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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正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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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床第之间,这么热情可人的妻子,对所有的男人来说都是一味天然的兴奋剂。
隔着一层薄衣,衣服半挂在她雪白的胸口,那隐隐可见的花骨朵儿,就如同雪里的红梅一般。那红梅花儿在张景融的注视下,在灯光的映衬下,一点点绽放挺立,直把那薄薄的衣裳撑得出个小小的尖儿。张景融便再也忍不住了,伸手钻进微微有汗的衣襟里,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原本就滚烫的手掌如火焰一般急速升温。
而于青陌只感觉到有只手在触摸着自己,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的胸前开垦着。那只大掌不时地拨弹着那正在盛放的花骨朵,让她感觉到有些胀更有些发紧,脊柱上传来一阵酥麻酸软的感觉,让她开始相信,XXOO是件很能令人感受到快意的“事儿”。
既然是件令人快意的事儿,那当然要好好配合,哪怕是做梦,咱也不能当死鱼。打定了主意的于青陌开始动手,动脚兼动嘴了。小H书其实也可以算做是教科书的一种,所以她迷糊中还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比如刚才那只大掌捏揉着她的花骨朵,看着它在寒风里绽放,这样的事儿她不照样也可以做么。
暗夜幽微的烛火里,于青陌的双手攀上了张景融的背,一下重一下轻地抚摸着,从上至下,直到她手能够着的所有地方都被抚触到了,才吃吃笑着停下手来。她眯着眼看着张景融,然后嘿嘿傻笑道:“乖,别动,姐要吃你!”
张景融愕然,身体一时地停顿住了,等顺过神来就发现胸口埋着于青陌的脑袋,正在那寻找着什么。停下来时,正啃咬着他胸口上那点浅褐色,或是因为醉酒,口水有些多,声音也有些响。这让张景融有点尴尬,脸也有些红,这样……这样的动作,是他想都没想过的。
当男人在女人身上做同样的动作时,男人感受不到女人有什么样的快感,而当于青陌啃咬吸吮着的时候,张景融终于知道了那样的快感,并深深地体会到了。
形容不出来,却让他勾起了脚尖,不由得低吼一声反客为主地欺身而上。
两人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各自撩拨着对方的身体,于青陌是看得多,那当然比不过张景融的经验足,几番下来终于败在了张景融手下。
当张景融的手指抚过一片蓊郁湿润时,她扬着长长的脖颈向后,呻吟声似莺低唱,如燕呢喃。那沾着湿润的指,轻轻地探入,再慢慢地抽出,一下一下轻轻地扫过,却不真正地进入,这样的举动,怎能不令人陷入疯狂的境地。
当热涌一点点从谷地流出时,于青陌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挺起来,直直地扑在了他的怀里,她再迷糊也感觉到了,自己竟然将初次的高CHAO交给了一根手指,这个认知于青陌有点气结,太经不起撩拨了。
“青陌,如果酒醒了,不要说后悔的话。”张景融想到或许会听到类似后悔或者不应该,不可以之类的话,就觉得自己胸口开始发紧,有些酸胀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好受。
于青陌虽然不清醒,但迷糊也意识到了,或许她这回是真被那个她曾经想吃的人给吃掉了。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个脏字,然后坦然认命,反正她这辈子无非就是这样,夫妻人伦,也是注定逃不开的。
和离,她不是没想过,可她仔细研究过了,太难太难,两家的身份地位都比较招眼,和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既然这样,在这动情空虚的时候,还坚守什么?
或许在清醒的时候她会拒绝,但在身体已经陷入的火海之中的时候拒绝,她自己都得冲自己竖起大拇指夸声“圣人”,然后再鄙视自己。
“景融……”娇滴滴地声音,初次从她嘴里出来,头搁在张景融的脖子上,往他的耳根吐着酒气。
这一声软软地“景融”,让大叔再也没有半点自制力,衣裳落后两人的身体在光影里交叠,最初的疼痛过后,伴之而来的就是如同海浪一般的快感。那些从脚趾尖儿冲到头顶上的舒畅感,让两人都不由得呻吟出声,娇喘伴着粗重地呼息声,在温暖的芙蓉帐里演变成亘古不变的韵律,回荡,交缠……
云雨初歇时,张景融看着臂弯里如芙蓉一般的脸蛋,感觉着怀里娇软地身子,终于发出了一声愉悦至极的叹息,美好到了极处时,原来也是会叹气的。
“青陌,真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心神一松应该困了才是,可他精神却分外好,好得想跟身边的人好好谈谈。
而于青陌是宁愿自己睡死了,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真的太不理智了,虽然过程很美好,结果也很不坏,可是她怎么就糊里糊涂地把初夜交了出去呢。
“已经睡死了,真的!”
