子似的。
叶开当然不可能看他一辈子,而他下一刻就看到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此地的身影。
那道他曾经在大漠里看到的黑影,此刻又在皇城的屋顶上出现了。
他的神色几乎在瞬间改变,像是一根弦被拨紧了。
陆小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在看什么?”
叶开清楚上一次他是怎么离开的,但他并不打算吸取教训。
只要为了傅红雪,哪怕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是值得的。
而且他这次也绝不会死。
他在下一瞬就足尖点地,飞身而去,追着那道影子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屋顶,终于在某个拐角处逼得对方停了下来。
对方也如他所愿的一般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让他熟悉无比的面孔。漆黑的刀,漆黑的眸,苍白的脸,苍白的手,这黑与白的交错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那么地惊心动魄,令人难以忘怀。
他怎能忘了这张脸呢?
也许就是因为太过难以忘怀,最近的两次梦境都出现了对方。
叶开看着对方那张面孔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但就连笑容也泛着苦涩之意。
梦中的人物未必是真,但即便是看看,也能让他的心如同插上翅膀一样飞扬起来。
没有人能够体会他见到这个傅红雪的感受,哪怕是真正的傅红雪也不能。
“傅红雪?”
他出声问道,对方也点了点头。
他与真正的傅红雪一样地冷淡,但这却仍让叶开感到欣喜。
但是傅红雪开口却道:“你可清楚这是何处?”
这话听来有些古怪,叶开也道:“这是梦境?”
傅红雪又道:“是你的梦境。”
叶开道:“不错。”
傅红雪又道:“我的时间不多,长话需短说。”
他的神情肃穆无比,看上去像是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
叶开忍不住笑了。
“听起来你好像忙得不可开交,可惜真正的你却一直都昏迷不醒。”
他实在是盼望真正的傅红雪也能及早醒来,他盼得太久,盼得太深,可对着别人却什么都不能说。
话音一落,傅红雪的眸光却微微一跳,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荒谬的话。
“真正的我?”
叶开叹了口气,道:“真正的你不可能出现在此处。”
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另外一个人的梦中?
傅红雪看向叶开,面色微微一冷,然后说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一直昏迷不醒的人是你,叶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多打酱油的支线过后,总得开始上主线了吧╮(╯▽╰)╭
第23章 离宫
什么样的话最吓人?
有人只怕会说,与死亡和血腥沾边的话总是最吓人的。
但是叶开有个朋友却觉得实话才是最吓人的。
有些一句实话就能把人活活吓死,而被吓死的人多半是做了亏心事。
叶开自认为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会被这句话给活活吓死,但还是被惊得眼皮子一跳。
但谁能证明对方说的是实话?谁能证明眼前这个傅红雪,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傅红雪?谁又能证明他不是一道几可乱真的幻影?
没有人能够证明。
叶开抬头看向对方,然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你说一直昏迷不醒的人是我?”
傅红雪道:“不错。”
叶开皱眉道:“可是这不可能。”
他还想再问上一句,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陆小凤的叫声。
“你在同谁说话?”
叶开一回头,便发现陆小凤正站在他身后的屋顶上。
他的轻功着实有些可怖,就连叶开也没有发现他竟已站得离自己这么近了,不过这或许也和他刚刚为傅红雪而分神有关。
叶开对他笑道:“你来得很快。”
说完这句话,他就回过头去打算再问问傅红雪,但却很快发现了一件极为骇人的事实。
傅红雪已经不见了。
就在他一回头一转身的瞬间,这个黑衣青年就像是从空气中直接消失了,别说痕迹了,他连一点消失的声响都没有留下过。
叶开的面色实在有些难看,因为他发现这就跟他在大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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