张景融却只当她是害羞,毕竟刚才那样的一场欢爱,她实在有些……大胆,不过却让他惊艳不已。想到这儿他的手就紧了几分,把她带向自己怀里,感受着那娇软地躯体:“好吧,那你继续装死!”
只是张景融话里的暖昧与情欲太明显了,让于青陌不由得睁开眼来瞪着他,然后气馁地双手合十说:“张大人饶了民女吧,民女其实是无辜的。”
“本官当然知道你是无辜的,可有辜的这个正是本官啊!”
夜正浓时,春意融融,而窗外不知何时,一枝红梅花悄无声息地开了,正如同室里洁白的暖帐间那抹暗红一般……

明媒正娶 第六十一章 捉“奸”拿双
清晨的驿馆向来是安静的,尤其是在张景融入住以后,驿馆更是分外地注重保持清静安宁。只因为人人都知道张副都督的太太身体不好,要清静地养着。
只是今天所有人都发现驿馆有些吵闹,纷纷打听着原因,最后却得知是张副都督太太的丫头朱槿,她早上去侍候洗漱才发现于青陌一夜未归,就满驿馆地找起人来了,而驿馆里的人也帮着找,所以才这般吵闹。
在驿馆里找人当然没有任何结果,然后朱槿就去找岳奉生,她认为既然是张景融接走了于青陌,岳奉生当然应该知道人哪里去了。
而在张景融身边侍候多年的岳奉生眉眼一动,就想着昨夜难道发生了什么好事儿,然后就领着朱槿一块去张景融房里找人。两人一走到房里却发现屋子是空的,这下岳奉生和朱槿就齐齐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不是说看着爷抱太太回了吗,怎么太太不在屋里,爷也不在屋里,两人哪里去了,你倒是把人交出来啊!”朱槿急得快哭了,昨儿于青陌说会晚归,交待她早些睡不用侍候,她就信了这茬,早知道打死也不该听的。
“确实是啊,我看着爷抱着太太进来的,太太喝了些酒醉得有些狠,爷是提前从连洲总督的宴会上出来的,还是我去跟总督禀的,怎么会有错。”岳 奉生也急,现在的连洲正值多事的时候,处处都不大太平,要是自家那位爷和太太出了什么事,他真是万死难抵。
这说得有板有眼,听着没有漏洞,朱槿又朝里面看了一眼,床榻上连被子都是干净整齐的,要是昨天晚上真有些什么,不可能会是这样的:“那人呢,你倒是告诉我人哪里去了。”
屋里干净得让岳奉生最后一点想法也消失了,连忙转身去驿馆的馆丞那里报了,让派出人去寻找张景融和于青陌。另一头又联系了还在连城里的刑部人员,立马出去找人,甚至岳奉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满城的人都动了起来,那这两个才渡过春宵的人哪里去了?
连城驿馆的后面是座小山,山上的温汤无数,张景融正抱着于青陌在一处隐蔽的池子里泡着。只因早晨天光亮的时候,某人还在辛勤无比的耕耘,而另一个某人酥软地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被狠狠地埋怨了几句后,张景融就拿袍子一裹,把于青陌带出了驿馆,领到这处温汤里来泡着,哪里知道山上为了找他们,已经闹得翻了天。
“眼睛看哪里,轻过身去。”对于自己“被”吃的事实,于青陌有点忿怒,明明是自己先打的主意要吃他,他倒好一声不吭得都吃光了,现在正打算抹净呢。
对于她有些小小“恶劣”的态度,张景融只是耸耸肩,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去,靠在石台上看着渐渐染红的天空,正笑得满脸得意,得意了会儿才说道:“青陌,看天边的朝霞,今天会是个大晴天,下午咱们上南山滑雪去。”
见张景融神清气爽的样子,于青陌恨得有些牙痒痒,特想扑上去咬一口。还滑雪,滑个什么雪,她现在连坐起来都觉得酸软,要再去滑雪,直接就得散成一地的骨头:“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我要睡觉。”
“别气了,也不知道你气些什么,如果是气昨晚趁你醉酒……咳,我道歉就是了。”虽然是道歉,可这歉意未必见得有多真诚,反正他得了便宜,再卖个乖也无妨。
而于青陌还是那句经典名言:“道歉有用,要捕快做什么。”
于是张景融只得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尴尬,谁让他曾经是捕快头子呢:“好好好,青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认罚认罪好不好?”
“转过身去,不要试图蒙混过关,这是没有用的。”其实她也没生气,就是郁闷兼恼火,被吃了啊,多个被字就是不爽。想她看了那么多小H书,竟然还是逃不开被吃的命运,她愧对所有写小H书的作者,愧对现代社会开放的环境和观念啊!
得,其实她就是憋闷得很,怎么糊里糊涂地渴醉了,还糊里糊涂地把初夜交了出去,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这都是她的第一次啊!而张景融说过那要的话后,让她怎么能安心,女人总是惯于在付出初夜以后,开始思考托付终生的问题。
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但在心理上,她从来没把张景融当成自己的丈夫,但是他却和自己春宵一渡,就此结束了自己身为少女的时光,就是这点让她恼火到了骨子里。
“我认错,还请太太原谅。”
张景融腆着张脸,正想凑上去搂着只穿中衣的于青陌,但是下一刻就被无情地挥退,一只手拍在了他凑过去的掌上,用力地推了回去。
“以后不许随便碰我,没你这么折腾人的,讨厌!”于青陌其实很想把这句话说得气势非常,可是临到出口了却发现非但没有气势,反而有种撒娇的味道。弄得她又在心底说了个脏字儿,然后瞪了张景融一眼,意图找回点气场来。
她这样的语气,当然免不得让张景融更得意,这是属于男人关于“某种方面”的肯定与赞美,张景融当然是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是是是……我讨厌,我折腾人,我有罪。”
她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张景融这意气风发的样子,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此时太阳正从云里一点点出来,暖暖的光华呈金色从云层里投照下来,厚厚的积雪仿佛镀上了一层琉璃,带着如火焰一般的色彩,刹时间竟美丽得让人唯有沉默。
两人相对望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神情都平静了下来。于青陌心里想着,夜过了,黎明还会来,日子还要过,总不能总纠结在这件事上,反倒容易让自己占了牛角尖。
她总是惯于这样事过随她过,遇上什么都随遇而安,不让自己往深里思考,她怕会吓着自己,尤其是面对张景融这样的人,往深里思考了只怕会更加迷惑更加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是啊,这个人已经不能给她太多的安全感了。
沉默之中,阳光落在了池边,两人的脸上皆是一派的安宁,只是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打扰了两人如同朝圣一般的宁静与和寂。
张景融拿起池边的袍子张开了,冲于青陌示意:“上来吧,像是有人来了。”
她的耳朵自然没张景融这么尖,既然说有人来了,那就上去呐,不过才爬到池边就脚一软,差点向后摔回了池子里。张景融连忙伸手一捞,把她紧紧地包进袍子里抱了起来,池子旁边有换衣服的地方,只是他看着她现在这样子,估计也换不好衣服。
于是张景融就抱着她进去了,手脚麻利地给她换衣服,其间当然免不了身体上的碰触,要不是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景融觉得自己会就在这窄室里要了她:“好了,你坐会儿,我把衣服换了。”
在张景融换着衣服的当口上,外头传来一句话:“是这个池子!”
然后于青陌就听到了朱槿的声音:“爷,太太你们在不在里面?”
张了张嘴,于青陌应了一声,可这会儿她连饭都没吃,有个什么力气,张了张嘴她就放弃了。张景融当然也听到了,也是想应,但是一想这样子不好应,就迅速地穿衣服,只等穿好了再去理会外面的人。
只是外面的人可没时间等他,刑部众人以及岳奉生和朱槿都等不下去了,于是一行人冲了进去,池子里果然没有人,不过小屋里有些声响没能逃开刑部众人的耳朵。刑部的人冲门就是一脚,门开外,张景融搂着于青陌站在那儿,脸色那叫一个精彩万分。
而浑身发软的于青陌这时候去特想笑,莫明地她想起一句俗话来——“捉贼拿贼,找奸拿双”,眼下她们这情况,以被称为捉“奸”拿双了吧。
真是美好得很,多么壮观而一波三折的初夜啊!
刑部的人也傻了眼,曾经的顶头上司那铁青的脸让他们觉得脖子发凉,浑身的寒意连厚厚的袍子都挡不住:“张,张……张大人,下官……下官告辞。”
刑部的领头人倒是机灵,趁张景融不便发火的时候赶紧溜了。岳奉生可就没这么走动了,朱槿是于青陌的大丫头,张景融当然不能说什么,可岳奉生真是皮紧得很,刚才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无疑让张景融非常恼火。
“很闲?”
“还好,天暖和点了。”岳奉生犹自不知死活地扯着闲篇。
张景融怒吼了一声道:“明天收拾行李回京城,却刑部查验司上任。”
刑部查验司是专门检查证据,兼验尸开棺挖坟的地方,多和死人打交道,而岳奉生好洁,这一点和张景融相似。
这杀手锏一出,岳奉生的脸就垮了下来,很郁卒地说:“爷,我错了。”
于青陌嘿嘿地笑了,心想让你带人来看热闹,活该!她光顾着看别人笑话了,可把朱槿那贼溜溜地眼睛给忽视了过去。
 
明媒正娶 第六十二章 我坦白,我交待
等张景融和于青陌下了山,才知道朱槿和岳奉生为了找他们俩铺了多大的排场,不伸是驿馆上下全知道了,刑部的人全知道了,就连向来不怎么关心八卦的连洲总督也知道了。
两人遂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些尴尬,于青陌咬了咬下唇,心说自己的清白全毁在这孩子手上了,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彻夜不归,和夫君同浴一池,想起这句话她就望天长叹,不知道在京城的于翰林知道自己干下的这些事,会不会被心脏病来。
她几乎可以预见,如果于翰林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压着胸口肉疼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心里怨念无比。他那个守礼仪知分寸的女儿早已经不见了,现在这个是个疯魔的姑娘,多悲剧的于爹爹啊!
“小姐,你和爷昨晚是不是行了夫妻之礼?”朱槿眼光贼毒,当然于青陌脱去外袍后,脖颈上的痕迹也瞒不过谁去。那些青红深浅交错着的痕迹,很明显地昭告所有人,昨夜是多么的疯狂与暖昧。
这隐晦又明白的话让于青陌脸红了,本来都想合眼睡了,可朱槿直溜溜地眼看着她,她也实在不好装睡,只好嘿嘿一笑点头,一副我搞明白我交行的老实样,说道:“嗯,朱槿你……你也太思虑过度了,竟然弄得人尽皆知了,我……我……我以后怎么出门儿啊!”
虽然说结婚这么久才行周公之礼,确实是个里程碑式的进展,值得好好纪念一番,可这纪念的排场也太大了一些,非要拉着连城上下所有的官员百姓同庆不成。于青陌不无恶趣味地想,有可能皇帝生了崽也就这么个场景了,说得简单了就是四个字——普天同庆!
一听她肯定的答案,朱槿就面带喜色,高兴地说:“小姐,这就对了,什么都是虚的,只有眼前的爷才是真的。您这辈子注定是逃不开的,何不敞开了活,憋着自己也让旁人不痛快,何必呢。”
这辈子注定逃不开,何不敞开了活?于青陌听着这句话颇有些触动,颇有所感地说:“朱槿,我想明白了,匆匆不过百年,既然都这样了,就往光亮的地方去,没必要蹲死在角落里。你说得对,从前我是傻了点,总以为一切还能回去,现在知道回不去了,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吧。”
感慨了一番,她就在朱槿细碎的声音里睡着了,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一个淡淡的青影从眼前闪过,而后又渐渐走远了。她甚至能清楚地感知以那是原本的于青陌,只是她动不了也叫不出声,只能看着青影渐渐变淡,最后从眼前完全消失,就像一切只是她的幻觉一样。
再醒来时,四野暮色正浓,屋子里有很轻很轻的咕嘟声,一下一下地翻滚着,像是在煮着什么一样。她缩了缩鼻子,闻到一股很诱人的香气,她可能是饿了,居然能闻出来是肉汤,而且是羊肉的香气,却不带一丝腥膻。
徇着香气起来,对于肉的偏爱让她再也没办法安稳地睡着,更何况她已经睡了很久了,都睡得有点头疼了。掀开帘子,外间却没有人,朱槿不知道哪里去了,她看着冒着热气的小炉子,不由得大掉口水,欢喜地拍了拍手掌,说“朱槿,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羊肉羊肉我来了!”
她话才刚落下,身后就有轻微地笑声响起,回头一看正是张景融。他拿着卷书在灯下,这时正眸如星辰一般看着她,眼里有些灼灿流转的光彩:“青陌就只念着朱槿的好,却不想想这是我煮的!”
看看冒热气儿的炉子,再看看张景融,实在没办法把香喷喷的羊肉汤,和眼前一身白衣自在无比的张景融联系起来,这孩子怎么也不像是会做菜的样子:“真是你煮的?”
张景融点头笑道:“母亲喜欢喝汤,我做不来别的,就试着煮汤给母亲喝,后来我离开平江,就再也没煮这了。你坐下来尝尝,希望这手艺还在。”
这什么男人啊,温暖和气会煮汤,怎么也不像是大家族里养出来的,半点跋扈气都没有,倒比个普通的儒生还少几分傲慢之气。咂巴嘴儿,闻着香气口水就掉下来了,看了眼张景融,就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景融,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捡来的,几位兄长虽说也和气亲切,可在外面却都是威仪庄重的,甚至带着几分只可远观,不可近交的味道。你倒好,往街边一蹲也能端着面碗和那些把式们一块吃吃喝喝,还聊得好不热闹。”
“嗯,你就当我是捡来的吧,至少我和父亲是一点也不相似的。”张景融摸了摸她的头发,把她额前落下的一缕别到了耳后,眼里尽是温柔宠溺地神色。
她很细心地发现了这改变,张景融以往温柔的神色里多少有些疏离感,可今天却莫明地从心里到骨子里都如一,竟然是半点没有遮掩地任她看到了他的最深处。为什么,一边喝着奶白奶白的羊肉汤,一边思索这个很费脑子的问题。
其实于青陌这个人啊,总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而眼前的事情就是原本很简单的。这样的改变是因为张景融认为,她接受了他,从此以后两人间将再无隔阂,所以他才敞开了心,再也不做分毫保留。
“是啊,你不说我还不会往这想,公公庄严肃穆的就跟庙里的一间屋子似的,可你特别爱笑,就跟春风里招摇着的小桃枝一样,一屋子里两你子,你说你们差距怎么哪么大哩?啧……景融啊,你别真是捡来的吧,从哪儿捡的,咱们四下去找找,说不定真能找回去呢。”于青陌喝完了碗里的汤,把碗往张景融面前一推,张景融就很理所当然地接过来,又替她盛了一碗。
把汤递给于青陌后,张景融才回应她的话:“瞎想什么呢,子肖母,女肖父,我那几个姐姐,你要是风过了,就会知道,个顶个的像父亲。就像你形容的一样,有一个算一个,都跟庙里的屋子一样,庄严肃穆得近乎不近人情。”
“我坚定地认为你是捡来的,绝对是,就算不是捡,也是被掉包了。”于青陌想起自己小时候,一问妈妈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妈妈就告诉她,她是从外婆家路上捡来的,那时候还特伤心,一闹别扭的时候就想去找亲妈妈。后来渐渐地长大了,才知道那是一个蒙骗了很多小孩子的谎言,再想起读小学时,大部分同学都被告知是捡来的,她是多么的安慰,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群人!
张景融脸色丝毫不变,只是眼里多少有些微微地阴影,只是于青陌正喝着汤,完全没有看到而已。等她的汤喝得差不多了,张景融冷不丁地问了她一个极其尴尬的问题:“还疼不疼?”
于是她扭了扭身子,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然后细声细气地说:“还疼,都青了,你劲儿也太大了,我跟你又没仇。”
她的话让张景融瞬间心情变得无比灿烂,歉意中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是我的错,下回一定注意。”
这话让于青陌死死地瞪着他,心里不由得YY地想道:“看下回姐欺负死你,这遭是姐初经人事战力不足,等姐养好了身体,非拿下你这小身板不可。心里这么想,嘴里却十分义正言辞地说道:张景融,严肃点,别笑得跟脸上开桃花一样,你这笑太碍眼了。”
“是,太太教训得是,下官一定遵从。”
看张景融认真道歉,嘴角却憋不住笑的样子,于青陌不由得想,其实张景融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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